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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的彪悍人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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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月生想了想说道:“其实,姬无命还说,说她找到复活那谁……那泉客,的法子了,你怎么看?真的假的。”
  他往杜泉那里瞥了一眼,声音不禁压低了几分。
  银九也看向杜泉,并无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点点头说:“是真的。姬无命野心勃勃,品性不端,但本事是有的,鬼帝对她戒备提防,就是怕她有朝一日霍乱天下。可惜,他爱上这个心狠手辣的弟子,顾虑太多,这才被暗算。逃出石室这么久,也足够她研究出个结果了。”
  楼月生仔细看着他,随后疑惑道:“你果真变了……”
  “什么?”银九用指腹戳了戳杜泉的脸,头都没抬,懒懒问了一句。
  “早在一年前,你若听到这个消息,定会如饥似渴,如狼似虎……如今倒是坐得安稳。怎么,终于你放弃了?因为杜泉?”
  银九勾唇浅笑,有几分释然,又几分决绝,他说:“我早就说过,泉客对我有恩,但凡能救回她,我不惜一切代价。杜泉……她不一样,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引着我去探知。她不错,勇敢、内敛……坚强善良,留她在身边很有趣。”
  楼月生皱眉,“你不觉得杜泉和泉客有关?”
  “杜泉就是杜泉,泉客……也只是泉客。你难不成也觉得,我是什么情圣?”银九戏谑一笑。
  楼月生揉了揉额角,摊着手说:“请恕我等小民理解不了您的高深莫测,告退了。”
  银九也没拦他,点点头,说:“徐家来人后,就说我伤势严重不方便见客,你随意应付几句便好,反正这一大家子也该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了。”
  “得嘞!走咯。”楼月生点了烟,一边吸着一边走出去。
  待他走后,银九复又看向杜泉,将那苍牙收入红绳后,他也躺在她身侧,手指搭在她脉上闭了眼开始休息。
  ……
  下午三点左右,杜泉醒来。
  屋子里没人,她环顾一圈,知道自己在一处装潢精致的大屋子里,垂着帐幔的大床,柔软的蚕丝被,屋子里温暖如春,也不知哪里来的热气。
  这么好的房子,她推测这里应该是徐家。
  她模糊记得银九回来了,他又去哪儿了呢?去找姬无命了么?
  她再也躺不下去,急急忙忙坐起身。这一动,她惊奇地发现身上爽利了不少,丹田处力量充沛,就像是饱餐了一顿。她闭着眼调动体内的灵力,发现手腕处不再像以前那样烧灼得疼,红绳有了重量,在回应她的召唤。
  神奇,难不成受了伤还因祸得福?
  她抬起手臂惊喜地打量着红绳,发现它和水猴儿送的珠串融合到一起,上面的银鱼坠子也越发剔透。
  “嗝……”
  她打了个嗝,呼出一口臭气,再闻身上,更是奇臭无比,连忙掀了被子下地,急吼吼地想去洗澡。
  “吱吖”,此时门被推开,有一个面容俏丽的女子端来汤药,说是银九让煎的。
  杜泉一贯戒心就重,到了银公馆更是有增无减,她哪会喝这来路不明的东西,笑了笑就搁在一边。问:“姐姐,哪里能洗澡?”
  那女子犹豫的看了眼汤药,又闻着杜泉身上太臭,于是给她准备了全新的衣裳,回来时药碗已经空了,她不好多问便又躬身退下了。
  杜泉把自己收拾干净,便打听到银九他们在大厅议事,于是找了过去。
  徐家到底是金陵望族,自家院子造得像古时的王公大臣私宅。雕栏画栋,屋宇相连,亭台水榭,雅致得过分。她一路穿过回廊,瞧见成百的女佣人,全是年轻女子,环肥燕瘦,容貌各异,在偌大的院子里穿行,说说笑笑,衣摆的香风把这大院子都熏得香喷喷。
  难怪徐庆上次来就沾染了一身阴气,感情身边全是女人。
  她打了几个喷嚏,将这份奢靡收入眼底,撇撇嘴,眼前花红柳绿,娇花朵朵确实赏心悦目,殊不知美景之后怨气冲天,美人烂骨,魂魄不散,黑气就快把整座院子都要吞没了。
  “杜泉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爽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杜泉从湖面上收回视线,回身就看到一张笑脸,她仔细想了想,记起此人身份。
  “七老……爷。”
  “哎呦,你可别这么叫我,怪难受的。叫我冯老七就好,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好些了吗?”这冯老七话很多,自来熟,跟着她一起走,沿路没少打听。
  杜泉见他也没太大恶意,就含糊的回了几句。
  “刚刚你在湖边看什么呢?”
  杜泉双手拢在袖子里,压低声音说:“你猜湖底有多少死人骨架子?”


第五十六章 
  冯老七古怪地笑了一声,随后也压低声音道:“人们都说,徐家库房的银子堆起来都没死人骨高,我可猜不准。你看这镜湖,都入冬了还满湖红莲,美则美却是多了几分妖气,也不知要靠多少肥料滋养呢。”
  湖面上有白雾,湖边坐着几个穿旗袍的姑娘,她们打扮得精致时髦,白生生的腿就伸在水里,冯老七说那本是一条暖河,徐家有门路便硬生生截流堵了一座湖,所以即便是严冬,这湖边也依旧花草茂盛,甚至还能看到蝴蝶飞舞。
  “造孽。”她凉嗖嗖地评价了一句,就往大厅走去,走了几步见冯老七还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于是问道:“冯先生,您不……在晋地看着秦……望山,怎么到……金陵了?”
  冯老七挠了挠后脑勺,小声道:“明代墓里挖出了聚宝盆和水晶棺,里面有千年女尸,天南海北的行家人都来了,我们秦家也是摸金校尉的正经后代,自然不能缺席。听说,水晶棺里的女尸栩栩如生,你见了么?本来徐家给了九爷,可各方施压下又不得不要回来,也是挺难堪的。我还听说,墓穴共九层,眼下只挖了三层。最里头还藏着长生不老的仙丹……”
  杜泉皱眉,问:“你听……谁说墓里……有长生丹。你们秦……家的手可……真长,什么都要沾!你还是小……心吧,那墓古怪,别丢了性命。”她刻意结巴含糊地警告了几句,不愿意多说。
  “杜姑娘,什么意思?有什么古怪?你给我说说……”
  杜泉快步往前走,“言尽于……此,你……你自重。”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银九的声音响起,她连忙扭头看过去,就见银九在她十来步远的回廊拐角处站着,面色淡淡地说:“过来。”
  “来了!”她向冯老七摆摆手跑到银九跟前,也不顾有人看着,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急声问:“你受伤了么?青萍抓住了么?你怎么过来的?你们商量好怎么救陈璜了么?徐家……”
  “先喘口气。”银九把她的头发抿到耳后,抿唇笑了笑,说:“一口气问这么多,我该如何答?”
  “那你受伤了么?”这是她最最关心的。
  银九的手指捻了捻她的耳垂,眼神紧紧盯着她,说:“在你眼中,我这般无能么?”
  杜泉盯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唇说:“你说过,你也会死。”
  银九手指停顿,扶着她的肩,认真地说道:“好,那我以后不死了。”
  “可以么?”
  “当然。”银九十分自信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两人说话间,冯老七磨蹭地走过来,摸了摸鼻子说道:“九爷,您透露一二,那墓里究竟有什么古怪?”
  银九瞥了他一眼,拉着杜泉的手往前走。冯老七跟在后头,不放心道:“九爷,您倒是提点一两句呀。”
  “我能提点什么,银家人丁凋零,可比不上秦家,如今家财万贯,即便在龙海市也能呼风唤雨。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也能有模有样地暗算我的人。老七,你告诉秦望山,那墓里宝贝比苍龙山海底墓多得多,让他继续联系洋人,再调些飞机大。炮去,准能抢个头筹。”
  银九知道苍龙山墓被毁和秦家脱不了干系,冯老七虽没有掺和,可他定然是听说了的。此时被银九明晃晃地打脸,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跪在地上,沉声道:“九爷,苍龙山的事,望山那孩子并不是故意,只是他……他都是被蛊惑……龙海市谁不比他精明,他被人利用。”
  银九不置可否,淡声道:“我奉劝你早准备后路,秦望山已经不把你们这些老功臣放在眼里,只看得到钱。”他回身看向冯老七,阴沉道:“敢贪,我就撑死他!”
  “九爷,九……”
  杜泉跟着银九快步走着,回身看了看冯老七,就见他颓败地立在那儿,似乎泄了气。
  她管不了别人,便头也不回地跟着银九走了。
  出了主院,杜泉便小声问:“九爷,徐家同意你……进墓吗?他们,会不会……看得很紧?”
  “徐家派出三百来个人,却有去无回。他们巴不得我进去开出一条血路,正好替他们挡灾。”
  正说着前头的回廊处走过去十来个人,看装束很像东北那边的人,声音粗狂,长得高大结实。银九看到后冷冷笑了一声,说:“你看,人的贪念是没有尽头的,只要噱头够响亮,他们什么地方都敢去。”
  杜泉疑惑地看过去,说:“九爷,莫非……你是打……算,让这些人……都跟去古墓?”
  “还用我打算?他们怕是早就准备好了。”银九依旧看着前方,语气十分讽刺。
  杜泉抬头看他,只看到白皙若刻的下巴,她想起姬无命的警告,便告诉银九说:“姬无命离……开时,让您准……备一些东西。”
  “知道,楼月生都备好了。”
  洛姬的魂魄和古卷,这两样都跟复生之术有关,跟泉客……有关。
  她指节蜷起,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说泉客的事,只是问:“我也可以一起吗?”她抓着银九手臂,怕他又说“不自量力”之类的话。
  好在他只是垂眼看着她笑了一下,说:“随你,到时候注意安全。”
  “好!”
  整个下午徐家那些年轻的佣人进进出出,都是徐庆派来招待银九和楼月生的,那个男人经过银九诊治似乎好了些,可他身上那股子腐烂味儿有增无减,可见……单就女色这一项他就戒不了,还治什么病,离死倒是不远了。
  他只露了一面,似乎读懂杜泉眼睛里的鄙夷嫌弃,有几分尴尬地寒暄了两句就招来他的姨太太们烹茶弹曲儿助兴,杜泉一度以为自己进了哪家茶楼,那姨太太们胆子大,生的美,眼睛带钩瞟了银九又瞟楼月生,杜泉狠狠地瞪了她几眼,却被挑衅。
  她立马走到银九跟前贴着他的手臂,不客气挡开旁边女子递来的茶碗,说道:“徐先生早……些回吧,夜里潮气……重,阴气也重,您身边花……红柳绿,极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留神旧疾……复发。”
  “小泉姑娘,倒是……越发爽利了。”
  “是啊,九爷□□……的好。”徐庆听罢点了点头,揽着那几个女人走了。
  清理完一波一波献殷勤的人,已经晚上9点一刻,楼月生借了徐家的车,也没惊动任何人就从徐家侧门出发了。
  路上杜泉一直张望,想看看徐家那些人会不会跟着过来,银九闭目养神,坐得端端正正,这次他总算穿了身利索的衣裳,上衣长裤加军靴,都是徐庆特意准备的,说是德国那边的皮衣,柔软合身又保暖。
  见她疑神疑鬼,就说道:“他们定是藏在墓地附近,怎么会跟踪。山路颠簸,你坐好。”
  杜泉“噢”了一声,整了整衣服坐直身子,过了会儿又开始检查自己的背上的东西,短刀、铁钩、长绳……冯老七给了一堆救命东西,她都吭哧吭哧背来了。
  银九睁开眼,见她像只猴子似的,差点钻进那大布袋里,于是捏着她的后颈,说道:“拿几样防身就好,太多了累赘。”
  “好。”随后她一通翻找,车厢里“叮叮铛铛”都是她的声音。
  “墓就在那座山后,车进不去,咱们走吧,路上小心。”楼月生两手空空的下来,甩了甩胳膊,那悠闲样倒像是来夜游的。
  杜泉背着书包下车,紧紧跟着银九,他们顺着一条窄道进山,此刻时间是10点三刻左右,离子夜还早。
  古墓位置很偏,翻了两座山头,穿过密林河道,才来到凤凰山主峰,绕到了山的东面,这里有一个口子,是被人炸开的。旁边守着徐家的人,二十来个,看那全副武装的样子是要跟着他们进去。
  银九没在意,甚至问都懒得问就越过他们进了墓。
  墓室一路往下,壁上插着火把,有个徐家的人紧紧跟在杜泉他们身后,时不时指着墓道里的岔路口解释几句,听他说,这墓是开采矿石的时候发现的,徐家立刻封山,并召集人马下墓,之后接连碰到很多麻烦事,水晶棺是无意间看到的,众人不想白白下去一趟,索性就把棺材给搬了出去,之后又立刻通知银九。
  照他们说,对银九真是万分尊敬了。
  杜泉越往下走心里越沉,很快连那个人的话也听不清了,看着周围那熟悉的景象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
  她想起玲珑岛,想到关押她的那处溶洞,黑暗潮湿,潮涨时她就只能爬到石壁上躲着,和蝙蝠虫子抢地方。退潮了石缝里就会留下许多鱼虾,她把那些东西养在水坑饿了就生吃。
  她仿佛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时候,没人救她……
  溶洞,村里人说那是天造的福地,能压制一切罪恶,所以她必须被送进去历练。
  那是千万年间水蚀形成的地下奇观,里头弯弯曲曲,深达四五千米,悬谷奇峰,暗流迷障,蕴藏着很多不可知的秘密,她被关了五年,在那阴暗的洞里穿梭,硬生生活了下来。
  这座地下墓和她记忆中的溶洞很像,它依着溶洞地形所建,曲折离奇,或许真有九层。
  “怎么了?”
  她正咬牙盯着前面洞顶垂下来的石锥,就感觉手被银九抓住,而他正看着她,眼神中有担忧。
  杜泉摇摇头,“没事,走吧。”
  “你以前,就是被关在这种溶洞里么?”银九问了一句。
  楼月生和那个徐家人扭头看过来,杜泉“嗯”了一声,躲开他们的视线,说:“很像,但关我的溶洞似乎比这处小了一些。”
  银九将她拽到身边,说:“别怕,我在。后面的路,你来指。”
  “啊?”
  “我跟着你走。”银九定定地看着她,专注的视线将她紧紧包裹。
  她忽然就不怕了。
  对,这里有银九,他一定会带她出去的。
  徐家人正要阻止,银九已经牵着杜泉往前走了。
  溶洞内结构复杂,岔口弯道很多,在里面绕行很容易迷路,忽上忽下,甚至感觉不到是在向下行走,狭窄处只够一个人弯腰穿过,宽敞处则有四五间屋大小,石柱交错,石壁上有闪着荧光的石菊花和玉葡萄,身后有人伸手抠了一颗,顿时抽搐倒地,身子烂成一滩黑水。
  银九扭头看了一眼,对徐家人说道:“让他们手都放干净些,别动里头的东西。”
  其中一个人说:“我们上次把水晶棺都抬出去了也没事,这个……这东西怎么有毒?”
  话音刚落,忽然又有人尖声嚎叫,短促的吼了一声就被掐断。众人惊恐地聚在一团,迅速向后看,火光照亮地面,那儿只剩下两具尸身,胸口处一团血污,眼神惊恐,被硬生生的挖了心。
  杜泉皱眉看着,这手法很显然是姬无命,火车上的那些人也是如此,都被掏了内脏。
  她抽出纵横刀,死死盯着黑暗。
  “啦啦……啦……”一阵小女孩的清脆歌声从前面的黑暗处传来,同时还有重物拖行的声音。
  银九忽然抬手,红线织成一张大网拦在众人前面,接住从黑暗处扔出来的四具尸身。
  是那几个北方来的那几个彪形大汉……
  杜泉脸上被溅了血点,就像是被一根针扎进皮肤,她抬袖子擦干,戒备地盯着从石洞内蹦蹦跳跳出来的姬无命。
  她换了一身红色衣服,头发披散在肩头,配上甜笑像个小仙女。
  “银九,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过来,没想到你领了这么多废物过来,是怕我饿,专门送粮食的么?”
  银九收回红线,将尸身甩到地上,手臂背在身后,冷声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蠢得可笑。你的能力如今只能支撑这么一个废物身体了?”
  原先还蹦跶的姬无命顿时阴沉,她那一双乌沉沉的眼睛变得血红,指甲变得尖利反手在石柱上挥了一掌。
  “阶下囚,还嚣张!乖乖地将我要的东西拿来,我把陈璜还给你,否则,这里所有人我全都让他们陪葬!”
  银九从怀中取出瓷瓶,里面装着洛姬魂魄,他没有犹豫,甩手扔给姬无命,说:“洛姬在这里。陈璜呢?”
  话音刚落,从黑暗处走出四个黑衣人,他们身上穿着古时候将军的铠甲,脸上没有五官,像是被什么法子抹平了。他们拖着陈璜出来,扔在地上。
  杜泉正要上前,银九便拦住她,只看了地上的陈璜一眼,说:“别碰他。”


第五十七章 
  姬无命的声音极为尖利,从起初孩童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粗砺,最后变成老妇人的嗓音。邪恶的,充满恨意的声音在洞里回荡。
  陈璜的利爪伸向银九却在碰到他衣角时又猛地收回,他反手在自己身上拍了一掌,吼叫着挠烂衣服,在胸口留下一道道血痕。
  杜泉看着他这样伤害自己,眼眶都红了起来,他的忠诚和体内的戾气厮斗,即便神智不清,依旧不忍伤害银九。
  “陈璜,你……快醒醒,求求你……”她哭着抓紧银九的衣袖。
  幸存的人此刻都被吓得不敢动,紧紧贴着墙壁。
  “砰”有人向着陈璜的头开了一枪,杜泉只瞧见陈璜抬手挡了一下就把子弹抓在手里,反手一甩,那枚子弹已经穿透方才那人的眼眶钉在后面的石壁上。
  “啊……妖怪……妖……”
  “救命!”
  混乱的嚎叫声激得陈璜狂性大发,向那边扑了过去。高高跃起的陈璜被红线绑缚,被摔在地上,又有人开枪打他,被杜泉操纵这凤影拦下。
  她看着那些人狠声道:“都给我……滚出去!”
  待那些人收起枪支退到远处后,她才走到银九身边。杜泉认得出他身上气息,知道那是陈璜。
  “他被……施咒了么?可解么?”她捏着刀,看着陈璜,他额角凸起了青筋,头上和脸部蔓延出一道道红线,像是被银九红线生生缝合起来似的。他痛苦嚎叫,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在搏杀撕扯。
  楼月生看着成了血人的陈璜也不忍心,“九爷,你再不出手,陈璜他……会把自己撕碎的。”
  银九没动,反而扭头看了某个方向一眼,抬手捻了一个诀,金色的符文化作蝴蝶飞了出去。
  杜泉闻到那香味,睁大了眼,说:“洛姬。”
  银九点点头,说:“这两个死对头,也该好好叙叙旧了。”
  “她们不是勾结在一起了么?”
  银九看了她一眼,“勾结,就是各图所需,一旦利益崩塌,无利可图,那就只剩下厮杀。姬无命想吞噬洛姬魂魄,我就得让洛姬活过来。”
  他说完看向正在挣扎的陈璜,说:“你忘了被剥皮拆骨的滋味了么,你忘了自己的族人死得如何凄惨了么?陈璜!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我……九爷救……我”
  “这是你陈国子民埋骨之地!陈璜,给我醒来,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回家的路!”
  银九声音掷地有声,他俯视着陈璜,伸手唤了一声“凤影”,杜泉手腕上窜出一条火光,将银九手中的红线点燃,擦着石壁直直的往溶洞深处窜去。
  “恶诅,退!”
  陈璜仰天长啸,身上那些血红的咒文快速游走,他盯着火光,眼睛逐渐恢复了黑色,尖牙也收回,唯有满脸红文依旧怵目惊心。他看了银九一眼,纵身跃起沿着红线指引瞬间消失了踪影。
  银九临空画符,符文四散化作金雨钻入石壁,先前那压抑的空气顿时清新了不少,那要命的铃铛回音也被掐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白幡,红线将它钉在中央石柱上,随着咒文响起,白幡无风而动,一缕缕黑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吸入幡内。
  “走。”
  杜泉连忙跟上银九,往深处跑去。
  红线指引着他们在溶洞内穿行,越往下温度越寒,有冰霜的香味,杜泉闭着眼听了听,指着右手边的洞穴说:“那边有暗河,姬无命也在。”
  “嗯,小心行事。”
  杜泉和楼月生都谨慎地点点头,跟着银九拐了进去,那是一处别有洞天,从逼仄的夹道穿过去便豁然开朗,就像从鹌鹑蛋壳忽然跳进了鹅蛋里,宽敞了好几倍。“哗啦哗啦”有瀑布直流而下,在下面聚集了一处银白的水潭。
  杜泉探出头看了看,却觉得银白色不是水的颜色,而是水底铺着某种东西。
  “姬无命,你想吞噬我的魂魄!做梦!”
  尖利的声音落下后银九唇角勾起,见杜泉好奇地看他,嘴巴张合,做出“洛姬”两个字的口型。
  杜泉瞪大了眼,又悄悄探出头去。
  姬无命正站在水潭边上,手指绕着发尾,而水潭中间有一处凸起的石台,洛姬在上面叫嚣。她恢复了实体,变成鲛人,足足有三米来高,以前岛上的人把鲛人叫做水妖,说她们如何邪恶,却不得不承认它们确实很美,像晶莹的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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