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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清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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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我也好想你!”清儿低低的倾诉,下颌被胤禟抬起,唇瓣一暖,胤禟的灵舌已探入口中,酒香充盈在两人的口中,细冗绵长的吻,轻轻的啄、浅浅的尝、深深的吮,吸取着彼此的甜美,倾诉着彼此的思念,清儿禁不住娇喘,手臂从胤禟的脖颈上滑下,全身酸软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
胤禟打横抱起清儿,放在梳妆镜前绣凳上,伸手拿起毛巾为她擦拭头发,边擦边说:“来,先擦干头发。”胤禟的手灵巧的穿过发丝为清儿梳理着,象是在摆弄一件珍宝般的细心,清儿静静的坐着,任他抚弄。
胤禟边擦边问:“清儿,这一个月你在哪里?是谁绑架了你?你知道吗?”
清儿握住胤禟的手,侧过身子看他:“胤禟,别问,好不好?就让它过去吧。”
胤禟脸露无奈的说:“好!”
清儿笑着看他,柔柔的说:“别咬牙!说过的话要算数!”
胤禟的唇吻上清儿的面颊说:“好,听福晋的,只不过别再有下次!”
“不会再有下次了,放心吧。”清儿拉了拉他的手,胤禟一怔,却未再言语。
清儿看着胤禟闪烁的眼神,转移话题:“胤禟,我饿了。”
“我想你也饿了,过来吃些东西吧。”收起心思,胤禟揽着清儿来到桌前,把她抱在膝上。清儿嗔怪:“让我下去自己吃。”胤禟挑高双眉,摇头:“不行!就这样,我喂你。”
“你越来越霸道了。”
“霸道的还在后面呢。来,张嘴!”
“不要,我自己吃。
“好,这次听你的,一会听我的。”
“胤禟,我累了,我要睡了,明天见!”吃饱饭的清儿边说边站起身向床前走。
“我也在这睡。”胤禟呆愣了一下,然后笑说。
“啊?”清儿站住了回头看着胤禟说,明显的是吃了一惊。
“我们是夫妻呀!”胤禟不明白了,这清儿哪里不对劲,天经地义的事她不懂?
“可我不习惯和别人同睡。”清儿为难的看着胤禟说。
“我不是别人,我的福晋。”胤禟说着坐在床上脱衣服。
“那好吧。我先睡了。”说着和衣躺下,从枕下掏出夜明珠放在枕侧。
胤禟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伸长手臂拿起锦被给她盖上,掖好被角。然后放下床帐,在她身侧躺下。
“清儿……”胤禟伏下身看清儿。
清儿长长的睫毛在柔润的粉面上投下阴影,绯色的唇瓣轻轻微启呼出甜美的芬兰。胤禟面露满足的笑颜,温柔的凝视着看着床上的俏面娇娃,伸手轻轻抚上她的眉面颊,瑶鼻、娇唇,低头吻上她的唇,清儿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低浅的吐出了呼唤。
“四爷!”
胤禟如中雷击,粉面登时苍白如雪,笑容全部垮掉,惊疑的看向清儿,极力劝慰自己是听错了,可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不要了,我要睡觉。”让他再明白不过了。
她知道!她知道绑架她的人是四哥!她这些日子都是和四哥在一起!在一起……亲热!这个该死的女人,还在这里和他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难怪她不追究,难怪她极力替他掩饰。他,真是傻瓜,是笑话,是四哥的笑话,是她的笑话。
“真是我的好四哥!真是我的好福晋!”胤禟狂怒的举起手,耳边却响起他自己说过的话:
“我不会再伤害你,不会再让你伤心!”
“清儿,接受我好吗?让我爱你,疼你,照顾你!”
“清儿,我爱你。爱新觉罗。胤禟在此发誓:此生只爱董鄂清扬一人。”
最后看了眼还在昏睡的清儿,胤禟放下手,翻身下床来到门口,如玉般莹润的粉面上浮起戾气,握紧双拳吐出一句:董鄂清扬!爷收回以前所有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迈着大步走进了沉沉的暗夜。
清儿翻过身子,把脸埋进枕中。
胤禟,我不想因为我,伤了你们兄弟的感情。我也不想因为我,让你再次受到伤害。
泪泅湿了枕,凉凉的贴在面上。
052。心结
京贵之间流传着各种传言。
九阿哥在婚礼当夜独宿书房。
九福晋在婚礼当夜侍宠生骄惹怒九阿哥。
九福晋自婚礼的第二日不顾祖制气得跑回了娘家。
……
归根结底一个意思:九福晋自嫁给九阿哥那夜开始,失宠了!
清儿站起身体还未及迈步下车,便看到从郊外踏春游玩回府的胤禟和宝艳,双人单骑,胤禟搂着宝艳的腰,从宝艳的肩上探头向前说着什么,引得宝艳娇笑不已。
胤禟翻身下马,然后回身从马上抱下宝艳,越过清儿的车子,直接抱着跑向九阿哥府。
两个人嘻嘻嘻哈哈的笑闹,旁若无人。
“爷,把宝儿放下来嘛!”宝艳的娇声软语一丝不漏的传了过来。
“不放!爷疼你才抱你的。”胤禟大声笑语,好象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似的。
柔儿重重的把一条鞍凳放在地上,然后扶着清儿下车子。
“爷,福晋回来了,快放我下来。”宝艳的脸从胤禟的肩上探过,恰好看到清儿下车。
“是吗,爷怎么没看见!”胤禟放下宝艳,声音透着慵懒不羁,然后慢慢回身。
自婚礼次日从宫中谢恩回来,她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直接回了胡府,不遵祖制倒也罢了,还全然不顾他的面子,他的感受。他本就一肚子暗气,见她这样做,更是气上加怒,两个来月的时间,他没有去过胡府一次,也就没有见到清儿一面,这两个月里清儿做了什么,他也全然没有兴趣知道,不管不问。
此刻看清清儿,胤禟不由火大,扭头恨恨的进了府门,全当没看到她,心里气愤极了:她还知道回来!还这身打扮!他堂堂的九阿哥的福晋穿的竟然还是男装!她就这么不屑于做他的福晋!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好象怕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似的,不用她的提醒,他记着呢,他都记着呢!
清儿看着胤禟的背影,一袭宝蓝色的锦袍,黑色便靴和帽子,此刻一条乌黑的辫子在腰上左右摇荡,袍角飞扬。
心里自嘲,走得还真快!
唇角荡出一抹苦笑,强忍住心底直直涌上眼中的酸意。自己担心的,而今正在一点点的证实。
婚礼第二日,清儿回胡府,一则是因为师傅刚回大清,她有许多话要和师傅说,另外的原因,是清儿不知道该怎么样和胤禟相处。
在胡府两个月,清儿每日盼着胤禟来,可总未再见过他,清儿知道他们回不去从前,再也回不去了,胤禟已经不再爱她,她的目的达到,可是心却很疼。
胡中正、秦鹤鸣、董鄂七十、容宇、陈子昂和薛云,包括清儿身边的人先还不相信两人会弄到这个地步,听到谣言每每都不以为然,随着时间推迟,清儿再也找不出借口,胤禟为什么不来胡府看她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她和胤禟之间确实出现问题。
知道清儿固执好胜,众人不敢直接询问原因,胡中正旁敲侧击问了几次,没有得到答案,众人数番猜测无果,最后陈子昂和薛云推测,大约是因为清儿舍不清和他们分开,留在胡府的时间过久,以致于胤禟不高兴。
这原因太过牵强,但是众人猜破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一旦认定是这个原因,陈子昴和薛云便都执意离开,清儿自是不允,直到今日两人不得不走时,清儿才依依送别两人,然后回来九阿哥府。
没想到一下车,便看到这一幕,心不是不疼不痛,只是计较这些不是她的个性,何况她还有她的任务和胡家少主的责任在身。
唉,随他吧!随他高兴!
她没有抓住‘幸福’,她知道。
“以为手中抓住了幸福的时候,幸福其实早就从手中溜掉了。”这曾经是她最担心的事情,最害怕的感觉,她却再一次尝到了。真真切切。
宝艳在府门外回身向清儿迎去,在一步远的距离,俯首为礼恭敬的说:“宝儿见过福晋!”
先听到柔儿不屑的“嗤!”的一声,然后才听到清儿不带感情的说:“姐姐不要这样多礼,快起来!”
宝艳答着‘谢福晋!’然后直起身子,目光把清儿从头到脚快速的扫一遍。清儿肤如凝脂,目如灿星,唇如花瓣。穿着一身枣红色的棉袍,外罩枣红色披风,黑帽黑靴黑皮腰带,全身没有装饰,俊俏妩媚中透着勃勃英气。
宝艳暗自寻思,这样一个美人也难怪九爷对她一片痴情,心心念念的想着她。
照理说婚礼过后这两个人该如胶似膝的才对,可是九爷在婚礼当夜独宿在书房,福晋在婚礼次日从宫里谢恩回来的路上直接回了胡府,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爷竟没有到胡府看过福晋一次,要知道皇上赐婚后直到婚礼前,爷可是天天往胡府跑,一日不见隔三秋的样子做了个十足十。自己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问爷,只换来他的横眉冷对,爷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主,自己不敢再提。今儿福晋突然回府,两个人在门外遇上竟是这么个视而不见的情形,现如今京城里说九福晋失宠的流言满天飞,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福晋虽还是小女孩的模样,可是心智却成熟稳重,敢作敢当的,她射杀她自己的贴身婢女尚且毫不留情,何况别人?自己一个侧室夹在两个正主之间,可真是得瞻前顾后了。
宝艳的脑筋还在转载着,就见福晋已抬脚向府门走去,宝艳在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也就亦步亦趋的跟从着,把自己的脚步和福晋的步调调整到一致,微笑着边走边说:“福晋累了吧?怎么脸色不大好,休息不好吗?”
清儿只浅浅的回了一句:“还好!”语气无喜无怒,听不出什么来,似是不愿意多说,宝艳也不再多语,默默的跟在后面进了府。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胡府,胤禟的身影已看不见了。宝艳直将清儿送到‘清心园’外。
“姐姐进来坐会吧。”清儿看着宝艳客气的挽留。
“不进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宝儿就先回去了,福晋也歇会吧。”宝艳脸上堆出笑容,神态越加恳切。
“那好吧!”清儿一肚子的心事,也未再留她,在梅兰竹菊的迎接下走了进去。
宝艳望着胤禟亲手书刻的‘清心园’三个字,再侧头看了看园子对面胤禟新搬过来的书房,叹了一口气,然后怏怏的转身回到了离这较远的自己的‘潋艳园’。
清儿坐在软榻上,任柔儿给她换了便鞋,便装。
梅摆上饭菜,清儿却没有胃口,“你们先吃吧,我没有胃口!”
柔儿低低的劝说:“少主,你好歹也吃点,这些日子你光顾着练功,总没按时吃过饭,今儿,胃又不舒服了。吃点吧。”
清儿摇头,摆手,显是不耐烦说话。
兰说:“少主,烫烫面吧。”
接过梅递来的温热的面巾,清儿挥手让众女侍退了出去。
拿起面巾捂在脸上,许久没有拿下来,肩膀耸动却没有声音。
**
胤禟迈进‘清心园’的正厅时,看到清儿恹恹的坐在榻上,地上站着宝艳、青格、玉茹和素卿——他的一个侧福晋和三个妾,四人正在给清儿请安,几个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清儿的身上,清儿的目光却没有看向她们任何一人,仿佛是不情愿见她们似的。
人是他叫来的,而他是来看戏的。
几个女人看到胤禟纷纷给他行礼,清儿也从榻上下来对他施礼:“见过爷!”胤禟听得一愣,‘见过爷’?清儿说的是这几个字吗?冷淡、疏离、规矩、循礼,同其他女人说的一样,字数一样,腔调却不一样,她们是欣喜的含着讨好的成份,而她是平淡无奇的没有任何意思,听不出任何的语调高低变化。
心象被什么刺了一下,面上的一抹痛切在对上清儿泛着红丝的双眸时,惊惶的扩展到心底。她哭过了!他伸手欲扶清儿起身,清儿却慌乱的在他面前快步的跑到屏风后面的小间里,紧接着,干呕的声音便从小间透出来,柔儿和四侍女慌忙跟了过去。
胤禟听到清儿的呕吐声,心疼更多于愧疚,但是他还是生生的别住了自己的脚,在榻上坐了下来,抬头却对上宝艳笑意盎然的脸和其他几个女人笑谑的眼色,胤禟不解的目光看向宝艳,宝艳没有言声却伸手在腹部划了一个半圆,这次他明白了。原来如此!他猛的站直身,目光冷冷的射向屏风,然后留下莫名其妙的几个女人和浑然无觉的清儿大步的向外走去。
一会,柔儿对几个女人说:“各位请回吧,少主要休息了!”几个女人在亲眼见过爷和福晋的不睦之后,对福晋再没有亲近之意,带着各自的婢女纷纷离去。
053。禁足
柔儿的手中执着一把剪刀,站在花园的桃树下。
少主书案旁的那支青白蝉翼纹的汝窑花瓶看着太过单素,她想剪几枝花插瓶,一来瞧着喜庆些,二来也让少主高兴些。
她和少主同岁,她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后来她从少主的口中知道自己是个孤儿。
被胡家收养时她还不过两岁,四岁开始她和许多小孩子一起练习武功,她慢慢知道胡家收养他们是为了将来保护少主和胡家。
八岁那年,和其他小孩子比试武功后,她被分配到少主身边。从此跟随少主,名虽名为主仆,但是少主对她全没使过主子的架子,即使她有了错处,少主也是一笑置之,从未打骂过。在别人眼里,少主是冷淡无情的,但是她知道少主不是那样的人。
她知道少主很辛苦,为了让老爷子和老太太高兴,少主每天学习琴棋书画,学习诗词歌赋,学习天文地理洋文洋算,当然少主学习的时候她也在学武功学别的,但是对于一个没有人逼迫的小孩子来说,少主学的可真是够多、够杂、够累的。
来了京城后,少主有一段很忙碌也很不开心的日子,少主似乎每天都在防范着别人,直到闺友开业,皇上现身,少主恢复女装才好一些。
皇上赐婚后,少主有一段时间比以前快乐,也爱笑了,她也跟着高兴。可是成了婚又回到九阿哥府的这些日子,她瞧着少主又不快乐了。
九阿哥婚前待少主的殷勤周到的劲头在婚后荡然无存,演变成不闻不问。
她为少主抱不平,却不敢向任何人提及,其实不用她说,老爷子和董鄂小老爷都已经知道少主和九阿哥关系不好,只不过他们都装作不知情,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少主实在是个太要强的人。
可是,他们因为什么关系不好的?婚礼那日,两个人不是挺好的?
摇摇头,柔儿拿着剪刀剪下了两枝桃花,她一路挑选一路剪枝,不觉得走到了桃林尽头。看到那里有两个婢女正嘁嘁喳喳的说笑声。来府里的日子短,她还记不大清楚谁是谁,这两个丫头好象是九阿哥那两个妾室的婢女。想着向前走定要惊扰两人,欲待往回走时,却听到了两婢的谈话。
“你还没瞧见那天她吐的,真是不知羞耻!”
“亏得胡家那么大的家业,谁料竟是这么淫荡,未婚先孕!还胡家少主?也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有了,你说这世上还有比咱们爷更俊的男人么?”
“她自小就在男人堆里长大,谁知道她跟了多少男人!”
两个人暧昧的笑声不依不饶的传进了柔儿的耳朵,柔儿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声变大,一股火全部冲进脑子里,再也听不下去,大步奔上前比着两人的脸甩了两个耳光,边甩边大声的怒骂:“胡说八道的东西,凭你们也敢说少主的闲话!看你们再说!”
小红和小兰冷不防的被一个人冲上来打骂,又惊又惧,待看清是柔儿,两个人倒不惧了,反而一齐攻向柔儿,柔儿本是有功夫在身的人,气这两个人对少主的不敬,便越发的不留情面,一顿拳脚将两婢打扒在地,仍愤恨的看着两人说:“还胡说吗?”两人害怕的摇头:“再也不胡说了!”“好,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胡说,我就杀了你们!”说完柔儿再不看向两人,转身回了清心园。
把书房的门推开一道细缝探身向里看,知道少主一贯早起,不敢进去,此刻见少主正坐在书案前,不敢打扰,正要缩身,便听见里面没有起伏的语气:“进来!”柔儿笑嘻嘻的进来,放下桃花,拿起花瓶向外走。
“怎么了?”柔儿的探头探脑,清儿意识到发生事情了。
坏了,少主知道了!柔儿扭头看向清儿,“少主,柔儿错了!”
清儿仍在笔走龙蛇,语气却和缓了些。“说吧,怎么回事?”
“我打人了!”柔儿低头,缩着手脚,低声轻语。
“大点声!我没听见!”清儿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肃冷。
“我打人了!”柔儿有些不情愿,可也不敢隐瞒。
“为什么?”清儿促眉,放下笔,抬头看她。
“她们对少主不敬!”柔儿抬起下颌,看着清儿,眼中有泪,她的少主不容别人侮辱!
“我看是你对我不敬!你已经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清儿仍促着眉头。
“柔儿不敢!少主都没有听到她们说了什么,那么不堪!”柔儿边说边跪下。“少主罚我吧,只是打了她们柔儿不后悔,如果柔儿再听到,还是要出手的。”
“嘴长在人家的身上,你能管得了别人怎么说吗?再说你管得过来吗?你打得过来吗?你自己想想吧,想好了再起来。”清儿气苦的声音里夹着委屈,最后一句却说得没有转寰的余地。
胤禟带着怒气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梅兰竹菊和柔儿齐齐的跪在清儿的书桌前,清儿却在案前云淡风清的画画,仿佛眼前无人一样。
“这是怎么了?”胤禟收起怒气,越过五个人,缓步走向书案。
“见过爷!”清儿停笔在案,俯身一礼,胤禟走到清儿书案前,清儿后退两步避开胤禟,然后踱到五人面前说:“都起来吧。明儿起你们就回杭州去。”
“少主,你不能赶柔儿走,柔儿跟了少主六七了,不论做错什么,少主都没有赶过柔儿走,呜……”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哭起来。
“少主,我们也不走,老爷子把少主交给我们,我们没保护好少主,倒让少主受了委屈,少主怎么罚我们都成,就是不能赶我们走。”梅也呜呜咽咽的说着,其他三侍更是低泣不语,一时屋里只听到压抑的哭声。
清儿心头一阵苍凉,忍不住也要掉泪,可是这当口,如果自己和她们一起哭泣,传了出去那还了得,再说胤禟还在,别让他以为自己在撒娇。于是硬起心肠说:“你们是知道我素日的脾性的,即是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我待别人可以宽,待我身边的人却是严上加严,你们不怕,就留下,但我把话说前头,今儿这事如果再犯决不轻饶。起吧,给九爷上茶。”
“少主,您该吃饭了。现在摆饭吧?”柔儿不悦的看着胤禟,扳着脸说。
“一会再说吧。”清儿挥手,这会哪有闲情吃饭。
五人答应着站起身,给胤禟奉上茶和果点,然后退了出去。清儿收起哀色,换上笑容在窗前椅子上坐下。
胤禟没有抬头,心里却不停的计较。早朝过后回府,青格和玉茹便带着两婢到他面前哭诉,说是被福晋的人打了,他看了两婢被打的鼻脸肿胀,也觉得有些不忍,两个妾室又是哭泣又是撒娇的让他招架不住,便来到清儿这里,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
她还没有吃饭!她不知道她瘦了吗!胤禟的心在刹那间变得柔软。
“清儿,这副绢没被花汁泡过吧!”他戏谑的话说出口,连自己都愣了。
“爷有话,还是明说了吧。”清儿知道他是为什么来。
“好,那爷就说了,小红和小兰为什么被打?”胤禟的脸瞬间变暗,染着薄怒。
清儿攥紧双拳,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声调没有起伏的说:“恕不远送,爷回吧!”
什么态度!胤禟登时便拉下了脸,他没有先听两妾说明原委,直接来问清儿,她还不能体谅他的一片苦心吗?她不知道‘以和为贵’吗?不知道‘家和万事兴’吗?她总该知道,不管她心里装的是老四还是老十三,她是嫁给了他九阿哥,就该为他着想,别让人笑话他治家不严是不是?可她呢!竟是拿他当个外人,错!还不如外人,不如个陌路!她待陌路都会比待自己好得多!真是不识好歹,看来是对她太好了。
“从今儿起,十天内不许你离府外出!”扔下这句话,胤禟拂袖而去,竟是禁了清儿的足!
看着他的袍角一闪,人消失在眼前,清儿只觉得晕眩,胸口憋闷难当,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所以今儿放下手头要紧的事儿不做专程在府里等他回来,总以为他是了解自己的,想不到是这个结局,真是自作多情了,自作多情呀!
跌跌撞撞的走到书案前,几步路却走得通身是汗,定定神在纸上提笔写道: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笔迹歪扭,早不见了洒脱。
果然,付出感情后,又失去他的感情,痛当不得,愁也当不得。
自己怕的这爱不长久,他不可靠,竟是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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