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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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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失神,庾文君却忍不住道:“将军,您将来可要重新再建一座浮桥,到那时,文君可以非常方便的带着草香幡梭姬去壶口看瀑布!”
云峰也清楚,蒲坂关的浮桥,时建时毁,一般大一统时期,朝庭会出钱出人建桥,而战乱时期必然被焚,历史上最后一座浮桥,是毁于金国灭亡之时。
听了庾文君的提议,云峰点点头道:“这是肯定的,取下并州,孤便把建桥一事交由天机门,争取三年之内,使天堑重变通途!”
倭女虽然在礼仪方面稍有欠缺,但带来的好处则是性格活泼,率性而为,不比汉女有那么大的缚束,她们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而草香幡梭姬的性格,正是喜欢到处乱跑,与庾文君有些类似。
草香幡梭姬欢喜的举目四顾,目光停驻上脚底下的两只大铁牛,突然灵机一动,问道:“这铁牛看样子,最少得有十几万斤!搬是没法搬走的,另五只铁牛该不会落入河里了吧?如果能打捞上来,岂不是省了重新铸造的工夫?”
庾文君跟着就道:“这怎么可能?这么重如何打捞?重新铸造虽然要花上不少钱,但至少现实点!”
云峰却是心头一动,他想起了《宋史》记载中的一则逸事,宋嘉佑八年(公元1063年),河水暴涨,固定浮桥的铁牛冲入于河中,官方募能出之者,当时有一位叫怀丙的和尚,精通浮力和杠杆原理,以二大舟实土,用大木为权衡状钩牛,徐去其土,舟浮牛出!
第三五五章上了贼船下不来
云峰完全可以依样画瓢,只要确定了铁牛在河中的位置就可以,不过,这么重的铁牛没可能自然落入河中,应该是焚毁浮桥时,也不知是谁闲的蛋疼了,把大铁牛推了下去,照这么算,铁牛不会很远,必在河岸不远处。
‘真他娘的损人不利已!也不知是哪个操蛋干的!’由于二十多年过去了,已经没法指认是当时的晋军,还是刘渊、刘聪父子中的哪一位焚毁的浮桥,云峰暗暗骂了句下命令推牛的人,转头微微笑道:“这不算难,明日一早,让人下水摸清楚铁牛的位置,孤有办法先把西岸的铁牛捞出来。”
“将军,您又吹牛了吧?”别说庾文君,就连荀灌娘、刘月茹以及苏绮贞等一众女罗刹们都是美目中泛出了不相信之色,把十余万斤重的铁牛从河中拖起,又岂是人力可以为之?
只有草香幡梭姬,抛了个媚眼过去,说实话,她也不认为云峰能捞出铁牛,这个媚眼,仅为云峰力挺她的提议而抛。
云峰顺势在草香幡梭姬滑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又狠狠瞪了庾文君一眼,这才招呼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都下去罢,今晚的晚餐是黄河大鲤鱼!”说着,自顾自的向城下走去,众女纷纷交换了个眼神,便紧紧跟了上前。
回到城内,云峰忙活起了晚餐,而他准备打捞大铁牛的豪言如一阵风般传遍全军,除了枹罕慕容部的两万骑兵坚决认为不可能,秦军将士则全都满怀着期待。在他们眼里。大王无所不能。既然说了能捞,那就一定能捞,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罢了。
第二天一早,黄河岸边挤满了人,几名亲卫潜入水中,很容易就确定了两只大铁牛的位置,一只靠河岸六丈,另一只为十丈左右。但令所有人都心痒难耐的是,云峰并未着手,而是下令造船,造两艘大的平底船。
造船可不是一两天可以造好的,临晋虽处于黄河岸边,却苦于没有合适的船,除了一些打鱼的小船偶尔会小心翼翼的下入河中,这滔滔水面很少能看到只帆片影,没办法,有如战国时的秦魏分野。东岸为羯赵所有,西岸属于秦国。非但不相往来,反而视彼此为仇寇,因此,只得耐心等待起来。
而在建康,距离司马氏满族被诛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月,余波还未消褪,又一枚重磅消息凭空炸响!
一夜之间,街头巷尾到处流传着一则谣言,当今天子不是孝元皇帝的种,而是太后郑阿春与豫州刺史祖约一夕**的结晶!
这可是特大号新闻啊!这要是属实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宫里的那位小皇帝乃非法僭位?司马氏再无血脉流传,那么,大晋天下该落到谁人之手呢?
许多人都会意的望向了石头城!
百姓们料想中的那人并不在石头城,而是在尚书台,这个时候的尚书台,一应权贵们均已陆续赶来,紧急商讨此事,但与以前相比,少了司马氏诸王,显得清爽了许多。
刘琨身为丞相、录尚书事、楚王,会议自然由他主持。
“咳咳~~”刘琨清咳两声,锐目一扫,冷哼道:“今日坊间的传闻想必诸位都听说了,具体老夫不再重复,哼!这还了得?竟敢诽谤太后与主上,必有人居后指使,一定要严查,要从严从重处置,还主上与太后一个清白!”
众人陆续交换了个隐秘的眼神,都在想,幕后指使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在之前,他们的猜测无非是暴毙、夭折等等意外死,却没料到,刘琨竟会使出这么损的招数!
如果传言不假,这可是个天大的丑闻,而刘琨既然敢散播,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指证此事的真实性,由司马绍以奇诡的方式死去,到司马氏宗族因谋反被诛,再到质疑司马昱的血统,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尽管所有人都知道是刘琨下的黑手,却拿不住他的痛脚,每一件事都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心里均是钦佩不已,为刘琨的精密谋划而不得不钦佩,同时又脊背发麻!
要知道,前两个事件可以临时布置,但司马昱已有七岁,再加上怀孕的十个月时间,这表明,刘琨最晚在八年前,也就是孝元皇帝刚刚定鼎建康之初,已经设计好了针对司马氏的一整串阴谋!
与虎谋皮,谁不胆战心惊?
陆晔、顾和与周嵩更是现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悔色,他们与侨姓士族不同,侨姓士族分为两派,一派支持云峰,如荀崧、郗鉴、桓彝,或许还有其他人,另一派虽明里投向刘琨,实则保持中立,如王导、庾亮以及当中的绝大多数。
就目前而言,侨姓士族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损失,而且在可预见的几年内,刘琨为保持稳定,即便称了帝也依然要与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
不过,这三人可是连老本都贴了进去,不但要为刘琨的军队提供钱粮,倚之为重的水军也不再属于自家所有,所得到的,无非是几个空衔而已,在刘琨独揽朝纲之下,根本没法大施拳脚。
然而,他们除了后悔还能如何?他们敢背叛刘琨吗?他们不敢想象所带来的后果,何况背主,为时人所不齿,简而言之,既然做了狗,就别想做回人。
刘琨的提议,侨姓士族可以装聋作哑,吴姓士族却不行,相互看了看之后,顾和咬咬牙道:“回丞相,空穴来风,非是无因,严查是必须的,但和以为,此事既然涉及到祖约,还是把他召回京为好,令他来尚书台申辩,如果。。。。如果再能说服太后请主上与祖约滴血认亲,真相自可大白!”
“这个。。。。”刘琨看了眼侨姓士族,见无人有答腔的意思,这才为难道:“主上怎可与臣子混血?皇家威仪何在?”
陛晔拱了拱手:“若不如此,谣言只是会愈演愈烈,事关国本,太后素有贤德美名,岂会不明事理,必会为自已与主上证得清白,何况祖约若坦然赴京,当可说明他心里无鬼,若是推推托托,哼!此事已不言而喻了!”
刘琨眉心一拧,略一寻思,便探头问道:“诸位以为大中正的提议如何?”
王导点点头道:“大中正所议合情合理,请丞相即刻下令,召祖约入京!”
刘琨也不多说,向后一招手,侍从连忙奉上了纸笔。
第三五六章美梦难成
诏令当天由尚书台签发,仅隔了一天,即八月十四rì晚,祖约便接到了诏令!
正如五雷轰顶,祖约怔坐当场,面sè煞白,头脑里一片混乱!原以为随着司马睿的晏驾,他与郑阿chūn的一夜风流已死无对证,没料到,刘琨另辟蹊径,召他往建康滴血认亲,这可是点上了他的死穴!
要知道,与司马睿滴血认亲,只能证明司马昱非是所出,而与祖约滴血认亲,则是实打实的父子关系!
好半天,祖约才回过神来,心里揣着满满的恐惧,向面现不解之sè的下属挥了挥手:“你出去罢。”
“遵命!”下属施礼告退。
不多时,诺大的州府大殿内只剩下了祖约一人,他无力的瘫坐在地席,双手得撑住几案才能勉强使身体不倒下来,那搁于面前的两枚黄澄澄大印,一枚豫州刺史章,一枚镇西将军印,在殿内摇曳的灯火下反shè出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祖约,你今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把玩咱们了,还是乖乖认命吧,你斗不过刘琨的,你给慕容皝通风报信,原指望能给刘琨带来麻烦,可如今,慕容皝不见踪影,根本指望不上!你谋害兄长造下大逆,这是报应来了,当今世上,没人能救得了你,还是不要心存侥幸了,明rì便去建康受死吧!。。
“不!”祖约突发一声低吼:“刘琨啊刘琨,老子到底还是小看了你,你谋害先帝,再屠司马氏全族。这会儿。又把毒手伸向主上。天下yīn险狠毒之辈,你实属古往今来第一人!你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岂能邃你心愿?”
祖约抬头,看向了大殿深处,喃喃道:“兄长,弟虽有五万兵马在手,可洛阳慕容部已赶到江东,如今刘琨拥十万兵力。而且鲜卑人骁勇善战,骑shè不弱于赵国中军,另据探来的消息,辽东慕容已打算今年冬季,便举族迁往江东,到那时,刘琨实力更增,弟不是他的对手啊!而兄长你大仇未报,弟如何能死?兄长,你若在天有灵。请教教弟该如何是好。”
说着,祖约坐直身子。微闭双目,看这模样,是在感应起了祖逖的灵魂。
祖约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殿内闪烁的灯火,映的他的影子忽大忽小,左右摇摆。
“呜呜呜~~”突然,一阵狂风夹着灰尘卷入殿内,在刺耳的尖啸声中,扑的一声轻响,搁于几上的油灯,火苗被吹拂压低,颜sè黯淡至几不可见。
换了胆小之辈身处于这样的环境里,必然浑身发麻,脊背生寒,祖约却猛的睁开眼睛,欣喜道:“兄长,真的是你?你让弟归顺秦国?可是弟与秦王素有龌龊,只怕他容不下弟啊?什么?你说秦王不是这种人?这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刚脱了虎口,又入狼窝,岂不是将兄长你的一番心血白白葬送?
容弟再好好想一想,对了,秦军已进占淮北,弟不如以此为由,借口秦军在作着南下攻略淮南的准备,军情紧急,暂时不能脱身,过一阵子再回朝庭申辩,先观望下形势发展,若刘琨真来攻打,便投了秦国也不为迟,兄长,你看如何?”
祖约满面期待的把目光投向了大殿深处,仿佛祖逖真的来过,殿内霎时间风声止歇,灯火重放光明!
“呼~~”祖允吐了口浊气,站直身体,神sè间竟带上了丝轻松,向前方深施一礼:“兄长你同意了?弟就说嘛,咱们祖家的产业可不能轻易被人夺了去,弟当为兄长守住,rì后传给侄儿,同时,弟也会寻找机会,手刃刘琨狗贼为兄长报仇!弟立刻给朝庭上表,兄长请回罢,请慢走!”
说完,祖约躬身站立了好久,把他臆想中的祖逖恭送出殿,这才坐回几案,取过纸笔,刷刷刷的书写起来。
正写着,殿外突传来一阵脚步声,祖约不由抬头一看,当年祖逖的亲信将领,冯铁与卫策联袂而来!
祖约心里略有些不快,搁下笔,冷声问道:“你们前来作甚?莫非不知使人通报?”
二人相视一眼,目中均是现出了一丝嘲讽,无视祖约的怒sè,陆续加快了步伐。
三步两步来到几前,冯铁探头一瞥,问道:“祖将军,您这是写的什么呢?”
“大胆!”祖约的怒斥刚刚脱口,卫策已拿起写了一半的表文,稍一扫视,便冷哼道:“祖约,丞相召你入京申辩,是把条活路与你,你竟不识好歹,胆敢托辞不去,如此看来,你与太后果有私情,当今主上果然是你的种!丞相料你必会心存侥幸,哼!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怪不得末将了!”
“你们”祖约满脸的不敢置信之sè,不自觉的站起身,伸手指向二人,身形却是连连后退。
冯铁一步逼上,冷冷笑道:“今rì便让你明白,咱们一直都是丞相的人,当年受丞相委派,辅佐祖将军助其成事,只可惜,祖将军有眼不识真龙,落得个被至亲轼杀的下场,但为人还是颇令我等钦佩,而你祖约,龌龊胆小,贪财好利,连给祖将军提鞋都不配,行了!你过了几年刺史的瘾头,这辈子算活够了,祖约,对不住了,咱们要将你拿下,押向建康!”
“来人!谋反了,快来人啊!”祖约连忙放声大叫!
“祖约,你叫吧,声音再大点!这大殿附近都是咱们的人,任你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yīn恻恻的笑了笑,卫策一步迈上,狠狠一拳直击向祖约的小腹!
祖约的功夫稀松平常的紧,也就明劲初中期的水平,根本来不及闪避,就听到“扑!”的一声闷响,祖约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一声闷哼之后,身体已是弓成了只虾子。
冯铁跟着提起祖约的头发,照着脸又是一记劈脸呼!顿时,祖约口中鲜血狂喷,满口的牙齿尽数脱落开来,就这还不够,卫策一把捏开祖约下颌,趁他舌头不自觉吐出的时候,手中寒光一闪,刷!半截舌头掉落在地!
“嗬嗬~~”祖约喉头发出嘶吼声,面孔痛的几乎都拧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头发被冯铁提着,早就跌倒下来。
冯铁把尖刀就着祖约的衣服擦了擦,收好之后,向卫策道:“你先把大郎君请来大殿,再召集众将,有要事相商。”
大郎君是祖逖的长子,名为祖涣,名义上是沛国内史(治相县,今安徽省淮北市相山区,大至包括淮北市、宿州市等苏皖鲁豫的四省交界处),奈何沛国处于淮北,已被祖约拱手让与了石勒,因此,他这个内史,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职。
“别弄死了他,丞相要他有大用!”卫策叮嘱了声,便快步向外走去。
冯铁点了点头,转头唤道:“来人!”立刻有两名侍从进来,草草替祖约止了血,又取来绳索,把他五花大绑绑成了个粽子。
不多时,祖涣来到了大殿,他满脸的睡眼惺松,看来是睡的正香被人唤醒。
“叔父,夜这么深,何事把小侄寻来?”祖涣的声音刚刚脱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立刻穿入鼻中,这让他头脑清醒了些,定睛一看,顿时面sè剧变!
祖约反绑着跪在阶前,嘴里塞块布团,连带脸面,血迹斑斑,令人不忍卒睹!
“叔父你这是”祖涣脱口急道,却不上前,反而连忙转身就要向外跑去。
刚把身转过,殿门处已堵上了四条铁塔似的黑影,祖涣只得把迈出的脚步收回,看向了冯铁,颤抖着声音问道:“冯冯将军,你要做什么?你你快把叔父放了!”声音中,满满的全是慌乱与哀求,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恐怕是传说中的兵变了。
“大郎君匆要恐慌!”冯铁微笑着走上前,拉住有如玩偶般的祖涣来到阶下,把他按压坐下,这才道:“祖约与太后有私情,朝庭下诏召祖约入京申辩,祖约非但不去,反yù叛出朝庭,末将受丞相令,捉拿祖约入京,但此人一去,豫州则无人做主,是以丞相有令,命你为豫州刺史、镇西将军,继承祖将军遗志,带领我等效忠朝庭,不知大郎君可愿意?”
“愿意,愿意!”祖涣不假思索的跟着就道!
他原以为,今晚是个必死之局,却没料到,非但能不死,还能尽掌豫州军政大权,这么好的事上哪找?何况他早对祖约心生不满了,父业子继,天经地义,凭什么祖约占据豫州而自已身为祖逖的嫡长子,只能当个无权无实的沛国内史?
祖涣的目光已被几上那两枚黄澄澄大印完全吸引住,贪婪与激动之sè丝毫不假掩饰,忍不住的,伸出手就要拿起把玩,至于祖约被捕的前因后果,早就抛去了九宵云外。
冯铁却伸手压住祖涣手掌,淡淡道:“大郎君莫急,来,末将先问你,你这豫州刺史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祖涣茫然道:“父亲抗击羯奴,挣下诺大家业,子承父业有何不对?”
“哼!”冯铁冷哼一声,给左右施了个眼sè,立刻有两人上前,刷的一下拨出佩剑,一斩头、一扎胸,半点都不手软!祖涣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眼看将要命丧当场!(未完待续……)
第三五七章豫州换主
:中秋节,这几章很不合时宜啊,但没办法,情节推进到了这个地步,都是事先没安排好,请大家多多谅解,同时也祝各位阖家团圆,中秋快乐~~~~~~
眼见剑刃即将临身,祖涣已是吓的魂飞魄散,却不料,剑光突然止住,一支顶住心口,另一支压上了颈脖!
祖涣满头满脸的冷汗,那森寒的剑光,令他全身仿佛僵了似的,一动都不敢动,只能战战惊惊的问道:“冯将军,涣有何处得罪?你。。。。这是为何?”
冯铁面无表情道:“大郎君,你好好想想,这豫州刺史究竟是谁给的你?”
“是。。。。”祖涣眉头一皱,突然福至心灵,连忙道:“是丞相,是丞相给的!”
“嗯~~”冯铁现出了孺子可教之色,却厉喝道:“丞相既能拿下不听差遣的祖约,也可以随时要你性命,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祖涣忙不迭道:“请冯将军转告丞相,涣绝不敢生有异心,今生今世,当忠于丞相!”
冯铁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亲随施了个眼色,亲随收剑回鞘,祖涣顿时瘫软在了地席上面,双手吃力的撑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有如一条行将就木的老狗。
冯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微微笑道:“你也匆要害怕,丞相为人温和,祖约三番五次不听调遣,又与太后做了丑事,事败之后,竟起了叛晋降秦之意。是以才不得不把他拿下。而你。只要忠心耿耿,丞相必不会亏待,不过,军中或会有人不服,为了你的安全,丞相特意安排了些人手保护于你。”说着,看了看殿角的沙漏,又道:“时候也差不多了。请祖小将军坐好,接受众将参拜。”
祖涣连忙爬起来,强行坐直身体,不多时,众将陆陆续续的来到殿内,见到跪在一旁,满面绝望的祖约,均是大惊失色!
然而,卫策假传祖约的命令召他们前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戒心。殿外已被大批军士团团围住,虽是意识到了有重大变故发生。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把惊疑不定的目光向着祖约、祖涣、以及站立一旁的冯铁连连投去。
见人已到齐,冯铁一指祖约,厉声道:“想必大家都在猜想究竟发生了何事?本将便为诸位道来!数日之前,建康有传闻,皆言祖约与太后有私情,当今主上非孝元皇帝所出,而是祖约之子,由于此事关系国本,尚书台本着慎重的原则,召祖约入京与主上滴血认亲,然而,此人非但推托,还欲叛晋降秦!本来,朝庭只是召他验证,若证实传闻乃子虚乌有,自是不会如何,他若问心无愧,前往建康又有何妨?而他竟心虚至此,可见,当是确有其事!”说着,拿起那封写了一半的表文,向下递传过去。
底下的将领,都是流民帅出身,识字的不多,个别能识字的,立刻被团团围上,大声宣读起了表文,祖约在表文中,的确以防御秦军为借口,拖延往建康的时间。
一时之间,众人均是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可能?但是祖约那面若死灰的表情,也在证明着此事绝不是捏造。
也不知过了多久,喧哗声渐渐止歇,冯铁又道:“我豫州军,当年在祖将军的带领下,从无到有,由弱到强,征战淮北,屡战屡胜,令石氏不敢轻动,三年前,祖将军不幸病故,把豫州传到祖约手上,此人是何等样人,你我自是心知肚明,只是感念祖将军恩德,因此一心一意扶他为豫州之主,然而祖约,石氏未发一兵一卒,因畏惧石氏,竟不战而退,令我等蒙上羞名,也令祖将军心血尽丧,至今想起,还有愧于淮北的父老乡亲啊!”
“唔唔~~”祖约脸面现出了委屈、愤怒与不甘之色,身体也剧烈挣扎,放弃淮北,是当年刘琨给他下达的命令,如今倒好,全把屎盆子扣到了自已头上,但他被塞住嘴,根本发不出辩解,更何况即使解开也是无用,他的舌头已被割去了。
众将看向祖约的眼神中,纷纷现出了鄙夷之色,他们似乎忘了,当初祖约提出退守淮南时,每个人都是深表赞同,这黑锅嘛,有一个人来背就行了,没必要把大伙儿全给拉上,刚好祖约犯下的是死罪,所谓债多不压身,多上一桩也是无妨。
各人的表情尽入眼底,冯铁与卫策相视一眼,均是暗松了口气,他们生怕事发突然,会有人跳出来反对,这些流民帅都是各有部曲,杀了他们简单,但后事处理起来很难,在如今这样的非常时刻,刘琨自然不愿意豫州军不战自乱。
冯铁转回目光,继续冷哼一声:“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祖约竟会于孝元皇帝在世时,奸污太后,犯下此等恶行!他要做什么?是想假吕不韦遗下孽种,取晋室而代之?
祖将军一生忠义,怎会有此等丧心病狂之亲弟?若不是建康率先爆出传闻,我等只怕还被蒙在鼓里,他日九泉之下,还有何脸面去见祖将军?幸好此獠尚未得逞,否则,我等必将担上助纣为虐的恶名,终是万死也不足以辞其疚啊!
因此,本将与卫将军冒险拿下祖约,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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