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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仙赋:君生故我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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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听她说完这番含有众多关键词的话之后,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情不自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即抓住她挑着我下巴的那根手指转而去指云下那片已然变得熟悉的风景——
  “看,青丘到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第五十二章:花下步谈(1)

  因为和玄漓来往较多的缘故,我在青丘算是个熟人了——但惊鸿就不一样,她一来当即就引发了一阵规模宏大的围观。
  不管是她的外貌、衣着、身份……所有的一切都让青丘爱美的各位深感兴趣,以至于她额头那枚在天族预示着不祥的花纹在这里也备受赞叹。
  “我方才已经向长老通报过了,他正在开会,但请两位稍候。”
  接待我们的小童离开之后,桃林前一群跳舞的白衣美人刚好一曲舞罢,这会儿扭着纤柔的腰肢款款而来。
  她们像是都认识我,来到跟前微笑着向我福了福身以示礼貌。
  “这位……就是天族唯一的公主——惊鸿殿下吧。”为首的女子眉间一点朱砂,她挑眼看向我身边的惊鸿,长睫飞翘,眼波流转。
  “嗯,”惊鸿对她稍作打量,继而淡然应道,“不知何事?”
  “并无他事,只是听闻天族之中要数殿下舞姿最为动人。苏陌不才,还望赐教。”白衣女子语气谦恭,但盯着惊鸿的眼神却不似语气这般友善。
  ——看来,她这是想要斗舞的节奏?
  “过奖,但我的舞……你们是学不来的。”闻言,惊鸿警惕的表情一松,转而噙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哦?那还请殿下以示一二。”女子的眸光闪烁起来。
  “好啊,不过之后可能就要累你们收拾了。”惊鸿无所谓地接下她的挑衅。
  不待闻言疑惑的女子探寻话中之意,她当即衣袂一展飞身上了桃林之顶,足尖点在纤细的桃枝上,整片桃林遂如一池春水以她为圆心泛起了一圈涟漪,波及之处甚至超出了视线的范围。
  她亭立于桃林之巅,双臂似栖落在花上的蝶翼开始缓缓舒展开来,即便没有曼妙水袖的衬托,也奇异地给人一种无限向两边延伸的杳杳之感,仿佛就连时间的流逝亦随之越拉越长,越拉越细……然而,随着飞旋的舞步变得愈来愈复杂,她血红艳丽的衣袂和流瀑一般被浓墨尽染的长发恣意飞散开来,带出无休无止的猎猎风声!每一次充满力量的舒展都好似能迸发出一股足以穿岩透壁的力量,但她脚下片片薄雾似的桃花瓣却又只如淅淅沥沥的小雨自枝头从容飘落,甚至没有惊醒花下浅眠小憩的小鹿……随着最后一个舞步的跳出,她旋身腾空而起,继而如海燕划水一般身姿轻灵地稳稳落地。在她若无其事地迈起步子朝我们徐徐走来之时,她身后那片桃林之中忽而接连发出一阵木质断裂的沉闷声响,紧接着几棵桃树被拦腰折断无可挽回地倒在了地上,满树的桃花虽蒙尘,却还依旧开得灼灼其华……
  ……不愧是惊鸿,跳个舞也可以产生如此破坏力。
  “啊!我精心育成的桃树啊——”突然,一声听起来痛彻心扉的大叫自背后蓦地响起。
  ……
  “玄漓,你就别伤心了吧……”
  和玄漓两人一同漫步在芬芳悠长的桃林之中,他自打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眼睁睁瞧见那些桃树齐齐倒下的那一刻起就显露出的伤感表情就像是深深印在了他脸上,无论我再怎么好说歹说,他仍是不能重现笑颜。
  “丫头你是不会明白的……”他眼含忧郁,四十五度角抬首望天,“对我来说,这就好比是丧子之痛啊……”
  我不由汗颜,“我明白……我明白那些桃树全是由你亲手栽培而成,你对它们的感情甚是深厚——”
  “呜呜……”
  “哎哎、别这样……打住!”说出的话不小心又戳中了玄漓的痛处,见他竟抬起袖子准备抹眼泪了,我赶紧着慌着忙地挽回道,“诗里说得好啊,‘化作春泥更护花’……那些死掉的桃花带着你这份心意融进泥土之后,肯定会让剩下更多的桃花开得更美更艳的——相信我!”
  “丫头,你……你真是这样想的么?”闻言,玄漓转过来一把握住我的双手,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
  “呃……嗯,当然!”我尽力朝他灿烂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估计是被我信心十足的笑容所打动,玄漓深吸一口气,一面轻拍自己的胸口一面把气徐徐呼出来,脆弱的情绪这才仿佛逐渐平复下来。
  接着与他东扯西拉地又走了一段,我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切入正题了——
  “玄漓,眼下红阑野那棵乌木的情况究竟如何?”
  “嗯……”他稍作沉吟,“就目前情况看来,还算不上严峻。”
  “真有恶灵被衍生出来了么?”我接着问。
  “这个倒确实有,不过也只是断断续续的一只两只,不用太过担心。”玄漓言罢,继而又告诉我道:“以前红阑野和青丘一衣带水,虽说离得近但却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狼和狐狸本身就不能共处,大家都是准备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会儿因了乌木,先时作为分界线的滦河如今倒成了沟通红青两岸的重要渠道了。”
  “是说现在你们和红阑野那边的关系变得很密切了么?”
  “你也知道,但凡涉及乌木的事,异族之间就是有天大的仇也得先放到一边。再说了,咱们九尾狐与河对岸那些火狼说到底也并无什么仇怨,这种时候联手很正常。”玄漓说着,继而转过来对我笑道:“若是在这边呆得无聊了,可以随时去红阑野那边玩。只是,危险地带就不要靠近了。”
  “嗯。”我点点头,“其实两边能这样随意往来,挺有和乐融融的感觉的。”
  “是啊,”玄漓赞同道,走着走着顺势伸了个懒腰,“不过——要是处在和平时期就更好了。”
  正于此时,从林子深处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嬉笑追逐的声响。
  “啊、是长老!”一个青年率先从桃林中钻了出来,满面灿烂的笑容在看到玄漓的一刻丝毫没有减少,而他随后也只草草地行了个便礼——
  看来,是和玄漓比较亲近的人。
  “你……难不成是和硕?”看到这个青年,玄漓像是吃了一惊。
  “不愧是长老,一下便认出是我!”这个叫和硕的青年看起来兴致很高,说话间皆是雀跃的语气。
  “你……”玄漓忽而上前揽过他的脖子,皱眉放低音量道:“你不会是偷吃了释岚刚研制出的那个果子吧?”
  未及和硕回答,从桃林中又先后钻出了两个姑娘,年纪看上去应该和他没什么区别。
  “哎哟我的天!这是……”见到这俩,玄漓显得更吃惊了,“不会她们也——”
  三人贼笑着相互对视一眼,接着齐声接下他的话:
  “释岚长老的萍葩果,我们偷吃到了!”
  面对此情此景,玄漓突然就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玄、玄漓,你还好吧?”我关切地问了一句。
  “丫头莫管——”他深吸一口气,向我做出一个“没事”的手势,接着重振精神严肃地盯着那三个年轻人道:“让我来好好教训这群熊孩子!”
  “……孩子?”
  “他们原本都才**岁!”
  “怎、这怎么可能?”听玄漓咬牙切齿地这么一说,我不由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们,“他们明明不是……”
  “这是萍葩果的效用,可以让人突破常规瞬间成长!”
  “呃、长老,您也没必要这么生气吧?反正时间一到就能变回来了啊!我只是觉得这很好玩所以就带着琴棋和琴画一起玩了嘛……”
  “你说玩?”闻言,玄漓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究竟是有多找不着玩的才玩到这倒霉玩意儿上?”
  “长老!我们玩这个不是为了快点长大,而是要到——”
  一个姑娘为了反驳正准备说什么,一旁和硕猛地朝她使了个眼色将她的话给半道堵了回去。玄漓见状心生疑窦,遂走到那个姑娘面前沉声追问道:
  “到哪里?”
  “唔……”
  “哎呀其实没什么的!”这时和硕突然出声,硬生生地插进了玄漓和那个面露难色的姑娘之间,“既然长老您不同意我们这样玩,把您的姑苏粉借给我们不就好了!施了姑苏粉之后我们不用等,马上就能变回来了!”
  玄漓狐疑地瞧了瞧他,默了半晌才道:
  “姑苏粉就在我屋里。”
  “多谢长老,那我们这就去涂姑苏粉啦!”
  “给我等等——”玄漓一把抓住拔腿就准备要跑的和硕的后领,接着一脸严肃道:“你是她们的哥哥,最好不要出什么鬼主意害了她们。”
  “这是当然!”和硕很快回道,当即就拉过两个姑娘的手往我和玄漓来的方向跑去——
  “唉……”玄漓望着他们的背影,紧接着又叹了一声。
  “玄漓,小孩子家淘气点也很正常,你别太操心了。”我走上前拍了怕他的肩膀。
  “淘气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他们会跑去红阑野。”玄漓的眉头依旧皱着。
  “为何?现在两边不是可以随意来往了么?”
  “但小孩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补充道。
  “哦……这样吗。”
  ——仔细想想的话,这种或许在小孩眼中看来是不公平的规定也有它的道理,毕竟眼下红阑野和青丘像这样亲密来往全是为了方便解决乌木带来的麻烦,若是让小孩子在两边随意乱跑的话,反而可能会加剧麻烦吧。
  “所以你在担心他们吃下那什么果子变成大人是为了去红阑野?”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我安慰他:“你之前说过,目前情况还比较安全,就算那三个孩子真跑去了红阑野,那边的人应该也会照顾好他们的。”
  “嗯……丫头说得有理,是我疑心太重了。”像是成功被劝解,他看着我重新微笑起来,只是笑里总还有些顾虑的样子。
  “话说回来,你刚刚为何看起来那么生气?”
  玄漓被我这么一说,面上突然又显示出了些许愁容。
  “丫头你是不知道,释岚这家伙的脾气……很可怕的……”


  ☆、第五十二章:花下步谈(2)

  “释岚……以前没听你提过此人。”
  “他在青丘与我一样是长老……”玄漓说着,忽而若有所思地顿了顿。
  “怎么了?”我转头问他。
  “嗯……虽然之前没和你提过此人,但你确实有必要认识他一下。”玄漓以手支颚,思索着回道。
  我正感到有些疑惑,他继而停下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这个人可以说是你师公了。”
  “师……公?”我有些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释岚是瞿墨的师傅?”首先瞿墨从过师这一点就让我觉得挺稀奇,毕竟他点头哈腰、恭恭敬敬侍奉师傅的画面我是怎么也想象不出;再者,能教出瞿墨这么极品的徒弟,真不知他师傅究竟又有多高的段数……
  “嘛,这一切说来话长,还是另找时间谈吧,或许届时我还能给你引见一下他。”
  “嗯……”说起瞿墨我倒是想起来了,先时了解完乌木的基本情况之后就想问的:“玄漓,我问你件事儿……”
  “什么?”
  默默观察着他到目前为止都表现得很自然的言行举止,我疑心更重了。“玄漓,你应该知道此番师傅是与我同来的吧?”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隐约僵了一下……半晌才道:“当然知道。”
  “那为什么这一路来你都不问问我他不来这里的原因?”作为瞿墨的亲叔叔,他侄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却偏偏不回家,难道他就一点不在意?
  “呃……”
  看着他此刻无可奈何苦笑着的模样,我不由更问道:“我之前就很奇怪,九尾狐族一直以来都有群居的传统,为何单单是师傅离群索居;而且我也发现,你们之间甚至都没有多少来往……”言及此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向一旁的玄漓——
  “师傅和九尾狐族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然而,玄漓迎着我探寻的目光从容故我地笑了起来,“丫头太过敏锐了,我当初送你上山去可不是为了让你对这些琐事上心啊!”
  闻言我不以为然,意识到他可能又是想以戏谑的口吻就这么糊弄过去,遂义正辞严道:
  “这种事无须刻意调查,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有所察觉;而且,我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作为徒弟,我应该弄明白我师傅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是个怎样的人吧?……当初,你既没有交代清楚地就送我上了山,就该预备我会亲自来问你的这一天。”
  在我说这些话的期间,玄漓一直垂首不语,像是在沉默地思索着什么……
  待抬起头时,他嘴角总是若有若无噙着的那抹笑意不见了,只有目光依旧柔和。“丫头这番话说得严肃……看来,是不容我不答了。”
  听这语气,可想而知他接下来要说的事绝不简单,谨慎起见我不由多问了一句:“这件事,是不是只有九尾狐族内的人才知道?”
  “一般来说……是这样。”玄漓顿了顿又道:“不过,毕竟小墨子是去给天帝当差,所以天族之中也有了解一些的——只是,这种异族的家务事他们会尽量避免牵涉进去太多。”
  “但我不一样,”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是瞿墨的徒弟。我要知道。”
  玄漓在接触到我眼神的那一刻愣了一下……他旋即笑起来,笑容堪比三月暖阳。
  “好,我来告诉你。”
  见他此番是真心准备告诉我真相了,我欣欣然点头道:“嗯。”
  “边走边说吧。”我们重新于花间散起步来,玄漓沉吟了一会儿便问我道:“丫头见过小墨子的狐狸本体吧?”
  “嗯……就是在他受雷劫的那一次见到的。”我犹记得很清楚,“他彼时是一只成年黑狐的模样。”
  “那你看我们呢?”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玄漓身上的一袭白衣。“……就我所见过的,皆为白色。”
  他接着叹了口气。
  “难道说……”看他这副样子,我好像突然抓着了些眉目。
  “没错,小墨子于九尾狐族,正如六公主于天族。”玄漓静静道。
  “不祥……”我顾自呢喃了一遍。
  他随即娓娓道来:“这是自上古以来就流传在族内的传说……”
  起初,九尾狐的毛色只有白这唯一一种颜色,直到有一天一头通身乌黑的狮兽闯入……
  狮兽在青丘大肆肆虐,残杀并吞噬了无数九尾狐族民……那一段时间,清亮的滦河水被染成了暗红的颜色,刺鼻的血腥味盖过了桃花的芬芳……
  最后,是青丘之王白苓帝君集众长老之力带领族众抵死顽抗,才总算是给予了狮兽致命一击让它不得再为所欲为。然而,彼时赶上去继续追杀被重创狮兽的数位长老以及大批族民在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一人——而更为可怕的是,正是这幸存的一人,后来……他给青丘带来了远比狮兽更大的灾难——
  据传,成魔的那只九尾狐,它通体雪白的毛色变成了和那头狮兽一样……不祥的黑……
  “……从那以后,青丘先后诞生的几只黑狐皆被视为了不祥的象征。”
  听玄漓讲完这个在九尾狐族内历史悠久传说,我不由唏嘘:
  “这样一来,那些天生毛色就是黑色的狐狸……不是太可怜了么?”黑狐的数量虽远比白狐要少,但这也算是它们的一个自然特征,远比虚无缥缈的传说要来得实在——
  如果光以此来判定吉凶……有悖情理吧?
  “理是这个理,大家都懂,”玄漓无奈地笑道,“但天性如此:大多数总会对少数存在偏见,并且排斥他们。”
  闻言,我情不自禁地为瞿墨感到有那么一丝伤感和不平:“唉……师傅可真倒霉!”然话音刚落,我当即又忆起了另一桩相关的事来——
  “那师傅遭受的雷劫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我话锋突然转到这上面,玄漓一时好像有些措不及手:“这个——”
  “长老!不好了!”正于此时,一个人影忽而自我们身后火急火燎地赶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玄漓的注意力即刻便被吸引了过去。
  “红阑野那边传来急讯,说我们这边有三个孩子误闯乌木禁地被邪气侵体了!”
  “什么?!”
  ˇˇˇ
  “乌木禁地应该派专人把守,怎会让三个小孩给闯了进去?”
  “毕竟乌木不是什么藏珍宝地而是要人命的地方,谁会傻了吧唧地自己闯进去啊?所以在看守上我们并没有下太大功夫,派遣的都只是些腿脚快的小伙子以便出事的时候通报而已……小爷我还想问呢,你们竟然让三个小毛孩跑过来,他们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才会闯进那个鬼地方啊,而且还带了那什么**的粉,一下就把负责看守的我兄弟几个给撂倒了——几个意思啊这是?”
  红阑野的会客堂里,瞿墨和弋戈站在一边,我和玄漓站在一边,中间则是三个被粗麻绳捆在一起的孩子,现已昏迷。
  玄漓一进门便针对眼下这意料之外的状况质问弋戈,而弋戈也当即没好气地用一大段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回敬了过来。
  因为现在红阑野的重要人物们都还在开会,为了临时接待玄漓,他们此番只得从开会的人中挑出了作为少当家的弋戈前来出面才不算怠慢了玄漓青丘长老的身份——可弋戈不开心了,想来那么重要的会议他其实是不想错过的,所以一上来语气就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
  “幸亏当时你们这位有家不回偏在红阑野闲逛的瞿墨上神及时发现异状并用功力帮他们净化了侵入身体的邪气,不然这几个小毛头早就变成杀人妖魔了!”弋戈发牢骚的同时也不忘揶揄瞿墨几句。
  玄漓看了眼站在弋戈身边的瞿墨,随便向他打了个招呼,而瞿墨则是一如既往地视若不见。他不以为意,转而向那三个昏迷的孩子走近几步俯下身子细细端详了一番,略有些担忧道:“他们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一开始因为邪气残留还闹腾着要杀人呢,这会儿安静下来想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谨慎起见目前还是绑着为好。”弋戈回答道。
  “唉……”玄漓看着那些孩子叹了口气,这才直起身子,继而向弋戈含笑致歉道:“抱歉,方才进来的时候有些心急,这诚然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们的缘故,与你们无关。”
  “嘛……你清楚就好。”即便错过会议让他有些憋气,弋戈始终还是个通情达理的小伙子,他闻言当即也放软了语气向玄漓摆了摆手以示没关系。
  这俩化干戈为玉帛致使紧绷的气氛慢慢缓和下来之后,玄漓走过去向瞿墨搭话:
  “小墨子,叔叔刚刚给你打招呼你也不理?”形容甚是委屈的样子。
  “噗——啊哈哈哈哈……小墨子?!”一旁弋戈听到这个称呼登时笑哭了。
  “哎哟弋戈你赶快过来——”我总算是赶在瞿墨对他痛下杀手之前将他一把拉到了我身边。
  “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随便乱叫。”瞿墨冷冷地瞥了玄漓一眼。
  “别这么冷淡嘛……”玄漓说着就缓缓向瞿墨伸出了魔爪。
  “别动手动脚的。”瞿墨当即毫不客气地拍掉了玄漓的手。
  “唔,本以为小墨子得了春风佩心情会好一些呢。”玄漓一面摸着自己被拍红的爪子,一面受伤地说。
  “你怎么知道?”这次,我是和瞿墨一同出声道。言罢,我和他互相对望了一眼。
  “呃、这个……”玄漓好像很后悔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双眼直盯地面低声支吾着。
  “够了,”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瞿墨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以后别再做这种事。”
  “……哪种事?”玄漓抬起头,转而看着他静静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监视我?”
  “……”
  “呃……大姐,他们确实是叔侄关系吧?”旁观了这一阵,弋戈突然拉住我的衣袖悄声问道。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
  “啧啧,”弋戈不由咋舌,“要是我叔还在,我用这种语气和他老人家说话啊……真不知道又有多少张桌椅要在我身上被砸个粉碎了。”
  “……节哀。”


  ☆、第五十三章:难解心结

  “说什么监视……小墨子你这般也太不顾念咱们叔侄之情了。”玄漓始终淡淡地笑着。
  “……也罢,”瞿墨默然地看了玄漓一阵,旋即转过头,“你我心知肚明,我也懒得再在这里说什么了。”
  ……瞿墨所说的监视究竟是怎么回事?
  须知瞿墨从天帝那里得来“春风”,虽是天帝本人答允的,但说到底毕竟不是什么合礼法的事,因而这个只有我们当时在场的四人和天帝他老人家知道——
  玄漓又是如何知道的?……那个他们提到的监视的人,难不成……
  “青袂,你如何有这稀罕东西的?”
  “在下不过恰好有一部分派发这东西的权力罢了。若仙君喜欢,那真是在下的荣幸。”
  “如此,祝两位凡尘一游,玩得开心。”
  ……
  起初我就疑心,如青袂在天宫的地位……这么说虽有些失礼,但他的位份确实还没有高到可以弄到通行令的地步;至于他说他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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