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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的彪悍人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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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九一直听着她说话,末了侧头看她,似乎惊讶她是怎么知道的,杜泉笑了笑说:“我说谎了,其实我一看到那具……尸身时,便闻到了阿……婆身上的气息。只是那时候,我也很想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想跟着来金陵,所……以没有说。”
“难怪。”
“嗯?”她疑惑。
银九淡声道:“难怪你白日得知水晶棺里的青萍身份诡异,没像原先那么闹腾,夜晚还有闲情对我投怀送抱,原来是真的不急。”
杜泉被这话噎得满脸通红,之前还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转眼就缩了回去,就连刚刚升腾起来的戾气也因为羞愧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银九哼笑,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嘲讽,抬手将她拨开,又将那些网状的红线收回,说道:“冥都若想带走青萍也行,让冥主将陈璜的名字从阴阳簿上销了,从此与冥都无关系,不受你们辖制。”
“不可……”
“给你一刻钟犹豫,现在,还是想想该如何压制那里头的东西。你有本事将它唤醒,就得给我把它镇住,小小阴差,就敢这么放肆,我也没必要给冥都留什么脸面!”
随后,从黑漆漆的车厢尽头刮来一阵彻骨冷风,伴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刺啦刺啦”似乎是什么野兽在车皮上用力抓挠,“轰隆”一声,火车剧烈摇晃,最后停了下来,停在一处山谷中。
周围诡异的寂静,杜泉听到一阵忽高忽低的笑声,女人清脆的笑声。
第五十四章
没了银九红线阻隔,整个车厢的温度骤降,车窗上肉眼可见的速度结起了厚厚的冰。
杜泉呵着白气,扭头看向笑声来源,全部精神都被扯了过去,一瞬不瞬盯着车厢门。
“叮铛……叮铃……叮……”
伴着笑声的是一串脆响,环佩相击,钗珠摇曳,由远及近。
随着那声音接近,有一帘黑幕向这边窜过来,像是一笔墨迹,划过他们的脚底,消失在了远处。而它所经之处像是被设了什么结界似的,都染上了香味。花香四溢,寂静无声,像古时君王亲临,沿路都得静道。
“杜泉,你跟着楼月生去后面车厢与陈璜汇合。”银九忽然转身吩咐了一句。
“我在这帮你,我不走……”杜泉怎么肯走,她不想一直依赖银九救赎,她想和她站在一起。她努力的让自己变强,同体内时隐时现的诡异力量抗争,就是希望危险来临时,她不是逃命的那个。
她拽着银九的手腕,哀求道:“青萍杀我阿婆,又对我百般算计,她出现了,我不逃!银九,不是有你吗?我不怕的。”
凤影、纵横刀还有苍牙之力……她已经用得很熟练了,她现在不是累赘了。
可银九却皱眉摇了摇头,盯着她说:“一切听楼月生安排,快走。”声音极为严厉,随后又看向楼月生,“你,带她走。”
说罢,指尖临空虚画,凝出一张金符,却很快被墨迹似的黑雾吞噬,随后在掌心划了一道血痕,血珠飞溅变成红线灵活环绕变成符文,杜泉只觉得心口一热,那道符已经打在她身上。
“九爷!”她惊慌地挣扎着,总觉得这次将会发生很大的变故,心里慌乱不堪。楼月生拽着她的手臂,指节好似钳子,拖着她往车厢外走。
她离银九越来越远,他未曾回望过来,立在走廊上,紧盯着对面,他脚底窜出蔓藤将她刚刚跨过去的门严严实实挡住。而他那边青萍已经走到十步开外,杜泉只透过缝隙看到她衣裳下摆,上好的烟云沙,缥缈轻柔,可它的主人却如恶鬼,脚底留下一串血脚印。
“快走!”杜泉被楼月生拉着一直往车头方向狂奔,银九的藤蔓将前面的黑暗撕开,露出一条窄路。
“开!”楼月生指尖的银针夹带火星钉在火车壁上,“噗噗……”几声,漆黑的车壁裂开缝隙,像被撕破了皮囊,从银针出处燃起火焰,竟烤出一阵肉香,车壁剧烈的抖动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也露出原来的样子,座位上、车壁上到处都是血色的手掌印。
车门显露出来,杜泉被楼月生推到前面,抓起她的手用力按向银针,一阵刺痛贯穿她的手心,楼月生唤了声“凤影。”火光从杜泉身上冒出,禁闭的车门打开,她和楼月生快速闪进去,身后“砰”一声,车门又关上了。
藤蔓迅速挡在门前,承受着黑暗的吞噬。
“那边如何了?九爷怎么样!”
杜泉扭头,就看到陈璜浑身带血,正揪着楼月生的领子大声质问。
楼月生拨开他的手,似乎想说什么又隐忍住,低头看了眼领口的血印子,立刻就把衣服脱下来摔在地上,他难得露出凶狠模样,杜泉被吓了一跳,想上去劝阻又不敢。
“做好你该做的,银九没事。”楼月生又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说道:“把活着的人都集中到最前面的车厢,你出去把挂钩砍了。”
杜泉吃惊,“那九爷他……他们怎么办!”
楼月生又转眸看她,面无表情道:“这是银九的意思,照做。”
“可是……”
“杜泉,如果银九和夜游差联手都挡不下青萍,你又能做什么?凭你现在的能力,即便拿出苍牙也不过发挥一成威力,杀个人没问题,杀青萍……还差得远。”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银九不是让你听话么,别让他担心了。帮我看好那些幸存者吧,银九费了很大劲儿才将他们救下来。”
杜泉差点哭出声,她低头迅速抹掉眼泪,用力点点头,她跑到另一个车厢,把那些吓得哆哆嗦嗦的人搀扶起来,也就三十来人,男男女女,还有小孩子已经乱成一团,天降灾祸,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遇上,都失控地尖叫起来。
陈璜用刀重重敲在车壁上,狠声道:“老子也不想救你们这些废物,都给我闭嘴,从现在起排好队往前跑,跑到最前面车厢安静的藏好。若谁想死,现在趁早出去,省的浪费老子时间。”
他说完又大声问:“都听见了么!跑!”
随后,他收起刀率先领头往前跑。
杜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可靠,她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语气坚定道:“大家跟着我……们走,别害怕,已经有人来支……援,咱们到一号车……厢集合,互相搭把手,别……别怕。”
她牵着小女孩,走在队伍中间位置,陈璜在最前,楼月生断后,人们起初还哭闹几声,待车厢外发出“砰砰”的撞击声后都吓坏了,也不敢出声弯着腰跟在陈璜身后快速往前跑。
这里是第四车厢,还有三节就到了。大家排成两排弯着腰往前跑,在危难面前似乎都懂事不少,也没人有闲工夫吵闹了。
杜泉压着那小女孩的背,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边安抚一边往前走,忽然那小女孩停下了,杜泉侧头看了她一眼,那孩子脸上有血污,下巴上最多,一双眼黑漆漆,她围着红色围脖,两条麻花辫。停下来后指着后面说:“阿婆”。
“啊?你阿婆也……在?”
那女孩点点头,拽着杜泉的手不让她走。
杜泉只好把她带到旁边,让她等着自己阿婆。
“素兰小姐,我的老天爷哟,我的大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杜泉探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先前曾在车厢外同她说话的那位老阿姨。这人和小女孩是一起的?
杜泉不禁生出戒备,反手抓住那女孩的手,凝神探了探,就发现这女孩和那位老阿姨一样,脑海深处竟也是虚无深渊,她盯着那女孩的脖子,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在某个地方,她一定……曾经和这孩子遇到过。
是谁呢?
她一边想着,另一只手缓缓抹向刀柄,却发现后腰处空空,刀竟然没了,耳后有股寒气,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偏头躲避,翻滚,远离。
“姐姐,你的刀掉了。”
杜泉看着那女孩手里的纵横刀,伸出手说道:“还给我。”几乎已经是压抑地低吼。
那小女孩忽然抿唇笑了一下,乖乖把刀递给她。
此时那老妇人也到了跟前,过来后便千恩万谢,把女孩拢在怀里摸了摸,感激道:“多谢姑娘,要不然我家小姐就危险了。”
杜泉摇摇头,看着她的样子又想起自己的阿婆,那时候她的阿婆也会这么拢着她,摸她的头,让她别怕。
她走到那两人身后,抬手推了推她们的后背,嘱咐说:“快离开这儿’很……危险。”
“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老妇人带着小女孩快步往前,在车厢门口时,那小女孩忽然扭头对着杜泉笑了笑,嘴巴张开时,齿缝上全是血渍。她用手指将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咯咯笑了几声又塞回去。
杜泉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愣怔地看完她的动作,甚至以为自己是幻觉。她连忙往车厢与车厢链接处的走廊跑,想追过去,眼看快接近她们时,火车又猛地震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想将火车推下轨道。陈璜从前面跑回来,他看到有个孩子夹在中间,拧眉询问了两句俯身便将那小女孩抱起来,往前跑去。
“陈璜……你快放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楼月生猛地往前推,摔到了地上。在身后车厢底下已经裂开缝隙,藤蔓枯萎化作灰烬,伸出许多人手,指甲乌黑泛着青光,力大无穷。楼月生夺过纵横刀用力刺入车底,一阵尖利的嚎叫声从地下传来,楼月生又拽着她往前跑了几步,反手快速向脚边连砍数刀,火星四溅。
“砰”两车厢连接处铁钩断裂的瞬间,身后的车厢被掀翻在地,露出车底密密麻麻的“人”,他们身上缠着黑雾,面容狰狞诡异,已发生异变,四肢强壮牢牢扒在外壳上不停的撕扯摇晃,车皮在他们手下像纸一样,被撕开,露出地下那些银九释放出来地藤蔓枝条,他们将枝条扯断又塞入嘴里。
此时车厢已毁,而杜泉等人在另一节上,那些人齐齐转头看过来,有人站起身尖啸一声,很多人紧跟着便“砰砰”跳下车四肢着地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迅速向这边跑来。
“陈璜!”楼月生大喊了一声,脚下车竟动了起来,杜泉连忙抓住栏杆。
楼月生没空管她,身后门紧闭着,被里面的人死死压着,杜泉心寒,只好紧紧抓住楼月生怕他掉下去。
而他手上也不知有多少银针,按照某个阵法快速插在地上,银光闪闪整齐排列着,杜泉见那些“人”追上来,于是跳下火车,也顾不上惊恐,召出凤影,将自己所有的灵力调动出来,凤影比平日烧得更旺,在前面阻了一道火墙像屏障一样拦下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楼月生手上动作停下,从掌心甩出一道黑雾将她捞回去,借了凤影的火在地上一甩,那些针便全都着了起来,像一截截火柴,他们像金色盔甲一样飞起来将车厢包裹。
此时,车已经有模有样的动了起来,楼月生回头看了眼车门,冷冷哼了一声,说:“你看,这就是人性,永远都是……你死我活。”
此时,身后的列车忽然爆裂,杜泉眯着眼看去,就见银九和陆吾从车顶飞起,冲破冰层黑雾立在车顶,原先裹着车上的黑雾极速褪去,向某个地方汇聚。
紧接着一个银白的身影出现,轻飘飘立在车顶,冰霜快速化作一个宝座,那人坐在上面。
正是,青萍。
那张脸杜泉在水晶棺里见过,而今正活生生的坐在那里,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薄唇宽颌。女生男相,并不美丽,倒是多了几分霸气。
她抬眼遥遥望过来,杜泉与之对视,看到她嘴巴张合,说:“阿泉,好久不见。”
杜泉恨意弥漫,正要催动凤影攻击,却被楼月生拦下。
“不要做多余的事。”他淡淡警告。
此时银九回身看过来,甩手扔出一个东西,稳稳扎在了楼月生那网状的阵法中心。
随后,沿着那中心弥漫出无数的红线,上面缀满霜花,将车厢包裹。此时火车已经跑起来,她看着远去的人影,大喊了一声“银九”。
青萍手中凝出一把冰刀,直直砍向银九门面,那里寒霜骤起白雾飞旋而起挡住了所有人视线。
被操纵的“人”亦或是尸,敏锐极了,还不怕死,他们追着火车,像猴子似的攀着车壁跃上车顶,楼月生扔掉嘴角香烟,骂了句“奶奶的!”踩着那细网也翻身上去了。杜泉没那个本事,便站在门口挡下那些从车底爬上来攻击的东西。
火车越来越快,因只有一节车厢,在铁轨上快速奔驰,很快便出了狭长山谷,银九他们彻底看不见了。
攻击的那些东西减少,楼月生随后也回来了,而此时已经能看到金陵城边境,按照这个速度不出十分钟便能到了车站。
杜泉手臂疼得抬不起来,一身臭血靠在门框上,紧紧抓着两边的铁栏,此时她和楼月生还站在门外,被冷风吹得左摇右晃。
“楼先生,咱们到金陵,要怎么……说?青萍和水晶棺都……消失了。徐家……会不会派人去……支援银九?”
楼月生的烟藏得很好,何时何地都能从身上摸出一盒,此时他指间夹着香烟,眯眼看着山谷方向,说道:“就说,在山谷遇上山崩,火车被埋,让他们去处理吧。”
“噢。”
“进去吧,要进城了。”
杜泉呼了口气,看着掠过的金陵城郊的房屋,心里沉甸甸。她疲惫得很,抬手将纵横刀收到后腰,这时忽然想起那女孩。
“糟了,陈璜!”
第五十五章
楼月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惊恐,抬脚重重踹向门,车门后用来拦着他们两人的行李箱子被踹飞出去,杜泉跑进去,却没看到人。
那些人呢?
风灌进来,将里头的血腥味吹散,杜泉捂着嘴干呕,凝神感知,耳朵里传来一阵哀嚎,空气里弥漫着人们残存的惊恐、不甘和诅咒。
她胸口闷疼,腿脚发软,被一个箱子绊倒摔倒在地,抬眼正好对上一双惊恐的眼睛,慌忙起身跑过去一看,却见车厢角落里堆叠着一堆尸身,胸口全被掏空,被随手扔开,像被抽了线的娃娃。
“全……全都死了……”她喃喃地说了一句。
楼月生也察觉到异样,将烟头扔掉,正好落在血泊里,“呲”的一声,灭了。
“是她,那个……女孩,一定是她……”杜泉大叫。,
“嘿嘿……”一个诡异的笑声响起,她立刻闭上嘴,抽出刀挡在身前。
楼月生猛地看向火车头的驾驶舱门,大喊:“谁在里头,出来!”
不等有人回话,他手上的黑雾便冲向那道门,杜泉操纵凤影紧随其后,“砰”车门被劈开,露出里面的人。
是她,那个眼睛乌黑的女孩。
红围脖掉了,她胸口上的血污了一团。她笑嘻嘻在前,那张稚嫩的小脸看起来无辜极了。她身后是那老婆婆,稳稳背着人事不省的陈璜。
杜泉和楼月生正要上前,那女孩子忽然环抱住自己的肩膀,“哥哥姐姐救我,我好害怕,呜呜……”
她哭得撕心裂肺,声音都哑了,可杜泉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女孩哭着哭着又笑了,咯咯咯地笑着,露出虎牙。“哥哥姐姐,你们好无情,竟然不帮我。”
楼月生冷冷地看着她,“把陈璜放下,否则,我杀了你。”
“啊?杀我?不要杀我嘛哥哥。”小女孩说完,自己扶着门框假装吐了一下,随后伸出手指点了点车窗外的站台,说:“楼月生,你还是那个恶心样。不想让外面的那些人陪葬,就给我老实点。明日子夜,到凤凰山的古墓来找我,带着洛姬的魂魄和青萍手上的古卷,让银九亲自来救回他的狗!”她声音清脆,是少女特有的甜甜嗓音,却说着恶毒的话。
“你算什么东西!”楼月生警告。
那小女孩笑了笑,抬起手臂晃了晃,说:“杜泉,苍牙好用吗?你当初砍了我的手脚,到现在……我的手还会疼呢。”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用手指揉捏着手腕。
杜泉瞪大眼睛看着她,尖声道:“姬无命!”
女孩儿眼睛一亮,拍拍手说:“答对了,不过今日来不及叙旧,记住,明日子夜,备好东西过来,你也可以顺便告诉银九一声,就说,泉客复活的法子……我找到了!”
话音落,火车恰好入站,堪堪停在人们等车的地方,杜泉已经听到外头的尖叫骚乱。那姬无命笑了笑,年幼的皮囊天真烂漫,她抬脚踏在门边,用力一蹬,随后扔过来一只铁球,正好落在那堆尸体上。
“砰”的一声,车头和车厢中间的挂钩便断开。车头沿着轨道迅速驶了出去,杜泉和楼月生追了几步,她闻到一股极重的硫磺味,猛地拽着楼月生跃出车厢,又借着凤影的力量费力将车厢推出去三四百米远。
“轰隆!”车厢轰然炸。裂!
杜泉被楼月生挡在身下,一圈红线撑开大网,兜住石柱和碎石,他们连忙爬出去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此时车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人群混乱,警员和车站的工人全都出来疏散人群,好在那节车厢错开站台,否则整个车站都得被炸。毁。
“滴答滴答……”
她听到声音,低头一看才发现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像是开了道口子似的。看着那鲜红的血,手臂竟丝毫感觉都没,耳边楼月生的声音逐渐远去,她觉得天地旋转,腿一软,直直倒了下去。
“杜泉!”楼月生接住她,使劲摇晃,她却陷入黑暗之中。
梦中不得安稳,她看到银九和青萍大战,被打得奄奄一息,她想去救,可是半点动弹不得。
不知睡了多久,嗓子里火烧一般。她想喝水刚动了动身子已经被人扶起来,嘴边有桂花蜂蜜糖水的味道,她喝了好几口,舒服的叹了口气。
强撑着精神睁开眼看了一下,看到一截白皙的下巴。
她迷迷瞪瞪地喊了声“银九”。
“嗯,我在,再睡会儿吧。”是银九的声音呢。
她笑了笑,困到了极致,只来得及抱住一条手臂,喃喃了一个“好”字。
看到她又睡了过去,床沿的银九俯身给她擦了擦嘴角,又拢好被褥,正要将手臂抽出来,却发现被拽得死死的。
他笑了一声,手指抚了抚她的脸。
“醒了?”楼月生走进来,此时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西服,身上喷了香水,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
银九被香味呛得皱眉,指了指远处,让他坐下。
“由着陆吾将青萍带回冥都,你拿什么赎回陈璜,姬无命那鬼东西,奸滑狠辣,什么恶毒事都做得出来的,你不怕她把陈璜杀了么?”
银九微微侧着身子,垂眼看向杜泉的脸,闻言笑道:“陈璜本就是个死的,魂魄还被冥都打了印记,若真遇到危险,自会离体藏匿。即便被大卸八块,我也能给他缝起来,不必担忧。”
随后又靠向床头,抚了抚衣袖,淡声道:“姬无命这一辈子六情灭绝,只为了得到长生术的秘密。所以,她煽动洛姬也好,勾结青萍也罢,从头到尾都只想得到古卷而已。这世上,唯有她最清楚古卷中记载的奥秘,知道轮回井的威力。脱胎换骨,洗髓重生,可以消除一切业障登峰造极,无人可比。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在鬼帝还活着的时候把古卷抢到手。”
“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办?”楼月生来了精神,挑眉询问。
“自然是不能让她好过!”随后又眯着眼看向自己的掌心,冷声道:“依我判断,古卷有蛊惑人心之能,世间将它传为宝物,可实际上……那就是一件彻头彻尾的魔物。你仔细想想,当初试图利用古卷达成目的人是不是全都被它影响,变得面目可憎,执念太深,沦为怪类。”
“你不是也……”
“没错,我也曾被它控制心绪,好在……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没那么多痴心妄想的事,比起出人头地,争霸天下,我更想躺在某一处无人荒地,离这尘世越远越好,那些人和事,全都无聊透顶。所以,古卷于我而言,除了助泉客复生以外,就是垃圾。”他平淡地说着,嘴角挂着冷冷嘲讽。
楼月生闻言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双手拢在膝盖上,拇指绕来绕去。
银九没注意他,还在讽刺姬无命的自大,可见这次他真被恶心得够呛。
“真把自己当回事,我能抓她一次便能抓她第二次。”他一边说着,抬手覆在杜泉手腕的红绳之上,一阵光芒闪烁,苍牙刀逐渐成型,被他抓在手里。
楼月生抬头看了一眼,吃惊道:“你竟然能唤出苍牙。”
银九闻言挑了挑眉头,说道:“杜泉是我的女人,她的东西,我自然能碰。”
“恶心,你倒是算无遗漏。”楼月生抚了抚胳膊,白了银九一眼。
银九皱眉,似乎不悦他这么说话。随手挥了几下,说:“我从未算计,都是天意。一会儿徐家那些人都会过来,你就把姬无命和青萍的事一并都说给他们听听。我想……古墓宝藏和长生之术这两个噱头,足以引得他们去搏杀一番了。”
楼月生点点头,想到那些人斗在一处的场面欣慰地笑了起来。随后又想到什么,笑容忽然又淡了。银九很敏锐,立刻察觉到他神情不对,便问:“哪里不妥?”
楼月生想了想说道:“其实,姬无命还说,说她找到复活那谁……那泉客,的法子了,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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