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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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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之间,已经可以看清楚对方的脸面,海门水军将士的脸上均是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刚刚对面传来的叫嚣他们可是听的真真切切,竟然要屠城,要玩弄他们的女人!就冲着这一点,即便没有谢尚的亲临战阵,他们也要血战到底。
而羯军全都带上了兴奋与狞狰之sè,只要击溃前方的这支弱军,就可以上岸抢劫海门的巨额财富,更重要的是,裆里的那只鸟儿终于能放出来透透气了啊!
“弩手放!”
“shè,shè死他们!”
几乎同一时间,两军的前阵指挥官双双下令!
顿时,江面上空密如飞蝗般的漆黑弩箭交替而过,钉在船帆上,钉在桅杆上,也有的钉上了船头,在shè中对方船只发出的“笃笃”声的同时,一声声惨呼当空响起,尽管有着女墙的保护,但两军仍有相当数量的人员中矢身亡。仅一会儿的功夫,双方受到攻击的船只的甲板上。就全部都是血迹斑斑了。相对而言,望楼上的军士则安全些。
甲板上,有些人直接掉入了江里,使得江水绽出了一团团鲜艳的红sè,在碧绿江水的映衬下,尤为的夺目显眼。
无论是海门水军还是羯胡水军,死去的战士。随着江水缓缓飘荡向下游,由于尸体得不到安葬,或许他们的灵魂也不会安息,而活着的战士,则扑腾起水浪拼命挣扎。企求船上的同伴能拉他们一把,可是在漫天弩箭飞舞的情况下,船上的同伴根本就没法施以援手。他们的最终结局,只能是力尽之后绝望的被冲入大海。
羯胡水军是瞧都不瞧一眼,死了些同伴是好事,破城之时也少了些人与自已抢食,反之。海门水军将士的眼中均是现出了不忍之sè,随后便强行转回头望向了前方的敌船。尽管他们很想把同伴拉上来,但也只能放心里想想罢了。真要这么做了,不但救不了同伴。还会无端的使自已中矢身亡,削弱整支舰队的战斗力。
在弩箭的对shè中,两支舰队继续接近,不管是谢尚,还是韩雍,都没法准确估计出已方的伤亡人数,韩雍是一幅无所谓的神sè,水战经验丰富的他已见惯了这般场面。
谢尚的身体却有些微微颤抖,虽说这是他的第二场战斗,不过,第一次是在云峰率骑势如破竹般的冲散了登岸羯军阵形的情况下,他与王羲之趁胜追杀溃军,可谓轻松之极,而这一场却亲眼目睹了已方将士的大批身亡,敌人的死与自已人的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水战的惨烈狠酷完全出乎了谢尚的预料,陆战尚可以布阵,捉队撕杀,同伴之间相互保护,而水军仅为双方对攻,以人命来填,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看谁先扛不住!
‘这还仅仅是弩箭互shè,呆会儿接舷跳帮又会如何?’谢尚有些不敢想了,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正在敲击战鼓的手臂也略微的有些发软松垂。
“放箭!”
“放箭!”
两边前阵指挥官那不带一丝人类感情的声音再度响起,谢尚不自觉的睁眼看去。
双方的距离已接近到了百步,处于弓箭的shè程之内,放的箭都是火箭,天空中拖曳着淡淡黑烟的火箭抛shè飞舞,篷帆均是由竹竿维粗布制成,因此中箭之后迅速起火燃烧。
数百条船头,一时均是火光大盛,速度有了明显的下降,逼使这些船只赶紧降帆灭火,然而,火借风势,风助火势,有些帆根本就来不及落下,便带着漫天火屑轰然砸落下来,使得下方cāo作的水手在连片的惨叫声中,有的当场遭了灭顶之灾,这还是幸运的,还有人虽是侥幸从火堆中爬出,可那浑身吞吐的火舌直令人惨不忍睹。只不过,shè中船身的火箭在火势还未蔓延开来的时候,立刻便被有经验的水手以预备的沙土扑灭。
在互shè火箭的同时,弩手并未停止shè击,由于弓手须半蹲着身体shè箭,与全蹲下时的身形相比,要暴露出不少,再加上船上的火焰引发的局部混乱,因此伤亡比之前一轮弩手互shè更是惨重了几分,甲板上的鲜血已经淌成了整片,船舷两边的江水不断有扑哧扑哧的尸体坠入,尚未跳帮接舷,双方的死伤已是难以计数。
满眼的血红!满耳的惨呼!令谢尚的心灵一阵阵的抽搐痉挛,他强迫自已睁大眼睛,挺直起了腰背,“咚咚咚”的鼓点愈发密集有力,他明白,作为水军主将,在这关头,千万不能露出丁点的怯意。
这一细微的变化被周围的水军将领们察觉,均是暗松了口气,相互之间轻轻点了点头。水战胆气当先,一旦接战,只有不死不休,稍有怯意,只能死的更快!
“投矛!”
“投矛!”
前阵指挥官第三次呼喝!
矛戈手立刻抄起身边的矛戈,站直身子奋力向前投掷,船上投掷的矛与骑兵使用的短矛不同,长度接近一丈,枪杆用颤软的稠木或细竹制成,前粗后细,铁头又重又大,仿如犁头,重心在前,尾部的三尖刃起着类似箭羽的稳定作用,故又称之为犁头镖,威力奇大无比,不但能杀死敌人,还能起着洞穿敌船的效果。唯一的缺点,则是投掷距离最大仅为三十步左右。
犁头镖的互掷带来了更大的伤亡,这玩意儿沾之即死,不存在受伤的可能xìng,尽管投掷的战士均是一手持着圆盾,可是,在三十步的近距离之下,别说防弩箭的效果值得商酌,凌空飞来的犁头镖更是足以击碎盾牌,当胸贯入!
第七十二章具装甲士
由于投掷犁头镖须站直身子奋力前掷,这使得双方的矛戈手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仅能投掷一轮,随后就命丧于对面shè来的弩箭或是犁头镖之下,后面的矛戈手却不带丝毫畏惧,跟着就投!
战场上,最不值的就是人命,尽管两边还未正式接战,但弥漫于江面的凛冽杀气早已侵袭了每个人的心志,身处于这样的环竟,平rì再是胆小的人也会被激发出血xìng,一时之间,犁头镖发出的尖锐至令人心悸的声音,呼啸着掠向双方舰队的战舰,更有些人连镖都未的及出手,已然是倒地身亡。;
不得不说,犁头镖的威力的确强悍,镖头如犁,势大力沉,三十步不到的近距离全力投出,身着的护甲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无以伦比,试想一下,一只巨大的标枪贯胸而入将会造成怎么的视觉冲击?无疑是短小的弩箭远远不能相比的。
这些镖,击中船帆则船帆撕裂,击中桅杆,要么深深钉在上面,要么把桅杆击出个大豁口,而击中甲板的,甲板则当场碎裂一地!至于船身中镖,立刻就是木屑纷飞,一个个碗口大的黑洞带着放shèxìng裂纹凭空犁现!
虽说这些小洞暂时不影响船只的xìng能,可是随着即将而来的跳帮作战,没人有时间去修补船只,船仓积水只会越来越多,速度也会越来越慢,如果不加处理的话,最终将丧失机动力,缓缓的倾覆沉没。
在漫天的镖影与箭矢纷飞中,就听到轰轰轰的巨响连续传来,两只船队突在最前的上百条船已猛然撞击在了一起!
有些船只的女墙、船首被当场撞的稀烂,大块大块的木板,连同成堆的尸体哗哗坠入江里,总体而言,羯赵水军仗着船体坚固占了相当大的便宜。船头受损严重的多为海门水军。巨大的撞击力之下。产生了大量的浪花,一波接一波的浪花,互相叠加成了汹涌的巨浪,有些巨浪的浪头甚至超过了五尺,两波巨浪互相撞击的时候,水花甚至可以飞到一至两丈的高度!
无论是羯赵水军的加强版斗舰,还是海门水军的内河斗舰。在这样的巨浪中航行,就好像是在暴风雨中颠簸的叶子,一高一低的,仿佛随时都会一头插到江水里面去。两军的战舰,在猛烈的波浪冲击下。也是不断的来回摇晃,甲板上的伤员或是尸体,又或是零星杂物。都随着摇晃,源源不绝的向着江水里面落去。
在不断涌动的波浪上,溧浮着大量的杂物或是尸体。这些物体随着波浪不断的起伏,逐渐向着下游的大海飘去,有时候波浪激璇。互相撞击,阵亡将士的尸体。甚至被高高的抛起来,又重重的砸落水面。令人刻骨难忘!
几乎在撞击的同时,船只已被激起的巨浪带着左右摇摆的时候。装于船首的拍竿就重重的打向了对方的船只!
所谓的拍竿,是一种极其有效的水战武器,由提水工具桔槔改装而成。桔槔运用了杠杆原理,在一根直立木柱顶端,安装一根可以活动的横木,横木的一端吊着水桶,另一端系着一根供人牵拉的绳索,利用人力控制横木两端的起落,如此就能较省力地从井中取水或将水从低凹处提到高处。拍竿就是以这种运作模式应用于战船之上。
拍竿在重臂的一端安装巨石以代替原来的水桶。水战时一旦逼近敌船,将士们把重臂的一端移到敌船上方,然后猛一松开力臂,巨石疾速下坠,砸向敌船!
拍竿击打的目标都在本船之外,困此重臂必须探出船身,其长度大于力臂,不易cāo作,加上一拍之后,必须拉回至本船原先的位置上,才能再次施放,因而两次施放之间有一段停顿准备的时间,敌人可以钻这个空子,乘机进攻。
虽然拍竿存有不易cāo作的缺点,但破坏力显而易见,如果击打上如艨艟之类的小型舰船,往往一拍即碎!隋代杨素建造的五牙大舰,共装有六具拍竿。
据《隋书》载:开皇八年(588年),隋军五十余万水陆并进,大举攻陈,杨素统领的水军自永安发船,出三峡顺江而下,船多势大,锐不可挡。于延州(今湖北江陵西),隋陈决战,隋军以四艘五牙战舰冲击敌阵,先后用拍竿击沉了十余艘敌船,俘敌两千余人,令陈军闻风丧胆。
此时,犁头镖已停止投掷,火箭也停了下来,没办法,晃荡的船身根本就没法站稳,更别提开弓拉箭或是掷出矛戈了,只有望楼上的弩手仍在继续shè击着,但也是准头大失。
伴随着弩箭交错,船只相撞带来的轰鸣声还在江面回旋,一阵阵震耳yù聋的巨声又凭空炸响,两军拍竿上的巨石都狠狠砸向了对方,有的没砸中,落到了江里,立刻在江面激起了一条巨大的水柱,然后被江面上的狂风吹散,化为了一片片的水雾,将部分战舰的船首笼罩在了朦朦胧胧当中。
也有相当数量的巨石命中对方,巨石带着非人力可挡的力量,把甲板、船舷、女墙等等所经之物全部砸碎,倾刻之间便透船而过,落入到江水里面,升起翻腾的浪花。
由于两军多数是船头对船头,往往巨石砸上的地方,正是cāo纵拍竿的大力水手密集之处,他们自然是落得个尸骨无存,只留下的血肉模糊的破碎甲板,以及甲板上清晰可见的残肢断体。
鲜血如瀑布般的泄入江里,而江水也顺着大洞倒灌上船头,受损的斗舰有明显的一震,然后船头下坠,船尾上翘,两舰相交处的木屑噼哩叭啦直往江里掉落!
谢尚早就停止了敲鼓,在巨大的声响下,以及冲天的喊杀声中,鼓点被彻底的掩盖住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激烈交战的船只,未接舷之前便是死伤累累,如今接了舷,更是仿如人间地狱一般。
他就亲眼见到,已方斗舰被石块砸穿所溅起的水柱,当场把两名战士击倒在地,其中一名在湿滑的甲板上翻滚,没抓到着手的地方,无奈的从侧舷翻入了江中,另一名幸运的抓到了缆绳,刚刚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来,就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弩箭,正中他的咽喉,使他带着惨叫翻滚跌入了江中。
不仅是自已的斗舰,双方都有战士时不时就滑落到江里,仅仅第一轮撞击加拍竿互打,两军就有几十只舰船受了重创,不过,令谢尚忧心的是,已方战舰的受损远超过羯赵水军,没办法,两军斗舰相撞,有些拍竿还未落下巨石就被撞毁了,而这部份船只大部在自已一方,这些受伤的斗舰目前还没有一艘沉入江里,但如果不及时修补的话,前景不容乐观。
借着两舰相交,羯船的仓中竟奔出一批具装甲士,一手持勾索,奋力向前一掷,勾住已方斗舰,另一手持长矛或巨斧,正以最快的速度冲来,尽管他们身披数十斤的铁甲,却仿佛没任何影响似的,这一批人由水军中最强壮的战士组成,仅用于跳帮接舷。
以谢尚的视角,恰好可以看到侧前方约二十余丈处的一艘已军斗舰上,约有二十多名重甲军士迈了过来,他们不仅身披铁甲,就连脸面都罩上了铁罩,只露出双眼,弩箭shè上他们,仅是叮当作响,竟不能造成半点的伤害。
谢尚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他没料到羯赵竟还有这等利器,这分明是重甲骑兵才会身着的铁甲具装啊!
这口凉气还未吸入到肺里,斗舰的船仓里也涌出了近三十名战士迎了上前,当然,与羯赵军士相比那是寒碜多了,他们身着的仅是普通的两裆铠。
这三十多人的步伐有些迟疑,显然,羯赵具装甲士那一身可怕的行头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憾,荆州水军虽不是刚出道的雏鸟,然而,在他们多年的作战生涯中尚是首次得见身披具甲的对手。可是迟疑也只是一瞬间,紧接着,脸面上纷纷现出了视死如归的悲壮之sè,各挺斧矛迎了上去。
这一艘斗舰是最早进行跳帮接舷的斗舰,在紧紧拽住谢尚目光的同时,也把韩雍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父亲!”韩福探头道:“海门水军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咱们会给那些兵家子装备具甲吧?您刚刚看到了他们的表情没?只怕早已给吓的丧胆了。”
韩雍捋了捋须,微微笑道:“军中虽只有一千具装甲士,但耗费的钱财足足超过了两万人的军队,希望他们不要让为父失望才好。”
“父亲您看!打起来了。”韩福伸手指道。
斗舰船头,双方快速接近,瞬间战作一团,羯赵具装甲士连必要的防御姿态都没有,持矛的直接当胸一朔,持斧的则当头就是一劈!
海门水军显然极不适应这种无赖打法,连忙挥动兵器挡格,在对方肆无忌惮的劈砍之下,招式愈发的散乱。
能披着具甲暂时不影响行动,最少也得有一定的功夫在身。
不多时,海门水军尽管人数占优,却落在了下风。
“好!砍的好!”韩福突然放声欢呼,原来,一名具装甲士挥动斧头接连劈砍,几下磕飞了对手的巨斧,随即一斧直劈,把对手自肩头至腰部,生生劈成了两半!
第七十三章同归于尽
就在这名海门军卒惨死于羯胡具装甲士巨斧之下的时候,其余各舰也陆陆续续的展开了接舷战,只是这一条斗舰上的战斗仍是紧紧抓住了双方主将的目光,或许是最先展开的缘由所致。
尽管惨死的这名军卒叫不上名姓,也没有任何的印象,但谢尚的心里仍是紧紧的揪在了一起,紧接着,目中却现出了希冀之sè!
正见那名羯胡具装甲士砍中对手,双手持上斧柄正要抽斧而退,左边的一把斧子抓住机会,重重一个横劈直向腰腹而来!;
二十多丈的距离,仍能清晰的听到“咣!”的一声闷响,谢尚连忙定睁一看,猛然间面若死灰!
原来,这把斧子仅劈进去一小截,就被周围的厚铁片卡住,再也不能前进分毫,顺着豁口只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溢出,很显然,敌人伤的不是太重。
而这名羯军吃了痛,爆出一声狂嚎,一手抓住斧背,另一只手趁着对方正与自已争夺斧头,以铁臂做为武器,当即一个狂扫!
“扑~~!”又是一声重击响起,海门军卒被扫中下颌,打着横倒飞开来,重重摔上甲板,又一路滚翻跌入了江里,一篷血水被浪头打散之后,这个人已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哈~~”韩福大笑道:“父亲,这具装用于水战,堪称无敌啊!儿敢断言,您这一手开创了古今中外水战之先河,必将为后世所纷纷效仿,成为创造水军新战法的一代开山鼻祖!”
边上的那名羯将面sè突然一变,随即喉头一阵蠕动,似在艰难的吞咽着什么东西。
‘你娘的!这些汉人真他娘的恶心!还亏得如今已过了正午了,肚子里存货不多,否则,就不是咽回去这么简单了。’
韩雍却受用的很,捋须呵呵笑道:“不过是为父临时的突发其想罢了。就是弄出来看看效果如何。目前看来,为父的钱财倒没白花。”说着,向别处望去,似要瞧瞧登上其他斗舰的具装甲士是不是也这般的生猛无敌。
“不好!”韩福又猛的爆出一声惊呼!
韩雍连忙转回头来,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海门军卒见奈何不得披着重甲的敌手,趁着目前还勉强占有人数优势。分出了几人,在兵刃交接的一刹那,竟飞身而起,猛撞向了羯胡具装甲士,借着巨大的冲力。二人抱在一起向着船舷冲去!
“羯贼,你娘的!去死吧!”这一声怒吼连远在百丈之外的韩雍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他娘的疯了吗?”被扑中的羯胡被迫撒开长矛,左右铁臂来回抡起重重击打。而这名海门军卒虽是口中的鲜血象是不要本钱似的一口口狂喷,目中的决然之sè却不见有任何的泄褪,借着冲势依然把敌手直推向船舷!
“蹬蹬蹬~~!”浊重的后退声中,两条身影合二为一,羯胡更加用力的击打。第一击,都打的对方身体剧震。只是羯胡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终于现出了慌乱之sè。
或许是甲板上满是血水又湿又滑。羯胡连带着这名海门军卒猛的失足跌倒,随后二人不分彼此的翻滚落入了江里。
就如同一枚巨石被掷入江面。激起了一大团水花,海门军卒很可能在翻滚的过程中已被殴打致死,一落入水中便一动不动的顺着江流被冲向了下游,而那名身穿铁甲的羯胡仅于水面挣扎了几下,就拖出一串长长的水泡,眨眼便消失不见。
见着这一幕,韩雍父子双双sè变,当时光想着铁甲战士的威猛,却忽略了身上披着这么重的家当,落入水里那是有十条命也有淹死!
有此先例在前,各船上的海门军卒士气大振,有如发了疯一般,只要寻到机会,立刻和身扑上,与敌人双双同归于尽,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一时之间,“扑通,扑通!”声接连传来,每一声,都令韩雍的心脏猛的一个抽搐,这可是真金白银打造出来的啊!而羯胡的具装甲士再不如先前的狂妄嚣张,而是小心翼翼的防止被扑到推入江里,斗舰上的肉搏战渐渐地陷入了僵持。
谢尚的眼里已是蓄满了泪水,将士们的无畏深深打动了他,也激起了他满腔的热血,这一刻,恨不能亲自驾船去冲撞敌人!
“将军,有敌船来了!”就在这时,一名部将开声唤道。
两军并不是所有的斗舰都撞在了一起,有相当数量的钻过船与船之间的缝隙穿插而过,随着双方船只的持续深入,战局已经渐渐地的现出了犬牙交错的混战态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面就这么大的宽度,包抄迂回、切断后路等战术都使不上,因此韩雍虽占有船只多的优势,但短时间内并不能显现出来。
“嗖嗖嗖~~!”
船只在交错而过的同时,弩箭也在接连不断的发shè,无人能分辩出弩箭的来源,也无人能分辩出弩箭的目标,它们的来龙去脉,仿佛已成了一个谜,即使有弩箭shè中自已所在的船只,但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判断出弩箭从何而来。
对于船上的任何一个人来说,由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弩箭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shè来,前方、背后、侧面、甚至脑门都有可能被shè中身亡,既便是躲藏在甲板的角落中,也有可能很不幸的中了箭,既然船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那么只有拼命shè箭,在敌船未靠上来之前,多杀伤点敌人。
同时,在这三十里宽的江面上,所有的船只挤在一起的长度却不足五里,两军五百多条船如下饺子般以如此之大的密度相互穿梭,而且只能直着向前,或是斜着向前,至于转向横移,或是后退那是根本没有可能,因此在叠加效应之下,带起的浪花也是越来越大,使得船身的摆动愈发剧烈。
这也间接造成了既便是最有准头的神shè手,也无法确定自已shè出的弩箭飞向了哪里,尽管双方的船只不断有人中箭身亡,但没人敢信誓旦旦的自夸,这人就一定是死于自已手中。
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弩箭的命中率被大大的降低下来,于是只能更加密集的shè出弩箭,希望以更强的火力来覆盖住敌船,如此一来,胡乱纷飞的弩箭更是满天都是。
第七十四章战况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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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一排短矢极其突然的shè入了谢尚身边的壁板!距离他只有一尺左右,三寸矢身仅有寸余露在外面!
顿时,部将们全都淌了一头一脸的冷汗,其中一人连忙劝道:“将军,您快进舱避一避吧,这里不安全!”
“哼!”谢尚转头看了眼兀自轻微颤动的尾杆,冷哼一声:“将士们奋不顾身与敌拼命,本将岂能贪生怕死?此话休要再提,本将就站这儿督战!”说着,又瞥向三十丈外正冲向自已右舷的一艘羯赵斗舰,两侧各二十五只大桨激起了阵阵水花,其一往无前的气势,似是不把自已这艘帅船撞沉绝不罢休!;
附近的已方战船想要上前拦截,却都被它甩了开来,危急时刻,谢尚的心里一片平静,此时的他,眼里只有迎面而来的满船羯赵海寇,以及向荆州水军学来的cāo舟要则。
谢尚猛然暴喝:“右满舵,贴上去,拍竿准备!”
谢尚悍不畏死的发号着施令,部将们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天空中弩箭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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