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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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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答应云峰的要求。可是他也清楚,能达成这个结果已是很不错了,只得苦笑道:“亮可做不了主,这就回宫与众人商议,无论成不成,明rìrì出必给个准信。”
云峰伸手示意道:“好!时间紧迫,末将就不挽留都亭候了,庾小娘子,咱们一起去送送令兄,请!”
庾亮拱了拱手,在云峰与庾文君的相送下,来到白荡湖西侧,趁着左右无人,一溜烟向宫城飞奔而去。
约一刻左右,庾亮回到了本昊殿,殿内君臣济济一堂,都在等他回来,庾亮也不废话,把云峰的要求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随着庾亮的话音落下,大殿里变得一片宁静,众人面面相觎,均是暗自腹诽,这人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当然了,其中不包括郗鉴,他对这份提议还是挺赞同的,要说他对王敦水军不动心是完全没可能,只是没想到云峰会提出与他对半分,虽然此举将被置于风尖浪口,引来司马绍的猜忌,不过,一个窝囊废有什么好怕的呢?何况得了好处还可以卖个乖,他是为了大局才无奈接受那一半水军的啊!
“砰!”就在众人各自转动着心思的时候,突然,殿内冒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哎唷!”一声痛呼传来。
群臣纷纷转头看去,正见司马绍带着一脸的痛苦之sè捧着通红的手掌,不用想,肯定是气愤不过,重重一掌击上了几案上不由得纷纷现出了一幅忍俊不止的模样,你没那份实力还拿软的碰硬的,这不是自已找虐还是什么?
司马绍迅速意识到了失态,尽管强行忍住锥心剧痛使表情尽量平复下来,可当众出丑却使他更加恼火,当即怒道:“这恶臣着实过份,应允那无理要求已是最大让步,竟还敢得寸进尺,索要王敦一半水军,他把自已当什么了?莫非少了他朝庭就必败无疑?咱们索xìng不予理睬,死守宫城,只须坚持个一年半载,哼!一待上游分出胜负,定能斩了王敦老贼!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看向了郗鉴,他是既得利益者,自然要首先表态,郗鉴却暗暗叫着苦,虽说他很不赞同司马绍的儿戏之言,但不方便开口啊,他得避嫌,只能低眉不语。
温峤的想法与庾亮相似,死守宫城与坐以待毙差不多,否则将完全丧失主动,云峰的要求不接受也得接受,何况反对就会得罪郗鉴!暗自摇了摇头,温峤劝道:“陛下请息怒,臣认为还是暂且答应云将军,如今王敦才是大敌,一切有待平定王敦再论其余。”
司马绍发泄了一通,也平静了点,他很快明白到此时的确不可意气用事,当下猛一咬牙:“好!朕答应他的所有条件,且让此人再猖獗几rì!来人,奉上纸笔印玺,朕即刻下诏!”
立刻就有侍从奉来一应事物,司马绍按云峰的要求拟了封诏书,向各州郡宣喻,当然了,如今政令出不了宫城,所谓宣喻,必须得先平王敦,不过没关系,云峰要的只是这一封诏书。
第二天一早,有专门信使向云峰送达了诏书,并附上以尚书台名义书写的诏令,允诺王敦军中战马归云峰所有,谢尚可收编一半水军,于是,不算太大的营寨里开始忙碌起来。
看着将士们都在做着战前的最后准备,庾文君上前道:“将军,上次没带文君,结果呢?让沈充给跑掉了,您这次该带文君去了吧?要不然他还跑!”
云峰无语的瞄了她一眼,摇摇头道:“不行!此次须正面作战,以寡击众,危险更甚于上回,你看,本将连甲都披上了,你就好好的呆在寨子里!”
庾文君不满的瞪了云峰一眼,又看向了荀灌娘,荀灌娘也不愿意带上这个累赘,把目光投向了别处。前两条路不通,庾文君又跑到张灵芸身边摇起了胳膊:“大师姊,你带文君去好不好?文君保证一定老老实实的不乱跑。”边说着,手上摇的愈发带劲。
张灵芸还是较宠溺这个小师妹的,叹了口气,无奈道:“云郎,要不这样吧?妾也有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这次由妾与你出战,文君由妾来带着,留绮贞守寨,你看如何?”
苏绮贞会意道:“请将军放心,末将必保营寨万无一失!”
云峰示意苏绮贞稍待,向荀灌娘问道:“老师,您看要不要带上庾小娘子?”
庾文君顿时紧张起来,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她的师尊,荀灌娘不禁心里一软,叮嘱道:“文君你要记住,一定得听你大师姊的吩咐,万不可坏了断山大事,否则,下次再也休想带你!”
庾文君兴奋道:“师尊,将军,你们放心吧,文君不会乱来的,你们等等文君,文君去披上甲,一会儿就来,千万先别走啊!”话还未说完,就撒腿跑向了自已的营帐。
云峰转头道:“!”
“末将在!”大声应道。
云峰指向东侧:“你领一千骑伏在树林东面,以狼烟为号,与本将夹击沈充!”
“遵命!”施了一礼,随即匆匆而去。
很快的,庾文君披着一身亮银sè明光铠跑了出来,颇有一番英姿爽飒的味道,这幅明光铠与普通的明光铠不同,换下了胸腹部位的鱼鳞铁甲,改为挂上竹甲,经亲卫们反复试验,竹甲防刺戳能力的确要强于铁甲,因此亲卫们披的甲全都经过了改造,而云峰也打算建康事了,便把这项应用于全军推广。
“将军,咱们快点吧?”庾文君催促道。
云峰点了点头,向后一招手:“走!”
第三三三章坚守营寨
目前云峰军**有男女亲卫四千七百人,分给一千军由侧翼包抄,所有的女罗刹加男子亲卫凑够七百人拨给苏绮贞守寨,云峰自领三千军由林间小道缓缓驰出,在林前集结起了阵形。◎聪明的孩子记住超快手打更新。◎
“铛铛铛!”由于仅相隔五里,沈充营门两旁的望楼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树林前的动静,一刹那jǐng钟长鸣!沈充也被惊动,迅速从帐中奔出,连声问道:“怎么回事?”
一名哨卫跑来答道:“禀将军,树林外有兵力集结,似有向我方进攻的迹象。”
沈充心里一凛,连忙唤道:“传令,布防御阵,不许出战,违令者斩!”说着,急匆匆的向营门走去。
他也是没办法,不是不想出战,而是王敦下了严令不许出战,尤其是近几rì,天天都有命令传来,生怕沈充按耐不住发起进攻。王敦已到了最关键时刻,虽说在攻打苏峻、刘遐二人时占足了上风,可流民武装的凶悍亦是令他大吃一惊。两军交战中,毫不顾惜自已的xìng命,顽强抵挡住一波接一波的冲击,数次令王敦功亏一篑,仅差一步就能破寨!王敦可不愿在这个时候,沈充又中了云峰的jiān计,大败之后害他被云峰骑兵突袭,那可是危险之极,可以说,王敦把自已的安危完全交托给了沈充。
沈充也知晓其中关节,因此强压下满腹仇恨,作起了防御准备。一方面rì夜jǐng戒。尤其是夜间更是小心谨慎,令军士们轮流执勤看守营寨四周。另一方面则在营门外布置了数层拒马,这次没使用大车了,王敦的忠告提醒了沈充,大车虽能使已方免遭骑兵冲击,也能反过来被对方利用作为掩护,沈充有自信,既便不用大车,凭着六千多jīng锐,云峰骑兵靠近一个杀他一个!
而沈充原本寄予厚望的山越。如今已沧落到了打杂的地步,挖排水沟、挖粪坑、清除粪便之类的粗活下活全交给了他们。收扰的近五千溃军中,山越竟然占了两千,活下来的山越无人趁机逃跑。多少令沈充有些惊讶。
这倒不是山越首领高风亮节,而是不得不如此啊,如今的他再没了退路,只能跟着沈充一条道黑到底,就这样双手空空的回去,族长地位必将不保,他还幻想着沈充能发发善心给两个跑腿费呢。
不过,这一群人无组织无军纪,除了山地林区作战一无是处,可以说。下了山,山越就是个渣!可纵然如此,山越在与亲卫们在树林中的交锋中仍给打的惨不忍睹,因此被当作了下人使用。
沈充的营寨呈圆形,zhōngyāng处是中军大帐,距营门并不是太远,没多久,沈充就登上了望楼。向下看去,将士们都在忙碌着,王敦拨还给他的六千余部众确是训练有素。一队队依次注入到营门后方,最前是三排弩手,正在紧张而有序的填矢,中间列起了十层墙盾,厚密的盾墙间隙一根根铁枪斜指向天。给人一种坚不可催的感觉。后方则分布有三十架随时待命的投石机,而收拢来的溃军依托寨墙不是持弓就是持弩。于极短的时间。沈充军便构筑起了一套有效的防御体系。
满意的点了点头,沈充又望向了前方,目中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担忧。数rì前在原址重新立寨的时候,包括沈充自已,使人一遍遍的搜寻着废墟,把所有尸体集中起来供他辩认,希望能找到沈劲的遗体,哪怕烧成了焦炭他也能认出,没别的,这具干尸就是他亲手做的!
然而,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寨中两千多具焦尸,并没有沈劲,这使沈充产生了种不妙的预感,他认为沈劲很可能落入了云峰手里,这是他最担心的,如果对方以沈劲尸体为挟,他不知道自已还能不能保持理智,几次都想回帐不再理会,落个眼不见为净,可是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一步,终归没能迈的出来!
“将军,他们来了!”正暗暗作着挣扎的时候,部将的提醒打断了沈充,不禁凝神一看,正前方三千骑列成一锥形缓缓驰来,领头的是他的最恨,云峰!正与身边的几个女人有说有笑,显得格外轻松。
沈充的面孔不自觉的扭曲起来,额头青筋迸出,双拳紧紧捏住,竟有了暴走的迹象,部将暗道不妙,连声劝道:“将军,请冷静,丞相有严令不许我军出战!”
“本将省得,要你多话?”沈充面现不悦,喝斥道,同时深深吸了口气,把滔天仇恨暂时压制下去。
而领头与云峰并骑的庾文君看着有如铁桶般的沈充大营,心里一阵发毛,忍不住问道:“将军,沈劲尸体真的有用吗?他已被绮贞姊姊打死了,沈充把尸体抢回去也没法复活啊,沈充再恨您也不至于为具死尸丧失理智吧?如果沈充坚持不出来,您是不是要挥军强攻?那得死掉多少人啊?”
荀灌娘接过话头,语气却带着丝不确定:“沈充应访挺重视的,否则直接把沈劲下葬不就得了?干嘛还要做成干尸带着?主要还是看断山能使出什么手段。”
云峰苦笑道:“其实弟子也不愿凌虐尸体,不过,迫不得已时只能姑且一试,但愿有些效用。如果沈充坚守不出,弟子唯有另想他法,若苏刘二人败亡仍破不了沈充,那么,弟子只余奔逃一条路可走,朝庭这里,顾不了那么多了。”
“哦!”庾文君默默点了点头,秀眉微拧,似是在帮云峰出着主意。她也暗暗焦急,如果云峰就这么灰溜溜走了,名声大损不说,在建康所经营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不知不觉中,全军抵达了营前三里,云峰叹了口气,一挥手止住了队形,其实他也挺无奈的,地方太小,骑兵施展不开来。接着,向前喝道:“沈充何在?出来答话!
沈充本不yù理会,但转念一想,不吭声岂不是怕了这人?当即冷哼一声:“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在此!”
云峰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诘:“沈充你这个缩头乌龟,杀子仇人就在眼前,莫非不想报仇?来,本将候着你!”
沈充的四肢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牙齿咬的嘎嘣响,好半天才重重吐了口浊气,把脑袋拧向了一旁。
第三三四章狗不理
“哈哈哈哈”云峰仰天一阵狂笑:“别以为本将不明白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等王敦破了苏刘二人再回师围攻本将!笑话!真到那一天,本将不会跑?还等着你来围杀?沈充,机会只有一次,谅你也不敢来秦州找死!”
这个威胁倒是说进了沈充的心坎里,如果云峰真的扬长而去,他只能干瞪眼。◎聪明的孩子记住超快手打更新。◎没办法,手中全是步卒,以步卒拦截机动灵活的骑兵,不过是个笑话,一旦让云峰成功回返到秦州,那么,这辈子也别想再为沈劲报仇了。沈充不由得破口大骂:“无耻之徒!你这个没胆鬼!有种就留下来!”
“哈哈哈哈”云峰又爆出一阵狂笑,轻蔑道:“沈充,你他娘的给烧迷糊了吧?老子不跑还等死不成?别说不给你机会,错过今趟老子可不奉陪!”
“你!”沈充一瞬间面孔涨成了猪肝sè,转头喝道:“传令!全军进击,本将就不信拿不下他!”说着,就要向楼下冲去。
一名部将连忙拉住沈充劝道:“将军,勿要冲动啊,丞相可是下了严令,私自出兵军法从事啊!”
“滚!”沈充用力一挣,怒道:“老子才不管什么军法!大不了一死了之,即便是死,也要先杀了那狗贼!”
又一名部将上前抱住沈充,连声道:“将军,末将料定那云贼必不敢逃!他不过是虚言恐吓诱您出战啊!”
“哦?”沈充一怔,随口问道:“为何?你他娘的有话不能一口气说完?”
这名部将哭笑不得,只得继续解释起来:“将军,您想啊,云贼自打来到建康,短短数月,便有诸多布置,他这一走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一场?何况此人早不出兵,晚不出兵。偏偏于司马绍陷入危急时出兵,很明显是司马绍许了好处,令他不得不心动。而司马绍一旦被东海王冲取代,他又能落到什么?还有一点,素闻他重情重义,他走了莫非就不怕将军您迁怒于与他有关之人?听说有一千多名婊子被他特意送往钱塘避难了呢。若不牵挂,何须送走?将军您想一想,可是这个道理?”
这名部将嗓门极大,云峰等人听的清清楚楚,不禁面面相觎。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这一招真点中了云峰死穴!利益可以暂时放弃,与他相关的人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被牵连,虽说有颍川荀氏、庾氏及琅琊王氏三姓士族庇护些那些女先生,但朝庭兵败之后,如果王敦强令三姓把人交来出呢?他们能顶的住吗?云峰对此不抱信心。
沈充远远看到了云峰那张略有些发苦的脸庞,顿时jīng神一振,指着云峰狂笑道:“姓云的。老子看你跑!你跑了老子把那一千多名婊子全充为营jì!弟兄们。她们不是喜欢穿五经博士服吗?到时候让那些婊子穿上五经博士服来伺候咱们,如何?哈哈哈哈”沈充的狂笑嚣张到了极点,营里的沈充军亦是yín笑连成了一片,穿五经博士服的女人,光是想想这裤裆就撑起了老高。
在东华门城头观战的汴壸气的浑身颤抖,他是最正统的儒生。虽说对云峰让女子穿五经博士服颇为不满,可女先生的教学效果还是挺不错的。个个尽心尽职,令汴壸拿不到诸如女子见识短之类的口实。只是沈充这种行为就极其恶劣了,简直是把孔圣从坟墓里挖出来劈脸呼啊!当即怒骂道:“沈充真该死!
郗鉴点点头道:“不错!沈充侮辱圣人,确实死有余辜,不过,还请汴尚书止怒,与这等人生气尤为不值,料想云将军必有后手激沈充出兵,咱们先看着便是。”
“唉”汴壸重重叹了口气,暂时闭上了嘴巴。
而荀灌娘、张灵芸与庾文君也是面sè铁青,在她们眼中,对面那一万多人个个都死不足惜,庾文君忍不住道:“将军,快把沈劲尸体拿出来,看他还能不能再笑下去?”
云峰向后手一招,没多久工夫,一名亲卫策马驰过阵前,手中挺着杆长枪,枪尖挑住沈劲尸体的后颈,高高顶在了半空中,尸体被扒光了衣服,干瘪瘪糁人的很。当然了,为了照顾在场女子们的感受,云峰之前已命人把沈劲那根小鸟连同蛋蛋全给割掉了。
云峰大喝一声:“沈充!你看看这是什么!”
沈充的笑声嘎然而止,猛然面sè骤变,由笑转悲,由悲转愤,一瞬间牙呲目裂!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沈劲还是落到了云峰手里。
汴壸远远见着沈充的面sè变化,不禁疑惑道:“诸位,可知那枪上挑着何人尸身?沈充竟会这般在乎?”
温峤不确定道:“面容虽看不大真,但十之**是沈劲尸体,听闻沈充收殓了沈劲并未下葬,而是制成干尸,想必眼前这具便是,后来不知何故落入云将军手里,呵呵凌虐尸体,云将军倒也是个不择手段之人啊。”
“哼!”汴壸冷哼道:“依老夫看,云将军并无不妥,沈充已入了魔道,竟使死者不得安歇,活该有此一报!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圣人降下的责罚!”
温峤苦笑着摇了摇头,碰上这么个执拗的大儒他也无法可想,就在这时,沈充营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呼:“我儿,都是为父害得你不能安寝啊!你莫急,为父这就接你回来!”说完,又要向下跑去。
部将们脑门子全都渗出了冷汗,不管不顾的紧紧抱住了沈充,之前劝说沈充下楼的那名部将如倒豆子般,劝说之辞脱口而出:“将军,这是云贼使出的毒招,您可千万别中计啊!大郎君虽说暂入敌手,可咱们沉的住气,一待丞相回师,立刻反攻于他,迎回大郎君不过迟上几rì罢了,届时使那云贼为大郎君陪葬便是!”
沈充额头青筋突迸,好半天才不甘道:“放开本将!我儿,先委屈你几rì了,过阵子为父再来接你回来!”
城头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哀声叹气声,观战的众人均是暗感失望,沈充的耐xìng令他们不可思议,同时也恨死了这名部将,两次了,都坏在他手上,恨不得把这人抓来割掉舌头!
云峰一看这招不管用,也是心里一阵发狠,向后招手道:“把狗牵上来!”
“汪汪汪”在狗吠声中,亲卫们牵来了几只凶猛的大黑狗,眼里闪动出饥饿的绿芒,显然,云峰早已准备好了,这几只狗足足饿了两天没有喂食。
云峰颇有孤注一掷的意味,如果沈劲的尸身被狗吃了而沈充仍能沉的住气的话,那他只有暂时退兵,待天黑下来再寻机会。猛一咬牙,当即吩咐道:“把沈劲扔过去!”
亲卫长枪一甩,“嘭!”的一声闷响,激起一地灰尘,那具可怖的干尸被准准的掷入了狗群当中。
“汪汪汪”群狗仿如望见了天下间最可口的美食一般,吠叫着一拥而上。
城头上有人看不下去了,司马绍原先被沈充部将直呼其名心里就憋着股郁气,这时见到云峰竟然拿尸体喂狗,不禁怒道:“此人当真生xìng凶残!凌虐死者尸身,莫非就不怕沈劲夜晚来向他索命?”
当时鬼神之说大行其道,莫名其妙失踪的会被当作升仙羽化,而许多夜晚暴毙的人往往会被说成冤魂索了xìng命,其实在云峰看来,所谓的暴葬不出于脑溢血、心肌梗塞等等一系列突发xìng急病罢了。
群臣都有些古怪的看了看司马绍,心想这人真不识好歹,拿人尸体喂狗,的确不堪,可也得分清楚情况啊,这不是不得以而为之吗?何况沈劲也不是好货,当初是如何骂你的?又是如何侮辱宋袆的?如果不侮辱宋袆,你最心爱的大美人会落入云峰手里吗?你倒好,泛滥起了同情心,迂不可及!一时均是暗暗摇起了脑袋。
而沈充就如发了疯一般,尽管被部众们团团抱住,却暴跳如雷,拼命挣扎,嘴里哭骂不止,也难怪,眼睁睁看着自已的独子既将葬身于狗腹,换了谁都会忍受不住。
部将们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十余人死死把他摁住,没办法,沈充也有化劲实力。就在这时,又是那名部将又惊又喜的唤道:“将军,您快看!大郎君或能保存下来。”
沈充动作一僵,伸头看去,只见群狗虽围住了尸体,却仅拿鼻子在那一耸一耸的嗅来嗅去,最多也就是以舌头舔舔,始终下不了嘴,jǐng惕的团团晃着尾巴走来走去。
或许是由饥饿的缘由,终于有一只忍不住了,张开血盆大口,猛的撕下了大腿上的一小条皮肉,纳入口中咀嚼起来。
这一刻,沈充的心都紧紧揪在了一起,竟忘了哭闹,瞪大了眼睛生生看着饿狗吞吃着他儿子的尸身。正当城头城下所有人都被这只狗拽住了目光的时候,变故突生!
这只狗猛然间狗脸大变,忙不迭的吐出了已被嚼的稀烂的皮肉,然后腹部一阵蠕动,黄绿sè液体被一阵阵呕吐出来。两天没进食了,狗肚子里空空也也,吐出的都是酸液。
紧接着,它喘了几大口粗气,“呜呜呜”一阵低鸣,后怕般的看了看这具尸体,夹着尾巴逃向了远方!眨眼之间,其他狗也如避瘟神般纷纷作了鸟兽散。
这哪是可口的美食,这根本就不是食物啊!人类真可恶!拿个假人来糊弄咱们!
第三三五章又生一计
云峰有些发懵,看着那浑身灰暗又干瘪瘪的尸体,没来由的产生了种挫败感。沈充的心情复杂万分,也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总之什么滋味都有,一时竟怔住了。
还是那名部将,不识趣的凑过来,由衷赞道:“大公子也是洪福齐天,竟连狗都不吃,啧啧啧!真的不可思议,依末将看,云贼这可没辙了,除了退军,再无他路可走。”
沈充顿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总觉得听着不是个滋味,这是在夸讲呢,还是在讽刺呢?忍不住爆喝一声:“滚!”再一抬腿,这把人踹翻在地。
而城头上的君臣们均是面面相觎,连狗都能吃吐,沈劲的干尸究竟是怎么做的?纷纷摇头叹了口气,他们都认为云峰能把沈充引诱出来的前景已不容乐观。
司马绍提议道:“众卿,咱们不如去北城看看罢,苏刘二将也不知如何了,希望佛祖保偌他们。”司马绍笃信佛教,手绘的如来佛祖栩栩传神,为士人及佛界所称颂,其实不止是他,包括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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