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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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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峰神sè不似作伪,王导暗松了口气。面sè缓和下来说道:“贼首张昭成虽已伏诛,可余孽应仍未清剿干净,请云将军放心,丞相会请奏主上宣布南华观为邪教,于大晋各州郡全面通缉,昨晚之事必不教重演!”
云峰感激道:“末将谢过丞相与大司徒!”
王导再次起身,呵呵笑道:“老夫此来就是为了探看云将军,既然无碍,那么老夫也放心了,这便回返向丞相告之此事。告辞!”
云峰也站起来道:“末将恭送大司徒,请!”
王导拱了拱手,神态轻松的与云峰边走边聊来到了府外,与云峰道别之后,钻上羊车缓缓起行。这种车速度慢,但胜在稳定xìng强。装饰华丽,与士族悠哉游哉的舒适生活相得彰益,因此受到普遍欢迎。
约摸半个时辰,王导回到了自已家中,把交谈经过与王敦重复了一遍。
王敦沉吟道:“姑且不论凉州牧是否生疑,此事先告一段落,给主上上奏之事交由茂弘你来cāo办,为兄这两rì想回镇姑敦,京中之事你得多cāo心了。”
王导不解道:“阿兄为何要走?若京中起了异动又该如何?”
王敦冷哼道:“司马睿已时rì无多,很可能撑不过月底,哼!为兄可不愿给他披麻戴孝,这个望恩负义的小人,也不想想他这江山是如何得来,自以为翅膀硬了就拿你我兄弟二人开刀,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活该!”
接着面sè凝重起来:“更重要的是,据为兄推测,淮陵内史苏峻很可能是系师布下的棋子,专为对付你我兄弟,为兄须回返早做谋划,一旦凉州战马送至,立刻布局灭杀于他,斩去系师一条臂膀!”
王导一惊,连忙问道:“阿兄何来这般判断,可有依据?”
王敦点点头道:“苏骏与南顿王司马宗有秘密往来,而司马宗是汝南王司马亮之子,茂弘可别忘了,当年你我二人尚在洛阳时,司马亮便与道中高层往来密切。何况为兄安插暗探回报,苏峻府邸常有神秘人物出入,根据蛛丝马迹判断,这些神秘人物当是系师暗使,频频活动,定是在布置针对你我兄弟的yīn谋,且司马睿一去,朝中或会有变故,为兄拥兵踞外遥控朝庭,反倒不易受人掣肘!而且石头城尚有家兄与钱凤坐镇,拥三万雄兵,当可不惧朝庭生事。”
王导眉头一皱,迟疑道:“阿兄,光是这些并不足以断定苏峻与系师有关呀!”
王敦不屑道:“茂弘怎变的婆婆妈妈了?苏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终究不是咱们自已人,搁在江北总是不大放心,倒不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杀之,也算除了个隐患。只要动作够快,待朝庭反应过来已是生米煮成熟饭,又能如之奈何?至于罪名嘛,这好办,给安个私通羯赵便是!
况且系师为人你又不是不知,向来于暗中活动,朝中究竟有哪些人被他收买吸收你我并不知情。
不过,由朝庭军力分布可大致推测,云峰不算朝庭中人,且此人对教派似有刻骨仇恨,打压手段之狠辣更甚你我,可确定与系师无关,而华仙门一系不可能与系师有往来,反观苏峻,却来历不明,再与以上结合,为兄有五成把握可以作下断定!届时为兄亲自出手生擒苏峻,以严刑逼供之,或许能探问出系师布于朝中的其他棋子!”
王导寻思片刻,同意道:“阿兄言之有理,倒是弟迂腐了。”接着又问道:“阿兄这些年来可曾探得系师真正面目?”
王敦摇了摇头:“系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为兄也不知究竟为何方神圣。不过,这般作为虽说神秘,令人寝食不安,心存畏惧,却难免落于下乘,暗地里使yīn谋诡计,却不行堂堂正正之王道,以此观之,不过一藏头露尾之辈罢了,始终不登大雅之堂,如此品xìng也想坐得天下?实为可笑之极!”
王导劝告道:“阿兄不可大意,系师隐于暗处,要么不发,一发必是雷霆一击!江东天师道信众甚多,士、庶、民、仆皆有,且你我二人已被排除在外,无法探得道中机密,再难以有效清剿,实为天下之大患也。”接着就话音一转:“不过,凉州牧与法深(竺道潜俗家表字)辩战鬼神,若能取胜倒也不错,在打击释道的同时,亦能削减天师道的影响。”
王敦的眼神不由得亮了起来,呵呵笑道:“的确如此,辩战时你代表为兄支持凉州牧,法深虽是老夫亲弟,却受释道蛊惑步入岐途,若能借此令他迷途知返,也是好事一件啊!”
王导也陪着笑了一阵子,脸上又现出了为难之sè,问道:“凉州牧该如何处理?莫非就任由他一直赖在京中?他五千军外加一万五千匹战马,每天的消耗都不是个小数字,全得朝庭来负担哪!”
“哼!”王敦冷哼一声:“且先由着他好了,迟早都得连本带利收回来,这段时间内暂时与他交好,待为兄解决了后顾之忧,再回过头来连带朝庭与此人一并解决!
华仙门三支兵力,石勒兵压河南,祖逖一时抽不了身,而甘卓与凉州牧互相牵制,也动弹不得,仅有陶侃可兴师北上,但由广州至建康数千里路途,他劳师远征,届时可趁他兵疲将乏之际,一战而溃之!而湘州司马谯那数千残兵破将,交给世将(王廙)便可处理。
一旦为兄扑杀苏峻,逼问出系师内应,就即刻出手攻灭司马绍两万东宫军与凉州牧五千骑,先暂时立一幼儿为帝,挟天子以令诸候,宽待笼络华仙门,除非华仙门起兵叛乱,否则只能乖乖奉我王氏为主,江东可定,再以雷霆手段发动民间打击天师道,万事皆备之后,我王氏可取司马氏而代之!”
王导也是听的热血沸腾,却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道:“阿兄,凉州牧五千军均为骑兵,且每人配三马,打不过可以流窜向吴郡、会嵇一带,抢掠粮草再经湘州回返汉复,我军又如何灭之?而他一旦回返,必将展开报复,只怕届时形势不妙啊!”
王敦神秘的笑了笑:“他粮草均由朝庭提供,于他马匹饲料中动些手脚便是,看他还能往哪跑?且沈充回乡除了应老夫要求训练女子亲卫之外,还须秘密征召一批山越遗民,云峰就交由沈充对付,而老夫挟姑孰与石头城合计八万大军,莫非还攻不下一区区宫城?”
王导彻底放下心来,伸手赞道:“阿兄好计策!”
王敦也志满意得,捋须笑道:“主上驾崩之后的几个月,正是行事的最好时机,茂弘可切莫走露风声。对了,羲之与凉州牧交好,可将他放出来,任其zìyóu行动,以降低凉州牧对我王氏的戒心。”
王导深深一躬,施礼道:“阿兄高见!”
第一七七章壁垒分明
时间缓缓流逝,除了天气愈趋寒冷,建康城的百姓们依旧是一如往昔为生计而奔波忙碌着,对于几个月后将于京中发生的巨大变故,浑然没有觉察到丝毫征兆。
王敦还镇姑孰,朝庭也无人有过多的想法,甚至司马氏父子还暗松了口气,毕竟王敦太强势了,这人早走早好。云峰也没把其中的意味给嗅出来,或许对于他来说,还唯恐天下不乱呢。他反而在沿淮列肆盘下了一座jīng致典雅的二层小楼,等到经宋袆培训的三十名女子亲卫初步出师之后,用来售卖珠宝首饰,把江东大族们窝藏在家里的真金白银给赚取过来!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来到十月初九,这一天是云峰与竺道潜辩战鬼神的rì子。一大早,云峰就带着数百人离开了府邸,包括部分男女亲卫与家里的全体女子们,作为亲友团助威打气!
刚一迈进朱雀门,眼前的盛况顿时令云峰大吃一惊!要知道,由朱雀门至宫城宣阳门前广场并不是商业干道,沿途是太舍、太庙与百官府舍,平时并没有多少人往来于其间,然而,就在今天,街面上熙熙攘攘磨肩接踵,都在向着宫城的方向赶去。
百姓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一行人,均是指指戳戳,评头论足。
“快看,快看!那不是宋大家吗?怎么成了这幅样子?竟然穿着胡服骑着马?以前她出门可都是身着漂亮华丽的袍裙,乘着宽敞华贵的车驾的呀?哎这凉州牧造孽啊。真不懂怜香惜玉,宋大家跟着他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穷霉!”
“嘘!小声点,不过宋大家这幅打扮倒也令人耳目一新呢,别有一番韵味。你再看她脸上的笑容,凉州牧怎么可能虐待她?这么漂亮的女子捧在手心还怕化着呢!”
宋袆轻捂小嘴,强忍着笑意,转头白了云峰一眼,这一眼中的妩媚令云峰全身的骨头于一瞬间酥软下来。
百姓们的品头论足声继续在四周不断响起。
“其他的娘子也很漂亮啊,那坐羊车里的三个,尤其是中间的娘子好一幅睡美人模样啊!”
“咦,这个骑白马的好象在哪儿见过?对了。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庚侍讲的的妹子庚小娘子吗?没想到竟然也这么漂亮!”
骑着神骏威武的大白马,听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庚文君不自觉的挺了挺小胸脯。得意洋洋的追到云峰身边,打气道:“将军,您看,这么多百姓都是冲着辩战而来,文君支持您。您可千万不能输,一定要给文君争口气!否则,文君的脸面都要被您丢光啦,如今文君可是和您走在一块儿的。百姓们都是认识文君的,这要是输了。您跑回上邽一走百了,可文君还得留在建康呢。哪还有脸再见人啊?”
云峰刚听着还觉得这个小辣椒转了xìng子,可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给你争口气?和你有关系吗?不禁暗自气结,瞧她脸上挂着的真挚诚恳表情,一幅荣辱与共的模样,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气人呢?当即狠狠一眼瞪向了庚文君的屁屁!
庚文君俏脸一红,挥了挥小拳头,丢过来个威胁xìng的眼神,意思很明显:哼!你要再敢欺侮人,就向师姊告状!
张灵芸视而不见,她已经免疫了,近几天来,这两人天天都要吵嘴拌架,以口头打击对方为乐!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怎么天底下还会有这种人?
随着缓慢的人流,在七嘴八舌的称赞与点评中,好容易才来到了宫城广场,广场四周都有禁卫把守,以阻止百姓们涌入,平民百姓只能远远的围观着。
宫城广场如果拿到云峰前世来看,面积比běijīng**广场还大,地面全部以青砖竖铺而成,比横铺的更加结实耐用。在云峰眼里,建康要强于后世明清时期的běijīng城,繁华程度姑且不论,但是在管理上,建康要好上许多。
明代王思任《文饭小品》与清代佚名《燕京杂记》有言:故人都当道中便溺,重污叠秽,处处可闻。。。。。。
而建康却空气清新,没有异味!
禁卫们认识云峰,因此他这一行人把车辆马匹交给专人看管后,顺利的进入了广场,又被黄门引领着向属于他这一方的席位走去。
所谓席位,只是在地面铺上了地席,却没有置上几案,没办法,京城的权贵太多了,即使只来三分之一,皇宫里也没那么多机动几案可供使用,还不如大家都不用了。
正对着宣阳门,广场前被分成了左、下、右三块区域,左右两边壁垒分明,左边为支持竺道潜区域,右边为支持云峰区域,下首则为中立区,为看热闹的人专门设置。魏晋南北朝文官尚左,武将尊右,而辩论是动嘴皮子活,左边一席显然是尊贵的位置。
这令随行的女子们皆现出了不愤之sè,凭什么被安排在了卑位?正要开口责问,却被云峰摆手制止。没必要计较,以卑胜尊,逆袭取胜才是硬道理!
广场上,左边已经有了近百名男女就坐,下首也就坐了约有四百多人,反观右边,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云峰一行人于右方地席就坐后,在人数上已经不弱于对方,可是大家都清楚,他这边的人不算数,都是自已带来的,人家左边的却是自发前来,谁高谁下,一目了然!
庚文君明显不愤,嘟起了小嘴:“真是的,怎么都没人来给将军捧场呢?哦!文君明白了,将军初来乍到,在建康没有人缘。”
云峰真恨不得给她屁屁再来上几下,前半句还是挺中听的,后半句却变味了,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同时告诫自已,这个女人说的话只能听一半,下回她的语调出现转折时,一定要捂住耳朵!
张灵芸生怕这两人又抬起杠来,抢先责怪道:“文君,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你师姊夫又何须要人过来支持?”
庚文君嘴皮子挪动两下,想说的话吐到唇边又吞了回来,看来张灵芸的威严已深入她心,不过她还是朝云峰翻了翻眼睛,然后四顾张望起来。
“快看,快看,有人来支持将军了!”庚文君的小脸上突然现出了激动之sè,连声招呼道。
众人转头看去,果然,两男一女正在朝着自已这边走来。
第一七八章葛洪的价值
正在走来的二男一女分别是王羲之与谢尚,至于女子,云峰虽面生的紧,但根据她梳着的妇人发髻,且与王羲之神态亲密,不用想,也能猜的出来,应该是王羲之的妻子郗璇,容貌上佳,气质与苏绮贞颇为接近,都带着股香气息。
云峰长吁了口气,总算有捧场的来了,不至于那么难看啊,于是领着一众女子们站起来迎接。
“自匆匆一别,不过旬rì之间,未曾料断山兄却已名动建康,古来成名之快,未曾有人及也,呵呵”远远的,王羲之拱手笑道。
“哪里,哪里,逸少可休要取笑,反观逸少亦是风采依旧啊!”云峰也微笑着客套。
来到近前,谢尚率先施礼道:“尚见过将军与各位嫂嫂。”
诸葛菲主仆和苏绮贞俏脸微红,不过也不会点破,落落大方的与张灵芸及宋袆向谢尚回了一礼。
“哎谢尚!你说什么呢?姊姊可和将军没半分关系!”庚文君连忙澄清事实。
“文君,你这火爆脾气呀,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哎也不知道哪家郎君能受得了你?”郗璇摇头叹道。
王羲之趁机把郗璇作了介绍,张灵芸、庚文君与郗璇是老相识,她们都是士族女子,有些往来也并不稀奇。
张灵芸微微笑道:“郗家妹子你们来了正好,云郎也不至于那么势单力孤了。”
出乎意料的。王羲之脸上却现出了为难之sè。带着歉意说道:“断山兄,这个。。。。羲之供奉三官帝君,你我虽一见如故,可是神灵不可轻亵啊,呵呵还请断山兄见谅!”
云峰诧异的与张灵芸相视一眼,他家长辈王敦、王导对天师道起了异心,反倒王羲之虔诚的很,这令他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国学大师陈寅格先生作出的考证,说这个“之”字,是天师道的暗号与徽章。因此王羲之将来的儿孙名字里都带“之”,不用避家讳。如果照这个来推论,那么谯秀与他的三子也是天师道成员,假如谯秀知道自已反天师道。还不知道倔脾气会不会又发作呢,云峰对这个又倔又固执的老师可是头痛的很!
暗自摇了摇头,云峰笑道:“仲少无须愧疚,道虽不同,却不影响你我交情,呵呵请随意便是!”
郗璇暗拉了王羲之一把,不悦道:“仲少,将军在京城又没什么熟人,难得与你为知交好友,你怎可弃之而去?纵使三官帝君得之此事亦会认为情有可缘。况且妾倒也好奇的很,将军是如何与竺道人辩驳,你且坐下听着便是。若你真是要上对面,你自去即可!妾留下来与姊妹们一道为将军助威!”
谢尚也劝道:“仲少兄,这世上哪来的神灵?弟也不知和你争辩了多少次,不妨留在这边看看将军是如何把竺道人驳的体无完肤?”
王羲之犹豫片刻,咬咬牙道:“羲之方才多有失礼,还请断山兄见谅。”
远处一个爽郎的笑声传了过来:“羲之,你这就对了,为父都已将屋内供着的三官帝君给请了出去。何独你还信奉?”
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王导独自一人踱着方步缓缓而来,一路上不断有人与他打招呼问好。
待王导走的稍近些,大家又齐声向他施礼。
王导步入席中,微微笑道:“云将军。老夫可是看好你呦,家兄原本也要来为你助威。可姑敦军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只得令老夫把家兄的一片心意带到。哎老夫亦盼望云将军能把法深辩倒,好让他回头是岸啊!”
云峰暗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认为王导热情过了头,按照现代人的理解,示好就是掩饰,掩饰就是yīn谋的开始!不禁多留了个心眼,表面上却现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施礼道:“末将多谢大司徒与丞相抬爱,来,大司徒请入坐。”
王导拱了拱手,也不推辞,众人跟着纷纷入席就坐,女子围成一堆,谈笑盈盈,而四个男人另坐一席,气氛融洽。
其间,场外不断有人进到广场,包括竺道潜在内。竺道潜带来的人数并不比云峰少到哪去,声势却更有甚之,都是清一sè的光头,身着明黄坏sè衣袍,整齐一致,不像云峰这边穿什么的都有,倒也吸引了不少人去打招呼问候。
据王导介绍,与竺道潜同行的一名长相怪异年老道人为建初寺主持帛尸梨密多罗,原为龟兹国王子,因避让王位出家,博通经论,兼善密法,善于咒术及梵呗,号称高座法师,应是为竺道潜助拳而来。
至于零散来到广场的,要么去了竺道潜一席,如陆氏、顾氏家主及子弟等等,要么去中立区,如郗璇的父亲郗鉴等南渡重臣,就连对云峰特别友善的荀菘也只是来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而去。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来给云峰助威的只有四人,的确挺寒碜的!
突然,张灵芸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师祖与师尊来了!”
众人不禁望了过去,只见吴普真人带着荀灌娘、温峤、庚亮与一四十左右的青衣道人正向这边步近,庚文君神sè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这么多天了,她也没回家和庚亮打声招呼,住的快活,吵的开心,早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张灵芸同情的看了庚文君一眼,转头向云峰解释道:“云郎,和师祖走在一起的道人名葛洪,字稚川,乃江东名士,爵关内侯,食句容二百邑,曾师事神仙太守鲍靓学习神仙道术,做的一手好文章,著有《抱朴子》、《神仙记》、《西京杂记》等籍。”
云峰点了点头。与大家一起迎了上去。吴普真人辈份奇高,就连王导也要执后辈礼。
云峰一边走着,一边从记忆中挖掘有关于葛洪的记载,在前世,只要是中国人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江湖上有许多道家门派托辞源于葛洪。云峰对这人的著作也有过钻研,尤其是《抱朴子》中的内家修炼方法,确是令他获益良多,可惜的是,流传下来的《抱朴子》不全。如今刚好有真人当面,不禁起了求之心。
而且葛洪的道教思想与天师道、南华观不同,较为温和,讲究积善行功。以忠、孝、和、顺、仁、倍为本,不会对国家政权造成危害,他直斥天师道、南华观等民间道教为邪魔外道,与云峰相同的是,对代天宣化,普渡世人的政教合一理念深恶痛绝!
说白了,葛洪的道教思想是贵族道教,是为统治者服务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云峰倒是愿意在将来把他扶上教主位置。以取代天师道在民间的巨大影响力,同时继续以官方力量来推行无神论,这听起来似乎很矛盾!
其实,云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明白,即使辩倒了竺道潜,但无神论的推广仍然需要一个复杂而又长期的过程,正如以现代社会之科学发达,神鬼信奉却依然大行其道,在禁之不绝的的情况下。倒不如默许一种对自已有益的宗教于民间公开传播。
就比如红朝,一方面主流意识形态宣讲唯物主义、无神论,另一方面又积极改造扶持宗教,使之符合自身的需要。云峰突然觉得,红朝的社会制度在某些方面放在古代还是挺实用的。于有限**下实行局部mínzhǔ,一方面保证百姓们基本上能够安居乐业。另一方面又不至于触动当权者利益,只须在细节上作些调整使之与时代相符合即可。
总之,葛洪这个人有巨大的利用价值!然而,目前还是云峰一厢情愿的想法,葛洪淡泊名利,一心成仙,人家还不一定愿意浪费时间去给他当道教教主呢!
正当暗暗思索着,一行人已来到了吴普真人身前,齐齐向他施礼问好,接下来又是各人之间互相见礼,古人就是礼节多,尤其在这种社交场合,最是麻烦不过。
见礼结束之后,庚亮不悦的望向庚文君,责问道:“文君,你既然下山了,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回家?你眼里还有没有为兄了?”
庚文君连忙抓住张灵芸胳膊,讷讷道:“阿兄,妹准备这几天就回家一趟的,而且。。。。而且是师尊让妹来跟着大师姊练功,说山上的环境不适合妹,是真的,妹也觉得下山以来确实有了些长进。”边说着,边向张灵芸的身后躲去,显得无助又可怜。
荀灌娘摇摇头道:“元规,此事确是为师考虑不周,倒忘了事先与你说上一声,文君心智尚未成熟,你也别怪她了。”
庚亮迟疑片刻,向云峰施礼道:“云将军,舍妹顽劣,又给你添麻烦了。”
云峰摆摆手道:“都亭候何须如此?怎么说令妹与本将也算得上半个亲戚,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庚小娘子不嫌弃屋舍简陋,且先住着便是。”在说着的同时,云峰也为庚亮的心胸气度而暗暗心折,难道这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已把他的宝贝妹妹给叉叉了?
庚亮也不说话,重重的叹了口气。
葛洪接过来问道:“将军大名洪久有耳闻,只是不知将军何以认为世间无有神仙存在?”
云峰正愁没机会和葛洪说话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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