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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湖光山水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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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的眼睛凝在一本书上,书的封面上写着两个飘逸清新的字——饮酒,想起之前墨衣男子云舒淮说的话,再加上之后听说书人讲了一小段儿,夏蓝儿对这本书倒是起了一点兴趣,她拿起一本,就这样细细的看了起来。
书上的字迹似乎是作者的原笔,而不是印刷出来的字体,光看这些潇洒飘逸的字就是一种享受。
不过……夏蓝儿看着这些字,却无端的感到有些熟悉,但来不及细想,已经被书中的故事吸引了心神。
夏蓝儿看过的小说不知凡几,不待仔细品读时都是一目十行,文中的的故事其实并不新奇,至少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夏蓝儿来说不算新奇。
《饮酒》说的不过是一个马踏京华的贵公子成为纵酒放歌的游侠儿的故事,其间夹杂着些许的爱恨情仇,但作者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潇洒气质却令人心折,仿佛将那个落拓潇洒、与酒相伴的游侠儿真实的呈放在眼前。
极快的翻看一遍,合上书页,夏蓝儿不由小声叹道:果真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随后便待叫书斋侍者将书包起来自己好带走,却冷不防撞上一个人的视线。
视线的主人一身青衫磊落,发如泼墨,眉目虽说不上极好,却有一种极致的潇洒疏狂,像是从魏晋走来的名士,带着一股优雅与从容,好像世间再无任何东西能让他色变,他现在正挑眉看着夏蓝儿,眸中光华璀璨。
这竟是自己之前恍然一见的男子!夏蓝儿有些恍神,不由自主的一句“青衫客”脱口而出,不知为何,见到面前之人,《饮酒》中的主角就像是活了过来,而青衫客字里行间的气质和他也是极其的相像。
元幼平长眉一挑,自己是习武之人,眼前少女说话虽轻,那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还是没有逃过自己的耳朵,自己平生至交好友只夏无暇一人,募然听得此句,竟有醍醐灌顶,相见恨晚之感,这一句实在是和自己心意。
原以为惊喜已经够大,却没想到这素未谋面的女孩儿竟然能一口就道破自己身份,实在是难得难得!
元幼平师从云雾山云雾老人,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再加上和医术不相上下的武功,夏蓝儿的伪装虽然能骗过其他人,在他眼中却是和透明无异,他实在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在一个小女子身上感受到知音之感。
不过元幼平本不是常人,眼前少女也必不比常人,他不过扬眉一笑,随即释然,对面前恍惚的少女道:“在下元幼平,与兄台一见如故,兄台可愿移步,与幼平一醉方休?”
对初次见面之人这般突兀的邀请,在此之前甚至连交谈也无,估计无论是谁都会有诡异之感,继而心中防备,但元幼平一身光华气度却非比常人,让人只感觉荣幸,却不会再想其他。
夏蓝儿对上他一双透彻双眸,双手作揖间莞尔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第十五章来历
摘星楼的后院,离夏蓝儿住的地方并不算远的院落中,一个墨衣人长身而立,身后站着一个手拿折扇的劲装男子。
这个院子比起夏蓝儿的小院儿明显要好上很多,看起来也更加的精致华丽,院子里群花竞放,夕阳绚丽的色彩将这里染的瑰丽无比。
墨发披散的黑衣男子手执几张雪白的宣纸,指尖摩挲着纸上飘逸的字迹,微微偏开头来,红润的嘴角勾起,虽然见不到全貌,但却让人无端感觉诱人无比。
晚风吹起,调皮的勾起男子的几缕发丝,如玉的面庞顿时显露了出来,男子的脸容线条偏柔和,却不显女气,柔润的双唇之上鼻梁挺直,如若点墨的漆黑双瞳深邃无比,轩长的双眉眉尾锋利,斜斜的直指双鬓。
嘴角的一缕笑意让他看起来似乎很是可亲,脸上的神情也很是从容,但周身气质却犹如浮冰碎雪,清冷无比,犹如皎皎月华,虽然美丽,却高不可攀,不可接近。
“承影啊,你说这世上有女子能写出这样的诗句么?”男子轻笑一声道,声线低沉而优雅,虽笑着,却仍旧透着一股子冷清。
站在他身后的男子眉头微蹙,似是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方道:“属下以为不能,但……”
“但如今事实却摆在眼前,而且能写出这样的诗句之人定不是默默无闻之辈,我等在此之前,却从未听闻过。”黑衣男子挑眉道。
“正是如此。”名唤承影的劲装男子回道。
黑衣男子笑意不改,眼前闪过那个一身男装打扮的女子,又问道:“可查清了那个女子是何来历?”
劲装男子双手抱拳:“来历不明。”
“哦?”男子有些微讶,虽有些意外,又似在情理之中。
“是属下无能。”承影单膝跪地,低头请罪。
黑衣男子摆摆手,让过于板正无趣的手下起身,“就没有一点消息?”
“此女名为夏蓝儿,昨夜戌时于城外小树林现身,后被带往夏家,今早离开,似乎不欲与夏家有所牵扯,易容术极为高明,但并无多少江湖经验,且并无武功在身,另外,文采斐然,似乎出身不俗。”
一板一眼的汇报着自己查到的一切,但说到这里,承影微微蹙眉,好似对自己只掌握到这么一点情报有些不满,他抬头继续道:“此外,再无其他消息。”
黑衣男子将手上拿的几张纸放到眼前,雪白的宣纸上一行行洒脱的字迹飘然其上,看不出一丝女儿家的娟秀。
墨色双瞳闪过一丝兴味,他原本以为这个夏蓝儿可能和夏明月或者夏家有些关系,这才一时好奇差人查了一番,却想不到这个小女子的来历竟这样神秘,连自己都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微微一笑,脸部线条柔和,深不见底的深瞳在夕阳的晕染下似乎泛着暖意,笑容看似三春暖阳,周身却仍旧是无法融化的清冷。
这时,一袭红衣如火的身影急速掠近院中,不及停脚便道:“启禀楼主,老楼主重伤,请教主速速回教主持大局。”听声音,却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女子,似乎是来的急了,清亮的音色里带了些微喘。
待站定了,女子的姿容才清楚起来,这是一个看起来娇媚入骨的女人,媚眼如丝,胸脯因为喘息有些起伏,似火的红衣贴合火热的身材,十足的诱惑。
并未多看女子一眼,黑衣男子长眉蹙起,他想起那个武功奇高,深不可测的男人,又想起那个看起来清高如月宫仙子,实际上却早已癫狂入骨的女人,眼中波澜渐起,虽复杂无比,却无人能懂。
修长有力的手指无意间摩挲着手中几张白白的纸片,刚想随手丢弃,却突然一顿,而后将纸张细细的叠起塞入袖中,随即袖袍一拂,旋身一跃,便没有了踪影。
劲装男子承影和刚来的红衣女子对视一眼,也运起轻功,紧紧随在男子身后。
……
孔孟书斋旁边的小院,梅花酿的香气又一次醉倒了院中的翠竹,院中石桌上,两个男子相对而坐,一个一身白衣,神情洒脱,虽略显稚嫩,却不失气度,另一人一袭青衫,潇洒如风,落拓不羁。
却正是在孔孟书斋一见如故的夏蓝儿和元幼平两人。
夏蓝儿出身武术世家,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身上却有几分武人的豪气,元幼平更是不拘礼教之人,两人不过初初相识、初通姓名,便已像是多年的老友,相谈甚欢。
古代的酒度数都不高,这梅花酿入口绵长,又馥郁芬芳,倒是颇得夏蓝儿喜欢,而且这酒后劲儿虽有些,但对夏蓝儿这种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来说,的确算不得易醉。
两人漫无边际的聊着,不拘一格,间或痛饮,间或对酌,酒不知不觉就喝了两坛,却都没有什么醉意,反而越喝兴致越高。
元幼平出身世家,见识不凡,胸中自有丘壑,才情智力非同一般,谈吐自然不凡,夏蓝儿到底是脚踩着两千多年的底蕴成长起来的一代,读了十几年的书,光是已经学到的东西便能让她受益非凡。
因此对这个世界的典故古籍虽不精通,但寥寥几句却也总能说到点子上,谈到高兴处,随口说出一些现代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词句,夏蓝儿不将它们看的难得,自然也不会想起来刻意避讳,却想不到竟然让元幼平大呼妙哉。
看着元幼平满目光华,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显然已经将自己当成的不世出的天才人物,夏蓝儿被梅花酿的香气熏的有些飘飘然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她虽然不是迂腐之人,随口说出的词句都是已经在现代变成俗语的句子,自己没办法改变十九年养成的说话习惯,但有些诗句却是绝对不敢套用在自己身上的。
元幼平对夏蓝儿随口说的句子称赞不已,又不期然想起那句最开始让自己注意到这个女孩子的诗——“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便说出口欲讨教一番。
却见听他此话的夏蓝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道:“小弟和幼平兄一见如故,如见知音,又相谈甚欢,因此有些忘乎所以,倒是忘了向幼平兄说明一事,当时幼平兄听到的两句诗并非小弟所做,小弟不过拾人牙慧罢了。”
“哦?”元幼平挑眉,一开始的激动平复之后,他的确想过这样的句子不像是一个小女子能作出来的,但后来观夏蓝儿谈吐,又实在不是一般的女儿家,见识风度不输男儿不说,性格也是难得的对自己脾气,也就不再怀疑,现在却又这样说……
“不知是哪位兄台竟能作出这等诗句?我竟从未听闻。”能作出这样诗句的人该不是一般人,更不可能默默无闻才对,而面前的女孩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养出来的,但自己将天下间符合条件的人家一一在心中筛选,却实在想不到她来自何方。
夏蓝儿一口抿尽杯中酒,红扑扑的双颊显出一些女儿家的娇憨之态,刻意变化的男声一变,原本的音色就流露出来,她对元幼平笑道:“我本是女儿家。”她的音色比一般的女声要低一些,却很是清澈好听。
这一句说完,她是想着看看元幼平的惊讶之态的,却想不到对方完全的不以为意,看来是早就知道了,夏蓝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本以为自己的伪装已经够好了,却想不到早被眼前人识破了。
她接着道:“我家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而且与世隔绝,这句诗是家中前辈所作,我自小读他的诗长大,见到你的文章很是适合,不假思索便说了出来。”
自己的家的确远得很,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说李白是自己的前辈也没错,前辈先贤么,自己的确没有说谎。
与世隔绝的家族?难道是南海公孙氏?但据自己所知,公孙家族崇尚机关术数,不喜文章,举族估计也作不出来一首好诗来,那么这世上还有哪个家族藏龙卧虎,连一介女子都见识不凡的?
而且既然与世隔绝,她又如何知晓这天下山川风物?有些东西光凭着读书可是没办法了解到的,元幼平好奇道:“你家既与世隔绝,你又是为何出世?”
他倒是单纯的好奇,刚才一番交谈,两人都已经当对方是朋友,对待朋友,元幼平向来宽容,自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癖好,毕竟谁能没有秘密呢?
夏蓝儿端着酒杯,袖袍滑下,露出一截皓腕,她摇摇头,眉头蹙的很紧,“每过一段时间,家族里都会派人出来历练,没有固定的时间,或者几十年,或者几百年,选人也没有固定的规矩格式,什么样的人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天才或者是笨蛋,鬼才或者是庸才……这一次,却是轮到我了……”
夏蓝儿苦笑,的确应该是这样吧,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时空,但夏蓝儿不认为自己会是第一个,一定有过一些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无意间遇到一些契机,然后流落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最后只能忍痛挥别过去,努力的让自己适应新的生活,即使心里痛的鲜血淋漓……
夏蓝儿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酒喝的有些多了,不知不觉间空酒坛已经多了好几个,她现在才有些恍惚的确算是酒量好的了,毕竟度数再低,也架不住牛饮。
听到此言的元幼平眼中却有惊诧一闪而过,他想起了以前无意间听到的一则传说,原本以为那仅仅只是一则传说,但听夏蓝儿此言,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难道她真的来自那个族群?
第十六章不若浮萍
看着夏蓝儿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元幼平笑着摇摇头,不管来历如何,既已相交,又计较那么许多作甚,因此笑问道:“不知你那位前辈作的诗全文若何?元某是否有荣幸一听?”
夏蓝儿晃了晃空了的白瓷酒壶,一伸手拿过一边未开的一坛酒,去掉泥封,抬手就是一通痛灌,入口的没多少,倒是浇了自己满襟。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晚风吹过饱满的额头,原本清亮的双眼有些迷蒙,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另一手拿着玉白的杯子,两相敲击之下,声音煞是好听,双唇微启,微低沉却清澈的女声便响起: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晚风清凉,夕阳绚丽,照在面前女子玉白的面孔上,竟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潇洒豪迈的诗句被女子慢慢道来,伴着清脆的敲击声,晚霞洒下金光,女子身上笼了一层炫目的光晕,清雅的面上现出几分艳色。
青衫人杯中酒微微一荡,泛起圈圈涟漪,酒液和杯身稍稍碰撞,便有几滴跃出杯沿,洒落在青衫人稳如磐石的修长手指上,青衫之人眼帘轻阖,细细聆听。
随着女子最后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缓缓落下,元幼平洒然一笑,手腕轻动,手中酒杯便飞向石桌。须知白瓷易碎,但小小的杯子与石桌相碰,竟悄无声息的下陷少许,杯中酒液竟也是一滴未洒!
夏蓝儿有些飘忽的思绪慢慢回笼,初春的晚风带着些萧瑟凉意,微沉的脑子渐渐清醒,放下酒杯酒壶,她稳住步子坐下来,看着变戏法一样嵌进石桌的杯子,眼睛圆睁,忍不住伸手去拔,酒杯却纹丝不动!
夏蓝儿这下完全清醒了,她看着站在面前的元幼平,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武林高手?!”这样的手段,自己只在电视剧中见到过,想不到今天竟然看到了亲身表演!
所以说,自己又遇见一个武林高手?想起那个自称云舒淮的黑衣男子,再看着面前的青衫人,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一天之内竟然遇到了两个传说中高来高去的人物?!
被夏蓝儿的样子逗笑,元幼平朗笑一声,手腕一振,一声轻吟伴着一道亮光闪过,却是他手中长剑出鞘,他旋身一跃,手中长剑轻舞,剑身灵动,人随剑走,剑光璀璨间青衫人衣衫拂动,飘逸潇洒。
夏蓝儿只听得一声悠扬清越的长啸,随后飘渺的歌声传来,正是夏蓝儿之前所吟的李白的将进酒!
清越飘渺的歌声伴着光芒璀璨的剑舞,组成夏蓝儿从未见过的奇景。
长剑走势时快时慢,时而如蛟龙跃空,时而又像万钧雷霆,时而如一波静水,时而又像怒海狂涛。
夏蓝儿一开始还能捕捉到青衫人的身影,但渐渐的,一袭青衫的男子似乎从这个天地之间消失了,唯一能证明他还存在的,除了似乎无处不在的歌声,就只有那柄寒光熠熠、光华璀璨的长剑。
竹风细细,梅香袅袅,当元幼平收了剑式,夏蓝儿仍旧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出身于武术世家,虽然到了现代,中华武术式微,内家功夫也早就失传,偌大的夏氏家族渐渐没落,最后只能开几家武馆支撑门面。
但自小习武,加上多年的耳濡目染,夏蓝儿自问对功夫尚有几分见解,而今日所见却将她的自信打击的面目全非,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武功?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武功!傲气九重天,一剑在手,天下皆可去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剑霜寒十四州!这才是武者真正的力量!
血液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开来,属于武者的不安分因素正在激增,夏蓝儿猛地闭眼,深呼吸几次,才将突然起伏的情绪平复。
她睁开眼来,一袭青衫之人正长身立在自己眼前,目中含笑,但周身光华尽敛,似乎更为平常,与这一方天地契合至极。
她眉心一蹙,眼中有些疑惑,随即想起自己看过的诸多武侠小说,笑着抱拳道:“恭喜元兄更上一层楼。”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功力又涨,才会这般,武侠小说上管这叫什么来着,融于自然?返璞归真?
元幼平负手含笑,打趣道:“多亏了你家前辈了,否则元某不知何时才能突破这个瓶颈呢。”
夏蓝儿嘻嘻一笑,“我家长辈要是知道一定也会很高兴的。”说完眼珠一转,“不过,元兄要是执意道谢,不妨让小妹一观宝剑如何?”说完眼睛紧紧盯着元幼平手中颇有古意的长剑。
元幼平轻笑,将手中剑朝前一递,夏蓝儿连忙来接,却冷不防长剑脱手而下,直直砸在院中青石板地上!青石板就像是豆腐似的,长剑无声无息的砸进去三寸!夏蓝儿咋舌,自己的臂力不算小了,但恐怕连剑尖也抬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像是听到了夏蓝儿的心声,元幼平笑道:“惊雷乃玄铁精金铸造而成,你拿不动也是正常。”说完双脚轻轻一踏一勾,那柄重的要死的惊雷长剑便被他轻描淡写的拿在手中。
夏蓝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颇有些羡慕嫉妒恨,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玄铁精金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是一种密度很高的重金属,因此重量才会这么恐怖,但看着面前轻轻松松拿着剑的男人,比起自己这个穿越者,面前的男人明显更像是开了外挂的。
元幼平失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的根骨应该不错,要是从小习武,也能到达我这样的程度。”
夏蓝儿摊在石桌上,闻言摆了摆手,天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从、小、习、武!只不过和他比起来不值一提罢了。
元幼平见她这样也不以为意,眉宇间极为快意,“能与夏家妹子结交,元某心中甚是快慰啊。”
夏蓝儿挑眉,“元兄不觉得与我这一介小女子相交,有些辱没了自己?”
元幼平佯怒道:“在下像是那种迂腐之人么?”
“唔……确实不像,倒是更像是潇洒走天涯的浪子,更何况,”夏蓝儿笑道:“夏家妹子不输须眉,见识不凡,与你也算是个性相投,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妥。”
元幼平故作惊讶的看着她:“女儿家家的,这般不知羞!”
夏蓝儿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耳边元幼平的笑声十分畅快,“元幼平确是一介浪子,世人还不如你一个小女子看得透彻。”
“那是他们计较的太多,束缚也太多,世上能有几人不会被世俗礼教拘囿?又有几人敢于不受世俗礼教拘囿?”
“确是如此”,两人相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
突然,元幼平收了笑声,又恢复成之前的优雅模样,对院中一角道:“何事?”
夏蓝儿正不知所以,却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院角突然出现一个浑身漆黑、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她忍不住揉揉眼睛,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人看了夏蓝儿一眼,见元幼平没有丝毫介意的样子,方道:“一色楼前任楼主重伤,疑为明月宫夏明月所为,正道人士集结,欲铲除魔教,山主派人来请阁主,来人正在路上。”
元幼平眉头微蹙,想起夏明月,微不可闻叹了一口气,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子恐怕再也不会出现了。
继而又有些无奈,自己师弟倒是了解自己,知道按自己的性子,一定不想淌这趟浑水,因此故意让人来寻,不管找不找得到,自己一定会知晓,这么多年,他倒是一样的看自己不顺眼啊。
夏蓝儿听到夏明月的名字就有些微怔,当日在夏府就听到这个和老妈一样的名字,这一次又听到了,按刚才那人所说,这里的夏明月定是一个武林高手了,连那什么老教主都能重伤!看来的确和自己老妈没关系,至少老妈那么一点功夫和自己那是半斤八两。
元幼平一挥手,来人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看的夏蓝儿直咋舌,这就是轻功吧?真是厉害啊。
元幼平转身对夏蓝儿笑道:“你我一见如故,元某如见知音,本欲多留几日,却不想这么快便有杂事缠身,实在是对不住。”
夏蓝儿摇头,“古人云: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又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元兄当蓝儿是知音,蓝儿又如何不是?元兄自去便是,难道夏蓝儿还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责怪元兄么?”
说完斟了一杯酒递给他,“只将此杯饮尽,便是不负知音。”
元幼平朗声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一个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好一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虽然从未听过这般‘古人云’,但却不妨碍元幼平品读里面的意味,看着夏蓝儿眼中一闪而逝的懊恼,不难想到,这定也是‘家族前辈’所作。
他笑道:“既是先人遗玉,又何必避讳?”夏蓝儿看着他温如清风的笑容,笑着点点头,自己是有些过于拘泥了,人生一世,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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