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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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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老人的控诉声情并茂,遍布场中的哭声也是悲伤感人,假如云峰不了解实际情况的话,还真的会被他们蒙骗,当即目中寒光一闪,冷哼道:“闭嘴莫非以为本将好欺?不错,你等确是收容过流民,这点不容置疑,可是你们有过把流民当人吗?别以为本将不知情,流民给你们干活,替你们耕种田地,而他们得到了什么?
每rì均是吃糠喝稀,食不裹腹,寒冬腊月仅身着单衣,一家人不分男女老幼合盖一条被褥稍有不趁心意,便是殴打责骂,死在你们手中的流民不胜其数你们责怪流民jiān污家中女子,可流民女子为你们做奴做婢,又能好的到哪去?只怕有甚之而无不及”
接着,云峰向后喝道:“念”
亲卫捧出一本书册,大声诵读起来:“元康七年公元297年三月,蜀郡德阳县富户张氏jiān污致死来投流民婢女五人;同年同月,当地村民以王氏为首围杀流民二十六人;次月。。。。。。”
亲卫足足念了小半个时辰,就这还是被云峰挥手制止住的结果,否则,一天一夜也念不完原来,这都是云峰通过情报系统与其他渠道搜集到的一些资料,整整一大本上全是流民遭受迫害的悲惨事例,说成罄竹难书也毫不为过
云峰看着这些人,不屑道:“你等还有何话可说?蜀地那么大的地方,又如何容不下数十万流民?假若你等当初心存一丁点善念,帮助流民重建家园,两方和睦相处,恐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正所谓已所不yù,莫施于人,追本溯源,这都是你们自已种下的祸根罗尚败逃,你等失了依靠,若流民不趁机报复,连老天都看不下去。。。。。。”
云峰毫不留情,直斥其非,把这一百名代表给讲的哑口无言,都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台下的原住民也多少不等的现出了一丝羞愧与懊悔之sè
过了一小会儿,云峰挥挥手道:“好了,都起来说话罢,冤冤相报何时了?归根结底,还是你等有过在先”
代表们纷纷称谢起身,领头老人拭了拭眼角,迟疑道:“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安置于民?”
云峰沉吟道:“本将于成都准备了些田地,可安置五万人左右,其余人等就地安置,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议论了一阵子,还是由老人出头,老人犹犹豫豫的问道:“请问将军,我等被流民侵夺的田地财产该当如何处置?将军可否令其归还原主?这些皆是祖上经数代劳作才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啊”
云峰脸sè变得难看起来,尽管原住民的要求的确合情合理,可是把财产归还,蜀中非大乱不可,何况如何鉴定甄别也是个大麻烦,当即严辞拒绝道:“不许”
“啊?将军,这个。。。。。。”老人大惊失sè
云峰打断道:“此事休要再提,若诸位不满,本将另有安排,为永绝后患,可将你等全部迁往秦凉二州,是留在益州还是选择迁走,诸位做决定”
这根本就没得选,留在益州哪怕一穷二白,怎么着也比迁往西北蛮荒之地要强,老人回头与代表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又看了看台下满是失望之sè的同伴们,不情不愿的答道:“即然将军如此安排,我等。。。我等愿留在益州”
云峰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本将知诸位心怀不满,然钱财不过身外之物,益州乃天府之国,物产丰饶,今rì大家既已重得zìyóu,只须手脚勤快些,重获万贯家财并非难事
或许有人会认为,虽说如今的局面起因于当初苛待流民,可根源还在于流民入蜀,若是流民未能入蜀,这所有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本将可有说错?”
代表们喃喃不语,台下众人也是一幅yù言又止的表情,显然都是这么想的
云峰叹口气道:“诸位,你们可曾想过,若有一天蜀地遭灾,大家出逃于别处乞食,也受到这般待遇又该如何是好?是认命接受,还是心怀怨恨奋起反抗?恐怕不用本将多说,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本将承认,流民报复手段确是过激了些,然而,他们大多数与你们一样,皆为善良淳朴的百姓们,只是被一小撮别有用心的野心份子如李特、李雄之辈加以煽动利用而已
但是,李雄僭越帝位,流民们的生活并未有多少改善,依然困苦不堪,而本将自入蜀地以来,减租免税,整肃吏治,百姓俱欢欣鼓舞,这也是本将能轻易擒捉李雄的原因所在明rì本将将开仓放粮,各位按家庭领取一年口粮,另免税三年,有这三年时间,大家也能积蓄下一定的家财
今次本将便厚着脸皮替诸位做个主,此事从此揭过不提,自今rì往后,你等不要向流民寻恤滋事,流民也不会有过激行为,你们两方和平共处,相互扶持,诸位可给本将这个面子?”
云峰的和颜悦sè,令代表们感动不已,眼角又重有泪光闪现,领头老人施礼道:“将军与民有大恩大德,又淳淳劝诱,诸多恩惠,民怎敢不从?请将军放心便是,只要流民不来寻恤滋事,自今往后我等亦将尽去怨恨,定当遵将军吩咐重建家园”
云峰欣慰的呵呵笑道:“好,本将此生最大心愿便是百姓富足,人人安居乐业,家家仓禀充实,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国富民强啊三年后本将再来拜访各位,届时上门讨碗水酒,诸位可莫要小气才是”
“将军嚎嚎嚎”
老人在眼眶打转了许久的浊泪终于忍不住的滑落脸庞,台上台下也再一次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可是这一次,却只有感激,而没有怨气
第一二二章烫手的益州刺史
第一二二章烫手的益州刺史
云峰在左司隶校尉部足足呆了三天时间,一系列问题的处理令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其中有数百名成国官员的安排,还有二十余万原住民的安置分配,好在有了那先前被集中到校场一万人来帮忙做着工作,虽然仍有小部分原住民心怀不满,可大多数人经劝说后都能接受这个结果,倒也没生出什么乱子来。
八月十七rì,左司隶校尉部已无大碍,后续安置交给当地官员处理就可以了,云峰立刻带上部分较有名望的原住民,又匆匆赶向了右司隶校尉部。
与此同时,建康宫城里正在召开着推迟了两天的朔望朝会,所谓朔望朝会,即每月初一及十五召开。两天前,云峰攻陷益州的消息被安排在成都的细作飞速传回建康,顿时朝野震动,引发了轩然大波,为此还专门把朝会推迟了两天!
本昊宫是晋国召开朝会的专用宫殿,此时,所有有资格参加朝会的臣僚们均已肃做在两旁,主座自然是头戴冲天冠,身着黑sè冕服的大晋天子司马睿,在他的下首,则是太子司马绍。
司马睿今年四十有八,却须发斑白、皱纹满面、双目无神,老态尽现,而与他同龄的王导以及大上十岁的王敦则荣光焕发、皮肤细嫩、目蕴神彩、jīng力充沛。很显然,大权旁落与王敦的乱政令他忧心忡忡,以至于严重影响到了身体健康。
下方左首第一人即为大司徒王导,右首则是王敦为尊,与其他官员都不同的是,别人都是脱了鞋子,而王敦则及履佩剑。
在王敦年初以清君侧为名攻占石头城之后,司马睿无奈颁诏大赦天下,以示庆祝。又加封王敦为丞相、录尚书事、领江州牧、拜镇东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进爵武昌郡公!加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及殿的殊荣。
可以说,与曹cāo、司马懿等古今中外有数的权臣相比,王敦只差了一个九锡殊礼!
王敦首先奏道:“禀陛下,凉州牧私自出兵攻占梁益二州,虽为我大晋除一乱臣贼子,却不将贼寇李雄押解建康,反而遣回上邽看守,亦不上表报捷奏告,由此观之,凉州牧目无朝庭,再联系其人一贯言论举止,当已生出不臣之心,请陛下下诏罪之!”
司马睿混浊的目光在各人身上缓缓扫视了一圈,心里却泛起了一股浓浓的悲哀,其实,无论是李雄还是云峰,这两个人在司马睿眼里暂时还没多大威胁,乱臣贼子反而非王敦莫属!而且云峰本就是名义上的晋臣,下诏与否并无意义,他有些不明白王敦的心思,不过不需要明白,身为一名傀儡,只要听话就行。
司马睿点了点头,正待开口时,“且慢!”中书令荀菘却出言喝止道。
荀菘是荀灌娘的父亲,但他不属于华仙门,整个江东小朝庭,对云峰唯一存有善念的恐怕只有他了。很简单,古人事师以父母,云峰娶了荀灌娘的弟子张灵芸为妻,也就相当于荀灌娘的女婿,自然也相当他荀菘的外孙女婿,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勉强说成一家人也不算为过。
王敦眉头一皱,不悦道:“中书令为何出言阻止?”
荀菘也不理他,向司马睿施礼道:“禀陛下,此事望慎重行之,历代凉州牧虽称藩于朝庭,然自我朝衣冠南渡之后,不从朝庭号令已有许久,如今现凉州牧不rì将进京面圣,可见内心仍奉我大晋为正朔,此时下诏罪责反易使外臣离心,况且上回元规出使姑臧斥责其人也未起多少效用,陛下何不待上些时rì,待凉州牧进京当面加以褒奖,届时再使其解释此事?”
司马睿有些无奈,不过是形式上走个过场,有什么好争的?但他不敢做主,询问的目光向王敦望了过去,这一幕恰恰落在侍坐一旁的司马绍眼里,不禁闪出了一丝怒意。
王敦冷冷一笑,看向了王导,王导会意的略一点头,也向司马睿施礼道:“中书令言之有理,此事可暂且搁于一旁,然而,益州地处大江上游,于我荆扬地域占据天然地利,握在外臣手里,恐非国家长治久安之策!况凉州牧仅受旨都督凉、秦、雍、梁四州诸军事,都督益州名不正,言不顺!对于此人未受朝庭旨意私自出兵,其用意朝庭虽不好妄加评价,却可另遣合适人手出任益州刺史!”
殿上众人全都愣住了,都明白云峰身为外藩,王导凭什么让他拱手相让?庚亮与温峤对视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妥之处。
司马睿并不多想,也不需要多想,顺着问道:“大司徒以为该由何人出任?”
王导捋须笑道:“东宫侍讲庚亮年少有才,忠心侍主,臣以为可越级提拔出任益州刺史!”
顿时,本昊殿不再安静,王导的提议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引起了官员们的纷纷议论,有的现出深思之sè,还有的流露出了一丝羡慕,而居于虚职的江东吴姓士族们则目光闪烁,玩味之sè甚浓,当事人温峤与庚亮这对师徒俩,却隐现愤怒!
对于云峰,庚亮通过几个月的相处倒也了解了几分。这个人的胸襟气度确实令人赞叹,但是得有个前提,在没有冲突的时候才行,一旦发生了冲突,这个人会迅速换上另一幅面孔,下手狠辣,不留后患,务必要斩杀干净!
去益州抢夺地盘,从云峰口中争食,庚亮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更何况云峰是荀灌娘的女婿,以荀灌娘的为人,在云峰没公开声明反晋之前,必然会护短,如此一来,华仙门的分裂将不可避免!王导此计不可谓不毒!
其实,王导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目地,他与王敦对云峰的了解仅来源于情报与道听途说,并没有真正接触过,便趁着这个机会,以朝庭派遣益州刺史来试探这个人的底限,假如云峰驱逐或者杀害益州刺史,在他们认为有很大的可能xìng,那么,当云峰进京面圣时,可以名正言顺的以谋反罪名诛杀之!万一云峰服软,交出益州,那么,则可以判断出此人的xìng格软弱,将来再找机会得寸进尺,提出更多要求,比如梁州、秦州。。。。。。
庚亮压下怒火,连忙推辞道:“禀陛下,王司徒抬爱臣着实担当不起,臣资历浅显,人望菲薄,当不得如此大任。而丞相长史钱凤素有仪表威容,处事干练利索,臣推荐由丞相长史出任益州刺史,以此人之才干,两三年内必可令益州军民归心于我大晋,请陛下勿要犹豫。”
王敦不禁目泛寒芒!钱凤可是他的首席谋主,这次清君侧即出于钱凤之手,王敦又怎么舍得让钱凤离开?
而且他的目的之一正如庚亮所料,挑拔华仙门内乱自生,又怎会派自已心腹前去赴险?当即面sè一沉,语气加重了几分:“元规大才满朝皆知,又何必妄自菲薄?且我等臣属中只有元规与凉州牧捻熟,办起交接来倒也不易生出岔子,至于钱凤,老夫另有任用,当不得外藩!”
司马绍毕竟年轻气盛,忍不住驳道:“丞相此言孤不敢苟同,元规虽学问jīng深,却无处政经验,又如何能担当一州重任?反之丞相长史协助丞相处理事物,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显为恰当人选,丞相虽另有任用,然与国家相比,孰为重耶?”
王敦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司马绍的古怪外形令他心里愈发厌恶起来,废立的心思再次涌上心头,但目前先得解决益州刺史一事,于是勉强拱了拱手:“殿下此言差矣,资历不足可以历练,经验不足可寻人教导,钱凤不过为一浊官佐吏,哪来的资格出镇一方?既使臣有心放钱凤外任,也得先过了宗正寺一关再论其余。”
说完,王敦面上现出了一丝嘲讽之sè,不再理会司马绍,转向司马睿说道:“若陛下对元规能力心有存疑,可派一干练老臣辅佐即可,臣推荐太真出任成都内史,如此,则可担忧尽去。”
温峤不由得眉头一皱,王敦竟把他也给扯了进来,立刻苦苦思索起了对策,其实王敦说的没错,郡守、州刺史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至少得有个士族身份。而钱凤却出身卑微。所谓举贤不出士族,用法不及权贵,他的确没这个资格,至于云峰,虽然出身更低,可他娶了张灵芸为妻,袭位于张寔,算是个特殊情况。
史书记载:东晋初年,偷石头仓米一百万斛皆是豪将辈,而直打杀仓督监以塞责!当时有歌云:“廷尉狱,平如砥,有钱生,无钱死!”另江南万顷江湖皆被世家豪族霸占,百姓投一纶,下一箸者,皆夺其渔器,不输十匹,则不得放!
士族在政治经济上都享有着特权,这是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
吴姓士族没有一个人发言表态,他们处于边缘化地位,大多担任一些诸如太常、侍中等徒具虚名却无实权的职务,而中书监、令(禀承皇帝旨意,掌管机要,发布政令)等中枢职位则把持在侨姓士族手上,这会儿,眼见殿内纷争渐起,吴姓士族正恨不得双方拼个你死我活好渔翁得利呢,又怎会出言调解?
第一二三章替死鬼
温峤最初被朝庭征辟为都官从事司隶校尉僚属,其执法不畏权贵,有过必举,被西晋名士散骑常侍庾敳评为:“森森如千丈松,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可见评价之高
这个时候,温峤的才能就显现了出来,其实他也不愿意与王敦王导兄弟俩撕破脸皮,很快就想出了一移花接木之策,微微笑道:“丞相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钱凤确是门第不足,不堪外放一方
可太子为国之储君,关乎到我大晋将来国祚,老夫与元规既被陛下任命于东宫侍讲,当须尽心尽力劝导太子,与就藩于益州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此外,朝庭宣诏使者已于五月底离京前往汉中,如今已八月中旬,即便由南郑赶赴成都需费些时rì,但最迟九月份应可宣旨于凉州牧
而由朝庭抽调官员赴成都任职,至少也得需时两月以做筹备,如此一来,很可能与凉州牧失之交臂,于交接上产生不便,导致不必要的误会发生因此,依老夫看,不如以八百里快马加急,就近择地方官员暂代益州刺史,令其上任,方为万全之策,丞相以为然否?”
不待王敦开口,荀菘首先赞道:“太真所言极是,此事越快办理越好,拖廷不得”接着就向司马睿施礼道:“陛下可纳太真之言由益州附近调官员暂代,待益州形势稳定之后,届时再论其余”
荀菘虽是荀灌娘父亲,却不属于任何派系,他这个中书令也是双方相互妥协的结果,二王一方出任这一要职,华仙门必会反对,而华仙门派人担任,二王也不会同意荀菘所起的作用则是作为和事佬,以缓和两派之间的矛盾
司马睿也暗赞温骄手段高明,但表面不见动容征询的目光又投向了王敦
可王敦却对司马睿的垂询视若无睹,唇枪舌战并不是他的强项,他也不屑于口舌之争这个人信奉武力至上,否则也不会干出屯兵于石头城,以威逼司马睿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王敦向正对面的王导看了过去,王导却微一摇头略一思索王敦也明白了王导的意思,华仙门看似在朝中力量不强,却拥兵于外,假如强逼温峤庚亮赴任益州,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何况还有云峰这个不可测因素占据着大江上游
既然分裂华仙门的意图已被识破,那么,先暂时放弃好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不必争于一时,如今的首要威胁则是占据了梁、益二州大部分地区的云峰,此人有如心头之患,不除寝食难安
有荀菘这个和事佬出言调解王敦也乐得顺水推舟算是给他个面子,当即沉吟道:“太真所虑确是至关重要,既如此,诸位可有合适人选?”
王导寻思片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司马睿,捋须道:“益州分别与广、宁、湘、梁四州接壤若由此四州征一郡守出任益州刺史,恐资历声望不足难以令益州当地士民心服口服,出于这个考虑老夫建议在此四州刺史中择出一人平迁为益州刺史”
司马睿暗叫不妙,心里开始担心起来,广州刺史为陶侃,谯王司马承为湘州刺史,宁州刺史为司马玖,甘卓则是名义上的梁州刺史其中陶侃与甘卓属华仙门派系,而华仙门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由这两个人去与云峰火拼可想而知,益州刺史只能在司马承与司马玖中择其一人出任
不由得,一丝怒意涌上心头,司马睿即使再甘于做个傀儡,可泥人还有着三分火气呢,其实谁当益州刺史和他并没多大关系,他也乐于见到云峰、华仙门以及二王这三方拼个你死我活可如今,大火很有可能烧到了他的头上
要知道,司马承与司马玖都是皇室宗亲,虽说手中兵少将寡,且就藩于穷乡僻壤,可蚊子再小也是肉,也算是皇室的一点力量,然而,一旦去了益州,有去无回的可能xìng极大
正当司马睿心神不宁的时候,温峤接过话头奏道:“陛下,臣以为王司徒言之有理,谯王、士行陶侃表字与季思甘卓表字三人各自出镇一方时rì尚短,不可轻易调动然而骠骑将军司马玖已坐镇宁州将近十载,宁州形势已较为安定,因此,臣请陛下下诏迁宁州刺史司马玖为益州刺史”
温峤与二王兄弟分属于不同派系,平时也有着大大小小的争斗,但有一点双方是相同的,即抑制皇权,士族分权共治天下即然必须得有人出任益州刺史,那么,就由司马氏作出牺牲好了,让司马玖去做个替死鬼,恰好还可以借云峰之手消灭一支皇室的有生力量,他也不认为云峰会拱手相让益州
司马绍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孔,隐现的怒容,心里一阵刺痛传来,这个天子当的还有什么意思?朝臣联合起来制约皇室,处处受人掣肘,毫无处事权力
在温峤与庚亮二人中,温峤虽官为太子中庶子,负有劝导太子之责,可多的心思还是放在了师门与士族利益上面,当皇权与士族发生冲突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抑制皇权
可庚亮要好一些,司马绍能感觉到庚亮要加忠于皇室,也加同情皇室,下意识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庚亮
庚亮暗叹一声,这个时候他也没法出言相助,以他一人的微薄力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导致温峤对他心生不满再说了,除了司马氏作出牺牲,也没加合适的人选,他只能微微摇了摇头,然后逃一般的把目光闪避开去
庚亮的神态尽入眼底,司马绍并不怪他,他也清楚庚亮的苦衷,刚才只是无意识的行为罢了,他心里最恨的,当属王敦不由得,一个疯狂的念头从心里闪现出来
正当司马绍暗自盘算的时候,王敦催促道:“陛下,臣附议太真所提,除骠骑将军外再无合适人选,事不宜迟,请陛下立刻下诏”
司马睿勉强鼓起勇气道:“宁州西南夷聚居,情况复杂,骠骑将军经营rì久才有了这般安定局面,若就任益州恐宁州反生不测,此事。。。不妨再议议罢”
王敦顿时目现凶光,正要再催,却被王导以眼神制止住
王导施礼道:“陛下所虑甚是,骠骑将军确与宁州有大用,臣倒有个建议可妥善解决”
“哦?”司马睿升起了一线希望,连忙问道:“大司徒请讲”
不止是王敦,殿中所有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了过来,眼见大局将定,王导却横生事端,他们不明白王导的目地何在
第一二四章太子废立
王敦的目光中略带责询之意,似乎是在责怪王导多此一举,王导却微笑着迎了上去略一点头,然后朝司马睿施礼道:“陛下,臣以为骠骑将军平迁益州刺史不变,但仍继续兼任宁州刺史,如此既能接收益州,又可凭其名望镇住南中蛮人,陛下以为如何?”
司马睿笑容一僵,他虽然懦弱,却也不是傻子,从表面上看,司马玖得到了天大的好处,假如他有足够实力的话,可以名正言顺的坐拥两州之地,即使以王敦的权势,也不过是一州之牧而已泡*书*(然而,关键还在于实力,司马玖的实力能比的上云峰吗?交接益州,如果被云峰下了黑手,一切仍将化为泡影
他明白,此事已无可改,王导的提议不过是给个台阶罢了,算是给他这个名义上的皇帝一个面子,使他不至于在王敦的威逼下显得过于难堪同时也是在jǐng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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