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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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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火势越来越大,烟也越来越浓,咳嗽声从零星的三两下渐渐的密集起来。
一名将领忍不住赞道:“曾将军,这么大的烟,即使是地下的老鼠都能给熏跑,末将倒是不信,那些狗崽子们还能躲的住!”
曾大牛也扯了扯那如钢丝般的虬髯,满意的笑道:“楚军熬不住定然会很快来攻,慕容部并不是支弱旅,而且他从山上向下冲,其势必然威猛,他娘的,咱们也不能太大意,可别yīn沟里翻了船,叫别人看了笑话!啊?”
众将均是点头称是,又一名部将凑上头道:“曾将军,末将观鲜卑人的排兵布阵,倒和蜀汉的马谡自陷绝路于街亭颇为相似,他莫非不怕咱们围着孤山,令他水粮断绝不战自乱?末将仔细观察,虽然从山上下冲有居高临下之威,但如果不勒马缰控制速度,马匹必会由于冲势过大而失蹄,甚至跑折马腿也不是不可能!”
“你他娘的!故意考老子的,是吧?”曾大牛笑骂道:“马谡当年只有两万军,而张郃领军五万,自然能把街亭围的水泄不通,如今刚好掉了个头,咱们只有两万军,慕容部虽不知道有多少,但三五万总是有的,以人少围人多,老子听都没听说过!
更何况即便把他围住,没个三两rì他岂会断水断粮?咱们又哪来的时间?必须要严密配合海门水军,不能快也不能慢,要恰到好处的突破围困荀府的楚军,保护荀公安然避入石头城!
最重要的一点,咱们乃是孤军,扼守华山的楚军随时会有援军,正如张郃有司马仲达十万大军为后盾,他娘的,孤军去围别人,你还真敢想啊!”
这名将领连忙讪讪笑道:“曾将军分析的条理清晰,末将这下全明白了,难怪大王会将如此重任托付给您啊!”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曾大牛面相粗豪,给人一种莽夫的错觉,实则心思细腻,这也是云峰器重他的原因,就连生xìng善妒的郑樱桃都赞不绝口呢,常常夸他比石虎那死鬼要体贴多了。
曾大牛略有些自得的点了点头,突然,耳中却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呼喝声,不禁面sè一凝!
前方的华山从山坡乃至山脚,平静被一瞬间打破,忽浓忽淡的烟气中,楚军陆续现身,纷纷跨上战马,匆匆集结起了队形,显然这呛人的烟气令他们再没法潜伏,依托阵地阻击秦军的计划宣告破产,只能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强行冲击!
曾大牛连忙呼道:“快,都给老子列好队形!”
将士们也观察到了不远处的异常,赶紧勒转马头,做好随时奔逃的准备。
仅几息之间,轰鸣的爆响骤然而出,从山坡到山脚流动起来,就仿佛滚滚泥石流倾泄而下!
“俺的娘!足足有五万骑兵!”曾大牛兴奋的大叫一声,猛的一抽马股,策马向回奔逃。
“啪啪啪啪~~”鞭子声不绝于耳,秦军骑兵一窝蜂的紧随而去!
第四一七章互掷短矛
五万铁骑从山上冲下,沿着特定路线汇聚成一股股洪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纵使为担心马匹失蹄而控制住了马速,其威势却仍是令人心神剧震,即便如云峰、刘琨等打破虚空高手置身其境,唯一的念头,也只能是个逃!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两万秦军向着来路奔逃,五万慕容部骑兵狂追不止,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满满愤怒之色,这浓烟虽然要不了命,可那滋味绝不好受,就算已经脱出了浓烟的范围,然而,呼出的气息里还带着股草木灰的味道呢!
更要命的是,骑在马上还不能咳嗽,只要嘴一张,那迎面吹的呼啸寒风就直往口鼻里穿,将咳嗽给生生堵了回去,肺泡立时会如撕裂般的剧痛,许多人都是胀的面红耳赤,难受的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他们早在山坡下设了绊马索与无数的大小陷坑,如今倒好,一点用场都没派上,反倒被一通烟攻熏了出来,心里的那份憋屈着实是难以言述!
挟着雷霆般的怒火与居高临下的势头,慕容部骑兵渐渐追赶上了距离,在抵达三十里外的高骊山之前,这一路都是缓丘平原,秦军根本没可能借着地形转身迎战,而照眼前的态势来看,秦军有机会跑回高骊山重整队形吗?这显然不可能,慕容部的骑兵们已经把短矛紧紧攒在了手心。
曾大牛也清楚这一点,快速回头一看,追兵仅有两里距离了。于是大喝道:“兵分两路。散开!”
两万人的骑队从前锋开始。急速分为两支,一左一右向两边绕了开去。
秦军的这一手倒是出乎了慕容部的意料,军中跟着传来呼喝,五万人,也分为两支,每支两万五千人,紧追不舍,虽然慕容皝对辽东慕容部颇为自傲。但部族军与正规的王**队还是有些差距的,从综合素质来看,辽东慕容部与羯赵中军有着细微的不如,而且事发仓促,这一变阵,军中不可避免的起了些许混乱,使得速度也稍稍降低了点,再不能拉近与秦军的距离了。
倾刻之间,两支骑队分为四支骑队,秦军调头向华山奔去。这令慕容部骑兵均是一阵懊悔,早知道追一圈会兜回来。就不该全军出击,而是应留下两万骑以作策应之用,可事先谁能料到,秦军会有如此灵活多变的队形呢!
曾大牛是在赌,但显然,他押中了!
地面的柴火已熄灭了大半,剩下的不多火头也是忽明忽暗,一幅苦苦支撑的模样,不过,释放出的青烟却没减少太多,随着两军一路向回奔跑,七万人马又陆续回到了烟尘的笼置范围当中。
压抑之极,忍无可忍的咳嗽声、马匹的响鼻又开始变得密集,两军都是如此,但没有一个人脱离战场,全在咬牙苦撑,只是相对而言,慕容部受到的影响稍大一点,他们刚刚已经被熏了一阵子,这是第二次被熏了。
秦军也没掏出湿巾扎在脸上,这没办法,冬季夜里,在脸部蒙块湿巾跑跑看?包保整个脸庞都能给冻木!
这一刻,双方比拼的就是毅力!
不知不觉中,已是奔到了华山两侧,秦军不敢离山太近,生怕踏中陷阱,与山头保持着五里左右的距离。
很快的,两支秦军几乎不分先后的相对奔入华山后侧,一瞬间,曾大牛产生了种抢上山坡固守的念头,但随即就排了开去,他也害怕成为马谡啊,而且死守山头,慕容部也会使用烟熏这一招。
眼见秦军转入山后,慕容部的将领也略有些挣扎,追击下去,不仅天色昏暗,更是有那么片刻时间看不见敌人,这无疑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
不过,由于距离仅有三里左右,短到可以用呼吸来计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谅秦军也没可能做手脚,于是咬了咬牙,连声呼喝,跟着秦军紧追不止。
华山的后方,一左一右两支万人骑队刚刚交叉,慕容部已是尾随而来,曾大牛清楚,兜了这么久的圈子,应该把慕容部挟猛虎下山的锐气给消磨殆尽了,是到了好好战一场的时候了。
在交汇而过的一刹那,曾大牛大喝道:“全军听令,稍向外移,短矛准备!”
秦军将士纷纷擎出短矛,等待着与慕容部平行相交的那一刻!
慕容部攒在手心已久的短矛终于也将派上用场,每个人的心,都是紧紧提了起来。
这两支骑兵,都是擅于远程攻击的骑兵,因此在短矛耗尽之前,绝不会轻易的选择近身肉搏。
“嗡嗡嗡~~嗡嗡嗡~~”
清冷的月光下,刹那间万千矛影腾空而起,把如水的月光遮蔽的严严实实!
这有点像近代海战中常用的列成两排以侧弦炮对轰战术,每一条战船,都要承受敌方所有战般的轰击,比拼的是毅力与准头,场面既壮观又暴烈!
具体到骑兵隔空对投短矛,则更加残酷的多,船只中了炮弹不见得会沉,而骑士中了短矛,只能是毙命坠马!
在这样的纯实力对拼中,双方都全无保留,尽最大可能把自已携带的短矛投掷出去,以期给对方造成最大的杀伤!
这也是曾大牛行险一搏的最根本原因,他必须要消耗掉慕容部的短矛,才有施展返身骑射的可能,那时,别说五万骑,就是十万骑,只要携带的箭矢足够,都会被慢慢磨死!
矛影交错中,惨叫四起,不过,惨叫声并不密集,其中竟还间杂着咳嗽声!
原来,两军都处在浓烟的笼罩范围之内,不能尽最大力气把短矛掷出,射程与威力难免受了影响,另外在掷出之前,大多数人会习惯性的猛吸一口气,这一猛吸,就把呛人的浓烟吸入了肺中,于是,再也忍不住的剧烈咳嗽,短矛的力道与角度也是大受影响。
而且秦军的圆盾是特制的,能吸收短矛的大部分冲击力,他们身着的锁子甲专锁刺击,比竹片的防御效果更好,所以虽然在人数上,也就是短矛携带量上处于绝对下风,但各种因素一综合,当场阵亡的将士反而要远远少于慕容部。
这没办法,慕容部的骑士被短矛击中那只有一个死字,而秦军还存有生的可能!
天空中嗡嗡不断,模模糊糊的黑影接连坠于马下,在不间断的投掷中,两方的短矛仅一次平行交接,便已全部耗尽。
秦军连忙两队合一,向着建康方向奔逃,接下来,将是他们最为擅长的返身骑射,没有短矛的慕容部,就如没了牙的老虎,空有一身美丽的皮毛徒惹人觊觎。
就差几百步的距离,慕容部自然不可能放任秦军冲向建康,于是呼喝连连,紧紧追了上前。
第四一八章强攻石头城
一追一逃间,两军始终保护着百来步的距离,在阵阵有节奏的弓弦响动中,慕容部骑士也以类似的节奏坠落马下,如果慕容皝在场,立刻会制止追击,领着全军撤退,没有短矛,再jīng锐的骑兵在秦军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然而,慕容部的将领却没意识到,昏暗的夜sè遮挡了的视线,使之不能及时觉察自已一方正渐渐堕入下风当中,直到半个时辰后,才猛然醒悟为何追了这么久还未追上?再一细细打量四周,才发现骑队已经严重缩水!
惊惧之下,只得下达撤退的命令,全军放弃追击,向正北方的江乘退却。
曾大牛并未下令追击,跑了这么久,将士们能强撑的住,马儿也吃不消了,更何况强行追赶,他没有把握在对方退回三十余里之外的江乘之前,全歼还剩下三万出头的慕容部骑兵。
这个时候,秦军大约处于华山以西三十里地界,距离建康只剩下八十里左右了,路上再无阻隔,而时间也仅是子时(晚上十一点),因此并不急于赶路,全军缓缓回撤华山,收捡战亡将士的尸骨。
慕容部的尸体自然不理会,而秦军阵亡将士竟破天荒的达到了近三千人,全都是在那片刻的短矛互掷中身亡!
由此可见,虽说作了最充足的准备,环境也起到极大的干扰,但战况之惨烈亦是可见一斑。
看着眼前那一排排面容平静,再也不能开口的同伴,每个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心情,皆是虎目垂泪,默默的围成好几圈,向他们作着最后的道别。
“呼~~”曾大牛吐了口浊气,挥挥手道:“统计好阵亡弟兄们的名姓,大伙儿都辛苦点,就地把他们都葬了罢。”
一名将领却拱了拱手:“曾将军。这锁子甲要不要除去?锁子甲价格昂贵,只要修补下还可以使用。”
曾大牛目中立时泛出一缕寒光,冷冷盯着他,直到这名将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才摇了摇头:“不行,将士们为国捐躯,莫非一套甲都不能随身?本将相信。即便大王亲临,也不会舍不得这区区铁甲,此话休要再提!”
将领的脸面瞬间涨的通红,赫然道:“未将绝非此意,只是一时失言,请曾将军治罪!”
曾大牛脸面缓和了些。唤道:“起来,别他娘的动不动就跪!马革裹尸乃我辈武人最高荣耀,让他们安静的去罢,即使有朝一rì,本将面临必死之境,也决不会皱下眉头!”
说着,曾大牛虎目一扫。向左右道:“咱们这一支锁子甲军,乃是秦国、甚至古往今来的唯一一支锁子甲军,想必诸位也清楚,锁子甲造价昂贵,一副能抵上三到四副明光铠,大王已经停止了铸造,也就意味着,咱们这两万人。死一个少一个,再不会有人来补充了,直到战至最后一人!
不过,作为史上唯一一支锁子甲军,咱们的命运虽是注定了昙花一现,却不能泯然于众生,必须要走一条轰轰烈烈的道路。在历史书上浓厚的一笔,让后人都记得,秦国曾有一支无敌的锁子甲军!诸位,能不能做到?”
“能!能!”一时之间。全军上下情绪激昂,人人用力挥舞起手里的兵器,高声呼喝,一遍又一遍,半点都没有疲累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曾大牛才挥挥手道:“来,咱们现在开工,都用点心,然后早点休息,明rì一早,全军奔往建康,还有更艰难的战役在候着呢!”
四下里轰然应诺,将士们cāo起兵器,沿着山脚挖起土坑,山下充满了热火朝天的气氛,因同伴身亡而来的悲伤化作了前进的动力!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天不亮,匆匆用过早膳之后,全军合计一万七千人,向着百里开外的建康奔去。
曾大牛这里蹄声隆隆,而在以北五十里左右的大江上,则有一支百来艘舰船组成的舰队正溯江而上,目标正是石头城。
如今秦国水军的规模,不计老旧的运输舰,战舰已达到了六百艘的规模,在大江的几个节点上,海门驻有两百艘,京口驻有百艘,这是用来控制江口至历阳段的江面,另外武昌驻有百艘,梁州郡治江州也有一百五十艘,它们的目标则是荆州陶侃,而在倭岛的石见银矿还留有五十艘,负责定期运送银锭往海门。
桓温率领的正是京口舰队,昂立于首舰的桓温,目光虽是尽量平静的望向大江,那稚嫩的脸庞却布满了激动之sè,还有点紧张。
今rì将是他正式领军作战,而且还是攻打素有天下第一堡垒之称的石头城,这一点与谢尚类似,谢尚的处女战便是迎击当时的海上霸王韩雍,那一战艰苦无比,损失过半,但也使谢尚快速成长起来,而攻打石城头的困难全军上下早有预计,只不过,会再次重现数年前的那么大损失吗?
桓温心里一遍遍的温习着作战计划,分析每一个细节步骤,他生怕会有疏漏,然而,却总是静不下心来,没办法,他的父亲桓彝正处于险境当中呢!
即使攻下石头城,还需要曾大牛那边冲破重重围堵,然后再把荀崧等人护送来石头城,仅凭连同水军在内的数万人,这无疑是个极其艰巨的任务,稍有不慎,将会落入刘琨布下的局而脱逃不得!
“将军快看!”一名部将突然向左侧一指。
桓温不由转头看去,原来,一路思索中,舰队已抵达了江乘,其县城名为江乘县(今南京仙林大学城),司马睿在江乘县侨置南东海、南琅琊、南东平、南兰陵四郡,既为拱卫建康的要寨,也是一商旅云集之地。
此时,距离江边约十余里的县城上方,狼烟冲天而起,城头守军来回奔走,江边的简陋水寨,寨门也紧紧闭上,虽看不清内里虚实,却能感觉到一股紧张的气氛笼罩在了这一大片区域的上空。
桓温不屑的笑了笑:“便让他们多活一时半会儿,待得大王渡江南来,再一并收拾了!”
身周众将均是点了点头,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楚国水军。
不起任何波澜,舰队很快经过江乘,之后的摄山、直渎戊与幕府山也皆是一幅严阵以待的模样,约摸正午不到,全军已抵达石头城附近的江面。
原本熙熙攘攘的石头津,已是空无一人,而记忆中来往船只如过江之鲫的江面,除了这百来艘战船,再没有任何一舟一楫,甚至在石头城以东不远处的秦淮河,也是冷冷清清,战争的迫近,使得所有人都躲了起来。
石头城上,并不是想象中的旌旗林立,挤满了人,站在几与城头平齐的舰首看去,非但没有任何人影,就连投石机、床弩等守城装置也是不见一只,以人一种全无防备的感觉。
“呃?”桓温不由一怔,又一名部将拱了拱手:“将军,若末将所料不差,定是刘琨畏惧我军发shè的火油弹,因此放弃城头,集中力量于山上,只怕我军越城而入,立刻将迎来山顶投石机的猛烈打击,您不可不防啊!”
这名部将点到了重点,刘琨确是存有类似的心思,秦军从江面发shè火油弹,城头根本站不住人,与其让士卒白白送死,倒不如放弃这一面城墙,任由秦军进城,依山势固守。
桓温点了点头,面sè现出了一丝凝重,目中爆出jīng芒凝望着前方的坚城,靠江的这一面,是根据天然峭壁开凿出城墙,城墙后面便是石头山,高度约为三十丈左右,虽算不上多高,但山体缓平,面积很大,由山坡中段开始直至山顶的近十五丈距离,透过浓密的林木间隙,可以隐约看到数之不尽的投石机与周围严阵以待的战士。
桓温明白,除了强攻,再无第二条路。
“铮!”桓温突然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有如标枪般的锋锐之气,一把拨出佩剑,大喝道:“弟兄们,这是我水军首次登城作战,而且还是最难攻打的石头城!如果有人怕死,本将也不勉强,有没有谁要退走,站出来!”
这话一出,别说帅舰的战士,就连稍远点舰船上的所有人都是刷的一下脸面涨的通红,这就是**裸的人格侮辱啊!咱们海门水军,当初与韩雍那样的强敌作战,都没能生过逃跑的念头,今rì又如何会惧怕一座小小的石头城?
附近船上的一名将领怒道:“将军,咱们海门没有怂货!”
“好!”桓温猛的把剑一举:“今rì,便让天下人见识咱们水军的威风!铸就我海门水军不朽之威名!传令,舰队列为前后两阵,前阵预备木板,随时攀城,并拆除部分弩炮,以为攻山之用!
后阵横向排列,以弩箭压制山头投石机,听本将号令发shè!今次一战,本将将与诸位一同登城!”
身周的将领们,之前见到桓温激将、鼓舞、直到发号施令均是井井有条,不由暗中连连点着头,心想这又是一名谢尚般的少年将才啊,可一听说桓温要亲自登城,这使得他们不由相互看了看。
再一名将领施礼劝道:“将军,您作为领军大将,当以居中指挥为宜,不可轻陷险境啊!”
桓温坚定的摆了摆手:“石头山地形复杂,非亲临其境无以掌握形势,为将者,岂能因畏惧而不前?假若本将不幸丧命,自有汴将军代为指挥,你不必担心!”说着,猛一挥手:“上!”
第四一九章一丝悔意
“咚咚咚!”沉闷的战鼓声中,舰队分为一前一后两列,缓缓向着石头城驶去。
约摸至五百步距离,前阵的舰首腾起火球,一阵阵的砸落入石头城中,倾刻间,城里燃起了一个个火头,漫天浓烟滚滚而上,不出意外的是,并未传来任何惨呼声,靠着城墙这一侧果然没有一兵一卒!
虽在意料之中,桓温心里却是暗道可惜,石头城大江段,接近于南北向,相对于大江,石头城位于东岸,也就是说,秦军舰队是自西向东发起进攻,而风向则是北风,燃起的含剧毒物质的浓烟大多都被偏北大风沿着大江吹散开来,并不能蔓廷到山头,否则,如果风向配合,光是毒烟就足以令守军吃不了兜着走,甚至不战自溃都有可能!
当时云峰佯攻石头城,时值夏末秋初,受副高影响,白天刮的是西南风,火油弹燃起的浓烟可以波及全城,显然,桓温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道了。
正对着石头城的宫城西华门上,观战的刘琨与慕容廆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慕容廆捋须呵呵笑道:“陛下,天时大致在我方,您看,浓烟全被吹向了一边,呵呵~~如果风向再偏一点,变为东北风,恐怕海门水军反被熏了自已,包他头晕眼花,恶心呕吐!”
说着,慕容廆又摇了摇头,叹道:“秦军那火油弹着实了得,不但火焰难以扑灭,燃起的烟也是难闻呛人,远超一般草木。当日臣与陛下入石头城。那刺鼻的味道至今仍是难以忘怀。可惜啊,我大楚没有此等利器,否则,挡住秦军又何费吹灰之力?”
刘琨的目中也现出了遗憾之色,秦军火油弹、乃至弩炮的秘密,任他耗尽浑身解数都打探不出来,其中弩炮是全无头绪,火油弹稍稍好一点。能寻些未燃尽的黑油拿来研究,只不过,这黑糊糊又粘稠的半油状物,即便上了手依旧是一头雾水,对于刘琨来说,是一种新的物质,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寻找,只得徒叹奈何。
其实别说是他,云峰到目前为止,也只拥有一处天然渗透出石油的地缝。以如今的钻探技术,又没有地质学加以辅助。想开采出地表几百米之下的石油,无异于痴人说梦。
暗暗叹了口气,刘琨苦笑道:“先别高兴的太早,浓烟虽然不起作用,但秦军可以步步推进,一层层的烧山,若朕所料不差,就算能勉强守住,死伤也必然惨重,如果秦军有足够的军力,连续不断攻打,石头城终将免不了失守。
他娘的,这火油弹是天下所有坚城的克星,要想战胜秦军,唯有依靠野战,一旦野战不敌,被迫据险固守,那就离败亡不远了,石勒便是最好的例子,白白拥有四十余万大军,可惜了!”
慕容廆的轻松之色瞬间消去,跟着叹了口气,眺望着正西方向的石头城久久不语,好半天,才道:“刚刚由江乘快马飞报,京口曾大牛部两万骑于昨夜成功突破华山防线,是役,我军以五万骑兵拦截,又有诸般布置,反倒被他利用天时被迫决战,折损竟超过两万,而秦军的伤亡最多数千罢了!如果不是臣对那五万骑知根知底,或许会以为他消极殆战呢,哎~~着实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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