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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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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又一名‘侍’从领命而去。
慕容廆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劝说,却没能开的了口,不如此还能如何呢?尽管这只是饮鸩止渴罢了。(
8
第四二五章安排河北
建康经历了一场短暂的sāo乱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现如今,任谁都能看出,刘琨的境况岌岌可危,京口过于遥远了些,而作为建康门户的石头城,与距建康仅一步之隔的白荡湖却是实实在在的被秦军占领了呢。
一时之间,街头巷尾传言纷起,有人说,秦军仅由汉复出兵五千就轻松取下了湘州,也有人说,荆州陶侃降了秦国,与江州温峤合计十万大军正在东进,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江东士族暗中谋划宫庭政变以推翻刘琨,而所有的流言,都少不了一个主题,那就是云峰究竟会于何时下都?
这其中,多数人都怀着振奋的心情喋喋不休,汉未三国的动乱,对这一代人来说过于久远了些,但自永嘉以来,天下纷乱的太久了,百姓们都向往能有一个和平安定的生活环境,而不是隔三差五就有强藩兵逼建康!
但陆晔、顾和与周嵩不在此列,他们非但不能离开建康,也不能与吴郡互通消息,就连串门都不可以,刘琨吃了王导与庾亮的亏,对谁都不再信任,事实上,已经把这三人变相的软禁了。
他们三个,不知道外界的局势发展,不知道自家的庄园土地财产还在不在了,不知道吴郡的家人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自已何时会遭了刘琨的毒手。
他们夜里多数时间都在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竟也能时常梦到南顿王宗那个老鬼,这老家伙带着那副一贯傲慢的神sè在向自已招手呢!
每rì里,都活在惶惶不可终rì当中,心里则是无穷无尽的悔意,投靠的刘琨是只吸血鬼,不榨干每一滴血绝不罢休,而与云峰,又嫌隙颇深。即使侥幸从刘琨手里脱逃出来,恐怕也会面临着来自于云峰的打压报复,他们看不到未来的路在哪里,只觉得自已的家族完了。
陆晔、顾和与周嵩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相对而言,刘琨也轻松不到哪去,他不但要应对严峻的形势。而且对满街的谣言也没有太有效的手段。
迫于严密的监视,百姓们可以不在街面上说,却可以在家说,还可以通过会意的眼神来传递心里的期待。
而曾大牛部,通过石头城水军由秦淮河、后湖一线输送来物资,一万七千秦军获得了补给。很快已经立稳阵脚。
就这样,rì子一天天的逝去,早chūn的气息于不知不觉中降临到了建康,chūn季,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万物萌生的时节,所有人都明白。这将是一个不寻常的chūn季。
rì出又rì没,时间来到了二月二十三rì,建康湖畔河边的垂柳出现了朦朦胧胧的绿意,道边路旁也点缀起了星星点点碧绿的嫩芽,而远在北方两千余里之外的襄国,天地间虽仍是一片苍茫,但冰雪已有了消融的迹象,迎面扑来的北风也温和了少许。这一切都在表明,河北的chūn天也快来了。
近一段rì子,云峰绝不轻松,尽管战事结束了,但组织各地民众恢复生产,重建家园,与收编打散各郡县降军都是个繁琐活。在派出人手的同时,他也亲临附近城池体察民情,如襄国以南的邯郸、与再南一百五十里的邺城、襄国以北三百里的常山真定(赵子龙家乡,今河北正定县)。等等诸多河北大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当天正午,云峰刚由襄国东北方向三百五十里的冀州州治信都(今河北省冀州市)回返,便接到了建康信报。
这令他眉头一皱,久久不语,原先他的计划是先稳固北方,待开chūn进击丸都、剿灭高句丽,再回师南下,却没料到,刘琨会如此的急不可耐。
荀灌娘不由问道:“断山,上面都说了些什么?莫非是那刘琨又搞出动静了?”
云峰递过去道:“老师,您自已看一下就知道了,建康当真是风云突变啊!”
荀灌娘一听这话,连忙把绢帛接来打开,庾文君也把小脑袋凑了上去。
这份信报言简意赅,把建康从正一道被解散开始,再到刘琨兵围荀府,及至桓温攻占石头城,最后曾大牛从京口来援,又于白荡湖安营扎寨,短短两rì之内所发生的一切如实禀报。
庾文君忍不住惊呼道:“哎呀,虽然有亲卫镇守与大牛将军在一旁看护,但师公被围着总不是个事啊,就怕出个万一,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将军,您快点出兵吧,一下子把刘琨解决算了,文君明白您是打算先平北患,再定江南,但如今形势在变,您的策略也该变,兄长与大司徒那老滑头都逃出了建康,这说明刘琨已众叛亲离了,您可千万别给他喘息之机,而且高句丽不是文君瞧不起他,除了趁火打劫,还有什么能耐?您回过头再收拾便是,依文君看,您明rì立刻南下!”
云峰看了看荀灌娘,荀灌娘虽是默不作声,那俏面的焦急之sè却是不假掩饰,显然很担心老父的安危。
庾文君的提议,云峰想想也很有道理,河北就这样了,尽管还有许多琐事,却已翻不出大浪,高句丽之主高乙弗只敢在边境小打小闹,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犯河北,而荀崧的安危则不能不顾,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不仅荀灌娘会伤心难过,自已也将追悔莫及。
云峰连忙转头喝道:“绮贞,把印拿来!”说着,坐上地席,伏案疾书,又从苏绮贞手中接来大印盖好,封上火漆递给亲卫道:“你即刻跑一趟长安宣喻裴宽!”
“遵命!”亲卫把信函纳入怀中,施礼离开。
庾文君现出了不解之sè,问道:“将军,您不是要发兵南下吗,写信回长安干嘛?”
云峰微微一笑:“这河北一堆烂摊子总得有人收拾吧?裴宽年前出使拓跋氏立下大功,孤还未提拨他,即rì便命他为冀州刺史,最迟四月底必须坐镇信都!”
“哦!”庾文君与荀灌娘见云峰有出兵的意图,俏面一喜,均是点了点头。
云峰又唤道:“来人,请韩将军过来!”
帐外有脚步声快速远离,不多时,韩勇抛帘入帐,施礼道:“末将拜见大王!”
云峰也不废话,直接吩咐:“今命你为幽州刺史!一个月之内,领步骑六万开拨,进驻于蓟!”
“呃?”韩勇略微一怔,跟着就不动声sè的称谢道:“末将多谢大王!”
第四二六章先攻淮南
韩勇回答的极为干净利落,符合他那一贯的简洁作风,云峰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情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幽州苦寒,诸族混杂,一般人都不愿意去,韩勇自然也不例外。
云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冀州刺史孤已着裴宽不日赴任,幽州那地虽是苦寒,却只能先委屈你一阵子了。”
“扑通!”一声,韩勇猛的跪了下来,连忙申辩道:“大王,末将从无此心,请大王明鉴!”
荀灌娘、庾文君、包括久不开声的苏绮贞,均是无奈的看了看,她们也能听出,韩勇的确是不大情愿,而且从云峰的语气中还听出了些许的敲打之意。
但她们也没法劝说,毕竟韩勇有过前科,曾为韩彩兰的子嗣惹得云峰大发雷霆,这虽不能说明韩勇有异心,可私心还是有一些的,的确需要敲打敲打。
冀州有三郡十国八十三县,而幽州只有五郡二国三十四县,其中代郡、上谷为鲜卑拓跋氏控制,辽西原为慕容氏、宇文氏与段氏三姓鲜卑占据,但随着慕容氏的逐步迁走,与宇文氏与段氏的衰败,高句丽已渐渐的渗透进来,事实上,幽州仅剩北平、广宁二郡与范阳国和燕国,就这还不是占据全境,这两郡两国的边远处早被异族蚕食了。
冀州与幽州相比,即便不考虑危险性,也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虽同为刺史,而在约定成俗上。冀州刺史的地位要高于幽州刺史。这好比梁益二州。梁州穷山恶水,益州却地肥水美,梁州存在的更大作用是为了拱卫益州,蛮荒小州的刺史在心理上就矮了大州一截!
荀灌娘给云峰偷偷施了个眼色,示意他好话好说。
云峰回敬了个放心吧的眼神,便摆摆手道:“韩勇,你起来罢,孤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算了,今日且与你交个底,孤打算用五到十年的时间,迁都于蓟。
因此,对于你有四点要求,首先在安抚民众,修缮内政之外,至迟明年秋末,必须攻入丸都,擒来高乙弗或是献上他的头颅皆可!
其次。五年之内,除了尽复幽州旧境。还必须取下平州四郡一国与汉四郡中的真番、临屯两郡,并向南扩展,把整个半岛牢牢掌控,孤特准你扩军至十万!”
说着,云峰略一停顿,又道:“平州目前为慕容部占据,你暂时不要动它,先待孤与慕容三郎君商议一下再说,你只须取下真番、临屯与整个半岛就可以了。
第三,你要抓捕劳役扩建蓟城,暂时以长安的规模为标准,劳役多多益善。
最后一点,你要主持开挖运河,开挖一条由蓟通往建康的运河,沿途所经州郡都会与你配合!
这其中,筑城与修运河须齐头并进,待你进驻蓟之后,孤会着天机门弟子,另把护河将军冉良从汉中调来协助,所以,你肩头的担子很重啊,如果觉得为难,孤平了江东可命曾大牛为幽州刺史,把你安排往江东也行。”
这话一出,韩勇又愤又喜,愤的是,如果换了曾大牛主持幽州,岂不是摆明了自已不如曾大牛?喜的却是,幽州虽然偏僻苦寒,但以蓟为都又不一样了,营建新都既是信任,也是不世奇功!要知道,宫城乃至皇城的建筑布局极为机密,别的不说,光是逃生暗道与避难场所不是皇帝信任的人,根本就不能参与!
愤喜之下,在云峰的四点要求中,韩勇迅速抓住了重点,不外乎以武力征服,六万步骑乃至将来再增的四万军看起来不多,但凭着秦军之精锐与恐怖的弩炮,韩勇敢拍着胸脯保证,两万军就足以攻克丸都,之后一路南下,征服三韩完全不是问题,到时再回过头来从拓跋氏的手里夺取代郡与上谷,至于营建新都与开挖运河,有天机门与冉良在,他所要做的,只需要源源不断的提供战俘。
如此天赐奇功,岂能让给曾大牛?韩勇赶紧重重一拱手:“请大王放心便是,末将愿立下军令状!”
云峰摇摇头道:“军令状不必了,来,起来说话罢。”
“多谢大王!”韩勇称谢起身。
云峰的目中现出了缅怀之色,眺望了会儿远方,叹道:“你我之间相识于偶然,那时孤什么都不是,你却不离不弃,助孤打下了这一大片江山,哎~~孤一刻都没忘啊,如今咱们又成了亲家,要是把你打发往边远蛮荒之地,不说心里有愧,既便是彩云彩兰与几位嫂嫂,孤都没脸再见了,原本孤打算亲自平定高句丽,然而江东事急,幽州只能拜托给你了,韩勇,你可不能让孤失望啊!”
韩勇一瞬间虎躯剧震,目中竟有些微微泛红,一股士为知已者死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明白,云峰太抬举自已了,假如没有吕梁山谷中的偶遇,这么些年下来,云峰或许不会走的那么快,但依然称王称霸这是毫无疑问,而自已如果没有跟随云峰,家破妻亡不说,最现实的出路便是出山沧落为马贼,到现在,恐怕已尸骨无存了。
而如今,两个妹妹有了好的归宿,各自诞下子嗣,自已也是位高权重,三个弟弟虽不是那么显赫,却也是一郡之长或一方镇将,韩氏能由猎户一跃而出,这全是拜大王所赐!
一时之间,韩勇又感激又羞愧,他为自已的挑三捡四而羞愧,怔怔说不出话来。
云峰微微笑道:“好了,你下去罢,早做准备早日出发,孤也争取能于一个月内渡过黄河。”
“末将。。。。领命!”韩勇深施一礼,哽咽着缓缓退出。
云峰目送着他的背影,一开始韩勇不愿刺幽州,说实话,如果不是刘琨那边在闹腾,云峰还不会任他为幽州刺史呢!
如今秦国各州,裴宽刺冀州、谯敏之刺雍州、李骧刺秦州、阴预刺凉州、韩璞刺益州、窦涛刺梁州、赵肃刺宁州,以上的州刺史全部都由文官担任,而且司、兖、青三州也将派驻文官。
云峰的意图很明显,即军政分开,领军大将不掌地方政务,州郡首官不参预军机,温峤领会到了这一点,因此他不沾手军权,江州军全由邓岳统辖,以免得若来云峰的猜忌。
因此,韩勇出刺幽州算得上独一无二,如果不是分身乏术,云峰会在自已平定幽州,及其周边之后任一文官执掌,不可能使韩勇独揽军政大权。
但没办法,刘琨的沉不住气逼使他必须要提前进军江东,何况幽州那个地方,形势复杂,三面受敌,又以四处征战为主,非领军大将不足以坐镇!
云峰暗暗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担心韩勇会有异心,而是希望把文武分家作为约定成俗的一个制度,显然,这只能推延至迁都以后再来实施了。
正心中无奈时,庾文君那招牌式的阴阳怪气声却在耳边响起:“将军,文君真为刘琨不值,如果他有您这种三言两语收买人手的手段,也不必使那么多阴谋诡计了,哎~~如今反落了个众叛亲离的境地,照文君看啊,只怕陆晔那些老家伙们早悔的肠子都青了!”
云峰顿时脸一板,不悦道:“你懂什么?什么叫收买人心?这叫人格魅力,懂吗?何为人格?人格者,乃人之气质、品德、品质、良心是也!
刘琨阴险狠毒,他哪来的人格?庾小娘子,你拿你家男人与刘琨比较,这是在羞辱孤,也在羞辱你自已啊!”
不仅止于庾文君,荀灌娘与苏绮贞也都胸腹间一阵剧烈翻腾,她们知道云峰自恋,却不曾料会自恋到如此地步,这人简直就不知道羞耻二字是如何写,她们连忙拧过脑袋,不忍心再看他。
“将军,您真恶心!”过了好久,庾文君才回复过来,不满的嘀咕道。
云峰嘿嘿一笑,坦然受之。
或许是意识到比脸皮的厚度,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庾文君岔开了话题,问道:“对了,将军,您为何要以一个月为期渡过黄河,由襄国至浚仪只有八百里不到,算您日行百里,再加上收集船只的时间,也不会这么久吧?”
云峰又现出了看白痴般的眼神,这令庾文君小心肝猛的一抽,每次云峰现出这种眼神,都说明自已说错话了,不由俏面一红,连忙回思起了言语中有哪点漏洞,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情不自禁的,把求助的目光向荀灌娘与苏绮贞连连扫去。
荀灌娘与苏绮贞相视一眼,苏绮贞强忍着笑道:“文君,如今这时节是冬末春初,黄河上的冰层应该开始融化了,处处都是浮冰,如何能行船?所以呀,渡河急也急不来,必须要等一阵子才行。”
“哦!”庾文君面现恍然大悟之色,却不忘狠狠瞪了眼云峰:“您每次总是这样,好话好说不行吗?就显得您自已多能干一样!哼!您过了河是走淮北还是走下邳?”
云峰不假思索道:“走淮北,先往淮南收编祖约残部,再顺手攻下历阳,把苏峻解决掉,而下邳广陵一带的兵力以慕容部为主,待平了刘琨,由三郎君把他们领回辽东,也省了费力攻打。”
庾文君又问道:“就是淮南的那些流民?他们怎么可能降您?您当年可是授意逸少杀了不少流民帅呢,虽说您一力掩盖,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心人总能挖出真相的,依文君看啊,在您大军抵达之前,他们肯定跑过江了!”
第四二七章出言挑恤
云峰极为自信的摇了摇头:“除非肋生双翼,否则没人能过江,我秦国水军可不是吃素的。”
这幅自大模样,不出意外的引来了庾文君的一连串白眼,云峰也不理会,看向荀灌娘道:“听说祖将军的骸骨被祖约迎回了寿春安葬,取下淮南之后,刚好可以验查祖将军的真正死因!”
“嗯!”荀灌娘重重点了点头,虽然可以肯定祖逖之死必是由刘琨指使,但亲眼见到真相,总能踏实些。
云峰又接着问道:“老师,将来陶侃如何处置?您是要取他性命还是留他一条生路?”
“这。。。。”荀灌娘略一迟疑,便道:“陶侃非但没什么恶行,还为孝元皇帝平定江东立下了大功,在荆襄一带算是有几分人望,取他性命总是不妥。
无论怎么说,与为师总是同门师兄妹一场,他只是由于甘师兄之死才会与咱们恶语相向,说起来,甘师兄的也挺冤的,大胜之后被你以奇兵偷袭,算了,能放手就放手吧,如果你不用他,放归民间任其自生自灭也行。”
“那得看他识不识相了,弟子先修书一封与他!”说着,云峰回到几前,又写了封信,唤来亲卫急送往江陵。
亲卫把信取走之后,秦军立刻做起了紧锣密鼓的准备,一方面向北进军幽州,另一方面南渡黄河攻打淮南,虽然黄河正处于凌汛期,但云峰还是特意传令给浚仪,命当地尽量收集船只。
河北大地一片忙碌。而大江以北的苏峻。也同样需要过江。他在刘琨发出诏令的次日,便连忙传信给冯铁卫策,让他们领军来历阳,同时有又些不放心,因为卫冯二人并不能节制淮南全军,所以自已也领历阳军向寿春方向开进。
对于秦军能快速灭亡赵国,苏峻感到了恐惧,相对而言。历阳孤悬于江北的数万人马,与赵国根本不处于一个重量级,是以接到刘琨的传令,他半点都不敢殆慢,只想着能尽快过江,而过了江又能如何,苏峻已经没法考虑那么多了,他不清楚落到云峰手中会是个怎样的结果,如今的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历阳到寿春。六百里的路程,仅用了六天时间。苏峻已领着三万精兵赶到了寿春城下,而寿春城诸将,仍在争执不休呢,淮南军自从祖逖去世之后,已濒临分裂的边缘,当祖约再被押送建康缢杀,淮南军实则陷入了分裂当中。
卫策、冯铁只是淮南军中的两个势力较大的流民帅,辖众也不过两万余人,他们想尽快过江,而其他的流民帅却想留在当地,仍奢望着能在秦楚间的夹缝中讨些便宜,至于豫州刺史祖涣,手上没有一分一毫的力量,说出的话完全不管用。
就这样,在无休止的争吵中,六天时间一晃而过,而淮南军,依然龟缩在寿春及其附近的战略要地。
苏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把大军留在城外,仅带了百名护卫入城,目前的寿春,气氛略有些紧张,毕竟这满城的大老粗,吵着吵着火头就上来了,没能生出内哄,已经是尽量克制的结果了。
通过祖涣,苏峻把大小流民帅全召来了州府大殿,这些人,多的领军上万,少的领军数千,虽然阶次职级不同,但其实互不统属,而且小流民帅联结自保,以对抗大流民帅的吞并,仅仅五万人的军队,势力构成异常复杂!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淮南军类似于元末的红巾军,郭子兴虽是名义上的同主,但手下有孙德涯、彭大、赵均田等诸多势力,有利则合,无利则分,明末的流寇也是类似的情况,李自成是最大的一支,另外还有曹操、罗汝才等大小势力,实际上也是一个松散的军事同盟。
看着殿中各将互相警惕戒备的面容,苏峻不由得一阵头疼,他望向了卫策与冯铁,这二人均是一脸的无奈,当初辑捕祖约虽是迅雷不及掩耳,却对眼前的乱局毫无办法。
而高踞上首的祖涣,这些日子,似乎也明白了自已的傀儡地位,总之,摆出了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莫名其妙的,苏峻心里对祖逖生出了无比的钦佩,也只有他,才能把这么多桀骜不驯的流民帅拧成一股绳,换了任何一个人,包括苏峻自已、刘琨、乃至云峰,都没有这份人格魅力,因为祖逖,是完全的没有私心。
同时,由于身临其境,苏峻终于明白了刘琨为何要置祖逖于死,而不顾当年的同席共寝之情!
没办法,祖逖的号召力太强,淮南军,也就是那时的淮北军上下一心,人人效死,战斗力极其强悍,然而祖逖不肯为刘琨所用,这样一个人,只能除去。
苏峻又把目光投向了祖涣,他都有一瞬间的怀疑,这个人是祖逖的亲子吗?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祖逖英雄盖世,他的子嗣却是个熊包,这也差的太远了吧?
在他眼里,祖涣如果是祖约的骨肉才合情合理,暗暗摇了摇头,苏峻给祖涣打了个眼色。
祖涣连忙双手一压,唤道:“诸位,这位是朝庭派来的历阳内史苏将军,想必都有耳闻,朝庭命我部南撤的诏命早于日前到达,然时至今日全无动静,因此派苏将军前来催促!”
苏峻、冯铁、卫策不由得面面相觎,都有了种一巴掌把他拍死的冲动,他会说话吗?这不是摆明了挑起仇恨?如果不是清楚祖涣就是个窝囊废,或许还会以为他是故意的呢!
果然,祖涣这话一出,不满的嗡嗡声响了起来,与冯卫二人实力相当的韩潜不悦道:“咱们本就是淮北人,却一退再退,先退来淮南,这还好些,淮北还在身边,如今再退过江,只怕终其一生,都没法再回家乡了!总之,老子不走,你们谁爱走,恭送不留!老子就留在寿春,镇守淮南!就算陛下亲临,也不能强迫于我!”
韩潜的不满,代表绝大多数不愿过江者的心声,古人的乡土意识特强,不是迫不得已,没几个愿意背井离乡,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都是嗡嗡嗡的附合声。
“哼!”苏峻却冷哼一声:“韩将军,你这话倒是冠冕堂皇,但依本将看,无非是见着陛下暂时处境不利,是以生出异心,想留在寿春迎接秦军,或是卫冯二位将军一走,甚至索性挟淮南降于秦国!哼!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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