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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床下长出的boy-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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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宝宝五颜六色、价格不一,据说水晶宝宝能生“小孩”,所以每天同学们都在谈论,自己家的水晶宝宝昨天又生出了几个“新宝宝”。
  夏兔只有一点点香香豆和一点点水晶宝宝,她的“小金库”都用来买小白的东西了。
  其实,钟情是经常给她钱的。
  “兔兔乖,去买点好吃好玩的,现在先别来吵妈妈。”
  有时候夏兔去找妈妈说话,钟情就会抛出这一句,然后塞给她一张纸币。
  多的夏兔也不懂,她只知道今年妈妈升职以后,变得更忙、咖啡喝得更狠。
  因为工作,钟情没有很多时间管夏兔,接她放学以后,有时还要返回公司。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钟情会把门反锁,不让夏兔偷跑出去玩。
  ——还好有小白在。
  夏兔把自己的香香豆摊在手心里,给小白看。
  “最近,所有同学都在玩这个,你想要不要玩啊?”
  小白沉默地看着香香豆。
  半响后,抓起一颗,扔到嘴里。
  “啊呀!不能吃的啊!小白快吐出来!”她吓得瞪大眼睛。
  沾着小白口水的香香豆落回了她的手心。
  “你吓死我了!”夏兔松了口气,为他说明道:“香香豆不是吃的,它是闻的,用鼻子。”
  小白思索一会儿。
  捏着香香豆,把它塞进了鼻孔里。
  “???”
  “!!!!”
  于是这一次之后,夏兔连仅有的几个香香豆都扔掉了。
  至于水晶宝宝,她将它们养在房间的小阳台。跟小白千交代万交代,碗里的不是糖水丸子,他点头之后,她才放了心。
  一日看三回,换水换得比洗手还勤。夏兔的水晶宝宝,除了颜色越来越淡、变得越来越胖以外,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它们不生宝宝,她都没法融入小伙伴的话题!
  夏兔托着腮,瞅着碗里的圆球,对自己的人际关系感到了忧虑。
  “小白,你会跳皮筋吗?”
  她转头,看向瘫在她床上看故事书的胖团儿。
  “我皮筋跳得太差,连我的好朋友都不愿意和我‘一国’了。我觉得自己好可怜,好可怜的……”
  偷瞥着他,一边发出假哭声,一边拭泪。
  ……
  最终小白爬起来,和夏兔一起到小阳台跳皮筋。
  皮筋一头环在小白的腰上,一头环在客厅搬来的凳子上。由于小白的腰粗,本应呈平行线的皮筋被撑成了八字形。
  夏兔的视线从地板扫到他的头顶,想从小白身上找出一个比较细的地方。找着找着她就放弃了,因为放脖子那边的话太高,没办法跳。
  “小汽车滴滴滴,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念念有词地喊着节拍,夏兔在绳子与绳子间蹦来蹦去。没有跳过的话,她就从断的那里重新地念一遍口号。
  “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呼!过了!”她开心地给自己鼓掌。
  “小白,我厉不厉害?”转头找他求夸奖。
  第一次见到跳皮筋的小白捣蒜般地点点头。
  学校里受重创的自信心在他这儿一下得到了治愈,夏兔捧着脸嘿嘿笑,其实她也觉得自己那把跳得不错呢!
  “那我来教你跳皮筋啊,想不想学?”
  她自个儿还没学清楚,被夸一次就上天了,居然企图当师父。
  他不犹豫地再次点头。
  又搬一张客厅的椅子,来代替小白的位置,夏兔正式开始了教学。
  “小汽车滴滴滴,马兰开花二十一。”
  她放慢速度,示范动作。总感觉没有小白撑起的八字形,皮筋又变得有点难跳了。
  “来吧,学着我的动作跳一遍。”她将主场交给了自己的徒弟。
  小白挤到两根细细的皮筋中间。
  “小汽车滴滴滴,马兰开花二十一。”他蹦蹦跳跳地念,语调出奇的平稳。
  夏兔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她头一回听见他说这么长的句子,还有他的动作……
  一脸认真的小白在皮筋间灵活地穿梭,脸上的肉肉抖动出平和的波纹,柔软的身体橡皮泥做的。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不仅是动作,连顿点的时刻和她的错误也完美地模仿了。
  “……”
  ——把她还没放慢教的都学会了?!
  ——他太聪明了吧!看她跳几遍就记下来了??
  师父瘾还没过足,夏兔不甘心啊不甘心。
  “我厉不厉害?”
  和她成功跳完一遍后的表现如出一辙,小白学着她,流畅地求夸奖。
  ——超厉害,你简直好棒棒哦。
  内心独白夏兔自然是不会放出的。
  “嗯,”她别过脸:“还可以吧,就是你有几个动作还需要稍微完善的。”
  小白给她让出位置。
  他们开始一起在皮筋里蹦跶。
  阳台本就不大,两人挤在这里跳啊跳,地都震了起来。
  夏兔听到一声铁盖开合的“嘎达”声,奇怪地抬眼看向发出声音的阳台角落。
  ——防止阳台积水的下水盖,从里面,被什么东西顶开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肥硕的老鼠从那儿钻出,用疯了一样的速度,朝她直直冲来。
  尖叫卡在嗓子深处,下意识的反应是跑。
  夏兔一抬脚,就绊到了皮筋。她脑子里大喊,完了完了完了。
  因为她正朝老鼠冲来的方向,迅速倒去。
  膝盖最先坠地,接着压下去的上半身一定会和那只老鼠接触。
  压到它,或是摸到它。
  心提溜到喉咙口,快要呕了出来。
  ——可她没有碰到。
  完全触地的前一刻,有一个软软白白的东西垫到了她的身下。
  夏兔,被抱住了。
  一个棉垫似的,厚厚实实、松软松软的拥抱。
  ——小白?
  直至这时,她仍不敢睁眼。
  她缩起来。
  她被吓坏了。
  她听见他的喉咙里传来震动的呜呜声,很低、很凶,像在恐吓着什么。
  她把脸藏进他的怀里。
  小白托着夏兔站起来。以免抱不稳,他两手的手臂在她屁股后打个了结,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身体。
  ……
  直到被他抱着回到卧室,她才终于睁开了眼。
  “老鼠好可怕……”夏兔带着哭腔:“小白,它为什么不怕人啊?”
  “它是瞎子。”他稳稳地放她到公主床上,把手臂抽了出来。
  这个小白做起来无比自然的动作,让惊魂未定的夏兔再次受到了惊吓。
  他的手是从她的头那里、维持之前的姿势,完整地“抽出来的”。
  他的手,形状诡异。两只胳膊在腕处拧成一个结,仿佛那是两根绳子。
  ……
  八岁,夏兔遇到一只瞎眼老鼠,她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因为,那是一种她超出固有认知的生命体。它在长久以往处于弱势的状态下,忽然有一天对她发动了攻击。
  这对她来说是最可怕的,她丝毫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而它已经不动声色地离得这么近。

☆、第9章 出门

  “要……我帮你解开吗?”夏兔愣愣地盯着他的手。
  小白摇摇头。他一甩胳膊,就把手恢复了原状。
  眼前的他还是之前懒懒散散、白胖柔软的模样。她屏着一口气,伸手捏了捏他的身体。
  ——很软。
  用柔若无骨来形容不够贴切,因为不是“像没有骨头”,是真的“捏不到骨头”。正常人的身体,怎么可能被随意折叠到那种程度?
  “小白有练过缩骨功吗?”夏兔呐呐地问。
  他没有应声,大概是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
  夏兔也不会解释,她知道的东西也少得很。缩骨功……练完能把骨头缩起来,像人们开合雨伞那样的?她其实不太懂。
  “嘶——”
  跪到地板的擦伤刚才不疼,这会儿躺在床上放松了,痛感一下子变得强烈起来。
  夏兔抱着膝盖直抽气,捂紧紧的一点都不敢放松。
  ——破皮了,一整圈碰着都痛!!
  她知道现在自己得处理伤口,但她不太清楚要怎么处理,也不知道药在哪。
  “小白,抱我去客厅好不好?我想跟妈妈打电话。”
  小孩子受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妈妈在哪里。妈妈能保护自己,妈妈总是知道要怎么做;好像找妈妈哭一哭,伤口就会自己长好。
  他乖乖地把身体凑过来。
  她勾住他的脖子,正面扑了上去。
  “咚……”小白被夏兔带着摔到床上。
  伤口被压了个正着,她疼得嗷嗷叫,二次创伤啊……
  对小白而言夏兔太重了,所以他只好学之前那样手臂打个结,再将她“拎”起来。
  在客厅打了三通电话,第四通才被接起来。
  钟情说了句“在开会”,就把电话挂了。
  夏兔等过十五分钟,又打了一个。爸爸家在太远,过来要很久,而且没那么那么严重,她只是想问问家里处理伤口的药在哪里。
  要这次妈妈还在开会,没有接她电话,她就不准备打了。
  钟情接了。
  “妈妈,我跳皮筋摔倒了,家里有药吗?”夏兔加快语速,尽量缩短讲电话的时间。
  “怎么这么不小心?”
  钟情的说话声音压得很低,看来会没有开完。
  “你乖乖呆着,等我回家带你到诊所。”
  话音刚落,那边电话就掐断了。
  夏兔抓抓脑袋,叹了口气。
  小白静静地坐在她旁边,客厅里没有一点儿声音。
  良久,他开口道。
  “给我,看看?”
  “不要看,好可怕……”
  夏兔不肯,他倾身向前,她便往沙发里挪了挪:“稍稍地放开就已经好疼了,火辣辣的疼……”
  掌心里的布料微微濡湿,有血在渗出来。她一面疼,脑子里一边画面十足地想到了睡裤下的血肉模糊。
  平时招数多多的小魔王,面对受伤流血,胆子还没有她所展示的香香豆那么大。
  “我要看看。”小白很坚持。
  他认为她现在疼成这样,跟他的那一压有莫大关系。
  夏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事,妈妈开完会下班就回来,应该不会很久的。”
  ——不会很久?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也是知道钟情下班回来所需的时间的。
  小白过来抓她的腿:“我来,我舔舔你。”
  他自己受伤了都是舔舔,舔舔就能好;要是舔舔不能好的,就是没救了。
  ——什么舔舔啦?要是手指受了一点伤可能要舔舔,哪有舔膝盖的!小白好奇怪!!
  夏兔死死地捂着伤口,膝盖那边渗出的血更多了。她感觉一松手,血就会像喷泉那样朝天溅而出。
  “舔舔、舔舔。”小白爬过来:“不害怕,我舔舔你……”
  看她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他为了表示自己的意愿,“舔舔”喊得更急了。
  可怜的夏兔,一手护伤口,还要空出一手去推开小白的脸。
  “为什么要舔舔?!”
  奋力推脸,她忍不住大吼:“我不要你舔舔,我要等妈妈去诊所!”
  “……诊所?”小白停下动作。
  “是,处理伤口的地方,诊所。”夏兔赶紧给他说明。
  小白板着脸,不太愉悦:“他们的舔舔,比我厉害?”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舔舔啊?!
  她哭笑不得地回答:“诊所有药,药能治伤口。”
  “诊所,在哪?”他顿顿地说,陌生的词使用得还不十分顺畅。
  “我和你去。”他在她面前表演了一遍手臂打结。
  ——意思是可以像刚才那样抱着她去。
  第一回看这个感觉惊悚,这回看只觉得温馨到不行。
  不过夏兔还是摇头:“门被妈妈反锁了,我们出不去啊。我没有钥匙,一把钥匙在妈妈的,一把防止我早回家、或者妈妈忘带钥匙,放在家门口的花盆下面。可我们连大门都出不去……”
  也不知道小白听懂了多少,他起身回了卧室。
  “小白,你去哪里啊?”夏兔一头雾水地喊他。
  “咔嗒——”
  喊完没多久,大门被从外打开。
  她以为是钟情回来,还怕刚刚自己的那一声被听见了。
  没想到,站在门口的是小白。
  他手里拿着钥匙,身上又沾了点土,鼻头黑黑的。
  “你……”
  其实夏兔时常觉得,小白是一个魔术师。
  ……
  这是他们头一回一起出门。
  要有路过的人仔细看他们一眼,肯定会觉得他们很奇怪。
  发型独特的男孩踩着女孩的拖鞋,穿着女孩的睡衣,本身是个小孩居然能背得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
  不过所幸,车水马龙、暖橙橙的灯光和灰蒙蒙的天,都离他们很近,又很远。
  走在深秋傍晚的街道上,趴在小白后背的夏兔心情非常奇妙。
  泛着寒意的江风拂面,他停下来,打了个哆嗦,顺便帮她挡掉大部分的风。
  她嗅到乘着风儿飘来的甜甜水蜜桃香,不知是来自小白身上的,还是她自己的。
  诊所并不远。
  这会儿没有人,老医生正喝着茶。
  看到这个特殊的组合出现,他嘴里的一口茶都忘了咽下去。
  “哪里不舒服?”
  毕竟是行医多年、见过世面,他只是多看了几眼,没有因为好奇问七问八。
  “膝盖。”
  夏兔坐到病床上,因为认生,右手仍旧拉着小白不放。
  医生觉得好笑:“小朋友,你这样捂着膝盖,我怎么给你看啊?”
  “可我不想松开。”她求助地看向小白。
  他的反应倒很快,伸手给她,意思是她想走随时可以走。
  “一直捂着,你的伤口就会和布料黏在一起,到时候撕拉下来一层皮。伤口不消毒,还很可能会化脓,最后凹进去一个洞。”老医生经验丰富地冲她娓娓道来。
  怕痛的夏兔吓得脸都皱了。
  她紧紧闭上眼,又搭上一只手去拽小白,然后咬紧牙关,用一种就义的神情交出了自己的腿。
  老医生折起她的裤管,给她检查了一番。
  “摔了很大一块啊,破皮、青了,不过没有伤到骨头。”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裤管折到膝盖那边时,夏兔就感受到了医生说的伤口和布料黏在一起。现下她咬着牙,脑子里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先拿碘酒给你消毒一下。”医生说着话,拉开抽屉。
  拧罐子声、塑料戳破声,窸窸窣窣。
  小白的手包裹着她,夏兔手心里都是汗,但他的是干燥的。
  干燥、温暖,让人能够放心依赖。
  “这是你哥哥吗?”
  棉签已经沾好碘酒,为了转移小朋友的注意力,老医生特意找话题和她聊。
  夏兔晃神几秒,点了头。
  碘酒沾上伤口,仿佛把手掌放进滚油的平底锅,疼的感觉是“滋啦滋啦”的。
  “小妹妹可娇气,这么粘你哥哥,他再大一点肯定要嫌你烦,哈哈哈。”看着两个小孩牢牢牵在一块的手,医生调笑道。
  “胡说八道。”小白回他。
  听他这么回答,夏兔感觉好开心。
  ——小白说他不会嫌她烦。
  ——就是就是,医生伯伯怎么能胡说呢!
  ——还有,小白好厉害,小白还会说成语了。
  “碘酒涂好了,过来给你妹妹吹吹伤口吧。”
  老医生从椅子上坐起来:“青的地方我会开点红花油,我等会儿会交代你们家长回家以后帮忙小心地揉一揉。”
  他往门外面看了一眼,本以为俩小孩的父母是去停车之类的,但怎么这会儿了还没来。
  “小朋友,你们的家长呢?”
  夏兔和小白面面相觑。
  “没家长?”医生抬抬眼镜。
  “所以你们有带钱吗?”
  小白动作麻利地从左边睡裤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水蜜桃。
  “……”看着桌上的桃,医生陷入沉默。
  小白瞪了他一眼,从右边口袋又掏出一颗。
  满脸的:这下够了吧。
  “不是那个啦!”夏兔在小白被嘲笑前,慌忙抖出准备好的纸币。
  ——才想的,刚才为什么闻到迎风飘来的水蜜桃味道,出门看病还带什么水果啊?
  “小白,快拿回你的水蜜桃啊!”她匆匆忙忙地说。
  ——不是很喜欢水蜜桃的吗?比喜欢夏兔少一点的喜欢,把它给别人他该有多不舍得呀!
  几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转出了个门道。
  ——啊,所以……
  ——他出门带了水蜜桃,是想给她“付钱”吗……

☆、第10章 上药

  从诊所回去时,天已全部黑了下来。
  夏兔牵着小白的手,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相比于市中心,这儿的街道晚上并不是很热闹。唯一有点人气的,是一条短短的步行街。十几家小摊宽宽敞敞地摆开,有卖光碟的、卖锅碗瓢盆的、卖旧书的,街头演唱的……
  小白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
  他少见地表露出好奇的样子。虽然他仍没有因为看不懂而对她问东问西,大多数时候只是自己静静地看着。
  听着填满步行街道的悠扬歌声,夏兔感叹道:“那个大姐姐情歌唱得真好啊,她唱得都快哭了。”
  “那样做可以换来钱吗?”
  接受“钱”这个衡量价值、简便以物易物过程的媒介以后,小白还是不太理解。
  夏兔点头:“当然,那是表演。”
  “表演?”又是一个新词汇。
  “嗯,公开展示自己的特长,特长就是,你比别人做得更好的事。人们感到被触动,就给你钱。”她解释完,发现自己讲得还挺好的。
  小白默默地把她的话记下。
  “你的家乡和这里不一样吗?”
  夏兔想起那个深洞。洞底是皑皑白骨,还是另一繁华世界。
  小白转头看她。
  “很不一样,我们都想要钻到这儿。”
  “为什么?”
  问完后,她觉得自己的手被他稍微捏紧了一下。
  “因为,”小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饿。”
  路过的一家大排档正在营业,炒菜的声音刷刷刷的,听上去就有滋有味。
  “好香啊!”
  对危险目光无知无觉,夏兔眯起眼睛,忽地深吸一口气:“小白饿了吗?我好饿了!我们快点回家吧,妈妈说不定都回来了!”
  ……
  家里的灯是关的,钟情还没到家。
  夏兔用微波炉热了剩菜,直到她和小白一起吃好晚饭,才看见钟情的车开进来。
  “哎!我可怜的兔兔啊,我看看摔到哪里啦?”
  包包都没来得及放,钟情就匆匆赶到了女儿的房间。
  夏兔一脸坚强:“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摔有点痛。”
  “没事就好!你打电话那样说,吓死妈妈了。”钟情松了口气。
  她了解自己女儿,她那么怕痛,要真有事这会儿看见她肯定扑上来哭,一边委屈地求处理伤口,一边黏人地求安慰。
  ——钟情殊不知,她的兔兔已经委屈完、处理好,被另外的人安慰了。
  “妈妈,我们家药放在哪?”
  夏兔想,自己应该要能独立处理更多的事,不在妈妈工作忙的时候给她添麻烦。
  “在客厅的大柜子,第二排数下来,第三个抽屉。兔兔,摔的地方真没事吧?要不要妈妈再看看?”见小孩问这个问题,她略微有些担忧。
  “没事的!”
  夏兔看起来淡定到不能再淡定:“妈妈,好晚了,你去吃晚饭吧!”
  “好、好,兔兔已经吃过了吗?”钟情放了心,站起身来。
  “嗯,吃得很饱。”夏兔给妈妈看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揉着女儿的脑袋,钟情由衷地感到欣慰:“我的女儿真是越长大越乖了,妈妈迟回来还会自己找东西吃。”
  今天同事还夸起兔兔,说兔兔比他家的小公主要乖多了,有礼貌又懂事,问钟情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钟情骄傲地说:基因好,女儿随她,生下来就是这么听话了。
  ……
  待房间重归寂静,床下的小白爬回了公主床。
  挤掉夏兔怀里的毛绒熊,他将自己替换上去。
  洗澡以后,他们每天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任何材料的玩偶都比不上小白舒服,压着他又软又暖。一直抱小白抱习惯了,夏兔挺怕有一天离开他,自己就会睡不着。
  以往的小白被抱住以后都是安安静静的,今天的他颇为反常。
  她侧身圈住他,他不舒服地哼哼几声;她稍微撤远一点,只剩一手一腿靠他身上,他扭着屁股动来动去;连手都撤离,只剩一条腿时,他仍在悄悄地挪远。
  最后不抱他,他却翻身翻得更勤。
  为了看看小白到底怎么了,夏兔起身打开床头灯。
  “难受……”他眼神忧郁地看着她。
  “哪里难受?”听他这么说,她马上紧张了起来。
  小白的身子在床上缓慢地左滚半圈、右滚半圈,好像是以此来鉴定疼痛的位置。
  做完之后,他改为趴姿,肉乎乎的巴掌按在了自己的臀部。
  “这里一圈。”他说。
  夏兔坐到他旁边,把他的裤子给拉下来。
  小白没有穿小裤裤,一脱裤子就能看见他剥皮鸡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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