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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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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神,道:“不必了,多谢掌柜。”
待阿舍走开以后,凤止伸手轻抚刻在桌楞上的那个图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不见,轻声沉吟:“龙楼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沉朱在城北土地庙前落下,进了祠堂后,就开始四下搜查,小狐狸和白泽还没有回来,祠堂里很安静。在试着将土地神的神位移开之后,她不由得为看到的情景倒抽一口气。
在供桌上,赫然刻着一朵龙楼花。或许,眼下应该叫“长生花”。
少女精致的小脸渐渐皱了起来,自从来到此地,这个图案也出现得太频繁了。
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斜,昏暗的祠堂,因夜幕的降临而带上些恐怖森冷。沉朱立在供桌之前,抚摸着桌上的刻痕,轻叹:“如今唯一一个与长生教有联系的,就是那个满嘴污言秽语的醉鬼了么。”
入夜,一个颀长清隽的身影正立在通往客栈的街头,因为在夜色中站得太久,身上的道袍上沾了些寒气。
由于沉朱刻意敛了气息,慕清让无法靠术法追踪她,就只好守在这里等她回来。
她回来还好,可她若是不回来呢?
正为这个念头心神不宁,却见前方一个白衣的影子缓缓而来,眉头蹙着,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他慌忙上前迎她,急急走了几步远之后,忽然克制住,放缓步子走到她面前,唤道:“姑娘。”
沉朱似在沉思什么,听了他的这声唤,才如梦初醒:“清让。你怎在这里?”
他道:“姑娘久久不回,我有些担心,所以来这里接你。”
沉朱哦了一声,道:“让你挂心了,方才去了土地庙一趟,可惜并无收获。”
慕清让缓步走在她身边,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有些凌乱的额发:“凡事不可急于求成,明日若有什么跑腿的工作,不妨交给我来。”又添道,“我好歹是个男人。”
她淡声:“我今日也是临时起意。”若有所思道,“明天或许真有事需要有劳你。”
他忙道:“不敢当。沉朱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也对,你也着急找到慕家的公子,好前去与你的同门会和。”又一副老成的口吻开解他,“东方阙的事你无需担心,紫月小事上虽不像话,大事上却不糊涂。只怕这次就是拐了东方阙陪她玩儿两天,不会误了你们的承位仪式。”
慕清让欲言又止,终是道:“但愿如姑娘所言。”
“对了。”沉朱突然问道,“你不会真把傅渊给扔出去了吧?”
“姑娘虽然这般吩咐,可我觉得此人还有用处,所以自作主张把他留了下来,姑娘不会怪罪吧。”
沉朱松了口气,由衷道:“太好了。若换做夜来,恐怕真的会把他扔出去,还是你更知道变通。”
想起尚在妖界大牢的夜来,神色微微一顿。
慕清让得了她的夸赞,眼中立刻泛起笑意,本还想同她多说些话,可是见她神色疲倦,就没再多言。
路边的店铺大都已经打烊,街上只有几点零星的灯火,少女身穿简素的白衣,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风华绝代。
他安静地走在她身边,内心却悸动不已。
他知道,自己同她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沟壑,也许在他有生之年都无法填补。只因她是上神,他却只是一介凡人。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东方师兄的天赋,也许穷尽一生都无法飞升上仙,对于她的那些念头,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正神思飘渺,就听她突然问自己:“清让,你可有什么求而不得的愿望?”
他的手在袖中一颤,努力敛了情绪,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求不得。只要尚有六识,就不会脱离这八苦。”侧头看着她,神情有些微苦,“求而不得之事,我自然也会有啊。”
她自然没有看出他眼中的情绪,脚步突然顿下,神色认真:“所以,如果那个长生当真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你也会去寻求他的力量吗?”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望住她的眼睛:“修行之人最忌执着,我虽有求而不得之物,却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要同她保持距离,以免沉沦执着之中,徒生心魔。”
沉朱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心魔啊……”
在街畔酒楼的雅座,书生模样的男子垂眸望着二人并肩而行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沉思了片刻,他得出结论——自己不过晚来一步,她就与别的男人走在了一起,嗯,有些不爽。
“公子,您点的曲子已经唱了三遍,可要再点上一曲?”
那边丝竹声刚停,歌女的温言软语便入了耳,书生凤眸里有笑意闪过:“不必了。”望着少女的背影,道,“我找到别的方式解闷了。”
回到客栈,确认傅渊已经睡熟,沉朱才与傅清让各自回房,回房后让小二备了热水,褪去衣衫,缓缓没入浴桶之中。
趴在浴桶边上,一边泡澡,一边回想白天所遇之事的细节,大概是过于舒服,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凤止无声无息地落至房中,正好见到她趴在浴桶边上熟睡的光景,极轻地叹了一声——怎么每次见这丫头,都是此等非礼勿视的场面。
叹罢,就化出一件衣衫披在她的肩头,将她安置在床上后,又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做完一系列的动作,人却没有离开,而是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修长手指落到少女的眉间,将被水汽沾湿的额发拨至一旁,指尖滑过她白皙的皮肤,缓缓落至双唇之上。
他的动作极轻,睡梦中的人却似有感应,朱唇之间逸出一声低吟。那一声梦呓夹杂着轻微的鼻音,惹他手指一顿。
缓缓把手从她的唇上收回,人却朝她俯下去,唇停在距离她只剩毫厘的地方,能够感受到她温软的鼻息,再进一步,就可以吻上她,却闭起眼睛坐正,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分寸二字,他必须时刻拿捏得当。
沉朱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阳光自纸窗透过,暖意融融。
她慵懒地坐起身子,将宽松的内衫拉过肩头,遮住胸前的起伏,正漫不经心地理着衣衫,手却突然顿了顿。
昨日她是什么时候上床休息的?想了片刻,摇一摇头,自己最近的记性真是愈发不济了。
☆、第七十五章 风月楼
沉朱去喊慕清让下楼吃饭的时候,他有些诧异:“莫非上神不必修辟谷之术?”
她拍着脑袋:“我倒忘了你需要忌食。你们修仙的人习辟谷之术,是怕人间五谷在体内产生秽气,阻碍修行,我天生灵胎,自然无需忌讳。”说罢又道,“陪我下去坐坐,一个人吃饭也忒冷清。”
慕清让自然道好,又迟疑地问道:“要不要把傅公子也喊上?”
沉朱立刻面露嫌弃之色:“他行动不便,还是让小二给他送房间里去吧。”
结果,这顿饭刚刚吃了一半,小二就过来传话:“姑娘,傅公子他不肯进食,让姑娘过去陪他。”
沉朱额上黑线:“你告诉他,爱吃吃,不爱吃就饿着。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把自己当大爷的。”
慕清让掩袖轻笑。
小二迟疑:“傅公子他料到姑娘不会去,所以让小的告诉姑娘,若是姑娘不去,他就……割腕自尽。”又添道,“傅公子说了,给姑娘一盏茶的时间。”又瞄了一眼慕清让,“还说,除了姑娘,他不想见到其他人。”
沉朱手中筷子一抖,这家伙竟然威胁她?!
慕清让坐不住,道:“我去打发了他。”
沉朱却把筷子放下,道:“不必。”只要看过傅渊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像他那样的疯子,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折腾。
慕清让还有些迟疑:“可是……”
沉朱道:“傅渊那边交给我,我还有别的事要交待你,记得昨日慕家老头提到的日月盟吗?”
不等她开口,他已一副了然的神色:“我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姑娘不提,我也正打算去各门派走一趟。”
沉朱满意地点点头,评价:“东方阙勇武,你脑子好用,你们师尊走之前把长溟剑派交给你们,一定十分放心。”
慕清让看着她翩然上楼的背影,眼睛里情绪复杂。
小二的声音响起:“客官,您是继续用餐,还是我帮您撤掉?”
他望着沉朱吃了一半的饭菜,道:“撤下去吧。”
小二收拾碗筷的同时,不忘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客官,您同方才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啊?”
慕清让执着茶盏抬眸,反问他:“你觉得呢?”
小二见面前的青年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立刻堆笑道:“依小的之见,姑娘与客官乃一对璧人,那姓傅的就是自讨没趣,姑娘肯定连正眼都不愿看他的。”
本以为这个马屁拍得好,谁料,青年听后,却冷傲道:“有背后说人闲话的功夫,不如多收拾几张桌子。”
说罢就放下茶盏,捞起桌上的佩剑,起身离开。
小二在他那里讨了个没趣,撇一撇嘴干活儿去了。腹诽道,除了和尚和道士,这世上怎有这么不通世故人情的男人。
沉朱推开傅渊的房门,看到他正在摆弄一把短刀,他一看到她,就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你果然舍不得我死。”
她一把夺下他的刀,扔到地上,他的目光追随着刀抛出去的动作,平静道:“其实我如果想死,也不一定非要用刀。只是怕咬断了舌头,死状太惨,再吓到了你。”目光移回她的脸上,“怎么,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爱上我这样的人,还真是可怜。”
少女却没像预想中那般发怒,反倒是冷冷淡淡地看着他:“说这些话,会让你觉得开心一点吗?”
他身子顿了顿,偏过脸不看她,隔了会儿,才轻道:“或许会开心一点吧。”
她走到床边,命令的语气:“吃饭。”
傅渊冷哼:“我的手臂被某人折断,如今可还没练成单手吃饭的绝技。”
沉朱抱臂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意味深长地开口:“我能是什么意思。”
她朝他走过来,坐下后捞起饭碗,将汤匙递到他唇边,冷冷地看着他:“你可是这个意思?”
男子看了她一会儿,竟然乖乖凑了过来,反倒是惹她愣了愣。
她本是要威胁他好不好,可是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却让她有些骑虎难下,只能继续喂下去。
吃了小半碗,他却躲开,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也不必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虚伪。”
沉朱把碗放到桌上,看了他片刻,开口教育他:“我有个长辈,唤作墨珩,他曾经教育我……”她留意到,在听到这句话时,男子的手上有细微的颤抖,她继续,“一个人,既要有一把剑,也要有一面盾。剑是用来保护别人的,盾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手中的剑可以折断,盾却不能扔下。”
傅渊冷笑了一声:“别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就是。”
沉朱理着衣袖,道:“意思就是,如果有朝一日,你遭人背弃,失去一切,就要把那面盾竖起来,堂堂正正地承认自己的人生一败涂地,这样才不至于太难看。”她说罢,望住他的眼睛,“痛苦也许不会过去,可是它也不能再继续伤害你。”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他失了下神。
沉朱望着他苍白突出的手指骨节,声音却突然变得严厉无情起来:“傅渊,真正骄傲的人,是不会让人看到他的痛苦的。”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承认吧,你的自暴自弃,其实都只是在演戏而已。”
男子的肩头开始颤抖,手指也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沉朱等着他恼羞成怒,却听他低低笑出来,笑声低沉嘶哑,带着发自内心的鄙夷:“笑死人了,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满口大道理,那个叫墨什么的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沉朱蹙着眉起身:“我话已至此,你自己好生想想吧。”
刚走出两步,就听他唤住自己:“等等。”慢慢止了笑,脸上却犹挂着些嘲弄,“不是想让我告诉你长生教主的所在吗,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
沉朱想起他之前的荒唐提议,眼神如刀一般扫过去:“昨日说的那件事,你想都别想!”
傅渊被她的气势吓得一缩,道:“你就这么不乐意啊。”
沉朱本来不想提某件事,见他这般态度,忍不住道:“柳青青不是你深爱的女人吗,她的失踪也许跟长生教有关,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他却刻薄道:“跟别人跑了的女人,她的死活跟我有甚关系?”
沉朱评价:“你这个人,还真是冷血。”
他却道:“不提那个煞风景的女人了,这几日,我起居不便,你照顾我直到康复,我便带你去我见过长生教主的圣湖,如何?”
沉朱的眼神渐凉,灵力在手中凝聚:“想从你身上问出圣湖的所在,我有更省事的法子,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周折?”
本来不想对他一个凡人动粗,可是他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就不能怪她欺负他了。
却听男子悠悠道:“我知道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逼一个人说真话……”他顿了顿,“不过,我也有办法在你碰到我的瞬间就变成一个死人,从死人口里,再想问出什么来,可就难了。”
沉朱收了灵力,拂袖离开。
傅渊朝她背影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沉朱砰地一声关了房门。一个凡人,竟也敢跟她谈条件,还敢威胁她?他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吗。
黑着脸回到房间,却感受到窗外的灵力,三两步走过去把窗打开,就见一只纸鹤在那里盘桓。
她伸出手,让灵力凝成的纸鹤在掌心落定,听到慕清让以灵力送来的声音:“上神,日月盟中也出现了‘圣花’,各派都人心惶惶,觉得那是长生复仇的标志,弟子想留在这里几日,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沉朱凝眉片刻,对着纸鹤道:“凡事小心,不可莽撞,若有什么状况,不可逞一时之勇,即刻回来。”言罢,就将纸鹤放飞,望着载着灵力而去的纸鹤消失的影子,眉间渐渐收紧。
看来,所有的线索都与长生教联系在一起了。
长生教主究竟意欲何为?若他的目的是她,那么这个目的,在他捉走那个妖君时就已经达到,根本不必再对其他人出手。
带着满腔困惑,沉朱决定去风月楼一趟。
原本觉得此举无甚必要,可是,与其坐等慕清让的消息,不如去看看那里有无遗漏的线索。
总觉得柳青青这个女人不简单。
青楼这种地方,她自然从未去过,所谓的风月生意究竟是种什么生意,她作为高贵的龙族上神自然也不屑于去研究,不过,基本的判断能力她还是有的,从规模来看,风月楼必然不会是普通的青楼。
这里自然不是普通的青楼,本地人都知道,到这里谈笑的哪有等闲之辈?腰包里没几千两银子的人,都不好意思在风月楼三个字下多作停留。
沉朱翻墙而入之后,忍不住啧啧称叹,如果事先不知此处是青楼,或许还会以为自己闯入了某个大户人家的私宅。
她循着丝竹之声,来到听琴小筑。
☆、第七十六章 很好看吗?加更
沉朱听说,柳青青失踪以前,就住在听琴小筑。
听琴小筑,名字倒是别致。
听到男女的说话声,她立刻一个闪身,躲入假山之后,等着他们从廊下走过,风吹动挂在廊下的铃铛,声音清脆好听。
她一路尾随着这对男女,见他们进了一个四面垂帘的小楼,楼内香榻软枕,琴台香炉,设施齐备。
沉朱无暇理会这对男女想在这里干什么,她趁二人闲聊的功夫,潜入对面的厢房之中。
为了解闷,顺便施了术法听他们聊天。
他们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又从人生哲理聊到宇宙洪荒,连宇宙洪荒这么个宏大的命题都聊完了,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聊风花雪月的正事。
沉朱搜完所有的房间没有什么收获,没有如预料中那样找到龙楼花的标记,暗中沉吟,就只剩下这座小楼了。
她轻巧地跃上小楼对面的房顶,寻了个隐蔽的角度躲好,想等二人离开之后,再去那里看个究竟。
小楼的四面都有垂帘阻隔,不过耐不住她寻得角度好,里面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看着,她突然浑身一颤。
小楼中的那名男子竟然突然抱住了那个女子,而后,就重重地吻在了女子的唇上。
她方才施了术,忘记收回,此刻,二人的声音就仿佛响在耳边。
男子粗重的呼吸,女子欲拒还迎的娇嗔,让她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按理说,她活了九千多岁,相对底下的二人来说也算是个老人家,可是如此场景,她这个老人家竟是前所未见。
惊骇归惊骇,目光却一时没能离开。
直到二人的衣服一件件离身,响在她耳畔的喘息声更加急促凌乱。
她的脸不由得憋得通红。喂,那个男人的手是要往哪里放,还有那个女人,怎能如此不知廉耻!这、这也太不像话。世上怎有如此荒淫无度之事?
正在腹诽,眼前蓦地一黑,有只炽热的手覆上她的眼睛,一个声音在耳后道:“脏,不要看。”
小楼之中,男子已将最后一件蔽体的衣服脱下,与女子纠缠在一起。
沉朱的睫毛颤了颤。
男女交欢的声音比方才更加突兀,耳边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碎语:“唔……公子,快、快一点……”
微风送来一缕幽香,熏得她昏昏欲醉。
手心微感汗湿,隔着薄薄的衣衫,能够清晰地感知身后散发着强烈男子气息的胸膛,待她反应过来覆在自己眼帘上的是谁的手时,不由得一惊。
他怎会在这里?
脚底忽地一滑,踢落了几枚瓦片。
那个动静有些大,正在女子身上剧烈动作的男子突然停下来:“谁?”
凤止立刻拉住沉朱的手腕,带着她迅速落下,躲至附近的假山之后。
沉朱一抬头,就看到书生模样的青年正目光清浅地望着自己,附近有一从山茶,开得如火般繁盛,青年穿一件剪裁合体的白裳,精致温润的面容在花香中惹人恍惚。
“你怎么……”还未问完,他就忽然靠得更近些,她在他的动作下后退,背贴在了假山之上,而他的胸膛也随之压下来。
假山旁,响起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何人胆敢偷看小爷寻欢,来人,还不给小爷追!”
原来是方才那名被扰了兴致的男子召来了青楼的护卫,凤止气定神闲地捏个诀,松动了某处的砖瓦。
啪嗒一声,碎落在地。
对方果然上当:“那边,追!”
脚步声远去,廊下铃声被风拂动,沉朱贴在凤止的胸前,呼吸微乱,隔了会儿,才僵硬地动了动身子,低低道:“人都走远了,放开我。”
凤止却只是微微撤开一些距离,神情有些不辨喜怒:“方才的那个很好看吗?”
她的脸红了红,别过脸去,鼻子底下发出一声细细的冷哼,说出的话却没什么底气:“要你管。”
凤止的目光落到她发红的耳根处,悠悠道:“本君从前还不知你竟有这么个雅兴。”
沉朱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动。
他道:“人还没走干净,再等等。”
她的视线被他挡住,看不清他身后的情况,听他此话,只好乖乖窝在他胸前,压低声音道:“我来这里自有正事,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凤止道:“我不过是……”
她睨着他:“不要告诉我你这次又是‘路过’。”
少女的眼睛沉黑而幽深,眼底的光疏离淡漠。
凤止只得改口:“本君来此自有要事,得知你也在此地,顺便来瞧一瞧你。”
沉朱冷淡地笑笑:“那还要谢谢上神挂念。上神瞧也瞧完了,就莫在我这里耽搁了。”
凤止猜到她会这种反应,气定神闲道:“本君不急。”
沉朱赶人不成,脸色沉了沉,却在此时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问他:“你不会是来这里寻花问柳的吧?”
凤止怔了怔,听她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让开!”
尝试从他手臂间绕过,却被他轻而易举又挡了回去,他温润的眉眼含着浅淡笑意,望着她,道:“你就这么不愿见到本君吗?”目光落到她有些凌乱的额发上,极自然地就朝她抬起手。
衣袖间传来淡漠悠远的气息,惹她不由得屏住呼吸,要是面前的人是凤止那副高居六界之上的姿态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两百年前的书生模样,只一个动作,就乱了她的心。她心思向来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若喜欢自己,那么他无论做什么她都喜欢,可他明明白白地拒绝过她,却要有这种暧昧的举止,就有些惹她抗拒。
感受到微凉的手指已经若即若离地擦过自己的脸,她努力定住心神,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目光清冷而理智:“凤皇,你逾礼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将被她拍红的手隐于袖中,语气里有些叹息:“沉朱,本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呼吸一顿,望着他深漆的眼睛,精致的小脸缓缓皱了起来。
“阿朱。”他低唤她的名字,声音清朗中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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