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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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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妹子,这是怎么了?”张灵芸快步上前追问。
“姊姊,呜呜呜~~”任皇后勉强抬起脑袋,一双美目又红又肿,脸上还有个通红的巴掌印,仅仅开了个声,眼泪水便如断线珍珠般哧哧直往下落,抽泣则一阵紧似一阵。
庾文君赶紧接过来道:“大师姊,是这样的。。。。”原来,前些rì子急行军,任皇后一直住马车,李雄虽有心一亲芳泽,奈何身处于千军万马当中,他也明白任皇后对自已不大待见,生怕动静过大,因此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如今总算扎下了正式营寨,李雄再也忍不住了,便趁着黑偷偷摸到了任皇后帐中,想重温旧梦。
放在平时,任皇后就不愿意,她宁可自魏解决,也不会让这个恶心的男人碰到自已,何况云峰住的并不远,更不可能做那种事,于是让李雄出去,李雄自然不肯,任皇后就摆脸叫他滚!
李雄再窝囊,好歹也是男人,自家女人叫自已滚,这还了得?怒极之下,甩手就是一耳光!然后又如恶狼般扑了上去,接着,任皇后便发出了呼救声。
李雄还未得逞,任皇后的呼救就把庾文君给吸引了过来,苏绮贞又紧随而至,两个女人怒极,连忙把任皇后抢到帐外安慰着,任皇后当然不会说自已态度不好,只是哭诉不想做那事,可李雄偏偏来强。
当云峰三个赶到时,庾文君刚刚劈头盖脸痛责了李雄一通,李雄只能挨着,毕竟庾文君他招惹不起。
强忍着不悦听完后,张灵芸狠狠瞪了眼李雄,正待开口,任皇后却抢先哭道:“呜呜呜~~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李郎,妹妹身为妻室,服侍夫郎乃天经地义,即便身子不舒适也不算什么,可是,妹妹实在没法说服自已去接受李郎在家里干出的胡涂事,一想到那些,就觉得恶心,仿佛眼前的李郎就似别的男人,真的接受不了啊!呜呜呜~~”
正哭泣间,任皇后又推开苏绮贞,扑通一声跪倒在李雄面前,哽咽道:“李郎,妾不是故意的,请给妾一点时间,妾会慢慢说服自已,慢慢适应。。。。呜呜呜~~”
李雄一瞬间目瞪口呆,浑身上下都不自觉的起了阵阵颤抖,难道这才是女淑的真正面目?真他娘的会装啊,与她同床共寝那么多年,自已竟没看出她是如此卑鄙的一个女人!明明信口雌黄,却偏偏装出一幅情真意切的模样!
李雄敢断言,假如自已不是当事人,必然会对任皇后的所说深信不疑!
仿佛为了验证,李雄的目光快速一扫,除了云峰面无表情,其余围观的女人全都带着愤怒瞪着自已!
活了大半辈子,李雄终于尝到了被冤枉的滋味,令他憋屈的是,连分辩都开不了口,女人天生为弱者,容易获取同情,而且自已的确使了强,最关键的,自已是亡国之君,论起身份,不比阶下囚好上多少,有什么资格来辩解呢?
李雄的心头泛起了一丝无力感,目中现出了悲哀之sè。
张灵芸可不会理睬李雄的感受,在她看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俩人也没法过了,还不如离婚拉倒省事,忍不住道:“李侍中。。。。”
云峰似是觉察到了张灵芸的心思,赶紧开声打断:“仲俊,你也不要责怪任氏,她如果不贞烈又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关键还在于你自已能否改过自新,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利用上,把一个全新的自已展现在任氏眼前,所谓jīng诚所致,金石为开,正是这个道理。而且打女人,对女人使强,即使你俩是夫妻也不可以,下次勿要冲动了,好了,都散了罢。”
李雄一怔,他能听出来云峰的确对任皇后没有心思,换了以前,他肯定会大松一口气,可是这个时候,李雄已对任皇后生了惧意,这个女人太厉害了,绝不是自已可以拿捏的,如今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再去招惹任皇后了。
暗暗叹了口气,李雄施礼道:“臣会谨记大王劝诫。臣告退。”说着,向自已的营帐走去。
云峰又看向了任皇后,却眼珠子一突,以他的视角,恰可以看到任皇后那敞开的外袍,由于内衣被撕裂而堪堪露出的小半片雪白!
云峰一扫收回目光,不动声sè道:“冬夜寒冷,任氏你赶紧回帐歇息罢,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仲俊虽是不该,但怎么说你们也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莫要记恨于他。”
任皇后依言起身,弯腰向云峰施了一礼,“妾明白了,大王与诸位姊姊也早点休息,妾告辞了。”
出乎意料的是,云峰并没有传来应答声,任皇后微感诧异,抬头一看,正见这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已的胸部呢,再一低头,发现自已被撕烂的内衣由于这一弯腰,大半片胸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尤其是右边那嫣红的小点点若隐若现,连任皇后自已都一阵芳心摇动,这也使得云峰再没能收回目光了。
任皇后暗自喜欢,原来自已对这人还是挺有诱惑力的嘛,不过她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对于男人,吊着胃口远好过任他为所yù为,而且张灵芸诸女就在一边,她也不敢太过份啊!
任皇后那娇艳的脸颊很自然的浮出了两陀红霞,略显慌乱的连忙掩上衣襟,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羞涩:“今晚打扰到大王与姊姊们了,妾甚是不安,却无以为报,唯有铭记于心,这便拜谢了。”说完,匆匆又施了一礼,逃一般的快步离开。
“哼~~!”目送着任皇后闪入营帐,庾文君忍不住一声冷哼:“将军,您干嘛不让大师姊把话说出来,任家姊姊与李雄离了婚岂不是大家都好?任家姊姊可彻底摆脱那禽兽男人,而将军您把任家姊姊娶来,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看了,那多累啊,您考虑下,如何?”
这话一出,纵是云峰脸皮再厚,也是一阵火辣滚烫!天底下最丢人的,就是当着自已女人面偷看别子的胸部,还被抓了个现形!
云峰干笑两声,分辩道:“嘿嘿~~庾小娘子,你这是什么话?任氏露了光,孤看两眼又算什么?这是男人天xìng,与占有无关,比如你现在把衣服解开,你看孤会不会偷看!”
“将军您真不要脸!”庾文君气的俏面发白!
张灵芸与刘月茹原本略感不快,任皇后仍是李雄的妻子,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人家的胸脯成何体统?不过听了云峰的辩解,也觉得有些道理,云峰素来就不是非礼勿视的谦谦君子,心头对这人的怀疑不由得稍稍释去了几分。
张灵芸将信将疑道:“云郎,妾也要问你,你干嘛不让妾把话说出来?其实文君说的没错,任家妹子与李雄再没法过下去了,离了不是都好吗?任家妹子趁着年轻,未有生育,再嫁应该很容易的,反正李雄几十个女人,也不少她一个。”
云峰摇摇头道:“为夫不是不明白,可是俗话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姻缘,李雄纵有不对,却也情有可原,还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为好,话又说回来,任氏的遭遇虽令人惋惜,只是,即便他们要离婚,那也是他们自家事,咱们作为外人,还要莫要干涉,免得让人生了误会。”
张灵芸寻思片刻,勉强同意道:“那好,待安定下来再瞧瞧,如果李雄仍是死xìng不改,那说不得,妾可要替任家妹子做主了,妾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好的一个女子生生毁在了李雄手上。”
云峰没来由的心中一动,眼前又现出了任皇后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一抹雪白,如果任皇后真与李雄离婚的话。。。。
云峰连忙把这个邪恶的念头驱除出去,看向苏绮贞道:“绮贞,离开成都也有好几个月了,孤这段时间忙,没空关心你,你那里恢复了多少?是灵芸让问的。”
“啊!”苏绮贞一声惊呼,连声道:“没有,没有,还没好,多谢大王关心!”
而张灵芸连骂人的心思都有了,这人明明打起了绮贞的主意,怎么又赖自已头上了?顿时恶狠狠的瞪了云峰一眼。
第二十九章增兵十万
对于张灵芸那愤怒的眼神,云峰完全无视,刷的一下欺身上前,一把将苏绮贞拦腰横抱入怀,苏绮贞顿时一惊,连声唤道:“大王,您快放手!”
云峰不理苏绮贞的挣扎哀求,反而手上紧了紧,又嘿嘿一笑:“绮贞,你说了不算,来,咱们回去检查下不就知道了?”说罢,又瞥向庾文君:“庾小娘子,你怎么还不回帐?莫非是孤枕难眠?没关系,你过来,多你一个挤挤也不碍事!”
“哼!”庾文君极为鄙夷的闷哼一声,立刻转身就走!
刘月茹很是无奈,摇摇头道:“好了,云郎,快回去罢,绮贞妹子被你这样轻薄,让人看了总是不好。。”
云峰当即问向了远远围观着,却又带着羡慕之sè的女罗刹们:“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啊!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请大王与主母早点安歇,末将们也该回去了。”女罗刹纷纷矢口否认,连忙向回走去。
云峰得意的看了眼刘月茹,随之大步流星,一溜烟窜回了自已的寝帐。
接下来,云峰也没把苏绮贞怎么着,只是强迫她脱光了衣服,苏绮贞虽然时常以一幅冷酷凶狠的面目示人,可是她的骨子里仍有软弱的一面,当遇到不可抗拒力量时,会表现出顺从,而云峰,恰恰就是苏绮贞的不可抗拒力量。
苏绮贞认命般的躺上了床,双手夹胸,两腿紧锁,眼睫毛不安的颤抖着,云峰却出乎意料的并未多做侵犯,只揉捏了会那丰挺的胸部,便让苏绮贞与刘月茹枕着自已的左手,相互偎依在一起,右手则揽上了张灵芸的纤腰,熄灯入眠。**
云峰家里的女人们对这类较为香艳的睡姿早已驾轻就熟,因此倒也没什么不适。
正当云峰美美的搂着三女渐入梦乡的时候,石虎却在大营里饮宴作乐,帐内虽是华灯璀璨,丝竹奏起靡靡之音,数十名漂亮的歌舞姬仅身一层薄薄的轻纱随着音律的起伏作出各种妙曼,而又意味十足的惹火姿态,石虎却始终提不起劲头。
今rì暴怒之下以骑兵攻寨,短短的一小会儿,就损失了三千余名骁骑,其中还有一千禁军,这可是全大赵的jīng锐所在,如果仅止于此,石虎还能承受,对于杀人如麻的他来说,死三千余人最多也只是在内心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没多久便会归于平静。
更重要的是,已军的特长与战术完全暴露给了秦军,而秦军仅以火油弹防守,骑兵的战术并未逞现在自已面前,这无疑对rì后的作战极其不利,彼知已,已不知彼,对方可以设法破解自已的优势,而自已根本没法做出针对xìng的布置。
另外还有一点,郑樱桃也被生生掳走,这个时候,恐怕正在秦王的胯下承欢?以郑樱桃的本xìng,没可能指望她为自已守节。
郑樱桃在身边,石虎也没有特殊的感觉,毕竟几年的相处早没了新鲜感,只是觉得郑樱桃乖巧又善解人意,与其他女人相比,她的口舌功夫了得,那条小香舌灵活有如小蛇,每每裹住自已那家伙时,还能打着颤以极高的频率微微震动。
虽说胸部细小是郑樱桃心底永远的痛,不过,口舌方面的天赋异禀已弥补了这一重大缺陷!
郑樱桃被掳走,不光是丢面子,也令石虎念起了郑樱桃的好,仅仅是那偏于中xìng的呻吟声,在石虎的耳中,就远远超过诸多妻妾的娇声燕语,堪称为世上最美妙的音律,更别提那活灵活巧,浑然不似人类拥有的小香舌了。
狠狠饮下一大碗酒,石虎的心头升起了一丝烦躁,挥挥手道:“下去,下去,都给老子滚下去!”
帐内的丝竹声嘎然而止,歌舞姬们包括乐师连忙施了一礼:“奴婢们告退。”又逃一般的离帐而去,她们都怕走慢一步,被石虎留下来那可就糟了,别说小命能不能保,很可能还会被活活吃掉!
仅片刻工夫,偌大的帐内仅剩下了石虎自已,石虎再度大喝:“来人,把元真请来!”
“遵命!”帐外两行脚步声快速远离,没过多久,帐帘一掀,慕容皝快步而入,拱了拱手:“将军,何时召唤末将?”
石虎面sè缓和了些,一指下首:“元真请坐。”
慕容皝称谢落坐,看向了石虎。
石虎问道:“元真,我军虽人数略占优,但破去秦军营寨恐力有未逮,若秦军龟缩不出,长期相持下去,对我大赵极其不利,我军运输线迢迢数千里,比不得秦军紧挨着秦州,你可有对策?”
慕容皝眉心一皱,苦苦思索起来,好半天才沉吟道:“将军言之有理,若换了末将为秦王,也当取坚守营寨之法,而不会轻启战端。我军若强行攻打秦军,即便攻破,也将元气大伤,反倒给刘曜寻了机会,因此,末将以为,我军应暂时稳守为主,与秦军相持,先把刘曜给拖垮了再说!另外还需请求大王增兵,至少再增十万,以优势兵力一举破去秦军!如此一来,我大赵立可统一北方,再休养三年兵发江东,五年内可天下一统!”
石虎顿时一阵热血沸腾,心头的yīn霾一扫而空!可没多久,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于是问道:“我军原本运输线就长,再增兵十万,哪来那么多粮草与秦军相持?”
慕容皝施礼道:“老子虽有云:以正治邦,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然而,目前我大赵以正兵与秦军对垒,可谓堂堂正正,以堂正之师攻敌,关键在于我长彼消,增强我方力量,寻机削弱敌方力量,此为不二法门!
依末将看,秦国出兵十万,已到了他国力的极限,再想增兵那是断无可能,而我大赵披甲数十万,再增十万纳于将军麾下,对国本并无太大的影响,以三十万击十万,当有八成把握击溃秦军,同时将军应遣人秘密潜入长安以西各郡县,说降当地豪强大族,许以高官厚禄,令其于关键时刻断去秦军粮道,或是倒戈一击,我大赵击溃秦军的胜算当升至十成!
至于将军担忧的粮道,末将以为,想我大赵数百万丁口,如何支撑不了三十万军的作战?将军只须提请大王下一道严旨即可,何况淮北去年已为我大赵占据,明chūn麦子一熟,可最先运抵并中。”
第三十章羯赵朝会
“哼!”石虎冷哼一声:“元直说的不错,只要战胜秦军,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值!你现在就给大王上表,把目前形势与理由都详尽陈述,定须说服大王再增兵十万!”
“遵命!”慕容皝再施一礼,随后招来侍从送上纸笔,当场伏案写。。
一时帐内无声,石虎的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了营帐一角的火盆,那熊熊烈焰,竟朦朦胧胧的幻化出了郑樱桃的娇艳容颜,随着火舌吞吐,郑樱桃的表情变幻纷呈,似在哭诉着被云峰、又仿佛在悲伤着自已被强行掳走的命运,石虎不由晃了晃脑袋,再定睛一看,郑樱桃竟现出了抵死缠绵时才会有的,那yu仙yu死的神sè、没过多久,又有如最后关头眉眼紧紧拧在一起的痉挛抽搐!总之,林林总总,多不胜数。
一股暴戾之气从石虎心头油然而生,他顿觉浑身似要炸裂开来,如果不是顾及慕容皝在场,很有可能会叫来两名侍妾,一寸寸的当场活剐了她们!慕容皝是鲜卑慕容部的世子,儒雅温润,平rì里还是颇得石虎的尊重。
石虎重重吐了口郁气出来,掀帘走向了帐外,冰寒彻骨的冷风迎面吹拂,使他的心情平静了些许。
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长安城墙,虽是不掌灯火,仅仅凭着稀薄的月光,石虎也能勉强看清守城士卒脸上浮现出的丝丝恐惧与不安,无聊之下,石虎饶有兴致的挨个挨个数起了守军人数。
也不知看了多久,慕容皝从帐内走出,递上表文道:“请将军看一下,是否满意?”
石虎接过就着月光细细阅览,慕容皝的文采还是挺不错的,文章有理有据,行云流畅,转折自如,字字珠矶。片刻之后,石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元真才学不凡,有此表文呈上,大王如何能不动心?元真辛苦了。”
慕容皝称谢道:“末将不敢,为大赵效力,即是父亲的命令,也是末将的荣幸!”
“破了秦军,本将当上表为元真请功!”石虎哈哈大笑,向后一招手:“来人!”
两名侍从应声前来。
石虎递过表文:“盖上大印,以火漆封好,今晚连夜动身,去襄国呈给大王!”
“遵命!”侍从接来转身而去。
石虎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长安那黑乎乎的身影,渐渐地,眉心越拧越紧,又问道:“元真,我军营寨虽层层相护,却处秦军与长安之间,若是秦王招降了刘曜,两面夹击,岂不是危险?依你之见,是否需要拨营另立新寨?”
慕容皝连忙劝阻道:“将军不可!建章宫地形复杂,又有水源,实为下寨的不二选择,可惜的是,我军未得全功,仅占据了一半,如主动退走,秦军必会将另一座营寨也移至此处,他rì攻打将难上加难!而我军若是移营,只能重回灞上驻扎,灞上距长安三十里,有些远了,另有一点,驻于此处可隔断刘曜与秦国的往来,虽说刘曜不可能降秦国,但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
至于刘曜为何不降秦国?秦国也是为亡刘曜而来,刘曜落于秦国之手,亦是断无生理,刘曜曾劫掠两京,还发掘晋室历代帝王陵寝,秦王yù收江东人心,必会将刘曜缚去建康受死,刘曜应会心有顾忌,因此大王无须有受两面夹击之忧。
何况刘曜虽是才学碌碌,却不会束手待毙,我大赵于长安城下与秦国决战,对他来说,这是唯一的生机,必采坐山观虎斗之策,待我军与秦军两败俱伤再领兵出城。而大王只须待援军到来,以jīng锐骑兵护住营寨,令刘曜不敢轻出,再举全军猛攻秦寨,如此,大势可定。”
石虎不置可否,缓缓道:“今rì白天之战你也见到了,秦军投掷出的火弹威力奇大,凭之守寨,我军又如何能下?”
慕容皝不急不忙道:“将军,即使大王一接到表文就发援军,也得chūn夏之交才能抵达,而盛夏雨水多,我军只须择一暴雨来临之时发起总攻便可,水能克火,何况暴雨能限制弓弩的使用,秦军又有何能再守住营寨?”
“好!”石虎顿时烦忧尽去,拍着慕容皝肩膀大声道:“咱们先耗个半年!来,趁着今夜尽兴,随本将把酒言欢!”说着,把慕容皝的肩膀一搂,就向大帐返回,慕容皝很明显不习惯于石虎的亲昵,眉心稍稍皱了皱,却没办法,只得装了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出来。
当天晚上,石虎倒是非常尽兴,与慕容皝开了个无遮大会,一直到黎明时分才收工结束。
接下来的一段rì子,石虎再未攻打秦军营寨,而云峰也抓紧时间重新整编降卒,除了两万匈奴骑兵暂时不动,羌、氐二族全部打散,取一万人编入姚益生的骑队,剩下的全部充为步兵,此外,由于长安以西的难民已超过了百万,云峰又令谯敏之就地征召三万汉军入伍,作为后备力量。
如今的长安城西,整rì里cāo演声不绝于耳,就这样,rì子一天天的过去,来到了十二月底。
这一天是十二月三十rì,新年前的最后一天,襄国虽作为国都才仅仅几年,却也装扮出了几分喜气,目前的襄国仿如一个大型工地,城池四周的四座卫城初现雏形,而作为襄国大市的北苑已竣工建成,正有商贾陆陆续续的进驻,另外如文教、宣教、崇儒、崇教等十余所小学则是最早落成的一批建筑,石勒这个人虽不是什么好货,不过,他对于教育还是挺重视的,中国最早的小学便出于石勒之手。
羯赵的皇宫名为建德宫,现今仅完成了规划的三分之一,落成的有正阳门、端门、建德殿、建德后殿、单于庭以及后六宫。
昨晚石勒接到了石虎的求援,丝毫不敢怠慢,今rì清晨便召集百官于建德殿商议此事。
将表文传示众人之后,石勒问道:“众卿,骠骑将军请求增兵十万入关中,请畅所yù言,都谈谈自已的看法。”
裴宪出身河东裴氏,原为幽州刺史王浚旧部,石勒破王浚后,裴宪降于石靳,由于为石勒称王编撰朝仪,拟宪章文物,深得石勒欢心,因此被封为司徒,说起来,这个人是裴妃的从兄。
见石勒发问,裴宪率先施礼:“禀大王,由于秦国的趁火打劫,令原本有利于我军的局势已变得异常复杂,单依骠骑将军表文来看,所众兵力确是不足以面对两路敌军,有增兵的充足理由。
但我大赵兵力紧张,今年刚刚占了淮北与下邳,须分兵驻守,再由于近三年来冬季严寒,占据草原的拓拨氏损失惨重,已隐有南下入寇之势,若再抽调十万,只怕国内空虚恐难抵挡北面的拓拨氏啊,何况我国连番大战,消耗巨大,即便给关中增兵十万,又哪来的粮草物资拨给骠骑将军?请大王三思!”
石勒沉吟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这个。。。。”裴宪现出了一丝迟疑,随后咬咬牙道:“不如诏令骠骑将军暂且退军,扼守潼关,若秦国继续攻打长安,待两方鏖战正酣时快速出击,当一举破之!若秦国也跟着退军,可向洛阳一带迁徙人口恢复生产,两三年内我大赵有了积蓄,再行发兵亦不为迟。”
右长史程遐也跟着道:“大王,景思言之有理,自大王登基以来,我大赵得上天庇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一灭杀北方强敌,获得大量人口与国土,可谓一路顺风顺水,此虽为幸事,却也为症结所在,摊子铺的太大太急,往往会掩盖诸多问题,如今国内百废待兴,民众尚未纳入有效管理,大片土地抛荒,根基不稳啊,不如暂时止戈休养,待国力充沛,再行西征方为稳妥!”
原先石勒倾向于派军支援石虎,可是两名重臣的一席劝说,也不是全无道理,自身资源真的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强攻秦军,的确比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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