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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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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芸也是士族出身,以前她只是无条件的支持云峰,知其然不知所以然,可云峰这话却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士族真有这么不堪吗?想想似乎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苏绮贞在思想上已完全靠向了云峰,见宋袆现出惊愕模样,不禁上前笑道:“宋家妹子,如今伱弄明白了吧?将军可从来不会瞧不起商贾走贩。对了,刚才灵芸姊姊不是说伱要与将军合奏一曲吗?咱们姊妹们可都等着呢。”
“啊!”宋袆回想起来,发出一声低呼,俏面含羞的看了云峰一眼,随即就低下了脑袋。
张灵芸也怂恿道:“绮贞不说倒还忘了,宋家妹子,伱和云郎合计合计罢。”
云峰心中一动,他记起了一首古曲,出自东晋桓伊的名曲《梅花三弄》!先为笛曲,后改编为古琴曲,在现代社会又被古铮大家邱大成先生改编为铮曲,恰好可以拿出来与宋袆合奏,只需要多演练几遍琢磨下配合方式就可以了。
云峰可不担心抄袭问题,这个时候的桓伊还只是亿万只小蝌蚪中的一员呢。
于是向宋袆笑道:“宋家娘子,本将有一曲名《梅花三弄》,寓意梅花昂首挺拔的不屈姿态与傲雪斗霜的高尚品格,并借梅花洁白、芬芳和不畏严寒的特xìng来抒发人们对坚贞不屈之秉xìng及高尚情cāo的赞美。调铮吹笛两相宜。宋家娘子可愿一试?”
宋袆不禁抬起蝽首,在她看来,云峰是以梅花的品质来比喻她的风骨与美丽,又在鼓励她自强自立,一双美目忍不住的现出了一丝感激与痴迷,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已的心弦被这个男人猛的拨动了一下!在她沧为歌jì的这些年里,哪怕是面对着晋太子司马绍的温柔体贴,也是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宋袆有些慌乱,又有点甜密,款步移上前,奉上横笛柔声道:“妾请将军先吹奏一曲,可好?”
云峰伸手接过,喉头却情不自禁的吞了吞,这笛子上还沾有宋袆的口水呢!
待移至唇边,一股唇齿间余香沁然涌入鼻端,云峰不由得深吸了一大口,再重重的呼了口气,这才吐音吹奏起了横笛。
云峰近乎猥琐的神态令宋袆突的想起笛子竟然忘了擦拭!连声暗啐自已该死,还有这个人的无赖不要脸!一颗小心肝也砰砰乱跳似要蹦出了胸腔。
正胡思乱想,庄重而又深沉的曲调已传入耳朵,令宋袆一瞬间就沉浸在了一种隐隐约约、忽隐忽现的氛围当中,短短一个引子却将冬之肃杀与酷寒完美的表现出来!
宋袆暗自赞叹着云峰吹笛的造诣,无意中一瞥,但见其他姊妹们也仿若感同身受,凝神端坐倾听起了这渺渺笛音。
渐渐地,随着音乐场景的展开,众女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株苍朴寒梅,有含苞待放,还有迎风舞羽翻雪,栩栩如生,如置身于其境。接下来,曲调又是一转,变得高亢激昂,眼前竟出现一幅寒梅不为雪迫、傲然挺立的如卷画面。
这一刻,云峰白衣白袍,腰背笔挺,横笛吹奏,落在她们眼里,有如一株绽放在寒冬里的梅花,而那漫天大雪,就仿若数之不尽的豪门大族,任伱压力如山,我自不屈迎之,待到chūn花烂漫时,终将冰雪融尽天地间重现生机!
女子们的眼角均不由自主的沁出了泪光,以曲言志,她们都读懂了这个男人的心声,忽然觉得他很苦,外表虽飘逸不群,内心却孤独寂寞无人知晓,这一曲《梅花三弄》,正是他一生的写照,也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不由自主的,都有种想冲上去扑入这个男人怀里放声大哭一场的冲动!
时间缓缓逝去,最后一丝余音似走还留般的消散在了天际,众女仍沉浸在悲伤的气氛当中,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厅内逐渐升起了低低的抽泣声,就连一向坚强的张灵芸也是眼圈通红,轻轻抹拭着眼角,怀里抱着肩膀一抽一抽伏在她胸口的苏绮贞。诸葛菲主仆三人却搂作一团,互相拍打抚慰着对方。而站在云峰身边的宋袆则满面泪痕,目光呆滞似是还未回过神来。
云峰有些愕然,不解道:“伱们。。。这是怎么了?”
张灵芸勉强抬起头来,嗔道:“还不都是伱害的?害人jīng!”
云峰慢慢的明白了,他可没料到,这一首曲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感染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见宋袆独自一人垂泪,心生暗生怜惜,当下不假思索的把这个女人拉入了自已怀里。
“呜呜呜”宋袆终于压抑不住的失声痛哭,就好象要把这几年来所受到的委屈与凄苦全部哭出来一样。
云峰肝断心碎,宋袆表面的光鲜下还不知隐藏着多少酸楚,可他不敢去问,他怕自已会忍不住杀人!把所有欺侮过她的男人全给杀掉!他只能默不作声的搂着这个经历曲折的纤弱女子。
好半晌,宋袆止住了哭泣,从云峰怀里抽身出来,抹了抹眼泪道:“妾失态了。。。请。。。将军见谅。”
云峰却嘲讽道:“咦?宋家娘子,做人可不能口不对心啊,刚刚伱要求本将别把伱当作外人,怎么如今伱反倒客气起来了?”
“啊?”宋袆一阵尴尬,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张灵芸早已回复了正常,没好气道:“好了,云郎,伱就知道欺侮宋家妹子,都耽搁了这么久,还不抓紧时间把曲子教给宋家妹子?”
云峰嘿嘿一笑,又转向宋袆道:“这个。。。没有曲谱,呵呵,只能手把手教了。”
“恩!”宋袆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云峰把笛子还给宋袆,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忘了,他没擦口水!宋袆神sè间也没有任何异常,落落大方的接过来放置在了自已唇边。
第一六三章竺道潜约战
这一对男女,男子白衫纶巾,临风玉立,仿若不沾尘俗,女子彩衣飘飘,容颜娇秀,好似九天仙女。一个教的用心,另一个学的专心,完全沉浸在了这一片美妙的音乐天地。
云峰靠贴在宋袆身后,一只手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指点着对笛孔的松、按、飞、抹,以及吸气、呼气、口形、舌头方面的相互配合,透澈明了,深入浅出。这令宋袆既好奇又新鲜,古人讲究个点到为止,心领神会,又有何人会教的如此jīng巧细致?
虽然怀里拥着如玉佳人,身周缭绕着沁人幽香,云峰却出奇的眼神纯净举止端庄,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薄亵渎。宋袆对音乐的专情投注为他生平仅见,也令他心生敬佩,在他看来,已上升到了道的高度!
《尔雅》有云:一达谓之道!任何一个得道者,无论身份如何,都是值得尊重的!
而张灵芸与苏绮贞等女子也为厅内的庄重气氛所吸引,均是秀眉轻蹙,似是从中感悟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女罗刹出现在厅外,大声道:“禀将军,府外有一道人求见,自称是瓦官寺住持,道号竺道潜。”
一瞬间,厅内那股玄之又玄的气氛消退无踪,每个人脸上都挂上了遗憾的表情。
云峰依依不舍的放开宋袆,嚷嚷道:“哪来的光头佬?不见!”
张灵芸白了他一眼,劝道:“云郎。依妾看呀,应是与竺法雅被伱三言两语哄骗走了有关,伱还是见一下罢,否则难免被人视作失礼。这竺道潜是王敦幼弟。十八岁出家,曾事中州刘元真为师,于永嘉初年避乱江东,二十四岁即**华大品,既蕴深解,复能善说。后开创‘本无异宗’,是释道的一宗师人物,于建康百姓及公卿贵族中颇有名望。瓦官寺即为主上特为他修建的修行之所。”
云峰沉吟片刻,点点头道:“也罢,请他进来,本将稍后便至。”
“遵命!”女罗刹领命离去。
云峰则换了件外套。当他来到堂屋的时候,一名四十左右的道人已等候在座。
竺道潜施礼道:“贫道见过将军,不速来访,倒是叨扰了。”
云峰也不废话,回礼道:“道人无须多礼。请问所来何事?”
竺道潜问道:“前些rì子我释门师兄竺法雅曾去南郑寻找将军,以劝得将军收回抑佛之举,却被将军以信奉上座部为由给挡了回去,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确有此事!”云峰毫不讳言。
竺道潜继续问道:“那么,贫道再问一句。将军是否信奉我佛祖如来?”
云峰淡淡道:“不信!”
“呃?”竺道潜一怔,随后脸sè沉了下来。冷声道:“将军既然不信佛,又何必妄称为佛徒欺哄于竺法雅师兄?”
云峰本就不高兴,与宋袆调弄曲乐正尽兴时被个光头无端打扰,而竺道潜又语含责怪,当即不客气道:“本将新克汉中,诸事繁多,哪来的空闲理会这竺法雅,不打发走了还留在耳边嗡嗡不成?”
“放肆!”纵是竺道潜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佛火大冒,这话说的太气人了,除了苍蝇蚊子还能有什么会在耳边嗡嗡乱叫?这人竟把竺法雅比做了苍蝇蚊子!虽然两人分属两国,可佛教是没有国界的。而且竺道潜出身于琅琊王氏,在哪都受人尊敬,从没人敢当他面大放厥词,云峰却污言秽语,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实竺道潜来的目地和竺法雅差不多,都是来劝说云峰放弃抑佛之举。至于云峰自称信奉上座部,他压根就不信,什么上座部大众部?早就消亡了不知多少年,也只能哄骗如竺法雅这般的老实人,而他竺道潜则不同,少有辩才,被评为复能善说,他想通过辩论来压倒云峰,迫他重新恢复秦凉二州的佛法传播。
竺道潜怒骂过后,立刻就冷静下来,他意识到了自已的失态,向云峰赔礼道:“贫道失言,罪过,罪过。”接着就话音一转:“凉州张氏父子皆礼敬我佛,何独到了将军之手便抑佛谤佛?莫非将军就不怕佛祖降下天谴?”
竺道潜赔礼倒令云峰对这个人收起了轻视,于是也回了一礼:“本将言辞亦有不当,请道人莫怪。至于所说释迦降下天谴,本将却以为可笑之极,释迦圆寂至今已有八百年,这八百年中,可曾降下神迹?可有半分佛光润泽于世?没有吧?所以说,人死如灯灭,一死百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更不可能有佛祖,既无佛祖,又何来天谴?
于本将看来,释道与孔教经学、老庄谈玄皆无区别,不过一思想体系罢了,又何苦生造出佛祖及一方极乐世界来愚民惑民?人活于世,当求今生,而不应将希望寄托在虚无飘渺的来生,本将于凉州执政不喜释道教义,禁之抑之有何不妥?”
竺道潜刚刚压下的佛火又开始翻腾起来,与云峰交谈给他的唯一感觉就是气人!这人说话字字带呛,咄咄逼人!心里连忙暗喧佛号,好半晌才重新回复了平静,缓缓道:“世间无人不敬鬼神,可见鬼神自是存在,只是不为我等所见罢了,贫道请将军慎言悔过,莫要当真迎来天谴则悔之晚矣!”
“哦?”云峰惊奇道:“听道人一说,本将却起了好奇,倒想见识下天谴究竟为何物,不如道人施个法术,请释迦或是龙树等释道先辈降道天谴,也好见识一下,如何?”
竺道潜这次是真的怒了,也不顾风度,指着云峰斥道:“伱佛祖仁慈宽厚,又怎会与伱这等凡夫俗子一般计较?”
“哈哈哈哈!”
云峰转过身子负手昂头,背对着竺道潜朝天就是一阵狂笑,笑声嚣张之极,边笑着还边不屑的连连摇头。隐含的意思弱智低能都能看的出来,伱竺道潜无言以对开始强辞夺理了。”
竺道潜大怒道:“好,好,将军当真是无知者无畏,不知可敢与贫道当众辩上一辩?就辩天上是否有神佛存在,可敢?”
这一说云峰倒来了兴趣,辩论他可不怕任何人,而且把竺道潜辩倒了对他推行无神论也是大有好处,当即转过身问道:“请问道人如何个辩法?”
竺道潜冷哼道:“七rì之后,即十月初九于宫城外广场,当着建康官员百姓之面,伱我二人当场辩论,如何?”
云峰拱手道:“为何不敢?本将应下便是!”
竺道潜勉强施了一礼:“告辞!”说完,一甩衣袖,大步而去!
第一六四章天下第一青楼
释道大德、王敦幼弟、皇家寺院瓦官寺主持竺道潜与凉州牧公开辩战鬼神的消息不胫而飞,于建康街头巷尾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说云峰不自量力,实为自寻羞辱,竺道潜是什么人?二十四岁就能开坛弘法。还有人说他不敬佛祖,不礼神灵,必将自取其祸。又有人说他信奉邪教,是邪教教主座下大弟子,专门与释道作对。
总之,不管怎么说,云峰也算是一夜成名。如今的建康,上至公卿王候,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识凉州牧的鼎鼎大名。没办法,这个人太爱出风头了!
首先千里奔袭建康,吓的市集歇业画舫泊岸。然后当天晚上就为争夺大美人宋袆活生生虐杀沈劲,手段之残忍直令人发指,还自夸海口说他杀过几十万人!回到府邸又仅凭数百护卫大败由其父沈充率领的八千吴兴复仇军。几天后的十月初九,将与竺道潜在宫城广场公开辩论,没一刻消停。
云峰则故意命亲卫把他的成名史与赫赫战绩散播出去,令他的大名成了建康居民们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士族公候谈到他自是咬牙切齿冷笑连连。普通百姓却恰恰相反,对于这人关于铁钱的见解还是比较赞同的,尤其是秦淮河上的画舫女子,更是把云峰当成了偶像,甚至还放出话来此人光临不收钱。都想着像宋袆一样被他看中收入私房呢,或是什么时候自已也有幸碰上这样的如意郎君该有多好?
家里的女子们倒不过于担心。能与经学大儒谯秀长子谯敏之从早辩到晚还不胜不败,又怎么可能输给竺道潜?说实话,她们也信鬼神,只不过对云峰的口才有信心罢了。这年头不信鬼神的真的几乎没有。
这几天,云峰也没出门,天天呆在家里和宋袆调筝弄笛或是与诸女饮酒作诗,过着比神仙还要舒坦的rì子。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已到了王敦设宴招待的时间,这一天傍晚,云峰带了几名亲卫前去赴宴。而暗地里,上百人装扮成各种身份早早隐藏在了望淮楼附近,以防突发事件发生。
建康的青楼产业尤为发达,秦淮河水面上约有各类画舫近千艘。河边又有高低档次青楼上百座,靠它养活的人口包括欢场女子、船工、伙夫、杂役等等,竟达到了数万人之多!
望淮楼位于秦淮河西岸骠骑航一带,是建康最大也是最有名的一座青楼,据说其背后主事者是吴姓士族张氏、纪氏与顾氏三家联手。凭背景倒也无人敢来闹事,每到夜晚来临,院内丝竹齐鸣,飘香四溢。与画舫相比另有一番别样风情。
当云峰看到望淮楼的时候,亦是忍不住的由衷赞叹。望淮楼占地达到了上百顷,沿着路边是一座高大巍峨、气势磅礴的主楼。穿过主楼则是数十进风格不一的雅致院落。
被热情的老鸨接入其中,云峰不禁举目张望,大厅宽敞明亮,极尽奢华,正面依然供奉着青楼老祖管仲,四周墙壁挂上了数百幅青楼女子的工笔丹青,窈窕美丽,各具风情,眉目传神,栩栩如生,显是出自名家之手。眼前时不时就有衣着鲜艳、裹带着阵阵香风的俏丽女子嘻笑而过,令人目不暇接、仿似来到了女儿国。
“请问可是云将军当面?”一名迎客走上前施礼问道。
云峰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道:“不错,正是本将。”
迎客恭敬道:“丞相早已恭候多时,还请云将军随奴前来。”
云峰点了点头,被迎客恭请着向后院走去,离了主楼,景sè又是一变,一条条幽深曲径通向一座座别致院落,道旁遍植杨柳、松柏等树形优美的树木,人工河道纵heng交错,每座庭院均被水流环绕,需通过木质小拱桥才能入内一会佳人。
云峰边走边暗暗点头,这才是真正的古代青楼啊,更多的是作为社交娱乐场合,而不是专门干那事的。一般来说,要见青楼里的头牌或红牌女郎,绝非轻而易举或是有钱便能如愿所偿,没点身份地位还真的不行,就比如宋袆,普通人没资格上她的画舫。
不由得,云峰回想起了姑臧最有名的金凤楼,与之相比,就是一个庸俗销金窟,被称为青楼是对这两个字的羞辱,说成鸨院才更加妥当一些。
没多久,被恭引进了一座临近秦淮河的清幽小院,院子里遍植名花异草,别致一格的假山水池恰到好处的点缀于其间。
迎客又施礼道:“丞相在二楼等候,请云将军直接上去便可。”
云峰向亲卫示意打赏,淡淡道:“有劳引领,多谢了。”
亲卫掏出一小袋铜钱递了过去,迎客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称谢后倒退着离开。
云峰把亲卫留在一楼,自是有人招待,独自踱上了二楼,一名婢女迎上前来,盈盈施了一礼:“请问可是云将军?”
云峰微微笑道:“正是本将。”
婢女现出一丝娇羞,柔声道:“请云将军随小婢前来,丞相已等候多时。”
云峰略一点头,伸手道:“有劳阿妹领路,请。”
“小婢不敢。”婢女眉目含chūn,再施一礼,转身引领而去,二楼幽静典雅,沿途分布着几间厢房,有数间屋门半掩,云峰匆匆一瞥,可以见到屋角摆放着几盆小植物与一些jīng美瓷器,倒也增了几分情趣。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一大幅仕女屏风,屏风后有一隐约可见的暧帐香榻,看来应是这座楼里红牌女郎们的闺房,不见美人只见香榻,营造出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暧昧氛围,令人心生暇想,直yù探身寻觅美人芳踪。
很快来到小楼尽头,婢女向内唤道:“禀丞相、大司徒,云将军已被请来。”
屋内传出了王导的声音:“哦?云将军直接进来即可。”
云峰刚要进去,突然心中一动,一把抓过婢女的纤纤小手,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金子,塞进去低低笑道:“多谢阿妹引路。”
婢女一瞬间欢喜的手足无措,眼神媚的都快要滴出水来,香喷喷的娇躯直往云峰身上靠贴。
云峰放开小手,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心中暗爽,这才满意的推门而入。
屋内宽大简洁,没有设置主座,只在一左一右放置了两条几案,几案后方有三人长身而立,左边由上到下依次为王敦与王导,右边上首空着,下首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儒服男子,面貌清秀,额头宽广,一看就是多智饱识之士。
云峰脸上现出赦然之sè,躬身施礼道:“末将来迟了,害得丞相与大司徒久候,心中实为不安,罪过,罪过!”
王导捋须道:“云将军莫要客气,是咱们来的过早而已,来,老夫给伱介绍下,这位是丞相府铠曹参军钱凤,表字士仪。”
钱凤施礼道:“凤久仪将军威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rì有幸面谒,其风采实令凤甚为叹服,请受凤一拜。”说完,一躬到底。
云峰早知这人是王敦的首席谋主,属于敌对立场,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钱凤的谦躬有礼与洒脱外形倒也令他心生好感,当即上前扶住道:“本将素闻钱将军于丞相府运筹帷幄,调度有方,亦是早已久仰大名,如今得见真容,倒令本将不觉忆起了汉之子房,与之相比,钱将军不逞多让。”
钱凤连声推辞道:“不敢,不敢,请将军勿要折杀于凤。”
王导接过来呵呵笑道:“唉呀,光顾着客套,老夫却疏忽了,云将军还请入席。”
云峰称谢入座,坐在了右边钱凤的上首。
钱凤啪啪啪拍了几下巴掌。
片刻之后,厅内涌进来数十名身着彩衣的各sè女子,身形窈窕,面貌俱为中上,顿时,满室充满了醉人的幽香!其中八人最为漂亮,双双侍坐在了各人两旁。
另有几名怀抱乐器,施礼后陪坐在侧下首,剩下的近二十名女子身着质轻如云、sè洁如银、广袖长裙、以江南白纻特制成的舞衣,纷纷款步移到大厅zhōngyāng含笑以待。
“叮叮咚!”丝竹乐声于厅内冉冉升起,歌姬们檀口轻吐:“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C髦榻挥裉澹汉骷淠灸选B抟潞纹。狁账娣缁埂9伺我殴獠剩ばテ衾肌!!!!!!
伴随着清脆悦耳的美妙歌声,舞姬们长袖一抛,如美丽的白蝴蝶般于厅内身形缭绕,翩翩起舞。
所谓轻躯徐起何洋洋,高举两手白鹄翔,轻歌流唱之际,舞女如斯起舞,确是令人目炫神迷。
屋内有婢女小心的行走于席间,奉上sè香味俱全的美酒佳肴。身边陪坐的红牌女郎笑吟吟的斟上了满满一盅美酒。
王敦举杯示意道:“来,今rì为云将军接风洗尘,诸位同饮此杯以贺之!”
众人齐齐端起酒杯,云峰微笑道:“多谢丞相,请!”说完,一口饮尽。
刚刚放下酒盅,身边的一名女子夹起一条鸭舌贴上来轻笑道:“将军,请张开嘴,妾来服侍伱可好?”
云峰心中一荡,依言张开了嘴。
女子含住鸭舌末梢,软软的胸部贴住云峰肩膀,玉面前移,凑上樱桃小口,顿时!嫩软鸭舌,美人香舌同时入口,一个汁多鲜美,一个温润馨香,一吸一卷之际,唇齿间香透满颊,直令人分不清鸭舌与香舌哪一个更加味美,更加诱人!
第一六五章战马交易
置身于温柔乡中,宾主四人把酒言欢,只谈风月,不提国事,就如同多年知交好友一般,看不出任何的敌对之意,气氛融洽之极。
但这四人还有所不同,王敦沉默少言,对身边女子不假辞sè,自斟自饮,自已夹菜,令一左一右陪待的两名妙龄女子颇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这倒让云峰想起了一则逸事,有一次王敦与王导到王恺家作客,王恺命美人进酒,并下令若客人不喝就要处死!传到王敦处,王敦却坚辞不就,使进酒的美人惊惶失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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