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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兽为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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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总是伤感的; 可是花开过,春天它来过,在我们心中留下绚烂的一笔; 就好像一道佳肴,若是每日品尝,便失了原本的滋味; 何况有你陪着他,可以填补他心中的空缺的。”
  宋玉依旧站在那棵桃花树下,或许桃花灼灼,芬芳依旧,可看花之人却再也不是以前的心态了,瑶姬有些于心不忍,轻唤道:“公子。”
  宋玉犹豫许久,仍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她走了吗?”
  瑶姬点点头:“恩,她托我好好照顾你。”
  宋玉回过头,目不转睛地说道:“神女,子渊有一事相求。”
  瑶姬错愕地点点头,说道:“公子只管开口,瑶姬定当竭尽所能办到。”
  宋玉似乎已下好了决定,说道:“子渊不愿长生。”
  瑶姬秀眉轻蹙,世人渴望长生,而他有那样的机会,却选择拒绝。
  “为何?”
  “多活一日思念便会多一日,与其不能再见何苦永存在世,饱受苦楚。那日服下仙草,也非我所愿。”宋玉已选择了孤独一人度过此生,长生对他来说,只是漫长和无边无际的凄凉。
  瑶姬立刻答应了他:“公子莫要再说了,我答应你,取出你身体中的仙草。”
  纪妙之翻开书卷,问道:“长廷,你可知宋玉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他真的是庸死的吗?”
  胥长廷垂眸,沉默无声,窗子徒然被风吹开,卷起了桌案上的书页,那是宋玉所写的《九 辩》,那是他的故事,一场凄凉的梦境。
  悲哉秋之为气也!
  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
  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泬寥兮天高而气清;
  寂漻兮收潦而水清,
  憯凄增欷兮薄寒之中人。
  怆怳懭悢兮去故而就新;坎廪兮贫士失职而志不平。
  廓落兮羁旅而无友生;惆怅兮而私自怜。
  燕翩翩其辞归兮,蝉寂漠而无声;
  雁雍雍而南游兮,
  独申旦而不寐兮,哀蟋蟀之宵征。
  时亹亹而过中兮,蹇淹留而无成。
  悲忧贫蹙兮独处廓,有美一人兮心不绎。
  去乡离家兮徕远客,超逍遥兮今焉薄?
  专思君兮不可化,君不知兮可奈何!
  — —公元前256年,春申君向北征伐鲁国,在诸侯之中树立威信,几乎掌握了楚国所有的大权,宋玉被罢免一切事务写下《九辩》。
  晨光熹微,宋玉听到一阵敲门声,昏昏沉沉地从梦中醒来,那人却仍锲而不舍地喊着:“公子,醒醒。”
  他穿整理好衣物,见瑶姬站在门口,淡淡地问道:“外头桃花开了?”
  瑶姬依旧面似芙蓉,蛾眉皓齿,她将桃花插入罐中,莞尔一笑:“嗯,一夜之间花儿全都开了,我看你今日精神好了不少,可要出来走走?”
  宋玉点点头,这些日子身子愈发乏了,再加上受了风寒,只能慢悠悠地跟在瑶姬后面。
  看着她年轻的容颜,宋玉也会想到自己的过去,虽有过年少轻狂,后来却渐渐被消磨,他流落异乡,也只有瑶姬一人来陪他说话。
  “这么些年,我一直孤身一人,也就你时时来看我,如今你容颜依旧,可我却是个鬓发斑白的老者了。”
  瑶姬笑眯眯地走上前,搀扶着他说道:“公子,你一点都不老,仍旧有当年的风采。”
  这时,两个在河边洗衣的女子,突然聊道:“嗳,不知你们听说没,秦军攻入楚都寿春,楚王负刍被俘,这楚国算是彻底亡了。”
  瑶姬不知所措地望向宋玉,她知道他身体不好,本不想将此事告诉他,可他却还是无意间听到了。
  男子突然猛烈咳嗽起来,瑶姬看着地上的鲜血,慌忙喊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从那日回来,宋玉便不吃不喝,也不服药,瑶姬想救他却被他漠然拒绝:“不必救我,楚国亡了,家乡也不复存在,我这具残衰的身躯,还能做什么呢?”
  “公子,你还有我啊,在你孤独无依时、在你背井离乡,我都会陪着你。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开心,被罢官,生活更是清贫凄苦,一腔热血无处挥洒,你却不愿随波逐流,也不愿接受我的帮助。可你如今缠绵病榻,好好养病,就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好吗?”瑶姬不愿看着他离开自己,这些年,虽他们以朋友名义相处,她却是快乐的,至少能时时刻刻看着他。
  瑶姬捧着碗,苦苦哀求道:“起来将药喝了好吗?”
  宋玉并不想让她担心,点头道:“好,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瑶姬犹豫许久,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将药喝了。”
  宋玉的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日益加重,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咳咳咳~”
  “那么多天来,你一直偷偷将药倒掉了是吗?大夫说你只是普通伤寒,你却那么不爱惜自己,就当真如此想死吗?”瑶姬终于明白,他的病情为何越来越严重,这些日子他都将饭食,还有汤药,趁她不在时偷偷倒掉,让她误以为,他已服用过药。
  宋玉因久病,骨瘦如柴,面色也一日比一日苍老憔悴,他好不容易从榻上坐起来,说道:“瑶姬,让我跟随着故国一起去吧。”
  瑶姬跪在他床前,泪眼婆娑地说道:“我不要,我不要。”
  望着她眼角的泪水,宋玉有些无奈:“你说过,仙人是不会流泪的。”
  瑶姬扬起头问道:“你是想追随故国,还是想见到她?”
  “还能相见吗?”宋玉望着桌案上的池波,因为怕它损坏,他不知多久没有弹奏,他又是多久再没梦到过她,或许她从未曾来过,从头到尾都是宋玉有梦,“神女”无心。
  他知道瑶姬希望自己能陪她走过这无趣的人生,而感情却是自私的,他不愿再多活一日,楚国灭亡了,这世界再无他宋玉留恋的东西。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恍惚中,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她:“子渊,都隅中了你怎么还在睡,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那声音很美,胜于最动人的乐曲,他缓缓睁开眼,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那甜若桃李的笑容,他的手微微颤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终于回来了?”
  女子坐在河边垂钓,而宋玉坐在树下看着她,目光柔和,不多时便见她泄气道:“一条鱼都没钓到,看来今日是没有下酒菜了。”
  宋玉嘴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说道:“因为你长得太美,将鱼儿都吓跑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念的那首诗吗?当初,我便在想这个女子真是调皮,竟随意篡改诗三百。”
  女子微微一愣,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我将这一生的美好和欢愉,都留在那一刻了,就是因为如此,下半生才会孤苦无依,彷徨迷茫。”宋玉只觉得所有的美好,都留在那一刻,所以他不会抱怨,只会记住这份快乐的回忆。
  女子低头说道:“花落了明年还会开,可生命却没办法重来,人类一生追逐过许多东西,功名、权利、爱情,最后终归躲不过一死。”
  宋玉呢喃着,声音越来越轻:“傻瓜,死又有何可怕,或许死可以造就我们再次重逢。谢谢你,瑶姬~”
  他早就看出,眼前的纪妙之是瑶姬所化。瑶姬跌跌撞撞地走到树下,见男子安详地坐在树下,却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她大声地想唤醒他:“公子,宋玉你醒醒,若你们再次重逢,那我呢?我们同病相怜啊,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想再一个人~”
  那瞬间,满树的桃花落了下来,原来,没有人能逃过秋天的命运,更没有人逃过落下的命运……
  纪妙之站起身,站在他身边问道:“长廷,为什么人转世后,都会忘了自己前生的记忆?”
  “也并非每个人都会忘记前生的记忆,有的人执念太深,将每世的执念重叠在一起,不愿再转世为人。”胥长廷似乎想到什么,目光中隐隐流露出异样的神采。
  纪妙之沉思道:“那他们是鬼吗?”
  胥长廷望着窗外的一轮新月,淡淡地说道:“或鬼或妖,亦会是魔。”
  

☆、(叁)猳妖之国

  — —这世界有一种结合; 不论生死。
  豫州; 有一女子名慕容绣; 心灵手巧,品貌端庄,父亲早早便撒手人寰; 母亲又总是病魔缠身。
  慕容绣还有位大哥,母亲将希望都投入在他身上,希望他能步入仕途; 取得功名,只是他却常年留恋于赌坊青楼之地,于是这个家便靠她一人苦苦支撑。
  她卖完绣品便早早回到家中,见到母亲她眉眼一弯; 走上前说道:“娘; 今日卖了些绣品,换了些粟米和胡瓜回来。”
  平日里都是她回来做饭,可今日母亲竟已备好了饭菜,她挥着手,笑容可鞠地说道:“绣儿; 先来吃饭吧。”
  望着桌上的鱼肉,慕容绣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家的处境; 每月最多也就吃一两次的肉酱汤,更别说是大鱼大肉。
  只是今日却有些反常,她不由地问道:“娘; 你哪儿来的钱买的菜啊,咱们家不是没钱了吗?”
  “这你就别问了,吃完饭换上干净衣服,娘带你去个地方。你大哥正在屋中埋头苦读,将饭去端给你大哥。”妇人边说着边将菜夹入碗中。
  “大哥今日在读书?”慕容绣知道大哥的个性,他从小就不爱读四书五经,若不是母亲逼着他,他哪里会看得进去。
  “豫州每年只举荐一名茂才,今年绝不能再错失良机了。”妇人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的身上。
  慕容绣听得之好连连点头,端起碗便向对门的屋子走去,边喊道:“大哥,吃饭了。”
  只见慕容洪面露仓皇之色,似乎将什么藏进了衣袖,不自在地说道:“我知道了,放下你就出去吧。”
  “这是什么?”慕容绣说罢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抢过了樗蒲,母亲一心希望他能干一番大事,他整日躲在房中假装读书,实则在虚度光阴。
  慕容洪满脸不悦,走上前大声喝道:“放开你,我说妹妹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他人,这是我的东西你抢什么抢!”
  “阿娘一心希望你能出人头地,你到现在了还只知道玩,这个樗蒲我不能给你。”慕容绣缩到了墙角,怎么也不肯放手。
  慕容洪冷笑一声,威胁道:“你放不放开,你不放手我同阿娘说,把你嫁给西街那个快病死的老头子,正好有媒人来提过这门亲事呢!”
  “你!”慕容绣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抹着泪跑出了门。
  她还未走几步,又听到了妇人的声音:“你跑哪儿去?换上这件衣服,跟娘去一个地方。”
  慕容绣整理好情绪,看着母亲手中衣服和首饰,问道:“这衣服,阿娘你到底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的?”
  这是用绉纱所制成的一件细裥裙,其上绣有别致的郁金纹,这等布料并非是寻常女子能穿的起的。
  妇人拉着她的手解释道:“你可还记得豫州的大富商殷朔?”
  “你是说刚死了大公子的那个殷朔?”慕容绣目光一滞,他只有一个儿子,从小身体孱弱,直到前几日,不幸离开了人世。
  妇人轻轻地点头,说道:“嗯,他看过云儿的生辰八字,想与我们家结为亲家。”
  慕容绣目瞪口呆地问道:“姐姐不是已经死了两年了?”
  “正是因为如此,才要选择阴婚,合葬在一起。”妇人一听那富商要用大价钱,买她女儿的尸骨合葬礼,便应下了此事。
  慕容绣面色一沉,抓着母亲的胳膊问道:“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死人又如何能成亲?你收了他的钱是不是?”
  妇人心虚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绣儿,我也是为了洪儿着想。”
  “阿娘,你这样唯利是图,可有问过逝去姐姐的意愿,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大哥以茂才之士升迁为官吏,也名不正言不顺,试问这样品行的人如何能当得孝廉二字?朝廷需要的是品行端正,德才兼备之人。”慕容绣只觉得母亲没有考虑姐姐的感受,就连已故之人的尸体还要用来变卖钱财,如何让死者安息?
  妇人闻言怒瞪了她一眼,捶着胸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你大哥吗?你如今长大了,就不用为这个家考虑了,还是你想逼死你娘?”
  慕容绣担忧她旧疾复发,连忙上前扶住她,却被她冷冷地推开,为了母亲她逼不得已只好答应道:“娘,您别这样,我陪你去还不成?”
  纪妙之蹲在一家炙烤摊旁,垂涎三尺地看着刚烤好的羊腿,呢喃着:“香喷喷的烤羊腿。”
  那卖烤肉的老板板着脸,说道:“诶,这位女郎,你到底买不买,你这摸来摸去的,别人还怎么吃得下去?”
  纪妙之皱眉沉吟道:“我不多摸两下,如何能知道它是肥是瘦?”
  “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没钱买快滚!”老板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木棍,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纪妙之见状忙赔笑道:“大哥,那个,我方才开个玩笑,您别当真,我这就离开。”
  她闷闷不乐地坐在茶棚下,见胥长廷神情惬意地喝着茶,眉头便蹙得更紧了,谁让自己身上身无分文。
  正在这时,一首童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举茂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才怯如鸡。”
  纪妙之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些孩子方才唱的是何意啊?”
  胥长廷目光淡淡,回道:“察举制度对这些儒生来说,也绝非是真正公平,总之许多地方官员私受贿赂,垄断了选官察举,阻断了那些真正有才华的儒生和士子的仕途。”
  纪妙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那岂不是很不公平?”
  胥长廷放下杯子,神情凝重:“先别管这个,这里有很重的妖气,主人,你闻出来没有?”
  “闻到了,好香的烤羊腿。”纪妙之咂巴着嘴,仍沉浸于方才的美食之中。
  庭院中,中年男子将庚帖递给了巫师,说道:“巫师,我已按照你的意思,找了与犬子八字相合的已故女慕容氏,你看如何?”
  巫师身穿黑袍,头戴风帽,只露出了半张脸,唇角挂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已问过殷公子,他本对这门亲事无任何异议,但今日见慕容家的二女子,明眸皓齿,端庄得体,故而产生了爱慕之情。”
  殷朔神情犹豫,问道:“可是这慕容绣她是个活人,如何能与荣儿配婚?”
  巫师扬起头,目不斜视地说道:“公子说过,非慕容绣不娶。”
  殷朔是出了名的爱子心切,对此事几乎深信不疑,他宁愿相信他的儿子是鬼魂,常伴他左右,也不愿相信他已离他而去的事实。
  他亲自登门造访了慕容家,决定说服慕容氏于夫人:“慕容夫人。”
  于氏恭顺地行了礼,沏好茶走上前问道:“殷老爷,您今日屈尊寒舍,是否为了上次阴亲的事?”
  殷朔摇摇头说道:“阴亲之事先放一放,今日主要是想带您见一个人。”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马蹄声,于氏赶紧上前去开门,一个衣着不凡,四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
  殷朔忙在一旁引见道:“这是功曹史卢恽,主要是协助州牧处理选用人才之务。”
  于氏受宠若惊,叩头道:“民妇见过功曹史大人。”
  “夫人不必如此拘礼,我与殷公是世交,您即是他的亲家,自然也是我的亲家。”卢恽与殷朔相视一眼,忙上前扶起于氏。
  殷朔目光闪烁,在一旁说道:“卢曹史,这慕容家的长子慕容洪,品行端正,至孝至廉,今年的察举州牧又全权交由您处理,还望您能多多关照我那慕容侄儿。”
  “那是自然。”
  卢恽没坐多久便离开了,于氏听到了他们今日的对话,知道二人关系匪浅,更想与殷朔拉拢关系,让他多说些好话,或是能将她儿子加入推举的名单中。
  “殷老爷。”
  殷朔挥了挥手,说道:“慕容夫人,我知道您要说什么,这卢曹史那里我已经都打点好了,如今就要看你的诚意。”
  于氏有些不解,问道:“你我的儿女不已结为阴亲了吗?不知殷老爷还有何吩咐?”
  殷朔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大胆地开口道:“我儿他看上了你的小女儿慕容绣。”
  于氏先是一口回绝:“你说什么,这绝不可以!绣儿怎能和死人定亲呢?”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他。倒是慕容夫人,你儿子跟你一生的荣华富贵,可都寄托在你身上。”殷朔知道她最想要什么,这世间岂有钱办不成的事,他早已收买了卢恽,她若答应一切好说,若是不答应慕容洪便永无出头之日。
  于氏终归还是未经得起诱惑,问道:“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殷朔微微一笑,附耳说道:“很简单,只要你听我的,我必能让此事神不知鬼不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宵快乐呀,有没有吃汤圆,看龙灯呀!希望大家和汤圆一样团团圆圆,甜甜美美。

☆、(叁)猳妖之国

  七月正直雨季; 变化莫测的天气; 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 顷刻间又下起了瓢泼大雨。还在不远处有个避雨的山洞,一男一女便躲进洞中避雨。
  纪妙之不知一个人在旁边拾掇了多久,看着站在洞口沉思的男子; 说道:“长廷,这是为你铺的床。”
  胥长廷笑眯眯地走上前,在她的肩膀东蹭; 西蹭蹭,问道:“主人,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体贴了?”
  纪妙之挑眉问道:“我什么时候不温柔不体贴了?”
  “你从来都不温柔不体贴啊。”胥长廷眨巴着眼睛,脸上仍挂着一抹孩子气的笑容。
  纪妙之讪讪一笑:“那我从现在开始; 便不温柔不体贴。”
  胥长廷玩弄着她的头发; 问道:“那可不成,你不知道爱护小动物?”
  “言之有理,有件事拜托你了,替我照顾一下我的新宠物。”纪妙之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香囊,放入了他的手中。
  胥长廷疑惑地打开了香囊; 只见里面只有几片菘菜叶,好奇地问道:“这不是菜叶吗?”
  纪妙之神秘地一笑:“这是他们的食物。”
  “那你养的什么?”胥长廷将手指探了进去,似乎身子软绵绵的; 他抓出来一看,大惊失色道:“毛毛虫啊!”
  他将毛毛虫扔开,又将方才抓过毛毛虫的手在纪妙之的衣服上蹭了蹭; 委屈地看着地上那蠕动的小身躯。
  纪妙之憋着笑,指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警告你,不准欺负它们,你们都是我的宠物,所以呢,晚上它跟你一起睡。”
  胥长廷恢复了平静,说道:“主人可知道猳国?高山之中,有兽,与猴相类,长七尺,能作人形。伺道行妇女有美者,辄盗取将去,人不得知。数年之后,形皆类之,不复思归。直至产子,方能送还其家。”
  纪妙之愣愣地看着他,恍然大悟道:“那不是人猿之恋吗?我懂你的意思了,因为这猳国皆是男性,所以才要抓人类女子替他生孩子对不对?”
  “我的意思是若你被抢走,我断然不会救你。”胥长廷自顾自地躺了下来。
  纪妙之撇开头,毫不稀罕:“不救我可以自救。”
  胥长廷敲了敲她的脑袋:“那你就等着生小猴子吧。”
  纪妙之下意识地朝自己的小腹看去,哼道:“我才不要生小猴子呢!”
  胥长廷凑到她耳边,低喃道:“那就生小白泽吧。”
  纪妙之低着头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面红耳赤地说道:“小白泽?好你个长廷,竟敢套路我。”
  邙山,古树苍翠如云,奇山异水,宛若一幅画卷。道人打开门,只见一女子跪在门外,慌张道:“道长,求求你,我想见张天师。”
  道人忙将她扶起,说道:“师傅和大师兄不在邙山,现教中所有事宜都由赵升师兄掌管,女郎你有话先起来再说。”
  赵升见道人冒冒失失地推开门,问道:“发生何事了?”
  道人将方才之事告知了他:“有位女郎自称被恶鬼缠身,可祖师和大师兄不在观中。”
  赵升面色沉静问道:“她现在在何处?”
  道人忙道:“在客房中。”
  不多时,赵升来到客房,慕容绣忙上前作礼请求道:“道长,你是张天师的弟子,定然有降魔驱鬼的办法,我求求你救救我!”
  赵升语气平静地问道:“可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贫道?”
  慕容绣整理了思绪,说道:“是这样的,我阿娘她本想替已故的姐姐结下阴亲,与殷公的大公子合葬,可我后来发现事情并未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好像被鬼缠身了。”
  赵升又问:“你是从何时发现异样的?”
  “近来我总是噩梦连连,甚至还梦到殷公子墓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然后有双手将我拉入坟墓中,我浑浑噩噩地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墓地之中,后来阿娘告诉我殷公子想娶的人是我,要我嫁入殷家,可我怎能与一个死人成亲?”慕容绣这些日子时常觉得精神恍惚,夜不能寐,每到深夜便觉得有双眼睛注视着她。
  她闻张天师精通道法,又能驱鬼降魔,便千里迢迢来到邙山,怎知他不在观中。
  道人欲言又止道:“师兄~”
  赵升拦住了他,目无波澜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事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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