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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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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所以蒲洪才胆敢于两军对决时扬长而去,在游子远背上狠狠捅上一刀,使得刘曜由进攻姿态被迫转为防守姿态,无力再对他构成威胁。
可是,高兴还没几天,让他又惊又怕的事情发生了,云峰居然拿下了整个凉州!
作为老对手、老仇人,蒲洪对云峰可是下了相当一番苦功的,云峰与张寔不同,张寔老成持重,保守温和。云峰却年轻气盛,手段狠辣,一旦他完成了凉州内部的资源整合,将有极大的可能挥师东进,介时他蒲洪第一个遭殃!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蒲洪有四条路可走:
第一、趁云峰立足未稳之际再度挥军去攻,将威胁掐灭于萌芽状态。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光凭他手上的区区三万兵马,想想也觉得好笑。
第二、重新统一氐族各部,以壮大自身。问题是其他族酋现在与蒲洪实力相差不大,他只是在名义上还挂着族长的头衔罢了,以他目前手中所持有的力量,想做到这一点可谓是任重道远,没有数年甚至十数年时间休想完成。
第三、再次向刘曜称臣,以获得庇护。这一点直接被蒲洪否决了,可以预见的是,当他再次向刘曜投降的时候,就是他蒲洪被抄家灭族的那一天到来!
第四、放弃秦州,远遁塞北!想要做到这一点也很不容易,他的部族在秦州这块土地上已经生活繁衍了上百年时间,早就习惯了半农耕半游牧生活。
一下子放弃掉祖祖辈辈生存的土地而远走他乡,显然在族中会遭到激烈的反对,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蒲洪一样能对局势看的那么透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个魄力。就算能够勉强成行,可是塞北为鲜卑拓拨氏所控制,人家实力比他氐族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一个不慎,将会落得个举族覆灭的下场!
远遁塞北,隐藏着巨大风险!
以上四条路均不可行,蒲洪一筹莫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整rì里愁眉苦脸,脾气暴燥,惶惶不可终rì。其实他还有最后一条路可走,就是向云峰投降!然而一来有杀子之恨,二来他不确定云峰会不会留他一条生路,他对此人的想法一点都捉摸不透,所以,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从未再升起过。
与蒲洪相同的是,姚戈仲也在cāo心着部族的未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姚戈仲却一幅愁眉不展的模样,始终不言不语。
“阿翁,何事如此烦恼?”姚益生不解的问道。
“哎~!”姚戈仲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你那好兄弟当上了凉州牧之事?”
姚静狐疑道:“郎君成了一州之主,做为您的未来女婿,您应该高兴才对呀,又干嘛苦着脸呢?”
当云峰成为凉州牧的消息传来,整个羌族中最高兴的就是她了,为此还兴奋的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呢,作为一名女子,当然是希望夫君越有出息越好,姚静虽然年纪小,但也不能免俗。
她甚至还在幻想着云峰登上皇位的那一刻,皇后是不指望了,刘月茹、靳月华与张灵芸哪个都比她漂亮,也都比她能干,但不管怎么说,总能捞个贵妃当当吧?
姚戈仲无语的看了看姚静,摇摇头道:“没错,话是这么说,可此人尽掌凉州大权对我羌族而言却非是好事。”
姚益生挠了挠脑袋,疑惑道:“阿兄为人光明垒落,出手大放,以至诚待人,又怎会不利于我羌族?”
姚戈仲正sè道:“益生,你毕竟尚是年幼,阅历不足啊,只看到了他其中一面,但此人还有另外凶残嗜血的一面,被你忽略了吧?就拿他坑杀四万降卒来说,历史上又有几人能做到?无非白起、项羽等寥寥数人罢了,看人不能光凭自已印象,要把他一言一行结合起来做出分析。”
姚静顿时不依了,噘着嘴道:“阿翁,郎君不是有特殊情况嘛,他当时不是急着回去平叛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嗤~!”姚戈仲不屑道:“平叛?依为父看该是夺权才对!再说了,就算凉州不生内乱,你以为云峰会留这四万人一条xìng命?若是为父所料不差,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那四万降卒一条生路!”接着又语重心长的向姚益生问道:“益生,你好好想想云峰为什么一定要行此坑杀之事?”
姚益生点了点头,用心的思索起来,好半天才犹豫道:“莫非是他凉州兵力有限,没那么多人来看守降卒?”
姚戈仲欣慰道:“不错,就是这个原因,若只是俘获几千人,你那阿兄或许会留他们一条xìng命。”
随后暗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此人年纪轻轻,却手段老练狠辣,心思狡诈深沉,观其一言一行,亦是胸怀大志,我羌族与此人为邻,何其不幸也。”
“阿翁,郎君不是那样的人,他。。。他应该会善待我族的。”姚静嘟囔了句。
姚戈仲不置可否,继续问向了姚益生:“依为父看,不出两三年凉州必会兵发秦州,蒲洪定然逃不过族灭人亡的下场,益生,介时我族又将如何自处?”
姚益生喃喃道:“不如。。。。不如举族依附阿兄,阿翁意下如何?”
姚戈仲苦笑道:“自先祖迁那于后汉中叶率部内附,被封为假冠军将军、西羌校尉、归顺王,安置于南安赤亭时起,已历时二百余年,好容易等到汉人力量衰弱,有了脱汉自立的机会,却又生出云峰这等妖孽人物,这是天意啊,上天不使我羌族振兴,为父又能如之奈何?也罢,待静儿大婚之后看看再说罢。”
对姚戈仲的无奈,姚静倒没什么感觉,提议道:“阿翁,如今郎君初登大位,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恭贺一下?”边说着,边眼巴巴的看了过去。
姚戈仲顿时老脸一沉:“哼!静儿你的心思为父还不清楚?这次你可不能去,那小子不是曾放言大破赵军之后就来提亲的吗?你在族里呆着,看他什么时候上门!就由益生跑上一趟!”
第九章义务教育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一个月匆匆而逝。
云峰推行的各项制度都在顺利实施着,工曹牙门于十五天前正式成立,通过认真的提问与考核,云峰亲自任命了一名叫做王奇的老匠人担任工曹,又给他配备了若干名属官。为了突出工曹地位,以及工曹特殊的实践xìng,他还把赵仰府上改造成了工曹牙门。
这一举措,立刻在全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工匠当官,这可是天下头一回,令平民百姓们尤其是商人心里都升起了一些想法。王奇自然是感激泣零,连声保证着一定会做出成绩来,而工匠们的积极xìng也迅速被调动起来,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监军制度在军中也得到了充分贯彻,从队开始,自下而上由军士们推选出了监军人选。大家对此都踊跃参与,入选的监军们无不拍着胸脯表示出不辜负云峰对他们的信任。
另外,他任命了韩家老三韩起为榆中令,允许他把兵员扩充为五千人,再于山中开凿巨石重新修葺榆中城墙。
云峰白天把主要jīng力花在了练兵方面,政事倒没怎么插手,暂时还是交由那些老家伙们处理。
他又一次从解救回来的奴仆中扩充了兵员,目前他手中可用于机动作战的骑兵部队有四万骑,步兵为三万人!
天黑以后,云峰也没法闲着,他还得连夜删改经文!好在他文学造诣还是挺不错的,才能以三到四天一本的速度来修改,如此一来,他连觉都捞不到睡,同时也没时间和妻子们过夫妻生活了,只能靠清晨站桩来恢复jīng力。
总之,云峰的感受只有一个字,忙!
刘月茹于前些rì子也收到了刘曜差人送来的家书,大意为:“月茹从妹亲启:三年前平阳靳准叛乱,愚兄曾多方打听从妹消息,却始终音讯全无,愚兄诚以为已遭不测,心里甚为悲愤难过。然于不久前意外得知从妹身处凉州,愚兄自是不胜欢喜。。。。。。。如今光文皇帝骨血仅余你我兄妹二人,正应该相互扶持,相互敬爱。。。。。。。。”
信中刘曜不以皇帝自居,完全是亲人之间的口吻,还隐晦的表示云峰是他妹夫,是一家人,应该加强友好往来,不应该兵戎相见。
刘月茹不是傻子,很快就猜出了刘曜的意图,他这是兵败之后不得已而为之。刚好云峰暂时也不愿与刘曜交恶,于是授意刘月茹回了一封信,表达出了互不侵犯的意思,至于友好往来,云峰可没这个打算!
这一天,云峰正在练兵,突然一名亲卫来报,说陈珍有要事寻他,云峰不由得心里一喜,隐隐猜到了几分陈珍的来意,连忙策马奔向了州府。
“陈公,何事寻本将?”刚一进入,云峰就急匆匆的问道。
陈珍从怀里取出张纸,递过去道:“使君请看,这是由字模拓印出来的例文,使君可还满意?”
云峰接过一看,字迹工整的蝇头小楷排列有序,一阵阵的油墨香味扑鼻而至,令他不由得心情舒爽起来,顿时点点头道:“好,麻烦陈公转告工匠们,大家都辛苦了,本将答应的奖赏立刻就差人发放给他们。”
陈珍施礼道:“老夫代他们谢过使君恩赐。”
云峰摆摆手道:“陈公无须多礼,本将另有一事要拜托陈公,即于本州中推广全民教育。本将以为,识字读书,须从孩童开始,因此,本将yù令州中五至十岁幼童强制xìng入学,学制五年,上午修文,下午习武。其他人等视其自愿,费用全由州府负担,陈公以为是否可行?”
陈珍一怔,显然没料到云峰有这么大的手笔,随后深深一躬,激动道:“使君此举可谓造福苍生,老夫既有幸参与,又怎能推辞?”接着却话音一转:“然我凉州地域广大,百姓分散,恐怕实施起来颇有些周折,况且需聘请诸多先生,请问使君可有解决之道?”
云峰沉吟道:“还是陈公考虑周全,本将有些急于求成了。不如这样吧,先在姑臧试点一年,总结些经验,一年后再向各郡推广。至于聘请先生,陈公无须担心,此事交由本将来办。教学地点可定在原阎沙府邸,稍做休整即可使用。还请陈公速去统计幼童人数,并向城内百姓宣传此事,无分男女,均需入学,旁听者身份不限,此为定制!”
陈珍拱手道:“好,老夫这就前去安排。”
云峰回了一礼:“有劳陈公cāo心,另外本将编写了几本教材,待会儿即刻差人送去付印,以此作为教学内容。”
一个月的时间,经文删改他已经完成了,剩下来的《自然》与《数学》还得等上一些rì子。
陈珍离开之后,云峰吩咐女子亲卫全体出动,分头询问尚留在姑臧的解救女奴中是否有会读书写字的,如果有,则全部集中在州府大殿前待命。
两年里,云峰一共解救了十二万名奴隶,其中女xìng占了四万名,目前能召集到的估计有两万左右,云峰需要在她们里面招聘老师。
这些女子有相当数量出身于大户人家,多数为婢女侍妾,剩下的则是极小部分如苏绮贞般的主母女郎。由于当时还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说法,因此她们识字的概率要大上一些。
说实话,经云峰删改的教材在当时属于离经叛道,异端邪说,很容易被人抵制。
在云峰看来,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接受这一套理论,原因只有一个,女人地位没有男人高,云峰就不相信她们对教材中所体现出的男女平等毫无所动。
再说了,中国人自古就尊师重教,由女子来当老师,也有利于提高女xìng的社会地位。
等待过程中,云峰也没浪费着,客串了一把教研室主任,抓紧每分每秒伏案挥毫,编写《自然》与《数学》的习题与教学大纲!没办法,他还得对招来的老师们作这方面的培训,总得自已会了才能教学生吧?
渐渐地,时间到了傍晚,符合条件的女子陆陆续续被带到了广场上,令他惊喜的是,竟然有千人左右!
当听说州牧要把她们聘为先生,用来给学生上课的时候,女子们均惊讶的合不拢嘴,她们完全无法想象,女人也能有机会传道授业,在确定云峰不是开玩笑之后,她们又兴奋又激动的欣然接受了聘请。
尽管千人对云峰来说有些多了,可是没什么,先培训着,以后需要她们的地方还多着呢。
第十章华仙门
自从那rì清晨,张灵芸在黯然神伤的离开凉州之后,倒也没过于刻意赶路,反而如同游山玩水般的随意而行着。
她横穿过秦州南部,于梁州巴东郡搭了条便船顺江而下。一路上,觊觎她美sè的山贼水匪简直有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没说的,都被她下辣手活生生打死!并且她还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颇有一番江湖女侠的风采!
经过三个月的长途跋涉,位于长江东岸的石头城出现在了张灵芸眼前。
建安十三年,诸葛亮出使江东,与孙权共商破曹大计,在途经秣陵县的时候,曾往石头山观察山川形势,当看到以钟山为首的群山,形如苍龙蜿蜒蟠伏于东南方向,而以石头山为终点的西部诸山,则如猛虎雄踞于大江之滨,不由得发出了“秣陵地形,钟山龙蟠,石头虎踞,此帝王之宅也”的赞叹,并向孙权建议迁都秣陵。
孙权听从诸葛亮建议,于赤壁击退曹军不久,在建安十六年把都城迁来此处,并改秣陵为建业,次年在清凉山原有城基上修建堡垒石头城。
石头城以清凉山西坡天然峭壁为城基,环山筑造,周长七里一百步,北缘长江,南抵秦淮河口,南开二门,东开一门,南门之西为西门,依山傍水,夹淮带江,险固现时势威。
城内设置有石头库、石头仓,用以储军粮兵械。在城墙高处筑有烽火台,可以随时发出jǐng报。
滔滔江水环绕清凉山麓滚滚东去,在年复一年的巨浪拍击下,山崖被冲刷成了又滑又陡的峭壁,使得石头城的地势异常险要,成为了保卫建康的重要军事要塞,同时也是江东最重要的水军基地。
石头城以东则是恢宏浩大的建康城池,城周四十里,中心为台城(宫城)。城内小人率多商贩,君子资于官禄,市廛列肆,尤以秦淮河两岸为最,手工业作坊和商业廛肆星罗棋布,青楼酒馆数不胜数,河中画舫商船穿梭不绝。
城中另有民二十八万户,人口过百万,要知道,云峰的凉州六十八万平方公里也没有百万人口,可谓一派繁华景象,远超洛阳与长安,是当时天下第一大城!与北方的破落衰败景象完全不可同rì而语!
看着变得越来越大的古朴城堡,张灵芸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四年前她曾于此处逆江而上,四年后的今天却顺流而回,令她生出了一番苍海桑田,人世剧变的感慨。
好在三个月的旅行已把她心灵的疮伤抚平了少许,因此很快就回过神来,暗自摇了摇头,于弃舟登陆岸之后,绕过建康,向着东北方向的钟山行去。
钟山三峰,华仙门位于主峰,峰中有洞名紫霞,为后世道家钦定的第三十一洞天。其余两峰各有数座佛寺。
张灵芸健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钟山脚下,远远看去,一气势磅礴的青石牌坊屹立于前,上书“华仙观”三个苍虬有力的大字,牌坊后则是大片层峦叠障的建筑群,依山势而建,一眼望不到边际。
眼前的熟悉景象,令张灵芸心头微微颤动,情不自禁的沿着石阶向着山上走去。
“来人止步!”两名守门弟子喝道。
这两名弟子面生的很,应该是张灵芸离去的四年内新招收进来的,从他们服饰来看,是第四代弟子,比她低了一辈,张灵芸也不多说,从怀里掏出个铜牌晃了晃。
两名弟子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施礼道:“原来是师叔,请恕弟子眼拙,还望师叔勿要怪罪。”
“无妨!”张灵芸挥了挥手,径直走进了山门。
与牌坊外的郁郁葱葱不同,牌坊内别有一番天地,处处都修缮的干净整洁,于jīng雕细琢中又不失自然和谐,给人一种天人合一般的感觉。
笔直通向山顶的大路两旁分出了一条条曲径,每一条都连接着一小片jīng致的建筑,虽然已时值深秋,草木待凋,可路边点缀于其间的各sè小菊,却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张灵芸漫步于其间,一阵阵淡淡的药香夹杂着草木气息扑面而来,使她忍不住的回忆起了幼时在此渡过的十年岁月。
“师姊~!真的是你呀,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惊呼传入了张灵芸耳中,不禁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一脸欣喜的跑了过来,正是她师傅的关门弟子庾文君。
张灵芸心头泛起了一丝暧意,展颜笑道:“师姊才刚刚回来,倒是庚师妹你,几年的工夫,已经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流鼻涕的小丫头啦。”
庚文君上前挽住张灵芸胳膊,不依道:“师姊,瞧你说的,人家什么时候又流过鼻涕了?”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讶道:“咦,师姊你嫁人了?”原来,她从发髻看出了端倪,张灵芸的发式已经改梳成了妇人模样。
张灵芸眼前不由得闪出了一个秀气瘦削的男人身影,脸上挂上了一丝缅怀之sè,微微笑道:“师姊今年刚嫁的人,师妹你呢?有没有心上人了?”
庚文君俏脸一红:“师姊~~你说什么呢?哪里有啊!”接着又颇含深意的叹口气道:“只是可怜了阿兄,在师姊走后,阿兄可是时常念叨着你呢。”
庚文君的哥哥庚亮,封都亭侯,官拜中书郎,领著作并侍讲东宫。
张灵芸摇了摇头:“元规(庚亮表字)兄一表人材,满腹经纶,深为师姊敬重,然师姊xìng情粗鄙,姿若蒲柳,又如何能与之相配?还请师妹莫要再提。”
“哦~!”庚文君无奈的应了声,随后暧昧的笑道:“师姊你向来眼高于顶,对建康城中那么多士族子弟从来都不屑一顾,没想到回家一趟竟已嫁作人妇。不过,师妹倒是奇怪的很,究竟是何等人物才能配得上师姊?来,给师妹说说,是哪家士族的少年俊彦?又或者。。。。。还是你凉州当地土豪不成?”庚文君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灵芸,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士族、少年俊彦、土豪?”张灵芸暗暗好笑。
云峰出身于最卑贱的马凳,别说士族了,连平民百姓都算不上。况且他虽然长的眉清目秀,有能力又有魄力,但张灵芸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与少年俊彦联系在一起,不为别的,云峰行事手段太过于老练狠辣,完全不像个年轻人,另外他的思想也别具一格,与时代格格不入!至于凉州土豪,更不靠谱了。
当即淡淡一笑:“如果师妹有机会见到他,就能明白你姊夫是什么样的人了。对了,师傅可在山上?”
张灵芸说了等于没说,庚文君略微有些失望,点点头道:“师傅要是知道师姊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走吧,咱们这就去拜见她老人家。”说完,挽着张灵芸向山上走去。
第十一章荀灌娘
钟山主峰的半山腰有一处竹制院落,竹篱笆、竹屋、包括花圃的小小护栏都是以竹子制成,院落周围也栽满了成片的翠竹,山间吹来的阵阵微风如同一只小手在轻轻的拂弄着它们,使得竹林不由得发出了哗啦哗啦的悦耳脆响。
如此美景,无论任何人置身其中,均会产生一种远离喧嚣红尘,忘却一切俗务烦恼的感觉,心灵也会变得空寂与宁静起来,令人连流忘返,不忍离去。
当张灵芸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情不自禁的泛起了微微酸意,眼角也渐渐地浮起了淡淡的泪花,从懵懂幼童,到婷婷玉立的少女,她在这里渡过了十年岁月,西面的一间简陋竹屋,就是相伴了她整整十年的居所。
“师姊,你该不会触景生情了吧?你的屋子师傅可一直给你留着呢,都不让姊妹们搬过去住。”庚文君伸出小手在张灵芸眼前晃了晃,有些调皮的说道。
“啊?”张灵芸一下子被打断思绪,立刻回过神来,有些紧张的伸出颤抖的双手,“吱呀”一声,推开篱笆小门,带着复杂难明的心情,快步走向了正中间的一座竹屋。
一位貌美道姑正端坐于其中,虽然脸上无悲无喜,却于无形中散发出了一股勃勃英姿,尽管眼神恬淡平静,却又隐隐蕴含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势,仔细一回味,她身上的气质倒和张灵芸有着几分相似。
这名道姑在历史上可是个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名荀灌娘,现年三十,比张灵芸也就大上那么个五六岁。荀灌娘十三岁时,她父亲平南将军荀菘驻守的宛城被贼首杜曾率几万山贼所围困,在城中无人敢突围请援的情况下,她请命单枪匹马杀出重围搬来救兵,大败山贼,一解宛城之围。
听到声响传来,道姑抬头看去,顿时面现不敢置信之sè,又惊又喜的问道:“灵芸,是你吗?你怎么回来了?”
张灵芸连忙上前,跪伏在道姑身前,施礼道:“弟子参见师尊,师尊可曾安好?”
道姑扶起张灵芸,边打量着她,边连连点头道:“好,好,为师一切都好,倒是灵芸你这些年过的如何?”
张灵芸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嘴唇光是喃喃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道姑眉头一皱,问道:“灵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来,说给为师听听,为师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欺侮于你!”
“师尊~!”被这么一问,一股酸意迅速涌上心头,张灵芸再也忍不住的扑入了更像姐姐般的道姑怀里,放声哭泣起来,并断断续续的说起了近几年来的经历以及她张家所遭受到的变故。
道姑搂住张灵芸,默不作声的聆听着,但是脸上渐渐现出了一丝哀痛之sè,庚文君却怔怔的站在一旁,显然没想到师姊家里会发生这样惨绝人缳的事变,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
好半晌,张灵芸止住了哭泣,坐起来抱歉道:“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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