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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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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数阵虽有支援,却被甘卓侧翼挡住,如甘卓后阵能撑住一个时辰,魏乂军右臂必将溃散,到那时,就是魏乂败逃之时!”
原先那团枝叶嘿嘿怪笑道:“同时也是甘卓命丧之刻!”
“不错!”后一团枝叶同意道:“老三你在这盯着,千万匆要露出马脚,我返回向韩将军禀报,请他急速出兵,算算时间,应该可以在甘卓大获全胜,全军收拾清理战场的时候突至,而这个时候也是甘卓军最为松懈的时候。”
“你快点,这里不用担心。”
“哗啦!”一声,枝叶一阵响动,一条绿sè人影从树上跃下,随即发足狂奔,转眼就消失在了树丛深处。
距夷陵西北方约四十里有一片山区,主峰山势陡峭,因山顶的模样形似马匹,被称为马鞍山。当年刘备在夷陵大败后,仍不死心,于马鞍山集结残兵。再度与陆逊决战,由于刘备军士气低靡,在撤退时已丢失了绝大多数军械辎重。兵力也不占优,因此不敌士气正旺的陆逊军,全军惨遭覆没,仅刘备趁夜sè只身脱逃。阵亡将士高达万人以上。
马鞍山背面,韩勇与曾大牛各自率着部众潜伏于此。韩勇能潜伏到这一带很不容易,当接到了云峰的第二道命令之后,他立刻就动起了脑筋。
韩勇清楚这一次的关键就在于“隐秘”二字,而甘卓很明显会在城内安排暗哨。如何才能瞒天过海的把兵力偷渡出去呢?最好的方法是把暗哨找出来,逼迫他与已方合作,可是暗哨既能潜伏这么久,绝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无奈之下,韩勇想了个笨法子,即每天清晨遣近千百骑离城,天黑返回来,给人一种出城巡视的假象。不过。返回时骑队中会少了二三百骑。这些少掉的骑兵将留在指定地点集结,由于夜晚回营看不大真,韩勇有信心甘卓的暗哨瞅不出个中玄虚。通过这种方法,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万骑运出来九千骑,另外一千骑留在汉复继续迷惑暗哨。
曾大牛就简单了。他的五千骑先向北行,做出回返汉中的姿态。于梓潼境内折向东行,过巴西入巴东山区。一路小心谨慎,才抵达预定的潜伏地点,马鞍山。
这一次曾韩二军的一万四千名骑兵全部食用肉类干粮,军中不许升明火,随军的有限谷物也专留给马匹食用,以保持住体力,而且也不携带营帐,所有人都在树丛中入睡,好在二三月间天气已不是很冷了,蚊虫还未至出来活动的时节,可纵是如此,条件也是非常艰苦。
不过全军上下都知道这一战的重要xìng,无人生出怨言。只是连啃这么长时间的肉干换了谁都吃不消,有些早先潜伏出来的骑士更是啃了将近一个月,如今他们最期盼的,就是快速歼灭甘卓军,夺得他的粮草好好吃顿饭。
道旁零星散落着原蜀汉军遗留下的兵器甲仗残骸,历经百年风霜侵袭,早已锈迹斑斑,有些更是长在了树里,韩勇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得有些沉重,忍不住叹道:“刘玄德一生败战无数,却极少有全军覆没的情况发生,而夷陵之战输得干干净净,无非是轻敌二字!若非他轻视陆逊,应不会于密林中扎下十分危险的连营,也不会在陆逊攻击自己的破绽时仍坚持作战,更不会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还妄图反败为胜,一错再错,接连三错,焉能不大败亏输?最终毁掉一世英名,落得个于白帝城羞愤而亡的下场!”说着,看向了身边的曾大牛,心想你怎么着也得搭个腔。
曾大牛却一脸无所谓的神sè,韩勇一阵无语,他明白到自已对牛弹琴了,暗自摇了摇头,换起了轻松的话题,转头问道:“大牛,咱们跟了将军都有了五年时光,老子就是奇怪,你他娘的怎不娶妻生子?将军又不是没给你撮合过,那些侍妾不都挺漂亮的吗?”接着,又用怀疑的目光扫了扫曾大牛的胯间,嘿嘿怪笑道:“老子懂了,你不是那家伙不行?”
“去你娘的!”曾大牛的脸一瞬间憋的通红,怒道:“老子能跟你比?你他娘的饥不择食,什么货sè都收,连苗女那种又黑又黄的女人都要,哼!说出来不怕吓着你,老子要娶就娶一绝世美人,至少也要相当于将军的二夫人与三夫人的姿sè,一般的女人老子可看不上眼!”军中的无聊人士给云峰的妻子们排号,张灵芸私下里被称为大夫人,靳月华与刘月茹分别列在第二第三,当然,无论是云峰还是诸女,对此都毫不知情。
韩勇疑惑道:“大牛,老子可jǐng告你啊,你不会对将军的几位夫人动了心思?”
“滚!”曾大牛更加愤怒,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大声咆哮道:“你他娘的敢不敢再胡扯多一点?俺大牛再不是人也不敢打将军的主意!”
韩勇追问道:“那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咱也帮你合计合计,或许会帮你留心寻个绝世美人也不一定。”
曾大牛突的现出了扭扭捏捏之sè,令韩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半天才瓮声瓮气道:“你知道的,俺大牛长的丑,却不愿子女也如老子般一样的丑。将军曾说过,两个俊俏的人相互结合,生出的男子会高大俊逸,女子会貌美如花,说是。。。。人种论,对,就是人种论!因此俺大牛才要娶个绝世美人来改善俺曾家的人种,如此一代代下来,俺们曾氏一门不用多久将个个是俊男靓女!”
韩勇哑然失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志向,好,老子帮你留意着,下次见着将军你也和将军说说,将军虽好sè,却非不通情理,rì后破了刘曜定会帮你留下一两个绝世美女。”
曾大牛点了点头,心有所感道:“要不是有将军,俺大牛到现在还是个山贼,将军于建康形势大好,咱们这里万万不能拖了将军后腿,对了,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韩勇也有些焦急,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正见到一道人影快速奔了过来,顿时大喜道:“有消息了!大牛快看!”
来人很快奔到近前,匆匆施礼道:“禀二位将军,甘魏两军打起来了。。。。”接下来,简要的说了下双方布的阵法与战场形势。
耐着xìng子听完后,曾大牛迫不及待道:“魏乂大败就在眼前,咱们按原定计划,你出马鞍山正面奔赴夷陵,老子绕马鞍山北南下,事不宜迟,老子先走,你半个时辰后出兵!”
韩勇也收起了笑脸,拱手道:“曾将军,请!”
曾大牛顾不得告辞,立刻翻身上马,一番呼喝之后,一队骑兵沿山路呈细细一长条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约摸半个时辰,韩勇也招呼上军士,由马鞍山南部出山,接着一路奔驰向东。
而在此时的夷陵,果然如斥候所料,魏乂右臂上的一个小阵经不住甘卓锥形阵集中全力的攻打,终于溃散开来,这一溃散,引发了连锁反应,整条右臂迅速崩塌,攻打甘卓军锥尾的左臂见着友军溃败,士气急速下降,尽管魏乂连声喝叫,却无济于事,将士们纷纷不战而逃,没多久,雁行阵彻彻底底的土崩瓦解。
眼前的战败惨象令魏乂陷入了短暂的迷糊,怔怔的望着前方说不出话来,这一战,他始终不认为自已在布阵上犯了错误,可是为什么会失败呢?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一名部将急忙劝道:““将军,咱们快逃,速速回返夷道,收拢残兵,或能抵挡住甘卓军东进!”
魏乂缓缓回过神来,痛心道:“此战大败,本将有何面目再见王刺史?又怎对得起丞相的重托?要知道,丞相处境不妙,就全指着咱们这一支军队啊,这下完了,全完了,丞相若失利,你我数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那黄须鲜卑奴说是不追究我等众人,可此人心眼最小,若降于甘卓,将来必遭一一清算!”
又一名部将劝道:“将军,正是如此,咱们才不能放弃啊,退守夷道是唯一出路,再请王刺史发兵来援,应可抵住甘卓,丞相不过才败了一阵而已,并未至绝境,若许能抓住时机,或可反败为胜!可咱们这里如果先撑不住,只怕丞相真的就回天乏术了,将军,莫再犹豫啊!”
第三五九章悲喜转换
“散开阵形!全军听令,但有取魏乂头颅者,赏百金!”甘卓的呼喝远远传来,甘卓军的大锥形阵很快分散为十余个小阵,分头追杀起了荆州军。
魏乂转头看了眼已乱成一片的战场,一咬牙道:“走,全军退守夷道!”说着,也不顾士卒,在近百名部将与亲随的护卫下,向着东面落荒而逃。
甘卓并没有猛追魏乂,魏乂处于雁行阵的底部,距离营寨很近,当魏乂抢在甘卓之前窜回营寨的时候,寨内不待甘卓军到来,早已是乱作了一团。带着步卒上路,必然被甘卓擒杀,魏乂也是无法可想,只草草吩咐了各自逃命,就立刻抢上马匹,向着夷道亡命而奔。
虽说有点小小遗憾,不过甘卓非是不知足之辈,魏乂三万军,能全身逃返的勉强超半数而已,其余的要么被杀死,要么跪地投降,经此一役,荆州军已元气大伤,接下来,只须稳扎稳打,水陆并进,攻克江陵当指rì可待。
全军除留下部分担负jǐng戒任务,剩余人等都被差遣出去,有的收扰降卒,有的搬运死尸,还有的返回拆迁已方营寨,陆缓把物资运向魏乂寨中,战场上一片忙碌,充斥着一股喜洋洋的气氛。
一名部将忍不住叹道:“今次之所以能以寡破众,全赖将军您亲冒矢石,指挥有方啊,呵呵下面就轻松了,一旦攻克夷道。说不定王廙那老家伙能双手奉上江陵呢!”
又一名部将乐观的预测:“依末将看。敌军早被将军的威名吓破了胆,这一战可是硬碰硬的斗阵,无任何花假啊!而夷道城小墙低,我军只须大军一动,敌方必将望风而逃!”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对于打硬战击溃魏乂,甘卓颇有几分自负,何况苦rì子也算是到了头。由这一刻起,他背负着的巴掌刺史蔑称已被甩去了一半,不禁捋须笑道:“好了,你们少说两句。荆州军非是不堪一击,不过是领军主将不得其才罢了,老夫至今仍不明白,为何魏乂要布上雁行阵自寻死路?呵呵呵呵”开心的笑了一阵子后,又摇摇头道:“算了,不去理他,全军休整一rì,后天一早兵发夷道,争取于五月来临前,攻下江陵!”
“遵命!我等必尽全力!”众将满怀信心的应了声。
甘卓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眉心微微一皱,转头向回看去,他感觉到后方的地面开始有了轻微颤动,猛然间,面sè骤变,却见一道黑线正由远及近快速移来!
“不好,敌骑来袭,布阵!布阵!”见那声势,甘卓一下子就明白来的是骑兵。连忙放声大喊。部将们也是纷纷呆住了,谁都没料到,刚刚获大胜,竟会被敌骑从后部突袭,人生的悲喜转换之快莫过于此。而这敌骑,不用问。显然是韩勇部!
不久前还欢天喜地的军士们一瞬间乱了开来,打了胜仗,不止是身体上松懈,就连jīng神上也彻底放松,由紧入松易,由松入紧难,这一放松,下意识的转身就逃,根本不顾将领的喝骂阻止,毕竟冲来的可是数以万计的骑兵,而已方什么防御工事都没来的及构筑!
随着地面的震动愈趋明显,夷陵这片不大的平原上,重演了魏乂先前溃败的那一幕,只是,甘卓比魏乂更可不如,魏乂对阵的是步卒,既使战败,只须手脚利索点,也能跑掉,而步卒面对着隆隆铁蹄,失败的结果只有全军覆没!
转眼前,呈扇形铺开的骑兵已冲杀进来,一阵乱箭之后,地面已铺就了一层尸体,骑兵却不见减速,于乱军中横冲直撞,无数士卒被撞的吐血身亡,即便有运气好的闪避过去也没用,接下来,他们面对的就是长矛与马刀,或是狼牙棒等重武器。
云峰在见识到南蛮所使的狼牙棒的威力后,也在骑队中装备了少量的狼牙棒,这家伙虽外形粗糙,却造价便宜,在高速中被它打中,几乎没人能存活下来!唯一的缺点,就是重量大,足有七八十斤,一般的骑士难以长时间挥舞。
甘卓如今体会到了魏乂的心情,不!严格来说,还不如魏乂,魏乂战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自已的战败就发生在须庾之间,反差之大令人无法接受。
“扑哧!”一声,眼前如修罗地狱般的杀场,从天堂坠入深渊的感觉令甘卓气血倒流,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的喷薄而出,整个人也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原本健硕的他身形竟摇摇yù坠起来。
“将军,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啊!”部将大声劝道。
这话落在耳里,甘卓只觉得有如世上最刻薄的嘲讽,曾几何时,魏乂也说出过类似的话,那时他看着魏乂以及身边部将们惊惶的表情,还捋须微笑呢,不由得,又是一口鲜血被激了出来!
“将军,咱们快跑,只要逃到江边。上了船就安全了,咱们回返巴东重新再来便是!”又一名部将扶住似要跌倒的甘卓,急的几乎是吼了出来。
“不,这么多将士皆因老夫而亡,老夫有何脸面独自逃生?你们快走,回到巴东,立刻解散全军,归入民间,你们不是那人的对手,安安生生的做个农夫罢,而老夫,要与敌偕亡!”一瞬间,甘卓在萌生了死志后,浑身气势竟奇迹般的攀到了最高点。
众将相视一眼,猛的一涌而上,围着甘卓就要把他架走。
“快放开老夫,老夫不走!”甘卓虽剧烈挣扎,不过,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这是众将的一番好意,倒也没下重手,只是死在赖原地。
正当相持不下的时候,北方又有一团稍小的沙尘扬起,摆明了另一队骑兵直扑而来!
将领一瞬间均是面如死灰,都明白想走也没法走了,“铮!”的一声,一名部将拨出佩剑,喝道:“弟兄们上,咱们和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回来!”
“杀!”甘卓身边围着的近百名将领及亲随纷纷拨出兵器迎面冲了上去,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骑兵远远的就擎出弓矢乱箭齐发,shè完之后立刻奔向两旁追杀起了四散奔逃的甘卓军,后面的则跟上再shè,shè完就跑,根本不给他们短兵交接的机会,一阵阵血光绽放,这近百人很快就陆续魂归了地府!
第三六零章甘卓失踪
这些亲随部将,大多在陈敏之乱前就跟在了甘卓身边,彼此建起了深厚的主从之情,看着他们被一一shè杀当场,而自已什么都不能做,甘卓的心口有一阵阵如同撕裂般的巨痛传来。他强撑着抬眼冷冷盯视住越聚越多的骑兵,尽管个个张弓搭箭瞄向自已,却夷然不惧,猛然,目光一凝,正见韩勇由骑队中排众而出!
甘卓一指韩勇,忍不住悲声道:“果然是你!老夫怎么也没料到你竟会有此谋逆之举,否则焉有此败!”
曾大牛面sè一变,喝斥道:“你娘的,什么叫谋逆?我家将军行仁义之举,深受天下万民拥戴,又岂是司马氏能比?更何况司马氏这天下乃而来,本就来路不正!哼!老子也不与你罗嗦,来人,乱箭shè死这个老匹夫!”
“且慢!”韩勇却伸手拦住,给曾大牛使了个眼sè,再向甘卓拱手道:“甘将军,你挡了我家将军的道,因此不得不除去你,其实,自古以来中伏身亡的名将不止你一个,你我各为其主,也没什么好怨的。这样罢,本将敬你戎马一生,给你留条全尸,他rì我家将军得了天下,定会请求把你好生安葬,请甘将军自行上路!”
甘卓一把紧握上剑柄,扫了眼把自已围的水泄不通至少数以千计的骑兵,眼里现出一抹挣扎,随后颓然叹了口气,缓缓拨出佩剑,就着脖子猛的一抹。顿时。一缕血光飙出,重重摔倒在了地面。
韩勇这时才转头解释道:“大牛,此人乃甘兴霸曾孙,倒也值得尊重,而且与你、我以及将军并无私怨,不过是挡着将军路的一条可怜虫罢了,就让他体面的去罢。”
曾大牛不以为意道:“死也死了,怎么死都行,这一战算是干净利落,也不枉这段时间过的鸟rì子了。哈哈,痛快啊!”
韩勇不如云峰了解曾大牛,始终认为曾大牛是个粗人,孰不知此人粗中有细。比鬼还jīng,至少拍马屁的功夫在军中当属一绝!苦笑着摇了摇头,接下来吩咐道:“来人,把甘卓好生收殓,弟兄们加把劲,一个也别放跑,再把战场都收拾干净了,切莫留下痕迹。”
将士们轰然应诺,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处理后事当中,这一战。甘卓军包括降卒在内合计两万余人被包了饺子,数千人当场阵亡,剩下的纷纷跪地投降。原先云峰下的第二道命令是全歼甘卓军,可是不久前与司马绍撕破脸皮,使他索xìng放开了手脚,无须多做杀虐了,于是赶紧给韩勇下了第三道命令,除了甘卓必须死,其他人以收降为主,带回汉复后重新打散整编。而荆州军带回后征询他们个人意见。愿意留就留,不愿留发给粮草遣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荆州降卒的家眷大多在荆江二州,即便强行纳于麾下也很难归心,倒不如放还落个人情。之所以不能当场放。是要为云峰争取几个月时间,很明显。迟早会由放归的降卒口中泄出甘卓死于他手,而这一天越晚到来越好,那时早就回返秦州了,也不怕朝庭找麻烦,唯一不安的,就是荀灌娘这个女人或许会生事,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到时看情况再定吧。
至于让谢尚收编荆州水军,那是云峰认为水军常年漂泊在外,乡土意识要弱于步军,何况水军属于专业技术人员,他舍不得放啊,实在不行就强行发兵把他们的家眷掳走,使水军士卒安心。
将士们动作很快,没多久战场已被清扫一空,除了干涸的血迹,几乎看不出有大战发生过,韩勇带走了战场上的所有东西,包括那几千具尸体,随着一声令下,近三万人的队伍缓缓向回行去。
一晃,时间过去了三天,自从魏乂逃返夷道,便终rì惶惶不安,夷道原有驻军三千,加上收拢的溃军,勉强凑够了万人之数,虽说人数不少,可是新败之军士气尽丧,就生怕甘卓趁胜攻来呢。
然而,左等甘卓不来,右等还是不来,人最恐惧的当属不可知的未来,魏乂不由得派出细作打探。
又过了三天,细作匆匆奔返,不敢置信的回报道:“禀将军,甘卓军已不知所踪,整个夷陵一带空空如也,照这情形看,很可能早就拨寨启程了。”
夷陵距夷道仅百里左右,步卒急行军一rì一夜可抵达,即便甘卓为保持军士体力缓慢行军,也不可能都六天了,还不见影子啊,魏乂一时陷入了疑惑。
部将们亦是面面相觎,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甘卓上哪了?一名部将忍不住问道:“查探可曾属实,是否有遗漏?”
细作施礼道:“回将军,千真万确,末将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言句句是实,不但夷陵周边不见甘卓军,由夷道至夷陵的路上,也没有一兵一卒!”
帐内渐渐升起了嗡嗡声,众将们都七嘴八舌的猜测起了甘卓军的去向,突有一人恍然大悟道:“莫非是甘卓求胜心切,放弃夷道,直扑江陵而去?”
魏乂略一寻思,摇摇头道:“不可能,夷道距江陵仅一百五十里左右,且自西向东由陆路攻江陵,经夷道最为便捷,其余道路须从山中行走,甘卓怎可能舍易求难?何况我军虽是新败,可仍有万人之众,甘卓常年带军,没理由不解除后顾之忧便急攻江陵,他究竟上哪了?着实令人费解。”
又一名部将面现迟疑之sè,嘴唇动了动,才不确定道:“该不会是甘卓回返巴东了吧?”
“更不可能!”魏乂脱口道:“换成是你,你会吗?除非甘卓患了失心疯,否则怎可能行此愚蠢之举?”
众将都猜不出原委,没人往甘卓已兵败身亡的路子上去想,毕竟太匪夷所思了,他们与甘卓相同,也不认为韩勇有出兵的理由。见再讨论也得不出什么结果,魏乂无奈道:“来人,把此事飞报王刺史知晓,另须时刻关注甘卓水军动静,再派几个人往巴东打探!”
“遵命!”被召来的十余名斥候接令而去。
第二天,王廙接到了魏乂来报,原本魏乂大败已令他失了方寸,如今甘卓又不知所踪更是心生不安,连忙以飞奴向姑孰汇报,三天后,也就是三月二十三rì,王敦接到了姑孰急信。
王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立刻把钱凤招来,简要告之了甘卓失踪一事,又追问道:“此事确是蹊跷,既然大败魏乂,甘卓没道理不趁胜进击江陵,士仪你帮着想想,甘卓究竟意yù何为?莫非他还想出搞什么奇兵不成?”
钱凤眉心紧锁,负手来回走动着,各种想法一一冒出,突的,一个可能xìng涌现心头,随即摇了摇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然则,再拾起一琢磨,却越想越有可能,顿时神sè复杂道:“甘卓胜卷在握,断不会行此莫名之举,丞相,若凤所料不差,甘卓应已兵败身亡了!”
“哦?”王敦愈发疑惑,连声催促道:“士仪你有话说完,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凤苦笑道:“丞相,云将军于汉复伏有一万骑,甘卓极有可能于大胜魏将军,一时不察之下被云将军的骑兵突袭至死!”
王敦依然不解道:“正是由于云将军先破沈充,再斩周抚,我军主力才会溃散,他怎会反帮起了我军?”
钱凤无奈道:“云将军看似自相矛盾之举,实大有深意,他既不站在朝庭一边,也不相帮我方,而是为他自已啊!丞相您或许认为云将军没理由攻杀甘卓,可是别忘了,云将军已于海门立下水寨,而海门当地造船极不现实,最直接的,当面临着木材短缺,江北赤地千里,他要伐木必须过江,那么朝庭会否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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