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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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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进行下去了,九千年的修为,还不足以承受焱灵珠无穷无尽的神力。她告诉自己,沉朱,你的身体已到极限,不可急功近利。
剩下的时日,她没有再动焱灵珠,只是一味地练气化神。
这一日,一声闷响如同春雷骤起,将闭目养神的少女惊醒。
眼眸缓缓打开,瞳仁如同黑色的琉璃,清亮纯粹,却深渊一般漆黑。
百年之期,总算到了吗。
此时,崆峒的众位将士皆神情肃穆地注视着面前这座上古神钟的开启。玄衣玄袍的神君立在十丈开外,秀气的眉目间难辨喜怒,可微抿的双唇和不自觉握住的手,却显示出他的紧张。其余神将则在他身后更远的地方等候,再靠近一些,就有被混沌钟的神威伤害的可能。
有些老将忍不住唏嘘,就连夜来神君都难再近一步,凤族的那位帝君,究竟是如何在此地一住就是百年的?忍不住四处搜寻,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他的身影。一袭白影,静静站立,男子望着捏诀开启混沌钟的白泽,神情温温淡淡。
都这个时候了,竟还这般沉得住气,这位上神的耐心,可真叫人佩服。
不等叹完,就突然被一股来自远古的力量震慑住。
混沌钟开启,整座山的灵力都受到影响,众神慌忙屏了呼吸,伸长脖子盯紧前方,生怕错过了两百年后见帝君的第一面。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白衣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朝前行了两步,却又忽然立住。
凤止将呼吸缓了缓,没再继续上前。
还是暂时躲一躲吧。她一定不想第一眼就看到她不想见到的人。
有谁失声到:“帝君……”
他的心跳声陡然响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被白泽牵在手上缓步走来的少女,头发已经长及脚踝,以木簪散散绾住了一缕,顺着黑色的外袍静静垂下,挡住眉眼的额发被风吹开,露出一双沉静秀气的眼睛,她比以前更瘦,可还是那样美。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落到她赤着的双脚上时,眉间蓦地一紧。身体不受控地上前,却已有个玄衣的身影更早一步奔过去。
男子半跪至少女面前,化出一双鞋来,为她仔细穿上。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只是垂头看着他的动作,唇角似浅浅勾了勾,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影。
夜来为她把鞋穿好,解开自己的披风压在她肩头,将她看了又看,才轻道:“帝君,我们回家。”
其余的神将纷纷朝她行礼,齐声道:“恭迎帝君回华阳宫!”
白泽立在少女身侧,见少女四下张望,像在找什么人,问道:“沉朱,你在找谁?”
沉朱没有找到墨珩,神色难掩失望,敛眸:“没什么。”淡淡道,“回去吧。”
她抬脚往前,从凤止身边经过时,被他唤住:“阿朱。”
她头也不回,冷淡应道:“何事?”
凤止眼神微微黯下去,努力一把,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笑脸来:“没什么,只是阿朱似没有看到本君,只好出声提醒。”
他今日虽低调了些,却不信她没看见。她只是,不想看见吧。
沉朱自然早就看见了他。
实在是,很难不注意到。
沉朱淡淡道:“百年不见天日,眼睛总归是有些不大适应,没有看到凤皇,望凤皇不要见怪。”
凤止听罢,立刻紧张地上前一步,手抬起:“眼睛?让本君看看。”
她却避开他,道:“凤皇就不必费心了。夜来,不过是接本神回家,怎能把别人也牵连进来?”
一个别人,说得凤止身形微微一晃。
夜来蹙了蹙眉,道:“其实,凤止上神他这一百年……”
凤止却打断他,淡笑着问她:“本君不请自来,让你不开心了?”
沉朱调整了一下情绪,将脸转向他,如墨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暖意:“凤皇,本神有婚约在身,有些嫌该避还是要避,否则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无论于本神而言,还是于你而言,都没什么好处。你觉得呢?”
凤止敛眸,缓缓道:“是没什么好处。”
她看向他,眼底的光清清明明:“所以,为了你我的名节着想,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说罢,自唇角牵起一笑,下巴轻轻抬着,显得有些骄傲,“凤止上神,你我二人,这也算是扯平了吧……”
他看了她很久,才答道:“是啊,扯平了呢。”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凤止上神,后会无期。”
她说罢,携白泽和夜来等人离去,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乌云散开,阳光缓缓洒落山巅,白袍的神君独立良久,低喃:“阿朱,你要同本君一刀两断,本君答应了么?”
☆、第一百章 本君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
一行人渡过太虚海,落到崆峒的仙门外,沉朱望着前方紧闭的生死门,不由地顿了一下。生死门高达百丈,以上古的神石砌成,散发出古老的威严,不过百年的时间,这座历经数十万年的岁月依然庄严挺立的大门,竟似被时间风化,隐隐透出些沧桑之感来。
白泽见身畔少女失神,抬手在她头顶按了按,她恍神回来,摇了摇脑袋。
境由心生,她自己感慨百年岁月悠悠,才会看什么都有隔世之感。
不等白泽以神力开启生死门,大门就自内打开,女官成碧率人迎来,一看到被簇拥着归来的少女,鼻子就酸了一酸。她将眼泪忍回去,唤了声:“帝君……”
沉朱道:“成碧,本神回来了。”
成碧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抬袖欣慰地抹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上前代替白泽扶上她的手臂,与她身后随行的夜来交换一个眼神,垂首道,“凌兮殿已打点妥当,帝君刚刚自混沌钟归来,定然疲惫万分,奴婢先陪帝君去休息,再设宴为帝君接风洗尘。”
沉朱道:“洗尘就不必了。”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为何是凌兮殿,本神之前不是住在云初殿吗?”
两百年前,为了白泽能够吸纳更多灵气,她搬至云初殿与墨珩同住。白泽破壳之后,墨珩没有赶她,她就顺理成章地赖在了那里。
成碧闻言,眼中滑过一丝痛楚。沉朱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想到或许墨珩还没有原谅她百年前的莽撞,神色不由得黯了黯,低喃:“住得远些,也好。”说罢,往凌兮殿的方向缓慢行去。
成碧将情绪隐去,跟上她的脚步。
路上,沉朱问她百年内有无大事,她挑些重要的一一简述,想起几日前收到的帖子,道:“对了,九重天的清染宫递来了一份请帖,邀帝君出席锦婳长公主的寿宴,奴婢本想代帝君回绝,可那锦婳长公主的侍女却搬出天帝的名号来……”窥探她的神色,问道,“要不要这几日,奴婢随意寻个理由回了她?”
沉朱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道:“锦婳长公主,是哪一位?”
帝君这样骄傲冷淡的性子,自然对九重天上的红人没兴趣,成碧早已习惯,向她介绍道:“这位公主啊,是天帝一母同胞的妹妹,据说身上还有稀薄的凤族血统,与凤止上神似乎还有段孽缘。”没有注意到身畔少女微变的脸色,兴致勃勃地说起八卦,“听说凤止上神救过她一命,她差点以身相许,不过后来……”
身后传来一声:“咳。”
应声回头,见夜来神君将手拢在唇边,一脸严肃地朝她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捂住嘴,默了一会儿,道:“奴婢还是替帝君回绝了她吧。”
沉朱却沉思片刻,道:“本神初回六界,不好给人留下一个冷漠古板的印象,既是天帝的意思,就暂替本神应下。”
经历了混沌钟内的百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也想明白了墨珩对自己生气的理由。作为崆峒的帝君,她太不把自己的身份当一回事。常听老一辈的神将说,她同素玉的性子几乎无二,墨珩大概是在她身上看到素玉的影子了吧。
崆峒实在是不能,再出一个素玉。
成碧听了她的话,愣了愣,帝君这次回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似乎,比从前更加沉稳,也更加顾全大局。可是,这样的帝君,却有些让她觉得陌生。
她还是更加喜欢从前那个张扬古朴、率性而为的帝君。
忍不住望向身后的夜来,他的眼中亦有同样的忧色,却换上坚定的眼神:“我陪你去。”
白泽亦道:“吾也去。”
沉朱不置可否,小小的身影在白玉石桥上立住,望向远处的云初殿,虽然神色淡漠,眼神平静,身上却散发出一种苍凉寂寥的气息。夜来望着她,觉得心头一颤。在混沌钟内的百年,她究竟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多少东西啊。百年前得知那些事,于她而言无异于是遭到了最信任之人的背叛,她的内心岂能好受。
在她饱受煎熬的时候,他竟不能陪在她身边,作为贴身护卫,委实失职。
不过,他却发现,她身上的神力仿佛比从前浑厚了许多,萦绕在她周身的气泽也变得更加收放自如。不过百年,修为竟能有如此提升,有些让他意外。
沉朱回到华阳宫,只休息了一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让成碧搬出九千年来的卷宗,细细过目。
九千年来,她虽被当成储君对待,却没有正儿八经地接触过政务,年纪小的时候,一切事务自然都由墨珩处理,稍微长大一些,墨珩开始从卷宗中挑出一部分给她过目,后来,竟至于大事小事都来问她的意见,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只不过坚持了几个月,她就一本正经地找墨珩撂挑子:“墨珩,我不介意你独揽大权,所以,日后这些卷宗,你还是不必找我看了。”
墨珩放下手中书卷,淡淡道:“本神可以独裁一时,总不能独裁一辈子。你难道就愿意做一个空无实权的傀儡帝君吗?”
她想了想,认真道:“与其说愿意,不如说求之不得。”
墨珩轻斥一声:“不像话。”
她绕到他背后为他揉肩,道:“墨珩,我这个神位本就是你争取来的,你当年担心华阳宫无主,六界会乱,才要立我为储君,可是有你在,我究竟有没有实权,根本不重要。我会一直守着你,你想做什么,我就替你做什么。”
墨珩听后,却将她扳至面前,神情比任何时候都严肃:“本神唯一想让你做的,就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沉朱,你要让本神可以放心地把崆峒交给你。”
那时她虽然年少,却为他话中的郑重感到一丝不安,慌忙扯上他的衣袖,问他:“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他敛眸浅笑:“本神老了,还能去哪里,自是在华阳宫安度晚年。”
她听后,嘴角翘了翘,小手落在青年的头发上,抚了抚:“墨珩一点也不老,还能活很久很久,要一直陪着我,可不能偷懒啊……”
思及往事,唇角不由得漫上一丝寥落的笑意。
说什么安度晚年,很让人伤感啊。
她记忆中的墨珩一直都是那副模样,明明生了张惹桃花的面孔,却总是绷着张脸,不苟言笑,宫里的仙娥觉得他刻板严肃,都不敢与他亲近,敢亲近他的,也只有她和成碧了。
不过,成碧那丫头是被墨珩捡来的,对他的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大一样,可那丫头提起他的时候,似也是敬畏更多一些。
想到此处,沉朱微微顿下来。她很小的时候,墨珩似乎时常外出,那时他的身体还没有现在这般衰弱。大约有百年的时间,他频繁下界,也不告知究竟去了何处,只是每次回来,都要将自己关起来一段时日。她还记得有一次,墨珩自外界带回一个浑身都是煞毒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就是成碧。
她倒是有些忘了,墨珩是从何处捡到成碧的?
沉朱立刻放下手中卷宗,让人传成碧入内,询问之后,小女官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帝君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却还是乖乖道,“奴婢嘛,当年刚刚拜入仙门,还没习几个术法,就被同门坏心眼儿的师兄骗入了云渊沼泽,差点儿丧命。若不是墨珩上神出现,奴婢只怕早就被煞毒毒死了……”
小女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沉朱却早在听到云渊沼泽这四个字时大脑一空。
她终于知道墨珩那百年为何会频繁下界,又为何每次归来都要闭门静养了,原来,他一次次出门,都是去云渊沼泽。他本就因崆峒的大乱损耗甚多,如此频繁地出入天地间煞毒最重的地方,身子骨怎能不每况愈下?
耳畔成碧的声音轻下去,语气里有丝落寞:“当年,墨珩上神怎会去云渊沼泽呢,若是能好好养着,后来身体也不至于……”
沉朱的目光落到摊在桌案上的卷宗上,上面还留有痕迹古老的批注,墨珩的字亦如其人,端正而谨严。她的眼里划过一抹复杂,喃喃道:“我知道墨珩是去做什么了。他在找一个人,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她眼里的光缓缓沉寂。
墨珩贵为龙族的上神,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无法容忍任何瑕玷,他不顾安危一次次进入云渊沼泽,是不是想要修正曾经犯下的过错?
浮渊究竟是,什么人。
成碧看到自家帝君突然神色一凛,就要往殿外行去,急忙追上她:“帝君,你这是去……”
沉朱头也不回:“我去见墨珩。”
成碧心下一沉,忙拦住她:“帝君,不可……”
沉朱目光淡淡:“他不想见我,我便等到他想见我为止,成碧,让开。”说罢,绕过她往云初殿方向去。
成碧一路上跟着她,急得满头大汗:“上神有可能已经睡下了,帝君还是改日再去打扰才好,对了,帝君方才不是召夜来神君入宫,共同商量明日为锦婳公主贺寿的事宜吗,若是夜来神君到了凌兮殿见不到帝君……”一抬头,像是遇到救星一般,唤道,“夜来神君!”
迎面而来的玄衣神君看到二人,停下问道:“这是去哪里?”
沉朱淡淡道:“本神要去云初殿。”
夜来目光微顿,将神色敛去,道:“帝君,凤止上神来访,此刻正在门外与白泽神君僵持。”问她,“见不见?”
沉朱眼睛一挑,冷声命令:“把他给我轰出去。”
却听一个淡淡的嗓子随风入耳:“本君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走。”
沉朱应声望去,见白泽面无表情地跟在一名男子身后,衣衫不整,满身灰尘,明显是刚刚打过一架,而他身畔的男子,却一袭整洁肃杀的白衣,气质端华万分,眼角微微挑着,看得人不自觉的心神一动。
沉朱不悦地眯了眯眼睛:“你来做甚?”
男子唇角勾了勾,笑意温润而自若:“听说你明日要去清染宫,本君与你结个伴。”
☆、第一百零一章 功败垂成
沉朱望着那双噙笑的凤眸,唇角扯了扯,有他这么厚脸皮的吗。她拉下脸,唤道:“夜来,替本神送客。”
夜来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到白泽的身上。
望着在青年神君的白发间随风凌乱的几片叶子,他默了默。白泽同样是上古神兽,可是与面前的这位上神交手,却还是打得这么惨。他还是……不瞎掺和了。于是坚定道:“帝君,今日不是要决定带什么贺仪好吗,凤止上神既然也要去赴宴,不妨请他共同商讨。”
沉朱神色肃了肃:“谁要跟他商量。”
背景里的白泽抬起手,试图将插在他发间的那几片树叶捞下来,可惜几次都没有成功。
沉朱极力无视他,对凤止道:“若我记得不错,应当早就同你划清界限了。你这般若无其事出现在我面前,实在是让人困扰。”
凤止因为她的这句话略有些低落。
他让她……困扰了吗。
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你若是觉得困扰,可以无视本君,就当本君是棵会走路的草木,若是连本君的声音都不想听到,本君可以不说话。”深深望着她,“阿朱,本君会尽量不让你感到为难。”
沉朱为他的这番话心头一动,轻轻别过脸去。你在这里,已经很让我动摇了啊。
凤止望着面前的少女,她今日穿了件青色的长袍,式样虽然古朴简单,可是仔细看,领口和衣摆都有精致的绣纹,微风一拂,便自她发间传来的淡淡墨香。
听说她最近几日一直关在书房,看她眼睛下方的阴影,只怕是很久都没有合过眼了。
墨珩,你的算盘打空了呢,她这么努力想为你分担,又岂像是会怪你的样子。
沉朱抬头,坚定了一下神色,打算将他赶回去,却忍无可忍地对立在她身后与发间的树叶做对抗的男子道:“白泽,你怎么打这一架的,竟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
太丢她的人了好么。
白泽顶着一张木头脸和一头乱糟糟的白发,道:“不是打架,是切磋。”
沉朱眼角一抽,道:“切磋还不是输了。”再说,把“打架”换成“切磋”,完全没有挽回尊严好吧。
白泽哦了一声,道:“可是凤皇说,切磋无关输赢。”
凤止那句话绝对不是在安慰你,而是在嘲讽你啊,同样是上古神兽,你不要被他人畜无害的模样糊弄了好吗!
沉朱揉一揉额角,对笑吟吟立在那里的凤止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大门在那里,不送。”
他却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指握住,朝其余人道:“你们先去凌兮殿,本君与阿朱随后到。”
成碧望向另外两位神君,咳了一声道:“也好。奴婢已经备了好几份礼在凌兮殿上,原想让帝君挑一挑,不过,帝君闷头看了几日卷宗,只怕也看不出好坏来,不如奴婢与二位神君先去把一把关,待挑好了再让帝君过目。”
见凤止点头,道:“奴婢先行告退。”说罢,就拉着夜来和白泽一溜烟儿不见了。
路上,白泽不解:“为何留沉朱与凤皇在一起?”沉朱明明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他。
成碧腹诽:“这句话我才想问好不好!”敛了敛神色问他,“不是神君在看大门吗,怎么没有拦住凤止上神,反而把他领宫里来了?凤止上神很厉害吗?”把白泽打得落花流水,应该很厉害吧。
白泽闻言顿了顿,在脑中重演了一下方才的情形——
凤止挑眉:“白泽,你怎在此?”
白泽道:“沉朱说了,这几日让吾多加留意,如果见到姓凤的可疑人士,就把他赶回去。”
凤止理衣袖的手微顿,姓凤的可疑人士,难道是在说他?阿朱已经连他的名字都不肯直言了,这委实有些不妙。
他打定了主意,笑的和蔼:“白泽,你刚刚渡劫飞升,对这个身体还不大适应吧,可愿与本君过上几招,活动活动筋骨?”
白泽想了想,道:“好。”
他虽不好战,可是能与面前的这位上神过招,的确,很有诱惑力。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凤止上前拍了拍白泽的肩头:“切磋无关输赢,不要放在心上,本君渴了,先进去喝杯茶。”走出两步又退回来,和蔼道,“一起吧。”——
被成碧一问,一直处于恍惚状态的白泽突然悟了。虽说他与凤止同是上古神,神力也旗鼓相当,可是自己初升为神,全无实战经验,凤止压根儿就是看准了他的所有弱点,与其说是同他切磋,不如说是对他单方面的实力碾压,那张温和纯良的笑脸之后,实际上对他这个后辈没有半点关爱。
白泽想完,俊美呆滞的脸上终于有丝裂痕,转身就走:“吾要与他再打一场……”
成碧及时拖住他的手臂:“神君你就不要跑去添乱了。凤止上神上古时代就已经威震四海八荒了,这么一尊伟大的神,得罪了他对崆峒有什么好处?不如放着让帝君去对付他,说不定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呢。吾等还是做些别的为帝君分忧,比方说……”认真道,“躲得远远的,以免被误伤。”
白泽默了默,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成碧与白泽说话期间,夜来回头,望了一眼立在山茶花丛旁的男女。一个温良如玉,一个遗世出尘,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哪里还能看到别的风景。
他收回目光,转向白泽:“神君打输了也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白泽握紧的手松下来,乖乖被夜来和成碧拖走。
被留在原地的少女半天才回过神,咬牙切齿道,这帮家伙,竟这么简单就将她给卖了!
目光在被凤止握住的手指上落下,朝他挑了挑眉,他立刻松开手,若无其事道:“去海上吹吹风吧。”眼神清澈地向她承诺,“这一次本君来驾云,不会累着你。”说着,就抬手召了一朵祥云,含笑看着她,“还是说,想让本君化出原形来载你?”
沉朱微微一愣,他还记得在太虚海底诓了她的那件事吗。
待祥云落到面前,她竟鬼使神差地跳了上去,板脸道:“不必。”
凤止见她动作,唇角往上掀了掀,在她身畔立定以后,捏个仙诀朝太虚海的方向行去。
凤止驾云,带着她落到曾经一起躲过雨的海上孤亭。
人还是同样的人,心情却不复当初。仔细想想,他们这么兜兜转了一圈,真像是又回到了原点。只不过,那时她对他有意,他却对她无情,此时,却换作她想尽量躲开他。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她暗道,不能再与他有牵连了,她不想让他在必须做选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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