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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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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朱可真是个笑话。
    将自己骂了几句之后,果断掉头。为了不亏太多,她得把东西找回来。
    亭中已无凤止的身影,沉朱化出真身来,一头扎入腥咸的海水。
    尽管龙族在水中的视力极佳,可是想要在这样大的海域找到一枚小小的玉玦,还是有些难度,幸而是她自己的神力养出的东西,很快,她就感应到玉玦的灵动。
    沉朱靠着那抹微弱灵动的牵引,奋力向深海游去。
    海水愈加冰冷刺骨,忽然有断壁残垣闯入视野,她心下一惊,那玉玦竟被海流冲到崆峒古国了吗,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此时,那里已有一人。
    男子一袭白衣,虽在水中,却如立于平地,正对着一座生满绿苔的古城墙,探手触碰上面的古文字。
    她忍不住道:“凤止,你怎在此?”
    话说完,才想起自己此时是龙身。
    凤止手顿住,面前的文字转瞬化为虚影,消失在海水中。他回过头,便看到巨大的白龙浮于身后,这丫头,竟是少见的白龙吗……
    应当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真身被他看去有些不妥,就见她尾巴一摆,即化成少女的样子来,还未稳好身子,就被一个暗流撞得一个踉跄。他想也未想,就伸手将她拽入自己的仙障内,用力过猛,一下子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沉朱在他怀中抬头,撞上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冷不防地蒙在那里。
    整个身子都僵硬得不似自己的,心跳陡然快了那么几拍。
    她没有及时从他怀中离开,而是重复了一下方才的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凤止亦保持着怀抱她的姿势,道:“同你一样。”
    沉*了半晌,看到自己的玉玦端正地悬在他腰间,微微讶异:“你是特意下来找这个的?”
    凤止不置可否,问她:“你方才在生本君的气,现在气可消了?”
    沉朱经他提醒才反应过来,她丢失玉玦本就是他害的,就算他特意替她找回来,也于事无补,更何况,他本就有意下来看崆峒古国,替她寻找玉玦约莫就是顺手。
    她自然无需为他的顺手承他的情。
    将心态摆正,从他怀中撤离,伸出一只手:“物归原主。”
    一张小脸上,表情十分认真。
    凤止的目光在她掌心的纹路上落了落,突然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甩下一句:“什么物归原主?”就转身而去。
    沉朱默了默,随即咬牙,这世上怎有他这样的人!
    气呼呼地跟上他:“我的玉玦某人不是不稀罕吗,那就还给我。”
    他气定神闲道:“本君水性不好,方才发现这枚捡来的玉玦,佩在身上倒有避水之效,着实好用得紧。”
    沉朱腹诽:姑奶奶若信你水性不好,那铁定是姑奶奶的脑袋被驴踢了。
    不想与此神多做纠缠,她黑着脸道:“那就请上神用完之后还给小神。”说罢,就化出真身来,“小神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凤止唤住她:“等等。”
    她耐着性子道:“做什么?”
    由于恢复了龙身,声音听上去就比平时多了些威严,凤止认真地打量她一眼,十分厚脸皮地道:“正好,载本君一程。”
    面前的小白龙眼角微微一抽,还未开口拒绝,他已利索地落到她的头顶,气定神闲道:“走吧。”
    沉朱怒道:“凤止,我好歹是龙神!”他怎能把她当成坐骑来用,还、还顺手握住了她的龙角!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几乎是在咆哮了:“你给我下来!”
    凤止却轻轻拍一拍她的头顶,哄小孩子一般道:“听话。”又笑吟吟道,“待出了太虚海,本君也给你骑上一骑,可好?”
    沉朱迟疑:“真的?”
    按照沉朱的理解,他说的意思,自然是化出真身来给她骑。他贵为凤皇,一定甚少在别人面前化出真身来,给人当坐骑的机会自然也少之又少。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她若放过了,一定会后悔。她不过是载他一程,就能换来将他踩在脚下的机会,又算得了什么。
    凤止真诚道:“本君向来不打诳语。”
    沉朱果断道:“成交。”
    出水之后恢复了人身,她轻咳一声,面上一派端庄文中,眼里却有抑制不住的喜色:“好了,凤止,你可以化出真身来了。”
    兴奋得连敬称都给忘了。
    凤止望着少女因为期待而清亮无比的双眸,陷入了沉思。方才他虽然承了她一诺,实际上那一诺并没有什么分量,当时,也不过是挑了一个最省事的办法哄她开心罢了。
    可谁曾想她就这么心思单纯地信了呢。
    大概是见他神情不对,少女深漆的瞳色渐渐染上一层怀疑:“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凤止沉思了好一会儿,白衣广袖一抬,手拍上她的肩膀:“今日本君乏了,改日吧。”
    说罢,就丢下石化在原地的沉朱,径自召一朵祥云,朝华阳宫方向去了。
    经此一事,沉朱明白过来一个道理,那就是凤止想骗她的时候,往往比寻常时候显得更真诚一些。
    凤止这个骗子!!
    云头上,唤作凤止的上神也在暗中自责,这次貌似做得有些过了呢,照那丫头的性子,恐怕不大容易哄回来。
    嘴角却不自觉轻扬,这么欺负她,心情莫名开心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九章 墨珩为feiniao13钻石加更

隔日,云初殿内,从西天移来的优昙钵罗花,正逢上三千年的花期,白色的花朵卷了千堆,祥瑞万分。
    沉朱在半睡半醒间,听到殿外似有许多人在走动,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披散下来的发丝遮了一半脸颊。她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成碧,没有人应,只好随手扯了件袍子披上,光着脚朝殿外走去。
    行到廊下,见成碧正在指点着小仙饿打扫各殿的卫生,整个人神采焕发,充满干劲。
    沉朱有些不解:“成碧,不是半个月前才大扫除过吗,怎么今日又来了一次?”
    成碧闻声望去,看到少女的样子,登时捂上鼻子。
    虽说同为女子,可是自家主子刚睡醒时的模样,实在是太令人把持不住了。而且,大概她睡醒随手扯了件墨珩的袍子披上,宽大的素色长袍,三千青丝未束,让她看上去有些雌雄莫辨,大概是年少的缘故,就算硬将她当做是一个美少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
    若是自家主子是个男孩子,日后长大了,美貌程度绝对跟前两日见到的凤止君有得一拼。
    成碧保持着捂鼻的动作,禀道:“帝君,上神从蓬莱回来了。”
    沉朱愣了愣:“墨珩回来了?怎么这么早?”又狐疑道,“可是这跟你大扫除有什么关系?”
    成碧喜滋滋地向她解释:“上神的房间空了好几日,奴婢怕会落灰,所以令人打扫干净了,好让上神入住。”
    沉朱无奈,就算是墨珩回来了,这小丫头也太小题大做,犯不着把整个云初殿也一起打扫吧,不过算了,由她折腾吧。
    “墨珩如今在何处?”
    “哦,上神刚刚去广兴殿见二位上君了,应当是要商议帝君的婚事。”
    沉朱抬脚就往广兴殿去:“我去见他。”
    成碧道:“等等,帝君你好歹……”换身衣服再去。
    话未说完,人却已经走远了。
    廊外桃花被风吹动,纷纷扬扬,洒落一地。刚刚回府上换了件常服赶来的夜来,正好在回廊的转弯处撞到沉朱。
    少女白衣纱笼广袖,突然闯入他的眸中,凝成一抹惊艳之色。
    夜来将眸中的情绪隐去,唤道:“帝君这是去哪里?”
    沉朱看他一眼:“墨珩去谈我的婚事了,陪我去广兴殿走一趟,对了,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夜来跟上她的步伐,淡声道:“上神挂念帝君,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辞了蓬莱仙主。”忍不住提醒她,“帝君打算就这么衣冠不整地去见上神吗?”
    沉朱往脚上看了一眼:“啊对。”随意捏了个诀,化了一双织锦的短靴穿上,责备他道,“夜来,你怎么搞的,去之前我不是嘱咐你了,这次墨珩去了蓬莱,务必让他多住些时日,最好能住个一年半载的,也好与蓬莱仙主多培养培养感情。”说到这里,语气里带上些遗憾,“我可是连喜酒怎么摆都已经想好了。”
    夜来神色不变,语气里却已有取笑之意:“帝君明知上神的脾气,就该知道那蓬莱仙主根本留不住他。”抱臂说起了风凉话,“帝君有时间考虑墨珩上神的喜酒怎么摆,还不如抽空想一想自己的喜酒该怎么摆。”
    沉朱横了他一眼,却又转怒为笑:“正好,你是过来人,可以给我个参考,当初跟那只狐狸成亲,你们是怎么摆的喜酒?”
    夜来眼角一抽,这丫头。忍不住开口反击:“都过去那么久了,属下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咬牙切齿道,“对了帝君,属下这次在蓬莱寻了许多宝贝,打算给帝君当大婚的贺仪,改日帝君亲自去属下府上挑一挑。”
    沉朱脸黑了黑:“挑你大爷。”
    二人一路斗嘴,过路的仙娥听到皆忍不住掩袖轻笑,夜来神君与帝君还真是数千年如一日,咳,无一日不在互相拆台。
    来到广兴殿,小仙娥进去通传,得到墨珩的许可,沉朱才抬脚进了内殿。
    不远处的树荫下,正靠着大树打盹的凤止听到动静,懒懒将覆在脸上的经书摸下来,隔着簌簌的落花,正好看到少女上殿的背影。
    素衣白袍,衣袂翩翩,发丝上仿佛沾带桃花香气。
    夜来奉令守在殿外,看着沉朱的背影消失,俊秀的脸上缓缓有凝重之色。良久,他轻叹一声,结果叹到一半,就听到身后一个清雅的男声:“夜来将军也在为这门婚事忧心?”
    他回头,看清男子的模样,神情不由得一顿。
    凤宓,他怎会在这里?
    只愣了片刻,就结合回宫后得到的传闻悟出此神是谁,眸色一沉,神情傲慢至极:“原来是凤止上神,这厢有礼了。”
    凤止不为他的简慢生气,含笑道:“夜来将军不必客气。”
    夜来眯着眼睛问他:“上神与帝君已经见过面了?”
    见凤止点头,语气里更添敌意:“不知上神是什么意思?”手缓缓握紧,凉凉道,“耍着我家帝君玩儿是吗?”
    凤止没料到自己在他心中竟然这般不堪,略感到些无奈,本想出言为自己辩解,却突然改了主意:“本君便是耍着她玩儿,又待如何。”
    簌簌落花下,夜来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袭竹青色长袍,容色温润,神情坦荡,仿佛就算动手毁了六界,他也会是这副神情。
    夜来强压下满腔怒火,阴沉沉道:“谁若伤害她,就算那人位极六界……”
    凤止含笑:“若那人位极六界,你待要拿他如何?”
    “他伤她一分,我让他十倍奉还,他伤她十分,我让他百倍奉还。”男子的眸色狠戾决绝,“上神信不信,夜来说到做到。”
    凤止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方才那句话的本是简单的试探,谁料试探的结果却让他有些意外。
    “夜来将军莫不是……喜欢她?”
    面前的男子一顿,眼中的怒色渐渐消失,代之以浅浅的嘲弄:“上神玩笑。身份之别,夜来岂敢逾越。就像上神不可能喜欢帝君一样,帝君也不可能喜欢夜来,这样的自知之明,我们主仆都是有的。”说罢,冷冷道,“上神若是对帝君无意,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免得她心思单纯,再误会了上神的意思。”
    凤止抚着袖,垂目沉思。明玦的那句话犹在耳边,不由得低声沉吟:“离她远一点……吗。”
    夜来不欲与他多言,径自行到广兴殿前,让一个小仙娥借送茶水之便打探殿内情况。特别强调,若是帝君发起小孩子脾气,就立刻向他禀报。
    不过,应该不必担心吧。那丫头向来敬重墨珩上神,这几千年来,何曾听她在墨珩上神面前说半个不字?
    那小仙娥隔了一会儿行出来,果然道:“神君放心,帝君乖巧着呢,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奴婢进去时,上神与青玄帝君正在合议婚期的安排,问帝君的意思,似也默许了。”
    夜来蹙眉:“婚期?”
    小仙娥道:“天帝的意思是,婚后让长陵君随帝君来崆峒,可是大婚却是一定要在九重天置办,否则天族的面子不好看。”
    夜来却并不在乎这件事,问她:“婚期定在了什么时候?”
    小仙娥摇摇头道:“奴婢没有听到。”
    夜来神色严肃地挥一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凤止耳中。婚期,恐怕不会出三个月吧。
    夜来眼角余光见他仍在原处,暗中沉吟,听说此神是同东极的青玄帝君一道来送婚书的,怎么此时却自己在殿外闲晃?
    不待他解开其中蹊跷,就听到沉朱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青玄君留步,我送墨珩回去就是了。”
    夜来应声望去,广兴殿门前,手执折扇的那位应当就是青玄帝君了,传闻此君在衣着打扮上颇为讲究,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月白袍,青玉簪,也算得上是风度翩翩。只听他道:“不过几步远,晚辈还是送上神一程。”
    正由沉朱搀扶着的那名男子,发色极黑,更衬得他肤色苍白。一身玄墨色的古袍,透着无与伦比的矜重和庄严,虽然身体看上去既单薄又弱不禁风,却容不得人有任何亵渎冒犯的念头。就连风度翩翩的青玄帝君立在他身边,也都成了个不起眼的陪衬。
    也难怪九重天上的那位帝王,在墨珩上神的面前也甘愿低上半头。
    如果真要找个人对比的话,或许,也就只有——
    夜来忍不住望向凤止,对方也正望着墨珩上神的方向,竹青色的宽大衣摆被和风吹起,神色不辨喜怒。
    如今世上仅剩下的两位上古神,给人的感觉竟如此不同。
    世人都说墨珩冷傲,却不知那是因为他眼中只有崆峒,于他而言,除却崆峒的兴衰以外,皆是身外事,自然就显得他凉薄,而与墨珩置身事外的冷漠相比,凤止的淡泊和好脾气却在六界有口皆碑。
    不过,那的确是真正的凤止吗?
    在六界未分之时,妖鬼神魔混战不休,毫不夸张地说,每三日就会有一族被异族吞并,每五日就有某个小族彻底覆灭。凤族并不是骁勇善战的神族,却直至今日都立于六界的顶端,那执掌凤族的帝皇,若是没有杀伐决断的霸气和笼络人心的手腕,仅凭运气又怎么可能走到今日?
    上神凤止,岂可能是善辈?

  ☆、第六十章 淫贼

夜来回过神来,听到不远处墨珩开口:“有朱儿陪着本神就是,青玄君留步。”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仪,“诸位远道而来,不妨在华阳宫多住些日子。本神身体不便,若有怠慢疏失,也请诸位多多担待。”
    青玄和他身后的礼官忙道不敢,墨珩朝他行了个半礼:“告辞。”
    青玄忙回全礼,谦谨道:“恭送上神。”握着折扇的手心隐隐冒汗,时至今日才明白,何谓不怒自威,也难怪天帝对他的话不敢有任何异议。好在,此神并不愿过多插手六界之事,否则,照天帝那么个多疑的性子,就算对方是自己的老师,恐怕每日也要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
    沉朱搀扶着墨珩,走到石阶前提醒:“小心脚下石阶。”又提议,“要不还是坐轮椅吧,我来推你。”
    墨珩的语气里有些无奈:“朱儿,我应当还未年迈体衰至此。”
    沉朱迟疑:“可是,你刚刚从蓬莱回来,云初殿又那么远,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墨珩难得展颜,侧头看她:“那你就陪着我慢慢走过去。”
    沉朱这才朝他温软一笑,乖巧道:“好。”
    夜来看着二人朝自己走近,神情也缓缓柔和下来。恍然想起当年,墨珩在满园春光中问自己:“夜来,你可愿意留在崆峒?”
    当年他本打算,待自己躲过了君临的骚扰,就去四海遨游,做一个逍遥散仙。谁曾想,那个位居六界之巅的上神竟会亲口出言挽留。
    他没有去问为什么,只是在获得留下来这个选项的时候,突然觉得似乎这样也不错。本以为墨珩不过留他做个小小的神将,谁知他却授他兵法,指点他修行,短短几千年,几次三番委他以重任,甚至将崆峒的十万神将交给他掌管。
    崆峒上下,无不默认他是墨珩的弟子,对他敬重有加。
    他又是何德何能。
    恍神回来,漫不经心朝凤止所在的方向瞧去,那里却已空无一人。
    心下略顿,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和墨珩上神打个招呼。
    是夜,凌兮殿外小花园中,青玄邀凤止月下对酌。
    蓝袍神君有些感慨:“墨珩上神那般风骨的人,也难怪能养出那样的小帝君。不过,嫁给天帝的二子长陵,当属屈就了。”
    他的对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青釉的酒盏,说不出道不明的好看,曳地的广袖上铺就一层清冷月光,亦胜却了无数美景。唤作凤止的上神含笑问道:“照你的意思,那丫头该嫁个什么样的人,才不算屈就?”
    青玄玩笑问他:“上神觉得我怎么样?”
    凤止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片刻,开口:“也是屈就。”
    青玄表示很受伤,他好歹也是青华长乐界的上仙,下首还有十位天尊以及无数真君,证明他身份很尊崇好不好。不过,再尊崇的身份,在这位早已跳脱六界的上古神面前,约莫都是浮云。
    他定了下神,饶有兴致地问面前这位上古神:“上神既这么说,想必心中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不妨说来听听。”
    却换来凤止一句:“无论配谁,都是屈就。”
    青玄眼皮一跳,望着面前淡然饮酒的上神,突然被某个念头惊的虎躯一震。
    试探着问道:“那如果是……配上神呢?”
    执杯的手顿在那里,而后是“嗒”的一声,酒盏落在石桌上。
    狭长的凤眸里落下清凉月光,男子的语气也带着幽幽的凉:“青玄,这个假设可以放在任何人身上,唯独本君不可以。”
    青玄为他的神情一怔,半晌才干笑一声,道:“也对,上神心怀天下,对万物众生一视同仁,怎会独为一名女子动特别的心思。”为他斟酒,道,“不提这个,喝酒。”
    凤止将杯中酒汤饮干,低叹一声:“是本君没有那个资格啊……”
    这句话说的太轻,并没有落入青玄耳中。
    月上中天,青玄不过才小酌数杯,就已不胜酒力,晃晃悠悠地回房休息。凤止在他走后,又独酌了小半个时辰,隐约觉得酒意上头,才缓缓起身,想找个凉快的地方醒酒。
    却说华阳宫最凉快的地方,当属距凌兮殿不远的凤幽池,该池由数十万年的玄冰堆砌而成,池水寒凉沁骨,于修行却很有益处。两百年前,沉朱为救白泽伤及根本,被墨珩勒令每日来这里泡一个时辰,这两百年间,她将此事当成晚课,从未有过间断。这一日同样如此。
    适时,凤止顶着浑身的燥热,漫无目的地在凌兮殿周围晃荡,隐约感受到玄冰的凉气,就自然而然朝凉气的源头行去。
    踩着一地月光,穿越繁茂花木,隐约见前方一座清池,沁人心脾的寒气扑面而来。
    他眼睛一弯:“原来是座玄冰池吗。”抬脚走过去,边走边将袍子扯开,欲借池水一解浑身的燥热。结果,人还未走近,动作就顿在那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池月光,月光中有个人影,在水雾中渐渐清晰。
    长发被撩至胸前,后背如白璧无瑕。不过是一个背影,还不至于让人生出亵渎的念头,更何况是活了数十万年岁的上神,这样的诱惑委实算不得什么。玄冰的寒气直沁入脾肺,凤止却觉得体内燥热并无一丝缓解。索性靠在池畔的古木上,敛了自己的气息,静静看着池中的人。
    沉朱泡完一个时辰,开始闭上眼睛调理内息,刚刚将气息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就听到身后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
    她开口:“是白泽吧。”
    凤止顿下自己的动作,本欲悄悄地离开,谁料竟这样不小心。
    沉朱丝毫没有察觉出不对,还以为是平时这个时候为自己放风的白泽。
    “你不是替我去九重天跑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等回答就继续问下去,“你可见了长陵君,那家伙如何?”隔了会儿,又道,“可是,他便是再好,我也不想嫁他。三个月后,我若是逃婚……”摇了摇头,从池水中站起,“算了,回头再……”
    凤止反应慢了一拍,意识到自己该避嫌时,却已经为时过晚。
    沉朱刚转过身,就看见立在池畔的男子。玄衣广袖,衣襟微敞,青丝被一根白玉簪挑了一半,凤眸中似有缭绕的雾泽。
    她愣在那里,第一反应就是开口惊呼,对方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瞬就出现在她身后,伸手将她的嘴捂了个严实。她眼睛瞪大,在他怀中呜呜地挣扎,听到他在耳后道:“不要出声。”
    男子的气息落在颈子上,几乎要灼伤皮肤,浑身分明已被玄冰池水泡得寒凉彻骨,这一刻,身体里却腾地升起一团火焰。
    男子的手臂十分有力,她久挣不脱,以神力去对抗,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
    对方的声音略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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