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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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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渊。你……”不等探究,却觉得头脑昏了昏,她身上的神力已经所剩无几,此境却依然在吞噬她的神力,这般下去,自然不妙。
纠结了片刻之后,她选择了下策。
默念诀语,试图唤醒焱灵珠,正缓缓将焱灵珠的灵气引出来,却听男子冷冷道了句:“愚蠢。”
他抬手落到她的额头,将刚刚调动的灵气彻底封住。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讥讽:“这才几日便撑不住了,竟要动用焱灵珠来护体。分明是墨珩养出来的,却这般不中用。”眸中的讥诮之色更浓,“这么多年未见,还以为你会有点长进,如今看来,是我多虑。”
口上虽这么说,却自指尖送神力进入她体内,命令的语气:“按我说的吐纳运气。”
说着,就自顾自念出气息在体内运转的顺序。
他的嗓音偏冷,如同剑刃刀锋,自指尖灌注进她体内的神力却极灼热,她的五脏六腑一时难以承受,脸上也露出痛色。她的身体在拒绝他的神力,而他告诉她的,应当便是将其融入体内的方法。
“不想死的话,就照我说的做。”他冷冷提醒她。
可以……相信他吗?
俗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从前将她骗的太惨,此时不免迟疑,迟疑的功夫,脸更加苍白了几分,男子眸凉了凉,不耐烦地捏住她的下颚,朝她的唇压了下来。
她于此境而言,属于异物,要么会被彻底抹杀,要么就会遭到吞噬,若不灌注他的神力进去,她休想再撑至幻域的下一轮循环。不过,他的神力她的小身板怕是难以承受,她既不肯信他,他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助她疏导。
不理会她的惊慌,控制气息通过唇齿送入她体内,缓缓游入她的经脉,直到口腔里蔓延开血腥气,他才将她松开。唔,咬他?很好。望着少女已恢复血色却因羞愤皱成一团的小脸,心情莫名大好。朝她挑眉:“方才说你没有长进,看来也并非如此,脾气和戒心都见长。”
她又气又怒:“混账,你怎能……怎能……”
怎能对她,做这样的事。
男子将溢至唇角的血抹去,依然一脸玩味:“凤皇可这般对你,我为何不行?”
她想了想此话的深意,神色僵住,咬牙切齿道了句:“偷窥狂魔!”
她与凤止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他应当都看到了吧。
浮渊默了默,自鼻子底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冷哼:“当我很想帮你吗?只是不想你这么早就死在这里罢了。”
他并非此境主人,只是暂时以强大的力量凌驾在此境之上,将其转化为困住她的囚笼。此境在六界形成之初便已存在,想要控制它,绝非易事,他在这里所要承受的压迫,几乎百倍于她。分体内神力给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她竟还嫌弃他?
沉朱适才处于混乱状态,此时冷静下来想一想,才意识到他方才的举动是在帮她。神色变了几变,迟疑着问他:“其实你根本不想杀我吧,否则,为何还要帮我?”
只要他放着她不管,她早晚会被幻域侵吞。他口上说血缘于他毫无意义,其实,还是会顾念兄妹之情吧。
浮渊还未出言讽刺,少女就突然伸出纤细的手拉住他的衣袖,眼中的情绪没有任何遮掩,喜道:“大哥。”
他身子一颤。血液好似因那二字轻微的沸腾,可是更多的却是抗拒。烦躁。厌恶。他看向面前少女,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厌恶她。
她却继续惹怒他:“大哥,随我回崆峒,好不好?”
他缓缓恢复冷漠慵懒的神态:“随你回去,为何?”
她静静看着他:“因你是我的兄长,身上流着龙族的血。”
“龙族的血?”他轻嗤道,“是下贱和不祥的血吧。”
少女的眸光为这话晃了晃,蹙眉看着他:“大哥,你是母皇和父君所生,怎会是下贱和不祥?”眼中有寂寥的光掠过,额发垂一缕在脸旁,轻道,“他们都不在了,可是你还有我啊。”
“呵。”低冷笑意在男子唇角漫开,“一个无人生,无人养,不知生,亦不知死的人,何来你口中的母皇和父君?你这是在,同我说笑话吧。”
沉朱道:“大哥,有些事三言两语无法说清,当年……”
正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却听男子懒懒道:“你莫不是告诉我,当年之事存在误会?”
他的神色捉摸不定,手忽然伸向她,将她拽至面前,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眼眸深漆如渊:“你听着,我并不关心你口中的当年,我是素玉与修离的瑕疵,生出一个怪物来,他们有什么办法?所以,他们将我抛弃,我并没有怪过他们。”凉凉道,“你说,我怪两个死人做什么?”
沉朱喉咙发紧,几乎被他眸中蔓延开的漆黑攫去呼吸,涩然问他:“所以,你怪的是……墨珩与我吗?”
那双眼睛眯了眯,气息又逼近了些,缓声确认:“墨珩?”
她的语气几乎哀求:“大哥,随我回家好不好,墨珩一定也很想见你。”
男子为她的这句话呼吸骤紧,神色也开始变得捉摸不定,落在她脸上的气息时重时缓,终于开口:“你竟不知道吗。”
原来,她是不知道的。
将她松开,身子微微晃了晃。墨珩,你竟将她保护得这般好。
少女显然不明白他为何这种反应,探究地望向他,“大哥?”
他抬眸看她,眼中早已空无一物,“好啊,我随你回去见他。”
她眸色一喜:“当真?”
他缓缓道:“有机会瞻仰这世上最尊崇的上神的遗容,你说,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你刚刚说……什么。”
☆、第一百三十八章 邪神降世
“你刚刚说……什么?”
虽然这般发问,她却听得清楚,他方才说,要去瞻仰墨珩的遗容。
小脸缓缓沉下去,声音有些严厉:“墨珩还好好地活在华阳宫,何来遗容一说?就算你是我大哥,也不能这般出言不逊!”
少女神情严肃,眼底蓄满迫人的光,仿佛他不将方才那句话收回,她就誓不罢休一般。
那时的她,就像是一把行将出鞘的剑,全无方才唤他大哥时的娇憨。
男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漠刻薄:“墨珩早在百年之前便已仙逝,你让我去见他,不是让我去瞻仰他的遗容,还能是什么?”
听完他的话,少女神情霎时苍白。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数声,沉着眼看他,“浮渊,你以为我会信吗?是谁给你的权力,可以拿墨珩的生死开玩笑?”
男子立在那里,抬眼看她:“不信吗。”桃花眼微扬,“我且问你,拿此事骗你,对我有何好处?我虽不容于六界,此事六界众生却都可为我作证。你敬爱的墨珩,早已不在六界之中。”
沉朱身上的杀气陡然肆虐,冷着眼道:“住口!”
手毫不留情地朝男子的脸甩过去,却在中途被另一个力道接住。一名青衣女子突然出现,挡在他们之间,稳稳握住她的手腕,道:“不可对主人不敬。”
望着突然出现的女子,沉朱冷冷道:“滚开!”
握住她手腕的力道缓缓收紧,在她的腕骨被捏碎之前,自青衣女子的身后传来清冷的嗓音:“知月,谁许你碰她的。”
唤作知月的女子闻言,忙将少女松开,垂眉:“她要伤害主人。”
男子道:“让开。”
女子立刻避到一边。男子拄着玉拐上前,伸手将少女的手臂捞起,只见他垂目望着对方手腕上的握痕片刻,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很轻,却异常阴冷:“再有下次,你便自行了断。”
她的身子微颤,神色恢复如常,应道:“是。主人。”
浮渊将目光转回面前少女,端正清秀的脸,双唇紧抿,对他怒目而视:“浮渊,墨珩之事,给我说清楚!”
他轻轻抚着她手腕上青紫的地方,声音低柔:“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朝她低下头,附到她耳畔,“墨珩,死了。”
少女的瞳孔一缩:“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所见,你说的字,我一个字也不信。”
声音虽然竭力镇定,可是决堤的情绪却早已摧枯拉朽,难以遮掩。
推开他,踉跄着往前跑去:“崆峒……我要回崆峒。”
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数步远,面前却陡然多出一道火焰围成的屏障,她转身,杀气腾腾道:“浮渊,把仙障撤开!”
他望着她道:“事情还未办完,休想走。”
少女瞪了他片刻,奋不顾身便朝火焰冲过去,试图以血肉之躯击散这龙火围成的屏障,浮渊沉眼看了一会儿,评价:“蠢货。”
一挥衣袖,便将浑身灼伤的少女捞回怀中。
她只看了他一眼,便撑不住晕厥过去。清丽的脸上有几处灼伤,身上衣物也早烧得不成样子。
昏昏沉沉中,听到女子的声音:“主人,取她的心口血,解开身上封印要紧。”
心口血。封印……
女子声音似远似近:“若是被凤皇找到入境之法,这次便要功亏一篑。”
是谁,谁在说话。
有只手落到她的脸上,凉凉的拂过她的眉眼,男子的声音似要冷到人的骨子里:“你急什么。”
“主人等了九千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如今,碍事者已经不在,只要取了这滴血,六界便是主人的了。”
“知月,你何时变得这般多话。退下去。”
“……是。”
良久,忽然听到男子柔声道:“阿朱,所有人都为六界背弃我,你……可也会为了六界与我为敌?”忽而轻笑,“我却是忘了,六界于你而言,不如一个凤皇。我该问你,凤皇与我,你会作何选择,”一只手落到她的胸口处,轻轻探入她的衣衫,声音愈发阴柔,“若有那一天,我一定不会给你选他的机会。”
胸前失去遮挡的衣物,突如其来的凉意惹她轻微瑟缩,下一个瞬间,便有尖锐之物刺入胸口,她浑身崩紧,呼吸也渐渐因痛苦而变得急促。待那利器抵达心尖,她终于疼出声来。
男子问她:“疼?”
她自然不会回答他。
垂目望向怀中少女,修长的脖颈后仰,唇微张,手无措地抓紧他的衣服,额上满是虚汗。
取心口血,自然很疼。
总算将她的一滴心血带出,那心血暴露在空中时,当即凝成一枚血珠,如同通透的古玉。
沉朱在此刻疼醒,脸色苍白如纸,有气无力地问他:“浮渊,你取我的心口血,是要做什么……”伸出手,试图夺取那悬在面前的血珠,却没能得逞。
并非他阻拦,而是她抬到中途便没了力气。
又反复试了几次,总算死心。
看着怀中少女有气无力地垂下手,一副认命的模样,浮渊唇角不禁轻轻勾起。念咒为她止血,目光从她胸前的起伏处错开,回答她的问题:“我自有用处。”伸手替她将衣衫拉回,淡淡道,“你的这滴心血,从今日起,归我所有。”
说罢,便闭上眼睛,将那悬在半空的血珠纳入心口。
然而,血珠还未彻底融入,便感觉到有股磅礴的神力彻底凌驾于整座幻域之上。震慑一切的威压自穹顶罩下,迫使此境绝对臣服。
男子漆黑的瞳色化得如墨般深沉,眸中极少见的染上赞许之色。
不愧是凤皇,竟将他设在幻域外的阵法震碎,取代他成为幻域的主人。在苍穹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巨大的凤凰图腾,美丽而威严,带着来自远古的苍茫气息。
为了抵挡那伴随着凤凰图腾出现的威压,他的周身自动撑起一个墨色结界,然而那道结界,只撑了片刻便被震碎,青衣女子及时出现,以本源神力凝成一道仙障,道:“主人,要尽速离开此地。”
话说着,脊背就被庞大的神力压迫得弯下去一分。
沉朱眼中有冷光一掠而过,趁此机会,探手去取那枚尚未融入男子身体的血珠,然而,对方却似早就察觉到她的意图,眸光只微微一动,便隔断了她的手腕经脉。
她捂住流血不止的地方,沉声道:“凤止来了,还不快走。”
他眯了眯眼:“你担心我?”
沉朱的神情有些僵硬,道:“浮渊,你我兄妹一场,我不想与你为敌。”
他听后桃花眸轻眯,淡淡道:“那就跟我走。”
沉朱还没反应,那唤作知月的女子便先是一怔,因突然的走神,脊背又弯了一分,她吃力道:“主人,快。”
再不快些,她的本源之力怕是支撑不下去。
浮渊却冷冷扫她一眼,道:“废物。”缓缓闭目,将那滴血珠彻底吸纳进心口,睁开眼睛后,眼里突然染了些苍茫威严,“知月,退下。”
知月依言撤开仙障,那庞大的神威立刻朝浮渊笼下。
却在那一瞬间,有浑厚的神力自他身上散发而出。
沉朱神色微变,这是……孤河的神力。
那股神力与凤止的神力互相抗衡,一时之间,竟不相上下,有淡淡的金光聚集在男子身边,不过片刻的功夫,强大的神力突然凝聚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而去。
及目之处,灵力泛着金色的色泽,覆盖天地,神秘而悠远。
沉朱陷在男子怀中,脸上都是震惊之色。
这股神力,几乎凌驾于整个六界之上!
位于幻域外的凤止也感受到这一点,神情渐渐冷肃。
他总算知道,墨珩当年为何要将他丢弃在云渊沼泽。如此逆天的力量,于六界而言,是何等的威胁!
唤作知月的女子看着仙障中的人,激动的双唇颤抖,突然跪地,道:“恭喜主人,总算破除封印,获得至高无上的神力,主人君临六界,指日可待!”
沉朱自巨大的震惊中回神,颤声唤道:“大哥……你。”
他这是在……向六界宣战啊。
此时,天帝在玄天殿的御座之上猛然立起,疾步奔至玄天殿外,感受着那在六界的上空激荡的神力,神情渐渐变的沉重而冷肃,立在他身畔的仙官敏锐地察觉到,天帝的眼底深藏着恐惧和不安,只听他喃喃:“邪神……降世了。”
与此同时,在幻域之中,男子敛眸轻笑:“君临六界?何等无聊。”
绯红的长袍无风自浮,漆黑的眼底却无比空洞。
墨珩,你不是要为了六界杀我吗,既如此,我便毁了六界给你看。
沉朱仰头看向男子,目光沿着清冷的下颌往上,落到他额间,看到那里出现金色的龙镂花印记时,呼吸比任何时候都要仓惶。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缓缓垂头,问她:“阿朱,从今日起,我将与六界为敌,你……是要来阻止我,还是同我一起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杀你,本君怕脏了手
“阿朱,从今日起,我将与六界为敌,你……是要来阻止我,还是同我一起来?”
沉朱闻言心头一紧,抿唇沉默片刻,道:“浮渊,你要对六界做什么,与崆峒何干,与我又何干?但……”抬起小脸,正色道,“你若是伤害我身边的人,我……本神决不姑息。”
望着少女苍白却决绝的神色,男子的眼里逐渐漫上谐谑的笑意:“好一个绝不姑息,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姑息法。”
沉朱忍着心口的疼痛,语气里有些肃杀之意:“放我下去!”
男子垂眼看她:“被我这般抱着,很讨厌吗?你我可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抬眸望向半空。幻域蓦然瓦解,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凤啼,那只巨大的凤凰展开羽翼,朝这里俯冲而来。他神色丝毫不变,随手将怀中少女丢给侍立一旁的知月,抬起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霎时有龙吟声响彻四方,自他体内扩散出的神力在空中凝成巨龙,飞掠的龙身在半空中划出火红的虚影。
两股神力在半空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几乎动摇人妖两界,万仞山寂幽殿上,妖皇琉光睁开瞳色极淡的眸,唤来景焱:“本座感到两股巨大的神力,在东南方向七百里处,若记得不错,那里是人妖两界的界域,可曾派人前往查探?”
景焱垂首:“禀君上,适才已有消息传回,崆峒帝君沉朱受困幻域,如今,凤皇正与挟持她的人僵持。”
妖皇轻眯双眸,评价了一句:“又是那丫头,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起身下了御座,繁复长袍拖过幽凉地板,“这六界还有何人,敢动凤皇的女人?”
景焱神情严肃地跟上他:“那股与凤皇的神力抗衡的力量,有凌驾六界之威,属下孤陋寡闻,不记得六界有这号人物。”
此话说完,却想起当年,面前的男子也是横空出世,让整个妖界在一夕臣服。至今犹记得,他轻而易举便将代表着巅峰实力的皓月枪拔起,宣告从今以后妖界再不是无主状态,那个时候,妖界不乏为妖皇的诞生喜极而泣者,却全都面临着一个尴尬的问题。
他们,不知妖皇之名。
“名字?”适时,男子的脸上无悲无喜,思虑片刻,方对妖界众生道,“若汝等需要这般无聊的东西,不妨唤本座琉光。”
晃神回来,听琉光淡淡道:“竟是个无名之辈吗。”
景焱默了默,陛下你好像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敛了神色问他:“陛下现在要去何处?”
对方只淡淡留下一句:“去还人情。”金光一闪,便消失在他面前。
唤作景焱的妖君扶着腰刀,朝他离开的方向垂首:“恭送陛下。”
抬眸时沉吟,还人情……吗。
百年前,那名唤作沉朱的少女的确为妖界解决了一桩麻烦,可她也因此被罚入混沌钟思过百年,自家陛下时至今日还记得这个人情,定是对她印象深刻吧。
此事对于从来记不得女人模样的陛下而言,的确不易。
幻域之内,浩瀚的神力令周围空间微微扭曲,沉朱脸色煞白,望着两股神力化为碎光,消失在空中。
浮渊将手垂下,望着男子逶迤行来。
一身干净的白衣,墨发碧簪,极简单的衣袍,穿在他身上,偏生有种清贵之感,整个人淡雅飘渺,温纯清淡,脸上分明带着笑意,凤眸却幽沉。目光落到少女胸前的斑斑血渍之上,眸色更加清冷。
他朝他伸出一只手,淡淡的语气:“阁下是不是,该把阿朱还给本君?”
沉朱见到来人,黯淡的眸中立刻泛起喜色:“凤止!”抬脚欲往他那里去,却被青衣女子死死按住。
浮渊眸子转向她,眼中有不悦一闪而过,挑衅地问凤止:“你是她的什么人,我为何要将她交给你?”
说着,就抬起衣袖,只见龙焰自掌心化出,欲朝凤止打去。
沉朱神色一沉,觉察到青衣女子对自己的钳制有所放松,忙从她手下挣出,朝浮渊扑过去,试图阻拦他的动作:“浮渊,住手!”
她不知,浮渊警惕性高,最忌讳施术时有人从旁袭击,察觉到她的杀气,几乎发自本能地凝神力朝她打去,适时,他身上的封印刚解,还不能得心应手的控制,出手自然不分轻重,庞大的神力拍在她心口,当即贯穿她单薄的身体。
“阿朱!”凤止拳头立刻一紧,立刻上前。
浮渊愣了一瞬,亦慌乱地冲上去。
青衣女子冷冷看着这一幕,在浮渊将少女揽入怀中之前,眸光一闪,便横身挡在凤止面前。
凤止没有漏过她方才的表情,猜她方才多半是故意放沉朱上前,好借刀杀人,如此歹毒的心计,他怎能留她,胸中怒意翻腾,宽袖一扫,便将她重重拍开,声音冷漠到极致:“滚下去。”
女子受他一掌,立刻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呕血,经脉尽断,神力尽失。
他却再不看她一眼,越过她便朝浮渊而去,在他眼中,她不过是只蝼蚁,她的生死,于他而言,什么也不是。
就要来到近前,却被突然腾起的龙焰挡在外围。
“浮渊,阿朱若有闪失,本君决不饶你!”脾气向来温淡的他,甚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此时,却无法克制胸中的杀意。
他竟然,再一次让她受伤,而且,还是在自己面前。
龙炎围成的仙障之内,男子将少女小心翼翼地揽在怀中,手忙脚乱地捏诀为她止血,低低唤她的名字:“阿朱,阿朱……”
自少女口中却不断涌出鲜血,将他的衣袍染成深绯色。
她身上受的伤,已不是简单的诀语能够治疗,男子神色苍白将她抱紧:“蠢货,为何要冲上来,凤皇当真值得你如此奋不顾身吗?!你胆敢再吐一口血试试!”
自怀中传来少女微弱的嗓音:“大哥。”
他为她的称呼浑身重重一颤,忙道:“我在。”
小手吃力地抬起,在虚空中胡乱抓了抓,仿佛要握住什么,虚弱道:“墨珩他,当真已经仙逝了吗?你……咳咳……是在骗我吧。”
他将她的手捉住,握紧,语调慌乱:“是,我在骗你,你可想回崆峒,我送你回去,我送你回去见他。”
少女轻轻问:“当真?”
下一刻,却又有一口血在他胸口绽放,艳若红莲,他呼吸仓促,道:“自然当真,所以,回到崆峒之前,给我挺着,不许死。听到了吗?”
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能感受到的温度,他可以伤她恨她折磨她,她却不能死,他不许她死。
“浮渊,把阿朱放下!”
火焰的屏障突然撤下,凝成一条火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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