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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清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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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璀璨,比星光更璀璨的是胤禟的眼眸。
102。感受
           102。感受
    胤禟和胤祥都没有看错容宇。
    容宇也没有让康熙失望。
    容宇用两年的时间带出一支军纪严明,跷勇善战的精兵。他自己功夫在身,骑射出众,又为人侠义,嫉恶如仇,在军中每每以身作则,从不倚仗官威为所欲为,两年下来,不但深得军心,即便是杭州百姓,也都知道军中有一个本领高强,为人和善的董鄂总兵。
    这三年,胤禟安心的住在明园,再不去理朝堂上的事,除了与额娘时有书写信来往,便是教儿子们读书,骑射,或是和清儿厮守。
    初来杭州时,经常能收到胤禩、胤俄和胤祯的来信,胤禟都是看完即交给清儿保存,从不回信,清儿劝他给八哥、十弟、十四弟写信,他也总是一笑置之,三年下来,竟然一封信也没写过。后来,也许是不想打扰他们安定的生活,三人也不再给胤禟来信。
    比较起来,胤禟夺嫡的胜算比胤禩要大,无论是出身还是身后支持的人,胤禟都比胤禩有优势。原先站在胤禟身后的那些人,对他当年突然放弃夺嫡转而支持胤禩存着疑问,后来见他铁了心的扶助胤禩,众人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家还在一条船上,再后来,胤禩在皇阿玛心中失了份量,夺嫡无望,众人又把心思转回来放在胤禟身上。
    初来杭州的一年,常有人借口拜见胤禟,明里暗里的劝他‘尽早为自己打算’,胤禟先时虽不置一词,但到底面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听着,数次以后,再有人来拜见,他通通避而不见。
    堂堂的九贝勒不会总困在明园不出来,于是有心人布下明桩暗桩等在明园外,哪知道,九贝勒爷竟然生生的三年没有出过明园。市面上倒是常听人说,胡家的绣纺和首饰行又在赶做着九贝勒亲自为九福晋设计的首饰和新衣。
    男人羡慕九贝勒有那样一个聪慧温柔的妻,女人则羡慕胡家少主有一个如此疼宠他的夫君,百姓们企盼着能一睹这一对璧人的风采,可是等了三年也没等到,明园自不是任谁都能进来,九贝勒也不是任谁都能见到。这种企盼便随着日复一日的不可见越发的浓厚起来。
    ‘九贝勒离开京城,皇上断不会相信九贝勒无意夺嫡,九贝勒难免要做出一些姿态出来避嫌。’
    ‘九贝勒如果真的没有夺嫡的心思,又怎么会对九福晋那么好?试问,大清朝有哪个男子如九贝勒对九福晋一般?还不是为了要借助胡家的财势!’
    总有人如是想,也总会有人在冷眼的观察着明园的动静。
    胤禟三年未出明园,九贝勒身后的那些人渐渐明白九贝勒是真的不再存有夺嫡的心思,明白九贝勒把九福晋看得比嫡位还重。有人不免叹息“九贝勒如此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智啊不智!”叹息之余,众人便如一盘散沙般没入朝庭。
    阿哥们的党派之争,在太子再次被废,九阿哥和十三阿哥同时归隐后,渐渐的无声的平息。
    自陈子昂和薛云相继离开大清回英吉利以后,胡家护卫由胤祥掌领,江湖上不论白道黑道,听闻十三阿哥离开宫庭,投身江湖,佩服他视富贵如浮云的洒脱,自愿归于他的麾下。
    胤祥一人遥领整个江湖,少年时代的梦想终于得已实现!
    ****
    康熙从软轿上下来,被明晃晃的日头照得身上灼热,才进养心殿只觉得眼前炫着光晕,顿住脚闭上双眼,董姑姑见了急忙搀着康熙站稳。
    原来的女官范姑姑已放出宫,现在的女官是董姑姑,董姑姑率一众宫女伺候康熙净手、漱口、烫面,换下朝服换上便服,又伺候康熙饮了一碗晾好的温茶,把茶点在御案上放好后,方带领一众宫女退下。
    康熙在御案上坐好,从腰上系着的卧龙袋里取出一颗如鸽卵大的腊丸,用银质小刀撬开,取出里面的丝帕在御桌上展开铺平。左手按压,右手食指在上面一行行寻摸,最后停住不动,那里写道:
    “六月初七,江南鬼影帮和龙虎帮发生楔斗,十三阿哥单人独骑前往平息,两帮言和。”
    “六月二十一,二品总兵董鄂容宇与杭州郊外练兵后,又与军士切蹉,以一敌十,胜后大笑。”
    “六月二十四,九贝勒三年来初次携妻董鄂氏与郡主,另两名身份不详之双生子泛舟西湖,日落方归。之后数日再未出园。”
    “六月三十,十三阿哥与嫡福晋马尔汉氏喜得一子。”
    康熙抬头,眼前仿佛出现一些画面,然后,无声的笑了。良久,他才又低头,把帕子从头到尾仔细阅览。
    ****
    雍亲王胤禛下朝后,没有象往日一样陪伴皇阿玛,而是匆匆返回王府。
    管家高福等在王府外,看到胤禛下轿,忙巴巴的跑上来报告:王爷,人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胤禛不置可否未付一词,只脚步更似急迫,一路行到书房外,小厮远远瞧见,急忙掀开门帘,胤禛停住脚步平复呼吸,方才迈步进屋。
    屋中一个男子穿着极平常的浅青色长袍,微恭着身体,垂手肃立,看到胤禛进屋,极快的打了个千:奴才叩见主子!
    胤禛不看他,直接走到书案前坐下,才淡淡的没有情绪的说:“起来吧。
    男子站起身,不待胤禛询问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恭恭敬敬的呈给胤禛,然后退立一旁。
    胤禛快速的看了一眼火漆封口,对男子说:“你辛苦了,先下去吧!
    男子应声退出屋子,胤禛方才拆开火漆从中取出信纸,纸上一色漂亮的小楷,胤禛不及细赏,直接看内容。
    “六月二十四,九贝勒携妻泛舟西湖,同行另有两人爱女,及一对年纪约八九岁双生男童。九福晋于舫上弹曲,琴音优美婉转,闻者莫不回顾,九贝勒和诗而歌。稍几,双童又做诗和之。末,九贝勒爱女弹曲,九贝勒与九福晋衣襟作画,并蒂荷花一幅,九福晋笑。”
    看到‘九福晋笑’这四个字,胤禛的面目放柔和,双目晶莹隐有泪光。又重头把上面的内容看了两遍,才再向下看,写的是“十三阿哥……”胤禛修长的手指在纸上逐字抚过,一向冷肃的玉面上,一滴泪静静的划过。
    胤禛还待细看,便听到外面一片吵嚷声,管家高福跨进门垮时竟然差点摔倒“王爷,快去看看年侧福晋!”
    “外面这是怎么了?”雍亲王府规矩极严,平日断不会出现这种慌乱的情况。
    “王爷,年侧福晋生下一个…一个死胎,是个男婴。”高福不敢再说下去,胤禛惊惧的看向他,只觉得周身的热血瞬间流失尽光,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只呆愣的看着高福,高福不敢迟疑,乍着胆子又说:“年侧福晋只怕受不住,爷还是去看看吧!”
    胤禛下意识的站起身子,晃晃悠悠的走出书房,来到他书房旁边年新月的院子。
    此时院子内外丫环婢仆乱成一团,屋里年氏大声哭喊的声音惊得胤禛如梦初醒,他急急的推门进屋。
    年新月披散着头发,面上惨白得似一张白纸,平日温婉乖巧的形象全然不见,状似疯颠,只着一件染了鲜血的白色中衣,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把兰婷向外推。“你出去,都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想看见你们,你们妒嫉爷疼我,不敢对我下手,便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她边哭边说,伸手推开兰婷。
    许是心中存了恨意,年新月的力气出奇的大,兰婷被她推搡着差点摔倒,身后的稳婆及时扶住她,
    胤禛其余的几个侧室早先都被兰婷劝出去,此刻屋中只有兰婷和两个稳婆。
    兰婷叹了口气又继续上前,一面防着她伤了自己,一面劝说着。“妹妹,你安心的将养好身子,你若想要孩子,以后还有机会,你若是一味的不舍他,把身子骨作践坏了,也不是你对他的好。把孩子给我,你快点躺下来,别再哭了。……”兰婷亲历过失子之痛,能够体谅她的苦,对她的不敬并未在意。
    是意识到孩子已死的事实,年新月把孩子紧紧的搂抱在怀里,眼里是无限的温柔。“孩子,娘就来陪你!”她拿起身侧妆台上的金簪刺向咽喉。
    兰婷和两个稳婆一声惊呼,急忙上前来夺。四个女人转瞬就搅和在一起。
    胤禛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全身突然涌出力量,把众女人拉开,从后面环抱住年新月,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月儿,你还有我。”胤禛声音哽咽,红了眼睛。年新月听得这一声呼唤,先是全身颤抖然后放声大哭。
    兰婷看了眼两人,从年新月的手中慢慢的掏出孩子,交给稳婆,然后带着稳婆出门。
    日头明晃晃的挂在头顶,从屋子里出来,兰婷只觉得身子似脱了力。
    喜梅率一干婢女奉兰婷的命令守在屋子外,见到兰婷脸色煞白一片,忙上前架住她。“快去抬竹椅来。”喜梅轻声吩咐着身边的人。
    “不用!”兰婷虚弱的摇头阻止,边说边竭力站直身子,对高福轻声道:“去请个可靠的太医来。”
    高福不明白的看着兰婷,见她没有详说,便问道:“不知道福晋想找哪一科的太医。”
    “不拘哪一科,只要能查出这孩子的死因。”兰婷扭头看向稳婆手里那个没有生命没有呼吸的男婴,刚才她一直没有时间看上他一眼,此刻看到他,眼里竟没来由的蕴了眼泪。她收回目光,果绝的对高福说:“快去!”
    阳光明晃晃的挂在头顶,炫得人头晕。兰婷没有感觉到温暖,和年新月争执时,全身出了一层薄汗,此刻汗湿的内衣凉凉的贴在身上,越发的从里到外冷透。
103。命数
           103。命数
    “太后身体不豫!”消息传到明园后,清儿去灵隐寺为太后祈福。一月未满,传来太后辞世的消息。清儿想起从前太后对自己的疼爱,又勾起外公外婆离世的痛,悲不能止,于是继续在灵隐寺清修。
    灵隐寺面貌如旧,香火也依旧鼎盛。清儿如今身份是天家成员,不宜再似少时在灵隐寺清修那般没有顾忌,灵隐寺拔出后山的院子给清儿居住,清儿领着柔儿和梅兰竹菊,每日在这里抄写经书。
    这日,清儿在后山眺望落日时,看到慧空大师由远处向自己走来,清儿合手辑首:“大师!”
    慧空大师走到清儿身侧站立不动。这一刻的落日竭尽释放着它最后的温暖,是一日中最美丽的时刻,令人不舍。
    清儿看着落日,感受落日的挣扎,心伤如海潮般席卷至全身。
    慧空大师移目到清儿面上,看她长长的睫上沾着泪珠,面色悲凄,双唇泛白,伸出两指搭在清儿脉门上,稍倾大师收回手,负手而立。
    “清儿,落日很美,很悲壮?”大师仍似从前那样称呼她。
    “是,因为它是‘落日’!”
    “日有‘落’才有‘升’,有‘升’又必有‘落’。如果只看重‘落’而不去看‘升’,怎么知道‘光明’的可贵?清儿,你的心留在悲伤里,便看不到快乐!”
    清儿仔细琢磨大师的话,过了一会答道:“是!大师,清儿受教了!”
    “明早,老纳在此等你,一起看日出。”慧空大师说完,不待清儿答应,转身远去。
    于是,清儿每日在后山看日出。大师教她吐纳之法,清儿的心渐渐沉静。在身体被寒冷侵袭的时候,在寺里的钟磬声中,看太阳自山后一点点升起,把温暖哺入自然万物,心里有一种感动,感叹自身渺小的同时,也看淡生死的距离。
    “清儿,可还记得你上次来清修,老纳对你说的话?”慧空大师一袭宽大的灰色僧衣,面色红润,双眼炯然有神,胡须银白垂于胸前,太阳在他身上映出万点光芒,直似神仙。
    此时已是五十六年十二月末,上一次清儿来灵隐寺是因为外婆过世,这一次距离上一次已有十七年。
    清儿对大师点头。“清儿记得!”
    “你可知自己的命数?”
    “当年,大师说‘两旬过后阴缺休’,清儿一直在想这句话的意思,难道这个便是……”
    大师对清儿郑重的点头,眼里却含着担心,注目清儿。
    清儿长长的叹气,转过身体望着远山,太阳正一点点升起。因为住在寺里,清儿穿的是一袭男装,青色棉袍外加了一件深紫色裘衣大氅,此刻被太阳照射,更衬得她面如美玉,神清目朗。
    “若是从前,大师的话,清儿定是不信,不以为意。”清儿淡淡的说,淡淡的微笑。
    “若是信了,定然是惊恐莫名?”大师也带着淡然的浅笑。
    “是,因为害怕,所以宁可不信。”转头去看大师,脸上笑容不落,只是眼底有一层不舍。“大师,这是清儿的命数?”
    “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大师坚定的点头。“不可逆转!不可更改!”
    “清儿明白了!”清儿回身对大师深深一礼。“大师,清儿今日回明园,就在此拜别大师!大师保重!”
    慧空大师双手合礼,答:“施主保重!”
    清儿从大师面前施施然走远,如同十七年前。
    收到清儿回府的消息,胤禟带着孩子们亲自来接清儿,两人久别重逢,这一刻再见,清儿已知自己的宿命,对胤禟反不似从前亲热。
    避开他殷殷的目光,清儿俯下身把两个儿子紧紧的搂进怀里,舍不得放开。
    “额娘,我们想去大殿,好不好?”因为急于见额娘,尽管对大殿好奇,两个人还是直接来到后山。
    “好!”清儿疼爱的看着儿子们,爽快的点头,明月和古月对胤禩和清儿说:“阿玛额娘我们走了!”,两人点头,看着风和雪跟上去,才收回目光。
    胤禟笑着牵起清儿的手,压低声音说:“怎么不高兴,不爱见我?”说的有几分笑谑,几分委屈。这两三个月不见,清儿益发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清越。
    此刻已近正午,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饶是天气清寒,也不由让人慵懒几分,胤禟一袭墨绿色的锦袍,更显身子修长,如玉的面上,一双凤眸微微眯着,嘴角含着笑,脸上宠溺的温柔直似要把清儿浸透。
    “胤禟!”清儿伸臂紧紧的抱住胤禟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闭上双眼。
    “怎么了?宝贝!”胤禟一面拍抚着清儿,一面低低询问。
    清儿缓缓摇头,极力忍住眼泪。
    胤禟又问,清儿只是摇头,不敢讲话,怕一开口忍不住眼泪。
    胤禟,想不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足七年了!
    胤禟,我怎么舍得离开你,离开我们的孩子。
    胤禟,我们夫妻恩爱,可是老天不让我陪你到老。
    胤禟,越是珍惜的东西,往往坏得越快,越是留恋越是容易消逝,越是美满越是容易破碎。夫妻越是恩爱往往越是不能天长地久,厮守终生。
    胤禟,如果有一天我先你而去,若是你爱我少些,那么痛苦也会少些吧。
    清儿暗暗打定主意,在胤禟疼惜的目光里,直起身子,牵着他的手,“我们去看儿子吧,寺里人多别出意外才好。”
    胤禟不放心的看了眼她,见她脸色如常,方才点头“好!”反握住清儿的素手,向院外走。
    阳光直直的照进眼睛,清儿闭目,再挣开双眼里,已隐去眼中的伤痛。
    “太阳有‘升’便有‘落’,人有‘生时’,便有‘死期’,这是自然规律,无可更改,舍不得只会徒增痛苦。爱得越深,分离时越痛。”站在院子外面,回首遥望后山,清儿肃立双手揖礼:大师,你的意思清儿明白了!
    胤禟握着清儿的手,立在石阶前等儿子们。
    明月和古月贪看寺里景色,远看着走过来,转眼又不见影踪。胤禟不信佛,只在大殿上了一柱香便来到寺外山门前。
    清儿发髻上别着胤禟设计的一只取名为‘蝶恋花’的玉簪,身上着一袭暗紫色云锦旗袍,领口和袖口上绣着祥云图案,外罩银灰色裘皮斗篷。
    寺里来往的香客很多,看到胤禟和清儿都不由得多看一眼,即便是匆匆一瞥,眼里也是仰慕和惊羡的成分。清儿一无所觉,一双布满疼爱不舍的眸子只紧紧的追随着儿子们的身影,胤禟也无所觉,只专心打量清儿,他隐隐感觉到清儿有心事,清儿不开心。
    回到明园时,天色已暮,容宇今日回来得比平日早,胤祥和佳音在自己园子里逗弄儿子,听到清儿回来,急忙过来看她。
    “也真亏得你能在寺里一住就是两个多月,吃了两个月的素食,果然又瘦了。”惠儿捏着清儿的下颌,左右打量。众人听她说话,全都把目光移到清儿脸上。
    “哪有?还不是一样!”清儿抚着面颊,笑着看阿玛。“是不是,阿玛?”
    “是瘦了好多,柔儿,清儿身体可还好?”董鄂七十认真的看了看清儿,转头问柔儿。
    “是,老爷,少主的身体还好。大约在寺里吃素食吃瘦了。”柔儿笑着回话。
    “那就多给清儿补补吧,这瘦得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可怜见的。”姨娘边说边吩咐下人们摆饭。
    “我想和大家说一件事。”清儿坐在阿玛和胤禟中间,面向兄嫂。
    “这么严肃?什么事?”容宇和惠儿定定的看着清儿,胤祥也扳起面孔。
    “我已经差杨柳榆槐和竹菊去京城,把府里的几个妹妹接过来住,她们来后,请大家象待我一样的对待她们!”
    众人听她说完,全都没有出声,只把目光移到胤禟身上。
    胤禟怎么也料不到清儿是说这个,沉声急道:“我不同意!”
    清儿没有应胤禟的话,转身看向阿玛和姨娘,“阿玛,姨娘,你们同意吗?”
    董鄂七十看着清儿,似乎有话要说,清儿的目光里却是即成事实的不妥协,他看了眼身边的夫人,说道:“放心吧清儿,我们大家都会善待她们。”姨娘也忙点头应是。
    清儿又问:“哥哥,嫂嫂,你们呢?”
    容宇微皱眉头,看着胤禟,冷声问:“是你的主意?”
    胤禟没有回答容宇,握住清儿的一双素手,让她面向自己,颤声急问:“你答应过我的话,你全忘了?你为什么改变主意?发生什么事?清儿,你告诉我!”
    清儿抬手抚平胤禟皱起的眉头,柔柔的说:“在英吉利三年,我没见到你,我很想你,日思夜盼的就是回到你的身边,现在妹妹们已有六年没见到你,我想,她们想你盼你不会比我少,胤禟,她们也是你的妻。”
    众人看着他们夫妻两人,看着清儿眼中的那一份不舍和胤禟眼中的那一份心疼,知道清儿的这个决定没有可能更改,知道依她的个性,这件事迟早会发生,便也只有眼睁睁的瞅着他们夫妻两人,瞅着他们俩的眼中慢慢染了热泪。
    胤禟看着清儿的眼睛,似乎想从这里看到她的心里,想看清楚今天出现了什么问题,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他没有发现,这双凤眸直到眸底都清澈如水,看着他时也只有温柔。
    胤禟站起身,低下头,轻轻闭了眼睛,“我不饿,你们吃吧。”
    清儿牵着他的衣袍,语气带着急迫和恳求,“陪我吃!”。
    胤禟只觉得从心里泛出酸意,“好!清儿,这一生我注定亏欠你!如果有来生,你答应我,一定要嫁给我,来生我只娶你一个人,不论我是谁!”他的目光直射清儿的双眸,那一份坚决,那一份愧疚让座中众人动容。
    “好!”清儿对胤禟点头。又调头看向哥哥。
    容宇不自然的笑,“答应你了!我们都会善待她们。”清儿再看胤祥,胤祥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惠儿和佳音自然也是频频点头。
    “吃饭吧,我饿了。”清儿娇语,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胤禟听得轻皱了眉头,众人应着“那就多吃点!”然后纷纷拿起碗箸吃饭。
    底下一桌孩子们刚才见大人们谈话,个个屏声静气,现在听到说‘吃饭’方才拿起碗箸。
    胤禟吃得很少,时不时的看向清儿,清儿感觉到他的注视,侧头看他,“看到我没胃口?”
    众人听了忍不住乐,胤禟哭笑不得,只好埋头大吃,清儿才落下笑脸,深情的看胤禟,感受到容宇和胤祥注视的目光,清儿对两人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喝汤,一滴泪落在汤碗里。
    容宇和胤祥两人一直时不时的看清儿和胤禟,见他们这样隐忍,都有些难过。知道清儿不是自私的人,也知道她早晚会这样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有事发生般的不踏实。
    “哥哥,今天有什么公事么?”从来不关心朝事的清儿掩饰着转移两人的心思。
    “今日收到邸报,准噶尔部策旺阿拉布坦祸乱西藏,只怕朝庭要对阿拉布坦用兵了。”容宇带着隐忧对清儿和胤祥说。
    “准么?皇阿玛怎么说?”胤祥率先发问,众人都放下手中的碗箸盯着容宇,等着回答。
    “还不知道!邸报上只有这一行字,据我估计,这一战恐怕难免。”
    “嗯。”胤祥若有所思的应和,他想若是朝庭出兵,他就上折请求皇阿玛允许他领兵。
104。态度
           104。态度
    大半年的时间里,无论是官府还是民间,每日议论最多的便是‘朝廷是否出兵青海’。容宇和胤祥因为远离京城,消息滞后,每每听到消息时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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