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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夜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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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据说后宫之所以可怕,不是因为进了冷宫便意味着失了皇宠,失了皇宠庸庸度日也可,但来这里的妃子却是鲜少有不发疯的,这就证明这里的可怕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那些因愤世妒俗而心理扭曲的太监会对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做的事也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残忍变态,有许多妃子不是自杀而死而是被他们活活给折磨死的。
特别是到了夜晚,常常都还能听见从冷宫深处传来的凄厉惨叫声,而此时深处冷宫之中的她们,耳边便回荡着女子那般凄厉惨烈的叫喊与不堪入耳的呻吟声,无心紧蹙眉头死死捂着之桃的耳朵,但那如同恶魔一般的淫笑声却还是无时不侵蚀着她们的耳朵。
之桃吓得抱住无心害怕地抽泣,“娘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奴婢好怕……”
无心知道她们之所以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只是因为她们才刚入冷宫,那些人还不敢对她们怎样,但时间一旦长了,她们必定也会遭到那些猥琐太监的毒手,想到这里她不禁收紧了抱着之桃的手,这一次,她们若还能出去,就证明她已经赢了,若不能……
她垂下眼看着怀中的之桃,她已然是将死之人,却是害了之桃同她一起受苦。
她抬头望向窗外那一轮冷月,月光映进她清冷的眸子,在夜里泛起清莹的光,她沉沉开口,“我们会离开这里的,一定能……”
第88章 南女无心第二十六章
那日; 直到很晚刘曜都没有要睡的意思,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敢进殿打扰。
他就坐在龙椅上,就那样沉沉看着烛台上的灯烛缓缓燃尽; 一盏一盏熄灭。
直到殿内的烛火都渐渐灭尽; 李德正才掌了灯开门进去,“陛下; 是时辰该歇了。”
刘曜抬起眼来看他,只淡淡问了句;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丑时了陛下。”
刘曜撑起身子来深吸了一口气; 笑了笑喃喃道; “已经丑时了啊……”
“可否要老奴唤人来伺候陛下就寝?”
刘曜沉默了一会儿,过了良久才点了点头,神情极是疲惫。
宫女伺候他躺下; 灭了灯烛退出去,刘曜在黑暗中过了许久才闭上眼睛,即便觉得异常的疲惫,那一夜; 他却是辗转难眠。
接下来的好几日,也是如此。
宋太医来为他换药时,替他诊了诊脉; 问道,“陛下近日,可否睡得不安稳?”
刘曜曲指捏了捏眉心,“宋太医可有法子?”
宋太医皱了皱眉抬手在纸上写下一个方子; “臣且为陛下开些安神助眠的药,但有无效果却还是要看陛下了。”
刘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心事太重,再好的安神药也是无用的。
他闭了闭眼,轻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
那日晚上,宫女正在为他更衣时,刘曜闻到殿内一直燃的的龙涎香味道似乎变了,转过头去便见李德正正往香炉里加着香料。
刘曜皱了皱眉问他,“这是什么香?”
“回陛下,宋太医说这种香安神最为有效,能助陛下安眠。”
刘曜锋利的长眉紧紧蹙起,半晌,只吐出两个字,“撤了。”
“可陛下……”
“朕说撤了!”他转过头来,眼神阴翳得可怕。
李德正赶紧熄了炉子,将香料给夹了出来。
“你们都出去。”
见他神色阴沉,李德正与殿内的宫女赶紧低头退了出去。
刘曜侧头看着那个镂空兽纹的香炉,眸子渐渐沉了下去。
从很早以前他便有失眠之症,一直不得痊愈,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在无心在他身侧,他便能安稳入眠,起初,他以为是无心殿内燃的香的缘故,但因着不能长宿她宫中,有时失眠他便叫李德正去无心那处取了香来,但却还是不能入眠。
那时他便打趣她道,说,“怎么办?现在你成了朕的安眠药了,朕以后可如何离得了你?”
那时无心笑笑,“臣妾一直就在这里,又能去何处呢?”
他将她揽入怀中,“你便是要去,朕也不许。”
而如今,这话再想起来却是极为讽刺。
说离不开她的,是他;亲手将她打入冷宫的,也是他。
只因,她说了实话。
他闭上眼,紧紧攥着手心,脸上肌肉不断徐徐扭动着。
良久,他睁开眼,“来人!”
李德正开门进来,小心翼翼地躬身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告诉冷宫那边的人,无心若出了事,朕为他们试问!”
“老奴明白。”说着他便要转身去传旨。
“还有……”刘曜喊住他,李德正静静等着他吩咐,他却是过了很久,似乎极其难以开口一般才道,“别让朕知道有人动了她一根汗毛!”
李德正垂着头,抿嘴偷偷笑了笑,“老奴这就去传旨。”
这几日,本来吃的一直都是那些宫女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还有一些难以下咽的食物,连之桃都吃不下去,无心却每次都一声不吭地吃得干干净净,她本已剩不了多少日子,她不想刘曜一日想起她来了,她却熬不到那个时候,她答应过之桃,要带她离开这里的。
但很奇怪的是,无心本以为越到后面她们的膳食会越来越差,刚进来还会对她们有所顾忌,结果这后边儿几日,她们膳食竟莫名便好了起来,连往日给她们打饭从不给好脸的大娘也开始给她们赔笑脸。
无心让之桃去问问可是皇上那边传过什么话来,之桃去问了回来告诉无心,说是李公公来传过话,让他们好生照顾她,若她少了一根汗毛小心皇上削了他们的脑袋。
“他们当真这样说的?”无心问。
之桃高兴地不停点头,“嗯嗯!娘娘,皇上还是惦记着您的!我们再过不久就能出去了!!!”
无心闭上眼,长长吸了一口,良久,她睁开眼,眸色淡漠,“那就好好等着。”
李德正走后,有侍卫请求入殿,刘曜准了。
“朕叫你留意孟昀的去向,你可是查到了什么?”刘曜问他。
“这几日孟昀忙着处理士兵因罪臣秦穆动乱之事,四处奔波并无什么有疑之处,但今日孟昀似是得到什么消息,不顾几日未合眼的疲累便冲出了府门。”
刘曜听到这里不由得嘴角缓缓上扬,“哦?他去了何处?”
“章山,季芈先生隐居之处。在山下卑职听他们交谈,似是因为一个女子。”
刘曜唇畔那抹笑意越来越深,“可听到是谁?”
“孟昀唤她,九儿。”
“季芈……”刘曜从嘴里轻轻吐出这个名字,然而便笑了,“朕果然,还是低看了他。”
季芈在北渝是极受人尊敬的一位老先生,二十年前归隐山林,不理尘世,他曾三次请他出山,皆被婉拒。
季芈这一生只有一个徒弟,那便是孟昀,季芈老先生隐于山中已经二十年,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孟昀将秦九儿藏于章山,便是他找到她,只要季芈说她不是罪女秦九儿,她便不是秦九儿。
孟昀明知他等着抓他的把柄,他却还是在他眼皮底下救出了秦九儿,如今,这般有胆识且重情重义之人,已经很少了。
只是,他并不听话。
那他,便留不得了。
刘曜勾了勾唇,抬起头来看向殿中那人,开口吩咐道,“你不用再跟着孟昀了,去章山盯着他们口中的那个女子,有情况便叫人回来禀报朕,说不定……”他笑了笑,“哪一日朕便要再次造访季先生。”
“是,”那侍卫微微垂首,“那臣便退下了。”
但他刚起身似有想起什么,又再次跪下,“对了陛下,江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他们没能打探到画中人的消息,但却意外在一间铺子里找到了一幅画。”
说完他从胸口处取出一页画纸上前递给了刘曜。
刘曜打开画纸,画上是一个女子,眉眼竟是与无心一般无二。
刘曜皱了皱眉,目光落到画的下方,是一人为画提的诗:
南国有公主,
其名曰南央;
或为天上来,
不应人间有。
“南央……”刘曜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南国……”
刘曜一瞬间似乎便明白了什么,那时无心在纸上写下的那个“南”字;她举手抬足之间流露的高贵姿态;以及,她对他始终疏离的态度。
他记得他曾经有个未婚妻,叫南央。
他也记得,曾经那个叫南禹的南国太子对他说,“我的妹妹还在南国等着陛下一日迎娶。”
他终至南国,却是领军城下,灭了她的国家,亲手杀了她的亲人。
那个叫南禹的南国太子,在所有皇亲贵族都仓皇而逃时,手持国旗,站在城门之下,一人而立,不惧万千兵马,直至身中百箭,他仍死死支撑着不愿倒下,直到他一箭贯穿他的头颅。
他到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人倒下时看他的眼神,有憎恨,有不甘,还有他永远无法理解的失望……
他忽的笑了一声,原来,她就是南央,当初名满百国的公主。
若非当年北唐与北狄部族勾结攻打他国,那一战他们虽险胜了,却耗尽了财力军资,浩大的一个北渝几近一个华丽的空壳,他也不会选择攻下南国,以补缺漏。
南国虽小,兵力不足,但却极其富有,国内金山银山多不可数,奇珍异宝亦是触目皆是,且相临多国,若非依附于北渝,怕早已被他国并吞,而现在北渝国力衰微,他们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庇护南国这么一个小国,他只能选择先下手为强,因为就算他不拿下南国,南国也必定被他国争抢一空。
他怀疑过她,也想过她或就是南国旧部安插在他身旁的刺客,可他如何都想不到,她竟是南国的公主。
若非与北唐一战,她现在,已是他的妻。
而现在,他却成了灭了她家国的仇人。
他笑了,笑得仓皇而嘲弄。
他不明白,他既灭了她的家国,她有那么多次可以报仇的机会,而他到现在却仍活得好好的。
第89章 南女无心第二十七章
清晨; 起了些雾,整个皇宫被笼罩一片朦胧的白色中,给皇宫的磅礴恢宏添了些静谧之美; 着着藕色宫装的在白雾里缓缓而行。
而就在这一片祥和宁静中; 回廊里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宫女低着头匆匆朝着芷萝殿而去。
此时; 芷萝殿中皇后才刚刚起身,身子还乏软得很; 侍奉的宫女端着水盆正准备服侍她洗漱。
但忽然; 有人未通报便破门而入; 大喊了声,“娘娘!大事不好了!”
那端着水盆的宫女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水盆便脱手摔到了地上; 热水直接泼了皇后一身,皇后惊呼了一声往后退,那宫女吓得立马跪到地上,“奴婢不是有意的;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皇后黛眉一皱,神色难道到了极点; “把她给本宫拖出去,杖责二十!”
那宫女呼天喊地的被拖了出去,皇后一边让宫女给她换身衣服,一边嘴里愤愤道; “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那破门而入的宫女因是皇后的心腹,见皇后发了火还是快步朝她去,皇后见她走近,不悦地瞟了她一眼,“大清早鬼喊鬼叫的,说吧什么事?”
那宫女便道,“娘娘不是叫奴婢注意着冷宫那边儿的动静嘛,今日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李公公去了趟冷宫,还叫他们好生伺候着那个无心,怕是……”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深深垂着头缩着身子站在一边。
皇后听她说着,染了丹蔻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神色似是极力忍受着什么,整个大殿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至零点,为她穿衣的宫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得仿佛是有人用刀指着她们,可还是有个宫女因为太紧张在取外衣时竟踩到衣角摔了下去。
“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
皇后终于还是爆发,怒吼着将桌上的白瓷拂下桌摔了个稀烂,宫女吓得跪了一地,“娘娘息怒。”
“滚!都给本宫滚!!”
趁着皇后还未处罚她们那些宫女赶紧低着头腿了出去,只剩下来禀报的那个宫女,见皇后因愤怒而不停急促呼吸着,她易不敢出声始终低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抬头喊了一声,“皇后?”
皇后脸色阴沉,咬牙恨恨地道,“本宫绝不会再让那个狐媚子出来魅惑皇上!”
“小七你过来。”
被换作小七的宫女朝她走过去,皇后勾了勾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小七低下头,皇后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小七听着咬住下嘴唇点了点头。
在冷宫的日子实在难熬,并非因此处环境艰难,而是无事可做,穷极无聊,与坐牢没什么区别,大多人在这里便是等死罢了。
来这儿那些管事的嬷嬷除了最开始丢给了她们两套粗使丫鬟的破旧衣服,她们几乎没有换洗的衣裳。因着李总管来了一趟,竟有些嬷嬷已经开始巴结上她了,给她送了些还算上成的布料,反正也无事可做,她便裁了些,想给自己和之桃做两套衣服。
因着她当年乃一国公主,身份尊贵,习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只是为了陶冶情操,增广见识。不至于身为公主却五谷不识,四体不勤。她曾名满百国,是因她生不仅得娉婷绝世,才华更是过人,十二岁一篇《公主赋》,崇黎先生阅之曰:色丝虀臼,惊才绝绝;十三岁一曲《六幺》,琴师伯禽不复谱曲;十五一支《惊鸿》,百国无人再复敢跳。
因着在琴棋书画上下了许多功夫,她在女红厨艺之上自是要差些,刚缝了没多久便狠狠扎到了手指,无心感受到了刺痛感,但把手拿起来指间却是一滴血都未流,无心看着自己苍白无色的手指,她眸光有些微微颤动,半晌,她用另一只手握住手指用力的按压,几乎快使尽她全部力气才挤出些暗黑色的血液。
她记得,先生曾与她说过,若一日她的血液以近墨色,不再流动,那么,她便……时日无多了。
她看着指尖黑色的血液,嘴角极缓的牵出一抹笑,带了苦涩。
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吗?
离李总管来传话已然过了好些日子,无心已将之桃的衣服做好,却还是无人来接她们出去,之桃从之前的神采奕奕又变得有些恹恹的,“娘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
无心拍了拍她背,“放心,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能出去的。”
她说这话时,声音轻轻的,语气却是极肯定的。
“我为你做了件衣裳,等我们出去那天,也不至于让人笑话。”
说着她从身后拿出一件衣服递给之桃,之桃接过去,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这是给奴婢的吗?”
无心看她高兴得像个小孩般的样子,笑了笑道,“我不善女红,做的有些难看,倒是你别嫌弃。”
“奴婢宝贝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这可是娘娘给奴婢做的!”她笑着坐下来挽住无心,“奴婢能侍奉娘娘定是上辈子积来的福分!”
她笑得眼睛眯得弯弯的,露出一口白牙,模样甚是憨厚可爱。
无心亦是难得开怀一笑,伸手轻轻刮了刮她鼻子。
之桃第二天便把新衣服穿上了,说是穿着娘娘做的衣服心情都要好许多,整日呆在这阴森森的冷宫都快憋出毛病了,不知是最近天冷了些还是怎的,之桃确实有些着凉,夜里也总是听得带她极力压抑的咳嗽声,无心很是担心,之桃却总是笑着说没事,她身体可结实了,这点小毛病算不得什么。
可几天之后之桃在洗衣服的时候忽然晕倒,在冷宫的奴婢就算病了也不会有人给你叫太医,能熬过去便算命大,熬不过去,死了便往乱葬岗一丢,人命在这里轻贱得连蝼蚁都不如。
之桃被两个太监抬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得可怕,那两个太监将她抬过来未至门内便将她往里一丢,之桃就那样被抛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无心惊愕地扑过去抱住她,却发现她身体烫得厉害,她不停拍着她的脸,焦急地呼喊着她,“之桃,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之桃!之桃!!!”无心急得都快哭了,但之桃还是静静躺在她怀里没有一点知觉,身体持续发烫。
无心本想要点青烛叫先生帮忙,但来这里时她连一件外衣都没有更别说放在柜底的青烛了,无心没有办法只能先将之桃搬到床上,去打来热水用毛巾打湿给她敷在额头上,她便一直守在她旁边,可时间就那样过去,之桃却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无心看着之桃憔悴的面容,心里满是焦虑担心,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每一刻时间的流逝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婕妤,只是一个区区被打入冷宫的宫妇,她的命尚且无人在意,更别说是她的一个婢女,虽之前李公公来传过话,整个冷宫的人都对她都有了几分敬意,但出了那个来送布料的嬷嬷,其他人却都是敬而远之,来了这里的后妃们都鲜少有能出去的,更别说是她们这些老太监老宫女了,就算巴结了她也没啥好处,既惹不起了便只能躲得远远的免得一不小心惹祸上身,所以无心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可以找谁帮忙,但看着之桃躺在那里昏迷不醒,无心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去找了最开始带他们来这里的那个公公,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位公公会帮她。
那位公公果然是个聪明人,见她来找他,除了神情有片刻地惊讶,立马便猜到了她的来意,“娘娘而是有什么需要咱家帮忙的?”
无心从袖中取出一张布条递给他,“无心想麻烦公公将这张布条交给李总管李德正公公。”
“这……”他有些犹豫,“不是咱家不帮娘娘,咱家不过是个冷宫小小管事的,哪能见得着李总管。”
无心蹙了蹙眉心,当即便跪下了,“无心求公公!他日无心若能出去,必定报答公公恩情!”
那名公公大吃一惊,立马俯身去扶她,“哎呀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您这可折煞奴才了!您先起来,咱家定想办法将此物送到李公公手里。”
无心听了惊喜地抬头望着他,忽的便笑着流出了泪,“无心谢过公公!”
“娘娘莫说这些了,您先起来。”
他将无心手里的布条收下,“外边儿风大,娘娘快些回屋吧,此事您便放心就是了。”
无心又再次低头表示感谢。
她曾为一国公主,从不轻易低头,今日,却是为了一个婢女,双膝跪地乞求。
她笑笑,若这一跪当真能换得之桃平安无事,便是再下跪万次,她亦甘愿。
深宫之人,莫不因利所使,为名所驱,在这里能遇到之桃这般单纯真挚之人,已是她莫大的幸运。
那公公确实想着想要把无心交给他的东西交到李德正手里,但真正等东西到李德正手里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了。
但是第二天无心便发现之桃的脸上,手上,脖子上都长了红色的疹子,无心登时便是心中一颤,这该不会是……
无心捂住嘴,几乎要哭出来。
之桃却在这时缓缓醒了过来,看到无心守在自己身旁,神情难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浑身无力,吃力地喊了声,“娘娘……”
无心叫她醒过来,终于笑起来,“之桃你醒了。”
之桃试着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无心却阻止了她,“你刚醒,不要起来。”
说完她便转身去给之桃倒了些水来,“来,先喝些水。”
无心喂她喝了些水,干涩得极其难受的喉咙终于好了些,她遂问无心,“娘娘,奴婢这是怎么了。”
无心怔了一会儿,而后缓缓笑起来,“你只是太累了,所以晕倒了。”
之桃觉得疑惑,“可是奴婢……并没有做什么重活啊,来了这里也没什么事做。”
无心又安慰她道,“你之前不是着凉了嘛,身子自然要虚弱些,没事的。”
之桃这才重新躺下,似乎有些沮丧,叹道,“奴婢真没用。”
无心替她掖了掖被子,“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
之桃虽昏迷了一天,却仍觉得乏累,她一向听无心的话,无心让她歇着,她便点点头安心闭上了眼。
无心看着她静谧的睡颜,心底却是说不出的滋味,让人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现在只想李公公能早些看到她给他的信,而她没能等到李公公,却是等到一群人破门而入,来势汹汹。
巨大的踹门声将之桃从睡梦中惊醒,见领头的嬷嬷一脸凶神恶煞,无心立马警惕地站起来护在之桃面前。
那嬷嬷虽已是个老妇,却身材壮实,一把便将无心给推到了一边,上前便一把将之桃身上的被子给扯开,见之桃脸上起了红疹,她眉头一皱,伸手撩起之桃的袖子,见她手上亦长满了红疹,那嬷嬷立马退后了几步,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朝身后的太监怒吼道,“愣着干嘛!把这个贱胚子给我装起来!”
说完转身便去找皂角洗手,手里不停低声谩骂着撞了鬼什么的。
之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那些太监拿个大布袋靠近她,她本能的开始挣扎,惊慌的喊着无心,“娘娘!娘娘!!娘娘救奴婢啊!!!”
无心扑上去,却被人给拦住不得靠近,她像她伸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给粗鲁地装进麻袋,像抬死尸一般将之桃给抬了出去,无心挣扎着想要拦住他们,拼命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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