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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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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摆上酒菜!”庾亮立刻向外招呼!
第四一四章倭使来见
王导留在庾亮家里用着晚膳,二人推杯接盅,嫌隙尽去,而刘琨在得到了慕容廆的回报之后,也是震怒异常,他明白,葛洪、荀崧等人之所以会如此嚣张,是由于都不看好自已,认为只要秦军一到,自已的楚国必会土崩瓦解!
‘就让朕以一场大胜让你们开开眼!’刘琨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已,给所有轻视他的人,狠狠甩上一记响亮的耳光!
刘琨的确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有十五万鲜卑jīng骑,这是一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强大力量,他始终认为,石勒坐拥数十万jīng骑,却身死国灭,实乃不通兵法,排兵布阵犯了根本xìng的战略错误!
在他的料想里,石勒连河洛与上党三关都不该守,直接在襄国集结四十余万大军与秦军决战,即使败了,也能叫云峰元气大伤,三五年之内再无力觊觎江东!
然而,这是个极其冒险的战略,放弃所有天险,颇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石勒很难采用如此激进的手段,因此刘琨退而求其次,授意张宾劝说石勒放弃并州,扼守上党三关,如果三关与河洛有任一处失守,那么全体回师,直接在襄国城下决一生死。
可惜的是,石勒误信了徐光的建议,如此之长的防线也做不到步调一至,没法一处失守,其他地方立刻回撤,平白给了秦军各个突破的机会。
刘琨已不知在心里把石勒咒骂了多少遍,不过,类似的处境落在自已头上,刘琨却拿不定主意了。
事实上,他正面临一个两难的处境,慕容廆曾提议调苏峻部进驻淮南,节制寿chūn军死守淮水,当时虽应了下来,但慕容廆一走。细细斟酌之下,越发觉得不可行,这与石勒分兵驻守有何区别?只会给秦军层层击破,反而白白消耗了力量。
刘琨的心里有两套方案,一是骑兵过江,利用江北开阔的地形与秦军作大兵团决战,但这势必要放弃大江天险。要知道,在吴郡水寨,他可是准备了上千条火船呢!
二是命令江北驻军全部退回江南,集中全力,于建康城下与秦军决战,即使不算陶侃与吴郡。也能纠合二十五万兵力,只不过,那千余条火般虽能派上用场了,却又意味着放弃江淮之间的天然屏障,建康将直接面临秦军的威胁!
更加被动的是,秦军掌握着进攻的主动权,如果始终不攻。仅保持高压态势,又或者时不时的虚张声势,几年下来,谁都受不了啊,因此给苏峻的命令,刘琨一压再压。
在慕容廆的回报破坏心情之前,从正午到傍晚,刘琨一直在考虑该走哪一步。于江北或是江南决战,各有利弊,由于事关生死,半点也不敢草率。
刘琨觉得应该参考下慕容廆的意见,便转头问道:“奕落瑰,朕考虑了下,扼守淮水不可行。如今应集中兵力与秦国毕其功于一役”接下来,刘琨把他的两难之处简略说了说。
慕容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不语,刘琨也不催促。他清楚,越重要的抉择,越难以作下,必须要考虑周全。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rì头已坠入了西山,慕容廆突然眉眼一松,向上拱了拱手:“先前是臣考虑不周,还亏得陛下明察秋毫,才未铸下大错,臣惭愧之极,请陛下治罪!”
刘琨不耐的挥了挥手:“谁能考虑的面面俱到?朕不怪你,你说说看,该于何处与秦军决战?”
慕容廆略一沉吟,就道:“由于陛下围困荀崧府邸,又即将出兵攻打京口,无论出于何由,秦王绝无可能置之不理,因此,他不可能勒马江北,必会急速过江,如此一来,那千余艘火海便能起到作用,如能运用的好,当能在江面大破秦军,至不济,也能令他损失惨重。
再假如秦王不顾伤亡强渡,那么,就在建康城下决战好了,建康附近地形较为开阔,骑兵也可充分运用,故臣以为,当放弃淮南,命苏峻部与寿chūn军速速过江,不过,下邳与广陵不可退,这二处兵力不多,留着尚可牵制海门,令王羲之不敢轻动!”
“好!”这话一出,刘琨立时作下决定,连忙伏案疾书,当场差随从连夜送往历阳、并着广陵与下邳严加戒备。
随从离开之后,慕容廆又道:“陛下,臣今rì观那荀崧、桓彝与汴壸,皆是一幅有恃无恐的模样,臣就在想,他究竟有何恃凭?莫非仅依靠那区区千名亲卫?
虽说秦王亲卫训练有素,但一千人被大军围攻又能支撑多久?这显然是个笑话,臣一路想来,倒是理出了头绪,陛下莫忘了,代海门水军督桓温乃桓彝之子,或会领军攻打石头城,而秦军火油弹着实了得,只怕,石头城堪忧啊,因此,陛下是否遣吴郡火船先战一场?先给他个下马威?”
“这个”刘琨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不由眉头一皱,很快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妥,为这火船,朕使尽一切办法严防泄密,正是为了给秦王一个惊喜,如果提前暴露,秦王必有准备,哼!且由桓温来攻又能如何?莫非海门水军还能一直缩在船上?他总要登上城头,置于山顶的投石机可不是吃素的,居高临下,shè程倍增,也叫他吃一吃老子的石弹!”
慕容廆想想也是,的确是自已杞人忧天了,不禁老脸一红,点头称善。
刘琨挥了挥手,让他不必介意,于是,慕容廆正待告退,刘琨突然问道:“可有元真的消息了?”
“呃?”慕容廆一怔,随即深施一礼:“臣早于辽东布下了天罗地网,却一无所获,臣怀疑那孽子并未返回辽东,只是,天下之大,他不主动现身,实如大海捞针啊,请陛下再给些时间。”
“哎~~”刘琨叹了口气,无奈道:“元真必从祖约处得知了你的身份,此子不除,终是心头之刺,对了,听说数十年前,慕容吐谷浑因斗气远赴yīn山,你说,元真会不会投了去?”
刘琨对枹罕慕容部的情况并不了解,这不能怪他,最初的枹罕慕容部只是一个两千户的小部族,远赴万里之外的yīn山,能不能生存下来都是个问题,早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即使是云峰,只知道在枹罕有慕容部的分支,如果不是慕容皝主动来投,根本不会清楚慕容吐延乃何许人也。
“这”慕容廆不确定道:“臣对慕容吐谷浑的近况不甚知之,请陛下见谅,臣只担心,那孽子会投向秦王,那可麻烦了,对了,前段时间长安探马来报,有一支约两万人的部族军投奔秦王,只是打听不出来路,不知这其中与那孽子是否有关联,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陛下还是小心为妙。”
刘琨的脸面瞬间罩上了一层寒霜,慕容廆的身份事关根本,不禁冷哼一声:“咱们往最坏方面想,假设元真投靠了秦王,但事到如今,你的身份并未传开,这说明,一是没有证据,传播也是无用,二则很可能秦王存有于两军交战时,突然揭穿以图不战而胜的心思,而他要揭破你的身份,只能在阵前生擒活捉,既如此,朕岂能如他所愿?到时你留在朕身边,看他如何得手!”
慕容廆心头大定,连忙施礼道:“如事有不测,臣宁可自尽并毁去尸体,也不教落入秦王之手,请陛下放心便是!”
“嗯!”刘琨满意的点了点头,招呼道:“好了,真到那一天,咱们都小心点,来,难得今rì你我共聚一处,不妨留下陪朕喝两盅。”说着,向外唤道:“来人,置上酒菜!”
“遵命!”一阵脚步声远去。
慕容廆正要称谢,一名随从却来到门外,施礼道:“禀大王,殿外有人自称为大倭国使臣,叫什么对了,是叫木菟宿迩,称有急事面见陛下!”
“呃?”刘琨与慕容廆忍不住相视一眼,眼中双双闪出了疑惑,大倭国,他们也有耳闻,地处于孤悬海外的荒僻小岛上,从来都没放在心上,他来朝见干嘛?何况朝见本是一庄重肃穆的仪式,该是准备妥当之后,清晨时分,于中朝大殿朝见才合乎礼仪,晚上私下来见,还懂不懂规矩了?
刘琨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快,慕容廆却提议道:“陛下,番邦蛮夷不懂礼数,倒不必与他计较,有外使朝见天颜,这总是好事,不妨宣来看看,如何?”
“宣他进来!”刘琨面sè稍有缓和,向外挥了挥手。
随从领命离去,刘琨与慕容廆也各自回返座席,正襟危坐,毕竟刘琨的处境虽然不妙,他继承的却是晋室江山,认为自已是正朔,自然要拿出正朔应有的气度。
“大倭国使臣木菟宿迩觐见!”随着公鸭嗓子响起,三条人影出现在了殿门。
刘琨与慕容廆探头望去,这三人,衣服破烂污秽,根本没个使节应有的气度,而且还身材矮小,领头的大约到寻常人的肩膀,整整矮一个头,后面两人仅及胸口,给人一种既猥琐又滑稽的感觉。
刘琨与慕容廆再度交换了个眼神,眼神里,满满的全是轻视,世上怎会有如此矮小的人?这么矮能做什么?看来汉光武帝赐名为倭,倒是没赐错啊!
情不自禁的,连同殿内殿外的黄门与随从在内,所有人的心头均是一股自毫感冉冉而生!
第四一五章三万先登
木菟宿迩自从匆匆拜别了葛城长江袭津彦之后,当天便渡海去往中土,借着比较各方势力的机会,习惯性的观察起了中土的风土人情与四处打探技术文化,甚至还特意跑了趟长安,直到探得大后磐媛安然无恙的消息,这才放心离开。
时值秦赵大战,他想看一看结果,于是也不着急选择投靠对象,改为潜伏起来耐心等待,却不料,仅仅数月工夫,赵国已土崩瓦解,这令他惊骇欲绝,同时也意识到,葛城国再也没有选择,只能投靠刚刚立足于江东的楚国。
木菟宿迩日夜兼程,总算于今晚赶来建康,立刻便于宫门处道明了身份,起先他并不指望刘琨会接见自已,根据数百年来历次觐见中原皇帝的经验,其程序复杂繁琐至令人窒息,最少也要沐浴更衣,才能在中朝大殿正式接见,有时还需要焚香斋戒!
中原皇帝号为天子,是代表天管治天下,是天在人间的代表,在倭人的理解里,那是相当于神的存在!
令他意外的是,刘琨竟然同意接见,心里不由产生了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那时的倭人还没自大至把自已的最高统治者称为天皇,于是赶紧跟着黄门向宫内走去,这一路,那高大的宫室、华贵的建筑无不使他羡慕万分,果然是大国上邦的气象啊!
怀揣着满腹的景仰,木菟宿迩被带至目的地,黄门的尖鸭嗓子让他回过神来,不由向殿内快速一看。两名中年男子。一居上首。一陪坐下首,这二人均是方面大耳,颌下三缕美髯,本应是不怒自威的面相,偏生目光柔和,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错觉。
木菟宿迩赶紧收回目光,趋步行至殿中,按中原礼节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大倭国使臣木菟宿迩参见大楚皇帝陛下!”
“呃?”刘琨却是一怔。不仅是那地道的洛阳腔,而且木菟宿迩的礼节,是臣僚朝见皇帝的礼节,与中原人士相比,不但分毫不差,甚至在某些细微处更标准,也更正规!
在刘琨的印象里,倭人是等同于野蛮人的代名词,然而,今天的木菟宿迩使他对倭人的印象稍有改观。
刘琨收起了几分轻视。挥了挥手:“倭国使臣,你连夜见朕。是为何事?”
木菟宿迩的脸面现出悲愤之色,从怀里取出国书,奉上道:“我大倭国远居海外,历来事中土为主,自后汉、曹魏,乃至前朝,从无半分不敬,然而,秦王前一阵子无端引兵来犯,杀害我家先王,又掳我臣民妻女,手段之狠毒,令人发指啊!
秦王虽暂时退去,但三五年后必来,我倭人力有不逮,哪能经得起如此折腾?只怕多来几次,就离亡族不远了啊,外臣代我家大王,求陛下看在我倭人历来恭顺的份上,请为我等作主!我大倭国愿事大楚为宗主,永为番属!”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这。。。。”刘琨终于明白了云峰出海的去向,原来是去倭岛抓人,同时也清楚了木菟宿迩的来意,说实话,他对这半点都不感兴趣,于是为难道:“起来说话罢,你既然能来建康,想必也清楚中土现状,如今楚秦间大战一触即发,你倭人处境虽令人同情,只是。。。。朕还如何有余力助你?”
刘琨摆出一幅和颜悦色的模样,一般来说,刘琨并不随意杀人,他只杀两种人,一是对他有威胁,二是身上有他看中的东西,显然,在刘琨的眼里,倭人两种都不是,因此也没必要算计他,心想随便安抚两句打发走得了。
木菟宿迩却是大为感动,抹了把眼泪,连忙道:“中土形势外臣自是明白,秦王虎狼成性,一旦取得天下,非但中土百姓遭殃,既便我外藩也是永无宁日,因此,我家大王于临行前有言,愿发举国之兵攘助陛下,只要能击溃秦王,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
“哦?”刘琨略有动容,不禁与慕容廆交换了个隐秘的眼神,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啊!
虽然由木菟宿迩与他的两名随从来看,倭人身材矮小,战斗力相当有限,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当先登总可以吧?秦军有许多大杀伤力武器,便由倭人来挡好了。
刘琨现出了义愤填膺之色,捋须叹道:“赵秦间秋毫无犯,秦王却无端举兵攻打,虽师出无名,倒也能勉强理解为争夺天下,可你倭人何其无辜?数万民众竟被抓往汉中替秦国开凿运河!据线报探得,当真是饥不果腹,饿殍遍野啊,每日里,因毒打或饿病而死者不计其数,如此残暴之辈,若天下落于他手,百姓势必重蹈暴秦之苦!
朕观之闻之,满心愤怒,奈何这登基来的措手不及,至今还不满一年,也罢,朕不瞒你,眼下我楚国心存观望者多,诚心归附者寡,本打算用个三五年时间,以仁德感化,接下来便号召天下义士共讨秦王,不料,秦王竟不顾士卒疲惫,先下手为强!好!你来的正好!多余的话朕不多说,请转告你家大王,他日击破秦军,必与你主结为兄弟,永不背弃!”
“呜呜呜~~”刘琨如此贴心的话语,竟使得木菟宿迩伏地大哭,这才是真正的中土王朝啊,为弱小种族申张正义的中土王朝!
好半天,木菟宿迩才哽咽道:“陛下有此心意,我家大王必会誓死追随,外臣还敢断言,陛下以仁义待人,一旦取得天下,必将重现汉朝万邦觐见的盛况!外臣这便连夜回返,请我家大王尽出精兵,渡海前来共御暴秦!”
刘琨亲自起身,把木菟宿迩从地上扶起,亲切的说道:“你一路奔波劳苦,按理说,朕该于大朝会正式与你订立盟约文书,但如今形势紧迫,这样罢,今晚朕设私宴为你接风,明日一早你再离去也不为迟,而且朕也有时间筹备些礼物送与你家大王!”
“外臣。。。。多谢陛下!”如今的木菟宿迩,心里满满的全是感激!
慕容廆却突然问道:“本将受陛下信任,被拜为大将军,陛下虽是心怀慈悲,本将却就事论事,请问你倭人能出兵多少?何时能来?陛下也好早做安排。”
木菟宿迩一口应道:“我大倭国国小民寡,又被秦军侵略,尽起全国精锐,应能凑足三万,请陛下与大将军放心,两个月之内,必能渡海前来!”
刘琨与慕容廆满意的相视一眼,三万先登,足够用了!
第四一六章逼出来
第二天一早,木菟宿迩带着刘琨赏赐的厚礼,心情激荡的离开建康顺江而下,向着倭岛行去。
而荀崧府邸被围的消息传的很快,当天夜里便传到了京口,天刚放亮,曾大牛果然亲率两万骑往建康救援,说实话,郗鉴很不放心,却没法可想,这是个阳谋,他没法坐视荀崧的生死。
郗鉴只能严备全城,又在临行之前对曾大牛千叮咛万嘱咐,同时传信给海门,请桓温领水军攻打石头城,起围魏求赵的效果。
京口方面的军事安排完全在刘琨的预料之中,其实,领军作战就这么回事,受形势所迫,在战术的选择上并没有太大的随意xìng,所谓料敌机先,无非是利用自已一方掌握的主动权,给敌方下套子,使他不得不穿入,按自已的安排落子,在这方面,云峰与刘琨都是高手,至于出奇兵破敌,只能偶一为之,在互知根底的情况下,要做到很难!
由京口至建康,仅一百五十里,其间地势平坦,多为缓坡丘陵,曾大牛并不是沿江西行。
在大江南岸,有江乘、摄山(今南京栖霞山)、直渎戊、幕府山等多个战略节点,尤其慕府山乃是慕容部的大本营,一旦被围住,非但救不了荀崧,自已还可能陷入灭顶之灾。
同时,曾大牛也不能跑的太快,必须要配合桓温攻打石头城,如果海门水军不至,他仅率两万骑突入建康,很容易孤立无援,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据他估算,海门水军会在次rì的清晨至正午之间攻打石头城,综合以上因素,曾大牛先南下至高骊山,再折向西行。
高骊山是宁镇山脉东部山峰,长约十二里。山脊浑圆,顶部被侧形成峭壁,南坡多灌丛,为设伏阻击的好地点。
曾大牛半点都不敢大意,但令他虚惊一场的是,高骊山不见敌军半点行踪,这使他把目光向西南方投去。
西南方向四十里有一座百丈左右的山头。高度虽不如高骊山,地形却颇为类似,名为华山,过了华山,则是一片坦途,再无任何战略xìng要地。他不相信刘琨会不在华山阻击。
一名将领也跟着望了望,不由问道:“曾将军,您是否怀疑刘琨会在华山设伏?”
曾大牛嘿嘿一笑:“他若放任老子去救荀公,他便不是刘琨,但咱们也不着急,大王留下的一千亲卫,最少挡个三五rì不成问题。来,全军原地休息,傍晚用了膳再走也不为迟!”
四下里轰然应诺,将士们除少部分散开负担jǐng戒任务,其余人全都下马,享受起了冬末那和煦的暖阳。
时间缓缓流逝,当太阳渐渐没入地平线之时,两万秦军由高骊山开拨。向着华山行去,按正常马速,四十里的距离最多一个时辰,而秦军走的很慢,直到亥时(晚上九点),华山还在前方十里呢!
出于一贯的谨慎xìng格,曾大牛挥手止住全军。向前眺望,在清冷的月光下,华山朦朦胧胧有如一只巨虎横亘于正前方,尽管这只是一座山头。但在所有秦军将士的眼里,它不吝于一只真的老虎。
谁都明白,在山脚,甚至山坡上会有数之不尽的敌军,令人头痛的是,敌军的数量不得而知,前方有哪些布置也不清楚,而且绕道而行也几乎没可能,一来被会断了后路,二来向北饶,只会被逼向刘琨的幕府山大营,假如向南饶,又将离建康越来越远,同时地形也不利于骑兵大范围拉开作战,在建康以南,有方山、牛首山与土山三座约百丈不到的山头呈品字形夹峙!
刘琨必会以重兵驻扎这三座山头,曾大牛不会蠢的自陷绝境,换句话说,今晚这华山,是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他没有第二个选择,只是,该如何过呢?
曾大牛紧紧锁着眉头,他清楚,前方三五里处,或许会有楚军的暗哨潜伏,观察着自已这方的一举一动,也很可能设有绊马索、陷阱之类的小布置。
西南方向的华山,真的成为了一只拦虎路。
秦军的每个人都在凝神思索,在敌情不明,地形不利之下,这一战不能力敌,只能巧取。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将领拱了拱手,不确定道:“曾将军,前些年大王下益州时,韩将军于汉复退去甘卓与魏乂,乃是积薪施放浓烟退却,如今正值冬未,末将观了下风向,仍是北风,咱们不如也依样画瓢,您看如何?”
“好!”曾大牛猛叫一声好:“果然是妙计!破了楚军,本将会为你向大王请功!”
“多谢曾将军!”这名将领带着一脸的喜sè称谢。
曾大牛又转头唤道:“传令,后阵一万人都下马,他娘的去给老子砍柴!”
以烟熏火攻,相于当从乱麻中理出了线头,全军上下jīng神大振,被点到名的立刻向后方驰去!
很快的,一堆堆干草树枝被绑于马上,全军小心西行,华山也是越来越清晰,在还剩六里左右的时候,曾大牛再次喝止全军,让将士们把柴草堆积在前方。
随着一声令下,多处火头燃起,丈许高的火舌四处蔓延,连带着一团团青灰sè的浓烟向南方席卷而去。
由于风向并不是一成不变,有时是东北风,有时是西北风,偶尔还会倒卷回来,因此秦军只得稍稍向后退了五百步,但总体来说,风向依然大体向北。
在没有冷空气过境时,冬末夜晚的风速并不是太大,浓烟就有如一堵墙,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南方的华山压去。
所有人均是不自觉的现出了或多或少的紧张,希望浓烟能把敌人给熏出来,扭转敌暗我明的不利态势。
秦军骑兵不惧怕任何敌人,哪怕倍数于已都敢接战,特别是曾大牛这一支,是近二十万骑兵中,唯一的一支全锁子甲骑兵,要知道,即便亲卫都不装备锁子甲,锁子甲工艺繁锁,成本太高,云峰只装备了两万人就有了力不从心之感,于是果断叫停,而这两万军,全部拨给了曾大牛统率。
因此,曾大牛部单论防御,还略胜于普通的秦军骑兵,他们岂会把慕容部放在眼里?
“咳咳~~”前方一二里的范围内,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咳嗽声,这使得每个人均是jīng神一振,山上果然有埋伏啊!借着微弱的月光,更是目不转睛的向前看去。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烟也越来越浓,咳嗽声从零星的三两下渐渐的密集起来。
一名将领忍不住赞道:“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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