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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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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道:“民另有一事相求大王,就是此事能否不向外声张?”
云峰也能理解山羊胡子的顾忌,私带杨远入堡,往难听里说,是以奴卖主,在舆论上将受人唾弃,这也是山羊胡子不愿为官的缘由,倒不如落个现钱在手隐名埋姓过上舒适的rì子。
云峰点点头道:“你放心便是,此事无人会再提及。好了,你先退下罢,晚间会有人把赏赐之物送往你府宅。”
山羊胡子大喜,再次拜谢:“民多谢大王仁德,民这就告退!”说完,恭恭敬敬的后退着离开了屋子。
片刻之后,云峰也向外走去,虽说诸多杂事不需他亲力亲为,不过仍是保持了往百姓家里走走瞧瞧的老习惯,只有深入民间,才能掌握第一手的讯息。
而且云峰还需要了解当地百姓对于金银铜钱的最真实看法,货币问题必须要解决,否则,银矿开采了,开出一大把银子却没人收,那就悲剧了。
云峰大致能记得,北方地区自魏明帝下诏废除货币流通开始,而改以谷帛作为交易物,至晋武帝司马炎曾一度短暂恢复流通货币之外,后随着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及至北魏立国百年间仍以谷帛作为交易,甚至到了盛唐时期,谷帛作为交易媒介仍是时有记载。
《魏书、食货志》赫然有云:魏初至于太和(386至499年),钱货无所流通,也就是说,北魏建国后一个世纪,商品交易中仍然不使用金属货币。直到太和十年(495年),北魏孝文帝才设铸钱都将长史专管铸造钱币,始诏天下用钱。然而,熙平元年(516年),任城王元澄的奏疏仍称:钱币仅专贸于京师,不行于天下。钱币流通之难,绢帛通用之广,由此可见一斑,而云峰要在三年内于关中推广货币流通,的确称得上任重道远。
不过,去除货币的因素,这一趟连夜奔袭堪称为完美,能兵不血刃的诱降杜氏最是再好不过,后来将士们在粮仓周围搜出了诸多的火油与引火之物,令云峰更加庆幸诱降的正确xìng,很明显,杜氏已有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打算,否则,真要被杜氏放火烧了粮仓,不光是粮食没有着落,还得多养着堡内的数万佃户,对于本就捉襟见肘的粮草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接下来的数天里,全军上下主要着手于清点人口,分配田地、粮食等生活物资,而杜氏宗族两千余口当天就被一千军押送向了汉中,至四月十rì,诸事基本上已处置妥当,谯敏之派来接管的官员也已到达,云峰便带着大军及杜氏各房的妻妾、侍妾、待字闺中的女儿及有姿sè的婢女,总之是长的漂亮的单身女人,与二十万石粮食、除牛之外的牲畜一万头、金银及四千匹布帛向着长安缓缓行去。
这些女人既使不愿意嫁给亲卫,将来也能在长安教书授学,何况有这么多单身美女,也能起到吸引人气的作用啊。
而杜氏被流放的消息在云峰的有意散播之下,有如一阵风般迅速波及到了关中各处,各坞堡一时风声鹤唳,谁也不敢保证自已的堡内有没有人与秦军勾结,只得把上门联络的石虎使者秘密处死,无人愿意成为第二个杜氏,再怎么说,赎买土地总比什么都得不到,最后反落得个女眷被强掳而去,百年家业落入人手,自已去汉中做苦役要好的多,或许其中也有心存侥幸的,但已翻不起大浪了。
正如庾文君所言,这一趟吃的饱饱的,云峰在经济上、政治上获得了双丰收,而此时,海门沿海,一条由三百多艘大小斗舰组成的浩大船队正沿着海岸线向南行来。
这一支船队是受了石勒之命,经数月紧锣密鼓的筹备,由青州水军督韩雍亲领的青州水军。
说起来,韩雍自两年前败反青州之后,有一段时间心里始终七上八下,寝食难安。没办法,两手空空而回,还吃了败仗,他担心石虎要他的命,好在石虎或许是不知此事,也或许是忙于攻打洛阳,并未来寻麻烦,渐渐地,韩雍也就把这个担忧抛去了脑后,专心致志的做起了一名海寇,并打造船只,强掳沿海渔民入伍,为下次兵逼江东做着准备。
望着十里外的连片滩涂,韩雍眼中的厉芒一闪即逝!两年了,终于可以雪耻了!
他相信,凭着手中的三百来条斗舰,四万水军,足以洗劫元气大伤之后的江东,甚至有可能的话,攻下建康都不成问题!要知道,如今慕容廆已经把晋军主力全吸引去了广陵,建康只有一万多的禁军,一想到建康有那么多的大户士族,数以万计的美女在向自已频频招手,韩雍就不自觉的舔了舔血红的嘴唇。
“父亲快看!烽火台燃起了狼烟!”韩雍的那一个儿子韩福猛的向前一指,大声唤道。
韩雍不以为意的瞥了眼,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韩福连忙道:“父亲,海门守军定然发现了咱们,咱们继续入江恐怕对方早有防备,不如从海面登陆,打他个措手不及!”
韩雍想都不想的就摇了摇头:“不妥!这一片沿海全是滩涂,而我军海船吃水深,难以靠岸,何况这一路来,又不携能带小船,莫非全军泅几十丈海水上岸?”
石羯新派来的一名羯将顿时面现不悦,提醒道:“韩将军,你莫要忘了,海门水军皆来自于荆州水军,熟悉舟船水xìng,绝不容小觎,上回大王已不计较你战败之事,若是此战再败,你如何向大王交待?”
韩雍也面sè一沉,冷哼一声:“荆州水军岂能奈我何?我军海船高大坚固,怎会惧他小小江船?待击溃海门水军之后,再登陆复仇,休养数rì便可西进建康!”
第六十九章士气大盛
羯将一怔,韩雍身为一名汉将竟敢顶撞自已,要知道,汉将在军中地位最低,面sè不由挂了下来,忍不住发作道:“大王诏令攻打海门,可没让你进击建康,莫非你敢私自行事?”
韩雍却毫不示弱的继续顶撞:“此次出征,大王赐下假节,命本将督率全军,但凡不尊将令者,皆可斩杀!该如何行事,自是由本将说了算!”
原来,韩雍上回兵败之后,给石勒上奏,把原因全推到了前任羯将身上,隐讳的指出他不懂水战却瞎指挥,而自已节制不了诸军,是以才有了前次的海门之败。;
石勒倒也没怪罪韩雍,反而认为韩雍说的有道理,他也清楚,羯军长于骑shè,而不长于水战,这的确是个软肋,当时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一次出征,便使韩雍全权处置,又特意赐下假节,因此韩雍才有了冲撞羯将的底气。
这些年来,抢到的财富羯人取走大半,美女也是羯人先上,玩的半死不活才轮到汉将,更过份的是,有时候少数较为美貌的女子,羯人玩过后就不舍得再拿出来,索xìng纳为私宠独自享受,令以韩雍为首的一众汉将们均是敢怒而不敢言。
韩雍小心谨慎不假,但他真的受够了羯人!
“你!好大的胆子!”羯将一瞬间怒气直冲头顶,你娘的,持个假节还当真敢杀了老子?
韩福一看不妙,连忙劝道:“将军,请息怒,父亲也是复仇心切才言语不慎啊!不过,建康的确兵力空虚,若我军破了海门水军,说不定真有可能再破建康,到时您就立了天大功劳,大王很可能任您为扬州刺史啊!您静下来想想。建康在江东最为富庶。遍地金银,美女如云,既然来了,不去瞧瞧您甘心吗?有机会咱们干他娘的一票,没机会下手再返回青州便是,您说可是这个道理?”
羯将心中一动,面sè稍稍和缓了些。只是仍拉不下面子,于是狠狠瞪了韩雍一眼,冷哼一声:“若再次兵败,看大王可能饶你?望你好自为之!”说着,重重一转身。就向着舱内走去。
韩雍父子均是嘴角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讽,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机!
三百余条斗舰在向着江口前进。而昔rì忙碌的海门渔港,由于谢尚提前告之了羯赵水军有可能再来的消息,如今已是冷冷清清,数百条大小渔船均已逃往了上游的京口暂避,商旅码头也是门可罗雀。昔rì泊位不够用的喧嚣场面已暂时和海门说了再见。
只有中间的水寨旗帜飘扬,两百来艘战舰可随时出港作战。自从王羲之与荀灌娘北上广陵之后,除了白天处理政事。其余包括吃住,谢尚都搬到了水寨里。他生怕韩雍来袭而自已不在,上次在荀灌娘面前的失态,令他久久不能释怀,他需要以一场恶战来证明自已,我谢尚也是个血xìng男儿!
“将军,快看!烽燧燃起了狼烟!”一名部将急指惊呼。
沿着海岸线,每三道狼烟一组,共有数组笔直的刺向天空,谢尚不自觉的浑身一紧,随后便定住心神,向左右唤道:“你二人速去点燃沿江烽燧,向京口求援!”
“遵命!”两名亲随施礼离去。
谢尚又是一声大喝:“檑鼓!”
“咚咚咚~~!”牛皮大鼓被重重檑响!
包括部分水手在内,一万多人快速从帐中奔出,就着各自的战船排列起了队形。
“咚咚咚~~!”片刻之后,又是第二通鼓响。
水手、军士依次上船,水手整持橹棹,随时可驶出水寨,而将士们则手持兵器,于船上严阵以待。
“走,随本将上船!”谢尚手一招,提步就要上前。
一名将领连忙拦道:“将军,这个您不如留在水寨指挥,迎战羯赵海寇交由末将们便可以了。”
谢尚顿时脸一沉,不悦道:“将士们于江面拼死杀敌,而本将龟缩于岸上,这成何体统?”
又一名将领劝道:“将军,这一次敌军势大,至少有三百条船,而我军才二百出头,明显处于劣势,何况江船本就不如海船坚固,只怕未必能抵挡得了羯赵海寇。您身份尊贵,又是秦王挚友,如果末将是说如果,末将们万死也难以辞其疚啊!请将军三思!”
沿海岸线设立的烽燧,燃一道狼烟代表一百条船来袭,三道狼烟就是三百条船。
“哼!”谢尚怒道:“正是敌军势大,本将才更要亲临前线,这一战为我海门水军组建以来的第一战,也为生死之战!本将若不登船,如何能令将士们效命?”
见还有人张嘴要劝,谢尚厉声喝道:“秦王万金之身,尚于长安城下迎战石虎,本将如何不能与韩雍交战?什么身份尊贵?更是他娘的cāo蛋!你们是人,莫非本将就不是人?哼!纵使不敌韩雍,本将也绝不后退半步,与全军将士、与海门十余万百姓共存亡!何况最多于太阳落山之前,京口水军便能来援,好了,诸位的好意本将心领,不必再劝,再有敢乱军心者,斩!”
众将均是微微一震,纷纷抬眼望向了这名年仅十六,脸面尚带有少许稚气的年幼将军,原本他们都有些看不起谢尚,很简单,水军是个讲究资历的地方,而谢尚一无战功,二不懂水战。
可是这时的他们,目光中都带有着掩饰不住的敬重之意,想想也好理解,身为主将,又有什么能比甘冒矢石,亲临战阵更值得尊敬呢?
“誓与海门共存亡!”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这发自内心的呐喊快速波及到了整个水寨,波及到了每一条船上,将士们一遍遍的放声高喊,浑身热血沸腾,心里仅有的一丝惧意亦是不消而散!
谢尚的面sè涨成了通红,目中满是振奋之sè,向后猛一挥手:“登船!”说着,大步流星率先而去。
谢尚的帅船来自于云峰缴获的羯赵海船,比一般的斗舰要稍稍大上一圈,身为水军主将,自然不会如云峰领骑兵冲锋时突在队前,帅船位于整支船队的中后部,更多时候是起着指挥调度的作用。
谢尚快步登上望楼,转头就喝:“拿来!”
鼓手会意的奉上棒捶。
谢尚一把接过,猛的敲响了牛皮大鼓。
“咚咚咚~~!”第三通鼓响!
整支船队以斗舰为主力,艨艟夹杂于其中,有序的驶出了水寨,向着大江下游顺流而去。
第七十章雕虫小技
海门段的江面远超过上游江陵附近二里半至七里的宽度,三十余里的江面极为辽阔,于碧绿的江水中,两百出头的大小战船并不过于显得拥挤。
沉闷的击鼓声,哗啦哗啦的水浪声,以及旌旗随风飘扬发出的猎猎声响,除此之外,江面再无别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的面sè都带有一丝凝重,一股有去无回的凛冽之气在船队上方盘旋回绕。水战不同于陆战,陆战可以设伏,可以诱敌深入,可以包抄迂回,水战本身没有什么技巧而言,凭的是实力众寡,指挥官临阵不乱的素质以及水军将士的勇气、意志与视死如归的jīng神。;
在水面作战,尤其是江面上,要么大胜,要么全军覆没,要么两败俱伤,一般只有这三种结局,至于收兵约定明rì再战,除非双方能事先讲好,但可能xìng极小。可以说,两军一旦交接,即便是黑夜来临,也是任谁都无法退走,只得不死不休的继续缠战在一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船只在江中调头本就困难,而且这年头的水战都是接舷跳帮战,往往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呈犬牙交错的态势,抽身而退那是没半点指望。
“将军,快看,韩雍来了!”一名部将突然开声唤道。
谢尚目光一凝,正对面的下游十五里左右,一张张黄黑sè的帆影正由小到大出现在了视线中,比已方阵容庞大将近一倍的羯赵水军正溯水而上,海船原本就体型宽大,三百多艘海船所造成的声势更是远大于自已这边的两百多条船。
或许是激动所至,也或许是紧张的缘由,谢尚的手心不自觉的捏出了一把冷汗,深深吸了口气,谢尚喝道:“火船准备,待敌船接近至五里便放!”
传令兵当即打出一阵旗语。
前方的斗舰传来一阵呼喝声。舵手、cāo帆手、桨手协同运作。使得船只的速度略有减慢。魏晋南北朝时期的cāo帆手不同于大航海时代欧洲炮舰上的cāo帆手,炮舰上的cāo帆手需爬上桅杆cāo作,且人数众多,对船只的重要xìng极大,而魏晋南北朝的cāo帆手是在桅杆下方cāo作,通过拽拉绳索来调整帆的角度,一艘斗舰标配三人。而同船划桨的桨手最多时竟配上五十人,因此cāo帆手在水军中的地位不高。究其原因,还是在于一个是内河船只,另一个是标标准准的海船。
随着旗语打出,立刻有军士缀下了船尾栓着的走舸。麻利的解开绳索,紧接着便奋力向前划动,这些小船均已堆满了淋透火油的薪柴。船头及船身加装了密密麻麻的或直、或斜、或弯曲的钝口铁钉,只要一贴上敌船,借着水流的冲力,便能很好的吸附上去,可以有效的防止火船顺着船舷滑向两边。
一阵桨影翻飞之后。很快的,约百条走舸大致呈一条直线分布在了整支船队的正前方。
八里、七里、六里、五里!两只舰队的接近只在转瞬之间。
“点火!”斗舰上暴出一声大喝。
“轰轰轰~~”连片的爆燃声骤然响起。几乎同一时间,小船上均是窜出了两到三丈的火舌。军士们逃命般的连忙跳入江里,向着已方的船队游去。大船跟着就掷下绳索,把他们一一拽了上来。
而被点燃的火船有如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一字排开占据了整个江面,顺着水流向着下游飘去,海门水军的将士们全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这一百多条火船。
“他娘的,雕虫小技也敢拿来献丑?”韩雍一见有火船飘来,面上不自觉的闪出了一丝轻蔑之sè,海门水军占据上游,占有天然地利,放火船无可厚非,可是,这招有用么?自已又不是铁锁连舟,难道还不会闪避?
韩雍随即大喝一声:“传令,把那些火船给拨走!”
羯赵海船也是一阵旗语打出!
各船都有数名手持长杆的海寇奔向了船头。
受起伏不定的波浪影响,火船不再如一开始般成一条直线,而是逐渐散开有前有后,形成一不规则图案向着下游飘去。
“来了,来了,咱们小心点!”一名羯赵海寇大声呼唤,
海寇们迅速伸出长杆,用力向前一顶,“扑扑扑~~!”在连续几声闷响中,堪堪撑住了火船。
“大伙儿都加把劲,把火船拨向边上!”又一名羯赵海寇呼道。
这几人分工明确,配合熟练,有人依然撑住船头,尽力不使火船靠贴上来,另有人移向一边,把火船缓缓向着船舷推动,而舵手则朝相反方向略微转舵。
海门水军将士们脸上的神sè,逐渐由期待变为了紧张,又由紧张变为了失望,羯赵海寇纯熟的技能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看的出来,平时的模拟训练必然没少做。
“将军快看,烧着了一条!”还是原先那名部将,开声唤道。
原来,或许是由于一个浪头打来的原因,推托火船加速前冲,敌方一条斗舰上的长杆吃力不住突然断折,顶托的力道骤然消失之下,使得火船的速度一下子暴增数倍,海寇们再伸出长杆去顶已是无济于事,巨大的冲力干脆利落的冲断长杆,轰然撞上了船头!由于铁钉紧紧勾住了船身,任凭船上的海寇如何推顶,除了令火船顺着船身极为艰难的滑动之外,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没多久工夫,这条船便被整个引燃,船上的海寇们见势不妙,如下饺子般纷纷跳入江中泅向了周围的船只。
“将军,那边也烧着一条!”另一名部将惊喜的唤道。
在这条船的不远处,又一艘斗舰也燃起了冲天大火,随后陆陆继续的,共有五条羯船被点燃。
然而,谢尚却高兴不起来,五条船相对于羯军的三百多条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眼巴巴的看着诸多绕过羯船向着下游飘去的火船,不由苦笑道:“都怪本将,事先考虑不周,如果当初征用些大船做为火船使用,恐怕至少能烧他娘的二三十条。”
身边一人接过来叹道:“哎~~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能再来一次,那该多好?说不定”
话未说完,又一部将赶紧阻止:“行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将军能想出使火船进攻,已非是你我能及,再怎么说,烧掉五条总比一条不烧要好,何况仓促之间哪来的大船?我军本就船只不足,自烧斗舰又如何与羯贼作战?而且民船也多以小型船只为主,即便勉强征来几条稍大一点的,也不过杯水车薪罢了,无战局无补,水面作战,靠的还是跳帮接舷啊!”
这么一说,谢尚心里好受了些,感谢的看了那名部将一眼,运足力气大喝一声:“将士们,rì落之前京口水军必将来援,咱们只需坚持下去便能获得最终的胜利,诸位有没有信心?”
“有!”
“击破羯贼,保我海门!”
全军上下齐发呐喊,气势一瞬间再度攀升。
“好!本将当为诸位击鼓助威!”谢尚再度走向战鼓,亲自cāo起棒捶用力敲击起来!
“咚咚咚~~!”
“咚咚咚~~!”
鼓点愈发急促,水军将士们均是情绪激昂,不自觉的攒紧了手中的武器。
而韩雍见着还没接战就已损失了五艘斗舰,心头起了丝恼怒,虽然数量不多,但也心疼啊,这两年来,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所有的钱财与物资都投入了水军,就是为了卷土重来!
他这一次南下,动用了四分之三的力量,带来的全是斗舰,只是体型大小的区别而已,而斗舰消耗木材极大,可是青州由于连年战乱与上千年的开发,已经没有合适的林木供他使用了,如今韩雍造船所用的木材全部来自于辽东,通过从鲜卑人或是三韩部族的手中或买、或抢、或骗来取得,千里迢迢,极其遥远,光是路上的花费就是个天文数字,因此每条船对他来说,都是无比的珍贵。
所谓三韩,指马韩、辰韩与弁韩,它们是朝鲜族的先祖,而朝鲜族自诩的祖先高勾丽,与它们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据说韩鲜半岛上的部族都自称为韩,是由于仰慕汉朝的文化,但它们又不能称之为汉,只得用转音的韩字来代替,这个韩,是由“汉”字音译所成,不代表任何意义,仅是个虚词。
“这帮子废物!回过头来老子再扒了他们的皮!“韩雍心疼的低低骂了声,又大喝道:“檑鼓,加速前冲!一旦击溃海门水军,本将允诺任由你等屠海门三rì三夜!”
“咚咚咚~~!”羯赵水军的鼓手,高高的举起棒槌,奋力擂起了战鼓,鼓声远远传播开去,所有羯赵水军的将士,均是士气一振,热血上涌,有些人的裤裆都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韩雍的一声大喝,喝进了他们的心眼里,在海上飘泊大半个月,身周都是雄xìng动物,对于血气方刚的水手与水军将士们来说,的确是非常的难熬,光靠自已撸,或是互相帮忙,总是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女人永远不是同xìng所能代替的!
如今的四万羯赵水军,最需要的就是女人!据他们打探,海门的女人足有好几万之多,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的需要。
第七十一章跳帮之前
宽阔的江面上,两支船队排成松散队形以极快的速度相互接近,均是个头大的战舰冲在最前,小型战船穿插于中后部。暂时而言,羯军战船尽管相对于海门水军占了体型较大的便宜,能多载些人员,可海门水军并不吃亏。
海门水军处于上游,顺流而下,可以分出大半的桨手来到甲板投掷矛戈,而羯胡水军由于逆流而上,于接战中又不能仅凭cāo帆以蛇行溯水前进,只能依靠五十名桨手提供动力,由船体较大所带来的丁点人员优势,无形中已是消弥无存。;
在两军舰船的望楼上,都布有弩手,以女墙作为掩护,而在船头的女墙后方,依次分布有弩手、弓手与矛戈手,皆是半蹲于甲板,互相之间,已经可以看清楚对方的脸面,海门水军将士的脸上均是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刚刚对面传来的叫嚣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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