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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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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这神威将军炮走了一圈后,赵强停下脚步,问了南怀仁一句:“这炮有多重?”
听赵强问话,南怀仁忙答道:“回王爷话,这炮有两千三百斤重,王爷请看!”指着炮底有些卖弄的解说道:“这炮火门为长方形,每次发射装填须填药三到四公斤,而每发炮弹重达八到十斤,一炮下去,直至势尽,当者皆成肉泥,威力十分的巨大!这炮也是下官耗时数年方研制成功的。”说话的时候,南怀仁的脸上明显的十分自得,似乎在为自己的杰出贡献骄傲。
神威将军炮不同于寻常那些红衣大炮,因为这种炮是用木制炮车装载,利于攻守城寨和野战,要比固定在城头的红衣大炮灵活许多,与后世野战炮有几分相似。但是再怎么灵活,这炮身也有两千多斤,相当于一吨多重,要将这么一尊庞然大物拉到战场上,困难度可想而知。
微一思索,赵强吩咐南怀仁和那几个工部的官员:“将这炮拉动一百米给本王看看。”
“是,王爷!”
南怀仁和工部的官员们不敢怠慢,忙叫来一百多号工部的匠人们,让他们给摄政王演示下这神威将军炮的拖拽之法。
顿时,有人把绳索套在炮身上,有人用早就准备好的木车垫在下面,百多号匠人在那忙成一片。绳索的那头套上了四匹健马,炮身滚到木箱车上,有人驱动健马,那炮却没有动弹。随着匠头的呼喝,三十几个人上前一齐推那炮,健马嘶鸣,壮丁吆喝,这炮才慢慢地开始移动。
南怀仁一直在观察赵强的脸色,想看看赵强对这炮有什么看法,他自认这神威将军炮是整个东方最好的大炮,相比于现在的欧洲诸国也毫不逊色。来到东方后,他秉承东方人的习惯,要求炮大而重,在这一思路下,他成功的研制出了神威将军炮、武成永固将军炮、神功将军炮这三种巨炮,为此,得到康熙皇帝的多次嘉奖。现在,这个篡夺大清国的汉人摄政王也要他造炮,自然,南怀仁便将自己的得意心血再次摆到了这个新的“征服者”面前,以期获得对方的嘉许。可是让南怀仁郁闷和失望的是,眼前的这个新摄政王爷似乎并不喜欢他的得意之作,因为他的脸上并没有一般人看到这大炮时应该有的笑容和满意的神情。
“所有的神威将军炮都是一样的重量吗?”
“是的,王爷,我们是采用统一制式制造的这些大炮。”南怀仁谨慎的站在那里,不敢再有什么得意的表情了。
得到南怀仁肯定的答复之后,赵强心中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二千几百斤的大炮,威力固然巨大,可四匹马加几十个人力,移动的速度却好像龟爬一样,这种速度如何能用到战场上去。别说拖到战场上,怕是没走一半,人就给拖跨了。
战场之上,军队的机动性是决胜的关键,神威炮威力虽大,可要是这么缓慢移动,那就只能是累赘了。看来这炮只能用于守城不能用于野战了,赵强失望的摇了摇头,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后,开口询问南怀仁道:“能不能把炮的重量缩减到一千斤以下,五百到八百斤最好。能做到吗?”
“这。。。”
赵强的要求让南怀仁和工部的官员们同时愣住了,缩减炮的重量并不是难事,相应的规格尺寸缩小而已,但那样一来,这炮弹的威力就要减少许多,根本没有原来的那种威力。
“王爷的意思是要小炮而不是大炮吗?”南怀仁皱着眉头问赵强,他想确定摄政王的真正意思,如果对方又想炮轻便,又想威力大,那显然,用东方人的话来说,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在轻巧和威力间,摄政王只能选择一个,而他也只能按照一个要求来。
“不错,本王要你马上造的是小炮,越小越好。”赵强肯定的答复了南怀仁。
一个工部的主事大着胆子问道:“可那样一来,炮弹的威力就要减小许多,恐怕上了战场后,对战事没有帮助,请王爷三思。”
“小炮有小炮的好处,大炮有大炮的好处,但本王现在就要小炮,嗯,不过谁说炮小了,这威力就减小了呢。”
赵强笑着扫视了一眼众人,道:“以后造的炮,所用的炮弹一律采用开花弹,不必再装填实心弹。”
“开花弹?”
南怀仁和工部官员们又是一愣:什么是开花弹?
开花炮弹在中国的历史很悠久,比欧洲人的要早二三百年,在明朝时,开花炮弹便曾被大规模的普及运用于军中。西方的开花弹是在铸铁弹体上开一个口,以木制的信管塞住,在信管内装上缓燃火药来引爆;而明朝的开花弹则是球体表面有一突出台体,在小孔里插上药捻来引爆,爆炸后,球身四散,内中包裹的铁片如“天女散花”般炸开,威力可及十几丈。这种开花炮弹相对于大铁球一般的实心弹而言,无疑威力呈倍数的增长。
实心弹的杀伤范围是呈直线的,随着弹体的下落跳跃以直线形杀伤人畜,开花弹则是弹体着地后即爆炸散开,十几平方米范围内的人畜都要受到第一时间及最大程度的杀伤,单就效果而言,开花弹无疑是火炮的最佳利器。
天启六年,努尔哈赤率后金军13万人以锐不可挡之势,度过辽河,长驱西进,围攻宁远城,袁崇焕率领坚守宁远的明军仅有一万多人,以十倍之差的力量与之抗衡。
袁崇焕得报兵临城下,便召集将士,集宁远城外民众于城内。杀猪宰羊,“刺血为,激励军民将士,誓与城共存亡”。命总兵满桂、参将祖大寿分守四门,军民同仇敌忾,并严辞拒绝努尔哈赤的劝降。袁崇焕指挥全城军民英勇抗击,多次打退后金军的凶猛进攻。又命令点燃红夷大炮,一炮摧毁后金军军营一角,努尔哈赤身受重伤,只好收兵,退至宁远城双树堡。重整旗鼓,次日又攻,依然遭致惨败。两军相持20多日,后金军见破城无望,加之伤亡甚重,士气大落,无法再战,被迫收兵回师。袁崇焕率胜兵追击30余里,又斩杀后金兵万余,才得胜回城。
努尔哈赤在兵败退回沈阳途中叹道:“我自25岁用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可,唯宁远一战,惨败而归”,并于同年八月,因身患痈疽,病死于距沈阳40里的云爱鸡堡。
努尔哈赤死后,他的儿子皇太极即位,一心雪耻,又亲率大军攻击明军宁锦防线。清军渡过大凌河围攻锦州城,袁崇焕派兵增援以牵制清军的行动。清军未能攻下锦州便转而攻打宁远。明军在城头密排巨炮,总兵官满桂出城接战,引诱清军进入大炮射程,然后猛烈轰击清兵,又打的清军死伤无数,仓皇撤退。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宁锦大捷”。
而在这场“宁锦大捷”中,当时的明朝军队火炮除了装备开花弹,还装备了实心弹(又称“葡萄弹”)和霰弹。实心弹是由铁或者铅铸造而成,少量是用石块磨成球体,这种弹主要用于攻城洞穿城墙工事,射程远但是对杀伤人员而言威力不大,除非直接命中,而一旦被实心弹直接命中的话非死即残,但努尔哈赤并没有肢体断裂,因此可以排除是被实心弹打死的。再看霰弹,霰弹在当时是野战火炮的大威力弹种,由数升铅铁小丸构成,射击时可以形成弹幕,杀伤力极大,但是霰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射程太近,一般不超过一里,努尔哈赤是不会将军营设在离城墙如此接近的地方的,所以霰弹也可以排除。如此一来,只有开花弹是杀死努尔哈赤的“真凶”,开花弹是铁壳,可以及远,同时爆炸时威力大。因此,努尔哈赤的死亡真相应该就是一枚开花弹落在他的附近爆炸,弹片击中了努尔哈赤使之不治身亡。
令人深思的是,在明代大放异彩的开花弹,到了鸦片战争时中国竟然无人知晓,连清朝当时的火器专家丁拱辰也不知开花弹为何物,以至于李鸿章向德国克虏伯兵工厂订购开花弹,曾国藩设立安庆军械所重新引进西式开花弹。左宗棠在西北平叛时从一处明代炮台遗址挖掘出开花弹百余枚,不禁仰天长叹“三百年前中华已有此物,到如今竟然失传,以至被列强所欺凌!”
熟悉历史并知道开花弹最终取代实心弹成为炮兵利器的赵强,当然会选择开花弹而不是实心弹。不厌其烦的蹲在地上对南怀仁和工部的官员们画出开花弹的草图并说明了一些爆炸效果后,南怀仁等人便立刻明白过来。
赵强给南怀仁的命令是在一月之内新造重量在八百斤以下的新炮三十门,全部配备开花弹,在两月之内,开花炮的数量要达到八十门。精铁不够,可以将现有的神威、神功等炮重新冶铸,总之,两个月内赵强要八十门可以单用四匹马就可以拉着飞奔的大炮,如果南怀仁他们办不到,那就得搭上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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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丧尽天良(上)
“请管事向郡主和额驸通传一声,卑职是河间府的绿营都司游志达,奉周总兵的命令,到大沽公干,因路赶得急了,这四周又无村镇集市,只额驸的旗庄在,所以卑职恳请额驸爷能够施点热食给卑职带的这些弟兄们,好让他们能填下肚子接着赶路。”
孔固庄方圆数十里都是简亲王郡主讷敏和额驸阿必罗的产业,不管是山上的树还是水里的鱼,总之,只要是在这片土地上的,哪怕一只苍蝇也是姓他阿必罗家的。因此,当一队数百人的绿营兵出现在额驸旗庄外乞求热食时,旗丁和庄奴们都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类似这样的事情一年当中总要发生几次,所以没有什么好奇怪,谁让孔固庄方圆几十里全是郡主和额驸的产业呢,他们要是找到其他地去倒才是怪事呢。
接待那都司游达志的是额驸府的管事穆察,以往官府里的人他也见过不少,不过这河间府绿营都司游达志却是面生得很,但对方一口一个管事叫着的,也让穆察心里舒服,并没有起什么疑心。
“游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和郡主额驸说一声。”
穆察说着便要进庄去请示,转身时还好心的说了句“天色不晚了,弟兄们都累得很,郡主和额驸通情达理,说不得还能准你们在庄子里住上一晚。”
听管事这么说,都司游志达顿时满面笑容,急忙谢道:“如此更好,有劳管事费心了!”
“好说,好说,游大人是朝廷的人,弟兄们也是朝廷的兵,咱郡主和额驸虽是简亲王府的心头肉,但也是大清的人不是,总不能让弟兄们就在荒野里凑和一夜不是…”
穆察一边说着一边往庄里去,进门时还让那几十个旗丁都散了,既然来的是官兵,就没必要摆这么个阵势,又不是庄子里的奴才们造反;还举着刀剑干什么,难道还能和官兵打起来不成。
郡主讷敏是简亲王的三女儿,额驸阿必罗是满洲正蓝旗的,祖上是开国五大臣之一何和理,到他这代依然承了祖上温顺公的爵位,加之又娶了铁帽子王的女儿,所以在宗室中,阿必罗的地位还是十分显赫的,可以说,在天津地头,他说的话比总兵知府还管用。郡主讷敏是个标准的满洲女子,十分的贤慧柔淑,与阿必罗成亲六年,从未拿娘家的名头欺压过夫君,与阿必罗可以说是夫唱妇随,在外人眼中绝对是一对幸福美满的小夫妻。
听穆察来报,说是有一队绿营兵打庄子过,求点热食,讷敏心软,当下就应了下来,阿必罗也没多想,庄子这么大,什么没有,还在乎点热食嘛,何况来的是官兵,虽说是绿营兵,带队的也只是个都司,不过怎么说也是地面上的官,招待下总不会有坏处。就这么着,穆察便带着阿必罗和郡主的准信告诉都司游达志,他的人可以进庄,晚上还能住一晚。阿必罗和讷敏夫妻俩倒不去见那都司了,毕竟身份摆在这,不说小小的都司了,就是总兵提督来了,也是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的。
游达志这边听说额驸同意他们在庄子里暂住一晚,大喜之下忙向穆察感谢再三,要求去向郡主和额驸答谢,被穆察婉拒了。游达志见状,也不强求,又客气了几句便招呼着他的四百个手下一齐进了庄子。那些个绿营兵进庄时,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好像是贼进了大户人家一样,一个个兴奋不得了,若不是他们身上那身绿营的号服,庄子里的旗丁们保不管就将他们当贼给撵了出来。
穆察也注意到了这些绿营兵不安份的表情举止,有些诧异的看向游达志,游达志忙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自己管教无方,手下的兵都油惯了,敢明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帮兔崽子,省得再给他丢人现眼的。
游达志这么说,穆察也不好再说什么,请他带兵在前庄暂住。
旗庄很大,占地有好几百亩,分前中后三块,前庄是下人和农奴们住的,也是堆放粮食的地,中庄住得是跟郡主过来的旗人和额驸阿必罗本支的旗人,后庄住得才是郡主和额驸,还有他们的贴身侍女什么。整个旗庄里有人丁一千多口,除了三百多包衣奴才外,就全是正蓝旗的旗人了。离庄子不远的方,还散布着六个小农庄,住得都是替额驸种地的汉人奴才们,整个加一块,讷敏和阿必罗名下的汉奴们也有一千多人。这些良田和汉奴们多是当年摄政王下令在京畿圈地时分到的,也有少数是过不下去,自己带着一家老小来投旗下的汉人,这些人有一个通称,叫“投奴”。投奴者,一旦投旗,便永世不得再反悔,世世代代都要为奴,再也入不得民籍的了,所以这些投奴和那些包衣奴才一样,都算是阿必罗的私产。
穆察安排那些绿营兵住在前庄后,便命令下人们准备饭食,正忙着,后庄那边又有话传来,让厨房准备点肉食,好让官兵们能够吃得踏实,也高心些。穆察一一照办,很快,几十大桌饭食和肉菜便准备好,游达志也不客气,带着他的一帮手下们便大快朵颐起来,一个个吃得狼吞虎咽的。桌上、地上一片狼藉,看得庄子里的那些旗丁和包衣们一个个直皱眉头,碍于是郡主和额驸发的话,也不好说什么。
穆察带着几个庄里的管事一直在边上看着,准备等这些绿营兵吃完之后便领他们到下人们住的屋子歇息,谁知,那都司游达志三口两口刨完碗里的米饭,啃光手中的猪腿骨后,竟然打着饱嗝晃悠悠的起身来到他们面前,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和客气,而是板着脸一边拍自己的肚子,一边晒嘴道:“常言道饱暖思淫。欲,尔今肚子填饱了,这天也不冷,我说穆管事,既然郡主和额驸这么好客,你看是不是再给赏点丫鬟什么的,好让咱弟兄们也尝尝女人味,这都憋了有段日子了,一个个可是猴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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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丧尽天良(中)
不好意思,还有两三天就过年了,所以事情特别多,更新不及时,大家见谅一下。//*。lzh。…………*//(年前年后的更新说一下,今明两天多更点,三十晚上和初五前,可能就不更了,然后初五后就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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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达志这话让穆察和几个管事同时变了脸子,穆察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游达志,青一阵白一阵的,未几好像狮子被激怒一般,怒火瞬间就要爆发,但好像临界点没有达到一样,胸中那口恶气愣是憋在了那里,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如果大人吃饱了,那就领着弟兄们歇息去吧。额驸爷那还等着呢,没事的话,我得去回个话,不然不好交待。”说完拱手就要告辞,一点也不理会游达志要女人的要求,也没有指责什么,只是装作没有听到一般,但话里话外的语气却分明在告诉游达志,此地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额驸爷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游达志再敢提这种无理要求或者做些无礼至极的事,恐怕这都司也就当到头了。正所谓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难道他以为简亲王府的郡主和额驸爷是好得罪的么!
穆察看这游达志十足粗人一个,与这等莽夫没什么好说的,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方才那事只当听个笑话,若计较起来,这莽夫前程也就到头了。因此也好意压下这事,给这游达司个台阶下,让他识趣些。不想游达志却根本不理情,反而来了劲,嘴角一咧,竟然瞪着穆察吼了起来:“你他娘的耳朵聋了吗!没听见本官的话吗!识相的,赶紧找女人来,否则,本官就把你这庄子一把火烧了!”
这话一出,任穆察再好的脾气也站不住了,边上几个管事也都按捺不住了,纷纷骂道:“游大人,你好大的口气,这庄子是你烧的吗!你要想找死,爷们可不拦着!”
“嘿!咱跟额驸十几年了,这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个夯货,放火烧庄?!你敢!”
“游大人,有些话能说得,有些话却是不能说得,不说你只是个小小的都司,就是总兵来了,也不敢说这等狂话!”
穆察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怒火,他真不敢相信一个都司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着这等胡话,除了这个游达志脑子坏掉了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解释这个姓游的犯混。
“游大人,这里不欢迎你,既然你们吃饱了,那就请离开吧。”穆察不想再说什么,他决定把这姓游的和他手下那帮兵赶出庄子,以免这帮兵油子再闹出什么动静来。他已经后悔了,后悔不应该答应游达志的请求让他们进庄,更不应该跟额驸说让他们在庄子里住一晚,看这姓游的如此犯混,手下兵又是这么不堪,谁都不敢保证这些家伙真的胆大包天,骚扰庄子里的女眷,那样一来,自己可就没法跟额驸和郡主交差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游达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来了阿必罗的庄子,他怎能空手而回,要真那样的话,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这四百个绿营兵也不会干休。大帅秘密下达的对京师之外旗人进行灭绝的命令也没法执行。大帅的命令从来没有打折扣,也没有人不敢执行的,他游达志可没胆对抗大帅的军令,所以,这趟孔固庄之行,他没别的事,就是要把庄子里的旗人杀光,然后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游达志自认自己没什么本事,除了听大帅话去杀人,他就什么也不会了。在关宁军,自己只是个小旗,现在被简授绿营都司,看现在的情况,北京城都被咱关宁军占了,这关内的大好河山唾手可得,昨天是小旗,今天是都司,明天搞不好就是总兵提督了。有官当,有银子花,有土地分,还能有胡奴使唤,这一切可全是大帅的恩典,没有大帅,自己还在关外的白山黑水里钻林子呢,哪能有今天这般快活,所以,大帅说的话咱就得听,大帅说要杀人,那咱就去杀,天塌下来也得杀!
杀人,游达志不怕,他也喜欢干这事,打参加关宁军到现在,他就在不停的杀人,罗刹红毛鬼杀过,旗人也杀过,蒙古人也杀过,汉人也杀过,死在他手上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杀得多了,就习惯了,他可没有什么仁慈之心在内,大帅说过,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所以为了活命,就得先下手为强,而现在想要咱关宁军命的就是旗人,因此,必须把这些旗人杀光!
百户千户们常说,京师的旗人杀光了,就得杀京师外的旗人,等旗人全死光了,咱关宁军就能封刀享受太平,享受富贵了。这话,游达志很认同,死人是危胁不了活人的。
有时,游达志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个士兵,也不是军官,而就是个为了活下去到处杀人的土匪,而大帅就是个土匪头,领着他们抢地盘,抢粮食,抢银子,别人不给,就得杀,有时,别人给了,他们还得杀。总之,这手上的刀就没有停过,为了活命也好,为了富贵也好,刀尖必须要染血。
虽说在军中学了点字,基本上能看懂公文和上面下发的军令,但很多大道理游达志不懂,比如说关宁军的“讨清檄文”上面说的“驱逐鞑虏、恢复华夏”什么的,那八个被印在军旗上的大字,游达志看得懂是啥字,但真不懂这八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他与一帮军官研究后得到了一个他认为再简单不过的道理,那八个字的意思其实就是大帅在跟他们说——你们跟我走,把天下的胡人杀光就行了,其他你们就别管了。道理明白着呢,胡人死光了,这天下就是咱汉人的了。
来之前就打探清楚了,阿必罗的庄子里有旗丁三四百号人,加上庄子里的农奴,真要硬打进庄子去,怕有不少伤亡,所以游达志要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河间府都司来骗开庄子的大门。
庄子进了,肚子也填饱了,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弟兄们,人家说咱是说狂话,不信咱,你们说怎么办!”
游达志一声大呼,顿时几十个绿营兵一把掀翻桌子,碗筷摔了一地,为首的一个把总“豁”的一下抽出自己的佩刀,满脸狞笑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绿营兵叫道:“弟兄们,都司大人问咱们怎么办?!你们说怎么办!”
不等身后那帮绿营兵回应,他就一个箭步冲到游达志面前,二话不说对着穆察挥手就是一刀,锋利的大刀一下就从穆察的肩膀上砍下,穆察惨叫一声,左臂已经被斩断在地,断臂处的鲜血如喷泉般狂喷出来,吓得周围的管事和旗丁庄奴们张大嘴巴一声也不敢叫出来。
“杀人了,杀人了!”
男人女人的尖叫声从前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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