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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香火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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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敬飞说了一下她捡到贺东笙时的情况。
  之前受过酷刑,脑袋上被钉入钢钉。四肢的肉被刀割下,尚未断气的情况下被扔进海中。鲨鱼喜欢血腥气,贺东笙最终葬身在鲨鱼口中。
  如此惨死,把大家都惊呆了。
  小丁拍着小胸脯直喘气,“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我头一回感觉到自己掉进水里淹死是这么美好幸福的事。”
  贺东笙生前收到重创,死后都没缓过劲儿来。
  孟鱼把手机照片给他看:“这是贺南笙发给我的照片,你还记得他吗?”
  听到贺南笙三个字,男鬼眼珠总算是动了动,目光慢慢移到孟鱼的手机。
  几秒种后,眼睛里总算是有了一丝神采。
  “南笙,他是我弟弟,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还好,脑子是清醒的!
  孟鱼:“我前几天见到贺南笙,他和你的父母都在寻找你的下落,他们非常担心你。”
  “我对不起他们。”贺东笙声音嘶哑,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让我的父母经历丧子之痛,把养老的重任都压在南笙肩上。”
  小丁把一杯梅子汁放在他手里,“噩梦都过去了,你现在是鬼,自由了!孟老板是难得的好心人,你要是有什么冤情,可以告诉她。”
  贺东笙握紧梅子汁,这才发现孟鱼和院子里的鬼都不一样,眼神溢出光彩。
  “你……是人?你居然能和鬼打交道?”
  孟鱼道:“我是阴司特办处的职员,和鬼魂打交道是我的使命之一。你有什么冤情可以告诉我,我替你报案。”
  贺东笙有些激动,“从小,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当警察抓坏人。十八岁那年,我拿到了警校通知书……”
  贺东笙刚一入警校,就被选拔出来秘密特训。两年后,贺东笙化名郭侗,打入边境贩du集团的内部。
  贺东笙机警,一向小心谨慎,不断向上级提供du贩内部信息。
  直到一月前,他身份泄露,du贩用酷刑折磨他,让他说出联系人是谁,用什么联系方式。他绝不会出卖战友,于是遭到了酷刑。
  整整三天三夜,du贩子先是用刀一片片削下了他四肢的肉,又将一根钢钉打入他的头骨。du贩子说,这样的人死后会魂飞魄散,连鬼都当不成。
  他们把他投进大海,看着鲨鱼将他吞入腹中。
  他以为自己真的会魂飞魄散,没想到只是灵魂虚弱无比,附着在海底的礁石上。
  再后来,贺东笙被路过的纳兰敬飞救下,一直在她那里养魂魄。
  院子里的鬼魂都不说话了,见过惨死的,没见过这么惨死的。
  孟鱼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气的心肝肺疼。恨不得那些作恶的du贩子都投进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
  “你有什么心愿吗?或者,我帮你报案。”
  贺东笙摇摇头,她报案没有用。尸骨无存,没有证据,况且他的名字在档案里是犯罪人员,只有上线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卧底。
  手指蘸上梅子果汁,在地面写了一串数字。
  “请孟老板明天九点准时拨打这个电话,就说‘你要的外卖不小心掉水里了’。问你姓什么,就说姓‘忠’,忠心的忠。”
  孟鱼郑重的点头:“你放心。”
  贺东笙身体太虚弱,被旬剑和燕清驾着往回飘。
  小院子一片安静,大家都沉浸在悲伤气氛的情绪当中……
  小孙最先打破沉默,“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让孟老板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干。”
  纳兰敬飞也拱拱手:“我先回去看看这只小可怜,有空大家一起喝酒。”
  ……
  第二天九点,孟鱼准时拨通那贺东笙给的号码。
  原本还担心会不会不接,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在“嘀嘀嘀”三声之后,那边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接了电话。
  “你好,哪位?”
  孟鱼把昨晚重复好多遍的句子说出来,“你要的外卖不小心掉水里了。”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好似强忍着巨大的悲伤,“你……你姓什么?”
  “我姓忠,忠心的忠。”
  又是一阵沉默,男人颤着声音,“谢谢,我知道了。”
  孟鱼发微信给纳兰敬飞,告诉她电话已经打过了。
  纳兰敬飞发来两个字,简短意赅。
  “多谢!”
  ……
  天气阴沉,少了酷热。
  打完电话后的孟鱼在小院子里画符咒,一连三张都作废了。
  一想到卧底英雄遭遇非人酷刑,孟鱼心里十分难受,想为他多做点什么!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
  贺南笙和他的父母,还等着儿子回来。如果她就这么告诉他们,贺东笙遭受酷刑而死,怕是谁都受不了。就连他们这些没有血亲的外人都感到难受,何况血浓于水的亲人。
  正难受着,收到了来自小丁的短信。
  “孟老板,昨晚那家伙死的太惨,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带几个水鬼弟兄去那边海域看看,尽量替他找回尸骨。”
  在大海里寻找尸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孟鱼心中划过热流,“那片海域挺大,可能不好找。”
  小丁:“我去试试吧,海里的冤魂多的是,估摸着那天晚上有别的鬼魂看到过惨剧。没准儿哪里就能得到一个信息。”
  孟鱼:“下回请你吃功德蛋糕。”
  “一言为定。”
  不光小丁找,就连纳兰敬飞也带着三宫六院里的水鬼们下海去找尸骨。
  虽说死后都是一样的鬼魂,可是他们看不得英雄的尸骨就那么葬身海底。为贺东笙找回尸骨,是他们对英雄的敬意。
  找到尸骨,是三天后。
  小丁这双眼睛,又立了大功。
  海底各种尸骨随着暗流四处移动,小丁在出事的海域附近一寸一寸的找,终于找到带有钉子的头颅。一堆新骨头老骨头堆在一起,跟小山似的,很难分辨清楚哪是人骨头。
  小丁耐着性子,从骨头山里扒拉和头骨新鲜度一模一样的骨头。有的骨头已经被鲨鱼咬断,碎成小块,可是小丁还是做出了奇迹。
  整整二百零六块骨头,一块不少。
  同样是找到骨头的这一天,新闻报道破获一起贩du案,缴获的du pin数量是某省历史之最。
  贺东笙再来的时候,身体依然虚弱。
  纳兰敬飞按照经验判断,他得尽快投胎,再往后拖,说不定哪天就魂飞魄散了。
  贺东笙抚着自己的尸骨,精神倒是比之前好得多。
  “他们被抓是罪有应得,说明我的死是有价值的。要是人生重新来一回,我依然走这条路,依然坚决打击犯罪集团。”
  孟鱼:“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我帮你完成。”
  贺东笙仰头看天,长叹一声……
  “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再见父母一面,没有再见弟弟一面。他们为我操了太多太多的心,这辈子,我亏欠他们。”
  记得上回张权西的母亲灵魂那么虚弱,只能趴在尸骨上喘息。如今贺东笙也弱得很,若是附着在尸骨上,她可以带着他连夜去见一面贺南笙和他们的父母。
  孟鱼:“今晚我带你去见他们,有什么话,我替你转达。”
  ……
  半夜突然接到孟鱼的电话,刚刚拍完夜戏,正在医院陪床的贺南笙有些发懵。
  找到他的哥哥了,是什么意思……
  好在青阳镇离着横店拍摄基地不算特别远,开车三多个小时能到。
  司机师傅特别高兴,能拉上这么一趟活儿。一路话痨,聊着最近刚发生的那起震惊全国的du品案件。
  “姑娘我跟你说,这样的大案子能够破获,里面肯定有咱们的卧底。我就佩服这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能去干这么爷们儿的事!说起来,一般人干不了。”
  孟鱼:“是啊,我也很佩服。”
  司机:“不过这些人的下场可不一定好。运气好的执行完任务还能回来升官,有的人就那么埋骨他乡了,死后都不见得有块碑。有的人即使后来活下来了,也不见得能够和妻儿父母团聚。他们怕呀,怕犯罪分子祸害他们家人。看过孙俪演的《玉观音》没?”
  孟鱼:“看过,他们是真英雄!”
  司机聊着,一脚油门踩到了贺南笙父母所在的医院。
  见到孟鱼拖着一个行李箱,表情凝重,贺南笙仿佛有感应,目光盯着行李箱发怔。
  贺东笙从行李箱出来,站在贺南笙面前。抬手触摸他的肩膀,却落了空。
  孟鱼强忍心中难过,轻声道:“你的哥哥现在就在你面前,去一起看看你们的父母吧,他的时间不多。”
  贺南笙感受到了一丝彻骨的凉意,他伸手触摸这丝凉意,眼泪落下来。
  “哥,我带你去看咱爸咱妈。”
  老两口病的厉害,住在同一间病房。
  床上的老人还不到六十岁,已经是满头银发,倍显苍老,眉间是病痛和思念带来的忧愁。贺东笙轻轻抚摸两位老人的手,满满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
  他对得起国家和百姓,可是对不住家人!
  他可以当英雄,出生入死,可是当不了一个好哥哥,当不了好儿子!
  天际微微发亮,不能再待下去了。贺东笙轻声和睡梦中的父母告别,托孟鱼转达一句话给贺南笙。
  “以后,咱爸咱妈就托付给你了,来世再做兄弟!”
  贺东笙的心愿已完成,他要准备去投胎。
  贺南笙强忍着心中痛苦和不舍,追问他的哥哥到底怎么死的,他要报仇!
  贺东笙笑笑,嘱咐孟鱼:“不要将他死的过程告诉他们。会有那么一天,组织上派人来家里,给他们一个交代。”
  贺南笙抱住头,蹲在走廊里压抑的哭。
  贺东笙过去抱抱弟弟,就像活着的时候那样。心愿已了,准备要去投胎。
  忽然,一道熟悉的影子出现在医院走廊,孟鱼和贺东笙都一愣。
  居然是樱魅!
  孟鱼心中一动,她怎么来了……


第38章 季考成绩出炉
  樱魅身穿紧身黑色皮衣; 前凸后翘,脚底下的高跟鞋目测十厘米以上。见孟鱼向她看来,露出一抹极为妩媚的笑容。
  “小妹妹,别这么惊讶。贺东笙的心愿已经完成; 我是来接他去投胎的。”
  说罢,勾勾手指; 贺东笙的魂魄不受控制的飘过去。
  投胎还需要阴司特办处的职员来接?
  孟鱼头一回见到。
  樱魅眼神带钩子; 围着孟鱼转了一圈; 好似捕猎者看到了猎物; 兴趣十分浓厚。
  咯咯笑道:“真是个让人疼的小姑娘; 我挺喜欢你!不考虑转到我的组吗?我可是比司徒那家伙大方多了; 跟着我的职员都知道。”
  “不了; 谢谢您的看重。”孟鱼微微一笑,“司徒先生挺好的。”
  “要是哪天后悔了; 记得来找我哟。”
  樱魅咯咯笑着; 带贺东笙消失在长廊尽头。
  贺南笙看不到樱魅,也看不到自己哥哥已经走了,还蹲在墙角痛哭。他死死的咬住手臂,不敢哭出声音; 生怕惊扰了病房里的父母。
  孟鱼蹲下身子; 劝他:“我知道你很悲伤很难过,但是你的父母还在里面病着。要是他们知道贺东笙没了,恐怕会加重病情。”
  贺南笙脑袋埋在手臂里,重重点了点头; 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
  外头已经天亮,贺南笙情绪十分不稳。可是孟鱼看的出来,他虽然焦躁悲痛,但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真是麻烦你大晚上的往这里赶,谢谢,真的谢谢。”贺南笙仰头看看房顶,无奈的叹息,“楼下有家早餐店,我们去吃点东西,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想问问你。”
  “行。”
  关于很多贺东笙的事,他一定很想知道。
  贺南笙把装骨骼的行李箱推进病房,悄悄的关上门,和孟鱼一起到楼下吃早餐。
  大清早的,快餐店里已经人来人往。
  贺南笙要了两碗荷叶粥,两份小包子和三样小咸菜。
  “你帮我哥传话,还把他的骨骼送过来,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应该好好谢你才是,只是我爸妈在楼上病房,我不能走的太远。这顿饭太简单了,先凑合着吃,下回请你吃大餐。”
  孟鱼喝一口粥,微微笑道:“这样吃的舒坦,挺好。我来主要是为了贺东笙的嘱托,事情办完,我也就放心了。”
  “我哥……他是怎么死的?”
  贺东笙之前有过交代,不需要说太多,一切等组织上的安排。万一说多了,可能会连累别的内线。
  孟鱼顿了顿,“以后都会知道的,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贺东笙是英雄。”
  贺南笙又红了眼圈,嘴唇微颤。
  “你不说,是因为他不让,是不是?我这些年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没有任何他的消息。可能因为我们是双胞胎,有天生的心灵感应。我感觉他活着,大概是去做了秘密的事。”
  “我爷爷是一名警察,爸爸也是一名警察。他们希望我和哥哥也可以当警察,可是我太叛逆了,一声不响的去考了影视学院。哥哥那年考上警校,全家都为他庆祝。我还记得爸爸骂我的时候,哥哥对他说,家里有他当警察就够了,弟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贺南笙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双手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
  孟鱼递过去纸巾。
  这样的事,不是语言能够抚慰的,需要时间慢慢抚平伤口。
  孟鱼拿出两枚“逆生符”交给他。
  “这是‘逆生符’,对身体恢复有帮助,给叔叔阿姨一人戴一个吧。”
  贺南笙拿出钱包,孟鱼摆摆手。
  “我敬佩英雄,这是我对叔叔阿姨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就好。”
  事情了了,跟贺南笙道别,孟鱼出了快餐店。
  贺南笙望着她的身影,直到没入人群,再也看不见。
  拿着热乎乎的早餐走到病房门口,贺南笙听到老两口在里面说话。
  “我昨晚梦见东笙了,这孩子一脸邋遢模样,来跟我告别。”
  贺父也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也梦见东笙来跟我告别。梦里他摸着我的手,说要走了。”
  贺母:“这梦挺真实的,不会是真的吧。”
  贺父:“这梦啊,我都做了几百上千回了,不会是真的。梦是反的,说不定东笙快回来了呢。”
  贺南笙双手颤抖,在病房门前默默哭成泪人……
  ……
  下过一场大雨,青阳镇的暑气消散了些。
  孟鱼晚上在屋里看书做题,研究面相和风水。上回的综合试卷,这两项都是弱势。厚厚的一本书,她才学了一小部分。
  司徒渊舟来了,脸上带着一股子春风。
  “猜猜,这回考试第几名?”
  记得上次这大哥说,考不进前十就找她算账,看来……是考进前十了?
  孟鱼有点犹豫,毕竟最后一张试卷都没做。
  “第几?”
  司徒渊舟哼着小曲《我有一只小毛驴》,站在镜子面前涂唇膏。
  “你的综合试卷,成绩不理想,排在前五十。不过答辩题和实践题给你往上拉分了。”
  司徒渊舟回头,伸出一只手,“第五名!”
  第五?
  孟鱼也高兴起来,真是意外之喜。
  这回是五届职员混考,题量又大又难,她最后一张试卷都没来得及写,以为考得不好。答辩题也是模棱两可,没有遵循“伟光正”的答题套路。实践题更不用说,当时摁下红色键,真的以为自己这场考试白搭了。
  司徒渊舟从镜子里看她一眼,“怎么样,满意吗?”
  孟鱼点点头,“考试我尽了全力,很满意。”
  司徒渊舟乐了。
  他刚从另一名职员那里过来,同样的话,那个职员的回答明显不同,心里明明很满意嘴上却说不满意。
  不过,司徒渊舟更喜欢孟鱼这样的。她拼尽了全力应对考试,正如实践课上,拼尽全力给鬼魂朋友一个申诉的机会。
  这样善心又实在的孩子,他很喜欢。
  不光他喜欢,樱魅明里暗里跟他抢人,已经好几次了。
  “司徒先生,我今天看见樱魅了,在京城的一家医院。”
  一提到这个女人,司徒渊舟脸上的春风瞬间变成冰凌子,眼看着下巴上起了一层白白的霜。
  “她又跟你提转组的事?”
  那张脸又要变成吓人的奥利奥,孟鱼忙道:“我拒绝她了。”
  “算你有良心。”司徒渊舟坐在椅子上,拿出MM豆往嘴里塞,嚼的嘎嘣嘎嘣响。
  “有一个冤魂叫贺东笙,他是一个英雄,死的很凄惨。今天他的心愿完成以后,本来是要去投胎的,樱魅来接他。”
  孟鱼不解:“她怎么会去接魂魄呢?”
  “有些鬼魂,需要我们亲自去接。像他这样为国捐躯的人,阴司另有安排,和一般的投胎不一样。”
  原来如此……
  “那些坏人呢,他们死后会遭到报应吗?”
  司徒渊舟没有正面回答,道:“你就记得,多行善事必有回报。”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前五名里面,樱魅那组只占了一个,是第五届的职员,清华的高材生。前三十名里,你是唯一的本科生,而且是二届职员,可见学的挺扎实。奖励我给你申请了,下回带给你。还有奖金,这几天就可以到账。”
  见孟鱼张口,司徒渊舟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陈笑笑那事是个特例,本来她生前也没作恶,算是蠢死的。以后你别跟我提这事!”
  司徒渊舟走到门口,脑袋三百六十度拧回来,瞥她一眼,又三百六十度拧了回去。
  “年考要是成绩特别好,我说不定能考虑一下。”
  “谢谢司徒先生!”
  孟鱼顿时高兴了,抱起小布偶一顿亲。
  小孙有过杀孽,只能进畜生道,娇娇投胎成什么也不好说。要是他们真的成了动物,起码不用担心被虐杀,可以和小布偶一样在家里无忧无虑的晒太阳。
  ……
  蒋赫戴了一顶树条子编织的凉帽,嘴里衔着一根草,正蹲在土坡遥望远方。
  指着前面,问:“木法住在哪里?”
  孩子们嚼着QQ软糖,齐齐点头,“对。”
  今天来的孩子比那天更多,有三十几个,里面没有木法。蒋赫问为什么木法没有来,有个孩子说,他生病了。
  蒋赫站起身:“谁带我去他家看看?”
  三十几个孩子呼的站起来,举起两只手:“我我我。”
  于是,蒋赫叼着烟,被三十几个孩子领着去看望木法。
  走了大约有二三十分钟,眼前出现一片圆柱形的小房子。很小,房体用泥巴糊成,房顶上是堆起来的稻草。
  几名妇女在树下洗衣裳,见他过来有些诧异。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指着远处的小房屋,“那是木法的家,我带你去。”
  把蒋赫带到房子前,小男孩指指他手中的烟,“我也要。”
  蒋赫敲他的头,“小孩子抽烟罚款!”
  撩开草帘子,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地上的的几张床铺和一个石头垒成的灶台。墙上挂着一些基本的工具和几件衣裳,别的再也没什么了。
  木法躺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蒋赫要进去,门外的孩子们不让。
  “他有传染病,你进去也会被传染,传染了会死掉。”
  蒋赫问:“什么传染病?”
  孩子们摇摇头,“会杀人的病,很可怕,这里很多人都会得这个病,得了会死掉。”
  蒋赫皱眉。
  这里本身卫生条件差,气温高容易滋生细菌,比别的地方更容易传染疾病。之前骇人听闻的“埃博拉出血热”就是个例子,来势汹汹,死亡率极高,一度被认为是最难以治愈的传染疾病之一。
  木法小小的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挪动,头一歪,吐在旁边的盆子里。
  像是一块石头咂进了鸟群,孩子们惊叫着四下散开,边跑还边吆喝给他们吃包子的男人。
  “蒋,快离开那里,传染病太可怕了!”
  一个头顶水桶的女人朝这里走来,进屋把呕吐物拿出来埋掉。
  “你是他的妈妈?”蒋赫问。
  女人点点头,面无表情,像块木头。
  蒋赫又问:“他生病了,该去看医生。”
  女人耸耸肩膀,“不给他看病。”
  蒋赫再次蹙起眉头,“为什么?”
  “这里的孩子都是这样,得了这样的病活不过来。看医生也没用,白白浪费钱。”
  见蒋赫又要说什么,女人道:“我们得先填饱肚子,我们没有钱,你明白吗?”
  木法听到妈妈的声音,细小的呜咽里满是痛苦,“妈妈,我痛,很痛!”
  女人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蒋赫暗骂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进屋抱起木法。
  “走,我带你去医院。”
  见蒋赫抱着孩子出来,大伙闪开老远。木法的妈妈也在后面喊,“我没有钱付医药费。”
  蒋赫头也不回,“我付钱。”
  这里离着医院很远,蒋赫让矿上赶紧派车。
  经理见木法昏迷不醒,嘴唇发白,好心的劝他。
  “蒋老板,您别趟这趟浑水了吧。我看这孩子病的厉害,万一救不回来,他们会赖上你的。”
  碰瓷儿是个世界性的难题……
  蒋赫刚才也有一瞬间的念头,万一被当地人找麻烦,可是后患无穷。这些人野蛮,不讲究法度,干出什么事也不稀奇。
  可是,让他什么都不干,他做不到。
  “这是一条命!”
  经理也知道他是好心,说:“蒋老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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