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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的彪悍人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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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泉看到了刘太太,惨死的双胞胎歌女甚至还有……牡丹!
  牡丹的脸怎么会在这儿!
  杜泉吓得不轻,紧紧咬着牙关后背贴在墙上,很快她又像是被蛇咬了一样弹了出去,转身退开好几步盯着身后的墙壁,果不其然,另一侧也摆满了人脸,只是这一边全是男人,青壮年,面容俊郎……
  这不是韦清玄拿来的相片上的人么?
  她一个个看过去,竟有三十多个,其中……在最中间的位置竟是……韦如山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她握着刀走过去,盯着那张脸。
  “这是韦如山……那么,刚才看到的……又是谁?”她自言自语。
  “嗬嗬……”
  一阵沙哑的轻笑从白帘子后头传来,杜泉捏紧刀柄,凤影迅速刺向帘子,红光并未将帘子刺穿,而是将它撞得飞起。
  “咯咯咯……”那声音更加清脆,杜泉咬牙盯着,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名字“洛姬!”
  里头笑声更大,明朗又得意,欢喜极了。“啪”通道内所有灯全都灭了,杜泉耳朵竖起,她听到了水声,随后瞬间亮起了一排排的灯,强光之下杜泉眯起眼,她往两边看,就见那些人脸其实都泡在巨大的鱼缸里。
  “哗啦哗啦”的声音……是缸里正在换水。
  “噔,噔,蹬……”通道尽头有高跟鞋的声音,每一步都很有力,“呸”杜泉咬着牙将嘴里血沫唾掉,大步走到帘子前,纵横刀狠狠砍下,那柔软的白帘掉在地上,她盯着面前的人,说:“藏头露尾!”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杜泉虽不认得,可她几乎可以确信这就是……洛姬,是洛姬又抢了新的躯体,这一个显然要好得多,无论身材还是面容都是一等一。
  洛姬笑起来,温声道:“亲爱的,好久不见,你在银公馆这些日子……可好?”
  杜泉走到她跟前站定,上下打量了一遍,说:“你在别人……身子里可……好?洛姬。”
  “还好,但我更思念你的味道。泉,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我喜欢长发。”
  杜泉打开洛姬抚摸她头发的手,说道:“那些人都是……你杀的!还,嫁祸陈璜!”
  洛姬笑了笑,说:“杀,怎么算是杀呢。我只是让它们去个更好的地方。有的东西,在废物手里就是浪费,把它给了正当的人,才不算辜负天赐。你看,那都是我的战利品,如今这世上,谁能有这份手艺,能如此不留痕迹地揭下皮囊。”
  “你太狠……毒了!他们和……和你无冤无仇!”
  “又不会被抓,为何不能杀,杀人哪来这么多理由,杜泉,在银公馆这么久,你可真是半分长进都没有,还是个天真愚蠢的结巴。”
  杜泉抿唇看着她,捏着刀柄,认真道:“洛姬,放我出去,看到的……我不说。”


第四十七章 
  似乎是杜泉的责问太过荒唐,洛姬竟笑得前仰后合。
  她甩了甩头发,说:“我就是狠毒,你才知道么?”说完又笑,那只纹在眼尾纹蓝蝴蝶似要飞走。
  杜泉深知和这个人也讲不出什么道理,就想多拖延一会儿时间,于是指着大鱼缸里那副韦如山的面皮,说:“如今的韦如山不是……韦如山,早已被你们偷梁换……柱!你们想借着韦家的手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你洛姬,不但想重获新生,还想把整个龙海市吞……下,是吗?你就……不怕撑死么!”
  洛姬歪头看她,笑着说:“人各有志,蝼蚁自然目光短浅,你是,银九也是。他自甘堕落,冥顽不灵,背弃同族,沦为人的傀儡,守在那方寸之间,维护天下太平。分明是个彻头彻尾的妖魔,却当起了卫道士。人人唾弃之物,也只有你……将他奉为神明。”
  洛姬穿着洁白的长裙,抚着一根石柱站着,显露曲线玲珑,刻意修饰过得肌肤白中透青,是久不见阳光的阴沉,她如今满目憎恶,似乎要主宰世间一切。
  “太平不好吗?你也说……喜欢这里,为何……非要杀戮。”杜泉认真的问。
  洛姬坐在白玉雕的宝座上,女王般俯视着杜泉,她眼中恨意涌动,瞳色越黑,抬手从旁边的贝壳盘子里捻起一颗珍珠,说道:“我鲛族被人摧毁,凭什么你们却要安享太平,你不觉得……可笑么?我偏要这人间如炼狱,人心如恶鬼,你们自相残杀,自取灭亡,唯有如此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都过去……很多年了,你还不放下仇恨。”
  洛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连自己的仇恨都无法释怀,凭什么说我。”
  “我……我没想过杀人。”杜泉辩解。
  “那是你无能!”洛姬站起身,讽刺地看着她,说:“银九倒是想改邪归正,心向善,可你瞧他如今的落魄样。区区几个富家丫头,都敢当着他的面算计你。而他根本来不及救你。”洛姬呵呵笑着,幸灾乐祸。
  杜泉戒备地后退,依旧嘴硬道:“他这次,不会放过你!”
  “你倒是信他。”洛姬笑起来,抬手在虚空中挥动,竟凭空出现一个镜面,照出了银九他们那屋子的画面,雅间光线尚可,四周点着蜡烛,没人脸上的光都在闪动。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其他人在熟络地说话,只有银九,面色冷淡,沉默寡言与满室热闹格格不入。
  杜泉听不到那边声音,盯着脸喊了一声“银九。”
  银九并无回应,而是看向其中一个男人,启唇简短的说了几个字。
  洛姬也盯着他看,手指抚了抚嘴唇说道:“真是个精致的美人儿,任谁……不心动呢。杜泉,你可知这幅皮囊……他是从何处抢来的,你对他的来历又知道多少?知道他手上有多少血债?若没他……世人哪知鲛人血脉可做长明灯,没有他……鬼族何至于分裂,鬼巫何至于被赶尽杀绝!”
  杜泉被拽到那镜面前,洛姬指着眉峰冷峭的银九说:“他,人人得而诛之。”随后又抚着她的脸,柔声道:“杜泉,献出你的躯体吧,咱们融为一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实现。奢靡的生活,数不尽的财富,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有你喜欢的银九,这一切我会替你抢到手,而你只需要好好享受……”
  杜泉冷冷地看着她,打断她的蛊惑,说:“闭嘴吧,我听着……恶心。”
  “嘴硬!”
  杜泉猛地推开洛姬,用凤影将那镜子裹住,大声喊着:“银九,银九!我在这儿!”
  随后脖子一紧,便被洛姬的头发勒住摔在地上,“杜泉,你……你以为他听得见?别傻……”
  话音未落,镜面里的银九眉心紧皱忽然抬头向这边看过来,视线锋利而凌厉,仿佛要穿透镜面和杜泉对视。
  凤影的火光将那镜面灼得通红,杜泉又尖声大喊:“银九!”
  那边的银九就像是听到她的声音,猛地站起身抬手向这个方向挥出一道红线。
  洛姬大惊,立刻收回那镜子似的东西,杜泉只在最后看到银九愤怒的神情。
  “好个银九,竟如此警觉!杜泉,我本打算让你痛快点去死,没想到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洛姬尖声怒骂,满头黑发好似有生命般瞬间变长,瀑布般朝着杜泉兜头而下,杜泉慌忙阻拦,却被裹住手脚,凤影随她心念卷着纵横刀展开攻击,洛姬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柄红色小伞,轻巧地拦下凤影。
  凤影与红伞好似同出一派,竟分不出高低,洛姬嗤笑道:“银九拿着我鲛族的东西哄女人,可真够恶毒,泉客若知道,会生气的!”
  杜泉正要反驳,就见洛姬神情大变,猛地飞起,将石柱上的灯柱压下。
  “轰隆”与之前一样的震动,整个屋子剧烈晃动,杜泉只觉得心口猛地被捏住,洛姬一撩衣摆坐了下去,将杜泉也拽倒,她趴在地上缓了缓神后发现……这个屋子是在快速下坠。
  难道……刚刚那几次震动,也是因为房间下沉了?
  难怪房门能消失,原来房间变成了盒子,从一楼降到地下,她拼命的捶打墙壁,隔壁也根本就不再是楼月生!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正在坠入十八层地狱。
  她被束缚了手脚,尝试着召唤心底戾气,那股力量从手腕的红绳处蔓延全身,她瞳孔染上红色,掌心滚烫,似乎有火焰从指尖迸发,她毫无预兆地弹起来,手心的火沿着洛姬头发迅速燃烧,纵横刀回到他手上,卷起一道红光刺向洛姬心口。
  “噗”刀身穿透躯体,杜泉手臂被洛姬擒住。
  凤影撕裂红伞,将洛姬的脖子勒住。
  洛姬身上燃着火,却依旧不可一世道:“杜泉,你以为一把破刀便能杀我?做梦!”
  杜泉此刻早已癫狂,冷声道:“我和你同归于尽,咱们一起化作灰烬,你无肉身寄居,逃不走……的,银九一定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你敢么?你杀我,你也得死!”
  “那试试!”话音刚落,火光暴涨吞没洛姬,她手指成爪扣住杜泉手臂将她拽到跟前,两人都被烧得惨烈。洛姬到底是个狠人,她将自己的头一把拧下,着了火的头被扔了出去,血将火扑灭。
  杜泉被溅了一身血,狼狈后退,震惊地看着从那具身子里爬出的一团……不太像人的东西,半透明的,很软,似乎能流动。它散发着鱼腥气变幻出各种形状,迅速攀住她的手臂往她脖子里钻。
  这才是洛姬本来的样子……
  它尖着嗓子说:“杜泉,来吧,接纳我……咱们成为一体吧!”
  杜泉掐住它的头试图拽离,它却像章鱼一样伸出好多触手紧紧攀着杜泉的身子,凤影割断她的触手,她便变成细蛇,斩不断剁不死,死死缠在杜泉身上,吸着她的血。
  “你是我的……银九救不了你,咯咯……”洛姬逐渐变成一块透明的布,不断撑开,变成一张薄膜覆在杜泉身上,贴着她的肌肤渗出腥臭的液体。
  好似硫酸,杜泉被灼伤,痛苦的惨叫,她觉得洛姬正在往她骨头里钻,而她意识逐渐混沌,灵魂似乎正在被外来之物侵蚀。
  忽然,震动的屋子停了下来。
  头顶“轰隆”炸开,紧接着银九焦急地喊了一声:“杜泉!”
  “银九!”
  她就知道银九一定会来的!
  随后,有一股霸道的外力裹住洛姬,并强势地拽着她从杜泉血脉里抽离。
  杜泉混沌的神智恢复,催动体内的力量驱逐洛姬。
  “啊!”洛姬被银九的红线缠住,团成一个肉瘤似的东西,正横冲直撞想逃,她吸了杜泉元气变成了红色,比先前更强,银九打了好几道符上去,才镇住她。
  “银九!你说过的,绝不杀鲛族!”
  银九脸色阴沉,临空绘符,夹在指尖狠声道:“我食言了,你,必须死!”随后拿出一个瓷瓶将洛姬吸了进去,洛姬尖利地喊叫着,化作一团雾气。
  杜泉浑身是血,几乎是被活生生地掀了皮,面目全非。她疼得哆嗦,撑着站起来又倒下,她被银九揽住,用外衣包着她轻放到屋子里的一张长椅上,雪白的椅子顿时变得血红。
  杜泉轻声道:“我知道,你一定能来。”
  银九面色极其难看,他愤怒、焦急,心跳得极快,那道被压制的戾气快要冲破他的心脏。杜泉血淋淋的样子刺痛他的眼,他跪在椅子旁边,喂了她很多的药,看她脸色逐渐恢复红润才松了口气。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竟让他觉得……度日如年。
  “为什么没有听话。”他气得发抖,想训斥,可话出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可以这么温和。
  杜泉傻笑了一声,想抓着银九的手,可手上血淋淋的,连指甲都掉了,又丑又脏,她又缩回,无力道:“对不起,我没想道……她们,真的想杀我,我以为……楼先生在隔壁,就没事。”
  她眼角滑出泪珠,划过伤口,她疼得闭上眼。随后柔柔的触感落在脸上,是银九用绢帕替她吸走了眼泪。
  她扭头看向他,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一个血肉迷糊的人,杜泉不敢看,她脸上没有一处好皮,疼得很,丑得很,于是扭头望向屋顶的窟窿。
  她问:“洛姬真死……了吗?”
  银九“嗯”了一声。
  她又问:“那几个人呢?”
  银九说:“这个你不必管,楼月生会处理,她们……不会好过。”
  杜泉点点头,她抬起手腕,说:“苍牙,出不来。”如果,当时她能唤出苍牙,她觉得自己定不会这么惨烈。
  银九迟疑了一瞬,抓住她的手腕,却引得她哆嗦了好几下,连忙松手,皱眉道:“我会请陆吾过来详谈,给你解。”
  “谢谢。”她困了,失血过多导致她浑身乏力,她想和银九说几句好话,想抱着他,可她知道自己面目可怖,定然像鬼。
  银九俯身将她抱起,在她耳边轻声说:“带你回家。”
  回家好啊,她也有家了。
  随后她觉得自己被一团温暖的东西包裹,迅速上升,身后那屋子“轰”的一声,毁了。
  迷糊间似乎到了外面,她闻到了风的味道,清新凌冽。她听到了楼月生的声音,还有黄莉莉的哭声,还有陌生人在嚷嚷。她又闻到了火焰的味道,睁眼看了看,就见写着“素斋”的匾额着了火,饭庄也烧得旺,“轰”的一声,坍塌成一堆废墟。
  她在吵杂声中,睡着了。
  这一次,睡了很久,她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将她从身体里拽出去,每当这个时候,温热的力量会源源不断的进入她的脉搏,将她压回灵魂深处。
  一次一次,她越来越安稳了。
  “泉娃儿,女娃子,快醒来吧,银九要死了。”
  谁的声音?
  “娃儿,你不管银九了么?他真的要死了咧!”
  是老管家的喊声。
  他说银九……要死了?
  她那颗沉重迟缓的心脏因为这句话瞬间跳动起来,她挣扎抗争,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拽着移动,她想大喊结果口鼻被灌了水,她猛地睁开眼挥舞手臂往上游。
  看到光了……
  “呼”破水而出,她茫然四顾,发现自己在染墨湖里。扭头向四周看了看,就见老管家和泽秋他们立在湖岸边,正探着脖子瞧她。老管家揣着手,脸上红扑扑,正笑着向她挥手。
  刚刚,她是做梦了吧……


第四十八章 
  “唧唧”头顶一重,水猴儿跃出水面跳在她头上,杜泉把它拽下来抱在怀里,划拉着水走到岸边,泽秋扔来衣服,她裹住身子哆嗦着问:“我……我怎么……在,湖里。”
  泽秋依旧嘴毒,盯着她说道:“你可真够笨的,竟然连自个儿的身子都守不住,若是不想要了,就给我……”
  老管家将泽秋扯到后头,把手炉塞到杜泉手里,又抚了抚水猴子的头,让它回水里去。
  杜泉也捏了捏它的小爪子,水猴儿叫了几声就跳进湖里游走了。
  老管家在岸上拢了火堆,将她推过去烤火,一边倒茶一边说:“你在湖里头都浸泡一个月了,再不出来,淹不死也得冻死,雪都下过好几场了。”
  泽秋又囫囵扔过来好几件衣服,没好气地看着她说:“怎么就没冻死你。”
  杜泉笑了笑,将帽子戴在头上,疑惑地说:“湖里……能疗伤?”
  “嗯,染墨湖里有不散的魂灵,你很受水鬼喜欢,九爷回来便立了阵法,乞求水鬼替你疗伤,所幸……你福大命大。”
  杜泉喝了一大碗热汤,又问:“我怎么……听您说,银九爷,要……要死了。”
  老管家抚了抚胡子说:“你一直不醒,我也只好……试试。”
  杜泉松了口气,“那……就好。”
  泽秋脸色灰败,闻言拢着手往归墟堂那边看了一眼说:“好个屁,九哥哥差点被你害死。”
  “我?我又……怎么了?”
  不是昏睡了么?又怎么害人了?
  杜泉心里七上八下,拽住泽秋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替你疗伤损耗灵力,牡丹又趁机发难,勾结外人将苍龙山水底墓毁了,我们好不容易将那边阵眼压制住,可陵墓尽毁,唯一的通道被海水冲垮。”
  “牡丹?”
  “是啊!就是你那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吃里扒外,将苍龙山海底墓位置给了那些人,墓已经被毁了!泉客的长明灯怕是也被毁了……”
  杜泉面对泽秋的怒气,动了动嘴唇,只好说了声:“对不起。”
  “要你有什么用!除了受伤,你还能做什么!九哥哥连年给青衣上坟都无事,只带着你出去一次,就和那些人翻了脸,九哥哥一向不理那些人,却因为你将素斋饭庄夷为平地,得罪了大半个龙海市的豪门!你怎么就不能做点……”
  “够了。”正说着,银九从拱门那边走出来,身后跟着陈璜,杜泉连忙向他看去,就发现……他面色更差了,两颊微微凹陷,眼窝更深了。
  他目光沉沉,厉声打断泽秋的斥责,便对老管家吩咐说:“做些饭菜来吧。”
  老管家点点头,拽着泽秋离开了。
  杜泉一直看着银九,不舍得移开视线,他似乎很疲惫,走到近前抬手抚了抚她的脸,说:“你醒了。”
  “嗯。”
  “醒了就好。”说罢便牵着她的手往归墟堂走,杜泉扭头看了看陈璜,他比以前更沉默了。
  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泉跟着银九回到归墟堂,一路上枯枝败叶,尽显萧条,唯独归墟堂那颗老枫树,依旧挂着火红的枫叶,似乎只要有他在,这银公馆就不会缺了生机。
  银九径直带她进了主屋,刚坐下没一会儿饭菜便好了,杜泉是个凡人还得吃东西,她饿急了,将两人份的饭菜全都扫进自己肚子里去了。
  所幸银九不用吃这些俗物,就在一旁看着,等她吃饱喝足便指了指屏风后,说:“去换衣裳。”
  杜泉点点头,顺从的去换了干净衣服。老管家又给她做了新棉衣,还有崭新的黑妮子大衣,样式和黄莉莉给的那件很像,貂皮小马甲,牛皮短靴,穿上就一点儿都不冷了。她抿唇笑了笑,知道是银九吩咐的。
  脸上的疤只剩下浅浅的粉色,皮肤又恢复到了以前滑腻,头发长到了背上,依旧黑亮。手腕上有一串亮晶晶的珠子,想必是水猴子给的,有股鱼腥气,水里沉睡一个月,应该也离不开它们的帮助。
  她换好衣服,拢着毛茸茸的马甲小步挪到桌前,银九将手炉递给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说:“可有不适?”
  被他紧紧盯着,杜泉连忙笑了笑说:“没有,都好了,不疼。衣服也……合身,九爷费心了。”
  “无事,都是陈璜采买的。”
  杜泉“嗯”了一声,起身给两人倒茶。
  “若找到青萍你打算怎么办?”银九伸出手,杜泉将手指放在他掌心,指甲已经长出来,手上的疤也淡了,他将她拉到腿上,垂眼将她看得更仔细,耐心地等待答案。
  杜泉猛地坐直身子,紧紧盯着银九,问:“九爷,你找到阿婆了?”
  “嗯。”
  “在哪儿?我……我可以接她么?”
  银九面色凝重,杜泉那颗激动的心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沉寂下去,她抓着银九的手臂,疑惑的问:“怎么了?她……她死了么?阿婆……已经死了?”
  “你若是不累,我带你去看她。”
  杜泉在冷湖水里泡了一个月本就脸色发青,在听到银九这话时脸上血色已经散了个干干净净,她几乎可以确定……银九嘴里的“她”已经是尸体了。
  她攥紧手指,双手压住额头,耳朵里发出很刺耳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消失。没错,她是心里早有准备,可她同时也希望老天会眷顾她几分,让她可以再见阿婆。
  可是阿婆竟……真的死了。
  死了,就再也没办法跟着她享福去了。
  “阿婆,她……她怎么死的?九爷,你从哪里……找到她的。”
  “徐家乃盗墓起家,前不久勘探到一处古墓穴,明代墓保存完好,从未被挖掘,他们无意间寻到青萍尸身,因我先前与鬼巫一族有些渊源,老家主便打来电话,你昏睡这些日子,我命芒星将尸首带回。只是其中有许多蹊跷。”
  杜泉见他皱眉忙问:“哪里不对?”
  她倒是希望那些人弄错了。
  银九站起身,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给她戴好帽子,淡声道:“边走边说。”
  杜泉此刻哪管什么冷不冷,她全部心思都挂在阿婆身上,被银九带着往后院走去。冬日太阳落得早,才四点多天色就暗了下来,再加上天阴,外头又冷又黑。
  银九一直牵着她的手,她虽昏昏沉沉却走得顺畅。路上银九说道:“墓主人乃富商,一方豪绅,青萍在侧墓室,陪葬丰富,封棺考究,上好的水晶棺,又有……长明灯护魂,按照徐家说,青萍身份应是宠妾。徐家探到这是一处好墓,下去得了不少宝贝,无意间在主墓室的水晶棺看到青萍,面容依旧与鲜活,保存完好。”
  杜泉一直认真听着,也听出不对劲,她说:“明代墓……还是从未被打开的古墓,那阿婆是如何进去的?她……三年前才失踪的,他们没有弄错么?”
  银九点点头,“尸身没错,我看过。”
  “怎么可能……青萍不是鬼……巫么?她不……是在玲珑岛?怎么又……死了?还在明代墓里。”她咬着唇角,陷入沉默。
  银九看了她一眼,将她往自己身边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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