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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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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丝毫不为所动,笑容依然灿烂,向后招了招手:“来人,把石勒胡子拨了,孤最讨厌小胡子了!”
这话一出,石勒几名年龄比较大的子嗣不自觉的摸了摸了上唇,没办法,由于石勒的喜好,羯人男子都喜欢留两撇小胡子,王子们仿效父王,自然也不例外。
两名亲卫带着狞笑欺身而上,一人拧起石勒头发,另一人伸手就去揪,揪住又是猛的一拽!
“唔!”石勒一声闷哼,面孔都拧成了一团!
要知道,拨胡子或许很多人都拨过,但一般都是下颌的胡须,忍一忍就能过去,或许还有人能体会到拨胡子的快感,能从这微弱的疼痛中寻得刺激呢。
然而,拨上颌的短须大有不同,这里是神经细胞异常密集之处,即便辣椒水滴上去都是火辣辣的剧痛,更何况以如此野蛮粗暴的方式一拨一大片?
“哈哈哈哈~~”见着石勒吃痛,亲卫们忍不住的开怀大笑!
第四零零章意志坚强
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石勒立刻端正面容,纯以毅力强忍住那比火烧还要火辣辣的痛楚,随着一撮一撮的短须被拨下来,直至上颌变得光滑滑一片,连根毛碴子都没有,石勒竟再没发出半声,面庞的肌肉就像板了似的,抽都不带抽!
“啪啪啪啪~~”云峰又轻拍着手掌,赞道:“你说好端端的人干嘛留小胡子?瞧?这一拨掉,是不是年轻了些?照孤看啊,你说自已弱冠都有人信,你们说,可是?”
“那是,那是!”亲卫们纷纷讪笑的应道。
“拿面镜子来,给他自已照照!”云峰的吩咐刚刚脱口,一名女罗刹就掏出了块巴掌大的玻璃镜递了过去。
又是那两名男亲卫,一人提头,一人晃着镜子摆在了石勒眼前,石勒原本并不打算看,但一看到玻璃镜是如此新鲜而又如此清晰,目光不自觉的被吸引了去。
就看到镜中的自已,满面血污,腮帮子高高鼓起一大块,尤其是上嘴唇红通通,那都是野蛮拨胡子留下的痕迹,一股莫大的羞耻立时涌上了心头。
身为大赵之主,即便当年落魄被卖为奴隶时,也从没让人抽过耳光拨过胡子,然而,他还能如何呢?自杀不成反落入敌手,纵有怨气也是无从发泄。
同时,石勒心里还充满了悔恨,如果早一点自尽,如果不是想着要刺激云峰,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任人凌辱的下场了。
但他性格中的桀骜不驯又使他开不了口讨饶,何况他也知道今日必死无疑。横竖都是死。何必向人乞怜?天大的屈辱。天下的痛苦,忍着受着便是,总不能教那人得意了去!
石勒只一看,便闭上了眼睛,一脸的漠然,似乎镜子里的不是他自已,而是另一个不相关的人。
“哦?”云峰倒是一怔,转头看向了石勒王妃们。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名白人女子身上,这名女子心中一喜,连忙把那鼓胀胀有如半个排球般的胸脯高高一挺,满怀期待的看着云峰!
庾文君与荀灌娘立时浑身一僵,小心肝都提起了起来,她们担心云峰再弄几个女人回去,要说这殿里的羯赵王妃,还有刚刚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些女子,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姿色,其中至少有五六人。不下于刘月茹与张灵芸的水准。
庾文君小声嘀咕道:“哼!大师姊非要留下来看家,这下好了。没人管得了他,将军的色心又泛了!而师尊您就是心软,嘴上虽说不让将军如何如何,却总是依着他!”
荀灌娘立时哑口无言,俏面腾起了一朵绯红,她是有苦说不出,她并不是不想管束云峰,而是对云峰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情,正如慈母对于孩子那般的宠溺。
云峰再过份的要求,虽然嘴上会表示不满,却最终仍是依了他,好比云峰让她与张灵芸、庾文君师徒三人共侍一夫,荀灌娘虽是满心的不情愿,但由于那种特殊的感情,躲不掉之后,只能勉强应下。
也正是这份感情的存在,荀灌娘绝了产子的念头,这个小男人,即是她的夫郎,也是她的孩子!
荀灌娘不自觉的给勾动起了心事,而庾文君的声音虽小,但殿内安静无比,所有人都听了进去,就连石勒都不屑的露出了个比鬼脸还难看的笑容。
云峰的老脸挂不住了,其实,他刚才心里也在犹豫呢,要知道,穿越至今,从身份上,到容貌上,到性格上,再到族别上,什么样的女人都拥有了,唯独没有白种人!
白人女子耐战而又疯狂,给前世的云峰留下了美好的印象,然而这一世,只能望之兴叹了。
云峰随便向一名亲卫招了招手:“你!对!就是你了,孤今日把她赐给你,你领回去罢!”
一瞬间,这名亲卫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在他们这类人眼里,对白人女子虽然长相不大习惯,却能分辨出是个美女,心想看久了就能习惯了吧,尤其是那对鼓涨涨的胸,他们根本没法想象,女人如何会长出如此之大的家伙?两只手都握不住啊!
这名亲卫又感激又欢喜,不自觉的伸出双掌虚空抓了抓,正待谢恩应下,又猛然间想了起来,当初在难波高津宫,大王不也是玩的这一套吗?
顿时,仿如当头挨了盆凉水,浑身的**不翼而飞,他只得强压下满心的期盼,刚要推辞,云峰却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摆摆手道:“你不要?是看不习惯还是怎么的?算了,孤把她给别人便是。”说完,目光向其他亲卫投去!
“啊?不,不,不!末将多谢大王厚赐,请大王放心,末将定会好生对待于她!”这名亲卫迅速判断出,云峰是真的不要,连忙拍着胸脯应下,喜滋滋的走上前,把那美人儿牵了回去。
白人女子虽然很失望,但能活着,而且不被无数的男人凌辱,身为亡国之妇,也算个不错的结局了,因此只得乖乖的跟着走,却不忘丢给云峰一个幽怨的眼神。
庾文君与荀灌娘的神色明显松了下来,以赞许的目光看向云峰,亲卫们则是现出了小范围的骚动,这次大王来真的了啊!淫邪的眼神尽往那些女子身上瞟呢!
“你,你,你!”云峰也不令他们失望,手指连点,每点一人,就有一名女子被亲卫拉走,而他的心里也是一阵抽搐,没多久,殿内的一百多名美人儿都被分配干净,其余没分配到的虽然羡慕,却不着急,如今襄国别的不多,就是女人多,男人都死绝了,这是一座纯女人构成的城池。
云峰又向荀灌娘小声道:“老师,呆会儿替她们检查下,如果有了身孕。那么。。。。”说着。手上做了个揉肚子的动作。
荀灌娘明白云峰的意思。这是让自已把可能有的胎儿给做掉,于是一口应道:“等解决了石勒,为师挨个给她们看一看,决不教有石勒的孽种留下来。”
云峰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石勒,石勒却是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对自已的女人被分走毫不上心,而且云峰从他的神色可以判断出。他是真的不在乎!
一时之间,云峰暗暗头疼,他绝不愿让石勒从容赴死,而是要在处决前尽可能的践踏他的尊严,
莫名其妙的,云峰竟产生了种让亲卫当着石勒面干他女人的邪恶念头,但立刻就压了下去,这个先例不能开,因为,秦人是人。而不是禽兽,更何况。这么多女子已重新嫁了人,也要照顾她们的感受。
一个女人无论如何,当着前任夫郎的面与现任夫郎爱爱,总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云峰祝愿她们能与手下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成为性奴一般的存在。
‘该如何才能打击石勒呢?’对于石勒这类心志坚毅的人,用酷刑不会有用,他不可能开口讨饶,最关键的是需要击溃他心理的堤防,摧毁他的意志。
无意中,云峰目光扫到了石勒的子嗣们,合计二十来人,上至二十多,下至两三岁,这令他不由得计上心头,而这些人除了什么都不懂的幼童,被云峰的目光扫中,顿时浑身一紧,可怜巴巴看了过来。
云峰招招手道:“来,你们都过来!”
“这。。。。”十来人相互看了看,赶紧大人牵上小孩,畏畏缩缩的来到了云峰面前。
云峰一指石勒:“你们都上去,打他!骂他!用最恶毒、最难听的言语,注意不要把他打死!若是骂的好,骂的够恶毒,呵呵~~你们都懂的,快去!”
除了小孩之外的十余双目光看向了石勒,脸面现出为难,无论怎么说,石勒毕竟是他们的生父啊!
石勒虽是负伤倒地,却余威尚存,猛的睁开眼睛,那冰冷似能杀人的目光,竟无人敢上前。
于是,云峰给亲卫打了个眼色。
一名亲卫二话不说,一步迈上,随手抓起其中一个,“扑哧!”一声,一剑捅入小腹!
“啊!”伴着长长的惨叫,这人倒地抽搐,偏偏腹部中剑一时半会还死不掉,只能在满地的血污中挣扎不止!
殿内,痛苦挣命的嘶哑惨叫声声刺耳,除了冷眼旁观的亲卫,与目中射出锐芒的石勒,所有人均是大气都不敢透,包括男人与女人,浑身瑟瑟发抖,生怕自已成为下一个。
云峰看了眼石勒的子嗣们,现出了满意之色,催促道:“还不快点去?嗯?”
一名二十岁的青年人咬了咬牙,走到石勒面前,伸手骂道:“你这狗杂种,也不知从哪个旮旯窝里冒出来,竟敢祸乱天下?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只是迫你的淫威,敢怒不敢言罢了!今日秦王天军至此,刚好收拾你这狗贼!你。。。。你犯下了滔天恶行,当真死有余辜!”说完,兀自不解气般,狠狠一腿踹到了石勒的脸上!
又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人上前,跟着就道:“羯人,羯人,蛇羯之人是也!果不其然,自你这恶奴侥幸成事以来,有多少无辜之人冤死于你手?咱们虽未助纣为虐,却以羯之名号为耻,自今日起,再不认自已为羯人,而要做一个秦人!”
“狗贼!恶奴!杀千刀的~~”其余人等全都上前,指着石勒破口大骂,还有人拳打脚踢,都急与于他撇清界限。
亲卫们均是津津有味的看着,在他们眼里,石勒罪孽滔天,再受到怎样的羞辱折磨都不过份,而之前被绑在柱子上的那近百女子,眼中全现在了解恨之色,她们可是差点陪着石勒上路呢,至于石勒的王妃与女儿们,虽是看不下去,纷纷转过了脑袋,但无一人敢上前哀求,她们生怕会给自已招来灾祸。
第四零一章不陪你玩了
诸人都带着各色心情看着石勒子嗣们的卖力表演,唯独石勒,纵然被骨肉至亲以最恶毒的言语辱骂,被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却仍是不怒不悲,仿佛眼前的这群人,只是陌生人而已。
云峰的心里突然很不舒服,并不是由石勒的漠然所至,而是莫名想到了前世曾经的那一场人间浩劫,当时的情形几乎类似于眼前。
为了能活着,与父母爷奶、兄弟姐妹、妻儿亲人划清界限,甚至举报揭发!亲情、家庭伦理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人人自危,视身边最亲近的人如仇寇,这动乱波及到几亿人,也在被儒学侵蚀的奄奄一息的道德规范上狠狠踹了最后一脚,使其轰然垮塌!
云峰建立新朝的目地,既不是让举国上下只有一种声音,也不是让秦国陷入狂热的氛围当中,更不是打倒这打倒那,而是希望能使人心中善的那一面得到最大的张扬。
家庭和睦、父慈子孝、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建立一个有序,又充满爱心的社会,每个人都可以充分表达自已的诉求,对国家、对社会怀有一份责任!
然而,今天的自已,干的都是什么?竟然诱使石勒的子嗣对他恶声相向,拳打脚踢!
石勒的确罪孽滔天,他的子嗣也不是好东西,但身为最高掌权者的自已,应该逞论个人喜好,一力扬善抑恶,又如何会克制不住,拿人性的丑恶面来取乐?
纵使石勒不服软又能如何?重点在于,杀了他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交待。让他为自已的罪孽付出代价。这就够了。何必与他斗气?
要知道,观众并不仅止于自已,而是有着殿内殿外的上千人,今天的这一幕,也会随之四处散播!
云峰不由打了个冷战,顿觉意兴索然,连忙挥手制止:“够了!都停下!”
咒骂与踢打声嘎然而止,石勒的十几个子嗣全都转身看来。目中射出期待的光芒,刚刚的他们,每个人都很卖力,仿佛脚下那人,已不再是他们的父亲,而是一个天憎人恶的囚犯。
云峰根本不理会,吩咐道:“带下去!给他们个痛快!”
霎时间,殿内哭喊大作,伴着“扑通!扑通!”的跪地声,哀求声四起!
“大王。您可是答应过不杀咱们的啊!您可不能食言啊!”
“要是您不满意,咱们再来!咱们还有更恶毒的话。包保让你听的舒心,听的满意!”
“大王,石勒恶事做绝,该有此报,可咱们和他不一样啊!都没做过恶事啊,而且咱们已经不认自已为羯奴了,如今都是秦人,请大王开恩哪!”
看着磕头如捣蒜般的石勒子嗣们,云峰毫无怜悯之心,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咒骂踢打自已父母的人,都不能称之为人,更何况作为石氏后代,自然要斩尽杀绝!
云峰不耐的催促道:“快,快,快!都拖出去,算了,给他们留具全尸,缢死就行了!”
虎狼般的亲卫一涌而上,两人招呼一个,拖起就走,小孩则往腑下一夹,大步迈了出去。
哭喊声渐行渐远,云峰扫了眼殿内,石勒虽然鼻青脸肿,却依旧面带嘲讽,不屈的冷视自已,仿佛在说:还有什么招数快快使来!
云峰自然不会与他斗气,只一看,便把目光移开。
被分配出去的羯赵王妃们,有个别人脸面带有悲怆之色,抹着眼泪不舍的望着殿外,云峰清楚,被拖出去缢死的那二十来人中,定然有她们的孩子。
云峰虽是暗感不忍,却也没法可想,只能盼着亲卫争点气,尽快让她们怀孕,有了新孩子,或许可以转移注意力吧?
正无奈的叹了口气,庾文君已冷哼一声:“将军,光缢死太便宜他们了,小孩没机会做恶,倒没什么,可那些十来岁、二十多岁的,羯人如此残暴,文君才不信他们像自已说的那么干净呢!”
云峰摇摇头道:“那又如何?杀人是最大的惩罚,若施以残忍手段在他们临死前折磨,除了能给咱们这些执法者带来变态的快感,还能有什么?长此以往,孤担心人性会被扭曲,如今天下一统在即,除恶务尽即可,手段还是尽量温和点罢。”
“哈哈哈哈~~”蓦然间,一阵狂笑爆来,石勒笑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好半天,才缓回劲赞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秦王竟然还生了副菩萨心肠!明明抄家灭族,在你嘴里就像给了天大的恩惠,让人死了还得感激你,天下人不得不夸你一个仁字!
哎~~老子枉活了这么多年,若能有秦王你的手段,又何至于被天下人唾骂?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说着,连连摇头,一脸的唏嘘之色。
石勒明为称赞,实则嘲讽之意非常明显,亲卫、女罗刹,包括荀灌娘诸女皆是现出了怒容,王桂更是喝斥道:“大胆羯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唯独云峰非但不怒,反而脸面现出了一丝怜悯,石勒原本因激怒了众人正是心里连呼好爽呢,可这时,见着云峰的神色,禁不住的一股怒气直冲心头!
要知道,如果不能激怒云峰,那么,即使把天下所有人都激怒,依然一点意义都没有。
石勒微眯双目,细细打量,他希望能找到云峰哪怕一丁点强行掩饰的痕迹,然而,他失望了,云峰看向自已的目光,就仿佛在欣赏一个跳傩戏的正卖力做着表演,这令得石勒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石勒忍不住咆哮道:“来啊!有什么手段再冲着老子来啊!女人都给你了,那些孽子也给你杀了,你还能如何?上刑是吧?挖眼割舌架火上烤,来!老子正等着呢!”
石勒硬纠纠的昂着脑袋怒视云峰,目中射出兽性的光芒!
草香幡梭姬轻轻拉了拉庾文君,小声道:“文君,这人怎么了?是不是疯了?”
“嗯!肯定是!”庾文君点了点头:“真想不到,堂堂一国之主竟会是个疯子,难怪羯人会那么变态!”
云峰接过来道:“越是自大自狂的人,实则越自卑,羯人只是最卑贱的奴隶出身,纵然侥幸夺取了河北,但骨子里仍然自卑,仍然得不到天下人的认同,因此,他才会变态的杀人,通过这种残忍的手段来引起别人的注意,石勒,孤可有说错?”
“你!一派胡言!”很明显,云峰这话揭了石勒的伤疤,那嘶吼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呵呵~~”云峰会意的笑道:“行了,不管你是变态还是自卑,孤不陪你玩了。”说着,转头吩咐道:“把他带上正阳门城头,再把宫里的女奴全集中过来!”
“遵命!”苏绮贞领着女罗刹们立刻匆匆而去。
第四零二章食人者人恒食之
云峰口中的女奴;也就是石勒所谓的两脚羊;与被劫为人质的女子还有不同;前者的境地类似于之前的苏绮贞与女罗刹们;除了做无穷无尽的重活;还要受到百般凌辱;主家稍不满意;甚至会被随时杀死;再有变态的;被吃掉都不是没可能;她们是最苦大仇深的一个阶层!
而被劫为人质的女子;全来自于为羯人效力的官员们的妻女;在云峰兵围襄国之前;她们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rì子;羯人轻易不会去侵犯她们;所受的苦难也就这几rì罢了;因此;若论起仇恨;肯定是有;但多半是恐惧远大于仇恨;绝不如那些被折磨了很久的女奴。
当云峰领着众人站上正阳门城头;城头下方;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女人;均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其中还有人只用粗布头草草围住身体的重要部位;任由那黄黑sè的皮肤暴露在寒风当中。
苏绮贞领着女罗刹;刘月茹领着女子医护兵共八千;与庾文君、荀灌娘、草香幡梭姬全走入了她们中间;在分发冬衣食物的同时;还要维持着秩序。
八千女人;如果单独列队;也是好大一片;只不过;混入了这些女奴当中;就有如水滴融入大海;几乎很难分辨出来;粗略一估;女奴的数量竟超过了十万!
女奴们大多面sè麻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于接下来的命运或是安排;表现不出太多的兴趣;有给披上衣服;她们就站着不动;任由摆弄。有递来食物;她们神sè冷漠的随手接过;张口就吃。与当初云峰从氐人手上解救出的女奴;有如一个模子铸出;对于她们来说。活着反而要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还不如死了干净利落。
尽管云峰领着亲卫站在城头;女奴站在城下;但那一阵阵随风飘来的恶臭;浓烈的就像置身于其中;使人忍不住的胸腹翻腾。这要是换个寻常人来;只怕不出十息;便会被熏晕过去!
然而;包括云峰、亲卫;甚至城下的女罗刹与女子医护兵;也包括庾文君与草香幡梭姬。没有一个人脸面现出了哪怕一丁点的厌恶;也没有一个人屏佐吸;有的只是同情、怜惜;与微红的眼睛!
城头城下十余万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呼啸风声与啃吃食物的细微咀嚼声传来。
云峰向后招了招手;五花大绑在一根十字架上的石勒。立刻被亲卫推到了城前!
云峰大喝一声:“姊妹们;你们都抬起头;看看此人是谁?可识得他?”
云峰这一声运足了功力;女奴们不自觉的抬头一看;一名混身血污的金发羯人被绑在一根奇形怪状的架子上;模样是挺惨的;却一时想不起他会是谁。
女奴们只随意一眼;又重现出了冷漠;纷纷移回目光。
这超过十万的女奴;其中的大部分都没资格见到石勒。但也是有一小部分看过他的;此时却无一人认出;说到底;还是怪云峰;他一记劈脸呼把石勒打成了猪头。又让人拨去那标志xìng的喧子;面容与以往大相径庭;隔着距离又远;认不出也属寻常。
庾文君立刻猜出了缘由;向城头丢了个责怪的眼神之后;便大声呼道:“姊妹们;被绑在架子上的那人;正是石勒!是杀害你们亲人;凌辱奴役你们的罪魁祸首!如今石勒已被秦王擒获;你们仔细看看;是不是他?”
这话一出;女奴们再次抬头看去;陆陆续续的;目中均是现出了滔天恨意!
她们永远忘不了;若干年前羯军破城时;自已的家人倒在血泊中的凄惨景象。
她们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已被羯人抓来;所受的百般凌辱;那声嘶力竭的呼救求饶;非但换不来任何同情;反而更加激起了那些禽兽的兽xìng!
她们记的是如此刻骨铭心;身边诸多姊妹那千奇百怪;令人毛骨耸然的死法;甚至都有人被丢进蒸笼活活烹了吃!
“果然是他!就是这恶贼!”
“好啊;这恶贼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报应啊!”
“父亲;阿母!你们在天之灵睁开眼看看;这恶贼也有今rì!你们都看到了吗?呜呜呜~~”
一时之间;广场上哭声大作;所有的女人都发了疯般的拼命朝前奔跑;她们想近距离把石勒看个清楚!
国家被破、身体被残、妻女被夺、子嗣被诛;却始终无动于衷;表现出一派硬汉模样的石勒;额角上终于滴出了冷汗;那超过十万双满含着愤怒与仇恨的目光;化成了浓的化不开的怨气直刺入他心底;令他控制不住持脊背发麻!
石勒逃避般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一股强烈之极的心虚感填满了心头!
城下满满的女人;通过恶毒的言辞渲泻着内心的愤恨;也把自已压抑已久的郁气排泄出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女人们仍没有半分止歇的迹象;云峰又再次喝道:“大家都静一静!如今襄国的羯人已被斩尽杀绝;唯一还活着的便是石勒!今rì;孤把石勒交给你们;任由你们处置!”
一瞬间;城下一片宁静;只不过;这份宁静;充满着辩雨来临前的憋闷。
石勒顿时面sè大变;他不能想象;自已落到一群疯狂的弱女子手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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