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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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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可是,师祖说和他一同闭关了三年,魔障已除啊!”一手轻伏在胸前好似后怕着那里又要断裂一次,深吸一口,提气又道:“大师兄咋说也是来救咱的,虽、虽说是奉了师祖爷爷的命,可白雷你做人也要有些良心,难道真眼看着你走火入魔没了功力的大师兄被一群狐狼生吞活剥了?说到生吞,且慢!大师兄有个三长两短,到时你还不歹被整个崇华老老小小花花草草一人狂砍一刀师父师祖再一人补个一刀最终身中数刀喷血身亡?忒不帐算啊!”
  一番精分自语下来,白雷似是终于有了决断,脚下虽依旧是颤颤巍巍步伐不稳,可一颗前去探个究竟的心算是坚定下来了。
  白雷双脚刚踏上十六层的木梯就感到那浓烟处一道热气扑面而来,又顺着楼梯走了三两步,接着就听到了那十五层的正厅深处传来了几人的话语。
  “你们几个还在那看着,还不赶紧过来,再晚就来不及了!”一个男子的疾声说道。
  白雷闻此先是一惊,这低沉悠远的男声听来听去,除了那崇华山的老四白雾还能有谁啊?细想之下,白雷倒又松了一气,心下一阵盘算:既然老四在这里,也就是老五也在了,那就算有个万一的,起码能有个人给疗个伤保个命了。再说那白雾,一肚子坏水鬼点儿,精的跟精儿似的,有他在,应该吃不了大亏。
  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展开,只听楼下那熟悉的声音再次清晰传入耳内。
  “快!来帮忙,帮我一起摁住,快把他衣服扒了!”
  ‘噌’一声,白雷脚下一个不稳,幸亏双手抓住了身边的扶手,这才没一个骨碌滚到底。
  双目葡萄状地一睁:“尼玛!说你鬼点子多也不能往自己人身上使啊!”心中一突,继续骂道:“趁着俺师兄体弱,你这就叛变了?啧啧啧!大师兄的身子,咱都还没看过呢,咦?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凡人见了穿着衣服的大师兄都喷血流涕的,若见了光着的,那还不天地黯然、万物惊变、风起云涌、石破惊天啊!”说罢,脚下凝力,一套浑然‘追仙人’使了个足成。
  “哎哟!”浓烟中,白雷看不清脚下的阶梯上的水迹,前晃虽逃过了,这劫却还是没能躲去,脚底板子一滑,身子一歪便从那十余长的阶梯上滚了下来。
  “不行!赶紧把里衣也扒了!”楼下白雾的声音,再次,无比清晰的传来。
  “咚——!”一声巨响,十五层内众人侧目看去,正是一团黑灰湿漉的不明物体从楼梯上坠下直击地面的声响。
  白雾手下一停,细眼瞅了那物半天,猛地一怔:“你……”
  远看一团黑乎乎,近看一坨湿漉漉。颤抖间,一只细手从地上抬起,晃悠悠地伸上前来,只见那细手的主人,一脸黑水顺着散开的长发挡在眼前一同漫延而下,发隙间隐隐可见鼻下两条鲜红缓缓流下,漫过那黑痣高丘一坐,继而滑入口中。
  颤手仍是不顾一切地向前伸展着,血口微开:“不、不能扒!”
  “什么?”白雾似是识出了熟悉的声音,虽未看清他那散发后的脸,来人的身份却已猜了个七七八八。
  “尼玛!我说你们一群尼玛他妈地都不许给俺扒呀啊啊啊啊——!”大吼罢,白雷细脖猛地一挺,甩着那被脏水沾湿的乱发向后一甩,这一甩,总算是将前时挡的严严实实的景象看了个清楚。
  空阔的十五层一望便是到头的四面矮墙高窗,四周除了渐渐散去的黑烟已没有了凶残大火的身影,屋中站着七八,不,或许是十人,只是那时的白雷没心情数了,因为此时正在他眼前上映的这一幕JQ大片,完全扰乱了他准备‘捉奸’地一颗雄心,更是一棒将他那自以为十分英勇地一次英雄救美地壮举打了个七零八碎。
  白雾,自然还是那个鲜红一身邪笑丛生的老四白雾,只是此时被他强力按在手下进行扒衣暴行的……不是那洁白一身风度翩翩万人敬仰的大师兄?而是……一个女人?
  最令人震惊的是?尼玛,居然还是个正在‘蜕皮’的女人?所谓‘蜕皮’一说,白雷敢拿他全部身家打赌,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啊!那女子的脖颈处,鬓角,还有脸上,是真真切切的一层层人皮在向外翻啊!
  白雷这一身的又是黑水又是鼻血的,未把旁人吓到,倒是先被这骇人的一幕吓了个肝胆俱裂。
  浑身打出个冷意十足的激灵,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头,躲到那墙角的窗沿下,瑟瑟道:“我了去!老爹说蛇精炼到火候就能成人形,还,还真不是唬人的啊!”说罢,又向那窗口的缝隙处挤了挤,可他这一挤不当紧,身边的高窗本就被大火烧的脆弱不堪,经这一用力,‘咔嚓’几声脆响,被半倚在白雷身后的窗子竟掉去了塔下。
  白雷来不及反应,直觉肩后的阻力瞬间消得无影无踪,无防备地一个后仰……
  那时,白雷只觉一道疾风掠过,或许因为那时窗外的夜风太过寒凉,就在那一瞬间,白雷竟想起了五年前雪峰顶上的那一道刺骨寒风。就在同时,一道巨力攀上了他的腰间,又是一个猛地向前,白雷一个闭眼和睁眼间,眼前已被一片白茫如雪的衣襟占尽了全部。
  白雷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顺着那衣襟向上看去,茉白如雪的肌肤,鬼斧天工雕琢过的脸庞,薄唇上是英挺的鼻子,再向上,却是白雷……陌生的一副眸子,不,确切的说,是眸色。
  那时平日里温润如玉,即便寒凉却清澈如泉的一双眸子,可今日,双眸中道道鲜红占尽了黑瞳,似要破墨而出一般。最让人觉得陌生的,是那鲜红中浓浓的杀意……
  说陌生?白雷却又很难承认,因为就是这双通红的血眸,曾经一次次出现在他的噩梦中。白霜寒雪,劲风刺骨,同样是那一身的洁白,不同的是腥红的双眸,在雪峰的那一天,也是这般走火入魔,白雷受了他一掌,生生吐了半碗的血,白雷又受他一脚,生生坠入了深渊。那段记忆已然过去很久,却又变成了一场噩梦,而那梦的最后,白雷总是伴随着全身的剧痛而结束的。
  “你……”腥红的双目下,干唇似是在久久的艰难中才吐出了一字。
  “大师兄!”白雷猛然从记忆中惊醒过来,一手推到白衣前襟,二人间的距离被拉开。白雷又悄悄望了一眼身后那无窗的墙边,塔外夜色迷茫,寒风削入,似又猛地想到了什么,白雷赶紧向屋内的中心位置挪了几步,直至觉得离得那窗户足够远了,这才松出一气。
  再一低头,发现脚边竟是白雾那厮,此时的白雾这才缓缓从那身下压着的女子身上爬起,轻掸了掸身上的红衣,又一副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笑了笑道:“亏得里衣没有着火,姑娘,算你走运,看看腰上可有烧到?”
  接着那女子衣冠不整的在几个姐妹的帮助下起了身,一双惊慌的眸子紧盯着白雾,似怨又似是怒,却又骂不出一字。
  白雷终于弄清:原来白雾师弟一直坐在那‘蜕皮’女的身上,只是因为那女子的外衣着了火,所谓的‘扒衣’也不过是救火之举。
  可现下的情形还不只如此简单,如果白雷刚刚没有眼花的话,白风刚才那通红似血的双目绝对是他走火入魔的铁证啊!想到这里,白雷赶紧一双绝望和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在场他唯‘二’熟悉和靠得住的亲人——白雾的身上。
  白雾看了看白雷,又望了那自刚才救下白雷后就未再动过半分的白风,嘴角浅浅一抿,轻道:“三师兄,你好好看看!”手又向那白风所立之处轻轻一点:“我刚来时,大师兄也是刚刚那副样子,只是,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血气倒涌或是情绪难控了,要不然……你以为刚刚救你的,会是走火入魔了的大师兄吗?”
  “那、那么说……”白雷双眸一亮。“师祖说师兄闭关三年已修养好了,是、是真的了?”说罢,湿漉的小脑袋又是一甩,噼里啪啦几串水珠甩去了四面八方。
  白雾自然也被他溅了一身,还没来得及骂他两句,只见那厮已屁颠屁颠一脸傻笑地蹦去了白风的身边。白雾微微抿起一笑,若有似无间,带笑地摇了摇头。
  “师兄!大师兄!天神师兄!俺是大雷子,俺是你三师弟,认得俺不?”说着,又笑着将手在师兄的面前晃了两下,化了半边的浓眉陡然又是一皱:“既然都好了,眼咋还会红呢?师祖这治病不治根,忒浪得虚名啊!还把咱好吓。嗯,师兄,难受不?要不俺给你吹吹。”
  夜风,毫无预兆地再次穿堂过室,撩起一角落发,轻轻地,飘落在洁白锦衣的肩后。缓缓,一抹浅笑随着那漂浮的长发,微微扬起。
  鲜红似血的双眸,渐渐映进了一张傻笑还缀着一脸黑水的呆脸,却又在悄然间,黑水揉进了血池,傻笑拂去清寒,浑浊的深潭,谈笑间,正恢复成往日里的清澈模样。
  “不难受,不用吹……”
  短短六字,却似是用尽了一生的温润。
  情景正好,只可惜此时此地白雷的心情却不会为师兄的一句话所打断,一见师兄的语气与恢复成了平时一般,心中这才算完完全全落下了一颗大石,想到这里,心情不禁好上加好,仰面间笑得甚是得意:“没事大师兄!俗话说这红眼不是病,药石皆不灵!咱啊,想当初一见丫丫对着他表哥朱哼笑,俩眼你比这还红,还有,俺辛辛苦苦攒的钱让俺爹摸了去,俩眼珠子当场能喷出两碗血来!唉!你别笑啊,你真别不信啊!真的,就算不是眼是嘴喷的,那眼耳口鼻不都通着的吗!俺那些银子真是……”
  白雷的奔流嘴开的正盛,却不知何事猛地一滞,白雾还道他又是被大师兄点了哑穴,抬头看去,才发现那白雷竟一脸紧张地鼠蹿到了旁边的楼梯下。
  能让这没心没肺的白雷如此脸色大变的,除了小命,除了大师兄,还不就是个‘金银’二字?
  “哎爹呀!吓死我了!差点俺小心跳就要停了!还好还好……”白雷屈身蹲在那刚刚摔下来的阶梯底,不知手里在摆弄着什么。众人皆是有些好奇,上前一看,这才看见白雷正在从地上拾起一些零落的铜板。原来是他刚刚从阶梯上滚落时,把衣襟里藏的钱也甩了出来。
  “十三,十四,十五……还好还好!嗯,都在,都在!”白雷捧着吹了吹手里的铜板,一副满意地笑着。
  正当他得意之时,谁料耳旁一阵疾风又来,稍抬目,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形已掠至脸前。
  “这个!你、你……你从何而来?”
  白雷一个抬头,这才发现站在脸前的正是那连日来于他面面相对的青宁姑娘,可耳旁刚刚划过的那一道疾风就不是她了,而是比她脚下还快,距离白雷身前更近的——大师兄是也。很显然,大师兄这架势,什么走火入魔的苗头是荡然无存了。
  白雷敏感地察觉到此时的大师兄正是一身寒气外泄。其实他倒是对这个青宁没有那么戒备,看着对方正盯着自己手里的一物看的认真,顺目一看,原来是刚刚和那些铜板一起滚落的‘玉佩’。
  白雷穷蛋一个还能有啥玉佩?不就是那专坑亲儿的不肖老爹白辰的那枚‘白云星辰玉’,白雷毫无在意甚至甚是大方的直接递了出去。肩膀一耸:“一个败类的……”
  那青宁未理他的话语,纤手似是犹豫了许久,这才接过那暇玉一只。
  “不是,这、这个不该在你手里的。”她脸色微泛苍白。
  白雷侧头看了白风一眼,想了想,觉得无妨便照实说了出来。“在虹玉楼里找到的。哎!不过我不是偷,因为这玉……本来就是俺家的。”
  白雷说罢,就见脸前的青宁捏着手里的一块薄玉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没过多久,前时散落在屋中各处的几个女人陆续都聚了上来,就连那个曾把白雷吓得半死的‘蜕皮’女子也一身凌乱地走了过来,那女人一边撕去脸上一层层的外皮,一边看着那玉佩,全然不在意旁人诧异的目光。
  只待那蜕着皮的女人走到了白雷身前,探望一番,又道:“姐姐,这不是他的吗?浅浅记得当时你说弄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呢。”
  白雷一脸呆滞,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说了些什么,眼珠倒是随着她抬手又垂手的撕皮动作一上一下地看的出奇的认真。
  直到……那叫浅浅的女子把一脸的‘外皮’完全撕尽了,白雷的双瞳终定在她脸上,牛眼又凸……
  “你、你你你……我认得你,你、你这脸,不就是虹玉楼里的……四大美女之一嘛!我认得你的,我、我我那晚给了你整整二十文,你居然就让我摸了把你的鞋!不会认错的,就是你,虹玉楼的四大花旦之一——曼玉!”
  


☆、虹门一案,真相大白(下)

  “你、你你你……我认得你呀,你、你是虹玉楼里的……四大花旦之一!”
  白雷连退两步,心中已是一阵锣鼓连击。
  搞什么?诈尸啊!不然,难道是同胞的姐妹来报仇了?思来想去,无论是哪种情况,但凡是和‘虹玉楼’三字沾上边的,对白雷都是不利啊!
  “师兄!她,她是那晚虹玉楼里的四大花旦之一,我认得她的脸的!”白雷紧张的躲在白风身后,双手紧攥着白衣的一角袖口。
  白风看了看那个刚刚还在十五层自称是浅浅的女子,这时,又有着和虹玉楼亡者‘曼玉’同样的脸庞,眉头微微一抖,看向了一旁的白雾。
  鲜红长袍,迎风徐步,含笑而来,看了看青宁手中的玉佩,接着又看了四周在场的几个女子,一番沉思后,才开口唤了一句:
  “三师兄,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白雷显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懵了神,只得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记得最后一次,是去年的正月初四,至今日,已整整一年了。师祖说过一句话,连他的寿辰都未出席,这……白辰师叔,莫不是人已不在了?”白雾两句淡淡下来,只有那最后那几字,刻意地加重了语气。
  “……”白雷闻言又是一怔,只觉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完全与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没啥大关系么,茫然地摇了摇头。“那老头子,也没那么容易死吧?”
  白雷只顾遐想自然未发觉,就在刚刚白雾语毕,周围众人同是猛地一个个扭头而来,目光更是尖锐无比的向着白雾的身上射去。
  被众人犀利目光包围下的白雾仍是一脸的笑意。其实他这一问,无论白雷是何答案,但见刚刚众人的反应,对白雾来说已是最好的答案了。
  白雾负手又踱了两步,脚下一顿,接着转身一脸深意地看了那正同时看向自己的白风一眼,回了他一个只可意会地点头。
  白雷还在细细打量着脸前人鬼难辨的‘曼玉’,一番纠结未果,此时便又听得身前的青宁猛地叫道:
  “死了?他怎会死呢?又怎会消失一年?你,你们定是在骗我罢?”说罢,双手激动地握在了白雷的双肩,想是她功力太好,要么是情绪太过激动,只晃了三下白雷已觉得肩碎骨散。肩上吃痛还未来得及喊出声,只听那青宁又道:“可是白辰那厮……要你们如此说与我听的。未见他尸骨……我定是不会信你们的。”
  眼见这宁青无端发飙,面色惨白不说还双眼通红,白雷不禁一阵摇头:
  知道的当你是情深意重,不知道的当死了爹的是你呢!说起来,就算那狗儿爹真有个三长两短,咱也未必会为他掉上一滴泪。
  白雷转头又看向那挑起老爹这话题的白雾,他却好似完全事不关己,轻松地双手向着胸前一插,嘴角上挂的又是那往日里的清寒诡笑。白雷心知肚明:但见这招牌一笑,便知又一群无辜凡人,要受他祸害了。
  白雾笑着,对那青宁不急不慢地回道:“白雷都不知白辰师叔的死活,我又怎会知道?要知道……这世上会诈死的,可不是只有你们女人。”
  诈死?
  白雷听到这里,似乎是终于听出些头绪了。转眼看去,只见那青宁果真一脸的惊诧,就连她身旁的‘曼玉’‘梅梅’等一众女子也是一脸的窘色。
  白雷这眼拙的都看出了这群女人的不妥,白雾这尖眼的又怎会错过,笑着踱了几步停在了白风的身旁,侧头在师兄的肩头说了句:“以你对他的了解,最先察觉到的,该是大师兄你吧?”
  白风细眸一闪,寒潭对上了深渠,一个冰,一个深,相对无言,许久后,才轻轻点一了下头。白风微叹出一气,转目又看向那身前不远出的一排女子,开口道:
  “师叔他,性情好爽、放浪不羁,无论是在崇华还是在江湖,终是没有一处可被他视为归处的。说起来……”白风的寒眸悄悄转去了青宁那一脸茉白的之上,继言道:“师叔是极爱酒的,每日都要品上几杯,上到边塞马奶酒,下至南山小酿,但凡是沾个酒字的便没有他不喜好的。要说他最爱的,便是那陈年老花雕了,名酒红氏的遗作更是他之最爱。除了酒,师叔还热衷天下蛊毒药草,我记得多年前,师叔偶然带回了几只金莲藕,更是兴奋的连日研磨,废寝忘食……”
  白风只言于此,未再继续。白雷抬头再顺着师兄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那对面的青宁,早已是两行泪下,双肩细颤连连。
  其实从白风来到这凌胭塔的第一日起,他便有所察觉了,从第一关的百斗酒宴,到剑池金莲,又是洛河梅桩,一关关,一件件,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向着师叔的喜好上引,原来这一切,果真都是为了白辰所设的局。
  站在青宁身后的几个女子上前了几步,抬手搭在她纤弱的肩头,也不知是否被她的悲恸情绪所感染,也都一同红了眼眶。
  那张有着‘曼玉’脸的浅浅姑娘,倒是显得稍坚强些,一面抚拍着青宁的肩头,一面向着白风叹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姐姐为他受得委屈还远不止这些呢!”贝齿轻咬了一角唇,又道:“公子前时总是说喜欢青色,又说女子宁静些才好看,姐姐便真为他改了性子,甚至改了名字叫青宁。十五年前,他、他留下一句‘下月再见’,可姐姐,等了他十五年都未能再见他一面啊!”
  “是啊,是啊!思绫姐姐等了她十五年啊!十五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白雷听到这里,只觉脑中一片寒流划过,过往的片片思绪被冻结,然后砰然碎落:
  他当然知道呀!十五年,正是一个白嫩婴孩被摧残成一代败类的漫长过程啊!曾几何时,白雷还觉得有白辰这样一个亲爹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孽缘了。想不到,真真是想不到啊!原来这老爹的变态程度早已超越了亲情、友情、人道主义甚至道德良心的界限,只要是想跟他攀亲带顾的,他都是茅坑里干架——照死(屎)里弄啊!
  等等!咱好似只顾吐槽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东西,那个,刚刚那姑娘唤青宁啥?叫她……
  “思绫?”白雷没忍住,高声叫唤道。“你?思绫?哪个思绫?虹玉楼的花魁,传说中把着皇朝一半花金的金牌花魁的……那个思绫?”
  白雷刚说完,就见那‘青宁’默不作声地稍点了点头,接着抬手撕去了面上的一层外皮,假皮之下,竟是倾城倾国的一副绝色容颜。虽是梨花带雨,却依旧动人心魄,白肤胜雪吹弹可破,柳眉凤眼顾盼神飞。可一想到这美人又是皇朝响当当的金主一枚,白雷不禁口水四溢,眼中泛光。
  白雾和白晴见此绝色佳人倒未像白雷一般忘了形,心中虽不免有些疑惑,例如这传闻中把持了虹玉楼十五年金银入账的风月老手居然还是一副十七八岁的模样,再例如这等心思缜密的女子又是如何狠下心演这一处灭门惨案的,二人思虑许久,或是他们深锁的眉头太过明显,终被思绫捕了去,只听她泪颜又道:
  “两位公子都是聪明人,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没错,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思绫身旁的几个女子欲言,却又被她抬手止住,思绫泪眼中浅摇了摇头,似在示意自己此时定要将事情说个清楚的决心。
  “你们或许会疑问,若只是为了见白辰一面,为何会牵扯到白雷,为何会闹出个灭门,又为何……设了这‘夺雷大会’?”
  “其实,十五年来,我每个月的初四和十五都不再接客,天天倚在那红栏上心心念念的盼着他来履行当年的约定,可是,十二个月过去了,十二个年头又过去了,我终是……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等到。就在连我自己都觉得可以放下这个人继续自己生活的时候,就在去年的正月,我收到了他寄来的一封书信,信里只有一行字,还有一块玉佩。”说着,思绫的指尖划过手中薄玉的边缘,摩挲一番,眼中泪光却是又盛。
  白雾似也被她的用情至深所打动,低声问了一句:“师叔的信中,可是要你将这玉佩做个信物,让姑娘以睹物思人?”
  思绫捏着那温热的玉佩,摇了摇头。“信上寥寥几字,只道:当初欠下的三两三的花酒钱,请暂用这上好的翠玉抵了罢!白风敬上……”
  “……”白雾盈光闪烁的眸子一瞪,嘴角一抽。两眼下意识地看了那身旁的白雷一眼,只见那小子一脸的愤愤,似在为白辰擅自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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