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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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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rì得闻此言,有如拨云见雾,茅塞顿开啊!”
云峰连忙回礼道:“大司徒谬赞。”
葛洪也回过味来,摆摆手道:“云将军休要谦逊,今rì之举虽似是贬佛抑佛,然从长远看,却在救佛,使佛门走出迷障,回归本我,异端之说亦是妙不可言,如此心胸气度,确令贫道钦佩。然贫道却从那四句偈语处悟出了些道理,不吐不快,如今依然想再问一句,云将军何以认为世间无有神仙?”
云峰神秘的左右四顾,压低声音道:“稚川先生,此处人多耳杂不宜多言。请容本将稍后再作解答。”
葛洪挠了挠脑袋,一头雾水的跟着云峰回到了席中。
荀灌娘远远就听到了葛洪提问,也颇为好奇,见云峰回来,忍不住催促道:“断山,这杂毛所言正是为师想问,依你那四句偈语,可以推翻你先前之立论,如今你是否还坚持世间无有神仙?”
云峰暗感好笑,小声说道:“神灵有用,他就存在。如若无用,则不存在。”
众人全怔住了!这是什么答案?
还是王导先回过神来,毕竟他是玩政治的,很快就品出了蕴含的意味,大有所感道:“云将军此言非虚,老夫倒是领教了!”接着长叹一声,遗憾道:“云将军栋梁之材,可惜啊,老夫族中女子俱已嫁人,否则定要寻一媒人登门提亲,哎”
古人提亲和现代人不一样,古人一般是由女方向男方提亲,与现代社会恰恰相反。
云峰能看的出来,王导这是真心话,虽处于敌对立场,且随时有可能翻脸动手,但联姻总不是件坏事,存有联合的可能xìng,实在不行,就当白搭了一名族中女子,一个女人对王氏来说丢出去就丢就去了,不心疼。
云峰干笑两声,连称不敢,算是敷衍了过去。
荀灌娘先是不悦的看了眼王导,似在责怪他的挖墙角,又向云峰问道:“仙神岂能以有用无用视之?断山你言语存有不敬,可见终是不信鬼神之说,那么为师仍然要问上一句,你究竟凭着什么敢断定世间无有仙神?”
席中所有人耳朵都竖了起来,目光灼灼的望向云峰,显然是大感兴趣。
云峰向荀灌娘施了一礼,正sè道:“道无形无象,而又生育天地万物,道显现于人与万物可称之为德,故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散则为气,道聚则为神。可见,道为仙神!心中存有道,仙神自居之。心中无有道,仙神不驻存。形而言之,即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脱与放下,此为成仙证佛之不二法门,正如大自在可称之为佛,大逍遥亦为仙神!”
荀灌娘、葛洪与王导均陷入了沉思,他们一时还不能理解云峰对于仙神的定义,在当时,人们认为神仙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而不是云峰所表述的哲学概念。其他人则是一脑子浆糊,毕竟太抽象了。
葛洪率先回过神来,他的神sè看似轻松,却又带着点失落,再细细一分辩,竟还有几分迷惘。葛洪长叹一声,打了个稽首:“诸位,贫道告辞!”说完,自顾自的转身而去。
王导的面sè也是yīn晴不定,似乎怀着满腹心事,他什么都不说,与众人拱了拱手,径直匆匆离开。
云峰看着这二人的背影快速消失,摇了摇头。晋人好修仙,不是为了求自在,求解脱,而是为了与天地同寿,享受人生,具有极强的功利xìng!这也是当时各种丹道、yīn阳双修邪术广为流传的原因,而修心,提高自我修养,却被视为小道,说白了,还是一个利字作怪!
云峰明白,今天这一席话无情的击碎了晋人成仙得道,与天地同寿的美好幻想,残忍异常,然而,不管怎么说,也总比重金属中毒或是**亏虚而死要好的多,忍不住叹道:“这二人终是心有执念,不放下又怎能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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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试探
说实话,云峰存有点拨王导的意图,希望他能汲取些有用的东西获取感悟,退出政治纷争,逍遥于山水之间,以寻得人生的大自在,而不是与自已为敌。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云峰认为王导存有野心毫无置疑,但他与王敦还有所不同,王导行事温和,擅于调和矛盾,在朝庭中更多的起着和稀泥的作用,从这一点上来看,倒是与后世的李鸿章颇为相似,李鸿章曾自嘲为裱糊匠,专门修补大清朝这扇破烂的窗户。
至于葛洪,这个人什么时候把炼丹炉砸了,什么时候就是得道的那一刻到来,正如竺道潜,认赌服输干脆利落,在放下名利的同时,也抛去了心头的枷锁。
正暗暗思索着,一个平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断山,为师yù上你宅邸盘桓几rì,你意下如何?可会妨碍到你?”
云峰转头一看,却见荀灌娘眼神清澈,明亮睿智,显然已寻得了真意,不禁心里诧异,连忙施礼道:“弟子恭喜老师,老师大驾光临,弟子能承欢尽孝于膝前,唯有心生欢喜。”
纵使荀灌娘断去了七情六yù,听了这话仍是禁不住一阵恶寒,也太过份太恶心了,自已有那么老吗?和灵芸站一起恐怕更像两姊妹吧?其实,她倒是愿意把云峰当作弟弟来看待,毕竟年龄摆在那儿,只是没法宣诸于口罢了。
“嗤!“庚文君也是泛起了鸡皮疙瘩。不屑的轻笑道:“将军您这话可真莫名其妙啊。师尊坐在这儿连动都没动又何来之喜?讨好师尊也用不着这个样子吧?”
荀灌娘顿时脸一沉,不悦道:“文君你还有没有礼貌了?有这么说话的吗?快向你师姊夫道歉!”
“哦”庚文君小舌头一吐,不情不愿道:“文君心直口快,将军您可莫要计较,文君再恭喜将军收获丰厚,大发横财。”听起来挺别扭的,倒是与背书差不多。
荀灌娘为之气结,这是个道歉的样子吗?可她也清楚这个弟子缺心眼,只得无奈的向云峰投了个歉意的眼神。
云峰也不以为意,指向竺道潜离去的方向。微微笑道:“庚小娘子有所不知,真正收获丰厚的,是竺道人而不是本将!”
“哼!”庚文君小鼻子一皱,一脸鬼才信你的表情。
云峰摇了摇头。和没开窍的人有什么好讲的?无意中目光一扫,却发现了已被他忽略的袁耽,这个人仿佛身上长有无数虱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哎呀!”云峰一拍脑袋:“失礼,真是失礼,光顾着说话,倒是冷落了彦道,呵呵还望勿怪。”
袁耽连忙站起来,向边上指了指,提醒道:“将军。顾淳已把所输钱财送来,全在。。。。那边。”
云峰这才想了起来,也难怪,千斤黄金与瓦官寺的海量财富没有可比xìng,他早就抛到了脑后。只见坐席边缘两辆大车并停在一起,每车装载千斤黄金,当即笑道:“袁彦道,本将答应过与你一人一半,自是不会食言。”接着转头吩咐道:“去两个人,帮着袁兄弟把五百金送往府邸。”
“遵命!”两名亲卫向车辆走去。
袁耽喜上眉梢。施礼道:“我袁彦道也不说什么了,他rì将军若有差遣,自是义不容辞,告辞!”说着,兴冲冲的跑向了车驾。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袁耽倒不是为了那五百斤金子欢喜,而是有了赌本。又可以放手大赌特赌了。
袁耽走了之后,王羲之夫妇与谢尚也告辞回返,云峰一行人亦是离开广场,向着府邸缓缓而行,与竺道潜的辩论也算暂时拉下了帷幕。当然了,竺道潜应会再度寻来,那个时候就该云峰头痛了,缘生xìng空太逆天了!
回到府邸不久,天空渐渐转为yīn沉,漫天的铅云有如盖子般一层层越积越厚,很快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百姓们都说这是老天爷在哭泣,由于佛门受到重创心有不忍而流下的眼泪。
这个传言被上街买菜的亲卫们带了回来,云峰无言以对,他又能说什么呢?不过是一次冷空气南下所带来的雨水而已,只能说,建康百姓的想象力真的挺丰富的。
江南的冬雨细密绵长,第二天早上当云峰醒来时依然在滴滴答答的下着,低头看了看如小鸟依人般睡的正酣的宋袆,云峰小心的向外抽取胳膊,他得早点起来,今天还有事要办。
迷迷糊糊中,宋袆似是有所觉察,反而如同树袋熊般紧紧缠住了云峰,显得既可爱又诱人。
云峰怜爱的拍了拍她:“袆儿,你多睡会儿罢,你怕冷,也别起那么早了。”
宋袆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云郎,师母这两天也在,贪睡总是不大好,妾多穿点也没关系。”
云峰微笑道:“说的也是,那就快些起罢。”说完,拽过衣物,由内到外开始给宋袆穿了起来,又帮她盘上发髻,二人分别洗漱之后,双双向着饭走去。
刚一进来,众女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就连荀灌娘都现出了诧异之sè,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庚文君好奇道:“咦,将军?您怎么穿成这样?莫非转了xìng子准备当个平民百姓?”
原来,以前云峰都是白sè儒衫,头扎纶巾,倒也显得飘逸不群,然而今天他却换上了一身百姓装束,身着灰sè土布袍服,挂着两当,头戴黑漆细纱笼冠,脚上穿着具有南方特sè的木屐,乍一看的确挺不习惯的,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云峰先给荀灌娘行了礼,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庚小娘子,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知道吗?”
张灵芸接过来没好气道:“好了,你就知道欺侮文君,你这是打算上哪去?”
云峰呵呵笑道:“为夫前两年安排了几名亲卫在建康,今天准备去看一看他们。”
顿时,庚文君表情夸张之极:“好啊!将军您可真行啊,竟然在京城布有细作!”
荀灌娘狠狠一眼瞪道:“文君,别乱说!也不许和你兄长提起,否则为师定不轻饶!你师姊夫这是信任你才当面说出,知道吗?别整天没心没肺的!”
庚文君当即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显得委屈之极。
云峰则暗喜,其实他完全可以敷衍过去,只是觉得有必要试探下荀灌娘的立场,如今可以初步判断出荀灌娘应该是站在他这一方,假如再透过荀灌娘影响到荀菘。。。。。。
张灵芸劝道:“师尊也别怪文君了,文君就这样子,她喜欢和云郎抬扛,可轻重还是有数的。”接着又转向云峰问道:“云郎,就你自已吗?要不要让绮贞也换了衣服陪你一起去?”
云峰暗暗一想,觉得倒也不错,于是点点头道:“也好,咱们先吃饭!”
第一八六章对暗号
云峰自从入住府邸的第二天就觉察到,他被监视了,而且对方还是高手。府外有人蹲点,出门有人盯梢,虽自以为隐秘,却逃不过他的法眼,想来应不出于王敦或司马绍的指使,也可能二者兼有。
其实云峰完全可以把暗哨拎出来杀掉,他可以肯定王敦或司马绍不但不敢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反而会矢口否认与此有关。只是他觉得留下来或许能起到些意想不到的作用,而且对平时光明正大的活动也没什么影响,不嫌累就跟着好了。可是这一次,靳月华布下的秘密据点却不能让人知晓。
张灵芸个头高挑,身形修长,如果换上厚底木屐,几乎与云峰不相上下。因此在用过早膳之后,张灵芸套上了云峰常穿的纶巾白袍,倒也是活脱脱一个玉面俏郎君!
众女均是眼前一亮,庚文君赞道:“大师姊,你这一身呀,得比某个人秀美多了,如果出门的话,还不知得迷倒多少女子呢。”
云峰也赞道:“灵芸,依为夫看,十年前的卫玠与你相比,亦是大有不如!”紧接着,却语音一转,脸上现出了担忧,提醒道:“灵芸你若是这般装束去外面街头,千万得小心留意,听说建康上层权贵圈养脔童成风,可别被人捉去了,这些人不喜欢女子,偏生喜欢俊俏郎君,一定要小心呀!”
张灵芸这是头一回身着男装。充满了新鲜感。刚开始听到云峰夸赞她,心里还美滋滋的,可是后面的味道却变了,再一联想到男人与男人那个的恶心之处,忍不住浑身一阵恶寒,当即一个白眼丢了过去,没好气道:“去,没个正形!你就巴不得妾被人捉走是吧?”说完,不再理会云峰,向宋袆唤道:“宋家妹子。该咱们上场了。”
“嗯!”宋袆忍着笑走上前去,张灵芸顺手揽住她纤腰,又取了把伞,离开屋子登上了不远处的一座高楼。有伞面遮挡,旁人也看不到脸,只会以为云峰兴致高涨,搂着美女观赏建康雨景。
接下来,云峰与苏绮贞也带着把伞双双离开,从后门搭上专做采买用途的篷车,一路驰出府邸,当来到市集人多的地方,确定周围无人注意,这才离车而去。
云峰一手撑伞。一手搂住苏绮贞的纤腰,不急不忙的漫步在绵绵细雨中的建康街面,穿上平民服饰,近距离体验平民生活,却也别有一番感受。如今的苏绮贞,头裹小碎花布巾,身着窄袖小衫,腿上套着条纹大管裤,再配上云峰的土布装束,除非倒霉的被人当面认出。否则,换了谁都会把他俩当作一对刚刚成亲不久的恩爱小夫妻。
苏绮贞显然也有这种感觉,芳心微微颤动,渐渐的,身子缓缓的偎了上去。而云峰的手臂也搂的更紧了些。
穿过喧闹的盐市,二人走入了一条破旧的小巷。这地方是建康的贫民区。污水横流,垃圾遍地,与外面的整洁奢华完全是两个世界。沿街的院墙有不少都已经倒塌倾颓,透过墙墩,可以看到那半遮掩瞧不出颜sè的木门在风雨中摇摇yù坠着,仿佛随时会散落下来,而yīn暗的屋子里可称的上家徒四壁,几乎没有点像样的家具摆设。
建康住民分为三等,第一个等级是贵族,包括宗室与士族。其次为良民,包括庶族地主、富商巨贾、个体手工业者、自耕农、金盐户、滂民等等。剩下的全是贱口,如佃户荫客、军户、吏家、百工杂户、绫罗户、僧邸佛图户、奴婢等等,贱口没有自已的生产资料,没有过多的人身zìyóu,处于社会最底层。
毫无疑问,这里居住的正是贱口。在建康,如云峰脚下的贫民区远远不止一处,据估计,建康百万住民中贱口至少占了三分之一,他们缺衣少食,生存环境恶劣,尽管生活在天底下最繁华喧闹的都市当中,可这座都市却把他们完全排除了出去。在云峰眼里,去除掉表面光鲜,建康还比不上姑臧,至少姑臧没有贫民区。
破落士族袁耽嗜赌如命的豪爽大气曾令云峰暗赞,然而,在这个时候,在巨大的反差之下,云峰却觉得无比的讽刺,一方挥金如土,另一方食不裹腹,贵人们哪怕手指稍微漏条缝出来,也能小小的改善下这些贫民的生活境况。
可是,在权贵们的眼里,贱口不能算人!
由于yīn雨天的缘故,往来的行人很少,偶尔能见到的也均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看向云峰与苏绮贞的目光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畏怯与闪躲。这个地方平民不会来,权贵更不会来,能过来的大多为管事或仆头之类的狗仗人势家伙,云峰二人尽管身着平民服饰,但很可能被误认为了这一类的存在。
云峰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心头挺沉重的,步伐渐渐的慢了下来,脸上的轻松表情也随之消散褪去。
苏绮贞心有同感,转头劝道:“将军。。。。。”
“嗯?”云峰一眼看了过去,出门时可是商量好了,今天不许叫他将军,而是要扮作夫妻。
苏绮贞俏脸一红,吞吞吐吐道:“郎。。。。郎君,末。。。妾明白你心里所想,其实,妾也很同情他们,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咱们的力量暂时还达不到建康,不过终有一天会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妾相信郎君能做到的。”
云峰长吁了口郁气,伸手在苏绮贞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觉得心情恢复了些,这才微微笑道:“绮贞说的不错,如今也只能让百姓们苦上个几年,开了chūn咱们便离开建康,先取宁州,解除益州后顾之忧。再回返上邽,依次攻打关中、河洛、河北、幽燕,北方一平,南方士族权贵又能撑得了多久?”
云峰语调平淡,苏绮贞却听的浑身战意上涌,美目中不由自主的现出了一丝向往与痴迷,嫣然笑道:“时间过的可真慢,妾都有些迫不急待了,咱们还是快些走罢。”说着,破天荒的主动搀上了云峰胳膊。
涓涓雨珠从伞面滑落,二人相互依偎,又转过几条小巷,一所宽大但又陈旧的宅院出现在了眼前,可以猜测,这家宅院的主人起先应是家境殷实富裕,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败落下来,以至于无力修缮屋舍。
这一带的住户多以中下层良人为主,虽然街巷比不上外面繁华地带的奢侈华丽,却较为整洁干净,比刚才的贫民区要好上许多。
二人说笑着来到宅院门前,云峰伸手敲门!
“咚!”
“咚咚!”
“咚咚咚!”
“今天老马不在,有事明天再来!”院内一个声音响起,听上去稍带点jǐng惕。
云峰淡淡道:“老马不在找老驴,老驴不在找老骡!”
里面沉默了一小会儿,随后传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一盘卤牛肉,桃园结义刘关张,三分天下美名扬!”听的出来,语调竟含上了些许起伏。
云峰接过来流利答道:“两盅烧刀酒,华夏溯源天地泰,三皇开基万世拜!”
门内的声音急促起来:“地震高冈,一脉溪水千古秀!”
云峰继续道:“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紧接着,不待院内发问,自顾自吟道:“云里金铺闭几重,宫前石马对中峰!”
苏绮听的一头雾水,正想询问的时候,“吱呀!”一声响,院门快速打开,然后被云峰扯着胳膊,一下子拽了进去。
一条jīng壮汉子立刻关上院门,又转过身,颤抖着声音施礼道:“末将张武拜见将军,苏将军!”
云峰扶住道:“无须多礼,快起来罢。”
张武一脸兴奋的说道:“将军初来建康便闯下赫赫威名,近一段rì子以来,周围的街坊们谈的最多的就是将军您的大名,弟兄们都深以为荣啊。可惜不敢讲出去。”
云峰却微笑道:“张武,本将难得过来一趟,怎么?不请本将进去喝杯茶,就这样堵在门口说话?”
“啪!”张武一拍脑袋:“是末将糊涂了,请将军恕罪!来,将军快请进屋,弟兄们都在,末将这便唤他们出来参拜将军。”
与苏绮贞被张武引领入了屋,没多久,包括工匠在内近五十人全都赶来,个个面带着兴奋与不敢置信之sè,整整齐齐的向云峰行了参拜大礼。
云峰挥了挥手:“诸位免礼,都请座罢。”
待众人称谢一一坐下,云峰诚恳的拱了拱手:“诸位于敌后含辛茹苦,虽冒着极大危险,却仍然兢兢业业,不苟分毫,本将在此先行谢过诸位!”
张武连忙施礼道:“我等的命都是将军您的,将军能亲来探望,末将等已是感激泣零,怎敢再当得将军称谢?万不敢受!”
云峰无奈的摇摇头道:“好了,本将知你们辛苦,你们所做的本将心里有数,只是暂时还得委屈诸位再做上几年,rì后自会论功行赏,请放心便是。另外,如果遇上危险,当以保全自身为重,迅速撤离,你们的命是你们自已的,记住了吗?”
“扑通!”众人竟全都跪了下来,均被云峰这平实的话语感动的热泪盈眶,张武含着泪道:“将军体恤咱们,咱们怎能不以死相报?绝非为了邀功请赏,请将军明鉴!”
众人也是哽咽着齐声呼道:“请将军明鉴!”
第一八七章家业问题
亲卫与工匠们的诚惶诚恐令云峰很是无奈,他的确是真心话,并不是收买人心。在他看来,每一名亲卫的培养都很不容易,没必要轻言生死,然而,却歪打正着,反而使他们感激泣零。
云峰把脸一板,不悦道:“大男人哭什么哭?像个什么样子?都给本将坐回去!”
众人连忙起身,回返各自座位,没人敢再开声说话,只是偷偷抹拭着眼角。
云峰叹道:“好了,本将明白你们忠心,rì后自是不会亏待,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sè一缓,问道:“本将问你们,可有人于建康成家立业了?”
张武的脸上竟现出了为难之sè,看了看同伴们,吞吞吐吐道:“禀将军,暂时还无人成家,可是。。。。。。”
云峰催促道:“可是什么?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张武咬咬牙道:“虽说无人敢于建康成家,可仍有个别弟兄有了心仪女子。不过,请将军不必担心,大伙儿都能记得自已职责,决不会控制不住坏了大事!”
云峰眉头一皱,暗暗思忖起来,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事发生,从本意来说,他希望跟着他的人都能有个好归宿,可是细作这种行当一个不注意就会有泄露机密的危险,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为难,便问道:“是哪位?”
一名亲卫心虚的施了一礼:“末将刘昭。是末将不知轻重。”
云峰不动声sè。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女子家世如何?对方家里可曾反对?你们又是如何识得?你可愿娶那女子为妻?”
刘昭不安的答道:“女子名李娟,今年芳龄一十六岁,住隔壁一条街,家里做着水果生意,规模不大,仅够温饱而已。因末将时常在她手中买些水果,一来二往也就渐渐生了好感,她父母对末将颇为友善,曾探问过末将家境,应是有这方面的意思。末将。。。末将委实难决。”接着猛一抬头:“请将军放心,末将从未敢泄露出只言片语,只以明面上的身份搪塞,也从未把她领入此宅。”
云峰点了点头。刘昭还算是较有分寸,而这名女子也能称得上身家清白,半晌,沉吟道:“李家娘子年龄也不小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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