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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女传:无字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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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观主现不知何在?”
“他?”龙妖横眉,“食古不化,斥我为恶妖,我原想将他困于此洞,或能探得其他附近道士消息,不想路上他奋力脱我钳制,现在尸身或许已经烂在某个山头了。”
尔是入愚城多年,听得见得的恶事千万,自然不觉龙妖所为有何不妥,她只是心下好奇:“却不知义母被困鞋中多年,近日如何脱困?”
龙妖似被问住,少顷方道:“我亦是不明,那休家老儿原本按那老道托付,将我束之高阁好生收藏在他们家祠堂之内,他家久得祖荫,我陷于那处,仅余的微薄法力也难以施展;前几****却突然将我过给了他的孙儿,当夜我便以仅存妖力操纵那孩童带我入了休家井中,我得了水,法力已复大半。”
“义母修炼百千年,已入仙籍,想来那老道法力竟如此骇人?”
“那道士法术倒也巧妙,将我头尾分别困在两只鞋中,鞋头各置一虎把守,且那虎似得其精气,古来龙虎相斗,我本已龙陷浅滩,又难首尾两顾,自是不敌二虎。若非入水,即使我法力回复,恐怕对付两虎也需体力,幸在井中,那两虎已是无暇他顾。”龙妖想起那晚井中恶斗,得意一笑。“我们缠斗至念子湖边,最终我自是取了他们性命。”
只是。。”龙妖一顿,“只是那道人虽将我困住,却未施以磨折,那对虎头鞋似是专为我准备,鞋底为金,金又生水,虽不丰厚,却令我不至干涸,他的初衷,我思量多年都未想透,若是阻我作恶,完全可以施加重手,何必仅是将我困住?”
尔是心中却早已明了,其实,在她见到虎头鞋那日,便已心中有数。
“那义母接下去有何打算?”
“自是接着寻访附近道观,不手刃仇人,如何对得起我虚度华年?”
尔是微微叹口气,却也不再言语。
“对了,跟你一起的那几人,年纪尚轻,法术也算不差,他们跟你并非一路?”
“尔是奉义父之命独自来此扈间镇寻义母踪迹,义父虽告知很多你们二人往事,只是,义母神龙见首不见尾,初时尔是难得义母下落,只得混入那几人之中。他们乃是知日宫弟子。”
“知日宫弄家,我倒是听闻他家名头。今次一见,他家弟子倒也长进。”
这边苍文一干人等回到休宅,赤武将大致跟休家二老做了禀告,只说家中怪事皆因那虎头金鞋中困有一龙,如今那龙离了金鞋,想来也不会再回到休家生事了。
之后赤武将苍文安置妥当,本想请镇上大夫前来一看,却被苍文一口回绝。
“本无大碍,不过是被掌风扫到,歇息几日便无事了。”苍文道。
“师兄,你看那女道士究竟是何来历?”弄丹难抑好奇,还是问出口。
“敌友莫辨。”苍文叹了口气,“一开始我并未言明,那女冠我自有熟悉之感,可我肯定从未见过那人。现在想来,她究竟是不是道士都需另外计较了。”
“若她假扮道士,难道只是为了接近我们?”赤武问。
“我们定不是她的目的,今日之事已然明了,她只为寻到那龙妖,或者她接近我们,不过是觉得龙妖跟休家有所关联罢了。”苍文觉后背又一阵痛,慢慢吐了口气,又道,“现她跟龙妖皆失了踪影,却不知后面又会有何图谋。”
接下来几日,尔是见龙妖每每早出夜归,心知她定是前往其他道观探寻仇人下落,想着若长此下去,无论她或卸甲,都保不住这胆大妄为报仇心切的可怜人,与其这样,倒不如由她出面做个恶人,既还了卸甲当年恩情,又能抵了苍文此次相救之义。想到苍文,尔是淡淡笑了:当真痴痴傻傻,被他师父调教成个呆笨木头,却也不想着,他跟我哪有交情,何必搏命相救?
尔是摇了摇头,轻道:“有趣的紧。”
这日,尔是早早来到龙妖身边,施礼道:“义母,尔是有话,不知当不当讲。”她见龙妖并无反应,继续说道,“尔是此番前来,皆因义父所托,只是他的境况,实难亲至,但他之前日日念及义母,尔是在其膝下成长,早早见识了铁汉柔情。义父话虽不多,但思及义母时的惆怅悲伤,尔是不是不明。”
话说到此,尔是打量面前龙妖,却见她早已动容,面上温柔哀怨。“我何尝停止思念他。只是,我又并非不恨他。之前我受天谴之难,又遭丧女之痛,他却从未出面相帮,那怕静静陪伴都不能给予。。”
“义母心中亦知,义父他心怀大志,实难岁岁年年伴您左右;且您突遭此变,他心虽有余,力有不逮。”尔是说道,“您的女儿,却也是他的亲女,他怎会不痛?就我所知,义父自您被贬之后,年年来此念子湖边追忆,可惜他赶至时,想来您已为那道人所困了,义父以为您离开此地,前往他地修行去了。谁又能想到原来您一直都在这扈间镇上。”
龙妖已是泪水涟涟,“不想我们一朝分离,竟难再见。我们妖属,本性洒脱,因年月于我们而言并非人类那般珍贵。只是,思君难见,一日也是折磨。”
“所以尔是恳请义母,”尔是一边说着,一边屈膝跪地,“可否先行跟随尔是前往见义父一面,之后报仇之事,十年不晚,想那老道阻您与义父相见,如若义父得知,定会跟您一起去寻他报仇。”
尔是之言,倒是说到龙妖心中,她本就思念卸甲,只因刚刚脱困,心中不免气盛,现在想来,报仇之事确可推后。
“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今日便赶回你处,你且告知我方向,我化为龙形,一日百里千里皆不在话下。”
尔是闻言,叹口气道:“义母,话已至此,那我不妨跟您言明。义父之所以无法亲至,皆因他在愚城城主门下,城主治下甚严,您的身份略有特殊。。”
“你的意思是我当初位列仙班之事?卸甲入愚城我早知晓,当年我仍为仙身,跟他往来时他就提及,让我万不可前去愚城寻他。”
“义母聪慧。此次我来前,义父已经私下说明,如若有幸得您踪迹,定要将您平安带至他身边,为避人言及愚城耳目,烦请义母藏身妾鸟花中,尔是自可神鬼不知的将您带入愚城之内与义父会合。”
“这也非大事,那就按你所说吧。”
“多谢义母!”尔是闻言,左手放平,眼睛微闭,就见那妾鸟花已是徐徐飞至掌心之上。
龙妖见状,登时化为龙形,只是又将身形缩小千倍,最终盘于花蕊之内。
“事已至此,休怪我无情。”尔是心道,手下动作甚快,转眼手中多了一条金线。
那妾鸟花花瓣自行闭合,呈含苞状。初时那龙妖并未感觉异样,想来这般自己才更为隐蔽,只是那花瓣刚一合上,尔是就趁龙妖不备将另一手上的金线取出,紧紧将花朵包围起来。
“你这是作甚?”龙妖已感不对,问道。
尔是闻听龙妖之声从花心中传出,几不可闻,忙道:“尔是此举,全为保义母平安。”之后,无论那龙妖如何吵闹,尔是都不发一言。
她将金线缠好,又仔细将那妾鸟花重新放入之前锦盒之中,心说:“想来卸甲倒是明白龙妖为人,不然,出门时,必不会将此金线连同妾鸟花一齐给我。此金线所附法力,可保此龙平安,却也只能让其平安地活在这花蕊之内了。”
“给那傻小子送个大礼,也算还了人情。”尔是浅浅一笑,却是妩媚非常。
☆、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三十六话
当天入夜,苍文原在房中歇息,听得休府管家陈五前来叩门。
“苍文少爷,您的一位朋友留了件物什在门房,特给您送来。”
苍文心中疑惑着开门接过,又谢过陈五,这才回返房中,将物件置于桌上,便坐在一边端详起来。
这乃是一蓝色包袱。苍文伸手将其打开,却见一红色锦盒置于当中。苍文觉此锦盒面熟,“这不是。。”他着急将锦盒打开,就见一白色花苞,正是妾鸟花。苍文忙唤来赤武弄丹。
“你们且瞧瞧,这是否就是那妾鸟花?”
“颜色形貌倒是无差,只是那日看时乃是盛放,现却是含苞之相。”赤武道。
弄丹慢慢贴近花苞,伸手比个噤声的动作,少顷,她才直起身,对着苍文赤武道:“花中有人说话。”
苍文一惊,忙也贴近,就听得那花中不断发出尖利咆哮之声:“尔是!你竟如此诳我!胆大妄为!且看我脱身后如何回报!”
“师兄,这锦盒下还有一信。”赤武顺势将之取出,“你来看看。”
苍文将信笺摊在桌上,三人见其上寥寥数字:
扈间镇恶事,皆为龙妖所为。将之困于妾鸟花内,望带回知日宫中,求宫主妥善安置。尝闻知日仙家大悲悯心,视天下生灵平等。念此龙修行不易,万望留她性命,去其戾气,导归正途。
尔是谢过相救之恩,敬上。
苍文原本就觉得尔是此名似曾相识,此时突地说道:“这尔是,也曾在藻圭镇出现,我犹记得那镜妖死时亦是叫着尔是此名。”
“师兄,这尔是莫不就是那女冠?”
“只是,她跟那龙妖似是旧识,为何要将之捆了送与我们知日宫?”
苍文也不言语,默默将书信连同锦盒收好,这才说道:“明日我即返宫向师父禀告此事,你们二人无需跟随,我们暂不知这信上所说是真是假,你们留在扈间镇上,如有异动定要立时回禀。”
赤武弄丹点头应和。
“如此信所说为真,那龙妖之祸已除,你且在家多待些时日,安抚家人,陪伴爹娘。”苍文拍拍赤武肩头道。
第二日一早,苍文便与休家各位告辞,之后骑火龙驹一路马不停蹄,当夜即抵达知日宫中。苍文顾不上一路风尘,急急求见了弄无悯。
“师父,此次下山,徒儿跟赤武弄丹在扈间镇上有所发现。”苍文一边呈上那妾鸟花,一边将自己所知一一报与弄无悯。
弄无悯听着苍文呈报,将那妾鸟花取出,令其悬于掌心之上。
“师父,徒儿也是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那尔是究竟是敌是友,为何先携龙妖逃离,后将龙妖送返。”
弄无悯淡淡道:“问一问这花中所囚,即可明了。”说完,他冲着苍文招招手,“你且过来,站到我身边。”
苍文随即走到弄无悯座位一边,见弄无悯已在默念口诀。
那妾鸟花随着弄无悯指尖动作飞至主殿正中,之后花瓣似在跟外面缠裹的金线角力,瓣叶一鼓一收,那金线崩得紧紧,最终还是不敌,只听一声脆响,那金线已然掉落,这妾鸟花却已是盛放之姿。
其内龙妖得以解缚,瞬间化为原来大小,只是她的四围似有无形屏障,令其头尾不得伸展,那巨大龙头直直往弄无悯方向探了过来,却如顶在墙上,不得前进。
“你是何人?竟可轻易禁我自由?”那龙头喘着粗气,其声尖利,刮擦耳骨。
“弄无悯。”弄无悯淡然应道。
“知日宫?”龙妖已是明白自己身处何处,却不想那尔是竟会如此对待自己,“尔是那无耻小儿现在何处?你且让她出来见我!”
苍文怒道:“那尔是假意与我们相交,之后即在念子湖边与你逃脱,现如今你却来我知日宫寻她么?”
“她乃口蜜腹剑之辈,说要带我去见我的旧识,却将我诳进妾鸟花中,想不到她如此吃里扒外,还是说你们知日宫跟那愚城沆瀣一气?”
苍文心中一动:这个尔是,竟是愚城中人。
“听我徒儿所言,扈间休家之事是你所为?”弄无悯问道。
“岂止!连那附近慈心观满观亦是为我所屠。”龙妖似是笑了起来,爪子立起又对着前方无形墙壁一番拨弄,却仍不得要领。
“你倒坦荡。”弄无悯似乎并不诧异,“我见你骨中有隐约仙印,怎么行的倒是妖魔之事?”
龙妖又再冷笑:“我本潜修得道,怎奈你仙家心胸狭窄,难容我辈,我千百年来都行为端正,却不想最近几十年把恶事做了个遍。”
此时苍文在一旁说道:“师父,听闻她被贬落念子湖,还失了她的孩儿,想来之后才心性大变。她确是恶贯满盈,但两次三番倒也算是救了赤武侄儿性命。”
弄无悯看了苍文一眼,又道:“为何杀人?为何救人?”
龙妖似是放弃了挣脱之念,倏地一声重化人形,站在殿前朗声道:“杀该杀之人,救想救之人,就是这般简单。”
“那臭道士暗下黑手,将我困住十几年,我寻其报仇自是理所当然。我失了女儿,痛入骨髓,见他休家孩童伶俐,思及我儿,自是疼惜;那日井中见其母奋不顾身跳井救子,恍惚如见当年的我。”龙妖声音有些哽咽。
“那慈心观道士就是当年将你困入金鞋之人么?”
“非也。”龙妖抬眼看看弄无悯,“只是,我寻不到那老道踪迹,心中愤慨,拿那些小道士泄愤罢了。如今既落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师父,”苍文想起尔是信笺所提,忙道:“那尔是在信中望我们饶其性命,将之归导正途。您。。”
“我自不会杀她。她曾入仙班,若我亲眼见她屠灭那满观道人,我定即刻斩杀;现她已为囚困,且定无法逃出我宫中再次作恶,如此这般,取她性命并无意义,我乐见其改过。”
“那您要如何处置?”
弄无悯沉思片刻,“且将她安置在离火龙宫不远的‘杯水殿’吧。”
说完,弄无悯袖底一挥,有五只金环直直飞向龙妖,越过无形屏障,分别箍在龙妖脖颈、手肘、膝盖处。
“此物可将你法力收归五处,之后你不得擅化龙形,不得施法,否则你当受锥心之痛;此金环亦可限你行动,如若你妄图离开杯水殿,此金环会将你原地钉住,永难挣脱。明日起我徒苍文会将宫中仙册酌情移至杯水殿,你且开始修身养性,抄写起来吧。”
龙妖想不到会在知日宫中受此待遇,心中思量着:我非他敌手,现在硬搏定无胜算,且呆几日看看,若有机会,我再逃脱。
想着,她便乖乖随苍文出了殿。
苍文将龙妖带至杯水殿,之后便急急往敛光居赶去。
此时有尾已蜕皮三次,虽那灼烧仍需硬捱过去,但她感知身体轻盈许多,那寒气也减,心中自是欣喜。用过晚膳有些时候了,有尾坐在主院又有些百无聊赖,正想着明日去火龙宫探望龙婆婆,这时就见苍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文哥哥,你回来了!”有尾忙跑上前去,牵了苍文行至屋内。
“刚刚赶到么?”有尾给苍文布了茶水,问道。
“入夜方至。”
“刚赶回宫中就来见我?”有尾笑道。
苍文一时不好意思,低头道:“先去见了师父,跟他禀了赤武府中龙妖之事。”
“龙妖?”有尾起了兴致,“快些跟我讲讲,你不在的几日,我都闷死了。”
苍文一笑,便将扈间镇龙妖的来龙去脉讲了起来。
“那龙妖现在我们知日宫中?”有尾惊道,“那我之后可否探访?”
“这。。”苍文一时不好回答,“师父倒也没说旁人不可前往探看。”
“你说你跟赤武在镇上碰到的那个女道士其实是愚城的妖?”
“想来她妖力甚高,我跟赤武无一能辨出其妖气。但那龙妖刚刚确是承认尔是来自愚城。”苍文又道,“且我亦跟师父回禀过了,当初在藻圭镇上,我也曾听闻尔是之名,是从那镜妖口中得知。”
“如此这般,怎么像是愚城事事都行在知日宫前面?”有尾心道,“这龙妖之事,似乎仍有迷雾,看来我近日非得冒险跟目荣华通一通气了。”
“对了,提到妖气,不如你且来看看,我身上是否能依希辨别出来?”有尾似是开玩笑,心中却想看看到底这知日宫首座弟子能耐多高。
苍文以为有尾是在跟自己调笑,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摆手低头窃笑。有尾却是不依不饶往苍文面前一横,又把脸凑近,盯着苍文说道:“文哥哥,你倒是说说。”
苍文见状脸已通红,支支吾吾地,就觉口干舌燥。
“你并未修习法术,。本就是。妖属,自像一张白纸。”
有尾闻言,问道:“若我开始修习,法力增强之后你是否就难以分辨了?”
苍文又将脸低了低,仍是不敢直视有尾,“理应如此。若妖**力强于我,我自是难以感知。”说罢,又后退两步。
有尾看着苍文面颊羞的通红,自己坐到一边椅子上,已是乐不可支。
这边尔是也已悠悠然回返肩山,只是,她并未回去愚城,却跟卸甲约在了麻市街上的一座酒楼。
“如何?”卸甲仍是一身紫金披风,字也不多说一个。
尔是微微一笑,“已妥。”
“那她人呢?”
尔是瞧出卸甲有些沉不住气,这才道:“我已将她托付给知日宫弟子,想来现在知日宫中。”
卸甲眼睛一睁,半晌才道:“知日宫跟我愚城,你不会不知当中错综关系。我请你前去扈间镇,只为保她平安。”
“我此举就为保她平安。”尔是伸手绕着自己满头的麻花辫,“临走前你将那妾鸟花跟金线一同给我,恐你早知会有此结果。”
卸甲叹了口气,闭目不再言语。
“以她性子,若不安置在弄无悯身边,还不知她之后要杀多少无辜道士,或哪****丧女之痛又袭来,再去绑了凡人孩童也极有可能。行了龌龊之事自需谨小慎微,她又如此跋扈不知收敛,如今非仙非妖两股势力她都难依傍,长此下去必遭天谴,你我到时再想保她,晚矣!”
“丧女?”卸甲这才猛地睁眼,抓着尔是胳膊,“当年她被贬凡间,我正困于某事不得脱身,许久无法跟她相会。只是我从不知她有了我的骨肉且带她到了扈间镇上。我还想着当年她为何性情突变用虎头鞋锁了凡人三魂七魄。。那我女儿因何亡故?”
“这正是我约你在此的原因,听闻她当时落在念子湖边,天降金光百道,身如火炽,你女儿之后浑身赤红,失了气息。”
卸甲一听,已是心中有数:“金乌丹?”
“正是。此景跟城主之前跟我们提及金乌丹时粗略描绘的景象很是相似。我犹豫是否需将此事禀告城主知晓。”
卸甲伸手阻住尔是说话,“此事暂且你知我知。我女儿墓穴可在扈间镇?”
“非也。你女儿凭空消失了。”
“什么?”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尔是一顿,“还有一事,此次她得以从金鞋脱困,皆因那赠鞋老道再次入了休家老儿梦中,是那老道授意如此。我只是想,这事实在蹊跷,那老道如此这般,莫不是实在闲来无聊,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还知道什么?”卸甲盯着尔是许久,问道。
“你之前与我有恩,托我去办此事,你定是明白不管我知道了什么,都会缄口不言。”尔是说着,却捧出了那虎头金鞋,也不知她何时从休家顺了出来。“用发丝将精气引入虎头,倒也精妙。”尔是捋捋那虎须,之后便将金鞋递了过去。
卸甲一把将鞋接过,置于左手手心,眼睛一闭,手掌一阖,那鞋子已化粉末。
“此事亦是你知我知,想来,她永远难想明白,那些枉死的道士有多无辜。”尔是一笑,站起身来抚着辫子出了酒楼。
☆、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三十七话
第二日,有尾一大早便按照苍文所说前往了杯水殿。刚踏入殿门,就见一妇人坐在堂中,似在假寐。有尾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她本以为这殿内或是一条巨龙,见此情景,心中不免沮丧。
“你是何人?”龙妖早已感知有尾,眼睛未睁便问。
“我是妖,同困于知日宫中。”有尾静静看着龙妖。
龙妖这才睁开眼睛,上下打量有尾一会儿,面有疑色:“你是蛇属?”
“正是,在下有尾,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龙妖见有尾乃是蛇属,心中放下些警惕,又看有尾面容,心中总觉亲近。“叫我青姬就好。”
有尾捡了边上位子,坐在青姬身旁。“我身有疾患,又从未修习法术,被他们困住自是正常,可是见青姬夫人气度,想来应是法力高强,为何也跟有尾一般处境?”
青姬看着有尾,缓缓道:“妖若潜心修行,百年可得人形;如有机缘,千年万年或可成仙。可他弄无悯生而仙身,后天更是发奋修习,我功法比不上他。”
有尾听着,说道:“想来他们不曾将我放在眼里,也未限我自由,有尾生来就不知父母所在,如今青姬夫人来了宫中,那我能不能每日来找您说说话?”
青姬听有尾之言,心有触动:我儿早夭,她无父无母,同是可怜人,要是有她相伴,我在这宫中日子想来也好打发一些,说不定还能借力逃将出去。一边想着,她已开口:“你有空即可过来,我困在此,除了抄写仙册,也无其他事情好做。”
“谢过青姬夫人。”有尾应着,之后便开始絮絮讲起自己幼时所遭欺侮、以及在知日宫中所受排挤冤屈,讲到痛处,有尾哭得情动。
青姬见状,倒是上前拍拍有尾加以抚慰。有尾在杯水殿待了大约半日,却未给青姬任何说话机会,她一刻不停地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大半。眼看即到午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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