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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之梦-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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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忍不住有些好笑。但是,在原本的历史上,小早川元総改名叫秀包,娶的确实就是这个桂姬。或许,历史本来就是这么可笑吧……,我平静的看着梨子羽宣平,等待他的答复。
在我的目光下,梨子羽宣平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扶着小早川元総,一起伏下身子:“能够迎娶吉良家府内御台(简妮特)的妹妹,是本家和少主的荣幸……不过,虽然大友家已经臣服于太常公,以前的恩怨都成为了过去,然而本家目前的形势非常微妙,考虑到家中诸位的感受,外臣斗胆拜托太常公暂时保密,不要公开这件事情。”
“这个没有问题。”我夹快的同意了。
反正,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立刻将这个消息公开。否则的话,等于是逼迫小早川隆景提前和吉川元春决裂,也让吉川元春无出阵支援秀吉,从而断掉了我消灭吉川元春、吞并山阴地区的名分。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所希望的,至少现阶段不希望。
梨子羽宣平也不希望两川现在决裂。以他的立场,大概是想辅佐隆景努力弥合分歧,让毛利家完整的渡过这次风波虽然这看上去很难,也非常的委曲,但是毛利家失去水军之后,实力已经萎缩了不少,无论是财务还是防务都面临着很大的问题,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底气和选择,也难以看穿我的长远谋划。
听到我的保证,梨子羽宣平显然是放心了一些。
他再次伏下了身子:“感谢太常公的体谅!那么,敝少主就拜托太常公照顾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贱岳之战(下)
自从周景转封去了纪伊,土佐国和南伊予就成了宗家的直领。这片领地处于四国的西南部,远离山阳、畿内等近年的争端地带,又有东伊予、赞岐国和阿波国作为屏障,领内非常平和,已经有近十年没有经历任何战事,防御的方面,基本上只针对海上,主要依靠着浦户城的池家水军。其中,西土佐的幡多、高冈和吾川三郡十万石,显然是预备给景六郎的了,信景没有派任何家臣和奉行介入,暂时由津野定胜、佐竹义秀两人代为处理内政。而这两位,也就是景六郎今后的辅政家老。
换句话来说,除了处于半隐居状态的我、德姬和小夏外,宗家在这边并没有安排什么人。有鉴于此,我也没有把小早川元総留在这边,而是很快将他送去了北九州,交由天神山城那边看管和照顾。
不久,派去北九州的人池赖和回到了土佐,带来了信景的信使和亲笔信。信景在信中说,决定再次将井伊宣直和井伊赤备派去远江,和德川家一起攻略武田家,然后将领秀吉让与的南河内半国。
这个决定,让我很有些惊讶。攻略武田家,是德川家康的事情,和领秀吉的南河内有什么关系?
我把书信放在一旁,向作为信使的坪内景定问道:“家主做出这个决定,是什么原因呢?”
“回禀大殿,事情是这样的、”坪内景定恭敬的伏下身去,“家主接到羽良家大谷吉继的助势要求,很快就召开了评定。
在评定上,竹中大人建议说,可以谢绝这件事情。南河内半国十二万石,本家并不急着要纳入手中;反而走出兵助阵攻打柴田家颇为不妥。目前跟随筑前殿下的河尻殿下、森殿下、金森殿下等织田家旧臣,都是因为吉师少殿的缘故,他们都没有参与这次攻击柴田家的战事;而本家的立场向来十分超然,这时候如果参与进去,还分得南河内位酬劳,很可能会受到他们一定程度的反感,并且降低本家的名声……”
“竹中大人说得不错,”我点了点头。他的顾虑,大概就是秀吉邀请本家的用意了:“不过,为什么又扯到宣直了呢?”
“是因为上野殿下的一封信件,”坪内景定回答,“上野殿下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所以他联络了三河守殿下,让三河守殿下向筑前守殿下提议,合织田家的美浓、伊势、三河、远江四国之力,以北条家作为援军,一起覆灭武田家…………
“这是景政的提议?”我打断了他的话。
“是,确实是上野殿下在信中说的,家主也在评定上拿出来了……上野殿下说,反正美浓和伊势两国都不会参与战事,趁机和德川家一起覆灭太政公未能攻下的武田家,既可以将本家的影响力伸入东国,张扬本家的名声,不让筑前殿下专美于北陆;又能够以支持织田家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拿取南河内半国。”
“是么?”我沉吟着点了点头。
如果这真是景政的意见,那么我一方面要赞赏他的大局观,一方面又要批评他的战争观了。大局方面,他能够在此时跳开畿内和织田家,想到联合东国的北条家对付武田,这是应该赞赏的。事实上,几个月前北条氏政让位,就意味着他们要对武田家动手了,正如以前北条氏康让位给氏政,代表着和武田家缓和关系一样。
北条氏政的正室,是武田信玄的女儿黄梅院,夫妇两人感情极深,即使是后来武田家背盟,黄梅院被北条氏康强行送回武田家,北条氏政对武田家依然极为友好,等到氏康去世,立刻就同武田家订立了同盟。可是,前年武田胜赖接受上杉景胜的两万贯黄金,出动北信浓军势帮景胜消灭了景虎,这件事情彻底激怒了北条家,也让北条氏政无下台,不得不和我一样,以四十余岁的年龄隐居。因为上杉景虎是北条氏康的第七子,是当初武田信玄背盟、北条家和上杉家锋结盟约时送过去的,其中涉及到两家相争的上野国领地处分问题(这也是景虎和景胜对抗的主要根据地),甚至涉及到整个关东的安危。
正因为如此,德川家才会对北条氏直继承家督一事那么上心,并且寻求和氏直联姻,共同对付北条家。而现在联姻基本成,若要征伐武田,可谓正当其时。景政想到这一点,无疑是非常可贵的。
然而,战争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名声,是为了领地?不错,名声和领地确实很重要,但对于本家这样控制近二十国的大名而言,半国领地实在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把握住天下大势。自我隐居以来,一直在幕后观察着诸大名的动向,也牢牢的把握着局面,例如武田家,在我的计划中能够牵制住武田和北条两方,等到畿内平定,还可以将消灭武田家作为我进入东国的契机和踏板,起到先声夺人的作用。可是景政这么一搅合,让武田家提前覆灭,德川家和北条家说不定就会抬头,让东国局势甚至畿内局面前发生变数。
就算不考虑大势,只考虑领地的得失,现在覆灭武田家,本家的利益也很有限。骏河一国甚至南信浓,自然是德川家的;河尻秀隆和森长可,一个是信忠的副将,一个是信长极为器重的森可成之子,既然出阵了,那自然是像历史上分别转封到甲斐国和北信浓,将东美浓半国让与秀吉;剩下的西上野半国,原本是山内上杉家的惣领,土地极为富饶,武田和北条两家都凯觎过,只是武田信玄抢了先手,以十年的时间攻下了上杉宪龘政配下长野业正、业盛父子守备的箕轮城,将之纳入配下,而武田家一旦覆灭,自然要归北条家所有;而本家呢,不过是获得了秀吉本来就想送出的南河内……
我忽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景政的意见,而是德川家康的。首先,这场征伐战若能打起来,德川家康获利最厚,所以有最充足的动机来促成;其次,这场战事涉及到织田宗家和北条家,以景政目前的资格和人脉,不可能促成织田宗家和北条家一同参与。
可是,如果德川家康联络了景政(估计这就是事实),景政绝对会赞同。目前的北伊势,依然是宗家的直领,但一直由井伊直虎、宣直母子俩管理着,他们封到南河内以后,北伊势自然就是由他主政了,那座三重城,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城下町又非常繁荣,我早知道他很是眼馋;而且,参与这件事的话,他也等于是在织田宗家、德川家和武田家三家之中都获得了人脉,以后的东国攻略,自然是要大大借重他才行
也就是说,如果战事顺利,虽然会给宗家的事业带来一定的困难,可是在个人收益和威望方面,景政将会赢得许许多多的东西。
我忽然感觉有点愤怒。不错,之前他惯用阴谋,被我教训之后,很快就学会了阳谋,而且还是私心大于公心的权谋。例如这次事件,即使我知道,却也毫无办,无论是德川家、羽良家还是北条家,都愿意参与这场战事,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契机和楔子而已。如今契机和楔子都有了,战事毫无疑问将会打起来,如果本家退出,就白白浪费了这个收获领地和名望的机会……可是,如果再等一阵,本家将会得到更多啊!
“你先下去吧。”我缓和了一下呼吸,平静的对坪内景定说道。
“是。”坪内景定连忙答应着,顺从的离开了会见室。他在我身边多年,知道我基本上不会发怒,这种压抑的语气,已经是非常不满的表现。
而我之所以让他离开,也就是避免在不满之中作出什么偏颇的决定。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我也离开了房间,屏退所有近侍,信步来到了位于城馆山脚的兼秀园中。
这时候正是二月初的孟春至仲春交接时节,园中的各种花木都绽开着新绿,满眼的生机,让人心怀忍不住一畅。我在园中的长廊下站了一会,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对景政的不满也开始慢慢的散去。
毕竟,我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大公无私,即使他是我自己的孩子。而一直以来,我之所以能够将一家家豪族和一个个分国纳入麾下,正是因为我考虑到了各人的私利和私欲,并且将他们的利益和本家的前途捆绑在了一起。正如我以前劝信长时所说的,作为天下人,就是要聚集那些各怀心思的武士们,并且将他们团结在身边。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考虑到孩子们的想呢?像周景那样恪守道义固然可贵,像信景那样恭谨奉从固然称心,可是像景政这样公私兼顾、甚至私心稍稍重过公心的孩子也该理解才是。
平心而论,景政要求北伊势,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以前在纪伊主持过,知道纪伊实际上是一个非常肥沃的大国,而看见兄长获得这么一个大国为领地,他自然是非常眼馋。而且,作为仅次于御门家的连枝家,我在《吉良家永贞暂定诸度》中有过规定,领地至少是三十万石,而北伊势和伊贺加起来,也不过是三十万石的最低水平。
而他试图介入东国,这不也是我希望的吗?只不过是时机有点不对而已。不过,让德川家和北条家稍稍抬头,然后萌发一些野心,也许是一件好事。到时本家少了武田家这个进入东国的楔子,却又多了德川家和北条家这两个,从长远看来,能够借机打压甚至消灭他们,并不是没有益处。
看着花木中几条新发的枝叶,我忽然感到一些惆怅。又是一年的春天了,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老去的,而信景、周景、景政、义景他们终将取代我和秀景这一辈的位置,他们就代表着将来。让他们多经历一些事情,多一些锻炼的机会,这并不是坏事。我既然说把这件事交给信景,那么只要不影响本家的安危,就让他放手施为好了。
……,……
虽然决定接受这个事实,我还是写了三封信,分别送给信景、秀景和景政。信景那边,我肯定了他的做,鼓励他要有自己的主见,同时也揭穿了景政的小算盘,让他学着分析身边亲近之人的心思;秀景那边,我请他除了秀吉的动向以外,也多看着景政一点;景政那边,我鼓励他把目光放得更广阔些,并且告诉了他本家的整个大政,但同时也很不客气的骂了他一顿,而作为对他私心自用的惩罚,我正式将三重城送给直虎,今后城中的事务和城下町的收入,除一半上贡宗家外,另一半将归于直虎及和津母子俩支配,正如送给德姬的莲池城那样一一只不过,这笔钱实际上主要是用来支持井伊赤备。另外,上贡宗家的那一半收入,将立刻就地交给他,作为他编练上野备和组织北伊势、中伊势国人众的军资,以储备力量应付今后的战事。
于此同时,秀吉和柴田胜家之间的决战终于爆发了。秀吉方面,出动了播磨、丹波、山城、因幡、但马五国直属军势,包括播磨国姬路城主木下家定(宁宁的弟弟、弥夜的哥哥、小早川秀秋的父亲,赐姓木下)、丹波福知山城城主兼京都所司代杉原家次(宁宁、家定、弥夜的叔父)、丹波黑井城主掘尾吉晴(最早的家臣之一)、因幡鸟取城城主宫部继润(一度是秀次的养父)、但马有子山城城主小出秀政(秀吉本人的姨父,娶秀吉母亲之妹),以及秀吉直属的近侍众(包括加藤清正、福岛正则、仙石秀久、大谷吉继等人)、黄母衣众、户田胜隆备队、御子田正治备队、尾藤知宣备队等,另外还有秀长的南山城众和景秀的北近江众。这部分直属军势,会同尾张织田信雄、摄津池田恒兴、南河内畠山政尚的所有军势,以及南近江、大和、北河内的部分军势,从北近江直接往越前敦贺郡进军,总人数高达七万。除此以外,山阴的吉川元春出动一万五千人,备前的宇喜多忠家出动一万人,但后的细川忠兴出动五千人,共计三万人在丹波汇合,然后由若狭方面进攻越前,作为北近江主力方面的侧翼。
第一百四十八章:羽良景秀(上)
第一百四十八章:羽良景秀(中)
“难道……您是想拉拢景秀?”景政不可思议的望着我,“羽良家目前掌握十余国,又有吉川、德川为盟友,乃是天下间仅次于本家的大名,而这样一份庞大的家业,极有可能会落入他的手中……所以,除非家道中落,否则他不可能会背弃羽良家吧?”
“你说得不错,如果我现在想拉拢景秀,的确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微微一笑,“所以我不会立刻这样做,只需要表达本家对他的善意,并且加强他的名望就行了到了一定的地步,筑前守殿下自然会疏远他的。”
“表达善意,并且加强名望么?”景秀想了想,抬头望了过来,“还请父亲大人详细指教。”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道:“你觉得,筑前守殿下希望景秀靠拢本家吗?”
“肯定不希望,”景政立刻回答,“之前和千手姬立下婚约,是为了取得本家的支持;可是,等到消灭畠山家逆党后,筑前守殿下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很显然是想让景秀和本家保持距离。”
“那么,筑前守殿下会让景秀继承家业吗?”我又问道。
“这是当然的事情,”景政的回答依然很快,“筑前守和秀长殿下都没有子嗣,家业只能由养子继承。如今景秀已经建立了极大的功勋和名望,也获得了家中大部分重臣的支持,自然是继承家业的最好人选。”
“未必会是如此,”我笑着摇了摇头,“你没有听说过吗?筑前守殿下已经决定了,要将池田家让出的摄津国交给养子秀次。”
“确实听说了,”景政点头道,“但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啊秀次是池田家的女婿,继承池田家让出的摄津国,既考虑到了池田家的感受,也有利于让他迅速稳固领国,乃是两便的事情啊”
“可是,景秀出生入死,立下这么多功劳,也才获得北近江;秀次何德何能,刚元服就能担任数**势的副将,然后顺势拜领一国?”我提醒他道,“你们几兄弟中,当初谁获得过这种待遇?”
“是兄长在第一次征伐纪伊时……”景政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是明白了过来。但是,紧接着他又有了新的疑惑:“这却是为何?同样是养子,放弃已经建立威望、获得家中支持的景秀,另立才元服的秀次,以筑前守殿下的明智,怎么会做出这种不智之举?……如果处理不慎,很可能会在家中引起混乱的啊”
“这就是筑前守殿下的局限了,”我又喝了一口凉茶,“筑前守殿下毕竟是农民出身,他能够兢兢业业的奉公,能够热络的拉拢别家大名或豪族,却无法理解武家关于家名和家业的观念,只会本能的看重自家的血缘……从血缘关系上,景秀是姨侄,和他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而
秀次是姑侄,与他同出一源,因此他更希望由秀次来继承家业。”
“……以您的眼光,自然是不会有错的,”景政这样说道,脸上却依然是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不过,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秀次的弟弟辰千代,不是已经成为秀长殿下的养嗣子了么?(秀长至今未婚,历史上五年后四十五岁上才娶了正室,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既然弟弟成为秀长殿下的继嗣,那么他本人继承筑前守殿下的家业,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我笑了起来,“至于说对武家家名的理解……你想必应该知道,‘羽良’这个苗字是怎么来的吧?历来武家的苗字,都取自本家的惣领,除了筑前守以外,还有哪位武士这样拿自己的苗字当儿戏?”
“这倒是真的。”景政点了点头。
的确,整个战国时代,像拜领偏讳一样,拿别人的苗字来用的武士,只有秀吉一人,可谓是空前绝后。至于他为了幼子秀赖,捏造理由将关白秀次一门斩尽杀绝,埋下丰臣家灭亡的最大隐患,这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以他的思维方式,绝对无法理解,昔年的相州岛津家家主岛津运久,为什么宁愿放弃自己的嫡子岛津忠贞,立出身伊作岛津家的养子岛津忠良(岛津贵久之父)为继嗣,也要将两家合为一体,从而打下了统一岛津家的基盘。
虽然他向来十分慧黠,但是在继嗣血缘方面的坚持,却是非常的不聪明,比起许多地方小豪族都做得更差。当然,也许他认为,凭自己的遗命和众人的血誓,已经足够维持身后的稳定,但事实却证明,他在这件事上的确是昏头了,严重破坏了丰臣家的稳定和名望。等到后来站队时,秀次的那些遗臣,如中村一氏、山内一丰等,都纷纷背离了秀赖,甚至连小早川秀秋的背离,也与秀次之死脱不了关系。
退一步说,即使我的判断失误,秀吉并没有越过景秀、以秀次作为继嗣的打算,但是景秀出身吉良家,这绝对是秀吉心头的一根尖刺。只要我表现出对景秀的赞赏和亲厚,并且通过适当的方式,刻意的在人前强调景秀的出身,那么这根尖刺将越长越大,直至刺得秀吉难以安神。
“我这么辛苦是为什么?和吉良家拼命竞争是为什么?以景秀为继嗣的话,那最终这一切还不是给了吉良家的人?”
——到了某个地步,他心里肯定会这样想吧
那个时候,两家的决战说不定就要爆发了。以秀吉用人朝前不朝后的性格,这时候他已经不需要通过景秀来维持和吉良家的关系,很可能会冷落景秀,而且还会怀疑他是否有转投吉良家的苗头,正如他后来对得力臂助黑田孝高的冷落和提防一样……
“父亲大人
,您这招真是太高明了”被我一点醒,景政也想通了其中的奥妙。很显然,这种利用他人的方式,非常合他的路子;而由此也能够想见,这小子很有鬼谋的潜质。
“虽然对景秀不太公平。但是为了本家的大业,就先委屈他一阵吧”我叹了口气,半是解释半是告诫的对他说,“要迅速打倒羽良家,除了自家的实力和外围的竞争以外,直接在羽良家内部下功夫会更见成效。毕竟,城池时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你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政郑重的伏下了身去。等到抬起头来,他关切的问我:“那么对于景秀,父亲大人准备如何安排呢?”
“等到尘埃落定,我会给他补偿的。”我顺口回答。
“您想怎么补偿景秀呢?”景政追问道。
“比照宣直的先例,收为我的养子,然后娶千手姬,定为本家的连枝家”我说出了早已拟定的打算。
……,……
次日,海神级第二代的首舰还没来得及安装舰炮,就被我放出了船坞。草草的进行了简单的海试后,我命人从吉良城馆和莲池津屋中调来大量绫罗、绸缎、金银、珍玩等,将这艘船装饰得极为华丽。好在去年出发的勘合船队最近才到今治港,这些物资都非常丰富,甚至连担任副使的李芳梁也专门赶过来,替我忙前忙后的安排这件事情。
作为商人出身的他,对于我这么豪奢铺张的行为,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或许他还觉得,以我如今的地位和财富,早该有这番排场才对。但是,对于这艘船的命名,他却颇有异议。
这艘船被我命名为“永安”号。
其时,近两百年前成书的《三国演义》早已风行开来,在日本也多有流传,“永安”这个地名,作为蜀汉刘备托孤和驾崩之地,自然也就广为人知了。
“殿下擅长汉学,以赤节金钺为仪仗(马印),筑泉州城掌管勘合贸易(明初曾于泉州设市舶司,主持勘合贸易),又以汉地命名座舰,这乃是景慕汉风之举,甚善……可是,关于座舰的名字,是否再斟酌一下呢?”李芳梁郑重的劝道,“以日本如今的情势,可比汉末三国之时;殿下家格高贵,向有仁厚之名,恰如汉之昭烈。对于殿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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