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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女传:无字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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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尾心想:这弄家姐妹当中,属这弄柯心机深沉,见风使舵的本领也忒高强。
“多谢姐姐惦念。”有尾淡淡微笑,“虽失了惑术,却愈了旧疾,对有尾而言实是双重好处。那惑术本就旁门,现有知日宫庇护,有尾何须此技傍身?”
弄柯听有尾这般说辞,也回以微笑,不再多言。
一行人马到了麻市街上,有尾忙着看街边糖粘,已是慢慢落在后面。突然,有尾又有特异之感,定睛一看,自己果是又处于卸甲控时术之中。
有尾轻轻拾起摊子上的一块芝麻糖,舔了几口便吞了下去,又捡了边上一串糖葫芦,挥着冲不远处喊:“可要来一串?”
卸甲这才从一片白雾中现身,看着有尾模样,道:“你倒逍遥。”
有尾被糖葫芦塞了满嘴,也不说话,就只笑着,从身上摸索出一样物件,往前递去。
卸甲一见,心中一动,他接过那物,细细端详:那原是一块通透白玉,用红绳穿了,再配以八十一颗翡翠绿珠装饰。这物件确是价值连城,但出奇之处却在那白玉之中,里面镶进两块鳞片,一玄一青,不知为何,那鳞片竟是时时闪着亮光,甚是有灵。
卸甲一个箭步,单手掐了有尾脖颈:“我知她陷在知日宫中,你快说,到底把她如何了?”
有尾用手推推卸甲,示意他放开,之后咳了几声,道:“想我生来就不见有父,而今好不容易成人,你竟又要弑杀亲女?”
卸甲闻言,大惊失色:“你是何意?”
“想来尔是定已报你,娘亲被贬凡间之时已诞下一女,此婴后为某恶力所伤,不见踪影。”有尾注视卸甲,见他神色凝重,接着道:“我前几日在娘亲殿中蜕皮,是她认出了我,我身有胎记,额有龙角,还有她幼时给我的青石珠串。当然了,我跟你讲这些,你定是不明,毕竟,从小至今,你何尝出现在我身边?”
卸甲闻言,虽有愧色,但仍心有所疑:此妖巧舌如簧,且颇有心机,仅凭她红口白牙,不足为信。
“我料你心中定想,我空口无凭,怎可相信。”有尾似是看透了卸甲,“这封手书,就是娘亲知你多疑,特意写给你的。”有尾一边说,一边将一封书信递给卸甲。
卸甲展信,少顷,已是满目含泪。
“有。有尾。。”卸甲见了青姬夫人手书,识其字体,心中疑虑已去大半,“你究竟如何辗转到了知日宫中?”
“想女桑门人早已报了城主知晓,那些眼线所言,定比我的话足以为信。”
卸甲听有尾语带讥讽,心中更是愧疚。
“这次有尾恐无太多金乌丹信息报给城主,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只有娘亲为尔是出卖,为弄无悯所囚这么一件了。”有尾提起,心中更是愤愤,“那尔是不是你同门中人么?听娘亲说你还是其义父,为何你们联合起来这般陷害我娘?”
“不不,孩儿,并非如此!”卸甲一手搭在有尾肩上,声音微抖,“尔是之前确承我救命之恩,亦是我将她带入愚城,只是,我们并非义父女。她心思缜密,人也机智,想她这般说来,定是为了除你母亲疑心。”
有尾一哼:“确是除了娘亲所疑,然后就将我娘锁进妾鸟花中,送了知日宫弟子。”
“你并不知晓,我们这般,也是无奈。你娘在扈间镇为害,杀了不少人,她性子孤傲,又难为愚城所容,送到知日宫中,是为了保她性命。”
有尾闻言,心道:这倒说的通了。
“娘亲无时无刻不挂记着你,只是。。娘亲说你一直都是青丝如瀑,怎么我如今看来,却是这般?”
卸甲捋了捋满头白发,自嘲道:“现如今却是一个花甲老人垂暮之相。”他叹了口气,再道:“此事为父之后定详细告于你知,这样,你且一等,我写一封书信,你替我带回给你娘亲。”说罢,卸甲便奔着街边字画摊子过去。
有尾心中暗道:见他所言所为,想是对娘亲感情深厚,他那哀怨神色,不似假作。
少顷,卸甲已将书信装好递给有尾,“为父自会将你娘亲之事再报于城主知晓,只是,为你跟你娘亲着想,我们三人都需严守秘密,莫让旁人知晓我们关系。”
有尾点点头,随即将书信塞进怀里,又看看卸甲,就要告辞。
“孩儿,为父。为父确是对你有愧。”卸甲支吾着,“愚城之事你莫要多涉其中,城主面前我自会帮你担待;只是,你也莫跟弄无悯走得太近。”
有尾也不说话,就只低头看着脚面。
“那,为父就先行离开。”卸甲语气似在探问,一会儿,又道:“你能否。。”
有尾见卸甲面色颓然憔悴,心下亦有不忍,开口道:“爹爹!请多珍重!有尾之后定会再找机会下山见您。”
卸甲闻言,老泪纵横。
☆、第十一章:杯深琉璃滑 … 第四十话
有尾确认卸甲离去,心中盘算着此次控时术不过一刻,余下时间足以跟目荣华有所交待了,心中想着,从身边袋中掏出一物:此物其状如鱼,大小不过手掌,材质如玉。有尾朝着此物呼一口气,又用舌头舔舔那鱼眼,就见此鱼似得了精气,在有尾手上缓缓摆动鱼尾,忽地直起身来往天上飞去,一瞬就已不见。
不过半盏茶功夫,天上洒下彩光无数,细看,竟是闪着七彩光华的鳞片。有尾将手一抬,那鱼便瞬间回到手中,又化了玉石的样子,不再动弹。
有尾往街边茶摊一坐,吃了两块茯苓饼,听得不远处一人道:“有尾,我的美人儿。”
果是目荣华到了。
“我见嶀琈鱼彩光,知你寻我,便立刻朝这方来了。”目荣华喝了口茶,又抓了边上一块绿豆糕,“我是不是很乖?”说着,头又往有尾处挤靠过来。
“滚!”有尾轻喝一声。“找你前来,有正事。”
目荣华像是受了委屈,撇撇嘴,指着边上道:“看来那卸甲已来过?”
有尾也不回答,注视目荣华,将在知日宫发生之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你脚疾已愈?”目荣华急急起身,单膝跪地将有尾双足捧起放在怀中,“确已无恙。”目荣华大喜,望着有尾眼神更是温柔似水。
“岂止脚疾痊愈,皮也褪了几次,想来若有机会,自可开始修习功法。”
目荣华抱着有尾双足,稍稍用力。有尾知他内心激动,又道:“我知你多年寻遍万水,访遍千山,皆为医我身上疾患,如今心愿得偿,你比我还要欣喜。”
目荣华闻言,低了头,缓缓道:“我费那么多心思,终比不上弄无悯一颗丹药。”
有尾慢慢收了脚,身子往前一探,两手已是扶上目荣华面颊:“我因何而入知日宫,旁人不知,你亦不知?我们相识甚久,你帮我、知我、惜我,我企不知?”
目荣华握住有尾双手,道:“那青姬夫人跟卸甲之事,你打算如何?”
“我爹娘之事,”有尾一顿,眼珠一转,“容后再议。想那尔是既在藻圭镇出现,你相帮苍文之事,她定有所查;与其最终被愚城眼线找出,倒不如先跟爹爹合作,之后我们相见也容易许多。再有,扈间镇之事我总隐隐觉得不对,刚才爹爹又说暂不可暴露了我们关系,想来他对愚城城主或有更多隐瞒。”
“一口一个爹爹。”目荣华退回座位,又布了碗茶自顾自喝了起来。
“还有一事,我听娘亲描绘当年贬落念子湖情境,总感那景象跟你告知我的金乌丹有所牵连。现在想来,我与金乌丹之关联迷雾重重。为何她将我认作女儿?这其中是否乃金乌丹效力我们均未知晓,且弄无悯如此待我,不知是否心中明了我跟金乌丹牵扯。”
“这金乌丹又现之事,现在似还未被众妖所知。看来仅仅知日宫跟愚城在倾力寻找。”
“若是此事为其他妖众所知,又会如何?”有尾一笑。
“你想乱谁阵脚?”
“谁心中有鬼,我就乱谁。”有尾冲目荣华眨眨眼。“让手下将此事散播出去,对于知日宫跟愚城角力也或有影响。”
“好,我回府立刻去办。但此乃险棋,你定要倍加留心自身安危。”
“目荣华,”有尾点点头,又道,“能否劳你,再去帮我查查当年娘亲为道人囚入金鞋之事?”
“你我之间,何来烦劳?”目荣华伸手弹了有尾鼻尖,“你对当年扈间镇之事有疑心?”
“疑心算不上,只是听各方之言,觉此事漏洞百出。那道人不似囚住娘亲,倒像是为了保她。”有尾想想刚才卸甲之言,心中突有一大胆设想,“不会不会。”有尾摇摇头,口中却道:“看看那段时候我爹爹人在何处。”
“时辰快到了,”目荣华看看四下,“我且先回府安排。至于卸甲那边,我亦会有所布置,你且心安。”
“有尾,”目荣华站起身来,俯身看着有尾,“青姬夫人跟卸甲。。”
有尾知他所指,不待说完,已开口:“我爹娘之事,我自会处置。”
“只需你平安,莫让己身陷于危险,莫让己心沉于疚恨就好。你让我做的,我自会为你做到。”目荣华言毕,伸手抚抚有尾头发,原想探头下去一亲芳泽,却终归弃了那念头,转身走了。
有尾这才将怀中书信取出,细细读了起来:
“青姬,知你深陷知日宫,我心有愧。然此为非常之时,待我料理手边大事,自会与你团聚。吾女有尾甚是机敏,日后可由她代为通连。你且安心留于宫内,有何消息告知吾女即可。”
有尾将信读了两遍,下一刻已安然坐于马背之上。有尾忙将信塞入怀中,若无其事地跟着采买队伍继续向前。
当天回返知日宫,有尾将卸甲书信转与青姬夫人,之后便返回敛光居。有尾心知若金乌丹一事散播出去,他妖来犯知日宫的可能甚大,自己到时会受何牵扯,而弄无悯又能否保知日宫如常都未可知;只是,若非如此,且不说愚城,就连弄无悯对自己到底怀的何种心思都无法探明。这般下去,耗时费力,倒还不如赌上一赌来的畅快。
有尾想得乏累,忽地想起那妾鸟花,忙进内堂将锦盒取了来,一打开,那花便飞至眼前。
“还是未能解开,到底那日是何人留了口讯在花中?”有尾一想,“听今日目荣华之言,他是听我所说才知晓青姬夫人之事。那到底留话之人是不是弄无悯呢?若是他,他又为何如此?”
有尾一手按着额头,一手将那妾鸟花捉住,将花蕊凑近唇边,道:“弄。无。悯!”说完,觉得此举甚是无聊,便自顾自笑了起来,将那花放在一旁,想着入夜定要听妾鸟用古怪嗓音叫一声弄无悯名字。
有尾觉得疑问繁杂,索性不再细思,她将手伸入怀中摸索一番,竟掏出一个银器酒壶,壶呈月牙形,有尾将鼻子凑近,“嗯,这麻市街当真繁华,连这胡人酿制的果酒都有。如今情形,还是一醉解忧方为上策。”言罢,已是对上那酒壶口喝了起来。
这果酒初入口甘甜清冽,果香四溢,但不消一会儿就有辣喉之感。有尾感知酒劲十足,却已是贪了过多。她想要站起身来,陡觉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又瘫在地上,身上毫无气力,脑中更是混沌一片,索性席地而卧,不一会儿便入了梦。
入夜,那妾鸟花未得金线裹缚,又未收入锦盒,早已化形。妾鸟停在有尾头上,冲有尾啼叫几声,有尾睡的正香,忽听得耳畔尖利噪音,不耐烦地伸手扫了扫,又再睡去。
妾鸟见此,扑棱着翅膀便向屋外飞去。
弄无悯正在怀橘宫打坐,突感空中似有微小震动。弄无悯心知有人闯了他宫外结界,本想着又是燕乐深夜前来,想它试个几次便会知难而返,谁知那震动并不停止,如此十余次后,弄无悯无奈地睁了眼,右手一挥,就见眼前已是宫门景象。
“妾鸟?”弄无悯见状,心中疑惑,手指稍稍一动,宫门自开。
妾鸟快速飞至弄无悯身边,吱吱不停啼叫。
弄无悯取了妾鸟便来到院中,在月华珠华映照之下,就听得妾鸟开口道:“弄。无。悯!”之后便安静踱步至院角,既不言语也不啼鸣。
弄无悯心下稍动,一袖便将妾鸟卷起,驭气飞出。
待弄无悯携妾鸟来到敛光居门外时,只见大门已开,弄无悯缓缓而入,还未行几步,就见有尾躺在正堂地上,毫无动静。
弄无悯急急奔过去探看,一手靠在有尾鼻尖,见气息尚稳,又摸摸有尾额头,见温度无异,心中不明。
此时有尾倒是睁了眼睛,恍惚看见弄无悯就在身边,有尾痴痴笑了起来,“弄无悯?你。为何。在此?”
刚一开口,弄无悯已嗅到她满嘴酒气,旋即站起身来往四下看看,这才见到一旁角落的酒壶,他将两眼一阖,无奈地摇摇头。少顷,弄无悯又转向有尾,手掌向上,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稍稍向上一曲,就见有尾悬起腾在半空。弄无悯见有尾挠了挠头,翻了个身,又睡死过去,他轻叹口气,觉自己所为当真可笑,嘴角倒是浮出一抹笑意,便径直往内堂走去。而有尾仍是悬在半空,毫无知觉地跟随弄无悯漂浮着往内堂里去。
进了卧房,弄无悯也不动手,眼风往床上一扫,那枕头便自行摆的端正。他将手一挥,就见有尾直直往床上飞去,又平稳落于床面,之后那被子如有神般径自盖在有尾身上。
有尾似是觉得躺得更加舒服,微微一笑,将脸埋进被子,口中便念念有词起来。
弄无悯心知有尾来历存疑,身上亦似背负良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酒后真言定是可信,只是他自感此时此地不可久待,且趁其酒醉诱其心声绝非良善。弄无悯默默退出屋子,又将屋外的妾鸟安顿好,手再一挥,烛火已熄,黑暗降临那霎,弄无悯已是足不沾地飞出了敛光居。
“如此良机,你却连我真实来历都不做盘问,果是傻子。”有尾在床上喃喃道,又将被角掖好,这才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杯深琉璃滑 … 第四十一话
第二日已近午时,有尾方宿醉醒来,觉头痛欲裂。想着昨夜见到弄无悯,实难分清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她见妾鸟花完好收入锦盒,心下想着是否要去拜见弄无悯,一来当是请罪,再者,有尾似不愿承认,她每日不见弄无悯,总觉心下空空,无所适从。
有尾正要出门前往怀橘宫,却见苍文匆匆赶至。
“文哥哥,可是有事?”
苍文一脸沉重,道:“刚从主殿赶过来,实为知会你一件大事。不知为何,今日据报,麻市街涌入众多妖属,看着并不是要去往投奔愚城,倒像是为了我知日宫而来。刚才师父已召我们去主殿商讨此事,据仰日宫派出弟子所说,外界盛传,金乌丹再现,就在肩山。”
有尾心中已是了然,想着目荣华动作实在迅速,她一脸惊讶,问道:“金乌丹是何物?”
苍文见此时也无法掩藏,只得将金乌丹秘闻以及之前前往胥叠山的真实意图告于有尾知晓。
“那么说,此丹只对妖属有效?”有尾又问。
“确实如此。”
“那这金乌丹现究竟何处?”
苍文一顿,叹气道:“是否在他愚城师父跟我都不知晓,只是,此丹确不在我知日宫中。”
有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近些日子,你莫要下山,呆在宫中最为妥帖安全。”苍文皱皱眉,又道,“我仍要跟师父细细商讨应对之策,若真有妖众不知深浅探上山来,我知日宫也非任人宰割之辈。”
有尾送走苍文,想着接下来恐有一场硬仗要打,便也收了要去见弄无悯的念头,呆在屋内思量策略。
当天入夜,有尾站在敛光居门口,见四面山上似有火光。伫立片刻,就见一队知日宫人马举着火把经过。
“这是?”
对首一弟子抱拳施礼道:“宫主今日下令加强知日宫地界防御。我们一队负责敛光居附近巡夜,惊扰姑娘了。”
有尾还了一礼,笑道:“各位实是辛苦。”
而此时,弄家三姐妹亦在华年殿不得安寝。
“大姐,此事说来甚是蹊跷,为何之前宫主从未告知关于金乌丹之事?”弄墨问。
“宫主不说,自是为我们着想。现外界以讹传讹,就引了如此多小妖闻风而至,若我们早知此事,心中大石定压得我们难以喘息。”
弄柯一颔首,“大姐所言甚是。此事既出,想来宫主定为其所扰,却不知我们如何能为宫主分忧。”
此话一出,弄琴弄墨具是忧心忡忡。
“一来,不知此流言为何人所传,其意何在;再者,现如今金乌丹所在,无人知晓,却如何打发山下那群小妖?”弄琴细想,更是烦躁。
“大姐,”弄柯猛地抬眼,看看弄琴,道:“宫主之前跟师兄外出,若正是为了此丹,而后就将有尾带回宫中,且宫主对待有尾。。”
“恩宠之至,不似宫主寻常!”弄墨接言道,“二姐,你的意思莫不是说那小妖跟金乌丹有莫大关联?”
弄柯也不说话,只是看看弄琴。
“我知宫主为人,想来你们亦是知晓。若有尾当真跟金乌丹有所牵扯,宫主也绝不会威逼追问,只会将之敬如上宾。恐那有尾食髓知味,白白践踏宫主厚待,却不老实告知金乌丹秘密。”
“难怪她可以横行我知日宫!”弄墨愤愤。
“大姐,此时众妖集聚山下,倒也未必是坏事。”
“此意何解?”
“若将有尾推出去,想那妖众可不似宫主这般温文尔雅,面对严刑,有尾必会知无不言。若得金乌丹下落,那群妖众自会从我肩山脚下散去,也是解了肩山之困。”
弄琴听弄柯所言,微微点头。
“我们如何诳那小妖下山?”弄墨忙问。
弄柯一笑,却是不语。弄琴冷冷道:“何必要诳?”
后日一早,弄琴便到了敛光居上。
“姐姐一早到来,不知何故?”有尾懒懒问道。
“想来麻市街妖众现身之事,你定有耳闻。日前我们下山采买,物品未能购全,而今想趁那群妖暂无动静,我们再次下山,将物品一次备足,之后也好在全心应对山下突变。”
有尾闻言,已知不妙。
“此行可曾禀过宫主?”
“每次采买皆为我安排进行,而今形势,哪敢劳动宫主费心。”
“昨日宫主已告诫过我,无事不可下山。”有尾怎会不知弄琴欲将自己推入险境,便将弄无悯拿来做了挡箭牌。
“现有大事,且有我们姐妹护你,你何必担忧?”
“若我就是不去呢?”有尾一笑。
“你早失惑术,还能如何?”弄琴正说着,已将噤声蝉放出直奔有尾而去。
有尾感一物伏在自己身上,却又体会不到其具体所在,口中闷闷地,想要呼喊却丝毫发不出一声。
“走吧。”弄琴拉了有尾胳膊,一用力,有尾便难以反抗。
两人飞抵山脚,见弄柯弄墨已经候着,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队不足十人的知日宫人马。
弄琴把有尾架上马背,又施咒于有尾腿上。有尾顿感一阵酸麻,整个腰下似乎都丧了知觉。
“若有异动,你们无需理会其他,自保即可。”弄琴知会着那队人马,又扭头以密音对弄柯道:“我施了咒,想她一时定无力逃走;至于噤声蝉,等快入麻市街,我自会收回。”
“我们且在其后隐秘跟随,若螳螂上前,黄雀也好后发而动。”弄琴说着,朝那火龙驹一挥袖,整队人马便向着麻市街方向行进。
☆、第十二章:平地起波澜 … 第四十二话
到了麻市街口,有尾身上的噤声蝉已飞,有尾想着:照此看来,这弄家姐妹乃是以我为饵,想要探探山下群妖虚实。却不知此事弄无悯是当真不知还是跟她们姐妹心照不宣?想到此,有尾微微摇头:弄无悯行事,怎会如此下作?有尾扭头,哪里还有弄家姐妹踪迹,她心道:你们既是白龙鱼服,若有闪失,可怪不得我。
麻市街上众人见知日宫人马出现,连忙围挤上去。
有尾四下打量,见周围街角茶楼店铺客栈皆有人冷眼相看,他们穿着普通,面目也不太分明,只是,却未像寻常百姓般一见知日宫便扑过来,实在耐人寻味。
背光处有两人立在客栈门边,望着有尾他们徐徐向前。
“瞧这知日宫果是艺高胆大,下山一趟,生怕旁人不认得他们。”
“边春兄,想来此事有些古怪。”另一位注视着那群人马,“身着金色夸父鸟图案宫服,还打了知日宫旗帜,想来确是知日宫人;只是,坐在马上那个小姑娘,似有妖气。”
“孟知兄,经你一说,确是如此。”边春在一旁摸摸下巴,“难不成他弄无悯是以此试探?”
“我们暂且不动,这麻市街如今已是人妖参半,我们不动,自有按捺不下的。”孟知笑笑,眼风扫到了不远处的小摊位上。那摊贩正将头上斗笠摘下,一脸冷峻,细细一看,他的手掌哪是人样,竟是呈现淡绿色蹼状。
下一刻,此妖已将手中斗笠飞出,眼见快要擦到有尾,就见有尾将身子一低,两脚离开马鞍,两手紧抱火龙驹头颈,整个往左一偏,人便似滑了出去,在马肚下打个来回,转了一圈又牢牢坐在马上。
那斗笠似是盯准了有尾,见一击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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