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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皇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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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你!”鳌拜回嘴道:“行刺皇上,罪诛九族。我那是在救你!”
“救我!你也跑不了关系,她行刺皇上用的可是你送的刀子,你以为没你事啊!”遏必隆也叫嚣着:“送什么不好,偏给她把刀子。”
“我愿意,我喜欢,她是我义女,我想送她什么就送什么!”鳌拜吼道,吼完说道:“最起码我不会叫她被人欺负,昨晚不是我鳌拜在,这丫头现在还不知道会怎样!。”
遏必隆狠盯着鳌拜,没错,鳌拜说的都是实话,遏必隆再拍桌子,说道:“我受够这窝囊气了,我这就去,宰了那牢子一家!”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我鳌拜跟你一起去!”鳌拜说道。
第三十一章 东珠
两位开国功臣向床上还在沉睡的小萱望去,然后相互对视一眼,转身走到门前,打开门,正看见门口一直站着的明珠!
鳌拜与遏必隆见到明珠站在门口,都是一惊一怒。鳌拜心道:原以为这小子早走了,怎么也在门外守了一夜。鳌拜瞪了眼明珠,抬脚欲踏出门口,怎知明珠竟用身子挡住了门!
“让开!”鳌拜说。
明珠没有让,却说道:“两位大人,该早朝了。”
鳌拜怒道:“明珠,你胆子好大!敢挡我的路,你信不信我鳌拜将你的头摘下来。”
“我信!不过我想提醒两位大人,格格年纪尚小,不要再害格格了。”明珠面无表情地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害过她?”鳌拜不解,遏必隆则冷冷地盯着明珠,眼里尽是红红的血丝。
“两位大人这一出去,不就是害了格格吗?昨夜好不容易,将欲行刺皇上的罪责给化解了,现在两位大人去闹,不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昨夜格格的所作所为嘛?不论是谁,胆敢行刺,必诛九族。这次皇上不追究,将大事化小,两位大人怎么还不明白皇上的苦心,还是两位大人……真的要……造反!如果两位大人甘愿舍弃一代忠良、开国功臣的荣耀,坚持要做的话,明珠马上让路,由的两位大人去折腾,管他会死多少人。”明珠话说完了,刚毅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鳌拜与遏必隆闻言,不由都重重地“唉!”了一声。
明珠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挺身走进房间,说道:“两位大人,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还是赶快准备准备吧。明珠奉旨,今儿个要查谋反之事,有很多事情还要请教格格。明珠身为格格的老师,自当看护好教导好格格,还请两位大人放心。”
鳌拜听明珠这么一说,冷“哼”一声,走出房门。遏必隆则转身走回床榻前,用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小萱的脸,喃喃说道:“东珠、东珠……”
明珠闻言不由一惊,不明白遏必隆何出此言,这东珠究竟是谁,不由拉过张椅子说道:“遏大人,格格鸿福齐天,不会有事的,大人不如先坐下歇歇。”遏必隆自觉一夜苍老,万念俱灰,本来一心一意只想保住这份用血换来的荣华富贵,可这祥和的生活,昨夜差点就被小萱给毁掉。他来到鳌拜府里,本来是要痛骂这不孝女的,当她看见这个不孝女却被牢头、狱卒给用了私刑,心里就再没有气,只有疼了。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椅子前,缓缓坐下,眼里躺下两行泪。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明珠说道:“她是来讨债的,她是来要我命的。”
明珠闻言,气道:“大人何出此言,昨夜格格的确有错,可是却情有可原。她是因为一群本来为参加庆演,现在却被落入狱中的孩子才犯此大错。咱们皇上都已经原谅她了,怎地大人却说出这种话。”
遏必隆似乎没有听见明珠的话语,自顾自地说道:“昭萱生下来时叫作东珠,她生下来连着折腾了七日七夜,眼见就没有命了,却有个化缘的和尚硬是闯进府里,说能救这孩子。那和尚对我和她额涅说,这孩子不好养活,命不长久。我心中恼怒,就要叫人将他毒打一顿,赶出府去。那和尚却从怀里掏出一根萱草逗弄东珠,东珠当即就停下了哭声,还很乖巧地吃奶。那和尚还说,东珠命薄必倚身于萱草,求个造化。还说我杀人太多,积怨太深,这孩子是追债而来,我的命就握在她手中。那和尚说完自顾自地走了,我却怎么也不相信他的话,但又不能无视于,总是重病缠身的东珠。与她额涅商量后便私下里叫她昭萱,意为招来萱草,哪知这么一叫,她的身体却渐有好转,也很少再闹腾了。从那以后,就命府里所有人唤她昭萱,这东珠的本名到很少再被提及。”遏必隆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说道:“那和尚当真说的很准,她却为追债而来,她身为满人,却与府里的汉人好得很,对满文不习,对汉文喜好。每次看见我打猎带着猎物回来,都哭得昏天黑地。这些年来我沉默寡言,对诸多争执一概退避,只想求得一个祥和,一个安稳,半辈子的拼杀过去了,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全家人的平安……这阵子因为秀选的事,我没少在家里接圣旨,一会说让选,一会又不让选,我被折腾得精疲力尽,可这还不算完,”遏必隆老泪纵横道:“昨夜听闻她行刺皇上,我觉得天都塌了下来,钮钴禄一门,就要毁在我手里……”说到这里,支吾着再也说不出话。明珠静静地听着,脑海里回忆着昨夜小萱的一举一动,那种时刻,那种情景,能怪她吗?第一次看见被强暴的崔云,她用铁条几乎将两个施奸者活活打死,那种性情,在昨夜那种情况下又怎能不失控。
“遏大人,和尚的话,愿意相信就信,不愿意信就当是个笑话,不用那么刻意的在乎,放在心中。格格还小,做错事那是难免的,明珠不才已受皇命,身为她的老师,我会尽力教导格格的。眼下……最要紧的是遏大人,再不走的话,就要耽误了早朝。”明珠说道。
“唉。”遏必隆长叹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昭萱,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屋子里就剩下明珠与昏睡的小萱。
多久了,没这么仔细地看她了。明珠站在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小萱,心道:我才不要去相信什么和尚的鬼话,我只要你活着,只要能见到你。
他走到桌前,倒了碗茶水,端起来走到床前,一手轻轻扶起小萱的头,一手慢慢地给她喂下去。
躺在床上的小萱,昏昏沉沉的,耳边不时地传来争吵声说话声。觉得喉咙干干的,就像是干涸的田地一块块地裂开,忽然间有道清泉流入,便尽力吸入喉腔,顿觉舒服之极,遂将眼睛慢慢睁开,看到了眼前的明珠。
火大!很大!非常大!
她挣扎着坐起身,说道:“你走,不要你管!”说出的话沙哑无比,喉咙也格外的疼。
照着她的脑袋轻敲一下,明珠说道:“你怎么总不长记性?就不能等你的嗓子,说出来的话,不让别人觉得难听再唠叨?”
“你!”小萱说出一个字,嗓子又紧又疼,她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见明珠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拿过茶碗将纸包里的东西倒入茶碗,又续满水,端到小萱面前说:“喝!”
“我才不喝,你是被派来拿毒药毒死我的?哼,”小萱狠狠地说,转眼却又哭道:“不喝行不行啊?我还不想死呢,我还太年轻,我死了可怎么回家啊……我死了会地震的……总之我不能死,我死了还会闹饥荒,流行瘟疫,你们得让我长命百岁才行。”
听着她异常嘶哑难听的声音,明珠直皱眉头,说道:“是你自己不喝的,不是我不给你喝的,我这两天嗓子也正上火,这御医开的润喉泻火的药,你不用我用!”说完,就往嘴边送去。
“等下!”小萱喊道。
将茶碗举到嘴边,明珠看着小萱问道:“什么事?”
“这是什么药?”小萱抿着小嘴问道。
“清喉润喉,清火败火的药。”明珠回道。
“拿来!”小萱用袖子擦把刚流过泪的脸,向明珠伸手。
明珠摇摇头说道:“不!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我不给你的。说到就要做到。”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要了,你拿证据出来,”小萱接口嚷道,听到那是御医给开的药,也顾不得嗓子疼痛了,先弄到手再说:“你这么大个人,跟我抢,亏你还是刑部尚书大人!”
闻言,明珠将茶碗送到小萱眼前,小萱接过碗,就要喝却忽然停下来,说道:“你先喝第一口,只许你喝一小口!”
明珠一听这话,那叫个气不打一处来,他仔细瞧了瞧眼前的小萱,没错,是昨晚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死不怕的昭萱没错啊,不由心里暗叫:你不是不怕死的嘛!接过碗,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就听耳边又是一声难听的嘶哑叫声:“好了,给我。”用眼看着那委屈又倔强的小脸,明珠将碗递给小萱。
小萱将茶碗接过来,一饮而尽,一股凉丝丝、滑溜溜、轻飘飘的感觉随着喝入的药水,从喉咙直到小腹。好舒服。她喝下了药,顿觉喉咙好受些,不由瞪大眼睛看着明珠,说道:“刚才便宜了你!”
明珠一听,气道:“是谁叫我喝第一口的?”
“我哪知道,你问我这个病人,我怎么会知道!”小萱狡辩道。
行!你行!我叫你装!明珠把茶碗从小萱手里夺回,搁置一边问道:“说,跟你在一起的方姓少年,现在何处?”
“呀!头疼,头好疼!”小萱边说边钻回被子中。
行!有本事你别出来。
“唉!和春班的这些孩子也真是可怜,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明珠自言自语道。
小萱闻言从被中一骨碌钻出,说道:“放了呀!”
不理会小萱,明珠坐到床边,说道:“唉,当真头疼的很啊!”
小萱二话没说,起身照着明珠的后肩一阵轻捶,说道:“你想得多当然就疼啦,你把人都放了,自然没那么多的事情了,就不会头疼了。”
不愧是拍马行家,你还真会见风使舵,明珠说道:“放了?行,和春班的孩子多,就用那个方姓少年来换这一班孩子,这个交易怎么样?你可赚多了,一个换几十个啊。”
第三十二章 交锋
身后的小手停了下来,明珠回过头,就看见那怕死的小萱躲到一角,噘着个小嘴不说话。
哟~!生气了。
明珠偷偷地乐了,他的眼睛扫了下床上,看到床上掉落的白玉佩。明珠把白玉佩拿在手里,然后从袖子边上抽出几条细小的五彩丝线,慢慢地在手中搓揉着。
见他拿着个玉佩,又弄了几根线在那里不停的又搓又揉,小萱心道:不知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我才懒得理你,想我卖友求荣,没门!
明珠将线搓好,穿过玉佩,然后看着还缩在一边的小萱道:“过来!”
白了明珠一眼,小萱回道:“就不!”
“好!是你自己不要这保命符的,可不是我不给你啊!哈,不错不错,今天收获不错,有了这枚玉佩护身,我看以后谁还敢动我明珠一根毫毛!”明珠故意提高声音说道。
小萱闻言……“喂,你等下,你刚才说什么?”
明珠白了眼小萱道:“我说这是保命玉佩啊,怎么了,又关你什么事情。”
小萱三两下又挪到明珠身边笑道:“你刚才……要把它给我,对吧?”
“我给你?我哪有那么大的造化啊,这是昨天晚上咱们皇上塞到你手中的。”明珠看着小萱静静地说。
“他给我的?哼,我才不要!”小萱说完,将头一扭说道:“我送你了。”
哎呀!
脑袋又被明珠敲了一记,就听明珠说道:“笨蛋、傻瓜!”只见明珠将玉佩伸到自己面前说:“你仔细看这玉佩,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玉佩两边雕着五爪龙。中间雕的,上面是蝙蝠,下面是灵芝,寓意是福至心灵。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它之所以不普通,一是它的质地,二是这手艺,三就是这玉佩两边的龙。龙可不是随便可以雕的,而被雕了龙的物件,珍贵与否,就取决于龙爪。四爪为蟒,五爪为龙。五爪龙是皇帝的专属之物,代表的是皇帝本人,这五爪龙只有一个人能用,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他是谁了。他既然将这么宝贵、代表自己的东西送给你,就是说他对于昨夜的事,心里也有愧疚,他怕你会再受人伤害,所以把这玉佩给你,意思就是你是他的替身,见佩如见君,明白了吗?”
耳边传来明珠和蔼的话语,可是心里却别扭的很,我才不要做他的什么替身,我就是我……猛地,小萱露出笑容,对着明珠笑着说:“噢,我明白了,你帮我带上吧!”
见满脸怨气的小萱忽然眉开眼笑,明珠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丫头不会又有什么花样吧。见她要自己帮她戴玉佩,便将白玉佩轻轻系在小萱的脖子上。就见小萱“哈哈哈”大笑,手摸玉佩,下床说道:“明珠,跪地接旨!”
明珠脸色铁青,心里暗道,我就知道你一笑准没什么好事。只好整整衣衫,跪倒在小萱面前,说道:“着。”
“明珠大人,见玉佩如见君,那么我说的话也就代表皇上的话。”小萱说道,心里确是一阵开怀大笑,还有这么管用的东西啊,要得~!
就听明珠回道:“是!”她看向明珠,见明珠低头回话,对自己甚是恭敬,小萱暗道:明珠啊明珠,你也有今天,你也会落在我手里,哈哈哈!……她哈哈哈大笑三声,说道:“命你速去刑部大牢,将牢里被囚禁的和春班的孩子都无罪释放。”
“着!奴才尊旨!”明珠起身,他早该猜到她会这么做的,尽管皇上已经有旨,可是并没有叫立即放人,而是要查后才准放。而这丫头,一句话自己就要回去放了所有孩子,明珠心道:皇上,这可不怪我,谁叫你把你的贴身玉佩给了她呢。起身看着小萱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心里没有恼怒却有喜爱,他爱的不就是她的这份善良嘛。昭萱!明珠心里万千感慨。
正入神的看着她,就听门“吱嘎”一声响了,明珠回头看去,心里又是一惊,从门外走进一位老妇人。
“苏妈妈?!”明珠惊道。
小萱听着明珠叫着那老妇,只是觉得那老妇人很是面熟,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此刻,她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明珠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跟皇上打个招呼吗?”苏墨儿走进来问道。
“苏妈妈,明珠刚接的就是代表皇上的口谕。”明珠笑着说,心里暗道,这苏墨儿极少出宫,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里?
“哼!”苏墨儿冷哼一声,双眼冷冰冰地看着小萱,说道:“格格,咱们又见面了,格格当真了不起,背着皇上都能指使这朝中的大臣。”
耳听这老婆婆出言不善,小萱忙道:“明珠大人,你既已接旨,还不快去?”
“着!”明珠答道,说完对苏妈妈点了下头,表示下敬意,然后转身离去……
苏墨儿没有拦着,因为她知道她拦不住,她看见了小萱脖子上带着的,那是皇上的玉佩,皇上竟连这玉佩也给了她……可见皇上对她一往情深,可是这丫头也太不知好歹了!
“这位大妈,您有事情就直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家跟我拐弯抹角,您打一进这屋就冷冰冰的,还说我背着皇上指使大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对你说,即使是当着皇上,我种萱也是敢做敢当。您这态度和架势我明白,绝没好事,种萱经历的事情不算少了,您有什么只管说来听听。”小萱眼见这老婆婆来者不善,索性快人快语也不罗嗦,将自己的意思说个明白清楚。
“嗬!上回在萨满祭祀时,格格还叫昭萱,这才多久不见,格格怎么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再过几天,格格还不把姓什么都忘了。”苏墨儿话语中尽是嘲讽。
想起来了,这个老太婆是上次萨满祭祀时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小萱恍然大悟,说道:“我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明白,不用您提醒,不过到是妈妈您,”刚才有听明珠叫她苏妈妈的,小萱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成天陪在太皇太后、皇上身边,却不知道如何帮助太皇太后、皇上明辨是非曲直,跑到这里来跟我拉家常,妈妈一天到晚到是蛮清闲的。”
“好一付伶牙俐齿,好一张花容月貌,可惜却心如蛇蝎,机关算尽。”苏墨儿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个对自己不恭敬的丫头,心里更火,丝毫不退让。
“我心如蛇蝎?我机关算尽?如果救那些被关在牢里的,孤苦无依的孩子算是心如蛇蝎,那我认了,如果费尽心思为庆典排演,只为给你们的皇上长脸,让你们的太皇太后高兴,算是机关算尽,我认!不过我后悔,我原以为玄烨是个好皇帝,以为他心地善良,对百姓好,让百姓安居乐业……可那都是我异想天开。我原以为太皇太后是好人,我听我那好友容若、曹寅对我讲,百姓闹饥荒的时候,太皇太后拿出自己的首饰、摆设、还有钱,来救济那些饥民,那时候我打心眼里敬佩她……可是现在我算看清楚了,什么好人,只不过都是些逢场作戏,一时兴起,图个美名罢了。那牢里关着的孩子,衣不蔽体,食不饱肚,将这些只懂得卖命练把戏,只为讨口饭吃,没有罪的孩子关起来,谁考虑过他们的心情?被关在那里当作牲口一样,不敢哭,不敢叫,受冻挨饿、任人宰割,那么小就惨遭欺辱,只要有钱的人喜欢,就能来享受个痛快,他们也是人,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城里,只是为了给你们的皇上、太皇太后表演,图个喜庆,好能多挣些银两,吃饱肚子!这就是你们的好皇帝做的事情。还有你知道我与刚离开的明珠大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吗?是菜市口的刑台!那上面剐着一个满口喊冤的女人,是他诸多妃嫔之一的丽妃,含辛茹苦的伺候他,到头来却因为他便要被活剐在刑台之上,她图了个什么呀?那受刑时的耻辱与凄惨,您了解多少?他可有交待?”小萱越说越激动,眼里也慢慢地布起一层湿雾。
“大胆!你怎敢直呼皇上名讳?”苏墨儿怒道。
“起名字不就是给人叫得吗?不想被人叫,那还起什么名!”小萱也扯起高八度的嗓音回嘴道。
“你!”苏墨儿狠拍了下桌子,稳定下情绪说道:“你说的这些我的确没有亲眼看见,但是生活在紫禁城中的我,陪伴在太皇太后身边四十多年的我,看得清清楚楚,皇上的仁慈与太皇太后的善良,那都是有目共睹的。生活在紫禁城外的你又怎么会了解到紫禁城的苦楚?你以为身为皇上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知道有多少人要杀这个比你还小一岁的皇上?你知道有多少人窥伺他身下的那张宝座?”苏墨儿刚说到这里就被小萱打断,只听小萱喊道:“别的我不知道,单讲那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些惨死的人,就不难知道为什么总有人要杀他了。”
苏墨儿冷冷地看着小萱,心潮起伏,汹涌澎湃,但脸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冷静与端庄,她说道:“有一句话我来问你,是不是贼的孩子就是贼,是不是杀人犯的孩子就是杀人犯?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时候,咱们皇上还没出生,你硬要把这皇上还没出生时的罪名,扣在皇上的头上,你用心何在?从咱们皇上亲政到现在,皇上还没杀过谁呢。至于咱们皇上亲政后死去的那些人,都要拜你义父所赐,你义父到今天都不肯交权,让皇上执政,你义父安的是什么心?将你义父的罪名强推到皇上的头上,还说你不是居心叵测?”苏墨儿说完这番话,又是冷哼一声,说道:“难得有这么个皇上,年纪小小就每日里勤读诗书,专心政务,为的就是让天底下的人都能吃上口饱饭,可惜他一厢情愿喜欢的女孩,竟会这么没良心、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他。咱们皇上可不是看错人了,用错心思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就听身后传来小萱的声音:“那么那些被关在牢里无辜的人呢?被冤杀的人呢?那些人死了就白死了吗?”
“格格,你知道什么叫做文武百官吗?这朝政中为什么会有文武百官?文武百官又是做什么的吗?格格是个聪明人,一心只想着那些冤枉,被误杀的人,可格格怎么连这个都不懂?这文武百官不就是帮助皇上处理各种事务的吗?皇上再有本事,他也只是一个人,这天下有多大,这国家有多大,咱们不说远的,就说这眼前的北京城,这一天多少事,都叫皇上处理那能处理的过来吗?所以才有这文武百官,为皇上排忧解难,与皇上一同处理国家大事。这碰上心眼好的忠臣,还能为百姓说说话。倘若遇上个权横一时,一手遮天,瞒天过海的,岂是皇上能左右的?就好比你义父,不就是瞧谁不顺眼就要杀谁的吗,要说有被冤杀的人,那么该责骂的不是皇上,而是掌管此事的官员,这官员不尽责,不尽忠,是他们拖累了皇上的英明。”苏墨儿说完,看着呆立在床前的小萱说道:“格格,你虽然说话恼人,言辞激愤,但我心里明白你是个好孩子,因为从我进来你就一直在为别人辩解,为别人喊冤,心里装的下别人的,才知道别人的痛苦,心里装的下天下的,才能为天下人出力。我年纪大了,只希望格格能冷静地想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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