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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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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云峰的确存了收编它的心思,青海这地方,虽是苦寒,却水草丰美,长江、黄河皆是发源于此,论起放牧养马的天然优势,远超过秦梁二州,云峰自是不会任它由外人占据,只是在现今的条件下,一时腾不出手。
更何况在它的南面,还有一块目前力有不逮的大片土地,那就是青藏高原,没办法,它的海拨太高,大多数战士都不适应高原所独有的缺氧气候,只能逐渐在军中加强针对xìng的训练,以及医疗卫生水平的相应提高,再去图谋了。
而这个时候,青海,也就是古人口中的河湟,可作为隔绝青藏高原与秦凉二州、及关中地区的一道天然屏障,云峰虽不清楚吐蕃会于何时兴起,但把河湟牢牢握在手中,可使得高原上的敌人再不能构成任何威胁,一瞬间,他已经有了处置慕容吐延的主意,即类似于姚戈仲,给予一定的自治权,但必须固定在这块土地上,不得随意迁徙扩张,rì后秦国再越过枹罕,向河湟深处发展,将它包围,架空慕容吐延,同时以秦国先进的文化与富足的生活,将这一支慕容部慢慢同化掉。
慕容皝却不明白云峰的心思,他先看到云峰现出了喜意,随后脸面却越来越沉,这令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他不清楚云峰在想什么,是嫌两万军太少?还是怀疑居心不诚?
正当他忐忑不安时,云峰已是开口道:“孤是个爽快人,不喜欢绕弯子,既然慕容吐延诚心归附,孤断无不允的道理,只是,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吃食,请慕容三郎君开出条件!”
慕容皝也不多说,拱了拱手:“既然秦王爽快,皝也不便矫情,由于父亲惨遭贼人毒手,皝愿追随秦王雪此深仇!”
云峰突然想到,谢尚的遭遇与慕容皝如出一辙,都是父亲中jiān计而亡,与刘琨也有刻骨深仇,按当时的习俗,必须要把仇人的头颅供于长辈灵前才算是大仇得报,那么,刘琨的头颅该给谁?
‘算了,任由他们自已解决。’云峰把这个难题抛去了脑后,略一点头:“可以。”
“多谢秦王!”慕容皝施了一礼,又道:“请问秦王将如何安置枹罕慕容部?”
云峰不假思索道:“依羌族故事,枹罕慕容部可居留原地,但必须设置州郡入我秦国,慕容吐延为郡太守。”
云峰的表态,正符合慕容皝与慕容吐延的预期,慕容皝代慕容吐延称了谢之后,继续道:“皝尚有最后一事问秦王,对我辽东慕容部将如何安置?”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环,近百万族人与慕容皝休戚与共,而先前帮慕容吐延询问只是尽一个道义上的责任,因此慕容皝在问出口之后,颇为紧张,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峰,他明白,云峰心狠手辣,两年前被俘的族人连同羯人、宇文部与段部合计数万俘虏,悉数惨死在汉中已经不再是个秘密,尽管云峰竭力掩盖真相,但慕容皝自有打探的渠道,他生怕自已的族人被驱赶做劳役,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
云峰的脸上也现出了凝重之sè,眉头紧紧皱起,久久不开声,就连荀灌娘、庾文君、裴妃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荡起了一股压抑之极的气氛,尽管西北大风吹的衣角猎猎作响,却不能驱散一分一毫。
的确,云峰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光凭辽东慕容部那基数广大的人口,就足以开挖一条由蓟至建康的运河,凭心而论,他舍不得白白放过,只不过,慕容皝是快速击垮刘琨的关键,为使江东尽量少的免遭战乱的破坏,就必须拉拢慕容皝。
‘也罢,缺了慕容部,还有羯人、宇文部、段部、倭人、三韩、高句丽,乃至更远的黑猴子、肃慎、夫余、高车等层出不穷的野蛮人,这天下,什么都缺,唯独不缺人!’
为了尽快结束战事,云峰选择了对慕容皝作出妥协,不过,他却反问道:“依三郎君之见,该当如何?”
慕容皝郑重施了一礼:“我辽东慕容在先父的带领下,素来藩卫大晋东北边陲,颇得朝野间的赞誉,但由于父亲为jiān人暗害,族人在不知情下,是以才为虎作伥,成为jiān人爪牙,但他们的本心绝非如此,请秦王念其无辜,赦免其罪!”
云峰淡淡道:“可以,不过,你慕容部不得居留中土及其周边,其中也包括辽东。”
“为何?”慕容皝脱口而出。
云峰冷哼一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一瞬间,慕容皝满心都是苦涩,但很快就明白了云峰的顾忌,关键还在于人口基数过大,如姚姓羌族、枹罕慕容部等十万人口级的小族,云峰可以容忍,而如辽东慕容部近百万的人口,由于有匈奴刘渊与羯族石勒的先例在前,任何一个中原王朝,的确需要防备他rì有被异族喧宾夺主的可能,既便换了自已,也会心存jǐng惕。
而且对于自已来说,身边有一个强大的大一统王朝总是令人寝食难安,尤其是云峰更是令他恐惧,这人太可怕了,手段狠毒不说,花招又层出不穷,不但战无不胜,而且高瞻远嘱,在与任何人的争斗中都不落下风,为部族、为子孙后代计,远走高飞倒也不失为一可行之策,咱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慕容皝无奈道:“皝明白了,只是天下之大,不知该往何处,请秦王指条出路。”
云峰神秘的笑了笑:“有一本书,名为《西方奇物志》,不知三郎君可曾见过?”
慕容皝点了点头:“当年于辽东曾翻阅过,书中所述着实令人不可思议。”正说着,却面现不敢置信之sè,直直看向云峰,失声道:“莫非是秦王你”
云峰接过来道:“不错,正是孤亲手编写,书中所述虽难以使人一时尽信,却大体属实,三郎君请放心便是,在灭杀刘琨之后,三郎君可率领族人迁往西方,那里气候温和,土地肥沃,民众愚昧,凭你慕容部十余万jīng锐铁骑,在当地立足生根应该不是难事,尽管这一路迢迢上万里,不过,孤会为你提供部分粮草物资,而且由中土出了西域,一路向西行去,有诸多零散分布的中小型城寨村落,沿途获得给养当是轻而易举,以rì行五十里的速度,再算上冬季扎营避寒,最多三五年间,便可抵达目的地,届时你我两国,或有互为兄弟之邦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三三三章暂不公开
慕容皝心知,这也算个不错的结局了,虽然有跋涉万里的辛苦,路途中还可能存在不可测的风险,但总比与虎为邻,稍有不慎,族人就沦为秦国的奴仆要强吧,假如那极西之地真如云峰吹嘘的那么好,慕容皝有自信,凭借慕容部的十余万铁骑,征服当地的土人不在话下,慕容部或可成为西方之主!
一时之间,慕容皝的心头倒是泛起了一片火热,他满怀诚挚的再施一礼:“皝谢过秦王,那么,事不宜迟,皝即刻回返枹罕,如果路途不耽搁,应可于盛夏时节与从兄率骑两万前来听从秦王号令,但请秦王明示关隘州郡,免得生出不须有的误会。”
“诶~~”云峰却摆了摆手:“三郎君何必急于一时?即来长安,且容孤一尽地主之谊,过个三五rì,亦不为迟,今晚孤于未央宫摆酒款待三郎君,何况孤还须画一份往西方的路线图,也免得你部走了弯路,好了,三郎君一路奔波,孤暂不留你,请先往驿馆梳洗歇息,傍晚自会有人前来接你前去。”说着,向两名女罗刹递了个眼sè。。。
云峰这倒不是虚言,没有地图,慕容皝根本就不知道欧洲在什么地方,很可能到了中亚,寻一水草丰美之处就会止步不前了,这与他的意图大相径庭。
“皝多谢秦王,这便告退!”慕容皝不明白云峰的心思,在拜别之后,跟着女罗刹向着城中走去。
目送着慕容皝渐行渐远的背影,庚文君忍不住道:“将军。您指点慕容皝「……txt小说下载站」前去的极西之地想必是塔克苏布教士的家乡。罗马帝国吧?罗马帝国能让您正眼相待。应该是个强大的国家,由于距离过远,您无力染指,因此诱使慕容部前去,一来可给罗马帝国带来麻烦,二来既便慕容部不敌罗马帝国,也可以去了一腹大患,您倒是存的好心思啊。文君终于明白您发行《西方奇物志》的用意了。”
云峰一脸的理所当然之sè,yīn恻恻的笑道:“国与国、种族与种族之间,只有利益,而不能谈交情,有利则合,无利则分,夺利则战,此乃天经地义!
为打击削弱对方,自然要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所谓的和平友好,共同发展那只是哄人的鬼话罢了。地球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就这么东西,分他一口,咱们吃什么喝什么?孤这么做,从道义上并没什么不对,不过,这事可不能让塔克苏布知晓,呵呵~~否则这老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真的不好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守口如瓶的重要xìng,云峰诱使慕容部去往塔克苏布的老家,根本是不安好心,这分明是祸水西引,不但将会给沿途的中小部族带来滔天浩劫,还会使罗马帝国陷入长年战乱当中,果然是条毒计!于是均是连连点着头,连声保证绝不外传。
过了好半天,荀灌娘也叹道:“慕容部此去是吉是凶,与咱们并无太大干系,不过,若论起大jiān大恶来,天下间无人能及刘琨,一个人能隐忍潜伏,暗中策划多年,还把诸多yīn谋布置的井井有条,着实当得起jiān雄二字!只是,任他狡诈似鬼,也料不到慕容皝或会成为他快速败亡之因,可见人算确是不如天算啊!”
庾文君跟着道:“既然慕容廆为jiān人假冒,那么,把事情揭开,让天下人都识破他的真面目,岂不是能令刘琨不战自乱?甚至还可能被慕容部反噬而亡呢!”
裴妃略一寻思,就摇摇头道:“咱们手上没有任何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来源于祖约的那封信,慕容廆自然能够推托的一干二净,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有人蓄意构陷,若运作的好,反而能令慕容部同仇敌忾,更加的团结!
还有一点,由于刘琨已经把慕容部尽cāo于手中,因此慕容廆的身份只能在关键时刻揭破,打他个措手不及,若是过早公诸于天下,刘琨很可能会采取补救措施,填补这个破绽,以此人的心机计谋,并不是没可能做到,到时候咱们只落得空欢喜一场。
而在朝庭眼里,即便人人都相信慕容廆为他人假冒,却不会去指责刘琨,因为鲜卑乃是蛮夷,与蛮夷,使yīn谋诡计,把它纳于掌控之下这是一等一的义举,说不定呀,朝庭还会夸赞刘琨的奇谋妙计,赞他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赞他做的好!更有利于提高他在朝庭的地位呢,所以说,慕容廆的身份,暂时还是不要揭破才好。”
云峰微微笑道:“裴家姊姊言之有理,依孤看,最好的办法当是在阵前擒获慕容廆,当场揭去他的面皮,慕容部必然不战自乱,再由慕容皝出面收拾旧部,刘琨纵有万般手段,也是回天无力。”
得到情郎称赞,裴妃的俏面不由浮上了一丝晕红,喜滋滋的把一缕秋波送了过去,这段rì子以来,每隔三两天,裴妃就能享受到一次yù望的盛宴,令她的眉眼间终rì都挂着挥之不去的盈盈chūn意。
不得不说,男人小弟弟吐出来的口水,的确具有美容效果,尤其还是来自于一个打破虚空高手,效果更见不凡!
由于有了它的滋润,裴妃的皮肤rì渐光滑细腻,发梢间那不多的白发,也出现了sè泽加深变黑的趋势,原先裴妃的面相,显得比荀灌娘老一些,但如今,这两个都是三十来岁的女人已是难分轩致,令人分不出谁是姊姊,谁又是妹妹,可以说,在云峰的滋润下,裴妃焕发出了生命中第二chūn,即使那青灰sè的道袍,都遮掩不住她的风采。
尤其是裴妃的胸部,那一对略有些下坠的鼓胀胀,非但不影响美观手感,反而把脑袋埋入其中,会让人休会一种源自于母亲般的温暖,这是令云峰极度着迷的感觉,再加上那浓浓的熟女风情,床榻间的肆无忌惮,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妙到极品的女人!
衣通姬不算,她始终对云峰不假辞sè,裴妃这里的四个女人,包括荀灌娘在内,个个都是索yù无度,而家里的女人们也要雨露均沾,也亏得云峰踏入了打破虚空,否则,会不会如李雄般jīng尽而亡,这可不好说了。
云峰向四周一扫,见没有陌生人,于是左右开弓,把荀灌娘与裴妃双双向怀里一搂,招呼道:“走,咱们去十字寺那里看看,看完了就该回城了。”
“嗯!”庾文君点了点头,与微红着脸颊的荀灌娘、裴妃,以及女罗刹们,跟上了云峰的脚步。(未完待续……)
第三三四章司马绍之死
当晚的酒宴结束之后,慕容皝第二天就匆匆离去,他可以仅用六天由枹罕奔至长安,但一支两万人的骑兵部队不行,而且这迢迢三千里的后勤补给,也是个令人头疼的难题。
尽管由枹罕北上四百余里便是凉州门户榆中,慕容吐延可以从当地取得秦国资助的粮草,然而,这只存在于理论中,枹罕与榆中之间,隔着祁吕贺兰山,山势陡峭,大多数的山峰都有千丈左右的高度,这显然是一座没法翻越的天堑!
慕容吐延只能率众东行,沿祁吕贺兰山南麓至秦州郡治上邽,才能得到秦国的粮草物资,这近千里的路程崎岖难行,能rì行五十里就已很不错了,在这其间,一切都需要自给给足。
虽说游牧民族以劫掠为生,但在抵达上邽之前,这一片区域千里无人烟,根本抢无可抢,因此他至少需要自备一个月的粮草,这对于即将面临chūn荒时节,而且又人丁不旺的枹罕慕容部来说,无疑是个极其沉重的负担。。。
筹备粮草约需两个月,穿越谷地需要一个月,上邽至长安间本是一片通途,但需要与沿途城池、关隘交换路引公文,还需要由秦军引导前行,这也得花上两个月时间。
由慕容皝回返的这一天算起,也就是元月十七,枹罕慕容部的两万jīng骑,最快只能于六月中旬与云峰汇合,所以,尽管云峰殷勤挽留,慕容皝却不敢有半分耽搁。
慕容皝平静的离开了,天下间的形势也暂时处于平静当中。百姓们还未从新年的喜气洋洋气氛里缓过劲来。但知情者都明白。随着云峰回返到长安,一场席卷大江南北、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全面战争将会随时爆发,而这个时点,很有可能在五月麦收之后的任何一天来临。
因此,无论是石勒,还是刘琨,新年刚一结束,就紧锣密鼓的作起了各项布置。石勒一是调集jīng锐入并州,蒲坂津是重中之重,防备秦军强渡黄河,另一个重要节点是上党三关,即石研关(井陉关),以及南面的壶关与天井关,这三关任何一关被突破,秦军都可以源源不断的注入河北,二是加固营缮虎牢、荥阳一线,纵深防御直达浚仪(今河南开封)。
石勒的战略意图很明显。他明白,河北千里平原。无险可守,一旦秦军东出并州,或是北渡黄河,又或是双路齐头并进,将可以长驱直进至襄国,那么,仅凭一座平原上的孤城,年轻的赵国将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所以外线防御,是他唯一的选择。
与石勒的被动防守不同,刘琨则是把他的计划推行下去。
元月十七的深夜,建康刚刚降下一场大雪,大地一片洁白,宫城里正有一道淡淡的人影急速飞奔,这道身影如鸿毛般飞掠而过,令人惊骇的是,雪地上并无半点足迹落下,当真是雁过留声,踏雪无痕!遇有守卫或暂时闪入树从,或躲在山石后面,竟无一人发现他的行踪。
不多时,已来到一座宫殿附近,宫殿里有微弱的灯光透出,他猫下身子,细细观察了片刻,确定附近无人,这才身形一展,不慌不忙的走到门口,又贴耳倾听了一小会儿,这才伸手叩门。
“笃笃笃~~”
“谁?”屋里传来了司马绍略带些不安,又有点心虚的喝问。
一道尖细的声响起:“陛下,快开门!长安来的紧急消息,有关秦王!”
说实话,司马绍的心头正烦躁着呢,他刚刚在一名宫女身上忙活了好一阵子,却没shè出来,虽然宫女使用了诸多手段,包括连吹带打,不过,那家伙依然处于半软不硬的状态,也就是指表面上充血涨大,但是硬度不够,还必须时刻集中jīng神,不能分心,才能勉强维持住,这使他意识到,自已很可能不举了,他甚至还能记得宫女离去时眉眼间的那一抹淡淡的讥讽!
司马绍今年才二十七岁,正是充满活力的年纪,然而不举,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天底下最最令人抓狂的事,司马绍根本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宫女离开之后,他无数次的反思原因,最终归疚于云峰与刘琨所带来的沉重压力,使他没有心思接近女sè。
有了这个结论,司马绍的心里舒坦了些,为了证明自已的能力,他挥退了殿内殿外侍奉的黄门,静气凝神,排除心里杂念,努力回想那名宫女还算能入得眼的**身体,同时脱去裤子,右手一上一下的套弄起来。
只不过,结果与先前类似,心里虽然有yù望,但不能在那家伙上面体现出来,既使都感觉到了疼痛,仍是无济于事,这令他又是焦急又是沮丧。
深更半夜,安静无声,突然有人敲门,司马绍那本来不大的家伙瞬间就缩成了一个皮皱皱的小家伙!他顿时心里满充满了怒火,但一听说与云峰有关,只得强压下来,一阵悉悉率率的穿裤子声之后,来到门旁拉开了门桕。
“吱呀!”一声,门被向内打开,一道高大的人影在摇曳不定的烛火中,出现在了眼前。
“丞相?怎么是你?”司马绍一怔,连忙问道,他分明听到的是侍候自已多年的一名黄门的声音,怎么打开门变成了刘琨?一丝不妙的预感不由涌上心头。
那道在宫城穿行无阻的身影正是刘琨,在确定了殿内只有司马绍一人,于是变声诈开屋门,虽然运劲震断门桕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他没能力把断作两截的门桕复原回去,诱骗司马绍自已开门是最为便捷,也是最为干净的方法。
刘琨缓步入内,把门关上,微笑着拱了拱手:“陛下,孝元皇帝刚刚托梦给臣,提及思念陛下,是以臣特来送陛下去见孝元皇帝,使你二人父子团聚。”
一瞬间,司马绍现出了惊骇yù绝之sè,正要开口大叫,刘琨已是电步上前,一把捂上了司马绍的嘴。
司马绍就觉得面孔仿如被一座山峰压上,巨大的压力令他连呼吸都不顺畅,只得以惊慌失措,又带着丝哀求的目光望向刘琨。
刘琨满意的笑道:“这就对了,臣也不瞒陛下,您这宫中的黄门皆已投效于臣,所以您即使叫出声来也是无用,不过,深更半夜,还是小声些好,可别扰人清梦,陛下,您说可是?”说完之后,刘琨把手移了开去。
虽然压力尽去,但司马绍再也不敢大吼大叫,反而如失神般,竟然压低声音问道:“丞相是来要朕的命?你为何行此大逆之事?”
“哦?”刘琨淡淡一笑:“陛下自小聪慧,莫非要臣点明?”
“朕不明白!”司马绍深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已的思路稍稍清醒了些,这才急声道:“朕早知道你不安好心,蓦然现身便是为篡夺我司马氏江山,朕也知道,自已迟早有一天会死的不明不白,不过,如今秦王尚在,你莫非不怕秦王替朕报仇?你以为凭着你那几万鲜卑兵卒就能挡得住秦军?朕劝你,还是速速回返,即便要轼主,也得先击溃秦王,朕可当今晚你没来过,也不会向任何人透出半句!”
刘琨倒是有了些许的动容,司马绍只是刚开始现出慌乱,随后便恢复镇定,而且言语有条理,这说明司马绍并不是个昏匮君王,仅仅由于晋室江山大势已去才无所作为罢了,他敢肯定,如果让司马绍掌权,不须多,三年五载,晋室必会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迹象。
‘明君又能如何?生不逢时亦是无用!’刘琨更加坚定了杀心,脸上笑容一敛,冷冷道:“陛下言之有理,但秦王今年必将伐石,所以没可能来理会江东的变故,而且臣还估计,三两年内,秦王将尽复河北中原,若是晋室不亡,秦王在灭石后将会替臣罗织罪名,以清君侧的名义挥师南下!
既然这一战避无可避,那么,臣唯有全力备战,如果晋室尚存,朝中或有人会三心两意,再如果秦王许下保全司马氏的诺言,恐怕战局不利时,陛下也会生出些别样心思,朝中有没有董承之流臣不得而知,却不得不防!因此不如由臣取而代之,有这三两年的缓冲,臣有信心把江东打造成一铁桶,因此,只能对不住陛下了,说到底,还是时间不等人啊!”
刘琨叹了口气,目中突爆jīng光,一掌按上司马绍的心口,同时另一只手,点在了他的咽喉!
刘琨这一掌,并不是要瞬间击杀司马绍,而是以暗劲阻隔住血液回流,换了现代的理解,就是人为制造出心肌梗塞,布置出一种猝死的假象。
“唔!唔!”司马绍喉头咯咯作响,奈何咽喉被点住,发不出半点叫声,他的手虽是抓住刘琨手臂使力掰着,不过,身为一名不谙武技的普通人,又如何能把刘琨移动分毫?
渐渐地,司马绍的心脏越跳越快,这是由于缺血逼使人体所采取的一种自救措施,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额头的汗珠更是有如下雨般直往下落。
种种迹象表明,司马绍已处在了濒死边缘,尽管他用尽一切可能想挣脱开来,可是,面对一名打破虚空的顶级高手,所作的一切,都不过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罢了。
猛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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