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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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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道,不能再与他有牵连了,她不想让他在必须做选择的时候,有任何的为难。
望着亭外的碧海长空,她沉默许久,忽然开口:“你曾经在此处把玉玦归还与我,凤止,你那日的想法,现在告诉我也无妨了吧。”
能够感受到男子炽热的目光,她却没有回头,只是目视着前方,任海风轻解身上衣裳。
耳畔传来凤止淡淡的一声:“还记得你赠本君玉玦时,本君说了什么吗?”
沉朱道:“你说,你不是我的良人。”
凤止声音平缓柔和:“阿朱,你知道千神冢中的那些上神,都是怎么死的吗?”
沉朱微顿,不知他为何会提起这个,愕然了一会儿后,道:“自然是寿数尽了。”
凤止低眉笑:“寿数?本君活到今日,还未曾见过哪个上古神是寿终正寝的。”他语气虽淡,在海风中却有种清幽苍凉之感,“在天帝执掌四海八荒之后,四海八荒的神仙都由天条加以约束,妖界和魔界亦遵循着妖皇和魔君掌管的种种规则,可是来自上古的神魔,力量之强,又岂是区区天条或能制约得了的?”
沉朱忍不住回头,望向身侧男子,白色的长袍,随风浮动的黑发,如墨般深沉却冷淡的瞳色,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就算是在上古神中,他的容貌只怕也是出类拔萃的吧。她为这个念头别过脸去,只听见他略夹着叹息的声音响在耳边:“可是,六界之大,强者无数,真正自由的又能数出几个?”
“就算神力强大无边,也有无形的天道纲常在俯瞰他们,稍有不慎,就会有劫难压顶而来,有时,甚至会是毁灭六界的浩劫。所以,上古神的责任,就是约束好自身,不要去尝试犯错。”
他转过脸,眸子里有炽热浓烈的色彩,目光落到少女端正的面孔上:“阿朱,谁也不知道,像本君这样的神,若是犯了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连本君自己……都不知道。”
他说了半天,总算说到正题:“所以,本君每走一步,都需要去考虑,擅动私情所带来的后果,本君是否有能力承担。阿朱,那时本君的确是在犹豫,犹豫是否要再进一步接近你。因为,你对本君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口中吐出幽幽一缕叹息,垂下头:“本君如此瞻前顾后,是不是很不像话?”
沉朱默了片刻,道:“是啊,很不像话呢。”
凤止在身下找到她的手,问道:“若是本君现在想要修正,可还来得及?”轻道,“阿朱,本君以后不会再有事瞒着你了,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私心,以前犯下的错误,本君会弥补。你想要什么,本君就给你什么,就算你要颠覆六界的乾坤,本君也会陪你走一遭。”
沉朱为他的这番告白震在原地。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等回答,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凤啼,凤止一听这动静,就知来者是谁了。
这个百翎,怎么每次都来的这么是时候。
果然,刚刚握住的小手迅速从他手中抽出去,等到自九天而来的凤凰化为女子的形态落至亭中的时候,少女已经将手拢在袖中,且无声地与他拉开一些距离,精致的小脸上一派端庄与冷漠。
功败垂成,原来是这般让人抓心挠肝的事。
唤作百翎的女子一落至亭中,就被自家帝君眼中的冷光吓得微微一缩,她这是……来的不是时候?正在迟疑,就见他换上一贯的淡笑,问她:“百翎,来此何事?”
额,帝君分明笑得温柔,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冷呢……
☆、第一百零二章 你倒是深懂女人心
沉朱眯起眼睛打量突然出现的女子,红衣红袍,容貌清丽,适才见她的真身,好似是只彩羽凤凰。
听闻凤族的姑娘个个骄傲冷淡,可面前的女子身上虽散发出一丝禁欲气息,却并不让人觉得难以接近,非但如此,她的这副容貌,反而让沉朱很有好感。
女子朝沉朱微微行了个点头礼,虽然稍显冷淡,可比起那些虚伪的客套,反倒是这种自然不造作的态度更让沉朱欣赏。
百翎道:“君上,借一步说话。”
沉朱闻言,抬手打了个哈欠,一副困倦的样子走去旁边避嫌。凤止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对百翎道:“说吧。”
女子附唇到他耳畔,听完之后,凤止神色微变:“竟有此事?”沉下眼问她,“还有谁知道?”
百翎道:“除凤仪上君以外,没别人了。”
凤止垂眸思量片刻,突然望向立在不远处望着天空出神的少女,眸光清浅,眼底却似藏着深深的忧虑。
百翎还不曾见过他如此思虑深重的样子,亦回眸望向少女的背影。这名少女,就是让君上心甘情愿在极望山守候百年的人吗?似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她微微偏过头来。一张微带倦意的脸,眼睛里闪着一丝困惑。那副倾城的模样,看得百翎心头一动。
自家君上的眼光,真是好的让她无话可说。
不等沉朱开口说话,她便神情一肃,责备的语气:“君上,你怎能让未来的帝后穿的这般单薄。”说着就上前一步,化出一件大氅,压上了沉朱的肩头,“不知帝后几日没有睡觉了,华阳宫的宫人都是如何照顾帝后的?”
沉朱还愣在那里,就被容貌清丽的女子拉住了手。
百翎将脸转向凤止:“君上,与其在此处吹冷风,不如速速带帝后回去休息。”说罢拉着她,将她的手郑重交到他手上,“好了,去吧。”
沉朱神色一窘:“谁是你的帝后?”
百翎退到一边:“上神不必害羞,现在不是,早晚会是。”
沉朱额角隐隐抽痛,问凤止:“你们凤族的人都是这般一厢情愿吗?”在他含笑目光的注视下脸颊一烧,撂下一声冷哼,抽手离开。
百翎望着少女落荒而逃一般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内疚:“君上,可是百翎说错话,吓到帝后了?”
凤止却理着绣袍,淡淡沉吟:“话未说错,却有些急功近利了。”
可是,偶尔看阿朱这般反应,也不失为一桩乐趣。
待少女的影子消失在天际,青年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本君的意思可转达给天帝了?”
百翎忙道:“君上放心,已经打点妥当,崆峒也早派人与天帝通过气,应当不会有人胆敢在帝后面前多嘴。”
凤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往天际又看了一眼,才捏诀召云,追了过去。
百翎在原地想了想,君上方才没说让她回去,那她岂不是可以留下来蹭顿饭?
打定了主意,身上立刻泛起五彩的光华,女子转瞬化为一只彩羽凤鸟,朝华阳宫的方向而去。
沉朱前脚刚到凌兮殿,凤止后脚就跟了过来,她竭力无视这张会移动的狗皮膏药,行至成碧身边。
成碧正在纠结贺仪挑什么好,见了她眼睛亮了亮,忙问她的想法。夜来和白泽这两只,完全不能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华阳宫数千年不曾掺和过六界琐事了,虽是个普普通通的贺仪,却实在是不好挑。既要上档次不失崆峒的面子,又不能太上档次显得崆峒刻意巴结。
沉朱将摆在眼前的礼物扫了扫,径直行到摆在最边角的那斛珍珠前,修长手指探入珠圆玉润之中,却只捞起一颗,递到成碧面前:“这个。”
成碧眼角不禁一抽:“帝君你是认真的吗,确定只送一颗?”
若是多挑几颗串条珍珠链子,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只有一颗……有些难办啊。
她知道自家帝君的性子骄傲,对天族看不上眼,但也不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藐视人家吧。人家好歹是在过寿,帝君你就不能换个场合傲娇?
沉朱坚持:“就这个。”
却见凤止慢悠悠行过去,手伸进盛珍珠的玉斛之中,挑出一粒在指尖打量,含笑道:“百里挑一,这份礼物倒是别出心裁。按照那位公主骄傲自矜的脾性,若是拿整斛珍珠送她,反倒入不得她的眼。”
听凤止这么一解释,成碧豁然开朗:“唔,原来如此。”
沉朱听罢斜他一眼:“凤皇倒是深懂女人心。”
凤止眼中笑意一深:“阿朱莫不是为本君醋了?”眼角眉梢,不经意地流露出生花妙笔也描不尽的风流。
沉朱身形一顿,继而道:“别胡说八道。”
此时百翎也入得殿内,夜来率先注意到她,沉眼问道:“来者何人?”女子身上散发出的神力浑厚,至少有万年修为,不过,也不可排除她隐了实力,她真正的修为也许远超于此。
百翎无视他,行到凤止身边:“君上。”
夜来恍然,原来是凤止的人。
凤止将沉朱挑出的那枚珠子连同自己挑的那一颗一并递给她,淡淡道:“百翎,来的正好。拿去打一副耳饰,送到清染宫,就说是……本君与阿朱的贺仪。”
还不等沉朱开口,他就转过脸:“本君出门仓促,什么也没准备。”说这番话时,某位上神彻底无视了躺在自己袖中的那棵千年灵芝,摆出一副可怜的姿态,“阿朱舍得本君空手而去吗?”
沉朱瞠目结舌,此人的厚颜无耻仿佛又登上了另一个境界。
百翎将两颗珍珠收于掌中,一脸郑重:“君上放心,百翎现在就去。”
沉朱反应过来,神色一冷:“夜来,把她给本神追回来。”若是让这份贺礼就这么进了清染宫,她可就百口莫辩了。
夜来道了声是,身形一闪就追着那个红衣身影而去,远远朝她喊道:“站住。”
追至殿外,见那名女子停在空地处,两颗珠子在淡淡光华的包覆下悬于她面前,一串简单的咒文自她口中诵出,但见流光溢彩在珠子上浮掠而过,很快,就有一副耳饰成形。
百翎将其捞至手上,放至一个檀木匣中,刚刚将木匣掩好,就有一只手按在其上。木匣上有雅致的花纹,那只手修长秀气,却极有力。
她神色不变,抬头望着面前的玄衣神君:“放开。”
对方不动。
她道:“放不放?”
对方非但不放,反而将木匣往他身边夺去。
百翎眸中冷光一闪,她这个人,从不给人第三次机会。见对方不识好歹,也就不再废话,直接动起了手。过了几招,木匣也几番易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一直保持上风,拉锯战的间隙,眉目俊雅的玄衣神君凉凉道:“百翎姑娘,把东西放下,在下从不与女人动粗。”
女子望着他,道了句:“我也是。”
面前的玄衣神君身形微晃,良久,才自那张俊美的脸上浮出一个冷如数九寒冬的微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姑娘听好了,在下是个男人。”
女子怔了怔,恢复过来之后,由衷夸奖他:“神君还真是花容月貌。”
夜来拳头握了握。这一副清秀的相貌,在他还是个凡人的时候便为他惹了不少麻烦,历劫升仙之后,更是害他被君临骚扰了数千年,甚至于差点沦为六界的笑柄,故而,他平生最厌恶的字眼,就是别人说他男生女相。除此以外,所有形容女人的词,都是他的禁区。
百翎的这一句“花容月貌”,无疑成功触到了他的眉头。他浑身的神力陡然一凛,将她震退一步。
女子握着木匣站稳,显然没有明白他突然爆发的原因,问他:“开打之前,能否请教神君芳名?”
片刻之后。凌兮殿上的众人忽然察觉到两股强大的神力,慌忙外出查看情况。
沉朱抬头,见半空有两个影子纠缠在一起,正打得难舍难分。
空气被神力搅动,一股股热浪自打斗的中心扩散开来。半晌,打斗的二人才终于分开,女子的语气里透露出发自内心的赞许:“神君的修为虽然尚浅,可是想在这四海八荒内,再找出一个如神君这般懂得扬长避短的对手,怕也困难。”
“百翎姑娘也不错,一个女人能有如此怪力,委实不易。”
“被你这般夸奖,一点也不开心。”
“彼此彼此。”
“还打吗?”
“打。”
话说罢,就见女子抬起手,在胸前结下复杂的手印,一个火焰凝成的凤凰图腾自她面前破空而出,她的衣袍漫飞,在空中盛放如同红莲。
玄衣男子也不断提升神力,只等将她这一击给挡回去。
二人神色同时一凛,却听到脚下传来异口同声的一句:“住手。”
沉朱望了身畔凤止一眼,露出个嫌弃的表情,后者轻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虽然很努力,但是似乎在抱得美人归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最终,此事以百翎和夜来同时被罚禁闭收场。第二日去九重天赴宴,自然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第一百零三章 清染宫寿宴
寿宴这日,沉朱重新选了贺礼,派两个仙童先行,自己则不紧不慢地驾云而行,后来干脆将驾云的任务交给白泽,在云头上眯起眼睛打起了哈欠。
无视了凤止一路,在快要到达清染宫的时候,终于神色淡淡地开口:“为了你我的声誉,还请上神先行一步。”
凤止挑眉:“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我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的。”笑意清淡,却有些意味深长,“除非阿朱心里有鬼,才会觉得人言可畏。”
料想他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发,沉朱早就于心中想好对策,冷冰冰道:“本神适才想起,来的时候忘了从成碧那里拿帖子,此时折回去取,只怕会迟到,若是让清染宫觉得本神摆架子,却是影响崆峒与天族的关系,只好劳烦上神向锦婳公主转达此事。”
一句话,将对方的后路全给堵死了。凤止无奈:“也罢。”
阿朱既然这般不想同他一起出现,他成全她就是。袖摆一拂,便独自朝前方行去。白泽见凤止走远了,转身欲回崆峒,却被沉朱一把拉住,她手中变出一张描金的请帖来,朝他扬眉:“成碧昨日就将拜帖给我了。走,下去找个地方消磨时间。”
从云上下来,是一片松竹林,仙气缭绕,灵气充沛,松竹间有一座竹庐,看样子,应是某位仙君的修炼之地。沉朱判断出庐中无人,就挑了竹庐外的一块圆润的石台躺了,不一会儿,就手撑在额角打起哈欠。
白泽在石台下盘腿坐好,望了她一眼,评价:“沉朱,你太懒了。”
她眼也不抬:“还不是昨日没能睡好,脑子里尽想着……”忽然噤声,隔了会儿才道,“一个时辰后叫我。”
白泽收回目光,开始闭目养神。
清染宫中早已张灯结彩,仙客莅临,宾主尽欢。因是锦婳长公主的寿宴,天帝天后都会列席,收到拜帖之后,就算不看长公主的面子,也要看天帝的面子,所以,八荒之内有来头的神仙,能来的全来了,说起寿宴的排场,比起西王母的蟠桃盛宴也不遑多让。
让众仙惊讶的是,就连凤止上神竟都悠闲闲地逛了过来。锦婳长公主虽未过多表现出喜出望外的情绪,可是明眼的仙君全都瞧得出来,她不过是在端架子,自从凤止上神落座,她的话就不自觉多了起来,眼神里的情愫也无法轻易遮掩。
一直到宴会过半,却仍然有个位子空着。凤止饮酒的间隙,不时漫不经心地朝那个空位子望一眼。那丫头,究竟去哪里打发时间了……
清染宫门外,只有两个小仙童靠着门边打瞌睡。自清早开始,来客就络绎不绝,他们负责迎宾,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可是到了这个时辰,还没到的客人已少之又少,也就不顾规矩的偷起了懒。正在打盹儿,忽然听到一声轻咳,二人一个激灵,慌忙抬头。
一男一女停在门前,男的生了一头少见的白发,俊美修目,虽然面上的棱角生的很温软,可是看上去却有些不苟言笑,他身畔的少女则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身上随意穿了件墨绿色的古袍,头发也只是随意一绾,可是无论容貌还是气度,都将今日来赴宴的那些盛装打扮的女君甩出了一大截。
两个仙童忙恭敬问那名少女:“不知是哪位仙上?”说来也奇怪得很,分明那名男神仙身上的神力更加令人敬畏,可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名少女才是他们该询问的人。
少女从袖中摸出拜帖递过去,道:“本神来迟,烦请带路。”
看清拜帖上的名字,两个小仙童皆感到浑身一震,虽然很想将她再看一眼,却努力忍下这个念头,崆峒的上神,岂容他们冒犯,其中一个伏低身子作引路状:“上神这边请。”
宴会场上,宴饮正欢,天族的二殿下长陵君举杯祝酒:“小侄长陵恭贺姑母仙寿,愿姑母泽被六界,福荫九州……”话刚说了一半,忽听殿外传来一句:“沉朱上神驾到!”
长陵不由得身形一晃,锦婳长公主捏酒盏的手亦颤了颤,眉间划过一抹冰冷,却依然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无论如何,来者的神位在她之上,按照礼数,她还是应该迎上一迎。在座的其他仙君,包括天帝在内,也都撤座起身。唯一一个不必起身的,就只剩下凤止了。
以长公主与天帝为首的众仙纷纷开口:“恭迎沉朱上神。”
来到殿上的少女却随意摆一摆手,道:“都坐吧。”目光落到为首的男子身上,见他仪态威严,应当就是天帝了,朝他轻轻颔首,“本神来迟,还望天帝和长公主海涵。”
天帝自是道:“不敢当。”看了一眼她身后四处张望的白发神君,眸中划过一丝异色,却恭敬道,“见过白泽上神。”不由得出声提醒身畔女子,“锦婳,还不请二位上神上座。”
锦婳却眉头一拧,对沉朱道:“是你?”当年在凤止家中借住的姑娘虽然易了容貌,可是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与面前的少女无二。她的指尖紧了紧,原来,凤止与她那时便已相识。
沉朱的脸上却浮出一丝困惑:“本神见过你?”
女子道:“上神贵人多忘事,锦婳却忘不掉上神的风采呢。”
沉朱将她的模样仔细看了看,道:“抱歉,本神的记性不大好。”
女子眸色一沉,垂目将神色隐去,淡淡道:“按上神位分,当与凤止上神同席,可是上神与小侄长陵有婚约在身,锦婳也不该随便拆散鸳鸯,恕锦婳不恭之罪,敢问一句上神的意思……”
一听此话,天帝愣了愣,长陵也愣了愣。众仙的八卦之心无不熊熊燃烧起来。包括天帝在内,众仙大抵都听说过凤止与沉朱的传闻。单是凤止百年守在极望山一事,就为二人的关系添入一丝暧昧的味道,可碍着这两位尊贵的位分,无人敢做更深刻的揣测,尤其是长陵还夹在中间,弄不好头上就是一顶绿帽子,这若是真的,天帝的脸可怎么挂得住。
这个锦婳公主倒是好魄力,竟敢当场让沉朱上神做选择,这是摆明了让她明确立场啊。高,实在是高。众仙的目光无不紧紧追随沉朱,生怕错过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凤止的目光,自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她。
在万众期待中,少女不紧不慢地开口:“本神与令侄还未完婚,锦婳公主原本也犯不着如此为难。本神是崆峒的帝君,该坐什么位子,便坐什么位子。”将脸转向帝尚,问他,“天帝觉得呢?”
这话的意思众仙都听懂了,无不为锦婳长公主捏一把汗,沉朱上神的意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还不是长陵的人,为何要与他同席?
天帝自然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虽有不悦,却强压下去,道:“上神说的极是。”
凤止的唇角勾了勾,这丫头,就不知道敛一敛自己的锋芒吗,好歹也是天族的地盘。不过,这份不卑不亢的风度,却让他很喜欢。
锦婳的目光更凉,却见少女缓步朝长陵走去:“不过,长公主既然这般通达人情,本神若不领情,便显得不解风情了。”说着,就撩起衣摆,闲闲落座,坐下后对愣在当场的众仙道,“诸位坐吧,切莫让本神扫了兴致。”
众仙愣怔之后,无不感叹,崆峒的小帝君,原来是这般人物。既表明了崆峒的立场,又没有拂天族的颜面,朝天帝望去,他的神色果然缓了不少,有人偷偷朝凤止上神望去,却见他正好抬袖饮酒,将神色挡在了酒盏之后。
中断的宴会重新开始,但是宴场的气氛却有些怪怪的。自从少女在身边坐下,长陵君就如坐针毡,只想离她远一点,更远一点。偏偏天帝还提起那桩搁置的婚事,沉朱回答得很客气:“此事全凭天帝的意思。”
天帝闻言,脸色更加缓和。
锦婳刻意将话题丢给凤止:“听说当年这份婚书还是凤止上神陪青玄君送的,如此说来,凤止上神倒也算半个媒人。长陵,还不敬凤止上神一杯?”
不等长陵表态,凤止就淡淡道:“这倒不必。”脸上笑意浅淡,语气却凉矜衿的,“阿朱与长陵已有青玄这位大媒人,本君就不凑热闹了。更何况,长公主又怎知,本君当年去崆峒,不是抱着某种私心,为了满足私欲呢?”
锦婳呼吸一顿,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当真对即将嫁给长陵为妻的少女抱着不可见人的想法吗?
众仙刚刚熄灭的八卦心,立刻被凤止这句话撩了起来。
这可真是……太劲爆了。
沉朱正在蹙眉头,就听天帝干笑一声,打破沉默:“凤止上神还是这般爱开玩笑。”圆润地转了话题,“长陵,你不借此机会邀上神在天上小住几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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