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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的彪悍人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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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开心,取了那只珍珠的戴在发间,正臭美着,一道汽车的强光照射过来,她赶紧退开,眯眼瞧见陈璜开车从外头回来,后座处是银九,他这边的车窗半降,路过时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信封和发箍上,随后冷声道:“做晚饭,端上来。”
  说完车窗便升了上去,汽车轰鸣一声,快速向前驶去。
  杜泉被尾气呛了个跟头,捂着鼻子咳嗽,念了一句“反复无常”,然后抱着东西去了厨房张罗。银九不知辛辣,不见大荤,她只能做些清汤寡水的东西。
  她做得很快,端到银九书房时,屋子里还没有动静,她靠在门上听了听,“还没回来?”
  “让开。”
  她吓得一哆嗦,手上木盘倾斜,银九长臂一伸便将汤盅捞在手里,另一只手则抓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托便将她扶稳。
  杜泉看着他手指抓着那汤盅,尖声道:“烫,烫!快放下。”
  银九不在意的扫了她一眼,将门推开率先走进去,走到桌前放下汤盅,杜泉见他神情淡淡,便关切道:“刚盛出来的汤,烫得很,九爷您没事么?”
  “嗯,无事。”
  杜泉点点头,没再询问,退了一步上前摆饭,一边的银九刚洗了澡出来,头发还在滴水,身上薄薄穿了一件青色长衫,身上有股凉凉地薄荷味道。
  她盛了饭递到银九手上,随后手腕便被抓住。
  “九爷,您?”
  银九抬头看他,目光很沉,直直看到她眼底,他略微用力将她往身前带了带,没什么太大的情绪问:“那日,在禁地时,你说……你喜欢我。”


第三十九章 
  杜泉猛地抬头,她并没有羞怯脸红,而是脸色顿时泛白,因为她想起泽秋的话。
  那是她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五天,一大早泽秋就端着一晚苦药过来,她习惯了每日清早看到银九,于是就很自然地问:“银九怎么没来?”
  果然,这一句引来泽秋的奚落嘲讽,很难听,句句毒辣。可有一段话,杜泉还是记下了。
  泽秋骂了两个小时,大约也是烦了,就靠在门框上说:“其实我本可以不讨厌你,可你非要去招惹九哥哥,只这一点我便容不下你。跟你说句实话,九哥哥原本乃是妖邪,天生不通情爱,唯一的那点儿情意都被某人带走。”
  “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有多冷多狠……她此生最厌恶女子亲近,曾有几个像你这般的姑娘仗着他给了几次笑脸便有了非分之想,在那里哭喊着说什么‘爱’,结果……全都被活活掐死,又被割成碎片,扔到池子里喂水鬼去。啧啧,满池子血,比枫叶还红。”
  杜泉脑子里涌出一池子血,手脚顿时变得冰凉。
  她沉默着,手腕上的力道逐渐增大,她被拽到银九跟前,只要稍稍倾身就能挨到他的腿,他头发上的水滴在她脚背上,很快渗了进去。她不敢看那张脸便直直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儿,圆圆的一个,似乎带着几分稚气。
  “怎么?又失忆了。”银九呵出的气,凉丝丝的扑在她的领口,她不自在的躲了躲,手臂撑着桌面,不让自己倒下去。她扫到他的嘴唇,竟是奇异的嫣红,像是抹了胭脂一样。
  她笑得天真,语气轻快的地说:“九爷,这银公馆里的人谁……不喜欢您啊,都喜欢的,楼先生不也……”
  “我在问你。”
  杜泉快速扫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毫无暧昧之色,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果真是生气了。“喜欢”这两个字,难道冒犯了他?
  可是,之前相安无事,怎么拖到今天发难?
  见银九依旧阴沉地盯着不放,杜泉索性跪下,环手抱住他的腿,无比诚恳道:“我被九爷救了多次,发自……肺腑的感激,那日口不择言,实在是被吓坏了!其实,我是尊敬您,敬仰您,就和……楼先生、老管家那样,真的,我不是针对您的……”
  “是么?”
  “我真不是……有意冒犯,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她紧张地抱着银九的腿,既担心被一脚踢飞出去,又怕被一掌拍死,闭着眼大声的回答。
  银九垂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瞳仁,他沉默了许久,缓缓松开她的手,靠坐在椅子上,淡声道:“韦清玄来过。”
  “是”杜泉松了口气,连忙又说:“他没进来,只留了东西,为我庆祝生辰。”
  银九没再追问,淡声道:“那把短刀名为纵横,是我年少时所得,拿去防身吧。”
  杜泉这才知道刀是银九所赠,顿时心里很是感激,方才升起的尴尬也不见了,磕头谢道:“九爷大恩大德我……”
  “进来吧。”
  杜泉闭了嘴,回身看向门口,就见陆吾立在哪儿,黑漆漆一团与夜色相得益彰,她站起来拍了拍膝盖,转身走了出去。
  越过陆吾时,他忽然递来一个油纸包,依旧温和道:“小店点心,请姑娘品尝。”
  杜泉躬身接过,他便进了屋。“砰砰”门窗齐齐关严,将她挡在外头。
  牡丹说明日会地覆天翻,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她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和银九说一声,也让他有些准备。
  可又觉得自己在杞人忧天,银九难道不会戒备牡丹么,他或许早有准备呢,自己去说的话,可能又要落个多管闲事的名头。
  于是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路上铺了落叶,走在上面,会有“咔嚓咔嚓”的声音。
  “呼”一阵妖风沿着地面旋转经过她身侧卷到牡丹那院子,她顺着风的方向看了一眼,牡丹院里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就好像牡丹那双眼……无底洞似的,装满了秘密。
  满天星斗,层层叠叠,像一张大网悬在头顶,月色明亮,周围却好似染了红晕,她用手背揉了揉眼,又伸开双臂胡乱的挥舞了几下,试图撑开一个口子透透气。
  “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一个阴沉沉声音从背后传来。
  狗刨似的动作猛地停下,杜泉缩回手脚看向陈璜,就见他手上拎着一个袋子,里头散出血腥气,她捂着鼻子退后,说:“你又……杀人了!”
  “放屁,什么叫又杀人!老子何时杀人了!”
  杜泉放下手指,指着那袋子,“那是什么?”
  陈璜捏着袋子瞥了她一眼,不客气道:“用你管吗?赶紧回去睡你的觉,成天多管闲事!”
  “谁愿意管你……真是的。”她嘟囔了一句,见这个混账玩意儿攥紧手上的刀似乎要发怒,便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回了屋。
  这一夜,她又失眠了,只在后半夜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天就已经亮了。才刚收拾妥当,门上就传来敲门声。她迟疑片刻,出去打开门,果然又是牡丹。
  “阴魂不散!”她正要关门,牡丹上前一步抬手撑住门板,差点贴到她身上,杜泉被吓了一跳捂住胸口连忙后退。
  牡丹勾唇轻笑,说:“怎么,看你这神情,很不想见到我。”
  这还用说嘛?心里没数?
  杜泉咬牙站在门边,脚还卡着门,淡声道:“什么事?”
  牡丹今日打扮得素净,穿着一身银白色碎花洋裙,打着白伞立在门外。轻笑着指了指大门外说:“韦大少来了,你不去迎接?他可是你的大恩人呢,当初若不是他,你可就被当做妖物烧死了。”
  杜泉皱起眉头,神色不善地看着牡丹,说:“看来,你对我的事……还真是清楚。你这本事不去做间/谍真可……惜了,军队里若是多了你,咱们早把洋人赶走了,窝在这里,还真是……屈才。”
  她现在嘴皮子已经越来越利索了,虽然说话时偶尔磕巴两句,但她说得慢也说得清楚,牡丹拨了拨额前头发,嘟唇道:“谬赞了,我不过是零星得到一些消息,便自己猜了猜。”她两只手指比了很短一截,俏皮地回了一句。
  杜泉:“所以呢?又打算要挟我?”
  这么费心思,杜泉都要佩服她了。
  牡丹翘着手指摆了摆,柔声道:“怎么能叫要挟,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照应一二不是挺好么?咱们都是银公馆内的外来客,是被束缚在此的可怜人,如今银九对你另眼相看,只要你曲意承欢,何愁不能挣个自由身。男人嘛,动了情,心就软了,就舍不得杀你。”
  杜泉眯眼看向她身后的树林,林间有鸟儿跳跃,不知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她收回视线看向牡丹,懒懒道:“银九的主意,我可不敢打。”
  牡丹倾身向前,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既如此,杜丫头,不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你难道真要等在这里给那死鬼做魂器?韦大少也爷人品样貌俱佳,和你又有情分,你日后做不了正房,做个姨太太后半辈子也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你阿婆也能跟着享福呢。”
  她说话时自带着一种倨傲的腔调,杜泉以前觉得她这样风韵天成还挺羡慕,可现在再看,只觉得装腔作势,虚伪至极。
  这种恶心的怂恿,她真是觉得厌烦。
  索性不客气地说道:“韦少爷生在云端,我和他天差地别,所以,我只是倾慕尊敬,可从未有过什么想法。倒是你,长得这般国色天香,怎么不去楼月生那里示好。他比银九风流多了,身边不知多少女人,与其怂恿我,你自己去多好。”
  “他可不行。”
  “怎么个不行?因为你喜欢他?”
  “话不乱说。”那美艳的脸变了变,总算不再那么坚不可催。
  杜泉笑了笑,指着楼月生的那个院子说:“不是么?那你为何学着他抽烟,为何住他宅子后头,即便那里破败不堪,你也不换一处。为何只要他在,你就穿素色裙子。为何偷拿他送我的发卡,还要偷听我和他说话。”
  她从兜里拿出发卡晃了晃,说:“我一直将它放在屋内,你是怎么捡到的?我听楼月生说……这东西是稀罕物,是认主的,我用着它就会璀璨夺目,而别人拿着就会暗淡无光,甚至烂掉,而你还我时,它底下都锈了一块,可见……你留在手里没少动心思吧。”
  牡丹手指捏紧伞柄,眼神锐利阴狠,是被戳破心事后的恼羞成怒。
  杜泉心里痛快,将她推出去后随手关上门,淡笑着说道:“我猜,派你过来的人并不希望你和银公馆的人有牵连吧,毕竟,人一动情……心就软了,就舍不得下手了。”
  刚走出两步,她就被牡丹拽住胳膊,她回头问:“还有事?”
  “杜泉,你可别忘了,你阿婆的消息只有我……”
  “只有你会想法子害我。牡丹,别在这儿白费心机了,今天不是要地覆天翻了么,赶紧回去等着吧。”
  牡丹用力攥紧她的手臂,冷声道:“银九若是知道你和玲珑岛的关系,若是知道青萍乃是你祖母,他定会杀了你!”她掰正杜泉的身子,沉声道:“那时候,你谁都救不了。杜泉,你真的敢信银九的话么?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他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不信他,我还信你吗?你又是谁?你又藏着什么秘密?”
  牡丹咬着牙说道:“他是活了千年的妖物,他是幽冥戾气所化,是妖邪!什么守护神,不过是罪孽太深,难入仙籍,才被拘在这个地方赎罪!你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死,多少人在等待时机……”
  牡丹戛然而止,越过她往后看去。
  杜泉也回身,就见银九和泽秋往这边走过来。牡丹神情一变,微微笑着替她拢了拢领口,温声道:“天冷了,可不能穿得这么单薄,我给你的那些衣服这几日正好穿。”
  银九不知听没听到先前的话,神情淡淡地在她们身上瞥了一眼,没什么情绪,继续往门外方向走去。
  反倒一旁的泽秋笑眯眯地问:“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牡丹姐似乎不大高兴啊。”
  牡丹反应迅速,顿时笑起来,揽着杜泉的肩膀,说道:“就是闲话家常,杜丫头这几天结巴的毛病似乎改了不少,我便想着多和她说说话,健谈些,日后也能更好的伺候九爷。”
  泽秋的笑顿时消散,不屑道:“九哥哥最讨厌聒噪,想好好伺候,不如变成哑巴。”
  杜泉低头翻了个白眼,心想:“你那么喜欢往银九跟前凑,你怎么不变成哑巴!”
  她懒得理那两个人,拨开牡丹的手臂走到银九身边行了个礼,说:“九爷,韦大少爷带着……巡捕房的人过来了,要带进……来吗?”


第四十章 
  银九脚步不停,听到杜泉要把韦清玄带进来,看了她一眼便抬手拦下:“不用,我正要出去。”
  “那……”
  “他们来找陈璜。”
  杜泉奇怪,忙问:“出了什么事?”
  泽秋冷声道:“还不是你招惹来的瘟神!自从来了龙海市便弄了个劳什子特务处,成天盯着我们,比苍蝇还恶心。不过,他倒是对你一往情深,觉得咱们这里是狼窝,一门心思要将你救出去呢。”
  杜泉:“我从未和韦大少……”
  “那你这本事可大了,什么都没说,韦家大少爷却为你忙得不可开交,听闻他一直不娶,估摸着是给你留了位置呢,我倒是好奇你们之前有什么私情,值得他……”
  “莫论他人长短!泽秋,你去将陈璜找来,杜泉,你跟着我。”银九打断泽秋的指责往外走去。
  杜泉“嗯”了一声,快步跟上去。牡丹没跟来,自顾自回了院子。
  她看了银九一眼说:“九爷,不是我。”
  “嗯。”
  “真的,不是我。”
  银九忽然顿住,侧身看着她说:“韦清玄,韦家长孙,肩负振兴家族的重任,断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就来得罪银公馆,他之所以咬着银公馆不放,定是还有其他缘由。”
  “对,是。”她重重点头。
  “所以,不必解释。”银九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去。
  她笑了笑,又快步追上去,快走到大门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昨晚碰到了陈璜,他拿回一袋子东西,散发着浓重的人血味,温热新鲜,是新死不久,按照他那袋子的大小,很像是装了头颅或是内脏之类的器官。
  她有些担心,就问银九:“陈璜,他……他杀人了么?我昨晚看见……他拿了东西回来。”
  银九侧头看了她一眼,说:“没有。”
  “那他……”
  “陈璜,不杀人。”
  可她隐约觉得,这次陈璜怕是会有麻烦。韦清玄不会平白的过来抓人,定是拿了什么证据。
  她心里不安,正要问银九该怎么办,就见陈璜一身黑衣像乌云似的从一条小径荡过来,他精神尚好,不似昨夜那么颓丧。只是神情很不耐烦,看着院门方向不屑道:“九爷,我自己去便好,那些人能把我怎么样,我又没杀人。”
  “走吧。”银九没理他,转身向院门走去,陈璜挠了挠头愤愤地跟了上去,黑着脸也不知道在跟谁生气,杜泉迟疑了片刻也跟上前去。
  韦清玄今日带了六个人,同他一样穿深色警员制服,皮质的腰带紧紧束在腰间,将他们勾勒得挺拔修长,皮带上绑着枪和警棍,高筒的黑皮靴底子很硬,踏着地面“砰砰”极有气势。
  他手上拿着黑色手套,背着手看过来,先是在杜泉脸上看了一眼,面色稍缓,随后向银九微微颔首,待看到陈璜时面色沉了下去。
  “陈璜,请跟我们走一趟。”他走上前,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逮捕令”三个字,对银九说:“近三月以来,公租界、法租界及老城共二十名精壮男子被杀死并且被挖空内脏,有证据显示,银九爷,您的这位下属陈璜涉嫌行凶,请跟我们回巡捕房接受调查。”
  银九看了眼逮捕令,面色不变,淡声道:“什么证据。”
  “到巡捕房后,我们自会呈上证据,银九爷,您和前探长私交好,所以诸如圈禁女童,活人试药等事便被遮掩过去,可现在巡捕房大洗牌,那些收受贿赂的人全被撤职,龙海市是法治社会,由不得某些人兴风作浪。”他回身对同伴说:“铐上!”
  有人上前,银九抬手拦下,说道:“银公馆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管教。韦大少,我答应跟你去巡捕房,无非是想看看谁在背后搞鬼,而不是认罪复伏法,你的那些小动作最好收起来,免得最后不好收场,我这个人很讨厌规矩,咱们,各自行个方便。”
  杜泉看了看一脸不爽的陈璜,又看向面色冷然的银九,迟疑片刻后,上前说道:“韦……处长,我是银公馆的管家,请让我也一同去吧。”
  韦清玄对着她时态度稍缓,但说出的话依旧强硬。“杜管家,我们要对这位陈先生住所进行搜查,请带路。”
  可真高看她,是什么错觉让他觉得……她有这个胆子及本事领人进去搜陈璜的屋子。
  她勉强维持了面上的平淡,说道:“银公馆并非寻常……住宅,银家为龙海市的发展做了……不少贡献,这都是有目共睹的。韦处长,您这么带人闯进去……搜查,若是搜到了也罢,若搜不到该……如何自处。”
  韦清玄点点头,随后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相片,约摸十三四张,他戴着手套,将画面翻转过来,向银九展示,说:“昨天午后3点左右,我们的探员在公租界清河湾附近的彩凤成衣铺后门处拍到陈璜,和他说话的这位年轻人在昨晚夜里9点左右被杀,心脏被盗。这张,是五天前,午后四点,在县城翡翠大街87号烧饼摊上拍到的陈璜照片,他对面坐着的中年男子,死于当天夜里7点,尸身被扔在院中,心脾被盗。当晚有人看到陈璜的身影在附近逗留……”
  一桩桩一件件,一直回溯到两个月前。这相片上十几个男子全都在和陈璜见面之后的夜间被杀。
  银九平静地看着,银璜则皱眉若有所思。杜泉从韦清玄手上接过那些照片,把照片拿到近处仔细看,就见画面中陈璜和一些男子或坐或并肩走路的照片,陈璜面色淡淡,一身黑衣冷酷到底,看向那些人的眼神阴沉又专注,像是在盯猎物。
  杜泉只看了一眼,对上那肆无忌惮地眼神后也觉得有些害怕。
  韦清玄将他们的神情收入眼底后,说道:“尸身内脏缺失,头颅被割后又用红线缝合。看伤口应使用短刀,窄细锋利,因功法深红,一刀便将头颅割下,现场有很多血迹,所以……是死者活着时便砍头。其手法和陈璜早前替九爷清理门户时一模一样,伤口,凶器,还有这红线……”
  “凭这些,就说陈璜是凶手?”
  韦清玄又拿出尸身相片,银九侧身将杜泉挡住,过了一会儿,说道:“并非陈璜手笔,请韦处长继续追查。”
  “九爷倒是会说,一句陷害,就要替下属脱罪么?”韦清玄收回相片,又说:“这相片上的人总不是假的吧。他为何那么巧同这些人见面,又那么恰巧,这些人全部在同一天被杀害。每隔五日便会行凶,龙海市人再多也经不起如此杀戮!”
  “这些问题,你该问凶手,韦处长。”
  韦清玄定是知道银九难缠,听到这话也不生气,而是笑了一下说道:“九爷,陈璜今日我们必须带走,您若是同去我们不拦,可若妨碍公务,特务处便要得罪了。”
  杜泉立在一旁,闻言上前说道:“你们,为什么那么早就照了陈璜,有人,在跟踪他么?既然有时间照相,又为何没有阻止惨案……发生。”
  跟踪是不光彩的,可既然有人跟着,那些人怎么还是死了?
  她说完在场的几人都看过来,似乎都有些吃惊。
  银九嘴角微勾,转而看向韦清玄,说道:“杜管家说的没错,特务处既然有功夫跟踪陈璜,那为何不保护好那些死者,是因为无能吗?”
  “我们有警探曾在案发现场被陈璜打伤,他当时正在窃取内脏。”韦清玄冷静地回答,看着陈璜腰间的刀说:“人证,物证俱在,可以拿回去比对。”
  银九不屑,侧头看过来,说:“杜泉,将纵横刀拿出来。”
  杜泉心中“咯噔”一下,扫了眼陈璜,他将视线移开,她抿了抿唇从后腰处抽出短刀递给韦清玄。
  银九:“短刀而已,铁匠都会打。杜泉有,我有,武器铺也有,难道我们都是杀人犯?”
  韦清玄看着短刀,说:“阿泉哪有那般力气。”
  “她没有么?能操控苍牙刀的人,砍人头也不费吹灰之力。韦处长,你将她带回龙海市,难道不知她体内封印着什么力量?就没有私心?”
  韦清玄气极,怒声道:“我当然没有!”
  “你去过玲珑岛吧。”银九十分平淡地问了出来。
  杜泉猛地瞪大了眼睛,她连忙看向韦清玄,却见他也有些不可置信。
  银九看着韦清玄,像一位长辈看着一个胡闹的小孩子,他说:“依我对你们韦氏一门的了解,杜泉若只是寻常人,你必定不会多事。你将人带回,又偏巧安排在广济医院,那是银家势力,你放着自家经营的三家医院不送,却送到我眼皮子底下。听说当初杜泉寄出的举报姓恰巧就落到姓王的女子手中,那女子是你七堂哥妻子。”
  杜泉脸色苍白,站在太阳下却觉得冰凉刺骨,她游移的视线看向韦清玄,他连忙解释:“不是的,阿泉我没有刻意安排,真的,你相信我。”
  银九笑了笑,“不是刻意,那这些事一定是巧合了。只是我很好奇,你那么心疼杜泉,为何手下在汇报她被开除,生活艰辛后你没有替她安排个好去处,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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