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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女传:无字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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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武道:“有尾,我跟弄丹过来看看你。你现在可还好?”
  有尾还是不应。
  “有尾,我并未诬你。从你入知日宫,难道不明我为人?我那晚确是见我三姐在院中发疯,我。。”
  有尾这才睁眼,一字一顿道:“非我不懂你,实是你不懂我罢了。”
  赤武见二人如此,只得开口:“现师父已经断了是非,有尾,那三人诬你,弄丹亦受了蒙蔽欺骗;你那惑术毫不留情,却也。。”弄丹扯扯赤武衣角,赤武便也说不下去。
  “你俩也在此?”苍文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正是从主殿一刻不停赶了过来。
  “师兄,你也来了?”赤武应道。
  苍文点点头,冲有尾努努嘴,问道:“如何?”
  赤武摇了摇头。
  苍文走近,看着有尾面容苍白,刚在路上心中排演了多遍的责怪与道理似是全部梗在喉咙,取而代之只剩疼惜跟自责,“有尾,你身上哪里痛?饿不饿?我带了些甜粥,你现在需补补气力才是。”
  “一丘之貉,何必惺惺作态?”有尾心中仍是憋闷,身上又觉痛了起来,轻轻道。
  “我。。”苍文也不想辩解,毕竟有尾受了如此惩治,心中不忿也是应当。他从边上拿过几个枕头,便扶了有尾起来,靠在其上。
  “先吃点东西吧,”说着,苍文将粥舀了递过去。
  “我本不想如此,”有尾这才抬头,凝视苍文,又看看站在不远处的赤武弄丹,“还有你们。我并不想伤你们任一。”
  “她们诬我并不打紧,可你们是我在知日宫信任依赖之人,你们疑我,叫我如何自处?”有尾冲弄丹伸出手去,弄丹见状,忙过来握起。“我知对不住你,但我不善言辞,冤屈痛楚无力去辩,如此一来,怒火烧心,也就犯下如此大错。”有尾边说,边流下泪来,“你。你们,莫要怪我,可好?”
  弄丹也哭了起来,赤武拍拍她肩头,以示安慰。
  苍文将甜粥舀好,吹一吹又递过去,“别再说了,先吃些东西。你尚有伤,先将自己身体养好才是正事。再说,”苍文回头看看弄丹赤武,“我从未怪你,想他们亦是如此;否则我们何须前来探看?”
  有尾吞了口粥,似有哽咽,也不再说话。
  稍晚,待三人离去,有尾这厢辗转难眠,心道:事已至此,若不能重修旧好,想来接下去在这宫中日子会愈加艰难,不如退让一步,也好让那三人心有亏欠。
  之后的几日,有尾大多时候都懒在床上,休养生息。疼痛渐减,气力也渐渐回复,只是她忌惮当时殿上弄无悯之言,倒也不敢去亲鉴自己惑术之能是否完全丧失。

  ☆、第八章:灵丹生妙效 … 第二十九话

  待得半月之后,有尾已行动自如。而此刻,她心中所念,倒也不再是如何扳回一城让那弄家三姐妹吃些苦头。屈指算算,弄无悯出关多日,却不知他提及的神奇丹药是否制成,也不知他会否因着大闹知日宫一事就不再将那丹药给她。
  这一日,有尾呆在敛光居百无聊赖,取了之前苍文送的玉竹扶老,细细观摩起来。这杖身坚硬,木质纯净,玉石更有通透之感。
  “可惜,却不知何时才能摆脱此物?”有尾喃喃道。
  恰在此时,一仙鹤又缓缓而至。
  有尾见它口中衔一锦盒,再往其后看看,却未见弄无悯踪迹。
  “鹤兄,别来无恙。”有尾冲其打声招呼。
  那仙鹤将锦盒往桌上一放,叫了一声,又用翅膀拍拍有尾后背似在回应。
  “想必是你家主人捎带给我的东西。”有尾说着,已将那锦盒捧在手里。此锦盒金色,约三寸见方,有尾迫不及待打开,却见里面是一纸笺,上书几字:云天洞鉴,表里虚明。有尾细看,见此字体甚是熟悉。“这不是目荣华手书么?”有尾心道,“弄无悯将此物给我不知何意?”一边想着,一边又往锦盒里看去,这张纸笺之下有一夹层,有尾将之轻轻打开,见一乌黑丸药躺在其中,丸药之下又有一信,有尾忙将其取出,展开读了起来。
  “此丹已成,可愈脚疾。好自为之,莫生枝节。”
  有尾顿觉惊惧,想他弄无悯似是将自己心中所想看得通通透透,如此这般,他放了目荣华手书应是试探,告诫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下,也好断了自己再起风波之心。
  “且不管他,”有尾心说,“既然这丹药已成,我便即刻服下。想他弄无悯仙家之尊,还能下毒害了我去不成?”有尾想着,已将那丹药放入口中。
  此丹初尝,有淡淡清香,想来应是弄无悯之前所说的仙草之味;待将丹药嚼碎,有尾口中被一股猝不及防的腥涩充斥,她急忙将手边茶水饮下,丹药被水一送,已是慢慢下肚。有尾又连喝两杯,口中苦涩稍减。
  有尾本想着此药服下定会有些神奇反应,怎料静待一刻,却未感异样,她心中狐疑,见那仙鹤仍立在一边,便道:“鹤兄,你家主人这丹药并未起效。”
  那仙鹤闻言,倒是直直走上前来,一口衔住有尾衣领便往下扯。有尾只得随力探身向下,却见自己那跛脚不知何时早已自愈,哪里还有半点残废样子。有尾一惊,连忙站起身来,伸手扶上自己后腰,往下一探,那蛇尾竟也不知所踪。
  “此药竟有如此神效?”有尾心中又惊又喜,“服下后竟能神鬼不知便将我这疾患医好!”
  有尾难抑心中兴奋,一把将那仙鹤脖颈抱住,“鹤兄,多谢你,多谢你家主人,我这旧疾竟如此容易便已痊愈!”
  那仙鹤受了鼓动,也展开翅膀做舞蹈状。
  一人一鹤忘形戏耍了一阵,那仙鹤方才告辞,往知日宫主殿方向飞去。
  有尾却仍不尽兴,想起自己卧床已久,未能前往火龙宫司职,心下想着,便狂奔着往龙婆婆那边去。
  到得火龙宫中,有尾四下未见龙婆婆,便自行去了马厩,“燕乐,我来探你来了。”正说着,那白马已是前蹄一个腾空,冲着有尾嘶鸣阵阵,又将头靠过来在有尾身前蹭蹭。
  “定是久未见我,心中想念。”有尾拍拍马头,心中更是欢喜。
  “你这丫头,这些日子可还好?”龙婆婆站在马厩入口,急声问道,“宫主差了人过来告知,说弄琴之前让你在我这儿做的差事不作数了,又问我是否需要人手,我自是拒了。本想去你的居所探望,却被告知你病重。”龙婆婆拉了有尾的手,仔细端详着,“确是瘦了许多。”
  有尾道:“让婆婆担心了,有尾现已无恙。不仅无恙,旧疾也去了。”有尾边说,边又蹦又跳,“现今有尾活动更是灵便,从明日起自会重回火龙宫。”
  “那是再好不过了。”龙婆婆倒是从未得见有尾如此开怀,心中也替她开心。
  之后几日,有尾早上便到火龙宫帮手,晚上或跟弄丹等人聊天闲话。自她隐了蛇尾,跛脚痊愈之后,有尾这才觉得不那么自卑,人也开朗很多。
  这边愚城不言堂中。
  尔是仍是一身紫衣,正向堂上盈盈施礼。
  “尔是,你此番以智取敌,果不失我颜面。”兀不言赞道。
  “尔是得城主悉心教导,自不可负您所托。”尔是微微又一欠身,“此次倒是在藻圭镇上有所发现。”
  “你且道来。”
  “那藻圭老儿府中有多年前弄无悯赠与的仙丹两颗,这正是那两只新妖作祟起源。”
  一旁青丘问道:“仙家多炼制丹药,此物有何出奇?”
  “倒无出奇,不过尔是假意与之为友,探听到她们镜妖妖众中似有传言,说镜妖之祖曾留下一秘,若得之,可将镜像之力用至极限。可这秘密到底是什么,在何处,却无从知晓。”
  “有此传言?”兀不言说道,“这倒有趣。青丘,稍后你去告知女桑,让她门人循此线索,追查下去。我倒想要看看,此秘究竟有何神力。”
  “是。”青丘应道。
  “尔是还有一事回报。”尔是看看青丘,又言,“藻圭镇一事,有其他人马对苍文施以援手。”
  “哦?”兀不言听闻更是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尔是也只在辞仙楼一战时感其踪迹。此人未曾露面,不知来路。却以石击溃镜妖所造虚像,且对镜妖的小把戏一眼便知。尔是觉得,此人并不寻常,或仙或妖。若是仙人,并不太会藏头露尾,所以尔是推测,这人或亦是妖属,且法力不在我之下。”
  兀不言似在沉思,半晌,方才将嗓音一沉,道:“命女桑先去调查此事。不论仙妖,总之我需知其来路背景,之后再做计较。”
  “是!”青丘尔是齐齐应道。
  待兀不言离开,青丘这才凑上前去,冲尔是一笑,“这次亏你机敏,好人坏人倒都让你做了。”
  尔是捋捋那一大束麻花辫,又再摸摸自己额上凸起的两根触角,笑道:“这知日宫的弟子,倒是有趣的紧。”
  “当真?如此说来,我倒更想去亲自见见弄无悯了。”
  “不过,那俩镜妖虽新得人形不久,却怎生连一个苍老凡人都敌不过?知日宫那人去了,才两天就双双折了。”青丘又说道。
  尔是撇嘴轻蔑一笑:“为妖,耐不住修行寂寞,想走些捷径,奈何心不狠手又不辣,怎会成功?”说着,两人已是一前一后步出了不言堂。
  这一日,又到火龙宫放马之时,龙婆婆对着有尾叮咛几句,之后便让她一人前往。
  有尾担此重任,心中稍觉忐忑,她将飞将牵了出来,伏在其耳轻道:“此次就靠你了!你在前领头,我跟燕乐押后。可好?”
  飞将一声嘶鸣,有尾轻轻在它身上拍打一下,那飞将便纵蹄跃出。待其他马匹一一奔出马厩,有尾便跨上燕乐,也疾驰而去。
  线路跟之前无异,有尾骑着燕乐,转眼即将到达怀橘宫。有尾想着还未当面跟弄无悯就丹药一事道谢,倒希望稍后燕乐能在那怀橘宫前稍作停留。
  可惜这次燕乐脚程甚快,那怀橘宫只在眼前一晃即过。有尾顿觉失落,但见这火龙驹奔腾之相,倒也不介怀,驱马往更高处飞去。燕乐自是解有尾心意,一个跨步便又腾空而上,有尾初感温暖,见身上已是金光万缕,那日光透云而出,散在身上。只是不一会儿,有尾就感燥热,燕乐却似乎很享受这金光照耀,撒蹄来回狂奔。
  “燕乐,下去!”有尾感觉不对,忙对马儿发令。
  燕乐这才感知有尾异常,便纵身往下。可有尾这边境况愈劣,她感觉阵阵热浪似已入骨,那热力化为刀刃,正在剜肉剔骨。
  “燕。燕乐。。”有尾抱住马头,话已说不利落,“去。去寻弄无悯。。”说完已失了神智。
  燕乐稳稳驮着有尾,很快便飞至怀橘宫前。但此时宫门紧闭,燕乐上前,先用头往前探探,见仍无反应,便后退几步,将前蹄猛地跃起打在门上。
  弄无悯本在内堂打坐,听得敲打宫门之声,兼有马儿嘶鸣,挥袖既见燕乐及有尾之影现于眼前,即刻飞身而去。打开宫门,正见有尾将从马背跌落,弄无悯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弄。弄无悯,你给我。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有尾扯住弄无悯袖口,坚持不到半刻便又无力垂下。
  弄无悯心知不好,急急将有尾抱至堂内。刚将有尾放在榻上,便听得她道:“好热,好热!”有尾身体翻来倒去,呻吟道,“痛,好痛!”弄无悯走上前,将手搭在有尾腕上,有尾如同寻到救星,将弄无悯手臂捉住,便往自己头脸上靠,“甚是清凉。”弄无悯也不将手收回,便这么由她捉着。半晌,有尾却忽地将弄无悯推开,双手抱肩嚷道:“好冷,好冷!”弄无悯闻言,忙将榻上被褥掀起为有尾盖上。
  有尾抓着被角,却仍一直叫冷,她身体在棉被下来回扭动,额上汗珠却是一颗颗落下,竟将枕头一角打湿。弄无悯忽见床榻另一头,一条蛇尾已是从被褥中伸出,这蛇尾跟有尾之前那条相比,更为粗壮,其色黝黑,比之前更有光亮。弄无悯见状,当下明了。他快步退出屋子,将屋门紧闭,而后便正对屋门,催动口诀,两手一对,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就见两掌相对之中似有红光出现,渐渐,这红光愈加浓烈,弄无悯将左手一收,右手掌面上已是一团火焰。他将这火焰推至屋内,整个屋子便在火光环绕之中。
  施法完毕,弄无悯静静候在门外,他听着屋内有尾声嘶力竭喊叫,心中却说不出是何滋味。
  屋内,有尾感知弄无悯退出屋外,身体却仍是寒冷,她感觉自己几被冻住,连手指都僵硬起来,而自己的腿脚更是感知不到,有尾慢慢将手伸至腰间一探,心中大惊,顾不得摧骨之寒,忙将被褥掀开,那画面却令自己也呆在一旁:有尾腰下已是一条粗壮玄色蛇尾,鳞片分明,肌肉有力。有尾不知发生何事,对着那尾巴半晌说不出话。突地,有尾觉得屋中温暖起来,她将被子堆在一旁,体内寒气似被驱逐。只是,渐渐地,那暖意变成酷热,有尾将衣物尽数褪去,却感觉那热气似已附骨而存,挥之不去。慢慢的,那热气又将自己的骨头熔了去,有尾拿不出一丝气力去跟这热力抗衡,只恨脑子还是清明,这痛这炙无一不能细细感知,而那热气将自己骨肉清除后,慢慢在体内聚成一股,这股热气渐积渐多,竟有破皮而出之趋。有尾感觉身体已到忍耐极限,仰头大呼一声,而此时,她亦听到皮肤开裂之声,这一声之后,有尾便再无知觉。
  待有尾醒来,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有尾见自己裸身倒在床上,身边有一条略有残破的蛇蜕,其长虽不比当日卸甲那条,却也足够骇人。有尾心中一惊,忙急急将衣服穿了,又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拔腿往外奔去。
  门一开,却见弄无悯站在门外不远处,负手背对。他听得声响,便转过身来。有尾不知该说什么,当下怔在门口。
  “你且回屋,我已遣燕乐回火龙宫报知龙婆婆平安,又差人送了吃食。你且先吃些东西。”
  “我。。”有尾仍是不知所措。
  弄无悯见状,微微一笑,道:“莫需惊惶,你身为蛇属,却从未蜕皮,可对?”见有尾不言,弄无悯又道,“那皆因我之前所说,你的本相跟人形皆受阻滞,无法依天道而行。现你服了丹药,已将阻碍去除,自应同其他蛇属一般蜕皮。”
  “难道其他蛇类蜕皮也跟我一般生不如死?”有尾心中仍是疑惑。
  “不然。”弄无悯摇头,“你之前身体积过多寒气,无法排出,而多年不得蜕皮导致浊气亦积攒不去。我此番以纯阳之力将你体内部分寒气销抵,又以此力助新体脱旧囊而出。。”
  弄无悯还未说完,有尾便问:“部分寒气,你是说我下次蜕皮还要受此折磨?”
  “依现在情形来看,从今日起每隔七日将蜕皮一次,想来或许五到七次,直至将体内污浊寒气尽数排出。之后应一月一次,且不会再有如此痛楚了。”
  有尾解了心中所惑,倒是觉得肚子更饿,她指指肚皮,冲弄无悯一笑。
  弄无悯便领着有尾到得外堂,坐在桌前,将食盒打开。
  有尾也不客气,接了饭菜大口吞食。
  “你体内寒气之重,实所罕见。”弄无悯轻声道,“你幼时是否曾在极寒之地生活?”
  有尾装作不懂,仍是大口嚼着饭菜,一会儿才应道:“宫主,有尾早言,脑中也仅记得十年前出现在相忆村,不过那胥叠山界,按说也算是寒冷之地了,您说呢?”
  弄无悯不做声,定定看了有尾一会儿,便将目光转到别处。
  “听龙婆婆说,你跟燕乐颇有缘分?”
  “燕乐极有灵性,我心中自是喜爱。”有尾警觉地回答弄无悯的每个问题,总觉得他是在套问自己的过往经历。“宫主居所名唤‘怀橘’,想来是极重孝道。”有尾想着不如主动出击,或能扭转劣势。
  “此宫建成,命名之时,心中正念及家母,便取了此名。”弄无悯淡淡回道。
  “橘怀三个去,桂折一枝将。想来倒是有好的寓意。”有尾又添一碗饭,接着问道:“却不知宫主母亲现在何处?”
  弄无悯闻言,眼睛稍闭,旋即睁开,也不应答,起身道:“天色不早,稍后我会遣只仙鹤送你回敛光居。”
  有尾闻言,想着目荣华告诉自己关于金乌丹的传闻,又见弄无悯如此反应,更是认定那传言不虚。
  稍后,弄无悯果是召来仙鹤一只,将有尾送至怀橘宫门外,对鹤低语几句,便让有尾骑上。
  有尾抱着仙鹤脖子,却似突然想起什么,冲着弄无悯道:“宫主,恕有尾无礼,只是有尾尚有一问,不知当不当问?”
  弄无悯一抬眼,也不说话,有尾便接着道:“刚刚。。就是刚刚蜕皮之时,您可是一直呆在屋外?”
  弄无悯登时明白有尾意思,竟然有些红了脸,甩下一句“放肆”便负手往宫内走去。
  有尾见状,已是微笑起来。

  ☆、第八章:灵丹生妙效 … 第三十话

  自那日之后,有尾便开始数着日子,七日后清早,有尾早早便被一阵响动吵醒,睁眼一看,竟是燕乐来到了敛光居上。也不知它究竟如何进了门,现正候在有尾床边,一边呼呼喘气,一边用头磨蹭有尾。
  有尾忙抱住马头:“燕乐?你为何在此?”
  燕乐嘶鸣一声,扭头作势往外奔去,却又看看有尾,似在点头示意。
  “你要带我去哪儿?”有尾莫名,揉揉惺忪睡眼,便一个飞身骑跨上马背。
  燕乐急急向外奔去,看方向,正是前往怀橘宫所在。有尾伏在马背一番思虑:算来,今日应是又到蜕皮之日,弄无悯让燕乐早早带我前往怀橘宫,莫不是在为今次脱皮之苦做些准备?
  思虑着,燕乐已是到了怀橘宫门口。这日宫门倒是开着,燕乐径直驼了有尾进去,到得主院,见弄无悯已在院中石桌边静待。
  “你需进些吃食,为稍后储力。”弄无悯扫了一眼桌上餐盘,淡然道。“食毕,先饮半盏水,再用剩余半盏送服此丹。”弄无悯指指手边锦盒。
  “这是。。?”有尾心中有疑。
  “此丹可助你荡清体内污浊,使之更为顺畅随旧皮脱离本体。”
  “有尾谢过宫主。”
  有尾依弄无悯之言而行,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弄无悯便将她引入之前的内堂。有尾一想到又要承受彻骨之痛,心中不免忐忑难安,回头看看弄无悯,见其也正望向自己,目光清澈如水,有尾蹭蹭几步跨入房内,将门一阖,此时却见屋内多了几套被褥,床边亦有火盆数只,火苗正旺,不时有吱吱爆裂之声,这些,将整个屋子映衬的火红温暖,有尾心中亦觉少了些紧张之感,缓缓坐在床沿上,静待蜕皮时刻到来。
  蜕皮的冰骨之痛、炙骨之痛、拆骨之痛还是如期而至,只是这次,有尾心中已有准备,且心中明白弄无悯就在身边,倒是放的轻松了些。只是那寒冷较之前还是没有缓解趋势,且为了与这寒气相抗,那热力倒是比上一次更为汹汹,一场下来,有尾只觉口干舌燥,似乎皮肤都被烤干烤焦,身上处处皆是薄汗,有尾伸手一抹,竟见这一身新皮更为柔滑白皙,心中暗道:虽是恶痛,却至少还有些好处。
  这边华年殿内,弄家姐妹早已思过完毕,依次从贯日崖返回。弄墨想着几日未能寻得有尾行踪,却不知她是否又有图谋。
  “那小妖几日未在敛光居中乖乖呆着,我找人问了火龙宫,她这几日也未去过,不知她是否又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弄琴回道:“她既已失了惑术,还能如何兴风作浪?你且随她去吧,莫要时时事事针对于她。”
  “大姐,我这并非针对,不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且那小妖辣手,你我都领教过了,自应处处留意,时时防备。”
  弄柯这才道:“近几日有尾常在怀橘宫出没。”
  弄墨一惊,“宫主居所你我未传尚不可擅入,她到得我知日宫才短短几日,竟可逾矩如斯?”
  “你方才也说,未传不可入,她既去得,自是得宫主首肯。”弄柯淡淡回道,“且我听弄丹赤武说,有尾的蛇尾已尽数收去,且那跛脚也痊愈了,全赖宫主前阵子闭关为其炼制的丹药。”
  弄琴闻言,低头沉思起来。
  有尾又一次成功褪掉旧皮,已是明显觉得身体轻盈,心中喜不自胜,忙跟弄无悯道谢。
  弄无悯却仍无太大反应,挥挥手,便将燕乐召来,“你且快些回去,今日所历毕竟如脱胎换骨,你自应好生歇息。”
  有尾本想再跟弄无悯缠些时光,至少探探金乌丹来历,却不想被生硬下了逐客令,便倦倦跨上马背,催马返回敛光居。
  到达时,苍文已在屋外候了些时候,他见有尾骑马而至,忙上前去。
  “文哥哥,等了很久么?”
  “我也不过刚来,见无人应门也不好擅自进去。”
  “这有什么打紧,下次你来寻我,若我不在,你便径直进去就好。”有尾跟燕乐道了别,便将苍文引进门去,“你来,可是有事?”
  苍文一时语塞,盯着有尾已经痊愈的跛脚看看,这才道:“听师弟说你的脚已无恙,特来恭贺。”苍文又一侧头,瞥见了屋角的扶老,“如此这般,想来这劳什子东西你也用不到了。”
  有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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