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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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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慕容吐延闷哼一声:“你这轼兄叛父之贼,怎还有脸来到此处?莫非不怕本王把你绑了送给叔父?”
慕容皝的脸面立刻现出了悲愤之色,分辩道:“从兄误会了,我父早被奸人暗害,如今的辽东慕容之主,实为贼人假扮啊!”
“丧心病狂!”慕容吐延怒道:“你竟然满口胡言污蔑叔父,果然已无药可救,来人,把他绑了,送往幽州!”
帐外立刻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慕容皝连忙道:“且慢!弟有物证呈给从兄!”说着,从怀里掏出祖约的亲笔信,递了上去。
慕容吐延一挥手,制止住亲随,接过看了起来。
越看下去,慕容吐延的面色就越是震惊,虽说慕容本族发生的变故与他无关,但仍是一阵阵的毛骨耸然,如果信中所言属实,他真的难以想象世上会有如此阴险歹毒之辈!
慕容皝根据慕容吐延的神色变化,在一旁适时解释,又把幽州的大概状况简略描述了下,字字悲凄,声泪俱落,令人心中不免恻然,就连围在一旁的枹罕慕容部族人,亦是纷纷现出了不忍之色。
祖约的这封信寥寥数百字,并不长,慕容皝的话语也恰到好处,并不罗嗦,不多时,慕容吐延把书信还了回去,面色阴沉、凝眉不语,似乎在辩别书信的真伪,也似乎在考虑慕容皝的意图。
慕容皝暗暗看了眼之后,又道:“父亲虽与伯父有过误会,但毕竟皆为祖父之子,血脉至亲却是不假,自伯父负气离开之后,父亲追悔莫及,作《阿干之歌》,岁暮穷思,常歌之!如今父亲惨遭奸人陷害,弟身负血海深仇无处可去,是以厚颜前来求从兄收容,请从兄怜悯!”说完,深深一躬到底。
慕容吐延的脸色缓和了些,摆摆手道:“快起来罢,你我兄弟,何须多礼?叔父惨遭不测,确是令人悲痛,按理说,为兄当精锐尽出,为你报仇血恨,但我枹罕这一支你是知道的,当年父亲离开辽东,仅有一千七百户,如今虽经四十余年繁衍生息,也不过万户罢了,如何能比得上辽东本族动辙百万人口?哎~~难啊!”说着,扯了扯那刚硬如铁针的胡须,一脸的为难之色。
慕容皝跟着就道:“从兄有心即可,弟已感激不尽,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日,弟当手刃此贼,今日只求从兄收容,有一徙身之所已暂无他求,而且弟熟读兵书,从兄若遇事不决,弟亦可帮着出出主意。”
“哦?为兄倒是忆了起来,元真素有智计美名!”慕容吐延不禁问道:“这枹罕一带土地贫瘠,地域狭小,为兄欲向南发展,趁着河湟大草原空虚,尽占水草丰美之处,你看是否可行?”
慕容皝沉吟片刻,缓缓道:“只怕从兄要大难临头了,还是先应付眼前危机,扩张一事留待他日为好。”
慕容吐延顿时面现不快,沉着脸道:“元真是否危言耸听了些?为兄有何祸事?”
慕容皝向东面指了指:“祸患来自于关中。”
“呃?”慕容吐延一怔,反问道:“关中不是秦国吗?我族与他素无仇怨,何来祸患?”
慕容皝淡淡道:“《庄子、盗跖》有云:自是之后,以强凌弱,以众暴寡,逢人则杀,遇地则攻,汤武以来,皆乱人之徒也!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天下间以强并弱实为常态,秦国欲对从兄下手,一纸诏令,召从兄往长安称臣即可,请问从兄,若是秦王令来,你去,还是不去?又何须仇怨?莫非你以为凭借十万族众便能挡住秦军铁蹄?”
“这个。。。。”慕容吐延心里一突,这些年来,秦国的蒸蒸日上他可是亲眼目睹,一个僻处边陲,总人口仅有数十万的蛮荒小州,仅仅数年时间,吞秦州、下梁益、入关中,发展为一据地数千里,丁口六百万,披甲数十万的庞然大物,与如此强邻作伴,任谁都没法心安,慕容吐延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才打算向南扩展,壮大自已的势力,至于与秦军作战,他是想都不敢想,蒲洪、刘曜、石虎,哪一个不比他强,还不都是栽在了秦军脚下?
虽是被慕容皝说中了心事,慕容吐延却不服输道:“他秦国两任先王,当年为凉州牧之时,皆与父亲交好,其中昭王(张寔)更与我族频有往来,秦王岂能不念旧情?又怎会无端犯我?更何况秦国的大敌为石氏,岂会将我区区小族放在眼里?”
慕容皝也不搭腔,捋着杂乱的胡须微微笑看着慕容吐延,目光中的意味无须多说。
刚开始,慕容吐延还昂首挺胸,一幅自信满满的模样,但在慕容皝那洞彻人心的目光下,没过多久,气势已然泄了个一干二净。
“唉~~”慕容吐延长叹一声,颓然道:“元真你说,为兄该如何是好?早知道身边会有此强邻,当年就该劝说父亲留在阴山,而不该迁来枹罕,现如今,悔之莫及啊!”
第三一三章见面礼
迎上慕容吐延的求助目光,慕容皝迅速敛去笑容,正色道:“秦王如今远在建康,若能于冬季回返,明年夏秋之交应会向石勒用兵,而石勒在石虎毙命之后,已是外强中干,如不出所料,三两年间,必将在劫难逃,接下来,秦王当会挥师南下,与刘琨争锋!
从兄千万不要认为秦王会忽视你这枹罕区区一隅,事实上,枹罕扼河湟大草原北口,位置相当重要,而河湟水草丰美,为放牧养马的不二选择,秦王岂会视若无睹?
欲入河湟,必取枹罕,秦王只是暂时腾不出手,一旦灭了石勒,很可能不待挥军南下,便会一纸诏令召你入长安见驾!其实弟也明白,从兄欲向河湟深处发展,正是为了避秦国锋锐,不过,河湟散居着诸多羌人部落,岂能轻易降你?而从兄你只有万户在手,即便百战百胜,奈何先天不足,依弟之见,没个三五十年,休想成为河湟之主,请问,秦王能否留给你充足的时间?”
这话一出,慕容吐延的面色更苦,不禁讪讪道:“元真,你素来智计百出,既能点出症结所在,理该也能给出对策,你快说,为兄该如何是好?”
慕容皝沉吟道:“当年秦州有羌氐二族,氐族与凉州为敌,结果被斩尽杀绝,而羌族与秦王交好,如今倒也逍遥自在。”
“元真,你的意思是。。。。”慕容吐延忍不住打断道。
慕容皝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从兄只有在秦王下诏前,先一步献降。才能免遭杀身之祸。”
慕容吐延现出了迟疑之色。为难道:“当年父亲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赶来枹罕,好容易寻得一立业之基,并由一千多户的小部落逐渐发展壮大至今,若降了秦王,岂不是多年心血一朝尽丧?他日九泉之下又有何脸面去见父亲?”
“哎~~”慕容皝叹了口气,无奈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天下大势。不到十年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之前,弟敢断言,包括伯父在内,世上无人能料想的到,一名奴仆竟能于数年间崛起!算了,后悔话也不须说,还是面向将来罢,如今秦国势大,偏偏还近在眼前。不降又能如之奈何?与其身死族灭,倒不如为族人谋一生路。想来伯父在天有灵,亦会明白你的苦衷,而不会横加怪责。
从兄,咱们再来看一看羌族,自从降了秦王,姚戈仲不但保有族酋地位,率族众于武都繁衍生息,姚益生更是得秦王重用,封候拜将,既便是普通羌族民众,如今也是生活富足,既然如此,何不举族归降?岂不胜过日后被秦军凌迫上门?”
慕容吐延面上的挣扎之色愈发明显,慕容皝也不催促,他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耐心等待着他作出决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呼~~”慕容吐延吐了口浊气,苦笑道:“看来啊,这降也得降,不降也得降,但愿父亲能明白我族的处境,也罢,如你所言,为兄择一吉日,遣使入长安献降!”
慕容皝终于松了口气,连忙拱了拱手,自告奋勇道:“弟曾与秦王交过手,虽是他手下败将,但对其人颇有几分了解,若是从兄不弃,弟愿替兄走上这一遭。”
慕容吐延略一寻思,便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有劳元真操劳了。”
“从兄何出此言?能为从兄效力,弟寄居于此也能心安!”慕容皝故作大方的推辞之后,又眉头一皱,看了看慕容吐延,问道:“请问从兄欲以何礼进献秦王?”
慕容吐延想都不想道:“上表称藩莫非还不够?自汉代始,我等僻远部族皆是如此,何曾需要献上降礼?”
慕容皝苦笑道:“从兄,请恕弟直言,献降,并非一卷降表便能了事,秦王与历代君王大有不同,他不好名,看重实利,绝非几句恭维之辞即可敷衍了事,当年杨难敌称藩被拒反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从兄岂会不知?若是从兄不拿出点诚意来,对秦王来说,这降与不降,有何区别?”
慕容吐延顿时脸面一沉,不悦道:“元真,你是否有话要说?何不直言?”
慕容皝面容一肃,郑重道:“如今秦王忙于四处征讨,正值用人之际,从兄如能发兵相助,定可表示出诚意,亦能得秦王看重,因此,弟建议从兄遣族中精锐往长安,依羌族由姚益生率军跟随秦王故事,听从秦王差遣。”
“这个。。。。?”这话一出,慕容吐延不禁心里一紧,他族中本就丁口不旺,再派军跟随秦军作战,这得死掉多少人啊?一时之间,脸上满满的全是犹豫不决,始终拿不定主意。
慕容皝也是心里焦急,如果慕容吐延舍不得出兵,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见云峰,于是跟着劝道:“从兄,请恕弟直言,你这族中要钱没钱,要粮没钱,族人只能勉强糊口,根本拿不出财货进献,除了人还能有什么?固然,出征作战,伤亡在所难免,但为了全族安危,些许的牺牲,可莫要舍不得啊,否则,若让秦王认为你其心不诚糊弄于他,灾祸只怕来的更快,这降还不如不降!”
慕容吐延是真的心痛了,但他也明白这个便宜从弟说的在理,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慕容吐延一脸肉痛的问道:“我族中,连老弱妇孺在内不过十万之众,能骑马作战的战士不足三万,你说,出兵多少才能让秦王满意,又能保护我族中妇孺与财货?”
慕容皝沉吟道:“如今的枹罕,西、北、东,三面临秦国,只有南面临河湟,而河湟皆是些羌人小部族,不足为虑,弟以为,当发兵两万相助,留一万守寨即可,如此一来,秦王当能看到你的诚意!”
慕容吐延这次倒没迟疑太久,猛一咬牙,点头应道:“便依你,你何是往长安?”
慕容皝拱了拱手:“如今秦王尚未回返,去了也是无用,从兄应使人密切关注长安方面,一旦有消息传来,弟即刻动身,请从兄放心,秦王绝非背信弃义之徒,弟必会请来秦王的承诺!”
慕容吐延无力的摆了摆手:“为兄明白,你且安心住下罢,来,你清早赶来,不如坐下一起用膳!”说着,也不待慕容皝有所表示,转头唤道:“来人,再摆上一幅酒菜!”
慕容皝大喜,这一路餐风露宿,他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于是深施一礼:“弟多谢从兄赐食。”
第三一四章雪中会妻儿
慕容皝安心的在枹罕住了下来,过起了舒适的生活,云峰等一行数万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跋山涉水,于十二月初五抵达了有长安东大门之称的灞上。
十二月份已是隆冬时节,天地间一片苍茫,地上的积雪已没至了膝盖,倭女们虽然穿着厚厚的衣饰,但仍然缩在车内互相依偎着取暧,只通过车窗窥视外面那陌生而又美丽的世界,她们都明白,过不了多久便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由于有女罗刹的安慰解释,倭女中倒也无人生出忐忑之心,反而均是暗地里期盼着,接下来将会面对怎样的生活呢?
其实,她们的命运已被安排好了,这一路,趁着扎营休息时,都有女罗刹在教授她们缫丝、织布、制衣,做些手工艺品的技能,实在笨手笨腿的,那只好耕田种地没的说,好让她们尽快养活自已,当然,由于倭女在男女关系上的开放随便,因此,教导她们自尊自爱、礼义廉耻也是必可少的课程,云峰可不愿听到夏日近郊的小树林里,到底都是淫声秽语。
与倭女们缩在车上不同,云峰与一群女人却漫步在雪地里,尽情的融入了那漫天飞舞的细密雪花当中,其中也包括裴妃、大后磐媛、衣通姬与草香幡梭姬。
由于倭岛上的河内地区处于北温带,属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四季分明,常年温暖,冬季气温偏高,虽然偶尔也会飘些雪花,但落地即化。
那里的人们又何曾见过如此雄伟壮观的雪原?所以大后磐媛与草香幡梭姬显得异常兴奋。不时就抓起一团雪。好奇的放手上把玩。又或是对着覆满了白雪的树木大声赞叹,衣通姬由于性格的原因,虽没有加入进来,却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周围的一切。
云峰也是心情大好,一想到家里的那么多妻子孩子在等着自已,于是,忍不住放声吟道:“灞上寒仍在,柔条亦自新。山河虽度腊,雨雪未知春,正忆同袍者,堪逢共国人,衔杯益无语,与尔转相亲!”
这诗一出,众女、包括周围略通些文墨的女罗刹与亲卫们纷纷投来了惊佩的目光,令云峰颇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更是看到草香幡梭姬樱唇一张,似要夸赞两句。不由把期待的目光投了过去。
庾文君却败兴的抢先道:“将军,您兴致挺不错的。对吧?竟然有心情吟风弄月,文君劝您,还是别顾着卖弄了,您应该想一想,该如何向大师姊介绍她们三个吧!”说着,带着一脸的坏坏笑容,连连向大后磐媛她们那边看去。
云峰就感觉像吞了个苍蝇进肚,好心情嘎然而止,在狠狠瞪了庾文君一眼之后,脸面一瞬间苦了下来,不过,他并未与这三女中的任何一人发生过关系,因此也不是太心虚,但仍希望能有人帮着解释两句,于是把求助的目光四处扫射。
就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众女如避瘟神般,目光躲躲闪闪,这令他暗中气结,然而,还是得有人说话,云峰把目光定在了荀灌娘身上,满怀期待,勉强笑道:“老师,当初是您做主把她们三个许给弟子的,呆会儿见了灵芸,您可要替弟子出面啊!”
“啊?”荀灌娘一惊,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一想到即将与分别已久的大弟子见面,而且还是以如此特殊的身份,她的芳心就控制不住的忐忑发慌,这得多尴尬啊!
自已的事还不知该如何处理,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
荀灌娘答非所问道:“前面就是灵芸她们了吧,这么多人,应该全出来了,咱们走快点,别让孩子冻着了。”说着,也不理会云峰,快步匆匆而去。
“这。。。。这。。。。”云峰目瞪口呆,怔立在当场,也太无情了吧?其余的女人则裹挟起阵阵香风,带着各色表情,从他身边一晃而过,就连李若萱与宋袆这两个性情最柔弱的女人也是毫不停留!
好半天,云峰才回过神来,连晃了好几下脑袋,这才追了上去。
这一次,前来相迎的全是云峰的妻儿,百官们原本也想来,却被张灵芸与羊明劝阻了回去,大伙儿想想也是,云峰从来不喜欢这些迎来送往的虚礼,把自已该干的活干好就行,何况人家一家老小数十人,自已凑过去也碍眼啊!
风雪中,一座供行旅临时休息的亭阁附近,十余名身着盛装的女子在部分女罗刹的护卫下,每人手上抱个孩子,无论是大是小,都笑吟吟的向这边望来,云峰不禁心头一热,暂时把衣通姬三女的烦恼给抛去了脑后,电步如飞,迎了上前。
诸葛菲的卜卦灵验如神,张灵芸是去年十二月怀的孕,因此诞下了一女,如今有四个月大了。
这个孩子面容与她的母亲有些相似,眼睛、眉毛狭长,小鼻子高高挺立,面容清冷娇艳,刚生下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
‘将来不知是谁家的狗崽子有这么好的运气!’怀揣着一份莫名的妒忌,“灵芸!”云峰深情的一声呼唤,张开双臂就要抱去。
张灵芸却向边上一闪,没好气道:“快把你身上的雪花掸掉,你想冻死孩子啊?”
“呃?”云峰一怔,低头看去,果然,一身的雪花,连忙啪啪啪左右开弓,互拍了几下,这才嘿嘿笑道:“这一趟特别顺利,所以才提前赶了回来,来,你们娘儿俩都过来抱抱!”说着,再次把手臂伸到了最长。
张灵芸身子略微前倾,如蜻蜓点水般让他蹭了蹭腰,然后把孩子递上前道:“妾知道你喜欢抱小孩,但别抱太久,还有那么多姊妹呢,天气冷,抱完了,咱们早点回去。”
“这有什么的?再大一点,冬天得让他们下河游泳!”云峰随口嘟囔了句,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够下脑袋向上一看,孩子的小屁屁正垫着块尿布呢,于是,放心的接入了怀里。
这令诸女均是哭笑不得,但她们都明白,其实云峰对小孩子有恐惧感,就是上回给淋了两泡大尿留下的心理阴影。
“哦哦哦~~”,在把孩子哄的咧嘴大笑之后,云峰看向了站在张灵芸身边的任皇后,任皇后怀里抱着个八个月大的男孩,如今的她,依然美艳如昔,她是四月份产的子,有这八个月的时间,体型已完全恢复如往昔,这让云峰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要知道,女人生产前后有一个暴肥期,这一阶段也是女子一生中最丑的时候,无论美丑都不例外,而任皇后不通武技,却能于断奶后的短短数月内回复,已是相当的难能可贵了。
见着云峰望来,早已准备好的任皇后盈盈施了一礼:“妾恭贺大王顺利回返。”说这话的同时,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望了过去,饱含着满满的思念与爱慕。
云峰心房最柔软的那处就像被轻轻触碰了下,任皇后的大胆放浪不由得跃上了心头,他赶紧把母子二人揽入怀中,对着任皇后的秀发深深嗅吸了一大口,这才满意的笑道:“晚上为夫去你那里!”
这话一出,任皇后差点就满口答应,但她有图谋,她要为她的孩子争太子的位置,因此强行推辞道:“妾多谢大王怜宠,不过,妾的身子还未完全回复,所以,妾只能过一阵子再侍奉大王了。”
在云峰的理解里,任皇后是不愿与其他诸女争宠才故意这么说,这是多么识大体的一个女子啊!一时心里竟又爱又愧,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傻傻的笑了笑,把任皇后怀里的男孩也接入怀里,向着诸葛菲主仆走去。
诸葛菲主仆三人俏生生的立在雪地里,怀里各自抱着个男孩,两大两小,大的一周半,小的只有三个月,是小慧的孩子,见云峰走来,小兰立刻低头唤道:“快叫阿翁!”
“怕怕~~怕怕~~”两个大一点的男孩向云峰伸出了手臂,云峰先把怀里的两个孩子递还给了任皇后,腾出手之后,才把四个依次抱入了怀中。
诸葛菲却是秀眉突然微蹙,不敢置信的问道:“大王,您是不是突破了?”
盲人的感应力最强,张灵芸都没有发觉,诸葛菲已是觉察到了云峰气质的细微变化。
云峰把脸凑上去,轻轻蹭了蹭诸葛菲的脸颊,微微笑道:“诸葛女郎,回家后你卜个吉日,为夫给你动手术。”
一瞬间,诸葛菲小鼻子一皱,两行泪水控制不住的从那微眯的眼眸中滑落,她等这一天不知道有多久了,虽然嘴上总说不在意,但有哪个盲人不愿重见天日呢?
“嗯!”诸葛菲哽咽着点了点头。
云峰也是心里一酸,强笑着劝道:“你不用担心,这个手术难度不大,一定会成功的。”
诸葛菲摇了摇头:“奴家并不是担心,只是这么多年了,大王还没忘记,心里感动罢了。”说着,拭了拭眼角,又道:“别在奴家这里耽搁太久了,还有许多姊妹呢,你把孩子还回来,赶快去吧。”
云峰四下里一看,身周的刘月茹、姚静、韩氏姊妹花、羊绘瑜、张清菊等歌舞姬们全都面带着祝福的笑容自已这边看来,于是把孩子交还回去,张开双臂,首先迎向了刘月茹。
第三一五章师徒见面
云峰钻入了妻儿堆里面,尽享天伦之乐,而这个时候,荀灌娘诸女也步上前来,宋袆、靳月华、苏绮贞与李若萱向张灵芸问过好之后,向着后面走了去。
张灵芸把目光停留在了荀灌娘身上,一时竟有些尴尬,尽管她很乐意撮合这桩姻缘,只是,真到了共同生活的那一天,这心里总是有点别扭,毕竟她与荀灌娘是货直价实的师徒关系,荀灌娘曾教导她读书、习武、习医,做人,她于荀灌娘有一种介于姊姊与母亲间的感情,甚至气质、性格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潜移默化开来。
荀灌娘也很不自在,看着这个有了孩子的得意弟子,莫名的,一阵阵的心虚涌上了心头,她永远都忘不了,云峰半强迫她与庾文君共同侍寝,已经多达了十余次!她也百分百相信,很快还会加上张灵芸,师徒三人共侍一夫并不遥远。
“师尊,大师姊,你们不会不认识了吧?要不要文君替你们介绍一下?”庾文君的挪俞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啊?呵呵~~师尊,您来啦?”张灵芸强笑道,她都能感觉自已的笑容非常僵硬。
“嗯,是啊,呵呵~~灵芸你还是那样子,一点都没变。”荀灌娘也是毫无营养的回答。
这一对师徒俩的简短对话吸引了诸女的目光,她们都很好奇,这二人将来会如何相处呢,一时竟无人上前与荀灌娘打招呼,美目中全都带着玩味之色,就连云峰这个罪魁祸首。都是一幅看好戏的表情。
在如此之多的怪异目光注视下。荀灌娘与张灵芸都有些受不住。各自俏面微红,稍稍低下了脑袋,气氛愈发显得尴尬。
庾文君却又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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