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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仙赋:君生故我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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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拂过,但见眉似夜雾笼山,眸若清月出云。
……是无弦。
“如果是我,你可愿意?”
他的声音轻而低,柔柔飘进耳中,撩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我怔怔地凝视着他,看着他愈来愈靠近,愈来愈靠近……
他的睫上落满了温暖的烛光,唇色近看也不似平时所见的那样浅淡……
唇上一重,他吻上了我——
“叶子,你有最想做的事吗?”
一天夜里,我和靖雪坐在自家庭院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
“有,当然有。”我扶正身边歪了的的轮椅,笑着回道。
“那……是什么呢?”
我仰倒在他身侧,双手交叉倚在脑后,遥望天际一颗最亮的星。“我想到外面去。”
“……我们可以明天就出去逛街。”闻言,他默了一会儿道。
我轻轻摇头。“我说的外面,是指更远的地方。到时候,我想出去游学,好好见识见识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
“我是不能和你一起去的。”他垂眼。
闻言我不由笑道:“靖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再像过去那样时刻留在我身边照顾我。”我收回游离在天际的视线,看向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人,“靖雪,如果哪天我真的走了,你……会等我么?”
他低着头,暗淡的光线下,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然而,也只是一会儿,他旋即就将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温柔地替我顺了顺毛。
“自然,”他的话语比拂面而过的微风更让人感到安心和舒适,“我就在这里,无论何时都会让你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
“呵呵……靖雪你总是这样,温柔得让人想哭。”我转而问他:“靖雪,那你呢?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我啊……”
夜风忽而变强了,吹得头顶的大树飒飒作响。漫天星光透过细密的枝叶被筛得粉碎,落在无弦身上就像淋了他满头满肩的雨。
“我最想做的事……”我正想直起身子好好听清楚,他忽而仰躺下来紧接着向旁边一滚就撑在了我身上,一低头,他的唇便触到了我的——
“就是娶你做我的新娘。”
……
再次睁开眼时,跃入眼帘的是朱红的一片——
朱红的喜服,朱红的纱帐,朱红的合欢烛,朱红的“囍”字……而眼前这个和我唇齿厮磨的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靖雪。
——靖雪,这真的是你最想要的么?……如果是的话,为何你的眉间隐约可见一字川愁呢……
干燥的眼眶中忽而氤氲出一阵水汽,我合上眼,轻轻地侧开了头。
因为我这个躲避的动作,无弦的唇很轻易地就离开了我的,仿佛蜻蜓点了一下池水便毫无留恋地飞走——感觉正如此时此刻我和他之间的这段距离,虽然近在咫尺,但却远在天边。
……是啊,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昔日单纯的叶怀曲和萧靖雪了:我是瞿墨的徒弟,是不久前才飞升上来的桓玉仙君;他是萍踪谷的不凋花,是为了历情劫才下到凡界的天宫五殿下。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其中还牵扯着很多人——有天帝,有天帝身边的那帮近臣,有无弦众望所归的夫人晓鸯,以及……
近来变得愈来愈古怪的瞿墨。
而除了这些数不胜数的客观因素之外,还有——
之前和无弦在萍踪谷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得寸进尺地靠近他。他和我的这段感情从始至终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我欠他的太多,哪里还有脸巴巴地跑回他身边去……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后来问你的话么?”无弦静静道。
闻言,我蓦地睁开了眼睛——
“叶子,告诉我……你愿意么?”靖雪离开我的唇,如水的眸光里倒映着我的影子。
萧靖雪……这是我从初见时就深深喜欢着的人。他现在对我说,他最想做的事是娶我……
——我应该很高兴才是!
“我……”然而,就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何,“愿意”两字竟意外地难以说出口——
胸中有很强烈的情绪在翻滚,我相信除了靖雪,这世上我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但是我却又莫名地害怕,害怕那将从今往后牢牢束缚住我的“一生一世”,害怕许下海誓山盟“一生一世”都和一个人在一起……不离不弃……
忆及当初的心情,适才好不容易压下泪意的双眼,此刻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起酸来。
“彼时你没有回答我,但是我想……”左边眼角一湿,我分不清究竟是我自己流出的泪,还是他眨眼间无意滴落在我脸上的。“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猛地一阵揪痛!
“你……知道……什么了?”我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
他细不可察地叹一声,静静道:
“你从未喜欢过我。”
“……”
“其实,和你在那个废弃的巷子里第一次相遇,你顾不上脏牵起我的手带我回家,一路上,我跟在你后面看着你染上夕阳余晖的背影……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
“我很喜欢在我伏案写字时,你从敞开的窗子爬进来打翻我墨水尴尬笑着的样子;我喜欢在我只能坐在屋里看书上的大好河山时,你给我拎回一整袋好吃好玩,向我描述一天见闻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喜欢在我睡不着时,你信誓旦旦地说要彻夜陪我,结果撑不过一会儿就呼呼大睡的样子……”
“别说了靖雪……别说了……”我一眨眼,滚烫的泪就顺着两边眼角齐齐滑落——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明明都是我觉得对不起他的地方啊……
“‘休念,休念,那端晴光正艳。’……这是我当初写给你的词,现在看来——”他笑了,“这应该是我写给自己的。”
“不是这样的……”我欲拼命止住眼泪,因为我猜到现在被哭花的妆容一定很难看……但眼泪它就是争先恐后地直往外涌。
“什么不是这样的?”他用手指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结果刚一擦掉,眼角就又被打湿了,他接着再一次拭去,“别哭了,乖。”
看我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他又轻叹一声,继而坐直了身子温言道:“起来了,既已拿回‘春风’,我们这就走吧。”
他作势要起身,我心下一惊,当即用一只手牢牢拽住了他的衣角——
“桓玉,你——”
“萧靖雪!你有完没完!”不听他说完,我用另一只手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忍无可忍地喊道。
“……”
我感觉我现在整个人就像在被温水煎着,若再不在沉默中爆发,我很怀疑自己会就这么在沉默中憋死!
“说什么‘我从未喜欢过你’……我喜欢你啊!老喜欢!贼喜欢了!……你以为只有你是这样?——我也从一开始就看上你了好吗!”
“……叶子?”
“你非要逼我这么说,你可知,我根本没资格说这些话!……我对你远没有你对我来的那样好……我那么自私,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你为何不计较,为何连骂也不骂我一下?……这样不公平的爱情你还要它做什么!”
若非一直用手臂遮着自己的眼睛,我真不知道我还能从哪里找来勇气对他恶狠狠地说出这番话——
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爱情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他说着,稍微一用力拿开了我用来隐蔽自己的手臂,拇指轻柔地抚摸着我哭得有些肿起来的眼睛,“而且,你说你自己没有为我做过什么……若真是那样,你以为我为何喜欢你?”
“……”我无语,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叶子,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你并不欠我,不要再偏执于此了,好吗?”
“靖雪……”
我和靖雪……现在想来,我们真是分离过无数次,之后也重聚过无数次——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最后一次分离,我们中间还隔了有史以来最长的距离——从天到地的距离。
没有想过我们还能像过去每一次那样重聚,而且也不知为何,彼时的我记起了所有却独独忘了他……如今,我们好不容易重新走到一起,何必……又要故意分离?
我之前所说的补偿,如果到头来反而变本加厉地伤了他的心,甚至让他以为我从未喜欢过他……那么这种补偿,于我于他而言,又有何用?
——或许,我现在真正该做的……是珍惜。
我缓缓松开了拽着他衣角的那只手,用手背替自己擦去眼泪,深吸一口气,转而带着泪笑对他说: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什么?”闻言,他怔住了,然而那双眸子却似云销雨霁的天空,彩彻区明,焕然生光。
“这正是当初我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个答案。”
言罢,我一把将他拉下来,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第四十三章:永结同心
意识朦胧间,像是有水滴倏忽滴到颈侧,然后缓缓滑至锁骨——
一滴,两滴,三滴……
仿佛是从雨后屋檐上断断续续落下来的,带着凉凉的触感。
紧接着腰间衣带一松,那水滴渐渐汇成一股细流,越流越快,越流越急,越流越响,越流越长……直到流遍全身,而也不知是从何时起,这股水流从阴凉的洞穴流到了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下,火一样的太阳灼烧着它,让它不断升温,不断加热……直到蒸发出足以麻痹精神和理智的缱绻白烟……
在这醉人心魄的烟雾中,我逐渐开始看不到东西,听不到声音,闻不到气味……此时此刻,我只感觉得到流窜在体内的那股热浪,它早已消弭了最初带来的疼痛,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强过一波让人欲罢不能的快感……
我不断地,不断含糊不清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也在律动中一声声地回应着我……直到我带着这个名字,坠进最深的深渊,坠进最深的深眠……
……
鼻翼间始终痒痒的,我终于忍无可忍地伸出手去揉了揉那个地方——但揉过之后,那感觉并没有消失。
……我挣扎着睁开眼。
待模糊渐渐转为清晰,我看清了此刻安睡在眼前、与我相向而卧的这个人。
月影斑驳,透过窗棂投射在他脸上,绘成一块块凝滞的不规则图形。
我无声地弯起了嘴角,伸出食指轻轻戳在他脸上,然后……一笔一划地开始描绘那些图形。
指尖从他的眼角眉梢划过,停在鼻尖时绕了个小圈儿,继而往下沿着人中一路画到嘴唇,再往旁边勾勒直至碰到唇角。在这里我稍微用了点力往上挑,孰料他毫无预兆地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紧张地看着他的睫像积雪刚从松枝滑落,细微地颤动起来……幸而到最后,它恢复了平静,再没有要掀起的迹象。
“呼……”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任他就这么抓着我的手,不再继续恶作剧。
今夜,本来我们只是为了拿回“春风”顺便成全两对流浪鸳鸯,这才参加的婚礼入的洞房;偏偏阴差阳错的,因瞿墨在最后的时候突然身体不适神思困倦,故而无弦代替他来和我演了这出戏——只是我们谁也不曾料到,在这样一个为别人布置的新房里,我们最终假戏真做了……
虽然这真的是一段漫长的时间,但到了最后,我叶怀曲终究还是成了萧靖雪的新娘——抛开所有其他的身份,这纯粹是我们两个人的结合。
不过……我自然也明白,今夜过后,我们面临的道路会变得更加难走……但无论如何,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很多事亦会变得比一个人时相对容易一些——
有失必有得。
——而最重要的,还是我们两人终于不用再隔岸相望。
经此一夜,相信以后即便我们分隔两处,也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管遇到什么,都——
睡梦中,无弦与我相握的手忽而有了动作:
他展开我的手掌,缓缓地,将他的五指和我的五指交错,手心相合……
我凝视他半晌,旋即凑上前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是的,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永结同心。
ˇˇˇ
第二天一早,我和无弦带上“春风”与瞿墨和晓鸯会和,然后用精心编造的理由拼命抵挡他们的追问——
不过,好像对这俩高智商没产生什么效果。
……四人一同回天宫的途中,晓鸯一直阴沉着脸,挽着无弦的手臂无时无刻不在用一种可怕的眼神死盯着我;而瞿墨,他和我的关系好像一夕之间就回到了我们初见时那样,冷冷淡淡地一句话也不说——
唉呀,感觉什么都不说也还是被他们知道了……
不过,晓鸯这么生气是理所应当,瞿墨这又是凑的哪门子热闹?——他是我师傅又不是我父母……
总之,我们就是维持着像这样让人喘不过气的低气压被天帝请进了偏殿议事。
“当初郁琼仙人为友人一首赠诗而造四神器,两位双双羽化之后,四神器连年流转,四处散落,而致如今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此番三位卿协同吾儿将‘春风’带回天宫,也算是慰藉了郁琼仙人的永逝之灵,朕在这里替他老人家谢过你们诸位了。”
天帝说话的口吻很是庄严肃穆,然而因了他的形象实在太像一个和气的发福富商,再加上他终日不变的一张慈祥笑脸,浓重的亲切感还是挡也挡不住地扑面而来。
“天帝言重了,这是我们的分内之职。”例行公事一般,我们齐齐行礼道。
天帝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看着我们频频颔首。接着抬步下阶,徐徐踱到瞿墨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久不曾见瞿墨上神,不想再见时卿又为朕立下一桩奇功……朕感激不尽,想要什么赏赐尽管道来。”
瞿墨扯了一下嘴角,勉强算是在笑。“天帝器重瞿墨则已,不必多谢。”
“哦?以卿的脾气,倒怎么和朕讲起客气来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天帝细长的眸中好像有精光一闪而过。
“瞿墨并非在和天帝客气,”瞿墨说着,抬手于胸前抱拳,向天帝再行一礼,“因瞿墨取回‘春风’,并非是想将之献之陛下。”
听到瞿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和无弦以及晓鸯都忍不住诧异地转头看向他——
虽然,四神器没有规定说一定要上交给天宫,但若是意外地被几个人同时寻回,且这几个人中占多数的都是仙族,那么理所应当,该把神器交给天帝,而不应私自占有。瞿墨既存了私心也罢,他为何还要当着天帝的面正大光明地提出来?——这已经不是无礼的程度,而是嚣张了。
“卿的意思是……想要这枚‘春风’?”亏得天帝好脾气,闻言,他连胡子都没抖一下,依旧保持着亲和的笑容。
“瞿墨自知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无礼,但瞿墨是真的很需要此物,不像天帝身边栋梁环绕,早已达到高于‘春风’的兼容并包境界。”
……不愧是瞿墨,拍个马屁都拍得不显山不露水,且还端得一脸正气。
“哈哈……”果不其然,天帝他老人家被瞿墨一番漂亮话哄得直乐,末了慷慨道:“有何不可!”
什、什么?——天帝,您至少也先装出个前后思量反复斟酌左右为难的样子之后再答应啊……对于祖宗立下的规矩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朕知道,卿在取回‘春风’这件事上的功劳最大,而天宫从来赏罚分明;再者,朕看得出来,卿要这‘春风’是出于很重要的缘由,相信它在卿的手中,比摆在天宫的藏珍阁里要有用许多。”
……我突然想起,天宫众神间私底下曾有戏言说,这三界中若要选出个协调各方矛盾的亲善主儿,除了天帝那就没别人了……现在,我还真对此深信不疑了。
“那么……”也许就连瞿墨自己也没想到,天帝会这么好说话,眼中光华顿生。
“‘春风’朕现在就可以交予卿,只是,还望卿可替朕解一忧。”天帝说到这里,终于收起了他那副笑面弥勒的样子,转而换上一张忧国忧民脸。
怪不得,若非天帝有求于瞿墨,就算他耳根再软,也不会仅因一番较有水平的马屁就如此轻易地就答允了他。
瞿墨敛去喜色,沉吟了一会儿方道:
“陛下欲遣瞿墨去红阑野?”
天帝欣然颔首,“不愧是瞿墨上神,诚乃朕之心腹。”
“……”得到确切回答,瞿墨一时无语。
因了来天宫的路上瞿墨一句话也没有与我说,所以,我也不清楚为何向来清心寡欲的他现如今如此想要这“春风”。不过,这倒也可以解释他彼时为什么会那么积极地参与谋划从欧阳睿那里取回“春风”了。
只是,瞿墨素来不怎么掺和天宫的事,即便他脱离九尾狐一族,听天帝安排接管了昆仑仙山一切大小事务,勉强算是天帝的臣子,容天帝称呼他一声“卿”——但说到底,这层薄薄的关系还是甚为微妙的。天宫出事,瞿墨没有义务也没有职责干涉,更何况他还是个懒散无所谓到有人在他身边死了也不会动一下眉毛的黑心妖怪……
此番,他真的会为了“春风”而打破他一贯的为人和作风么?
“遵命。”沉默良久,瞿墨终究还是开口,语气恭谨道。
——看来,“春风”于他……确实意义非凡。
“卿英勇无敌,一人可当万军!得卿一言,朕无可挂心的了!”天帝闻言,眼中流转的莹光甚至让我以为他就要落下泪来。他当即拉起瞿墨的右手,换来瞿墨眼角按捺不住的一个抽搐,继而郑重地将“春风”放在了他的掌心处,“只是,朕得知卿近日才大病初愈,为了不折损仙体,且让朕遣吾那不肖女惊鸿,与卿同去吧。”
瞿墨拿到“春风”,自今日见面起就一直紧绷着的一张木头脸,此时终于现出了笑颜。
“多谢陛下体恤,瞿墨定护六公主万全。”
☆、第四十四章:争锋相对
“哈哈……天帝让我去红阑野,不过是为了借刀杀人,让‘乌木’衍生的那些恶灵来干掉我罢了!”
许久不见惊鸿,她依旧是一袭红衣,桀骜不驯的气质更甚于初。此番,她就坐在自家庭院的画亭里,拿着酒坛在饮酒。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惊鸿的府第。
这里花树成荫,落英缤纷;楼榭亭台古拙成趣,花鸟虫鱼和谐共处……倒是颇有一派逍遥格调,隐士风流。
在绕亭的曲水边,歇着一头外形奇异的小兽——按惊鸿的兴趣取向看来,这应该是头凶兽没错了。
——说来,跟在惊鸿身边的凶兽总是日复一日地在更换,现在在这里的是这一只,那原来的那些又上哪儿去了呢?
“惊鸿,或许是你想多了。”无弦看她肆意饮酒,略有些担忧道。
“整天就知道喝酒喝酒……喝死这老妖婆好了。”晓鸯双手背在身后,倚着亭柱斜眼瞟了一眼惊鸿,语气不怎么好。
“小跟屁虫,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惊鸿扶着酒坛瞥向一边的晓鸯,媚眼如丝,嘴角挂着轻佻的笑。
“哼,老妖婆……”
彼时我们离开偏殿,天帝给了瞿墨一个封妖壶,让他在前往红阑野之前参考一下乌木衍生的妖物特性以做准备。所以,他提前回了昆仑山,着我来和惊鸿说道届时一同往红阑野助火狼一族的事。
无弦想顺道来看看惊鸿,加上晓鸯不可能放任我和他独处,故而最后是我们三人一同来了此处。而来了之后我才发现——
晓鸯和惊鸿两个,是死对头。
“我说小跟屁虫,你到底要缠着我哥缠到什么时候?”
晓鸯闻言,微笑着望向无弦。“我喜欢五哥,自然要跟着他,况且五哥他也不讨厌我跟着……五哥,你说是吧?”
“啧,还五哥五哥地叫呢,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未及无弦开口,惊鸿就揶揄她道,“按礼法来说,你应该叫我哥‘殿下’——来,叫一声听听。”说着,她朝晓鸯勾了勾手指。
“呿,就你还和我谈礼法呢,也不怕笑话。”晓鸯冷笑一声,不以为意。
“你们每次见面都这么吵,干嘛还要见面?”见惊鸿与晓鸯一来二去唇枪舌剑个没完,无弦忍无可忍地皱眉道。
虽然无弦在我面前已然变得和他在凡界作为萧靖雪时那般温柔体贴,但在其他人面前,多数时候还是维持着原来冷冰冰的态度——戴了太久面具的他,还远不能做到敞开心扉,即使是在他面对他曾经的妹妹、现在的好友惊鸿,以及昔日无弦本人许诺过会永远珍惜相待的青梅竹马晓鸯时,他顶多能做到的,也只是表现得温文尔雅一些罢了。
“是我们自己想见面的?”这次惊鸿和晓鸯倒是十足的默契,异口同声地回道——然说完之后,她们马上又互相丢了个白眼。
“哥,你现既已有了桓玉,干脆说出实话甩掉这个小跟屁虫吧,免得你来我这儿还得累我见到她这张脸。”
“你……说什么?”虽然之前与惊鸿斗了半天的嘴,但晓鸯始终没有到要真的生起气来的地步。然,在听到惊鸿说了这么句话之后,她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盯着惊鸿的双眸饱含恨意,之间只是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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