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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杂货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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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富贵:我坐在高高的柠檬堆上。喝麻油。
  三只小鬼蹲在房檐下排排坐:各位走过的路过的看过的小姐姐,收藏一下呗=…=
  嘤嘤嘤=…=


第8章 
  皂荚打开门做生意,有人要买她当然乐意卖。当即也不跟朱富贵客气,把博古架上刚摆上去的东西利落的撤下来,重新打包好:“一共一千三百二十一。”
  朱富贵拿出手机,识相道:“微信付款。”
  皂荚还没来得及张口,她的小碎屏震动了两下,收款信息到了。
  这钱来得猝不及防,皂荚连打折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朱富贵看着皂荚空空的博古架,对自己维护了古董尊严的行为心满意足:“还没来得及大师贵姓?”
  “你叫我皂荚就行。”皂荚坐回柜台前,她是老头子半夜三更在皂荚树下捡到的,老头子说她是皂荚树送的,便给她起名字叫皂荚了。
  朱富贵道明来意:“不知道昨晚上欺负我的三只小鬼怎么样了。”
  皂荚诚信经营,没想瞒他:“在后院吧?”
  朱富贵:?!
  见朱富贵一脸惊惧,皂荚正色道:“我既然收了你的钱,自然会帮你把事情处理好。”
  “大家乡里乡亲的,算是街坊。这条路不太平,大家的心里都不踏实,我也会想办法处理好。”
  朱富贵震惊道:“真的?!大师您有办法?”
  这么多年,他们请了多少大师,都束手无策!
  现在?居然?
  幸亏当初十八号没给他买成啊!!
  皂荚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完,她从抽屉里拿出两张昨晚上画好的黄符:“你店门口的黄符昨天和我相克,估计没什么用了。”
  “这是我新画的,拿去贴在门上,一般情况下便不会有鬼来找你麻烦。”
  朱富贵:。。。。。。
  他毕恭毕敬地接过符咒,心里十分震惊。
  昨天皂荚从他店里离开他便隐约觉得有些不舒服,晚上小鬼们刚冒头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是皂荚故意用小鬼来整他——
  然而万万没想到,原来是他原本买的符咒经不住大师法力!
  辣鸡符咒自己破了!
  他真是太肤浅了!
  朱富贵看向皂荚的目光越发火热,他当即拿出手机,朝皂荚道:“大师怎么能白给我符!这个自然是要给大师辛苦费的!!”
  皂荚看着小碎屏五千入账,内心十分复杂。
  钱多人傻的前提是钱多。
  再这么下去,她要仇富了。
  朱富贵搓搓手:“只是不知道,大师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能不能再给我画两张?”
  皂荚拿人钱财□□,现在钱都收了,爽快地又给朱富贵画了三张:“一张是平安符,你可以随身带着;另外两张是消灾符,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以抵挡两次伤害。”
  皂荚认真道:“不要以为有了有了消灾符就可以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如果遇到比我道术高深的人,符咒能力会打折扣的。”
  朱富贵看着严肃的皂荚,良心有点儿痛。
  他是个玩儿古董的生意人,可以说自小就和各种风水师道士打交道,皂荚有没有水平他还是能看出来的,就说刚刚他接过的符咒,如果换成知名的道士,怎么也要三五千一张,消灾符就更贵了。他看出皂荚明显是个新人,所以才趁着便宜,多要了两张。
  皂荚看着感恩戴德的朱富贵,良心也有点儿痛。
  这符,她在某宝店只卖一百一张啊!
  哦,手头紧的时候,她还卖过二十。
  ***
  朱富贵从皂荚店里出来,打开【黄金路上捡黄金】开始汇报:
  富贵大吉:我觉得十八号那个小姑娘有点儿厉害啊。
  富贵大吉:'照片''照片'
  富贵大吉:这是我刚一千块一张买的符,你看看这成色。。。。。。
  木匠媳妇:捶地大笑。JPG
  木匠媳妇:你不是说人家不正常吗?
  卖玉的:啧,木匠媳妇你别笑,依我看富贵捡到大便宜了。
  卖玉的:昨晚上你不是听到他嚎了半天么?
  富贵大吉:诶嘿嘿,是啊。但是被那个小姑娘解决了。
  富贵大吉:话说回来,小姑娘说她要解决黄泉路闹鬼的事情。
  富贵大吉:如果是真的,咱们也帮她做做宣传呗?
  木匠:先看看吧。
  木匠:这不是月中了么?又要收保护费了。
  众店主:。。。。。。
  啧,还是卖木头的高瞻远瞩——
  黑心的嘞!
  业主群热火朝天,皂荚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找上午卖货的老板又定了一批日用。
  批发老板:。。。。。。
  大名鼎鼎的黄金路,居然缺这些?
  想不到啊想不到!简直痛失一个亿!
  ***
  朱富贵买东西的钱算是皂荚自力更生的,不用捐出去,但卖符咒的钱却是要拿一半去做善事的。
  只是在打开某宝的时候,皂荚心念一动,不知怎么的想起昨晚上来打劫的那个张勇。
  身怀大功德的鬼,怎么还见天儿的打劫街坊邻居?
  朱富贵店里的符箓是歪瓜裂枣,但整条街的却不都是,清安市有名的道馆这么多,依照黄泉路被叫做黄金路的程度,不可能没有店主请高明的大师来收了它们。
  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
  是夜。
  皂荚特意加固了后院的禁制,坐在柜台前,接着研究她的香草。
  按照昨日张勇上门的表现,他是极其看重这三只小鬼的。
  昨日她没有掩去小鬼们的气息,所以他知道小鬼们安然无恙,自然不着急,而现在气息无影无踪——
  皂荚目光落在祖师爷牌位前的香烛上,心头默念:祖师爷,我能不能搞定黄泉路做出第一件大事,让你香火鼎盛后继有人,就看这把了。
  祖师爷没什么动静。
  皂荚心满意足,当祖师爷默认了。
  十二点刚过不久,皂荚明显感到阴气重了起来。
  她手稳稳地编着香囊,面上不显,但人已经戒备起来。
  ——哒、哒
  ——哒、哒。
  门响了四下。
  皂荚抬头,正好十二点半。
  正是鬼气最浓阴气最重的时候。
  不过还会敲门,看样子还是个懂礼貌的鬼。
  皂荚正声道:“请进。”
  ——嘎。
  木门被一股力道推开,一晃三搖的,空气里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但大开着的门外空无一物。
  刚才还浓厚的鬼气,也在门开以后,消失不见。
  皂荚放下手里的东西,眯起眼睛:“既然来了,何必还装神弄鬼?”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小妇人本身就是鬼。”
  “皂荚姑娘处处不留情却又处处留手,想来是我们并不是无所求。”
  “我已经在您屋内。”
  “可是既然是有事所求,我们也得看看皂荚姑娘的诚意不是?”
  皂荚摸摸鼻子。
  果然能当路霸的,还是有些脑子的,看出来她在放长线钓大鱼。
  被鬼看穿了,皂荚也不恼,笑眯眯的:“那就多有得罪了。”
  “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姐,您有多少这样的法器供你来看我的称意。”
  女声依然温柔:“这点不劳皂荚姑娘费心了。”
  皂荚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她轻叱一声“去”,摆在桌上的黄符蓦地朝她身后飞去——
  空气中传来噼啪的破风声!
  于此同时,皂荚翻身向前,带着翡翠珠串的手往前一伸,以掌为刃狠狠劈下——
  掌下阴魂现身同时,对面一把阴刃堪堪贴上皂荚的脖子。
  一人二鬼僵持着。
  皂荚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男鬼:“你可以试试,是你的阴刃快,还是我的符咒快。”
  张勇目光下移,皂荚贴着女人脖子的指缝间,隐隐约约透着一抹黄色。
  是符咒。
  女鬼被皂荚制住,脖子挨着黄符的位置传来灼烧感。
  在黄符的作用下,女鬼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张勇阴狠地盯着皂荚,深吸了几口气,手腕一翻,阴刃在他掌心消失不见。
  皂荚笑了起来,一字一字道:“张勇,南宋嘉定元年卒于清安,凌迟处死。罪名是——”
  “通金叛国。”
  皂荚手下的女鬼浑身一震。
  张勇呼吸重了起来,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露出细密的血痕——
  他恶狠狠地盯着皂荚:“你想做什么?”
  皂荚笑眯眯朝张勇道:“我想知道,一个被记载为通敌叛国的人,为什么死后会有天大的功德,让黑白无常都对你手下留情,容你在此地作威作福。”
  “以及,黄泉路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张勇脸上的血痕红的发紫,像是下一秒就要炸了开来。
  皂荚心头一动,知道过犹不及。
  她适时的松了制住女鬼的力道——
  几乎是同时,女鬼反手向她一挥,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上瞬间多了柄短剑直指皂荚面门!!
  张勇亦挥刀向她袭来!
  皂荚往后一仰!顺着女鬼的动作一绕手上一勾,短剑瞬间到了她手中,用更快的速度抵在女鬼的脖子上。
  张勇再次僵住。
  只是这次,眼神里明显多了更多的情绪——
  有惊慌、有愤怒、有震惊。。。。。。
  还有恐惧。
  皂荚是人,毋庸置疑。
  但是她却徒手握住了阴刃——
  他手上有雄剑,所以他能清楚的感受到——
  皂荚手中的雌剑,在恐惧。
  皂荚说:“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杀你。”
  “不然你以为,就凭这阴阳二剑,便能奈我何?“
  世人都知干将铸剑干将莫邪,两剑一雌一雄。但鲜有人知道,干将莫邪祭剑后,后人受其启发,以魂魄入剑,铸成一阴一阳的阴间之剑。
  若所持之两鬼心意相通,两剑便心意相通,可以自行融合,掩去鬼气。
  从门口的鬼气乍然消失,到张勇露出阴刃中的雄匕,皂荚便猜到。
  她先前刻意放走女鬼,便是想拿到第二把阴刃,并且用实力,彻底打破张勇的反抗的念头。
  皂荚将手中的女鬼往他身边一推,握着阴剑的手一点一点用力,剑身逐渐透明起来——
  ——嗡。
  张勇手上的雄剑不由发出悲鸣!
  女鬼脸色一变,顾不得张勇,当即朝皂荚道:“皂荚姑娘,手下留情!”
  皂荚看她一眼,不为所动。
  女鬼咬牙:“你想知道的,我们都告诉你!”
  皂荚手下一动,手上原本隐隐有些抗拒的雌剑安分下来。
  皂荚不动声色:“是么?”
  女鬼咬牙道:“若有欺瞒,魂飞魄散!”
  皂荚这才笑了一声,把雌剑扔回给女鬼:“说吧,怎么回事。”
  黄泉路闹鬼,这是她打响名头的第一件事,自然要弄个明明白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头天买空博古架,皂荚在第二天勤奋的摆满了。
  朱富贵:……
  一腔情怀喂了狗。
  然而还要对大师保持微笑,表示尊敬。


第9章 
  “我是晚晴,张勇是我夫君。我们是在死后成的亲。在清安呆了九百年了。”
  晚晴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她刻意压低了嗓门,很有一种娓娓道来的韵味。
  皂荚索性直接坐了下来,听她讲。
  晚晴道:“开禧二年,宋宁宗挥师伐金,誓要一雪先人耻辱。”
  “其实当皇帝的雄心壮志我们可以理解。”
  晚晴笑得温婉,但眼底尽是寒意:“但是皇帝的雄心壮志和小老百姓的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连年战乱我们已经活得很辛苦了。”
  “我们只想安安稳稳混口饭。”
  皂荚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莫说战乱的时候,就是现在太平盛世,她也只想混吃等死。
  “在我们看来,不管宋金谁输谁赢,只要能快点结束就好。”
  “嘉定元年,宁宗北伐失败,宋金议和。我们刚喘口气,以为太平的日子要来了,结果。。。。。。”
  “因为这次战败,朝廷增岁币为三十万,赔偿金军白银三百万两。”
  “以犒师为名。”
  晚晴面露嘲讽,整个鬼都凌厉起来:“这些钱从哪里来呢?自然是我们了。”
  “清安其实是个幸运的地方,至少它不在主战场。乡亲们勒紧裤腰带,勉强还是能凑出要交的租子。”
  “只是架不住,清安有个狗官。”
  “多征的税刚交上去没几天,县衙粮仓失火粮食被烧光了,要我们再交一份。”
  晚晴脸上的嘲讽益盛:“我们哪里还交得出来呢?”
  “张勇爹性子急,和前来收粮的官差吵了起来,被那官差失手推进河里。”
  “张勇气不过,便将那人告上了衙门。”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在清安也不例外。”
  “以张勇爹妨碍公务为缘由,还打了他十大板子,勒令他交双倍的租子。我去给他送饭的时候,不巧被狗官看见了。”
  皂荚看向晚晴,即使她现在是只带有戾气的怨鬼,但从她姣好的面容不难看出,生前的晚晴应该是招人喜欢的。
  只是乱世里,长得招人喜欢不是一件好事。
  皂荚收起了笑,她想她猜到了下面的剧情。
  晚晴微微一笑:“就像皂荚姑娘你想的那样。”
  “狗官说,如果我给他做小,便免了我们村的粮食,还将杀了张勇父亲的官差按律处理。”
  “我自己答应了。”
  皂荚垂下眼眸。
  强权之下的弱女子,哪里又不能答应。
  何况还有心上人父亲的公道夹在中间。
  张勇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皂荚不动声色的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符箓。
  她算是看出来了,黄泉路一霸说是张勇,不如说是她面前这个柔弱的晚晴。
  晚晴回头一笑,拍拍他的手,当是安抚。
  “我本来认了命,只当是和张勇没了缘分。”晚晴说,“但有一次给狗官送饭时,我无意得知,粮食根本没被烧,而是狗官自己昧了下来。”
  “适逢全县大旱,狗官准备将上次我们拿命换来的粮食,连上朝廷的救济粮,一齐让他小舅子高价卖了。”
  “我气不过,将这个消息送了出去。”
  “全县哗然。”
  晚晴垂下眼眸:“当天晚上,张勇趁着夜,就带领着灾民捆了城门守卫,将狗官小舅子打死在米店,并将粮食都分了出去。”
  “狗官连夜逃了出去,搬了救兵。知军亲自督阵,率三千精兵将抢粮的人一一枭首。”
  而祸首张勇,以通金叛国的罪名,凌迟处死。
  “行刑的时候,狗官将我押在了一边。张勇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狗官便让我上刑场喂一口参汤。”
  晚清眼中含泪:“我喂他,他撑不下去了也得撑着。我吊着他最后一口气,直到最后一刀落下。”
  “大概是怜惜我这张脸,张勇死后,他还是将我留下了。”
  “把我打了个半死,又让我陪了几夜知军后,”晚晴平静道,“我如了他的意,跪在后衙认错。”
  “当天晚上,狗官歇在了我房里。”
  “我趁着他最无防备的时候,”房间里的鬼气越来越重,晚晴眼睛亮得吓人:“我一口一口的,咬死了他。”“那日不是休沐,官差和师爷具在县衙,我亲手下厨做了一顿饭,然后一把火连着自己,烧死在了县衙。”
  张勇双手握拳,牙关紧闭,合上了双眼。
  心爱的女人第一次落入地狱,是为了救他。
  这次将伤疤揭开给一个外人看,也是为了帮他。
  一个女人,受尽凌辱后活活咬死仇人,还烧了仇人全家——
  皂荚抿抿嘴唇。
  人都开玩笑说男人骚起来,便没有女人什么事。
  可同样的,女人狠起来,也没有男人什么事。
  皂荚说:“你身上的怨气不重。”
  晚晴是怨鬼,但却不像一般怨鬼一样满心怨恨。
  如果不是她之前有意露给皂荚,皂荚也只当她是普通鬼魂。
  晚晴笑了:“我死后本等着黑白无常来勾魂魄,没想到无常没等到,等到了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
  晚晴语调柔柔的:“他一直在等我。”
  “大概是那时候死的人太多了,一直没人来接我们去地府。”
  “我们在鬼差来之前,找到了狗官和师爷的魂魄,将他们撕成了碎片,随后就带着想跟我们走的鬼,到了这里。”
  “清安县城里毕竟还有人,我们想安安静静的当个鬼,便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偶然间在这里,得了两把剑。”
  “那些不愿意投胎的人也跟着我们来了。”
  “久而久之,张勇便成了这里的鬼头子。”
  “再后来,这里的鬼多了,黑白无常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又知道他死前是义士,便不再管他。”
  “张勇也能帮着他们拘束野鬼。”
  “不过……”晚晴微微停顿了下,将手中的阴刃递给皂荚,“黄泉路聚阴,倒也并不全然是因为我们。”
  “反而我们才是无意中被这里的阴气所吸引,然后扎根在这里的。”
  “这雌雄两把阴刃,便是四百年前,我们偶入这里一个洞府,从里面拿到的。”
  “洞府不知是哪位仙人的,我们虽然可以进入,但却不敢冒犯,只取了这两样东西防身,只是这百十年来,黄泉路人气渐旺,我们再也没进去过了。”
  皂荚听着晚晴的话,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晚晴所说的洞府,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她误入的那里?
  如果秘境的进入条件是,阴气极重的鬼魂,那么她是怎么从梦中进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张勇:我,黄泉路,当之无愧的,霸主!
  晚晴笑而不语。
  张勇:嘤!老婆最大!


第10章 
  尽管内心已经翻天覆地,但皂荚脸上仍然是平静的,她接着听晚晴的话。
  晚晴说:“我们虽然是小鬼,但是隐约也知道是这里的洞府庇佑了我们。”
  她笑笑:“所以洞中天材地宝我们一点都不敢动。”能够被庇佑已经是天大的服气,怎么还能够奢求其它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跟着我们的这么多鬼,总要吃东西。早些年还好,这里不太平,逢年过节总有些普通人烧点儿纸钱,让我们能得些花用。”
  晚晴看着皂荚,情绪转换相当快:“可自从建国后破四旧,大伙儿就都不信这些了。”
  “以前逢年过节有的纸钱供奉,越来越少。更别说这几年,提倡文明扫墓。”
  晚晴指指张勇:“他身上这件长工服,还是三十多年钱,在坟岗捡的。”
  张勇红了红脸。
  皂荚:“。。。。。。”
  怪不得三只小鬼穿的那么破烂…。…
  张勇在晚晴面前,很有些铁汉柔情的意味。
  此时语气里有些委屈:“所以我们才一年打劫一次。”
  皂荚:“……”
  一年劫一次,一次吃一年那种打劫?
  怪不得黄泉路的业主们门上全是符。
  皂荚:“你都说建国了,你们还顶风作案?”
  也不怕被人给收了。
  “当然不怕。”张勇当即道,“我生前是义士,死后是扶持鳏寡孤独鬼的好鬼。”
  “我收保护费,是有证的!”
  皂荚:???
  张勇嘿嘿一笑,从身上摸出一个黑黑的本子,在皂荚眼前一亮——
  兹有义士张勇,劫富济贫,稳定清安鬼届秩序,特许于黄泉路以一切不违反《地府管理条例》手段获取钱财。
  落款是蒋厉。
  蒋厉,十殿阎王之秦广王,管人间生死,投胎转世。
  皂荚:。。。。。。
  抢劫还真特么有持证上岗的?!
  晚晴看着皂荚,笑得很是客气——
  有阎王爷的特许,哪个不长眼的道士敢来找他们麻烦?
  找他们麻烦没关系,得罪阎王爷怎么办?
  下辈子还想不想投个好胎了?
  到现在,皂荚总算明白这两鬼的来意。
  先来硬的,硬的不行,便动之以情。
  一方面告诉皂荚,他们是义鬼,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诉皂荚,如果她硬要逼迫,便向他们活着一样,鱼死网破。
  最后见皂荚软硬不吃,便搬出了靠山。
  皂荚心头好笑,晚晴的意思是,她不从也得从啊这是。
  皂荚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两鬼。
  老头子虽然穷,但是从来都把太白“人生得意须尽欢”挂在嘴边。
  而她一个修道的,按常理来说,修的是现世的长生,可不是来世的福报——
  死后的报应,死后再说。
  皂荚笑着摇摇头,并不买账。jpg
  张勇看了晚晴一眼:“不过我们答应姑娘,只要姑娘放出小一小二小三,我们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皂荚木着脸:“真的?”
  “真的。”张勇道:“我在清安市鬼界这么多年,说话还是算数的。”
  他眼睛一闭,“哪怕千刀万剐!给姑娘当牛做马都可以!”
  他被凌迟而死,“千刀万剐”于他已经是极重的誓言了。
  皂荚:。。。。。。
  她是个文明人,从不动手动脚。
  更何况黑白无常都不管的鬼魂,她上赶着趟做什么?
  但是……她也不能全不管。
  皂荚摸摸自己下巴,笑了起来:“我不要你当牛做马,你只需要答应我——
  只要我皂荚在黄泉路一天,你们便不可以再以任何形式打扰这里的街坊。”
  开什么玩笑,她在这里还能让他们打劫,这不是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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