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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穿越日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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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第一六六章 狂风暴雨
凉亭后的草丛中,一下子钻出三四十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襄侯才慢悠悠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凉亭中的二人。
“刚才不是还情真意切吗?怎么不说话了?”
平南侯额头的青筋一跳,“商钰,你跟踪我?”
襄侯一笑,“非也,守株待兔而已。”
平南侯心下了然,回头看了惠美人一眼,眼神却是无奈。
惠美人惨白着一张脸,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眼泪无声滑下。
“惠。。。”
襄侯眼神一冷,“给我拿下!”
将凉亭团团围住的三四十个耳卫一拥而上,冲向平南侯,襄侯则在凉亭外静静看着。
昨夜他拿到平南侯府的府兵兵符后,一大早便让耳卫死死盯着整个平南侯府的动静,一有人外出便悄悄跟上,果然在后门见到换了衣服悄悄策马出门而去的平南侯,襄侯不由暗叹一声,这对男女当真情深,也当真该死。
平南王自然不肯束手就擒,即刻拔出腰间的大刀与耳卫打起来。起初看上去平南侯倒是占上风,耳卫的数次进攻被平南侯手里那把刀霸道挡下,不过襄侯也不担心。
这是北戎王命襄侯建立的一支秘密军队,皆由武艺高强技艺出众者组成,耳卫顾名思义,乃北戎王的耳目。
平南侯多年军伍生涯,不论是体力还是武技都属高强,战场上靠着一把刀能厮杀几天几夜,奈何在凉亭中难以施展,又顾着身后的惠美人,很快落入下风,被耳卫擒住。
“行了,带这二人回宫中复命。”
…—…—…—…—…—…—…—…—…—…—…—…—
汉生再一次疲惫从寝殿出门时,正好襄侯带着惠美人与平南侯入宫复命。
私通后宫,欺君罔上。
汉生端坐在朝政殿正席,居高临下俯视着被绑起来嘴里塞了布条,被耳卫按在台阶之下跪在眼前的二人。
惠美人脸色惨白,见到汉生后,只叩首不做声。
平南侯目眦欲裂,死死盯着穿着北戎王蟒袍的汉生,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王上,臣弟前往十三陵祭拜先王,竟偶遇称病的惠美人与平南侯,二人举止亲密,正商议着私逃,事涉王家私隐,臣弟便将二人秘密带回,听候王上发落。”
“你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汉生一个眼神示意,耳卫除去了二人嘴里塞的布条。
平南侯怒骂,“商固小人,你竟害我!”
汉生眉毛一挑,“难道不是你欲行刺孤未遂?”
说着缓步一阶阶台阶走下来,走到平南侯面前,低着头打量着他,“禁苑行刺那次也就作罢,孤到底没伤着。孤信任你,要钱给钱要兵给兵,如今国难当头,你不思为国,倒惦记着孤的后宫还欲私逃,你说,你该不该死?”
“她本来就是我的!是你不义强娶她在先!”
平南侯一怒欲起身,被身旁的耳卫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她是孤的惠美人。从始至终,都只能是孤的女人!”
“当年若非我带兵抗击晋军,如何有你小子的今天?!北戎早已被晋朝铁骑踏平!你倒好,不声不响夺了父王的权,还抢走我最心爱的美人!是你商固该死,北戎的王位,还有她,原本就该是我的!”
汉生不置可否,“当年?当年诸事繁杂,谁也不能未卜先知。更何况王位这种事,各凭本事罢了。愿赌就要服输。”
汉生也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晋朝一场大战,先后前任北戎王先后两个儿子因此而死,平南侯商汤上了前线,襄侯商钰重病不起,原身北戎王也病歪歪守在宫内,后来却成了北戎王。
只不过道理一向很简单,谁赢了听谁的,谁本事大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如今北戎王位上的人是她,他若有本事篡位谋反,若成功了她也无话可说,认了。如今可不同,他有本事揭竿而起,她同样有本事拨乱反正。成王败寇,各凭道行高低。
明显,如今占上风的是她。
汉生将视线转向惠美人,“你可有什么话对孤说?”
惠美人跪坐在地,摇了摇头,低头不语只是不住流泪。
汉生有些不忍,摆了摆手。
“带下去吧。”
耳卫依言将二人带入宗府关押。
太后急急忙忙赶来,没来得及喘气,直接问汉生,“平南侯呢?”
“回太后的话,平南侯与惠美人已入宗府关押候审。”襄侯连忙行礼抱拳道。
“哀家问的是王上。”太后看也没有看襄侯一眼,只盯着面无表情的汉生,等待她的回应。
汉生顿了一会儿,才缓声道,“母后莫急,他二人事发突然,还待进一步调查。”
“既未下定论,不如让平南侯回府候审,何必关在宗府?”
“太后不知,平南侯与惠美人在十三陵旁私会,乃臣亲眼所见,此事涉及后宫妃嫔,需由宗府调查处理。”襄侯抱拳道。
“襄侯平日里不在府内好好待着,无故跑去十三陵做什么?”太后针锋相对。
“大战在即,臣奉命祭奠先王,求得先王魂灵庇佑此战,这才意外发现他们二人欲结伴私逃。”
“此事定有蹊跷。如今我北戎大敌当前,定是有人刻意陷害挑拨王上与平南侯的关系!定要找出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严惩不贷!”
太后不依不饶。
“此事关系王室颜面,若派这样一位副帅出兵,恐遭将士非议。”襄侯丝毫不惧,直言相告。
“仅凭襄侯一面之词,王上便信了这是真相?未免草率了些吧!”
“儿已命吴涯领五万兵马前往离赣关,儿已经吩咐过,此事查明前,平南侯在宗府不会受到苛待也不会用刑,母后放心。”汉生终于开口。
太后深深看了汉生一眼,似乎在探究汉生的想法,汉生始终神色平静,连怒气也不露半分,让太后心生烦躁,“好,愿王上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说着头也不回离了理政殿,神色不悦。
襄侯看了一眼太后离去的身影,悄声道:“太后会不会从中做梗?”
汉生没有回复,踱步到台阶上。
一个不怕死的内侍急急入内,递了帛信呈给汉生。
第一六七章 亲征之前(上)
汉生翻开帛信,以血写就,字迹断断续续透着凄凉,一字一句控诉陈冤。
内侍颤颤巍巍道:“此为平南侯夫人在平南侯府自戕所留,高呼冤枉。”
汉生重重将帛信扔在地上。
这回她真的怒了。
襄侯面色凝重,“这样的话便有些棘手了。”
汉生冷冷道,“无妨,乱臣贼子,死了也白死。那日孤禁苑春猎遇刺一事,你好好查查。”
襄侯一凛,当即明白汉生的意思,应诺抱拳离去。
五日后,刑部尚书上报,禁苑遇刺一事已有眉目,刺客落网后招供,乃平南侯手下,整个朝野震惊。
原本就因为听说领军前往离赣关的副帅被撤销,五万兵马皆由大将军吴涯统帅的时候,众臣心有余悸,平南侯迅速被抓关在宗府一事更是引得人心惶惶。有些消息灵通的臣子知道此事牵涉到惠美人与大将军府时,更是冷汗直流。
如今提及禁苑遇刺一事,嗅觉敏锐的人很快咂摸出其中的凶险,这活脱脱一场未遂的宫变啊!
上朝之时,许多臣子偷偷打量汉生的神情,却发现她的表情极为平静,毫无情绪上的波动起伏,如同雷霆之前的短暂平和,众人皆胆战心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莲心一如既往唱道。
国馆祭酒手心带着汗,极想再说些什么,还是咬牙忍住,没有上前奏禀。短短半个月,他已经上过三次折子,也在早朝之上提过两次。
下了朝,汉生与这些天一样,直奔太章宫待到晚膳之前方才出殿门,依然不许任何人入内。
甚至连太后想要见都被拦下过一次,在偏殿静候。
她已经有接近一千枚篆刻了阵法的金豆子,“撒豆成兵”,她脸色苍白地看着另外九个锦袋,神色疲惫却极为满意。
她特意下令,晚膳中要加补血的膳食,尤其是参汤,这些日子简直当水喝。
妩心和莲心乃北戎王最贴身的宫人,对汉生这些日子的变化心知肚明,两人也在暗中私下讨论过,对汉生的身体状况表示担忧。
妩心曾委婉问过汉生,汉生并未作答,只说日后有用。
汉生有一种预感,这些仿佛她生而就会的阵法,在将来与晋朝的对战中极为有用,甚至用处远远大于吴涯的五万大军。
因着平南侯的事,汉生用完晚膳后前往上书房看着堆积成一座小山的奏折,不由有些头大。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是晚膳后花两个时辰批奏折,竟也能够全部处理完,照莲心的说法,原来的北戎王一日有四五个时辰花在奏折上,她如今的效率比以前要高多了。
一切都无异样,除了…后宫。
敬事房的内侍总管苦着脸对莲心通禀一声,莲心犹豫再三还是放了行,入了上书房。
内侍总管猫着腰,尽可能减小声响走到汉生御案一侧,恭恭敬敬跪倒在地,举起手中装有不同玉色牌子的木质托盘,恭敬道,“请王上翻牌。”
汉生正准备在刚看完的一卷奏折上批复的笔停下来了,她搁下笔,看了一眼头低得更低的敬事房内侍总管,没有出声。
第一六七章 亲征之前(下)
此事着实有些烦恼。
从她苏醒至今,除了看了两次王后,与王后一同用了午膳,以及向太后问安,已有半个月没有入后宫,其余时间不是在太章宫制作“撒豆成兵”,便是在上书房批阅奏折,晚上皆是歇在自己寝宫,不曾踏足其他后妃宫苑半步。
首先是她不想,其次是她不能。
哪怕后宫的如花佳丽再美艳娇嫩,她一个女子如何采撷?自己不露馅已经很难,如何去幸一群少妇?
汉生想到自己刚苏醒那日,惠美人梨花带雨扑入她怀中的举动,瞬间一阵恶寒。
跪在地上的敬事房内侍总管同样心头打鼓,进上书房之前,莲心便暗示过他王上近日事忙,要他言语务必当心,他也知道王上最近因为平南侯之事烦心多日。
平时惠美人在时,其他后宫诸女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只是王上最宠爱的惠美人与平南侯不清不楚、被关宗府一事后宫诸女皆知,最大的敌人一走,小心思便活泛起来。
敬事房的内侍总管不堪其扰,后宫诸女威逼利诱的“打点”雪花般砸向他,实在避无可避才硬着头皮来这一趟。
见汉生久不做声,内侍总管壮着胆喊了一声“王上”,立刻将头低得更低,更加忐忑难安,生怕自己成为那只无辜出气筒。
汉生依旧不言语,莲心察言观色,轻声呵斥,“聒噪东西,王上未发话,你倒催上了。”
汉生这才挥挥手,“撤下去吧,过些日子再说。”
敬事房的内侍总管如释重负地后退转身离去,动作一气呵成极为利索。
莲心也顺带退到殿门口关门。
这样一闹腾,汉生便没心情披奏折了,准备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再批剩下的一小半。
走到上书房门口,便听见莲心在门外悄声安慰敬事房的内侍总管。
“王上因为惠美人与前朝的事心情不好,无心后宫,整日里处理政务也不容易,你多体谅。”莲心道。
“谁说不是,小的见王上这几日消瘦了不少,往常都是惠美人伴驾,心里难受是情理之中。大人照料王上辛苦,小的先告退了。”
听到这里,汉生心思一动。
莲心送走敬事房的内侍总管,悄声打开门入内,见到站在门口的汉生,心中一惊正欲行礼,便见汉生摆摆手。
“孤…去看看惠美人,悄悄儿的。”
“是。”
莲心依言称是,出门准备轿辇。
汉生换了身黑色常服,前往宗府。
宗府离得并不远,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到了。
照理说酉时以后宗府不许人探视,看守宗府的内侍见到莲心以后同样一惊,瞬间明白来人是谁,还是老老实实开门。
到了单独关押惠美人的牢房前,汉生示意莲心与宗府内侍在外等候,独自一人进了牢房。
惠美人听见门口的响动回头,见到一身黑色常服的汉生,一时有些愣,然后下意识抬手遮了一下脸,跪下行礼。
“臣妾见过王上。”
“平身。”
惠美人依言起身,依旧低着头。
“宗府的人…可曾苛待你?”
第一六八章 最后一面
汉生眼瞧着,短短几日下来,惠美人清减了不少,原本圆润的鹅蛋脸瘦出了尖细的下巴。
她朝惠美人走近一步,将她扶起,细细打量着她如今的模样。
今日她只穿着一件素衣,青丝披肩,第一次见她时的满头珠翠全部除去,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妆饰。
惠美人抬头回道,“得王上垂怜,宗府并未苛待妾身。”
见到汉生在打量她,又微微侧了脸,“王上莫看,妾如今很丑。。。”
汉生将她扶起以后,便重新后退了一步,二人距离拉开。
惠美人的脸是苍白了点,神情略憔悴,配着一身素衣倒是显得楚楚可怜,虽比不上之前娇艳,但也算不上丑。
汉生自然不会如此回答,一时间也没什么好说的,沉默起来。
惠美人也低着头。
一阵安静,久到汉生有些尴尬。
“你。。。”还是汉生开了口,神情不忍,其实她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说。
太章宫幻阵中藏着的锦盒内的那些帛信,一部分是陈近南上的近年来与平南侯来往密切的武关将领的相关帛信,一部分是平南侯写给惠美人的帛信,惠美人与大将军府来往的帛信。
唯独没有惠美人写给平南侯的信。
按照其余北戎人的观念,即便惠美人无意也罪该万死。
按北戎法度,也是如此,这样的王室丑闻绝容不下她活命。
“一切皆是妾身心甘情愿,与王上无关,王上肯来看妾身,妾身已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惠美人低下头,咬牙,面对北戎王向来的娇言软语变得坚决起来。
“你。。。可还有什么心愿,孤能替你完成?”
惠美人流下泪来,“请赐妾身雪中红,王上说过,妾身涂胭脂的样子很美,妾想。。。走得体面些。”
“孤答应你。”汉生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惠美人,转了身,朝着牢房外走去,脚步都有些急促。
“妾身恭送王上。”
惠美人重重一跪,震下两滴泪珠,无声没在地上。
莲心在牢房外恭候,见到汉生出来,连忙与看守宗府的内侍一同迎了上去。
“孤来宗府的事,不得让旁人知晓。”汉生吩咐。
负责看守宗府的内侍跪地恭敬应诺,汉生重新坐上轿辇,回上书房继续批阅奏折。
又是一卷。
汉生右手握着国馆祭酒所上的奏折看了一会儿,这回郑重批下了一个“准。”
“这一卷,留三日再发。”汉生吩咐莲心后,继续批复后面的奏折。
“对了,拿一盒雪中红给惠美人,另外将她平日里的穿戴也都带去,不可苛待她的衣食。”
莲心道:“遵王上命。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若此时前往惠风院取衣物恐怕会惊动其他宫人,是否明日再派人送去?”
汉生想了想也有道理,点了点头,“那你便明日去吧,还是悄悄儿的。”
“是。”莲心抬眼看了一眼汉生,又道:“往年赐给惠美人的雪中红胭脂,皆由王上在胭脂盒盖上题“雪中红”三字后再送去,今年是否照旧?”
汉生想了想,北戎王的前身字迹清秀,她这些日子以来模仿得惟妙惟肖一直未曾露出破绽,题字小事而已,便说道,“照旧。”
莲心应诺安排下去。
一夜无事。
第二日早朝,襄侯禀告从平南侯府搜出与惠美人秘密联系的证据,共计十八封帛信呈在汉生面前,以及平南侯暗中收买死士策划禁苑春猎时的刺杀证据,侯府门客供认不讳的认罪书。
证据一出,一些曾在朝堂上为平南侯喊冤叫屈抱不平的臣子们纷纷噤声,一些曾与平南侯有过帛信往来的武将更是惴惴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被连带成了从犯。
襄侯禀报结束后,朝野四静。
汉生下令,平南侯赐毒酒,家产封邑全部充公。惠美人贬为庶人,赐白绫。
其余与平南侯关系密切的相关人等,抓了几个官阶小的倒霉替罪羊,撤职了一个重武轻文的武将,其余人在汉生授意下放过,甚至为大将军吴涯的次子封了爵位以示安抚。
早朝结束,汉生回到太章宫,并未像前几日那样紧闭殿门,而是坐在书桌前看书,还是之前看的那卷记载有先秦阵法的《拂》。
莲心默默进来,走到汉生所在书桌一侧,双手举着一个木盘,盘中是一个精致小巧的胭脂盒子,瓷蓝釉,盒盖正面留了白,是汉生提字的地方。
“王上请题字。”
汉生拿起精致的胭脂盒子打开闻了闻,当即皱起眉头。
“雪中红不送了,换别的胭脂送去。”
莲心应诺而去,出了太章宫宫门,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内侍,同样托着木盘,一个木盘内是白绫,一个木盘内是一壶酒。
汉生表情变得沉重,她很清楚那是什么味道。
惠美人…是否也心知肚明?
汉生才看了不多一会儿,莲心又回来,对汉生道:“惠美人不肯领命,说…领命前,唯求见王上最后一面。”
“罢了,孤去看看。”
小半时辰后,汉生来到宗府关押惠美人的牢房门口。
惠美人穿了一件月白色宫装,与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相得益彰,显得素雅静美。
脸上敷了白粉,原本便莹润的肌肤显得更比雪白上三分,只是未曾上胭脂,双颊与蠢上半点不沾。
听到汉生进入牢房时的排场动静,惠美人转过头,笑着同汉生打了声招呼,“王上。”
汉生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她,又看了一眼左边木盘中的白绫。
“为何不曾赐妾身雪中红?”
“制作胭脂的原料用尽,短日内做不完。”
汉生随口编了个理由。
惠美人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妾身不喜白绫,吊死鬼不好看,能否…借一把刀?”
惠美人拉着汉生的袖子,低声相求。
汉生点了点头,“把孤的佩刀拿来。”
身旁的内侍应诺,随手取了一把侍卫用的百炼刀,双手奉上。
“多谢王上。”
惠美人拿起那把刀,干脆利落拔刀出鞘,贴身侍卫早已将汉生围住以防受伤。
看着明晃晃的百炼刀刀刃,汉生莫名有些烦躁,却不知这烦躁感从何而来。
第一六九章 胭脂入雪(上)
汉生觉得,看到百炼刀的那一刻,一种熟悉感从脑中一闪而逝。
她眼前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下雨天,一个黑衣男人提着一把百炼刀杀出重围,强行冲入一个被锁的废弃房屋,将被困在房间内的一个重伤女子救出,二人皆满是鲜血,紧紧相拥。
“惠,是我连累了你。”
……
这些画面很快自眼前闪过,汉生有种直觉,这段记忆属于她,或者他。
这是…曾经的北戎王么?
汉生摇摇头,将杂念尽数挥去。
拔刀出鞘后,惠美人安静下来,整个牢房安静下来。
汉生低头,“你若愿意,还可以提一个愿望,让内侍们替你去办。”
惠美人笑着摇摇头。
“妾身别无所求,先走一步。王上莫看。”
汉生别过头看向另一边。
嗤。
是刀兵划破皮肤的声音,也是汉生很熟悉的声音,她曾听过许多次。
滴滴答答。。。
是血液流淌的声音,清晰可闻,她同样听过很多次。
哐当。
是百炼刀无力滑落在地的声音。
汉生回过头,满是鲜血的惠美人冲她一笑。
这一笑,仿佛时间定格。
汉生脑海中,又一次出现满是鲜血的二人紧紧相拥的画面,这一次有些乱,这些记忆又像是前身北戎王的,又像是她自己的,一时间她也恍惚起来。
惠美人娇小的身子无力地朝牢房内的床上倒去。
汉生一个箭步上前相扶,让她在床上坐下。
惠美人颤颤用手抚上脖子不断流血的伤处,沾了一手血。她将手朝着苍白的唇上一抹,留下一道鲜艳刺眼的红。
“王。。。王上说了。。。最喜欢看妾身搽胭脂的样子。。。”
惠美人开口,说话断断续续,气力渐渐消失。
她浑身开始无力,目光却灼灼,定定望着自春猎坠马醒来以后,终于肯抱住她的汉生。
“妾身。。。好看吗?”
她手费力抬起,指了指自己的脸,手中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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