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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仙赋:君生故我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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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子没法过了,真的。
  当我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赶到之前我们遇到那个男子的地方时,不管是瞿墨还是他,都已不见了踪影。
  我慌忙随手拉住一个路人询问:“这位大叔,请问你有看到两个长得很不错的公子一个穿青衣,一个穿紫衣的在一起吗?”
  大叔摆摆手就匆匆向前去了。
  ——那人既是个王爷,别提对此真不知情的人了,就算是知道的,也不会愿意卷进这场是非吧。
  我皱眉,转而想找个隐蔽点的位置放纸符鸟,正走着,途中却被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拉住了裙角。
  “嗯?”看着他面黄肌瘦的脸,我旋即明白。欲给他一点钱,但猛地想起自己的钱袋已经被偷了,现在又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变出来,只好俯下身说:“老人家,对不起。并非我不想给,只是……”
  他摇摇头,接着在我疑惑的目光中抬起生满了恶疮的手臂向一个隐蔽的巷口指去。
  “您的意思是说……我要找的人在那里?”
  他无声地点点头。
  我以为他是不会说话的,然而点过头后,他用他那有磨砂纸质感的低哑嗓音道:“当时……那个青衣的小伙子准备去追你,王爷就趁他不注意……把他打昏了……”
  ——打、打昏?瞿墨竟然被打昏了?
  ……难道,诚如他所言,不久前才恢复的身子还比较虚,再加上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我那儿,所以才会被不小心阴到?
  若真是如此,从现在这种情形看来,他确实有点危险——醒着的他自然用不着我担心,可若是昏着的……
  “老人家,真是谢谢你!”
  虽然他脸上脏兮兮的,但我确定我看见他朝我笑了。
  跑到那个巷口的时候,我闪身进去,在往里深入之前,捏了个福诀送给那个表面上可怕其实比大多数人都要好的老乞丐——
  即使没有钱,我也能给他更好的答谢。
  ……
  在巷子里走了一会儿。
  这个巷子很长,光线暗淡,而且没什么人,总觉得……是个犯罪的好地方。
  ——再怎么说,瞿墨那么厉害的人物应该不会被怎么样吧?
  这时,从前面的拐弯处隐约传来了一些窸窣的声音。
  我放轻脚步上前,手扶着墙,从墙后悄悄探出了脑袋——
  他们果然在那里!
  ——不过等一下……那两人现在是在……
  但见那个男子正将瞿墨压在墙上,他一手撑墙,一手在瞿墨衣襟处若有若无地游移,末了撩起他一缕垂在胸前的发,缓缓移到唇边,吻了吻,继而抬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向上瞧着他,动作间尽是扑面而来的暧昧;再看瞿墨这边,他好像是醒着的,只是垂眼的神态有些像才刚睡醒的,他双手环臂,只无动于衷地倚在那里……
  我正觉得眼前这幅场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隐隐发烫之际,瞿墨突然一个眼刀径直朝我这边飞来!
  我吓了一跳!当即条件反射地缩回脑袋靠在墙上,手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个什么王爷分明就是在调戏瞿墨吧?而既然他醒着,为何不像平时那样一脚把这人踹翻在地再从脸上踩过去?……还有,他刚刚一定看到我了,那个眼神……
  “果然是你。”
  我猛地抬起头。


  ☆、第三十八章:走哪撞哪

  暗淡的光线下,面前的男子唇畔含笑,看着我的目光却是冰冷的。
  “……你对我师傅做了什么?”
  “师傅?……有意思。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呢。”
  这才意识到,我一激动就叫出了“师傅”……不过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我要定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莫名的喜感突然上来了——我登时捂上嘴,话一出口却仍是抑制不住地在抖:“死了我的……哪条心?”
  这家伙肯定以为我在哭,他冷笑道:“跟我装傻?你现在难道不是很伤心吗?”
  闻言,我按捺住笑意,继而清了清嗓子放下捂嘴的手,一脸严肃地正视他道:
  “我想你误会了,我一点也不伤心——事实上,无论你对师傅做什么,我都——”
  面前的男子突然毫无预兆地双眼一翻仰面倒在了地上,现出了不知从何时起站在他身后的瞿墨的身影。
  他从男子脸上踩过来于我跟前站定。
  ……我后背挨上墙,看着他默默吞了口口水。
  “我被做什么,你都……?”他微眯着眼,缓缓靠过来。
  我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师、师傅,我的意思是……不管他对你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教训他!”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笑,继而伸手,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刚才你的脸很红,”他说着,习惯性地又凑到我耳边,低沉的话语仿佛一阵湿热的风吹在后颈上,“看到那样的画面,你很兴奋?”
  “师、师傅……你别这样……”我只觉耳根发软,整张脸烫得就快要烧起来。
  瞿墨闻言,终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我的脖子。我正准备松一口气,他却转而开始慢慢向我的脸迫近……
  一股密不透风的感觉顿时席卷了我。
  ——他、他这是要干嘛?莫非又把我当成凤兮了?但他现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不对!他现在这种举动本身就很有问题!——说来我一直就觉得自从他第一次把我错看成凤兮之后对我的态度就变得怪怪的了,他现在这副样子……该不会真的要亲上来吧?——他喜欢我?
  ……眼下,我脑子一团浆糊,双眼甚至都开始发晕发胀。扭曲模糊的视线中,只见瞿墨的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在鼻尖就要碰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我被他彻底弄蒙了,只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那样都会脸红,”但见他双唇轻启,缓缓说道,“……果然是个变态。”
  ……
  在我真正听清了这些字后,瞿墨已经恍若无事地放开我逐渐走远了,而我留在原地,只觉脸上被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原来他一直都只是在逗我!
  “……混蛋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还有说好的自己走路就会头晕呢?给我站住听到没!——”
  ˇˇˇ
  生完气之后,我肚子饿了,于是和瞿墨一起进了路边一家拉面馆。
  “诶——?但我比较想游湖……”
  前脚刚踏进门槛,两个熟悉的身影便闯入视线——
  晓鸯站在木桌前和一个拉面师傅在说话,她面前摆着三个空空如也的大碗;而自那以后有段时间没见的无弦,他正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温和地看着站起来的她……
  似是感应到我的目光,无弦转过头来,一眼望见了我——
  他先是愣了愣,接着朝我微笑。
  ……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着实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得有些局促地朝他笑回去。
  “这可怎么办……”一旁的晓鸯说着,这时同样也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和瞿墨。她看起来倒是很开心,旋即向那个一脸为难的拉面师傅指着我们道:“加上他们,我们就是四个人啦!”
  ……
  我和瞿墨,晓鸯和无弦,四人坐在一条结实的小船上,任船尾的小哥撑着篙子带我们在湖上漫无目的地闲转——而这个湖呢,其实是不久前才诞生的。
  据说,几周前的一场大雨冲毁了黄河的泥坝,朝廷派人手忙脚乱收拾完这一切后发现:因当时泥沙大量淤积,在黄河水道旁自然形成了这样一个堰塞湖。若从不远处的一个高楼那里望过来,这个位置很明显就像是一条带子被打了个歪在一边的结。虽然我当时站在那里望,感觉这个湖只有芝麻大小,但真正身临其境之后,发现还是挺大的。乘舟其上,有种就行在黄河河面的感觉,且因是夏日,水汽充足白露横湖,更添烟波浩渺的壮观之感。
  “这个湖刚诞生没多久,朝廷也尚未决定如何处置它,于是这里差不多就成了有钱人的私有物。不过啊,四位好福气,得了奖,现在照样可以来这里享受!”撑船小哥一面稳稳地撑船,一面乐呵呵道。
  ……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
  因天帝有意拉拢晓鸯,所以特别给了她和无弦两块玉牌,可能是希望他们借着在凡界游玩这个机会好好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呢,晓鸯因为在拉面馆参加了那个“在限定时间内吃完三大碗拉面就有好礼相送”的活动且妥妥地胜出了,拉面师傅依言给了她奖励,奖励就是:若是两个人,就给免费登上高楼观景的机会;若是四个人,就给免费游湖的机会……
  “那三大碗拉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完的啊!之前我有个哥们儿饿了整整一天去吃,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给赔了钱!……真不知道是哪位公子食量如此惊人?”
  撑船小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自打我们登船他就一刻没停过说话,且看他时不时瞟向晓鸯的眼神……应该是第二个弋戈没跑儿了。
  在小伙子的目光在瞿墨和无弦之间来回流转之际,晓鸯看着他笑眯眯地举起了一只手。
  “是我。拉面很好吃哦。”
  闻言,小伙子撑篙的手蓦地一抖,弄得一直稳稳前行的小船狠狠歪向一边,一时水花四溅!
  “对、对不住!对不住各位!”
  ……
  船重新稳住之后,这话痨小哥谜一般地沉默了,眉头紧皱的严峻形容像是在重新思考人生。
  因他不再说话,船上忽而变得很安静。这么一来,倒反而让人觉得气氛有些怪。
  此时无弦和晓鸯坐一排,我和瞿墨坐一排,两排座位相向而设,我们四人只得互相大眼瞪小眼。
  晓鸯从始至终双手挽着无弦,看一阵湖上的风光就会转头在他耳边说一些悄悄话,每每言罢,两人总是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而我和瞿墨……
  好吧其实是没什么好说。
  “那个……大神,大神?”
  本来以为我们两人一组,分组分得挺明确了,但这会儿晓鸯确实是一边挽着无弦,一边朝瞿墨搭话了。
  ——不过,“大神”又是怎么回事?
  “瞿墨……上神?”见瞿墨一直懒洋洋地倚在船边,眼朝着湖面没有要理她的意思,晓鸯怯生生地又喊了一声。
  “……”
  ……我不想让气氛又因为瞿墨而变得尴尬。
  用袖子笼着手,我将手悄悄移到他边上,然后往他身上戳了一把——
  亏他还给点面子,虽然动作依然不变,但终究是朝晓鸯瞥了一眼。
  看瞿墨终于有了反应,晓鸯高兴道:“大神,自从小时候拜读了你的圆封术分解手札,我就一直很崇拜你!”
  闻言,瞿墨像是有些意外。“你从哪儿看到那东西的?”
  “从我爹那里——大神你当初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把它落我家了。”
  瞿墨闷闷地“嗯”了一声,旋即不再感兴趣的样子。
  “还有,”晓鸯眼下这副极其少见的殷勤模样,仿佛是真的把瞿墨作为膜拜的对象在心里供奉了不少年,“通过那个手札,我稍微学会了一点大神你的圆封术。”
  “哦?”听到这里,瞿墨的兴趣才又被挑了起来,他转头第一次正眼看着晓鸯,“你能看懂?”
  我在一旁顿时想起了某个时刻在瞿墨房里看到的一些关于武学术法的手札,那龙飞凤舞的笔迹和谜一样的省略和简写,至今仍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深刻印象。
  我一直以为像这种东西,除了他自己肯定不会有别人能明白的……
  啧啧,不愧是晓鸯。
  “圆封术的要义是‘静’和‘无’,运功时必须要摒弃一切杂念,疏通全身经脉通路,继而于无声处循气推出,对控制力很极高的要求。”晓鸯挂着自信的浅笑,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不疾不徐。
  她话音刚落,瞿墨紧接着就睨了我一眼,从那个眼神我清清楚楚地读出了他给的信息:
  瞧瞧人家。
  ……我无视他径自看向湖面。
  “光说何用,使给我看。”瞿墨说。
  “在这里……不太好吧?”晓鸯有些犹豫。
  这之后,一时没有再听到瞿墨的声音。
  我正想回头,眼前适才还一片宁静的湖面,竟蓦地浮出了好多条死鱼!而再朝四周望去,以我们的船为中心,不多不少的死鱼不知何时已翻着肚白呈圆形整整绕了船一周……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沉默良久的撑船小哥见状吃惊道。
  “大神,你果然好厉害!”而这边晓鸯早已换上了一双星星眼。
  “师傅、这你弄的?”我也对此感到甚是神奇……刚才明明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的圆封术可以在任何地方用。”看着晓鸯,瞿墨淡淡道,原是在用实际行动表示对她先前说辞的不屑。
  “大神……我不是这个意思。”晓鸯看懂了瞿墨的神情,带着几分委屈道,“我只是觉得,应该爱护湖里的这些鱼……”
  这次不仅仅是瞿墨,连我也为这说法感到有些好笑了——然而,晓鸯下一刻就也用实际行动证明她说这话是认真的……
  但见她眼含忧郁,在船慢慢驶向那些漂浮在不远处的死鱼之后,她从上船直到现在第一次放开了无弦的胳膊,转而趴在船边把手伸进水里,默默地捞着那些鱼……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
  她一边捞,一边凝视着这些鱼喃喃:
  “要好好爱护啊……毕竟它们这么好吃……”
  “……”
  “……”


  ☆、第三十九章:飞来横祸

  身边堆着许多鱼,晓鸯抱着无弦的胳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地睡着了;而瞿墨,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倚在船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弦和我相向而坐。
  自从我们在拉面馆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用一种和平常很不同的目光看着我,那样的目光在这水烟澹澹的湖面之上,仿佛微亮的渔火,温暖柔和让人想拥它入怀,却又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感。
  “最近过得如何?”无弦看着我,轻轻道。
  未料他会突然向我搭话,略有些紧张,我朝他笑道:“呃、谢殿下关心,我很好。”
  不知是否是因为我说话的方式比较僵硬客套,无弦柔和的面容微微僵了一下。
  “那……你呢?”我接着问他。
  “一直那样。”他说。
  我自然知道他的“一直那样”其实就是不好,若眼下这里只有我和他两人,我会细细过问一番,但这会儿,即使晓鸯已经睡着了,瞿墨也还就在我身边……
  我只微笑着对无弦点了点头。
  “……那个地方,你可还想去?”他兴许也看出了我的许多顾虑,转而换了个话题。
  “当然。”听到这个,我当即回想起了那个美妙的世外桃源,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多。我用和他一样很轻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回道。
  “我——”
  “我困了。”
  无弦刚想说什么,一直倚在船边装死的瞿墨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口说话了。
  与无弦对望一眼,我侧头看了一下瞿墨。
  他依旧背对着我,说完那句不知所谓的话之后,接下来也就没了动静。
  我正准备重新和无弦说话,这家伙紧接着又莫名其妙地重复了一遍:“我困了。”
  我简直无可奈何,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师傅,你困了就睡会儿。”
  闻言,他这才转身面向我,继而说出的话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坐端正一点。”
  “我怎么坐和你——”
  话音未落,瞿墨不由分说一头倒在了我的双腿上,疼得我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师傅你、你睡我腿上?”他这个动作把我吓坏了,下意识地就抬眼瞧了瞧对面的无弦。
  “嘘,”瞿墨对我的话充耳不闻,闭着眼,只伸出食指轻轻抵在自己的唇上,“我困了。”
  ……我双手僵在半空,也不知究竟该拿这令人头疼的师傅怎么办,无奈之下只得暂且由着他,抬头向无弦挤出一个尴尬的苦笑。正值此刻,要死不死地,枕在我腿上的瞿墨突然又抬起了他的手臂,像是在伸懒腰,接着顺势摸了摸我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
  无弦本来貌似要牵起的唇角,在我眼中转而撇了下去。
  “哇!真不愧是有钱人……”渐渐被遗忘的撑船小哥不知这会儿看到了什么,忽而语气夸张地惊叹了一声。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情此景能有个转移注意力的机会,真乃天助我也!
  我立马转头问船梢的小哥:“怎么回事?”
  “您瞧——”
  我顺着他的指引望过去,但见和我们相隔较远的地方,雾气中隐隐现出了另一条船的轮廓。
  “这个距离您估计还看不清,待我给您撑近点儿——”
  随着两艘船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我看清了那条船的真面目:
  船身宽阔,漆色鲜亮,朱篷绿槛,雪纱漫卷。
  ——的确,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的手笔。
  “这船啊,我认得,正是欧阳家的。”
  “欧阳家是这里的大户?”
  “嘿,一听您这话就知道您是外地人!‘玉肌点妆访苏娘,青玉开口问欧阳’。苏家和欧阳家,一个经营瓷器,一个经营玉器,要数我们这儿最富的两家了!就连当朝皇帝见了,也要让出几分薄面呢!”
  “嗯……”我端详着那艘船。
  这时船帷撩起,从里面走出了一男一女。
  “您见着没有?那就是欧阳家的小少爷欧阳睿和苏家的千金苏秦,他们俩已经订婚了。”猜这小哥沉默良久,眼下大概是恢复过来了,八卦得根本停不下来。
  “诶?不对吧?若是已经订婚的男女,成亲前怎能还像这样单独见面?”既然坐在船上呆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和他聊会儿天。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大户人家之间的婚姻本就多半出于利益关系。这苏家小姐啊,她压根儿就不喜欢欧阳睿!人家早有心上人了!这不、前些天准备私奔结果被家里人给逮了回来……所以两家人商量着,怕到了洞房里还出什么幺蛾子,就提前让这俩互相没见过的准新人啊,给见上一面!”
  看那位苏小姐貌似还戴着面纱,果然若非特殊情况,这个样子还是于理不合的……
  不管怎样,八卦就八卦一下好了,总的也无伤大雅,只是——为何两艘船已靠得这样近了,这小哥还不断地撑篙往那边去?——再这样下去不就太显眼了么?
  “我说小哥,你——”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儿啊?我的船怎么不受控制地自己往他们那边靠呢?!”未及我问他,他忽然就着慌着忙地说,一面说还一面为了向我证明把那支长长的篙子抽出了水面——
  他说的果然没错,即使失了篙子的撑力,我们的船还是在十分异样地以匀速向旁边那艘贵船无限靠近……
  砰!
  噗通!
  ——两艘船猛地撞在了一起,然掉下水的并不是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撑船小哥,而是那位适才还好端端站在舢板上的欧阳家的小公子……
  ˇˇˇ
  一船人被迫泊岸了。
  我们四人和那个撑船小哥,此时此刻在岸边被五六个家丁模样的人给不近不远地团团围住了——
  结合刚才发生的意外,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妙。
  那个小哥站在一边,哆哆嗦嗦地不停啃着自己两只手的指甲,从左边啃到右边,又从右边啃到左边……
  至于我们这一伙,情况那就全然不同了:
  晓鸯一只手依旧挽着无弦的胳膊,一只手握拳懒洋洋地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形容;而这边瞿墨更好,一通折腾下来,他竟然还没醒,现就靠在我身边,头向一边歪着搁在我头上……
  “噗——大神这个样子真有趣。”睡眼惺忪的晓鸯注意到我和瞿墨这违和的姿势,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还好么?”无弦关切的目光中,仿佛隐藏着一些尖锐的东西。
  “我……我不好。”瞿墨这个大脑袋,真压死我了!
  闻言,无弦的神情仿佛变得柔和了一些,他说:“我来。”
  “啊、你——你来?”我不明所以。
  他温柔地看了看挽着他手臂的晓鸯,晓鸯接触到他的眼神,旋即乖巧地松开了手。他紧接着朝我走过来,然后一把把瞿墨从我身上拉了开去——
  这、这力道是怎么回事?
  “你、你这是……”我一脸惊恐地看着无弦把瞿墨从我身上拉走转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放心啦,你还担心我五哥扶不起大神么?”晓鸯笑说。
  “不、不是,”我解释道,“我担心的是殿下……”
  然而当我再看向如今正靠在无弦肩上的瞿墨时,陡然发现就是这样他竟也没能醒过来,只隐约皱起了眉。
  他这个样子,果然还是因为……刚一恢复就跑到凡界来,有些勉强吧?——既是如此,他当时就不该应诺和我一起来啊。
  “天、天哪——!”
  旁边突如其来发出的这声叫喊,生生吓了我们所有人一大跳!就连瞿墨也被这噪音扰的,悠悠醒转了过来。
  “我明明没有做过啊!船不是我控制的!是它自己跑过去的!……”
  撞了这城里最煊赫人家的船,还连带着把人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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