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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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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敢情这念姑娘是有妄想症外加自恋症,自认为长得国色天香,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然,她既不会做这个顺手人情,也不会倒泼冷水。昙萝只是端详着竹篮内的瓷碗,咧嘴笑道:“念姑娘好手艺,此事就包在我身上。”
“多谢谭侍卫好意。”念奴笑语嫣然,魅惑天成。
待念奴和她的侍女走远,昙萝抱着竹篮跃到树上。
她确实是承诺此事包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包进肚子里。
那死狐狸处处都和她作对,这么可口的膳粥她会好心替他送去,门都没有!
待酒足饭饱,昙萝蹦跶下来继续跑圈权当消食,不远处,几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尾随而至。
将这些大内高手调过来监视自己,太子爷就不担心自己的个人安危?
昙萝认出这些人都来自景仁宫,所以说啊,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大爷,更何况这人还是天下第一爷。
既然他愿意陪她折腾,她也就闲情逸致慢悠悠地晃荡,这东宫堪比一座城镇,她还未曾好好逛过。
再说了,有那几名高手充当陪跑,她何乐而不为。
临近天黑时,昙萝才将最后一圈跑完。此时,她兴匆匆地跑进景仁宫,见侍卫们把手门外,严阵以待,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爷,属下回来了!”昙萝被拦在外,冲着里面大声吼叫。
“孤听到了!”景耀没好气地吭声,“放她进来吧。”
昙萝步入书房,但见那狐狸慵懒侧卧在美人榻上,手中捧着书卷。墨发披散,如黑瀑飞泻。
男子的菱唇渐渐有了血色,微不可查的向上勾起。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容姿高雅,清润的目光落在泛黄的书页上,柔和得恍如月光倾洒,温柔得恰是缱绻缠绵。
这便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真谛吗?
瞧那死狐狸,看得这么如痴如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属下再次相见,爷,你好像瘦了些许。”昙萝感慨着,迎上前细细看他。
“十尺。”景耀只是简明扼要地吐出两个字,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嘴贱!昙萝腹语一番,兀自退后十步站定。
她瞅瞅窗外,那些被她甩到犄角旮旯里的影卫尚未归回,回廊上悬着的宫灯在晚风下忽明忽灭。
万籁俱寂中,屋顶上传来轻微的声响,仅是一瞬,便引起了昙萝的察觉。
这是轻功超群的高手落在瓦片上的脚步声,来者不是一位,而是一群。
这群人显然是奔着烛光而来,窗外几道黑影飞掠,匍匐在暗色疏影下,比月光更冷的,是寒剑。
昙萝抽出腰间的佩剑,轻盈跃起,扑向美人榻上的男子:“太子爷,属下来护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爷你重口

话音刚落,暗处静候的人伺机而动,旋风般疾速掠来。
景耀恰一抬眸,就瞥见几道黑色残影撞破门扇,剑芒在烛光下火一般的跳跃叫嚣。在他近处,是少年神色肃然的面庞。
“爷,这些人武功都不在你的影卫之下,属下这次拼尽全力的救你,事成之后,那件金丝软甲不要忘了,另外,属下现在身无分文,真金白银你就看着打发吧。对了,还有你桌案上放着的那只花瓶,属下惦记许久着实欢喜,不如一块赏了……”
“谭侍卫——”
景耀没好气地看他,这少年,做侍卫真的不适合他,完全就是趁火打劫,趁机勒索。
他敢说,这少年从前闯荡江湖时,绝对是名土匪!
“怎样,爷要是不吭声,属下就当你默许了。”
“孤的那帮影卫呢?”这里发生这么大动静,且不说这帮人训练有素,懂得如何避开巡夜的禁卫队,他安插在附近的影卫怎么不见踪影影。
“那个……刚才属下跑圈,感觉身后有人欲行不轨之事,好在属下反跟踪能力一流,于是将他们通通都甩了。”昙萝讪讪地说。
“所以,谭侍卫的意思是孤的影卫还在外处寻你?”景耀咬牙切齿地问道,这新来的侍卫,总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的情绪分崩瓦解。
“你们两个商量完没有?”黑衣人颇有耐心地问了一句。
“大哥,再等等!”最好等到救兵赶到。
昙萝对身后的太子爷努努嘴,一手将长剑横在胸前,一手拍拍自己后背,满脸的大义凛然。
“爷,快爬上来,我背着你开溜。”
景耀微愣,蹙眉看她。
“别再磨叽了,在这屋内作战对我们大为不利,对方有五人,咱们就一人,呃,再加一伤患。”昙萝不由分说地反手抱住太子,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景耀眉头抽搐,怎么说他也是堂堂大丈夫,居然在一群刺客面前,让自己的下属背着跑路!
“不必了,对付这群刺客,孤绰绰有余。”
得,这狐狸不仅嘴贱人贱,外加自恋。
“我的好大爷,别怪属下没提醒你一句,你那体内的毒素未除,稍用内力,全身的血液会逆行加速毒发。”
“谭侍卫,你不是说那是微毒吗?”
“微毒也是毒,而且是不好清除的慢性中毒……”
摆出架势的那五名黑衣人被晾许久,若不是上面特殊交代,他们早就按耐不住的动手。
寒芒晃动,剑刃相向。
昙萝微微眯眼,她知道,他们要动手了。
“死狐狸,快爬上来!”昙萝怒喝一声,不由分说地抱起太子,脚下凌波微波,虚影一晃,拔地而起,猛然冲向面前突袭的黑衣男子。
景耀环住少年的脖颈,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姿势貌似是大人抱奶娃的那种。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少年纤细而有力的臂膀上,胸膛紧贴着对方。
不知为何,胸膛内跳动的心脏骤然加快,是紧张,气恼,还是羞愤?
他不懂。
少年一惯嬉皮笑脸的脸庞此时神色肃然,红唇紧咬,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趴在少年怀中,眼神不经意间,落在对方衣襟下藏着的那抹皓白。
肌肤胜雪凝如脂,暗香浮动幽似月。为何谭侍卫身上氤氲出的幽香,似曾在哪里闻过?
景耀伏低身子,鼻尖轻轻蹭到那片光洁。少年衣领下的肌肤完全不似脸面上那般黝黑,白净细腻,冰肌莹彻。
昙萝因为怀中抱着她的衣食父母,抵御四方强敌的同时,还得分神护着那主子。当她使用晟天剑术第三式,在众人中劈开一条血路,飞身跃起的刹那,脖间倏然传来酥麻的蹭弄,温热的呼吸贴近肌肤,流连徘徊。
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尤其当她垂眸看向怀中,但见男子眼神迷离的伏在自己胸前,领口处的衣襟微敞,露出光滑似酥的莹白肌肤。
那一口气,还没抽到半路就岔气了。
死狐狸竟然敢占老娘便宜,占就占了,还选在这种众目睽睽,生死一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紧要关头,果然是重口。
她强忍着浑身窜起的鸡皮疙瘩,夹紧太子爷就往门外狂奔。
黑衣人紧随而上,跟在夺门而逃的两人身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放孤下来。”来到庭院后,景耀纵身跃下,风度不减地站在昙萝身后,优雅拂袖。
他刚才竟然在一位少年怀中失了心神,那种奇异的感觉,岂是诡异能够形容。
“爷,待会我往回廊那里跑,引开刺客。你看准时机就冲出重围,去搬救兵。就是现在!”昙萝当机立断地冲向九曲回廊,听到身后脚步声凌乱,她心下担忧的回头。
她这么一回头,那可不得了。这帮黑衣人居然对太子爷这么大只目标人物熟视无睹,而是直直冲向自己!
她发誓,除了秦王、鬼面男、太子爷,她绝无其他仇家!
不远处,禁卫军在田统领的带领下匆忙赶来,她老泪纵横,苦叹冤冤相报何时了,仇家知多少。
景耀不急不慢地走上前来,沉稳开口:“听孤旨命,生擒刺客,不得有误!”
“是!”
众人将激战中的昙萝和黑衣人团团围住,见这新来的侍卫以一敌五,游刃有余。
甩掉太子爷那只包袱后,昙萝终于能大展拳脚,此时不卖力,到时怎邀功!
宫灯灼灼似火,寒刃烁烁如霜。
灰色的身影在暗夜下旋转飞舞,犹如某种夜行的生物,动作迅疾,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比风更轻,比光更快。九曲回廊旁,几道银色残影在月辉下激撞、厮杀。恍若一场疾风骤雨,雷电交加,刀光剑影。
一柄雪色长剑,一道瘦削身影。
昙萝眸光犀利,樱唇紧咬,挥剑的手灵活翻转,长剑似在她手中赋予了生命。剑似行蛇,诡异莫测。
几招下来,她对黑衣人的招式了然于心,配合脚下步法,银刃偏转,在对手落剑前一招“横扫千军”,将对方的围攻如数击破。
剑锋顺势横劈划落,刺破衣衫的同时,露出黑衣下暗藏的玄机。
“玄色软甲?”昙萝微愣,这不正是秦王手下天策军的装扮?
黑衣人捂住缺失的衣角,回眸怒喝一声:“这天下迟早会易主,太子,你好自为之!”
几道黑影跃上枝头,向着宫外急速飞掠。
景耀眸色幽深,凝向天际。
“捉拿刺客,孤不想看到任何漏网之鱼!”
“属下听命!”
昙萝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刚才这帮人对她穷追不舍,还以为是宏逸查探到她的下落,针对自己而来,当真是有惊无险。
“爷,你说刚才那些黑衣人对属下穷追不舍,这是为何?”昙萝凑近太子身前,抬头看他。
“十尺。”景耀幽幽开口。
去你大爷的,昙萝再次咒骂。刚才那帮人怎就没有替天行道,将这死狐狸给收了去。
景耀见少年小声嘟嚷,不情不愿的模样有趣至极。
他心情颇好的唇角微弯,愉悦调笑:“谭侍卫若是乖顺听话,孤念你护主有功,除了金丝马甲外,再赏赐白银百两,如何?”
“甚好甚好,咱家主子那是赏罚分明,体恤下属,慈悲为怀,神仙转世。”昙萝这么一顺毛,某男颇为受用的微微眯眼。
“爷,你看好啦,十尺之遥。”她毫不含糊,立马献殷勤。
景耀被少年殷勤热烈的表情取悦到,见对方堪堪离开,一枚乌黑暗器薄刃似翼,在夜色笼罩下悄然而至。
昙萝此时面向太子,满脑子想着百两白银,对背后的偷袭浑然不觉。
景耀眸色冰冷,这枚暗器的角度刁钻,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而少年迈出这步后,恰好挡在他的身前,虽说近身侍卫为了保护主子而受伤理所应当,可是……
可是为何见他深陷危难,景耀向来淡泊的心倏然一紧,呼吸凝滞。
想到那张笑意盎然的脸庞痛苦挣扎,倒在血泊中,苍白冰冷,虚弱的仿佛一缕青烟般随风散去。
眼前恍若浮现梦境中出现过千万次的画面,白雾缭绕中,红衣女子衣袍猎猎,纵身跃下,生无可恋。
心,痛得抽离,泪,不期然落下。
当他回过神来,手腕一阵刺痛。怀中拥着的是那位神情错愕的少年,抬眸怔怔看他。
景耀拔掉手上深入血肉的利刃,依旧扬起那抹温和笑容,半掩的眸中,是阳春三月般的暖意微浓。
只是这一次,笑容随着殷红流淌,更显从容。
比起他的容貌,让人深刻铭记的,是唇角微弯的弧度,是迷惑人心的淡笑。
“太子爷,你……”
“人家都是属下替主子挡刀,哪有反过来的,你说,孤该怎样罚你?”景耀垂下手臂,宽广云袖掩住刺目鲜红。
“哪个兔崽子敢偷袭,属下这就去削他!”昙萝深受感动,此前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处处都看太子爷不顺眼,如今看来,自家主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名垂千古,名扬天下。
“去吧——”景耀拂袖。
待昙萝走远,他拾起地上那枚暗器。乌黑的手柄上,赫赫刻着“天策”二字。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以身相许

这次夜袭,又是他在背后主使?
宏逸,你做得越来越过分了!
不远处,无数火光在夜色中跳跃,东宫禁卫军举着火把向景仁宫急速奔来。最前方,是三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禀殿下,这些人应该是秦王身边的死士,逃了两个,这三人被擒后服毒自尽。”田统领举剑划破黑衣人的衣物,露出内面的玄色软甲。
“孤知道了。”景耀负手而立,冷若冰霜,他只是随意扫了眼男尸,便转过身去,看向回廊外匆匆赶来的玄成。
“下官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景耀颔首,抬起未受伤的手臂,指向地上那几具尸体,“玄成可有何高见?”
玄成闻言,借着火光细细看去,这几名男子看着面生未曾见过,然那身装扮。
“殿下,这可是秦王那边的人?”
“正是。”
“他们下毒在先,暗杀在后,这分明是想斩草除根。秦王自恃手拥五十万大军,对殿下再三侵犯,殿下仁慈,但此时绝不能心软!”
“难不成孤也要效仿他暗杀投毒?”
玄成思虑片刻,沉呤道:“下官认为,除了暗杀投毒外,还可以安插官员,在朝政事务上排挤秦王。亦或者通过无中生有,造谣生非等方式,破坏秦王的清白名声。不过最显著的方式,玄成还有一计。”
景耀眉头舒展,诧异看他,问道:“哦,是何妙计?”
“近来边境时时来犯,殿下可以以此为由,向圣上请兵,督军北征!”
“此计虽好,可孤自从被立为储君后,留守京都,父皇此时绝不会同意孤率军征战。”
“殿下不要忘了,还有一人能助我们。”玄成垂眸,附耳低言。
“谁?”
“正是齐王!”
景耀会意,齐王骁勇善战,若他愿意领兵,父皇必会以此为由收回那五十万大军,抽调秦王府精兵猛将。
但如此一来,秦王的势力和兵权务必会转移到三弟手上,若他安分守己的做一位亲王还好,如若不然,这是为他人做嫁衣。
“此事事关重大,待孤复原后从长再议。”
“那这些尸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准备三只木箱,孤要送给秦王一份厚礼……”
半夜,寝宫内,景耀倚在床头,斜睨着下方满脸堆笑的少年,轻声嗤笑道:“你这又是做甚?”
“爷,属下想负荆请罪,可苦于咱东宫内没有荆棘,于是便用这柴禾代替,想来也是相差无几的。”昙萝背上绑着一捆木柴,努力维持出情真意切,心意诚恳的假象。
没错,是假象。
“属下失职,让那歹徒溜走了。其实此事也不能全怪属下,那人早在偷袭成功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属下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寻遍方圆几百里,半个可疑人物也没见着。”昙萝自说自话,小心打量着太子的脸色。
“谭侍卫不必自责,快起来吧。”景耀含笑看她,这少年说是请罪,却犹如老僧入定般盘腿而坐。
“对了,刚才爷手上不是受伤了,让属下看看!”昙萝扔掉木柴,起身径直走来。
她轻轻拂开衣袖,见那里只是用块纱布随意包扎,显然不是出自御医之手。
“这是爷自己裹的?”昙萝举起那只猪蹄,这整只手腕包成了粽子,当真是惨不忍睹。
“你竟敢笑话自己主子!”虽是斥责,却依然眉眼含笑。
景耀垂眸,看着少年那双纤细小巧的手动作轻柔,将纱布缓缓展开。当少年看见那道触目惊心的狭长伤口,从手腕延伸到手背,一双灵动闪耀的眸子,不经意间流露出担忧之色。
景耀见此,不禁愣住。
这侍卫平时总没个正行,但此时,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手背上,是对方柔软温滑的指腹,冰凉的药膏在伤口上轻轻涂抹。少年微微俯身,神态静谧,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重色的暗影。
景耀想起方才,那种突然涌上心头的感觉直至现在仍然挥之不去。
他怎会对这位处处和自己作对的下属产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看到他深陷危难,心跳在那刻仿佛停滞。
还有时常出现在梦境中的那位女子,为何在刚才那瞬,与少年的身影重合,让他失了心神。
他一瞬不瞬地垂眸看向少年,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连自己也觉察不出。
“爷,你大气也不敢喘地看着属下,是提防我对你暗下毒手吗?”昙萝头也不抬地调笑。
“孤只是想知道,谭侍卫包扎伤口,为何要将手指也一并裹住?”
“这个道理可就复杂了,难道爷不觉得,活动手指时会牵动伤口。唯有这样包扎,属下敢保证,绝对稳妥!”
景耀抬起手臂,整只手被包扎后完全动弹不得。
“既然孤是为保护谭侍卫而受伤,那事先说好的百两白银,不如就此作罢。”他勾唇浅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诶,不是说好的话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爷你怎能耍赖皮!”
景耀抿笑,如果说曾经是故意对付他,现在看来,捉弄他似乎更为有趣。
“那孤的伤岂不是白受了,谭侍卫难道不打算补偿?”
昙萝无意间扁扁嘴,露出女儿家的娇嗔姿态。
景耀眸色幽深,眼底是漫天星辰般的光彩,少年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到对方前襟掩盖下的如瓷雪肌。
“太子爷真是说笑了,你这里什么都有,属下一穷二白,拿什么来补偿?”
昙萝反唇相叽,暗自咒骂,眉头紧蹙。倏然,她发现自己越是委屈,狐狸便笑得越发得意。
原来太子爷不仅喜欢属下阿谀奉承,更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如若爷真要什么补偿,不如属下以身相许,咱俩凑合凑合?”她挑挑眉,贱兮兮笑道。
“孤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谭侍卫,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杖毙!”景耀忆起自己曾被面前这少年看光过身子,难不成他真有什么特殊癖好?
“那既然太子爷不要补偿,金丝软甲和百两白银,切记不要忘了,如今时辰不早,属下就不打扰爷休息了,告退!”昙萝一口气把话说完,让对方丝毫没有插嘴的机会。
她拎着白绫转身飞上房梁,留下太子独自凌乱。
景耀垂首看手上包缠的纱布,试着活动手指,罢了,今夜就和衣而眠……
晨曦破晓,天微微亮,昙萝再次被恼人的叫魂声吵醒。
她闭着眼眸轻哼道:“爷,这几日又不用早朝,你就多睡会。”
“是你想赖床吧,谭侍卫,还不快给孤过来!”
男子清润的嗓音中带着愠怒,吓得昙萝一激灵,睡意全无。
她翻身跃下,来到太子床榻前,掀开床幔,见锦被凌乱,独独没那死狐狸的身影。
“太子爷,你这大清早的就想逗属下玩,藏哪了,快出来!”
“这就是你和主子说话的态度吗?”景耀站在房间一角蹙眉,颇显不耐,“孤在你右手边。”
昙萝寻声走去,见太子站在角落处的屏风后,眉头紧锁,薄汗微沁。
“爷,你咋了,怎么在发抖,是不是毒发了,且让属下号号脉。”昙萝堪堪探出手指,便被对方一把抓住,指引她,探到腹部。
想起昨夜太子挺身而出护住自己,今早又热情似火地诱她采撷。
昙萝最终确诊,这只公狐狸发情了!
“不,属下不要……”某女嘤咛一声,抽出手指。
“不要,你竟敢拒绝孤,不要也得要!”某男邪恶霸道,再次握住她的手腕。
“太子爷,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自己解决?孤要是能自己解决,还会找你!”
“不如属下唤南峰或者临渊过来如何,我,我真的不行啊!”
“来不及了,就你了。”景耀咬牙隐忍,紧紧拽住昙萝。
“属下尚未出阁,这种事,真的做不来!”昙萝低声急呼,满脸涨红。
“你反应这么激烈做甚,只借用一下你的手而已。”
“属下的手借不得,不仅如此,其他部位通通借不得!”
“谭侍卫,你有没有完,不过是借用你的手解开系带,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景耀隐忍至极限,抬起受伤的手掌:“看到没,孤要小解,单凭右手解不开腰间系带。”
“早说嘛,属下还以为爷要行苟且之事。”昙萝调侃笑道,替太子爷解开他金贵的裤腰带,“需要属下替爷扶着龙柱吗,万一将玉露洒出来可不好。”
“谭侍卫,十尺!”
“那爷方便完了再唤属下。”昙萝将将转身,冷不防又冒了句,“其实爷的尺寸还是挺壮观的……”
“你……”景耀唇角抽搐,他昨晚果然是迷了心智,竟然对这少年产生了诡异的悸动!
接下来,昙萝任劳任怨地服侍完太子爷洗漱后,将刘公公呈上来的汤药端到男子面前。
“爷,药快凉了,属下喂你喝下吧。”
景耀掀掀眼皮,用一种你会这么好心的眼神打量对方。
“无事献殷勤,说吧,这回又是看上哪件值钱的宝贝?”
“哪有这回事,属下伺候爷仅凭心意。只不过,只不过那一百两白银,不如……”

第一百二十七章 水中悸动

“不如什么,不如你先说说,孤为了护你而受伤,除了以身相许外,谭侍卫打算如何补偿?”
景耀逼迫看她,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太子爷想要什么补偿不妨直说,除了偷鸡摸狗,逼良为娼,杀人防火外,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谭侍卫说的那些,不正是你所擅长的?”
“想不到爷会这样看待属下,纯属玷污我的清白!”
“咳咳——”景耀敛笑,和这种人说话,必须时时做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思想觉悟。
“罢了,替孤备好汤浴。”
“是温泉池那个?”
“不必,就在房内吧。”
昙萝点点头,手脚利索地跑去热水房取水,忽而想起她又不是什么杂役了,哪有作侍卫还伺候主子这些日常起居的。
果然是悲哀啊,贱命啊。
“爷,你的洗澡水来了。”昙萝扛着浴桶跨过门槛,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
“就放在屏风后面吧。”景耀褪掉外袍,倏而回眸看他,“想要那百两赏银吗?”
“想想想,做梦都想!”她死命点头。
“拿着桌上的令牌去账房领钱。”
“令牌?”昙萝拾起那物,捧在手中端详,“那属下若是随便报个数,也能领到赏银?”
“你要是不怕杖毙,大可以试试。”
“嘿嘿,属下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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