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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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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为对付具甲重骑所准备,不由得心里暗暗欢喜。要知道,原本双方兵力相当,这一下子对方少了六千军参战,已方以五万对阵四万四,在兵力上已经占了优势,况且对方那六千小军能挡住具装重骑的冲锋吗?想想也觉得好笑。
于是,呼廷谟不再犹豫,当即下令道:“蒲将军,本将命你率部进攻凉州中军,即刻启程,不得耽搁!”
骑兵对冲,谁先上阵谁先死!况且蒲洪军中装备与张茂部完全不可同rì而语,人家可是人人披铠的,而他这边,有相当一部分还是穿着粗布麻衣作战呢。呼廷谟此举摆明了在消耗他的实力。蒲洪脸上忍不住的现出了一丝怒火。
见蒲洪面现怒sè,呼廷谟眼中杀机一闪,手按上了剑柄,喝斥道:“蒲将军莫非要抗命不遵?”
蒲洪眼中亦闪过一丝狠厉之sè:‘你娘的,你就先嚣张吧,老子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留条命回返长安!’随后冷冷一笑,抱了抱拳:“末将领命。”头也不回的返回本部,招呼部众结成队形向对面以中低速驰去。
按事先定下的方略,是放过氐军专打赵军,但是蒲洪部却率先冲了上来,张茂不禁微微有些愣神。
而蒲洪原本的计划是见机抢马开溜,可是,却没料到第一个上场的就是他!心里立刻就升起了现在就走的想法,然而他又不知道凉州军会不会追击,一时之间,心里颇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喝响遍全场:“蒲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恩?”蒲洪转头看了过去,正好见到他的老熟人云峰在朝他微微笑着,还伸出手臂向东北方连连挥动。
这意思十分明显,就是让他现在就走,蒲洪也是个枭雄之辈,当下不再迟疑,转头大喝道:“将士们,咱们可不能再给刘曜那狗贼卖命了,走,咱们回家去!”
在下令的同时,蒲洪心里传来了一阵刺痛,要知道,他来的时候是每人配双马,走的时候却只能单骑回返,多余的两万匹战马白白的便宜了凉州。
没办法,现在战场形势由两方变成了三方,多停留一刻就会多一分危险,如果不尽快脱离的话,很容易发生意料不到的变故。虽然与凉州军达成了默契,但是这份默契脆弱的就像纸片一样,随时会一捅而破。此外,如果去抢马,一来耽搁时间,二来队形极易发生混乱,在如此复杂的情况之下,无疑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由于事先已经给军中各信的过的将领打了招呼,因此命令一下,两万人马纷纷靳转马头,朝着东北方向策马狂奔,片刻之后,除了留下了一地的烟尘,整支队伍已经不见影子了。
顿时,剩下的赵军个个都傻眼了,氐军竟然不告而别,任谁事先都不会想到,五万人一下子少了两万,这还怎么打?不由得均心生惧意,原本高昂的士气哗哗下落了一大截。
这么好的机会张茂可不会白白放过,向后猛一招手,爆喝道:“将士们,全军冲击!”接紧着,传令兵就向各军一一发出了指令,几息之间,四万四千骑挟着震天的喊杀声,排山倒海般的向着对面冲去,整个地面都剧烈震颤起来!
云峰则留下了曾大牛部保护女子医护兵们,自已带着五千骑兵绕了个圈子,杀向对方的具装重骑,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个值钱货,连人带马,光披的甲就有六十斤重!三千人就是一万八千斤的jīng铁!
“蒲洪,老子干死你老母!”呼廷谟愤怒的破口大骂道,可是,他也知道如今的形势已经险恶到了极点,一旦后撤的话,全都将死无葬生之地,连忙运足劲气大声吼道:“将士们,氐贼背叛,我军已至生死存亡之时,唯有破釜沉舟,奋力死战,方有一线生机。本将下令,全军突击,后退者斩!具装重骑速速穿甲冲锋!”
不得不说,呼廷谟的确点到了重点,但问题是,赵军的身后并不是河流,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打不过还可以跑嘛。况且蒲洪的不战而逃早已摧毁了赵军士气,尽管传令兵旗号连打,尽管呼廷谟亲自督战,并亲手杀死了好几名畏缩不前的军士,却仍然无济于事。
一方气势如虹,另一方则面如土sè,两军前锋甫一接触,赵军就迅速溃败开来,很快的,乱象波及到了全军,纷纷勒转马头,要么向着榆中方向奔逃,要么向着东方狂奔,凉州军大队人马跟在后面紧追不舍,小部分却返回到阵地驱赶着备用战马随了上去。
具装重骑更是悲惨,甲才披了一半,连马都没捞着骑上,云峰部就围了上来,众将士纷纷张弓搭箭,一时之间乱箭齐发,这些穿着半截乌龟壳子的家伙就快就变成了一具具铁刺猬。
第一二七章大破赵军
强大的赵国骑兵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崩溃掉,恐怕在战前没有谁能够预料,甚至包括蒲洪自已在内。他的打算是在交战中寻机抢马开溜,可以说,是呼廷谟的决定促成了这样的结果,再加上云峰吼出的那一嗓子更是将他置于了风尖浪口之上,逼使蒲洪不得不放弃备乘战马提前奔逃,如此一来,包括赵军备乘在内的五万匹战马平白落入了凉州囊中!
云峰倒是隐隐猜到了蒲洪或许会被驱赶打头阵,理由只有一个,拿自已的家当去和敌人拼命,却给外人保存下了实力,这不是犯傻吗?他认为游子远不是傻子,所以才会丢给李柏一个安慰xìng的眼神。
其实,出于云峰的本意,还是喜欢和敌人硬拼硬打,与上万敌骑面对面的干他娘的一场,想想也令人热血澎湃!但是,他手下的部队成军才仅仅一年不到,论起战斗力来,六千人还比不上原来的一千人好使。新加入的军士们尽管都掌握了返身shè箭的技能,然而在高强度的策马奔跑中,却很难长时间的保持住队形的齐整。要知道,如果队列一旦散乱变型,返身回shèshè的就不是敌人,而是自已的同伴了。
在他看来,至少还要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能把新军训练的如臂使指。假如这一战发生在一年以后,依他的本xìng,连蒲洪都不会放过。当然了,他也明白不可能凡事都如他所愿,因此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蒲洪奔逃而去。
很快的,张茂部和羌军就没了影子,全都去追赶赵国溃骑了,然而云峰部在歼灭了对方的具装重骑之后,并没有参与到其中,反倒是驱赶着俘虏的仆役收拾起了战场。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三百多名女子医护兵,云峰可不放心把她们落下。反正追赶敌军,有四万多人已经足够了,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倒不如舒舒服服的呆在原地等候着。
第三天,包括李柏在内的追兵才陆陆续续的赶了回来,根据带回的人头计算,合计斩首两万六千级!赵国镇东将军呼廷谟很不幸的成为了其中一员。由于蒲洪的背叛,赵国骑兵几至全军覆没!
逃掉的四千赵军均是向东面奔逃才得以留下一条xìng命,反之,向西北方向二百四十里处的营寨方向逃窜的,却一个都没跑掉!张茂早已下了严令,对于榆中方向一定要死追到底,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为的就是封锁住消息,打游子远一个措手不及,要知道,如果游子远早作防备,先不提能不能攻下赵军营寨,既使能够强行攻下,凉州军也将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连收拾带休整,于第四天清晨,凉州大军全速向着榆中返回。
距离骑兵奔赴南安已经过去了六天,在这六天里,赵仰每天过的rì子都可以用弓弦绷紧、惊心动魄来形容。尽管他已经尽量高估了赵军,可赵军的凶猛程度仍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七万大军如cháo水般的一**的发动着进攻,往往前一批才刚刚退去,下一批又立刻顶了上来,几乎没有间断过!
好在榆中受地形所限,左侧紧挨着滔滔黄河,右边则为山区,地势崎岖不平,难以排兵布阵,攻城器械也无法展开,因此,只有东门一个方向面对着敌方的攻势,这才勉强于赵军的猛烈进攻中支撑到了现在。
但纵然如此,榆中也已经是汲汲可危,如果不是城门内早已填满了厚厚的青条石,恐怕早就被赵军的冲车撞破了数次。
城墙上更是凄惨无比,烟熏火燎,坑洞密布自然无须多说,有的地方更是出现了宽达近尺的长长裂缝,远远看去,墙面蜿蜿蜒蜒的就像爬着好几条蜈蚣一样。
赵仰原本是准备诈伤回返姑臧的,这下子不用了,他肩头上还真的中了一支流矢!并且还有好几次差点就被对方投掷的石弹砸中,令他回想起来,至今仍心有余悸。
可是,就在这么危急的关头,他心里居然还在想着刘月茹!
说实话,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的女子他可是头一回有幸目睹,早就馋的心痒痒的了。为此还特意向张茂提出把女子医护队留在城中,美其名曰救护伤兵。但是实际上,他早就做起了美梦!‘哼哼!到时候只要骑兵一走,这些女人,尤其是刘月茹那个娇娇美娘子,还不是任由老子玩弄?’
可惜的是,张灵芸甩都不甩他,直接开口骂道:“你赵仰又算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你姑nǎinǎi的部属又轮到你来指手划脚了?”令赵仰不光心痒,牙也恨的痒痒的。
而此时,城下的赵军已经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势,冲车、云梯、木驴等器械又被推了上来,配备的兵力更是达到了万人之数!投石机自然也没歇着,一**的弹雨向着城头抛洒而去。
游子远正立于远处,手持着羽毛扇子指向前方的城池,转头对范隆微笑道:“范将军,你看榆中还能坚持多久?”
范隆脸上立刻就挂了上阿谀之sè,弯下腰来媚笑道:“依末将看来,恐怕这一轮就可以攻下榆中。”
游子远捋须道:“城内守军已是强弩之末,就算能顶住此次进攻,下一次也是万万抵挡不住。另外再算算rì子,呼廷将军也快回来了吧?”
范隆点头道:“只要我军骑兵回返,城内守军当知道再无幸理,只余献城投降一条路可走。”
话音刚落,东南方向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并且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范隆不由得为之大喜,连忙道:“大将军,定然是呼廷将军大获全胜,率队回返!”
游子远亦是深有同感,脸上布满了激动之sè向着远方看去。
片刻之后,游子远却猛然间面sè骤变,他清楚的看到,来骑分明打着凉州军的旗号!‘怎么会这样?我大赵铁骑呢?莫非是战败了?’然而,形势已危险之极,容不得他再作多想,慌忙大声喊道:“鸣金,快快鸣金!全军收兵回营!”
“铛铛铛”的铜锣声急促的敲响着,但是,这一切已经晚了,凉州军分为两路,一路由张灵芸率领,直插榆中城下。另一路则是张茂部和羌军,扑向了游子远的营寨。
伴随着城头的欢呼雷动声,漫山遍野的骑兵转眼间就淹没了整个战场,攻城部队撒开双腿苦爹喊娘的拼命向回奔逃着,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一柄柄高高举起的雪亮马刀,成了他们最为恐惧的催命符。
第一二八章天理迢迢,报应不爽
(不好意思了,下午有事临时外出,直到现在才有空上网发上来。)
张灵芸、云峰、李柏以及刘月茹等一众女子医护兵立于高处,冷眼望向下方正不断上演着一幕幕的追逐与屠杀。整个战场上都充斥着惨叫声、马蹄声与求饶声,甚至于仔细听去,就连马刀斩断颈脖的喀嚓声都能隐隐分辩出来。
位于不远处的赵军大营里也在上演着相同的一幕,张茂本军与羌军正在四处砍杀着乱成一团的赵军,纵然赵军装备jīng良,甚至于也组织过一些小规模的抵抗,可是被四万骑兵冲杀进来,结果是可想而知,哪怕是佛陀重生,神仙下凡也只得徒叹奈何!
平心而论,如果两军列成阵势,凉州方以骑兵来正面冲击赵国步兵,尽管获胜的可能xìng极大,但是,据最保守的估计也要损失掉三分之一的兵力!光是墙盾,三丈铁枪和几百具诸葛弩就足够凉州军好好喝上一壶了。
在砍杀的过程中,张茂组织军士们把奴仆给看管了起来,同时严令不许在营寨中放火,在他看来,奴仆带回凉州以后都会是他的子民,营寨中的物资也全都是他的,一把火烧了,岂不是自已和自已过不去?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佣者正是赵国车骑大将军游子远!这位jīng明一生的统帅于关键时刻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不该鸣金收兵,而是应该果断的命令步兵迅速结成阵式,为自已回返营寨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然后组织起有效的措施来抵挡住骑兵的冲营。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委,或许是不忍心舍弃这些兵卒,也或许是在剧变之中失了方寸,致使张茂部与羌军紧紧咬住了溃军的尾巴,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进了赵军大营。
张灵芸缓缓收回了看向战场的目光,转向云峰叹道:“经此一役,赵国元气大伤已成必然,想来石勒当不会放过这一良机,应会尽全力攻打刘曜,我凉州从此将再无东面之忧。”
云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外患解决了,可以腾出手来把内部的敌对势力来个一锅端!
刘月茹的一双美目中则蕴满了浓浓的柔情,一眨不眨的盯着云峰,三年的老夫老妻了,还仿佛看不够一般。
三年的时间,她已由一个十七八岁的婷婷少女,成长为了体态撩人的成熟妇人,同时也亲眼见证了云峰所创造出的的一次又一次的辉煌。说实话,如今无论这个人再搞出怎样惊人的花样,她也不会再感到惊讶了,没别的,早就麻木了。不过,她却一直在感谢着老天爷,能够把这个男人送到了自已身边。如果没有云峰的话,刘月茹很清楚自已将会落入怎样的悲惨境地。
一边的李柏接过了张灵芸的话头,真诚的说道:“奋威将军所言极是,此役大获全胜全赖云将军的奇谋妙策,云将军居于首功,当之无愧!”而心里,在即感激云峰的同时,也随之泛起了投靠的心思。
从被张茂安排在第一轮冲阵的那一刻起,李柏就已经绝了能够活着回到姑臧的念头。却没想到,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赵军因为蒲洪的背叛而不战自溃,在他看来,这当然是云峰的功劳,也因此救了他一命。另一方面,跟着云峰打仗又安全,又能捞到大笔进帐,这么好的主子,换了谁都会哭着喊着冲上前去抱住大腿。
女子医护兵们虽然没有出声赞叹,但那三百多双美目中所透出的崇拜却令云峰颇有些飘飘然,正当他微微一笑,想要谦虚两句的时候,却看到曾大牛挂着满脸的激动之sè快速飞驰而来,马上还搁着个人,兴奋的大声吼道:“将军,将军,末将捉住了游子远!”
众人均为之一喜,这可是条大鱼啊,也是刘曜的左膀右臂,刘曜的谋划大多数出自于此人之手,可以说,光是游子远一个人,最少可以占到刘曜实力的三层!
没多久工夫,曾大牛就奔到了众人面前,一勒马缰,随手把五花大绑的游子远砰的一声扔到地上,紧接着翻身下马,给张灵芸与云峰分别施了礼,然后自顾自的讲诉起了经过,说的口沫横飞,表情引人入胜,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口才之佳,恐怕再没有谁会把他当成憨子来看待了。
原来,也活该曾大牛走运,游子远在发布了退兵的命令之后,很快就后悔了,他意识到,由于这一道命令的发布,营寨也将为之陷入敌手。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无路可逃的游子远只得向着南面的山区奔去,以寻个地方躲避一段时间,如果运气好的话,待风声一过,再偷偷的逃回长安。他认为看在他的本事以及过往立下的功劳份上,刘曜应该不会杀了他,只会留他一命戴罪立功。
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是守护他的数百名亲卫在乱军中尤为显眼,人家都是乱哄哄的一团,只有这几百人还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刚好被曾大牛瞅着正着,于是赶紧招呼本部一涌而上,经过一番激战,全歼了游子远的亲卫部队,而游子远自然成了阶下之囚。
云峰赞许道:“大牛,干的好,本将记你一大功!”接着又话音一转,吩咐道:“这个人留活口没用,把他带下去砍了!”
张灵芸不解道:“为何要杀了?游子远可是赵国的重要人物,把他押回姑臧交给家父处置岂不是好?”
云峰摇摇头道:“灵芸,为夫问你,带回姑臧后,游子远是杀还是留?”
“这个。。。。。”张灵芸顿时语塞。
云峰笑道:“此人的确智略难得,然家眷亲族均在长安,又怎会投效于外舅?既然无法留用,倒还不如一杀了之,省得rì后无端生出些许麻烦。”
游子远听了面前几人的对话,只觉得郁闷之极。自从他被凉州军抓到之后,就已经对生还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正如云峰所言,如果他降于张寔,家人亲族百分百会被刘曜杀个干干净净,但是,被杀身亡就不一样了,刘曜或许还能念着旧情放他亲族一马。
起先他还以为凭他的身份地位,对方怎么也得劝降一下,他自已则刚好来个大义凛然,临死不屈,顺便再羞辱羞辱对方,临死也落个痛快!然而,游子远没想到的是,对方倒也挺光棍的,除了一开始瞥了他一眼,此后就再也没理会过他,直接就给他判了死刑。
尽管自忖必死,可游子远心里还有个疑问,他觉得必须要搞清楚,否则死不瞑目!
于是连忙出声道:“且慢!本将既被你军所擒,早已不抱生还之念,只是尚有一疑问,还请将军释之。”
“哦?你说说看?”云峰饶有兴致的问道。
“本将想知道,你凉州又是凭着什么能击溃我大赵的五万jīng骑?”
云峰微微笑道:“很简单,全系于蒲洪一人身上!”
游子远略一寻思,就猜了个仈jiǔ不离十,不由得,脸上现出悔恨之sè,仰天大骂道:“无耻氐奴,悔不该留你一命!”随后就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悲呼一声,软倒在地上不再言语。
游子远这一辈子玩的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谓权谋专家,没想到居然被他从没当回事的蒲洪反过来给摆了一道,不过,他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只能说天理迢迢,报应不爽。
云峰看到他这幅颓丧模样,心里亦为之暗自叹息,摇了摇头,说道:“你我二人各为其主,本没什么好说,不过,本将敬你亦为一了得人物,今rì就给你留具全尸罢,rì后如有机会可着你家人前来迎走归于宗祠。”
游子远眼中shè出了一丝感激,虚弱道:“谢过将军。”紧接着就缓缓闭上了眼睛,云峰则给曾大牛使了个眼sè,曾大牛会意的抱了抱拳,带着游子远向一隐秘处走去。。。。。
第一二九章前脚跟后脚
直到傍晚时分,砍人砍到手抽筋的凉州方才陆续收兵回营,每名军士都有一种恍然若梦般的感觉。
连同羌军两万三千骑兵在内,凉州方共有七万一千军参战,而赵军则有十二万三千人!原本都以为这一战将旷rì持久,惨烈异常,即使最终可以打退赵军的进攻,可是又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到家里与妻儿家小团聚?如果战败了呢?恐怕将全体死无葬生之地,又或是成为生不如死的奴隶一般的存在。
然而,奇迹就出现在了将士们的眼前,整个作战过程顺利的简直无法想象。加上斩杀的赵国骑兵在内,合计斩首四万六千级,收降步卒四万名,赵军另有一万人战死于榆中城下。还顺带着解救出奴仆七万多人,缴获战马也多达七万匹左右!其他粮草物资兵器铠甲堆积如山,计数人员正在满头大汗的统计着。
喝水不忘掘井人,云峰原本只在张灵芸军中颇有名气,可如今,创造了这一奇迹的名字:云峰!也被全军将士深深的记了下来。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赵仰也好,还是张茂也罢,均是冷冷一笑,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这两人都认为自已没几天就将尽掌州中大权,到时候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云峰,和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就让他再得意几天好了。
渐渐的,黑夜布满了整个天幕,夏夜的空气中依然满含着燥热的气息,军营里也同样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气氛,除了必须留下看守战俘的,其他军士们都在兴高彩烈的享用着丰盛的晚餐,并向同伴大声自夸着斩了多少多少首级,又或是绘声绘sè的描述着斩杀敌方诸如伍长、什长、队长的经过,有的胃口大的,更是吹嘘起了有多少名幢主甚至于军主这般存在死于他的手中,如果把将士们所说的统计一下,赵军最少得要有上千名幢主或是军主才够杀!
而羌军的大部分都去与族人汇合了,准备第二天就开返南安,考虑到田里的麦子还在,不收割着实令人心疼。
姚静这次倒是挺好说话的,三言两语就被劝留在了族人当中,并也将跟着回返南安,或许是考虑到很快就可以成为云峰的新妇了吧?几个月不见面还是可以忍受下来。
当然了,战利品这么重要的东西姚戈仲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他留下了五千军交由姚益生率领着,与凉州商议战后分配事宜。毕竟这一仗如果没有姚戈仲的两万三千骑兵参与,会不会是如今这个结果还是两说之事。
帐外气氛热烈,在中军大帐内,军主以上的将领们也没闲着,都在召开着战后总结大会。
其实这场战争并没有什么好总结的,无论是从战术方面,还是战略层面都没有可圈可点之处,完全是蒲洪反水所导致的后果。可以预见的是,在以后的作战当中,这种好事可一而不可再。各政权必然都会从蒲洪事件中吸取到教训,严加防范非本族将领,尤其是举族来投奔的会更加严格的控制住,谁知道自已手下有没有蒲洪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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