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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的彪悍人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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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鬼帝归尘,鬼族内部分裂,鬼巫和冥都那些人斗争,他转脸便杀死自己师父,偷走大量秘籍,后与冥都联手对鬼巫赶尽杀绝。银乌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小鬼,你是鬼帝选中的人,有资格继承帝位,统领鬼巫重见……”
“你们如何与我无关。你刚说银九对鬼巫赶尽杀绝,为何将你囚禁,而不是杀死?”杜泉出声将她打断,什么鬼族,什么内斗,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知道银九的计划。
鬼巫舔了舔断臂处的血,说道:“我是最后一任鬼族巫长,是唯一能解读《上古秘卷·幽冥卷》的人,他抓我,破解此物。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那只被秦王抓走的鲛人!可惜的是,他这辈子都休想得逞!那鲛人被生生熬成尸油,做成长明灯封在墓中,这都已经千年岁月,魂魄早就碎成了渣!还想复活?除非他能毫无损伤地打开古墓室,并且找到那鲛人全部魂魄。”
“古墓?”
他不知疼痛,用断腿在地上敲了敲,指着血印子说:“龙山古墓,秦皇为爱妃建的海底古墓,就在你的脚下。”
杜泉动了动脚,捋顺其中缘由,说:“他的心爱之人泉客,就埋在这地下?”
“心爱?谁知道……那种连来处都没东西,还知道爱?”鬼巫不屑地笑了起来,似乎对银九极为鄙夷,随后又道:“鬼巫御灵之术,可以起死回生,脱胎换骨。集齐《归墟》《幽冥》《昆仑》《山海》这四卷秘籍,利用上面记载的秘术造出往生池才有可能召回一个散了千年的魂魄,那时,再加上一个绝好的容器,将魂魄放进去炼化方能大成。”
杜泉攥紧手指,问:“若我做容器如何?”
那鬼巫哈哈大笑,“灵骨天成,至精至纯,小鬼,你是这世上最精美的容器。不过你放心,银乌术……手中只有妖族手中的《山海》一卷,你这条命他……”
鬼巫话还未说完,杜泉忽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寒气袭来,猛地转身用短刀一挡,腕间凤影已经向门口窜去,两道力量相撞,在半空炸裂。
凤影在原地盘旋片刻,又回到杜泉腕间,她盯着门口,就见银九和另一个黑袍人走了进来。
银九在前,面色冷峻,双目狠厉。
黑袍在后,背着一个长长的东西,看形状有点像古琴。这个人杜泉记得,当初在成衣铺时他就曾经出现过,说要带走那块吃人的镜子,可最后银乌术并没有同意,这个夜游差只收了些怨魂便离开了。
银九把这个人唤到这里来做什么?
难道,他之前拿给她看的就是所谓的《山海》古卷?所以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的身躯能不能融合泉客魂魄么?
是不是如果是失败了,就让夜游差把她的鬼魂带走?
想到这她不禁攥紧刀柄向后退了几步。
井边的鬼巫侧头听了听,耸着鼻子嗅了嗅说道:“果然还是这股子臭味!银乌术,你来晚了,我和小鬼聊得十分投机,她比之前那些废物强多了!你说你,来了也不早点来看我这位老朋友。”
鬼巫笑得难听又难看,杜泉一直留意银九,他眼神中杀意涌动,指尖微动,红线便向鬼巫射去。
杜泉身形移动,凤影旋转呈一道光圈挡在鬼巫身前截下他的攻击。
银九迅速收回红线,向前走了几步,神情中闪过疑惑,似乎不解她为何如此,冷声命令道:“杜泉,让开。”
杜泉轻笑,缓缓抬起手臂,手上短刀直直对准他的眉心方向,说:“九爷费心试探,如今总算知道我不是什么鲛人转世了吧,接下来,我是不是该死了?”
她声音清脆,不再结巴,可语气极尽讽刺。
银九看到那短刀时脸色大变,皱眉喊了一声:“杜泉!”
“嗯?我说的不对?”
银九压下火气,指着那柄刀,说:“把刀扔了!”
杜泉笑得打颤:“笑话!没它我早死了,等你,你又在哪?说不定,一直在哪里看着,看我能落得什么下场!”
“杜泉!”
“银乌术!”
他们沉眸对视,互不相让,杜泉眸光流转,红瞳宛若宝石,她眯着眼说:“看到我没死,你失望吗?”
银九揉了揉额角,难得放低姿态说道:“抱歉,这事,我稍后再同你细说,现在……”
“细说?恐怕出去后我连命都没了吧!你怀疑我的身份,带我来这里也不过是想通过鬼巫来试探我,方才还操纵我向鬼巫套话!那条红绳银鱼你早就察觉到异样了吧,进地宫前你还故意用这承影困住它,不就是想看看鬼巫杀我的时候,苍牙刀会不会护主!”
“杜泉!你适可而止!”银九终是忍不住动了怒,他狠狠地看了眼她身后的鬼巫,向前走近两步,向她伸手:“不是你想的那样,过来,我不伤你。”
杜泉攥紧短刀,戒备地退后,冷声道:“我为何要信你?”两人陷入僵持,银九脸色越来越难看。
此时银九身后的黑袍缓布走来,清润的声音打破这紧张的局面,温声道:“泉姑娘,苍牙古刀乃鬼族圣物,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说它能毁天灭地也不夸张。如今它再次现世,必会引起各方势力争夺,它并非你能驾驭之物,还请交给冥都看管。”
“你又是谁?凭什么交给你们!”杜泉皱眉质问。
“在下冥都夜游差,陆吾。在下只是好意,有的东西,拿在手里就是祸端。”
他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张温和的面容,清清淡淡,像是一碗初雪化开的清水,不似银九那般美得浓墨重彩。
杜泉紧紧了刀柄,倔强道:“刀是阿婆留给我的,谁也别想拿走。祸端是吗?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活在灾祸里,怎么没见你们谁来救我。现在又在这里充什么好人?”
第二十八章
杜泉语气森然,双眼通红,眉心有一道不太明晰的印记忽明忽暗,银九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和那个叫陆吾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齐齐看向她手中的那柄刀。尤其是银九,他显然是清楚那刀来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说:“此刀不详,会夺人心魄,杜泉,把它交给冥都。”
命令我吗?凭什么!
她心浮气躁,恨意翻腾,脱口而出:“做梦!不可能!”刀身颤动,她因愤怒眼中的红光即将占满整个瞳孔。
银九看着她血淋淋的半边身子和苍白到透明的脸,不禁急躁起来,甚至打算上前夺她手中的刀。
可杜泉此刻何其警惕,他只走了一步,就尖利地吼:“滚开!”
银九脸色阴沉,不理会她的怒火,继续往前走。
“刺啦”一声,寒光从杜泉的眼前划过,砍在银九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而他就像没知觉似的拨开刀刃劈手抓住杜泉的手腕,“苍牙以心魔为食,你想被它引入魔道吗!你想死吗?”
“滴答滴答”银九的血滴在地上,和她的融在一起,杜泉脑子里“噔”的一跳,她惊醒似的甩手推开银九,这一退差点掉到井里。好在鬼巫在她身后挡了一下,她站稳往旁侧走了两步。
她说:“我要离开。”
银九:“胡闹!以你现在的情形,能去哪儿?”
杜泉:“不用你管!”
银九被气笑了,抬手压了压伤口,说道:“当初可你亲口承诺要誓死追随我的,眼下,刚有了丁点儿仰仗就要叛逃?你可真有良心!况且,没有我引路,你连这地宫都出不去。杜泉,你有什么筹码在这里同我叫嚣,过来!”
“不,不行,我不走!”
“你……”
一旁看戏的鬼巫忽然大笑,指着银九说:“噗哈哈,银乌术,你也有今日,看看你那张脸,哎哟,还真是精彩呢。不过,我还真是好奇,你这急赤白脸的模样,究竟是为了那条死鲛人,还是对这小鬼有了心思呢?若是你真的动了凡心……啧啧,那这情深似海的好名声岂不是要毁了?想当年,你一怒为红颜可……”
“住口!”
“呵,恼了?看来我说错了。”姬无命咯咯笑了起来,随后歪头看向杜泉,说:“小鬼,你说的没错,银乌术心里还装着他那心爱之人呢,千万不要信他对你的那些好,那都有目的。”
“姬无命,你找死!”
银九忽然出手,红线迅速窜出绕过杜泉刺向姬无命,她狼狈的躲闪紧紧靠在杜泉腿边,饶是如此也被割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而杜泉反应也快,牢牢护住姬无命的命脉,将红线挡开。
“当啷……”杜泉头发被削下来一缕,脸上多出一道血痕,梅花簪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她满头乌发没了束缚全都飞散开来,而她也没了力气,再也举不动那柄刀了。
银九收回手,冷眼看着垂头喘息的杜泉,问:“吃里扒外,不辨是非!怎么,还打吗?”
杜泉撑着膝盖站起来,眼神固执而疯癫,刚要顶嘴,一直没作声的黑袍陆吾走过来,将簪子递给她,说:“这梅花簪古朴别致,灵气涌动,姑娘还请收好。”
杜泉不接,盯着他的手指看了很久,随后又看向他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一副眉眼似曾相识,可她一直在岛上生活,并没见过这个人。
为什么,会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分外亲切呢?
“簪子总是没有罪过的,泉姑娘。”
清泉似的声音好似带有镇定凝神的效用,杜泉心绪逐渐平稳,垂眼看向那枚梅花簪,她觉得奇怪,这不就是水猴儿送给她的那一只么?她明明藏在柜板底下,可银九为什么能用此物给她绾发。
难道世上正好就有两只么?还是说……又和那鲛人有什么关系?
她抿唇用短刀将那东西拨开,淡声道:“这不是我的,是银九爷的东西。”
银九闻言看了她一眼,抬手将梅花簪夺走,似乎花了很大力气才压下不愉,淡声道:“杜泉,你知道她是谁?她又是因为做了什么才被囚禁此处!不过几句挑拨你便拿刀对着我,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报恩?”
“至少,她说真话。”
“真话?她哪句是真话?你说!杜泉,我最后问你一遍,过来还是死!”他掌心出现一柄长剑,眼神冷酷道:“别高看自己,杀你,对我来说,跟砍杀一个畜生,毫无差别。”
“你永远……都是这么……自大!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
银九说她和畜生一样!
她委屈极了,心灰意冷,缓缓向后退,想跳下那口深井一了百了。可脚尖刚动,身后的鬼巫忽然一跃而起,紧紧缠住她的腰,那灰白的头发好似腾蛇,将她的四肢和脖子勒住。
杜泉挣了挣,却被缠得更紧,她看向银九就见他收起长剑,冷冷地盯着姬无命,说:“放开她。”
“银乌术,妖族一贯自傲无情,倒看不出你还真是个情种!只是可惜了,你情路坎坷,注定没什么好下场。当年鲛人族自诩水中精灵,藏着数不尽的财富,可它们满脑子祥和太平,根本不知世间险恶,这种没头脑的东西迟早都得被杀光!即便当初不是我为秦王献策让他捕杀人鱼,以鱼膏做长明灯油,也是有旁人去做。我做一切都是为鬼族着想,若不是我……秦王早就派修士将酆都城踏平了!”
“这么说,你倒成了功臣?”银九嗤笑。
姬无命桀桀笑起来,说:“可你们都不愿承认。当初若不用鲛人族的血肉洗净黄泉阴气,秦王哪来千秋霸业,酆都城如何能偏安一隅,妖族又如何能混迹人间!恐怕直到今日,三界百姓还得深受黄泉赤水的毒害。”
她伸长了舌头舔了舔杜泉伤口上的血,颇为自得地说道:“鬼族懦弱无能,妖族自私歹毒,人族贪婪无度,水族之物愚昧无知,唯有鬼巫乃天地精华养出来的生灵,聪敏纯正,知进退懂分寸。你们忌惮鬼巫的力量,便赶尽杀绝,真令人……”
“令人作呕!我真是疯了才会听你说这些废话!你以为抓了她就能和我谈条件?”银九说罢身上的衣衫无风而动,周围墙壁的符文开始游动,顶端的树根也活了,迅速向下扑来。而他站在原地,周身红雾缭绕,对姬无命说道:“你……还是下地狱吧,去赎你的,罪!”
“我没罪!银乌术,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苍龙山天梵大阵反噬,你还想像当年那般张狂?且看着吧,它们很快就要去找你了!”
他话音落罢,忽然喷出一股黑血,趁银九躲闪的空隙,缠着杜泉的脖子跃入深井,那井极深,水极寒,杜泉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就看到银九向这边跑来,跟着他们一同跳下来!
坠落时,她费力地看着那个身影,身子被寒气入侵很快就僵了。
“噗通!”她重重坠入水中,水流湍急,打着旋涡将她冲得失了方向,姬无命不知是逃了还是死了,已经没了踪迹。她想看看银九落在那里,却是半分力气都没了。
或许,这么死去也好,就再也不必面对外头那些恩怨了,她放松身子,舒展了手脚,静静地等死。希望水流将她冲向大海,让她的身体落入深海,然后变成鱼群的食物。
阿婆说大海里有巨大的鲸鱼,它们有的能抵一半村子那么大,当它们死去就会落入深海,尸体成为其他鱼的食物,养活成千上万的鱼儿们,人们说这叫“鲸落”。她一直觉得这是个悲壮的故事,所以,希望自己也死得体面平和一些。
彻骨的海水很快冻结了她体内躁动血脉,极热极冷之下,肌肤表面开始“呲呲”的冒起雾气,她疼得惨叫,却被海水灌得窒息,晕眩之际,她似乎听到沉重的钟声,幽远苍凉,好似来自洪荒深处,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心。
有一道很轻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回去……泉,回家吧。”
又是这个声音,七月十五那夜,她被噩梦缠身,也听到这个声音一直催促她回去,究竟是谁在说话?
而她,又该回哪儿?
这世上还有她的容身之处么?他们都想将她做成魂器去滋养别人的魂魄,根本就没人真正的在意她。
她想留在海里,一直飘到很远的地方……
“杜泉。”
“阿泉……”
“小尾巴……”
杜泉觉得自己沉静在一个十分静逸的世界里睡了很久,正睡得香,便有一些细碎的声音传到她脑子里,一声声地呼唤她的名字,意识回笼,她记起地宫的事,记起自己在漩涡里逐渐僵硬。
她动了动头,耳边传来“哗啦哗啦”声音,是海浪在拍打礁石,不远处有琴声,呜咽着,如泣如诉……让她不自禁的跟着那调子感伤。
眉心骤然一痛,她猛地坐起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又跌了回去。
扭头往四周看就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海浪拍打着身下的石块,像是有说不完的心事。身后是不见顶的山崖,岸边百步远则是密林,一眼望不到尽头。而银九手上捻着一根银针,针头带着黑血,似乎是刚从她眉心□□的。
他问:“疼?”
“有……有一点儿。”她心里兵荒马乱,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银九,毕竟,刚刚她还喊打喊杀耍尽了威风,于是,一直低头抠着手指,想着应付的法子。
“寒毒侵入心脉,若再晚,你就没命了。”银九边说着边擦掉血珠,待第二针时扫了她一眼,目光平静,似乎先前的事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杜泉闭着眼想了想,无意间舔了舔嘴唇,干裂处渗出血丝,咸咸的。
她说:“九爷……咱们,怎么出……来了?您的事办……完了?嘶,我头好晕,在石道……里昏倒后,就不知道之后……的事了。只要一想,就听着铁……链的声音,怎么办……记不起来了。”她皱眉说着,脸色苍白,看起来还挺像真话。
银九轻笑,不置可否,继续施针。
杜泉看着那抹笑无端端地出了一脑门子冷汗,她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披着陆吾的黑袍,衣衫已经烂成了破布。此刻虚弱狼狈,活像是刚生完孩子似的。
银九手腕一转,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竹筒,递到她嘴边,淡声道:“活络经脉的药,喝完它。”
“好。”杜泉平静下来,没了先前的戾气,那股强劲的力量也消散不见,又恢复成那个平凡的结巴,麻利地接过竹筒就仰头灌了下去。
褐色的药汤上面飘了些绿色的东西,像是水沟里的苔藓,又臭又苦,还带着一丝树皮的涩味,喝了一口就皱成了苦瓜脸。
“好苦……”她咬着牙咽下,说了一句。
银九接过竹筒,放到身后,意有所指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自古就是这个道理。”
杜泉没有接话,抬手揉了揉额角,视线一转就看到陆吾此刻正在不远处抚琴,面容沉静,眸光幽远,看向海岸最远处。
她被海风吹得缩瑟便向银九身边靠了靠,问:“九爷,这是……哪儿?”
“海边。”
她又不瞎,自然知道这是海岸,这么敷衍,可见真是烦透了她。
“咱们,不回……去么?”她的手指在黑袍下捏紧,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银九擦拭金针的手一顿,扫了她一眼,说:“你真想回?”
“对……对呀。”
“现在不怕我将你制成魂器,变成孤魂野鬼了?”他声音很轻,却将每个字都咬得清晰。
杜泉讪讪地笑了笑,说:“怎么会……”
“怎么不会。”
此话一出,杜泉脸上地谄媚笑容差点绷不住,只好说:“您,您随意便好。”
第二十九章
杜泉知道他在讽刺,讽她刚刚信誓旦旦说要离开,讽她没什么本事还敢拿刀砍他。
可是这个时候,大势已去,她没了那股戾气支撑,即便再不知好歹也不敢贸然离开银公馆,于是咬着指尖,呵呵笑了一声,厚着脸皮说:“九爷想制便制吧,反正我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您如果不救我,我早就死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银九手中的银针刚好取完,他整整齐齐地收好,视线在她脸上巡了一圈后,淡声道:“你不记得了?”
“什……什么?”
她像往常一样结巴着,眼神瞪得很大却只能看出迷茫和无辜,与方才在石室中的妖艳冷魅完全不一样。她说:“我难道……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银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喉头动了动,移开视线,说:“怎么会,你做的……特别好。”
“是……是吗……那……”
“铮”琴音落。弹琴的陆吾扭头看过来,抿唇对她笑了一下,收起琴向这边走来。
他似乎有很多黑袍子,杜泉穿了一件,和他身上那件一模一样。他像个古时候的人,宽衣博带,飘逸轻盈,走到她跟前缓缓俯下身,伸手抬起她的手腕,冰凉的指节抚了抚她腕上的红绳银鱼,说道:“在下陆吾,来自冥都鬼族,监管江南一带的魂灵。”
杜泉假装惊奇了一瞬,连忙回礼:“哦,您好,我叫杜泉。”
“听闻姑娘被邪祟惊扰,又被下了恶诅,我这里有一个辟邪铃,可镇魂辟邪,姑娘随身带着可压制恶诅毒性。”
那铃铛很普通,黄铜材质,也不知为何摇动起来也不响。
陆吾见她好奇地摇晃,轻笑一下,带着几分纵容温和,指着铃铛说:“这声音只有我能听到,若姑娘有事,我会前来相助。”
“谢谢。”杜泉快速接过那个坠着银鱼的铃铛,谢了一声后将其挂在腰上。
陆吾笑了笑,如三月春风,随后又温声道:“泉姑娘腕上红绳被某种法术压制着,平日看只是个装饰,实则是很厉害的东西,姑娘定要好生保管,若感觉此物失控,也请不要勉强,速去寻银大人。”
杜泉抬眼奇怪地问了句:“大人?”
“苍龙山鬼,海滨之主,银乌术银大人。”这个人说话不紧不慢,眼睛静静地看过来,坚定而温和。
杜泉点点头,看了一眼面色淡淡的银九,又对着陆吾谢了一遍。
“冥殿派来的差役果然不一样,如此尽心尽责,若不放心,便将她带回冥都看管。”
陆吾脾气极好,闻言只是又笑了一下,“有银大人在,哪用在下多虑。辟邪铃是个小物件,就当送给泉姑娘做礼物了。”
“你们的礼数倒是周全。”这话听着在夸,可从银九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善意,杜泉缩在那里不敢插嘴,只是干巴巴地冲着陆吾笑了一下。
“多谢大人夸赞,告辞。”他说完像古人作揖一样向银九行了一礼,便往山林中走去,身形也没怎么动,只一闪便已经到了百步开外,很快就和森林融在一起。
她收回视线看向银九,就见他正盯着自己,后背一紧,连忙问:“九……九爷,这个人……是鬼么?”
“怎么?想跟着去冥都么?那里确实比银公馆更安全。”
今日银九定是气急了,所以说话句句带刺,杜泉脸一阵红一阵白,搓着手摇了摇头,很低地说了声:“没有。”
银九见她缩在那儿,像只鹌鹑似的,哪还有先前地宫内的气势。敢拿刀指着他,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他硬生生将满肚子火气压下去,紧紧攥着手,怕自己一巴掌把她拍死。
“罢了,走吧。”
“九爷,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杜泉垂头嗡嗡了一声。
银九看着她的头顶,竟有几分无奈,说道:“没生气,回吧。”
杜泉松了口气,手掌在岩石上压出一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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