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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女传:无字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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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尾听弄丹提到弄墨,心中已有计量。她眼珠一转,又看看弄丹,伸手便将一块枣糕递了过去,自己拿起另一块大口啃起来,“何时下山?我倒是需要准备准备。”
  “你就料定自己去得?”
  “只要你们去得,我定同往!”有尾舔舔嘴唇,将嘴角的糕点碎屑扫进口中,笑了起来。
  那日之后,弄墨从几个宫中心腹处得知,有尾日日将知日宫膳房搅扰的不得安宁,挑食贪食不说,还常常浪费糟蹋,前一日居然还命人送了五石谷面去她的敛光居,说是要用这个铺在居室地面,光脚走上去更柔软细滑。
  “大姐,那小妖如此这般,你竟也袒护?”弄墨第一时间把消息报给弄琴。
  “你可有证据?”弄琴脸色一沉。
  “现在我们去她那敛光居一探便知。”弄墨回道,“想是觉得在我知日宫中住得安逸舒服,就把自己当成主人了?宫主的各项用度也未见有那小妖这般奢靡。”
  “你且随我去看上一看。”弄琴言毕,已是起身往敛光居的方向走去。
  弄琴弄墨二人抵达时,有尾已经把自己搞得像刚从面缸中爬出来,满头满脸皆是谷面,如同唱戏的旦角一般,甩着袖子把手中的米面撒的到处都是。
  见此情景,弄琴已是怒不可遏。
  “你这是作甚?”
  有尾闻言,停下手中动作,回身看到弄琴弄墨,这才缓缓拍拍身上谷面,翘腿坐在桌上,道:“也真是玩得有些乏了。你们来的正好,我口渴了,给我泡些茶来。”
  弄墨已是压不住怒火:“你当自己是何身份?倒有脸差遣起我们姐妹来!”
  “怎么?你们宫主把我安置在此要我好生呆着享受的。”有尾也不生气,反倒笑嘻嘻地半卧了下去。
  弄琴也不言语,心中默念口诀,便见空中飞来四只白雀,长尾如扇,喙部却是粗钝扁平。弄琴低声驱鸟至房中四角,便退出了房间;弄墨见状,也一同跟了出去,待弄墨将房门一关,屋中四只白雀便得令般齐齐鸣叫,同时尾巴转眼已变大了几十倍。
  有尾见状不好,猛地翻身扑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爬进内室。之后就听到呼呼之声,有尾好奇,正欲探头查看,不料却被四散的面粉糊了眼睛。
  不消多久,外堂呼呼之声乍停,有尾再看,室中间堆起一座谷面小山,而其余各处已是整洁如初。
  弄琴弄墨回到房中,四鸟即飞将出去,转瞬无踪。
  “我会命厨娘每日从你处取得谷面,单独制成干粮做你的餐食。”弄琴看着面前的谷面小山,缓缓说道,“且从后日开始,你日日午时需至马厩喂养火龙驹,每天两个时辰。”
  “大姐,为何后日,那明日要作何安排?”弄墨不解。
  “明日,她当跟我们一同下山采买物什。如此一趟方知万物皆来之不易,容不得任何轻贱糟蹋。”
  弄墨不悦,“跟她一同下山?她这幅样子,山下村民会将我知日宫当成何地?岂不是跟那愚城同流合污?”
  弄琴皱眉,却不再言语。
  有尾这才急道:“养马喂马,我都愿意,只是明日下山我却万万不愿!”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用手扶上自己的跛脚,满脸幽怨地注视弄琴姐妹。
  弄墨心思一动:她这般介意,定是不想旁的人见她残疾。她越是不愿,我就越要让她人前出丑。
  “算了,大姐决定,自是深思熟虑。小妹不应置喙。”弄墨突地恭敬起来,又转而对着有尾说:“有错必罚本就是我知日宫规矩,既是惩戒,哪容你挑三拣四?明日我自会遣人来领你下山。”说完,便携弄琴离开了敛光居。
  两人一走,有尾便清清自己身上污秽,又从卧房取了条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后,径直来到那堆谷面跟前,双臂一伸,整个人便压了过去,将一座小山移平摊于地面。
  “有这机会,正好练字怡情。”言罢,便在这谷面之上手指作笔疾书起来。
  “皦玉粲以曜目,荣日华以舒光。”有尾一边写,一边笑着心道,“好个目荣华,名字倒是如此风雅,为人却是不拔一毛。”
  已经优哉游哉地赶回阳俞镇的目荣华此时正在自己院中赏花,突地感觉鼻尖一痒,还不及掩口就打了个喷嚏。定睛一看,身上已粘了些许白色粉末,正是有尾屋中的谷面。
  于此同时,目荣华的面前如一册展开的书卷,似有无形之人奋笔而书。
  “秋风厉而潜行,苍神发而动翼。”
  目荣华思忖片刻,已经了然。他正要挥袖将字迹抹去,不料手一抬,却像是触动某个机关般的,被半空而下的谷面砸个满脸。他急忙跳到一边,那谷面仍像大雪一般倾盆落下。一会儿工夫,他院中已是一片狼藉。
  “有尾啊有尾,我心知法力不及弄无悯,不能上得山去跟你会面。但这谷面传信我只是随口一提,你竟。。”目荣华扯扯嘴角自嘲,却怎么也笑不出。
  “希望那个吝啬鬼能收到我的消息。”有尾披着棉被坐在地上,抬头望着房梁发呆,“不过那家伙教我的谷面传信竟有如此奇效。”有尾将蛇尾从被中伸出,竖起来掸掸头发,又环顾一圈整洁的地面,那谷面小山已是毫无踪迹可循。“目荣华说,鬼惮谷面皆因这谷面有稻谷之精,此精非仙非妖,但自有一股正气。我跟他,若想在弄无悯眼皮之下暗度陈仓,没有个几石还真不足以掩盖。”有尾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揩揩地面,发现当真一丝痕迹不留,却不知目荣华这边已是不堪一顾。
  “若那厨娘到来,看到这里无一丝谷面,不知要作何表情。”有尾心中想着,开怀大笑起来,“之后还要去诳一诳那弄家两姐妹,就说我已偷偷将我屋中谷面掺进伙房面缸,到时候。。”有尾自顾自想着已是乐不可支。
  “明儿让人在宅子门口摆个干粮摊头,这些可不能浪费了,还能白赚几个银子。”目荣华环顾院子,面上笑容明媚起来。

  ☆、第六章:鸿门樽前计 … 第二十三话

  第二日天还未亮,弄墨便故意遣几人来扰有尾清梦。不料来人抵达敛光居时,却见有尾已是穿戴停当,闭目微笑等在堂中。
  “怎么?如此这般倒不好回禀了?”有尾见来人面色,调侃道。
  “请姑娘随我们下山吧。”
  “如何下山?”
  “自是步行而下。”
  有尾冷笑一声,“你且回去告知弄墨,我腿脚不便,如若要我步行,中间少不了我会跌几个跟头,到时灰头土脸,衣衫不整,被镇上村民见到损了知日宫威名她可愿担待?”
  来人面露难色,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教你个办法,我随你走出去,到得无人处你们几人轮流背我,等快到山脚,拿捏时间差不多,我在自行走几步,正好让弄墨看到,也不会怪尔等办事不利。”
  “这。。”来人心中权衡一番,也就应了下来。
  等这一行人最终抵达山脚之时,已是两三个时辰之后,而弄家姐妹早已等在马背上。弄墨见有尾一瘸一拐地走近,心中自是畅快。弄丹却很是不忍,说道:“大姐,给她一匹马吧,如此这般走下山来,且不说有尾,谅是你我也会疲累,何况她的腿脚。。”
  弄琴想着给有尾些小惩,未料弄墨如此刁难,她当即让随行队伍多牵上一匹马来。
  有尾嘴角一勾,缓缓走到这匹火龙驹面前,注视其目,少顷,又拍拍马头,就见这火龙驹乖乖将前蹄一曲,跪倒在地。有尾这才悠悠然毫不费力地跨上马背,便跟弄丹并辔行在前头。
  见此情状,弄琴跟弄柯交换个眼神。
  “二妹思虑的果是不错。”弄琴轻道,“如非你前日提醒,我也不会想着带她同往。”
  弄柯微笑道:“宫主闭关,师兄在外,我们全部下山后,以此女惑术之强,若她想趁机作恶,岂不正是我们给了时机?”
  “听弄丹说,师兄第一次跟此女见面亦是着了她的道。”弄琴在看到刚才一幕后对有尾更有忌惮,“待宫主出关,我等需再次进言。留此祸根,我心中隐隐不安。”
  话毕,两人便拍马向着前面队伍赶去。
  不消多时,知日宫人马已是浩荡行在了麻市街上。他们的出现,便又引起了当地村人的争相围观。
  “快看那边,这姑娘之前倒是未曾见过,竟比那弄氏姐妹生得还要美貌!”村人指着有尾,窃窃私语。
  有尾将衣裙掩盖下的蛇尾缠得更紧些,心道:我还想这采买之事何须弄家姐妹亲至,现在看来,不过是女孩家心性,想来凡人面前卖弄些美色,听到些赞赏罢了。她微微转头,看到左后方的弄墨,发现弄墨面色不善,也正好望向她。有尾当即回马,行至弄琴身边,轻道:“我要是你,为了你宫主颜面,自当盯紧你的三妹才是。”
  “你这何意?”弄琴一脸冰冷。
  “我怎会不知她想趁此机会让我出丑?不过,我现在骑着你知日宫火龙驹,站在你知日宫队伍中,我若出丑,丢的是你们宫主脸面。”有尾笑,接着道:“只要弄墨不招惹我,我自会安分。”说完,又驱马至弄丹身边,两人私语几句,便一同驱马向街市边的摊位行去。
  “在此地你若失了分寸,想来回去少不了在贯日崖呆上几日!”弄琴这话,身边的人倒都听得真切,旁人或以为这是说给有尾听,弄墨心中明了,思前想后,倒也真的不敢造次。
  而此时的目荣华,已经在这麻市街上候了半日。见有尾徐徐而来,心中喜不自胜。
  “弄家这几个女子,倒的确貌美。可惜法术不高、心机不深。”目荣华心道,想着找个时机,既不搅扰他人,还能跟有尾面谈,他这边,可是有些在藻圭镇上的小发现呢。
  有尾跟弄丹正冲着街边卖糖葫芦的摊位指手画脚,突然间,有尾感觉不对:她本人仍是保持着骑在马上的姿势,但她身下的火龙驹却徐徐前行出去;弄丹似乎并未察觉,她正骑在马上,对着身侧空空如也的马背边笑边聊的不亦乐乎。有尾愕然,身后的知日宫队伍一人接一人穿其身而过,却无人发觉她已被遗失在此。
  “这是为何?”有尾抬手看看,又将两手互相摩擦一番,觉得自己仍是自己,怎么忽地大家就看不到她了?
  “你并未改变。”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有尾闻言,觉得自己慢慢降到地面,见一白发老人悄然出现,他须发尽白,身着紫金绣蟒纹披风,整个人似是被包裹在一团灰蒙蒙的白雾之中。
  “你是何人?发生何事?”
  “你困于我的过去中。”
  “什么。什么过去?”
  “此术可维持一个时辰,足矣。”老人言毕,上前扯住有尾胳膊。
  有尾顿感被紧紧扼住,心下一惊,正欲呼喊,扭头见到集市转角处的目荣华。有尾心想:却不知他是否也对此术毫无察觉?而此时的目荣华正从身边摊位捡了几颗炒货,剥开一只塞进嘴里,却将果壳朝有尾方向扔过来,扭头的同时眼睛冲有尾眨了一眨。有尾会意,大声对老人说:“老伯,你既施此术,却又要带我离开,自是不想伤害于我;那我就乖乖跟你去你想带我去的地方,想来一时半刻,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你自会让我安然回来。”
  老人也不言语,拉着有尾往前走去。而这麻市街民众似无一人得见他们,走到街口,老人将披风一挥,把有尾整个包裹其中,而后就瞬间无踪了。
  目荣华紧步跟来,已经失了两人踪迹。心中暗道:今日竟见识了如此强大的控时之法,此人这般带走有尾,必有所求。却不知跟藻圭镇上的发现有无联系。
  “现在看来,害命非其目的,有尾应无性命之忧。以她才智,脱身自不是问题。”目荣华想着,又剥了粒花生扔进嘴里。
  等有尾从那老人宽大披风中钻出,便控制不住地打个冷颤,环顾四下,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巨大溶洞之中,阴风四起寒气迫人。
  有尾再定睛一看,身边站了三人,具为妖相:一白衣女子其臂如树,一青衣男子其尾如狐。而剩下的一个,就是将自己挟持至此的老者,此时有尾方得见其部分本相——该老者腰下无腿,竟是一条黝黑粗壮的蟒尾,那尾巴尽处竟已伸至洞外,足见其长。
  此地正是愚城不言堂。
  “老伯,”有尾轻道,“原是本家,何苦这般?”
  那老者也不答话,倒是青丘笑嘻嘻地凑上来,“你这小妖,嘴甜的紧。”说着,将他那毛绒绒的尾巴伸过来,覆在有尾背上。
  有尾稍感温暖,心中一想:反正事已至此,自己如若缩手缩脚也难以即刻逃出生天,反而把心一宽,既来之则安之。正想着,有尾便席地而坐,两手紧紧抱着青丘的大尾巴不松手,还把那尾巴当成围脖在颈上缠了半圈,“这位哥哥心肠真好,难怪人那么美。”
  青丘被搞得哭笑不得,想将尾巴拔出来却被有尾抱得更紧,又不想在同门面前失了气度,便立在一边随有尾去了。
  “弄无悯带了你回知日宫,却不知你有何本领?”溶洞高处黑暗中一宏亮声音响起,厚重威严。
  “城主!”堂下三人齐齐作揖施礼,只是青丘的尾巴还在有尾手中,行动略有迟缓不便。
  “卸甲,你这刚刚回城,就给我带了如此大礼。”兀不言语中大有赞赏之意。
  “谢城主夸赞。”老者躬身。
  “城主,我的本领微不足道,但是您麾下这位卸甲老伯,的确让人心生赞叹!”有尾这夸奖倒是出自真心,“却不知能否给有尾讲上一讲让有尾开开眼界?”
  兀不言不再言语,卸甲便缓缓道:“此乃控时之术,于你而言,时间还是正常流动,但是其他入我施术范围者会进入一个虚空,在那里时间跟寻常不同,似是向前行进实则停滞不前,只是他们无法察觉任何异样。等一个时辰后,他们还会在刚才时间停顿的地方,完全忘记在虚空中的经历。”
  有尾闻言拍起掌来,而青丘则趁机扯回了尾巴。
  “但是,之前你曾言,‘我困在你的过去中’,那又何解?”
  卸甲笑笑,“你若让城主满意,我自会解了法术,让你活着看到原因。”
  有尾却也轻笑起来,“城主手下卧虎藏龙,倒是不知请我前来,我这毫无法力的小妖可如何效力?”
  兀不言反问道:“你当真想为我愚城出力?”
  有尾侃侃说来:“有尾刚抵达知日宫不久,便有人大致讲解了知日宫四围情况,您这愚城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我这形貌,呆在知日宫也不过为人鄙弃,而今深入愚城,感身边之人看上去皆跟我相似,有尾倒是自在多了。”
  女桑说道:“在我愚城不言堂有此规矩,城主面前所有妖属皆需显出部分本相。”
  “城主此令,让有尾坦然,实是坦荡之举。”
  “若你想入我愚城,那再简单不过。”兀不言倒也不理有尾的吹嘘拍马,“告知金乌丹下落,我不止让你入我愚城,还给你安个堂主之位,若你愿习我妖法绝技,我自当亲授。”
  听闻此言,堂下四人具惊。有尾自语道:“金。。金乌丹?”
  “怎么?你难道未曾听过此物?”兀不言又添一问。
  “有尾不敢欺瞒城主,”有尾缓缓走了几步上前,“此金乌丹确是今日初闻。却不知城主为何觉得我知其下落?”
  “你以为弄无悯为何无端出宫前往胥叠山?”
  有尾脑中灵光一现,脑中一些疑问似是可以互相关联找到解答了。她突地踱步至女桑身边,笑道:“这位姐姐,想来那阿齿当是为你效力?”
  女桑闻言,却不知如何作答。
  “你的心窍倒是剔透。”兀不言说道。
  有尾也不答话,心中盘算:想来那相忆村民亦是为其所屠。原本我还不知凶徒到底所为何事,现在看来,那金乌丹就是祸根。却不知我跟此丹是否真有关联,如若这般,那弄无悯如此待我,居心亦不单纯。她又转念一想,反倒笑了起来:如是这样,想来我走后,师父在荡苦禅院应是无险了。
  “城主觉得,定是我跟金乌丹有所瓜葛,弄无悯才会带我回知日宫的,有尾说的可对?”
  “难道你觉得无此可能?”
  “现在事态并不分明,但有尾却知自己想入不言堂,且定能够在此事上为城主出力。”
  “你且说来。”
  有尾又施一礼,说:“弄无悯带我回宫,只有两种可能,一来我跟金乌丹并无关联,他不过想为荡苦禅院解忧;二来如城主所想,我或许跟其有所相关,只是我自己都未发现,无论是哪种可能,至少弄无悯都跟这金乌丹瓜葛甚重。”有尾扫了一眼身边的卸甲,接着道:“并非有尾疑城主之能,不过若跟弄无悯硬拼,杀敌一千亦会自损八百,现如今有尾身在知日宫,若想从他身上探得消息,岂不是比在座各位都便利许多?”
  女桑插言道:“你现无丝毫法力,红口白牙却说要从弄无悯身上探得消息?”
  有尾走近女桑,媚眼一挑,“想你眼线密布,且你亦为女儿,难道不懂百炼钢可化绕指柔?弄无悯最信任且相携同往胥叠山的,是不是他的大弟子苍文?”
  闻言,青丘已是掩面偷笑起来,女桑心下郁闷,碍于兀不言也不再说话。
  “如此说来,你倒是自愿去弄无悯处打探消息?”兀不言又问。
  “城主定会疑此不过有尾脱身之计,有尾诚恳而言,当下情状,
  有尾自会告知城主有尾价值。这的确是有尾脱身之策,若无价值,恐城主也不屑留我性命。若有尾没猜错,想来在知日宫中也有眼线?”有尾偷眼看看女桑,那表情已证明有尾所言不虚。
  “若此,那有尾即使离开这不言堂,亦在城主掌控之下。”
  兀不言突然笑了起来,“如此说来,你是在我威逼之下别无他法了。”
  “在这不言堂上,斗酒彘肩,有尾心慕,想来城主能得如此拥戴,必是恩威并施。”
  兀不言不再答话,有尾心中更是难抑忐忑。再往那高处黑暗中探去,还是毫无声息。
  少顷,卸甲似是得令,一挥手,冲着有尾说:“你这如簧巧舌,倒真保了你性命。城主已密音我,带你出城返回麻市街。”
  有尾如释重负,却又听得卸甲说:“不过,每三月你需出宫同我会面,告知你所探得消息。”
  “若她回了知日宫,便躲在弄无悯庇护之下,我们能拿她如何?”青丘字字敲在有尾心上。
  “那弄无悯治宫甚严,就算他再袒护,若众人知他仙家宫中入了我们愚城细作,”卸甲故意盯着有尾,隔了一会儿又再说道:“轻则扫你出门,重则取你性命。”
  有尾也不答话,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这釜底抽薪之计竟使得这般顺手。”正想着,觉身上似被重物箍住,这才发现自己已被卸甲的蟒尾缠牢,还未做反应便被卷了出去。

  ☆、第六章:鸿门樽前计 … 第二十四话

  不消多时,两人又重回那繁华热闹的麻市街上。
  “卸甲伯伯,现在我们同为城主效力,却不知能否将话说的更明白些?”
  “那控时术,受术之人早已被我蛇蜕所缠。”卸甲用手捋捋胡子,忽地又将手伸向有尾眼前,有尾一闭眼,再睁开时,却见卸甲手中拎了一条灰白色的蛇蜕。
  “原来如此。”有尾心中疑惑已解,却突然想到,自己同为蛇属,却从未褪过一次皮,心中总觉有些不对。
  “卸甲伯伯,”有尾刚想询问,却发现卸甲早已不知踪影,而她手中正拿着一条完整而巨大的蛇蜕。
  “有尾!”目荣华却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快步奔到有尾身边,“你可还好?”
  “无事,却不知弄家姐妹呢?”有尾四下看看,发现身边村人似乎仍是看不到自己。
  “目荣华,从我离开到现在有多久?”
  目荣华心中估了一估,“想来也就半个多时辰吧。”
  “那我明白了,想是那卸甲控时之术还未失效。”有尾攥着手中蛇蜕,拉着目荣华行至街边角落,便大概将刚刚经历之事讲述了一遍。
  “金乌丹?”目荣华怵着眉,将自己所知的金乌丹传闻告诉了有尾。
  “此丹竟是弄无悯宫中丢失?”有尾大愕,“难道?娘亲她?”
  “你且莫要多想,先回知日宫,慢慢寻找蛛丝马迹。现在事情渐渐明朗,于你倒是好事。”目荣华扶上有尾的肩,轻轻使力按了一按,“对了,我在藻圭镇上亦有发现。”
  有尾这才想起苍文还未回宫,随口问道:“苍文可还好?”
  “你如此惦记着他,我可是会吃味儿呢。”目荣华又开始不正经,“他嘛,人虽笨了点,但是运气不差,有我从旁指点,自是事半功倍。”
  “照你所说,那他怎么还未回宫?”有尾白了目荣华一眼。
  “这就是我的一大发现,在那藻圭镇,除了我,竟还有他人做苍文帮手。”
  “哦?是何来路你可探明?”
  “应该非妖,我感知不到妖气。不过。”目荣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刚才那个卸甲,身上竟也毫无妖气,这。。”
  有尾心想:难道他愚城有通天手段,竟能将其妖众身上妖气隐去?
  “还有一事,那镜妖死前说了怪话,说什么镜妖之密,终难为其窥破,想来它们镜妖一族或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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