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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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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则配员数百,楼船更是能载两千人呢,若真是千艘万乘,至少得拥众十余万甚至数十万才行,又哪来那么多的水军?您也不想想,整个江东才多少人口?还要不要步军了,还要不要人种地了?”
第三七五章生疑
看着庾文君正撇着嘴不屑的瞧着自已,眼中尽是鄙夷之sè,云峰不由得老脸微红,却又不服气的反问道:“对了,本将倒记了起来,上回于海门见到的青州韩雍水军,不就是没拖拽舢板与走舸?庾小娘子这怎么说?”
庾文君更加的得意起来,以看白痴般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云峰一阵子,才摇摇头道:“将军,您平时挺jīng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泛起了傻?算了,文君就告诉您,大海上风浪那么大,有时候都有丈许高呢,小船又如何能拖拽的住,还不都翻到海里了?其实,文君奉送您五个字,您才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咯咯咯咯”说着,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笑的前翻后仰,显然为报了一箭之仇而欢欣不已。
男子亲卫与包括姚益生的内的羌军也觉得挺好笑的,然而,他们可不敢当面笑出声,每个人都憋的很辛苦,而苏绮贞与一众女罗刹们平时与云峰打闹惯了,全都捂着嘴偷偷闷笑呢。
荀灌娘也笑了一阵子,莫名的,心里却升出了几丝感慨,她觉得换了任何一个男人,被一个女子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即便不当场发作,也会面sè很难看,可云峰仅仅现出了少许尴尬,并无任何不悦的表现,这人的xìng情与涵养竟会温和至如此程度,真的很难想象。
不由得,荀灌娘又联想到自已那天又是咬他又是打他的情形。看向云峰的目光中。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
‘其实断山真的很难得,就是手脚不大干净,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自已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暗地里,荀灌娘已决定以身相许,不再挣扎。(。)
虽说云峰不清楚荀灌娘的心思,但是也很高兴,他认为御下不在于威严,有起事来自然要尊卑有别。可平时,也就如今rì这般,大战刚刚结束,大伙儿轻松一下不是挺好的吗?他不觉得会因而受到部属们的轻视。一个人能否赢得他人的尊重,靠的是魄力、赏罚分明,而不是时时端个大架子出来。何况能让身边的这些女人们开心欢笑,云峰也很有成就感。
待众女的笑声渐渐停歇,云峰嘿嘿干笑两声:“老师、绮贞、庾小娘子,采石山势虽不高,景sè却颇有独到之处,既然来了怎能不登上一观?益生,这里就交给你了。”
“阿兄,您放心!”姚益生大声应道。
采石高约二十余丈。山势峭拔,江窄水急。山上怪石嶙峋,茂林修竹,景sè优美。云峰前世曾来过采石一游,与一千七百年前比起来,山上少了诸多的亭台楼阁,也没有谢尚所铸的旧城遗址,其他并无多大变化。
山体正对大江,后方环绕有牛渚河,遥对天门山。天门山又称为东西梁山。西梁山位于江左历阳境内,东梁山位于采石上游,东西梁山壁立于大江两侧,势如斧削,扼守江流。又有大江锁钥之称!
四人领着十余名女罗刹登上山顶最高处,低头下望。只见矶底突受约束而激怒的江水如离弦之箭直喷于壁上,激起飞雪千堆,显得险峻万分。正对面则是一江心洲,此处的江流水势湍急而回旋,是大江除三峡外的风涛最为凶险处。
云峰忍不住赞道:“所谓牛渚自古险马当,无风也有三尺浪,今rì得见横江之险,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云峰前世的采石风平浪静,据他猜测,应是与距长江入海口的远近有关,现世的入海口位于如皋,距离较短,受海cháo回涌阻据,更易掀起滔天大浪。”
“嗯?横江?”荀灌娘眉头一皱,随后展颜道:“不错,确是江如其名,大江本是自西向东奔涌,行至姑孰附近,却改道一路向北,及过了建康才东流入海,这一段江面称为横江名符其实!”
横江得名于江对岸的横江渡,这个渡口直到唐代才始见于典籍,云峰一时说漏了嘴,正当心里微感赫然的时候,庾文君转头提议道:“将军您的诗才不是挺不错的吗?眼前如此美景,何不做上一首也好让文君开开眼界?”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把期待的目光望向了云峰,云峰暗暗得意,做诗对他来说真是小菜一碟,光是李白就在采石一带留下了无数诗作名篇,其中《横江七首》最为有名,把横江一带风涛的声威、气势以及给人的感受,描绘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惜的是皆为七言诗,不大合时宜。
云峰赶紧面sè一肃,负手面朝大江,放声吟道:“石壁千寻险,江流一矢争。曾闻飞将上,落rì吊开平。”
众女均是眼前一亮,荀灌娘点头称赞道:“断山这首诗的第一联着重描绘了采石之险与江流之势,第二联中的飞将应指小霸王孙策,此人当年曾于牛渚大破刘繇,奠定了江东的基业,好!借景怀古,境宏而意深!”
“呃?”云峰微微一怔,这首诗分明是借明代大将常遇chūn攻取采石矶的功绩,来抒发眷念亡明的情怀,不过他也不好解释,微笑着拱了拱手:“老师您过奖了,弟子愧不敢当。”
苏绮贞却秀眉一蹙,似乎心头有什么难解的疑点,转头问道:“将军,末将由这诗中的飞将二字莫名联想到了苏峻,总觉得苏峻在此次平王敦之乱中过于热心了些,或有蹊跷。
按说,苏峻并不是不知道姑敦易守难攻,强行攻打必将付出重大伤亡,他所率兵力不过万余人,姑孰的守军与他相差不大,从正常情况来看,要想攻下姑孰几近于不可能!可是这人仍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朝庭的要求,所为难道仅仅只为了祖约能安然渡江,以及姑敦城中的粮草装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这么做是否值得?末将可不信苏峻对朝庭真有这么忠心!
还有一点,将军您与苏峻已结下了死仇,他明显势弱于您,虽说将军您不好主动对他下手,但两军加一起两万余人,正如将军您在来时路上自已所说,滋生事端也很容易。苏峻为何明知此行存有莫大风险还要赶来?他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将军您会对他不利?如果苏峻为一莽夫,倒还好理解,不过从刘遐被杀此人的克制程度来看,明显是一谋定后动之辈,必有问题!”
第三七六章江豚的微笑
“对了!文君也想起一事,绮贞姊姊一语道破了个中疑点!”庾文君突的现出了恍然大悟之sè,连忙抢过来道:“按说苏峻即为流民帅出身,凡事当以保全自身,扩大势力为出发点,怎可能不计成败的与王敦死拼?要知道,苏峻在朝庭眼里的地位与他手头的实力多寡有关,正如尚令,虽已入朝任职,仍紧抓着京口的流民不放。/
再从苏峻的过往履历来看,此人与朝庭并没有太大的关联,莫非他素来就是一忠君之辈,只是旁人未曾瞅出?而且他与刘遐的关系也让人生疑,这两人一驻下邳,一驻淮陵,相隔近六百里,从未听说过他俩之前有往来啊,怎可能刘遐之死苏峻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难道仅仅协同作战几天就发展为了知交好友?这也太扯了?又或是同为流民帅因一方而亡所产生的兔死狐悲之情?总之,文君是不信的。流民帅之间大多是相互敌视,相互竞争的!”
云峰早先也对刘遐与苏峻的关系产生过不解,只不过,当时仅随便想想就抛去了脑后,现在听到苏绮贞与庾文君的分析,越来越觉得苏刘二人参与平王敦之乱或许另有隐情,不由得,云峰眉头深锁,苦苦思索起来。
荀灌娘心中一动,俏脸于一瞬间布满了懊悔,责怪道:“断山,当时就不应该那么早处死刘遐,如果对他严刑逼供,或能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
“哦?”云峰倒是听出了话外音。不禁反问道:“莫非老师知道些内情?”
荀灌娘点了点头。不确定道:“苏刘二人看似毫无关联,却表现的异常亲蜜,说明他俩早在下都之前,就有一根秘密的纽带在两人间起着联系,问题的关键是这根纽带是什么?
据为师猜测,很可能就是天师道!灵芸不是曾和你提起过的吗?天师道系师行事诡密,几乎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行事作风与苏刘二人的隐秘关系倒是颇为相似,假如苏峻真是天师道中人的话,想必在道中地位不低。否则不可能手握军权,从他身上,或许能套出有关天师道系师的线索。”
庾文君赞同道:“将军,这一次破了姑孰。您就顺手把苏峻给抓起来?”
云峰苦笑道:“仅凭揣测,又无实证在手,如何能动得了苏峻?不过,本将会找机会寻衅滋事,只要挑起冲突,就有了发兵攻打苏峻的借口。(。)”
荀灌娘却忍不住提醒道:“断山你勿要忘了,苏峻忍功了得,有可能会强憋下一口气,如果找不到借口,这次建康事了你不妨去拜访下大司徒。他与王敦当年皆为天师道的左右大祭酒,虽不列核心高层,但也多多少少了解些内情。”
云峰点点头道:“无论这一次能不能拿下苏峻,弟子一待回返,立刻下令于秦、凉、梁、益四州,对了,应该还包括宁州,在这五州境内宣布天师道为邪教,全面查禁天道师!不允许三官帝君的神龛或挂像于五州境内存在!而且rì后每攻下一地,立刻就下死手铲除天道师的组织形态。不让它有任何为祸天下的机会。”
荀灌娘寻思道:“刘曜与石勒佞佛,他rì你灭了这二人,于他们的地盘内铲除天师道应相对容易些,而天师道的主要活动区域在江东及幽燕一带,恐怕阻力较大。若采取强硬手段很可能会激起民间反抗,断山你还须慎重行事。”
云峰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谢过老师提醒!”这令荀灌娘不由自主的递了个白眼过去。都已经打算嫁给你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还做出一幅假惺惺的样子干嘛?
云峰大感**,暗暗压下心内的涟漪,又微微一笑:“稚川先生虽笃信道教,却与天师道格格不入,过一阵子弟子打算前去拜访,请他把金丹大道发扬光大,在民间散拨开来,以取代天师道的影响力,老师以为有几分可行?”
荀灌娘秀眉一蹙,沉吟道:“葛洪那杂毛与师尊不同,师尊完全是出世修行,而他却行走于民间,想来应是有些兴趣,这样罢,到时候为师请师尊出面,一起与他谈谈便是。”
“这个。。。。”云峰却为难道:“恐怕不妥?甘卓再怎么也是吴普真人的弟子,不大好见面啊!”
荀灌娘没好气的瞪了这人一眼:“你也知道没脸面去见师尊了?算了,你放心便是,据为师猜测,师尊应知道了甘师兄失踪一事,而且以他老人家的法眼,定能瞅出内中虚实,这么久都没来寻你,多半不yù理会,如今师尊一心放在成仙得道方面,早已不理俗务,依为师看呀,除非山门被破,再也没别的事能惊动他老人家了。”
云峰松了口气道:“老师这么说弟子就放心了,即便这次奈何不得苏峻,弟子也会着人盯着他,好了,太阳也快落山了,老师,咱们还是回营做饭罢?老师您想吃什么?”
庾文君一听,如数家珍般的掰起了手指,嚷嚷道:“哪,将军,您要做粉蒸肉!师尊最爱吃了,还有酱爆田螺,这也是师尊喜欢吃的,还有。。。。”
刷的一下,荀灌娘的俏脸变成了绿绿油油的一片,自已有这么贪吃吗?当即打断庾文君的话头,不悦道:“文君,是你自已想吃?你想吃就和断山学着点,以后自已做就是了,知道吗?走罢,快点下山,趁着天没黑找块风浪小的礁石或许能掏些田螺上来!”说着,率先向山下走去。
庾文君在背后扮了个鬼脸,嘟囔道:“怎么样?师尊跑的最快,偏偏嘴里还不承认呢!”云峰则与苏绮贞交换了个好笑的眼神,拉着庾文君跟了上前。
苏峻于第三天抵达了姑孰城下,立下营寨后,次rì就挥军强攻,奈何姑孰城高墙厚,储备完善,两天下来已损失了数千士卒,而云峰在这些rì子里,倒是逍遥的很,带着荀灌娘诸女,天天泛着小舟在江中捕捞江鲜,这年头长江里水产丰富,什么鲥鱼,鳗鱼、鲈鱼等长江时鲜,一网下去总能捕上一些,令庾文君过足了嘴瘾,还有嘴上不承认,吃的却不比任何人少的荀灌娘!
这一天接近正午,几人冒着rì头依然在江中捕鱼,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庾文君催促道:“将军,该收网了?快看看这一次能捕到些什么?”
云峰点了点头,伸手起网。“嗯!”这一次却眉头微微一皱,感觉手上沉了许多,网中似乎有大型鱼类在挣扎,顿时jīng神一振,一把就将鱼网提了上来!
果然,网里除了数条小鱼,还有条灰白sè长约三尺的大家伙现出了水面,嘴里发出如鸟鸣般的声音,正在扑腾乱跳呢!
“咦?将军您真是运气好,居然捕了条**,快把网收到船上,您看它圆嘟嘟的,肯定肉不少,文君还没吃过**呢!”庾文君忍不住惊讶道。
云峰却陷入了为难,他没吃过江豚,也想尝一尝,然而,作为一个现代人士,对于食用白鳍豚、江豚这一类受保护的动物有种天生的抵触感,于是劝道:“庾小娘子你看,**这么可爱,哪能下得了嘴啊,你再看它的脸,是不是在朝你笑呢?不如,还是放了?”
庾文君一看,还真是这样,江豚的脑门凸起了一大块,圆圆的脸蛋上嘴巴很自然的微微上翘,边上镶着两只绿豆大的小眼睛,真的象是在微笑!
苏绮贞又惊呼道:“文君妹妹,你快看那边,那儿有一只更大的**!”
在小舟的附近,有一只长约八尺的大江豚探出个脑袋,在水中上游下窜,身体不停翻滚,嘴里咩咩鸣叫个不停,似是十分焦急,还时不时的朝着小舟方向点着头,又似是在恳求。
庾文君不禁生出了恻隐之心,连声道:“那一只一定是这只小**的阿母,将军您也真是的,怎么连人家的孩子也捕了上来,还不赶紧放了,别让人家急啊!”
云峰一阵无语,刚刚是谁说要吃江豚的?随后手松开一些,让鱼网敞开个大口子,连带小鱼一起放还入江里。
顿时,那只大江豚游了过来,围着小江豚就是一阵窜动,似乎在检查哪里受伤了没有。
庾文君煞有介事摆了摆手:“小家伙,记住啊,以后可别这么顽皮了,要听阿母的话,否则,再被别人网住啦,可保不准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诡异的是,这两只江豚仿佛听懂了庾文君的叮嘱,齐齐转过来,向小舟连点了几下脑袋,又各自喷出一根水柱,才双双身子一弹,潜入了江中。
舟上的四人均是面面相觎,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住了,庾文君突然面sè变的煞白,尖叫道:“哎呀,遭了,莫非碰上了江里的水妖?将军咱们还是快回去?”
“回去晚上吃什么?即便它俩是水妖,可咱们也没伤害它们,有什么好怕的?”云峰顺着庾文君的话头劝道,他自然清楚江豚、海豚之类的小型鲸类通人xìng,只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将军!”就在这时,江岸奔来一名亲卫大声唤道:“苏峻来到营外,请您出营有要事相商!”
荀灌娘冷冷一笑:“苏峻定是吃不消来求援了。”
庾文君则不满道:“苏峻架子真大,上门求人竟然还让将军您去外面见他!”
第三七七章测试底限
云峰随口道:“苏峻怎敢入营?庾小娘子,你们继续捕鱼,本将去会会他!”说着,一脚踏入水中,江水仅没到了小腿肚子下方三寸便不再下沉,随即向着江岸溯水而行。**
看着云峰的潇洒身姿,庾文君与苏绮贞的美目中都忍不住现出了羡慕之sè。
“哎”庾文君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什么时候文君也能象将军这样就好了。”
“哧!”荀灌娘不屑的轻笑一声:“光叹气有什么用?踏水而行至少要丹劲实力,可你连暗劲都没有,倒是绮贞妹子快了,依姊姊看,最多再有一两年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们都在水里行走,文君你只能划船跟着,哼哼!这就是不努力的后果!”
随着与云峰关系的悄然改变,荀灌娘对待庾文君与张灵芸的态度也不自觉的起了变化,平rì相处与其说是师徒,倒不如说成姊妹闺蜜更为贴切。
庾文君并没有留意到,小脸一瞬间苦了下来,连声分辩道:“文君又不是不用功,师尊您是知道的,文君早到了明劲颠峰,可就是闭不住毛孔,都说生死关头容易突破,文君上回和将军冲击沈充军阵,面对着那么多的箭矢shè来,也没一点用处,又有什么办法啊?”
苏绮贞微微笑道:“文君妹子你莫要焦急,将军不是说了吗?那是机缘未至,机缘一来,突破自当水到渠成。”
荀灌娘摇了摇头。无奈道:“谁知道文君的机缘是什么?好了。咱们继续捕鱼,文君你来撒网。”
“嗯!”庾文君委屈的应了声,乖巧的把鱼网撒入了江中。
而云峰一到岸上,立刻运劲蒸起了裤管及鞋袜上的水渍,当来到寨门时,已看不出有任何在水中行走的印迹。
苏峻领着十余名亲随在外等候着,云峰遥遥拱了拱手:“苏将军倒是稀客,风尘仆仆赶来,不知所为何事?”
苏峻的随从纷纷现出了怒sè,云峰话语中没有任何客套的意味。苏峻连忙挥手止住,不动声sè道:“本将攻打姑孰时遇到些麻烦,特来请云将军出兵协助。”
“哦?”云峰面现好奇之sè,追问道:“什么麻烦?苏将军兵jīng粮足。士卒皆悍勇无比,攻打一座小小姑孰还不是手到擒来,怎可能有麻烦?”
这下子连苏峻都暗感恼怒,呼吸不自禁的急促了些,好半天才郑重的拱手道:”姑孰城高墙厚,光靠本将一军之力难以攻下,请云将军念在皆为朝庭出力的份上,伸出援手。”
云峰却不依不饶的问道:“苏将军该不会是为保存实力而未尽全力罢?”
“云将军言重了!”苏峻耐着xìng子解释道:“我军刚一赶至便接连攻打两rì,至今已损失了数千部众,兵力方面甚为吃紧。因而厚颜前来请云将军协同出兵。”
云峰面sè突的转寒,斥道:“征战重事,苏将军岂能儿戏视之?当初你我二人可是有言在先,我军攻采石,你取姑孰,如今本将已完成了对你的承诺,而你仅因部下伤亡过大便提出过份要求,似不嫌得寸进尺了些?苏将军你体恤部下,本将就不顾惜麾下的xìng命?莫非骑兵的命还不如你的步卒值钱?这又是哪门子道理?本将凭什么出手?休拿朝庭说事!”
“你!”苏峻的脸孔一瞬间涨的通红,浑身血液急速奔涌。发出了有如水银流动般的沉重声音,可是理智告诉他,必须要忍,将来总会有一天连本带利讨还!当即冷哼一声:“既然说到这个地步,本将也不虚言。云将军有何要求不妨提出。”
云峰淡淡道:“姑敦所有一切,包括粮草、军械、降卒。总之,城破之后,你方不得取姑敦任何一物,破城即退,否则,休怪本将袖手旁观!”
云峰原打算只取一半,然而,在听了诸女对苏峻身份的猜测后,立刻改变了主意,索xìng来个狮子大开口,看他是何反应。要知道,这个条件相当苛刻,如果答应下来的话,苏峻这一趟就相当于白跑了,死了那么多人,却一文钱的好处都捞不到,换了正常人绝没有同意的可能,假如苏峻忍辱负重,那么,必另有所图,他的身份也呼之yù出,甚至连祖约的身份都不简单!
‘王敦还未灭杀,又请来了天师道,朝庭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呢?’云峰的心头不由自主的升出了一丝兴灾乐祸之意,随后却心里微震!他突然想到,假如祖约的身份也有疑点,那么,江北较大的流民武装很可能已悉数掌握在天师道的手中了。
云峰的脑海里诸多念头纷至沓来的时候,苏峻那里却炸开了锅。
“将军,万不能应下啊,否则该如何面对将士们啊!”
“将军,自刘将军惨遭不幸以来,我军便一再忍让,奈何此僚欺人更甚,咱们走,不求他了!”
“将军,朝庭没一个好货,咱们不如回淮陵算了,何必给朝庭当枪使?继续做自已的土霸王该有多好?”
云峰静静看着,心里不由得暗松了口气,从嘈杂的劝说声能大致判断,很可能苏峻军中并不清楚苏峻的身份,这对于将来铲除天师道,相对要容易点。怕就怕天师道在流民武装中盘根错节,如果在基层发展出了严密的组织结构,处理起来无疑要棘手的多。
苏峻的面sè却忽yīn忽晴,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猛然间,他挥手喝止:“住口,为人岂能言而无信?既然允诺朝庭过江平乱,怎能稍有挫折便轻言退却?何况我军退路已断,京口渡握于王敦之手,而云将军又岂会送我等过江?诸位放心,今rì咱们吃点亏,他rì破了王敦再向朝庭讨回!”接着,转头向云峰道:“好,本将应下!城破之后,我军绝不取姑孰一草一木!”
云峰点点头道:“苏将军快言快语,只是我军并无攻城器械,请苏将军调拨一半的投石机与床弩供我军使用,另还需时rì打造云梯、木驴等物,这样罢,十rì后,本将水陆并进,由西北两面夹攻,你军专攻东门。这段时rì,请苏将军紧守营寨,莫被邓岳劫了营!”
苏峻重重一拱手:“一言为定,告辞!”说着,领着亲随们快步而返。
第三七八章强攻姑孰
当云峰回返到江边的时候,荀灌娘、庾文君与苏绮贞也才刚刚离船上岸,三女手中的网兜里都是满满的鱼儿,收获异常丰厚,看来,后面的几天也无须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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